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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怕是过的不好,带出去一段时间,一来可以躲躲,二来若是借着这个机会立了功,想必日后再打他也要斟酌一下。

    沈竹绾目色微动,大约能猜到她的想法:“好,本宫准许。”

    季容妗便弯了弯唇:“公主,那我们何时出发?”

    不用沈竹绾说,虞顺二城的粮此次定然也是由她顺便护送过去。

    沈竹绾顿了顿,抬眸看她:“两日后。”

    两日后。

    季容妗脸上的笑僵住了,那岂不是说,她还有两日就要与公主分别许久了?

    这也太突然了。

    瞧着少女不舍难过的神色,沈竹绾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勾着她的指节,道:“驸马放心去,本宫会等你回来的。”

    季容妗凑过去将她紧紧抱住,约会的喜悦全数变成即将离别的伤感,这份伤感又促使她对沈竹绾的不舍更浓烈了些,直至将人完完全全抱在怀中,胸膛紧贴,她才吐了口气,在沈竹绾耳边幽幽道:“臣知道了。”

    沈竹绾指节搭在少女后背,长睫微垂,顿了顿,轻声道:“她那日,离你多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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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第 53 章 ◇

    月移星斜, 薄薄的云层为圆月遮上了一层面纱,静悄悄看着桥上两人。

    季容妗没想到,许久之前的事, 沈竹绾如今竟然依然在意。

    因为喜欢,所以才在意。

    季容妗心里甜滋滋的, 又觉沈竹绾这口陈年老醋吃的十分可爱,便趴在她怀里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霎时, 原本搭在她后背的手, 便改抱为推, 将她推开了。

    季容妗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敛,便对上了沈竹绾平静的目光。

    四目相对,沈竹绾声音冷淡:“好笑吗?”

    仿佛她今日若是点了头,下一秒便会出现在桥下的河水里让她笑个够。

    季容妗立马收了笑, 轻咳一声:“不好笑。”

    她说是不好笑, 可眼里的笑意却一点没少。

    眼前这个人压根藏不住一点情绪。

    沈竹绾瞪她一眼, 背过身去, 从桥上看向月亮的方向。

    这一眼,毫无威慑力, 反而像是因为后知后觉发现问出的问题太羞耻,羞愤之下的一眼。

    真是太可爱了。

    季容妗抿着笑,从身后凑过去将下巴搭在她肩上, 轻声道:“其实那日是因为叶姑娘说她遇到一个对她纠缠许久的追求者, 为了摆脱那人,才那样做的。”

    沈竹绾没出声。

    季容妗便从身后缓缓将她圈住,蹭了蹭她的颈窝:“公主我和她没有亲到, 而且上次见她的时候, 我已经与她说清楚了。”

    沈竹绾眼眸微动, 不动声色:“说清楚什么了?”

    见她又理自己,季容妗便将那日的事情与她说了一边,最后道:“所以以后她不会再来找我啦。”

    所以,叶漉到底没有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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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她的真实身份吗?

    沈竹绾目光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并没有对少女暗含求夸奖的话表示赞同。

    叶漉,陆叶,她想要做的,真的只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吗?

    出神期间,沈竹绾忽然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悠悠回神后,少女几乎咬着她的耳畔,道:“公主在想什么呢?”

    湿润的热气很快将她耳畔染红了大半。

    沈竹绾侧了侧脸,躲开这痒意的同时,正欲与少女说话,却在感受到唇角边的柔软时,骤然顿住。

    呼吸交错的一瞬,沈竹绾感受到束缚住自己的手臂卸了些力气。

    她眼眸微闪,轻轻往后撤了些距离,不多,只堪堪让那点接触分开,却又能维持先前呼吸纠葛的距离。

    “放开。”

    眼前女人耳垂红润,长睫微垂,说出的这句话很轻,倘若唇角弧度再大一些,两人分开的那点不明显距离便又要合在一起。

    她口中说着放开,可却未曾挣扎一下,甚至连声音也没有丝毫想要让她放开的意思。

    因先前的接触,季容妗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可在回过神后,那点接触又成了映在水中的月亮,仿佛她伸手够一够便能够得着。

    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季容妗的唇却如言往后退了一点距离,约莫到了一个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距离,季容妗才停下,道:“那日,大约还离这般远。”

    沈竹绾狭长的双眸一眯,正欲推开她时,少女又凑近她些,小声道:“公主,臣想冒犯你。”

    关于冒犯,本该是令人觉得不适的词,可每每用在两人之间,便多了一层旁的暧昧意味,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别样的情趣。

    沈竹绾收回视线,声音冷淡了不少:“松开。”

    这下,再没有先前那种欲拒还迎的意味,沈竹绾是真的想让她松开。

    季容妗“哦”了一声,万般不舍地松开了手。

    沈竹绾却只是睨她一眼,缓缓往桥下走去:“回府吧。”

    季容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愣了一瞬,又凑过去跟在她身后,试探着牵起沈竹绾的手。

    没有躲开。

    季容妗松下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瞧着她的神色,问道:“公主,怎么忽然要回去了?”

    沈竹绾抽出自己的手,没有看她:“本宫只是怕驸马触景生情。”

    季容妗:“……”

    季容妗哭笑不得,原来是因为她先前的回答。

    早知道便不回答了,唉。

    季容妗默默叹了口气,认命地跟在了公主身后.

    次日,沈竹绾上朝时下令季容妗择日去江南查赈灾粮盗窃案,同时命江太医、何平安等人随她一同前去。

    同一时间,虞顺二城郡守因为贪赃落入法网,受压迫良久的虞顺二城城民拍手称快,又因抄家所得皆被公主用于江南赈灾,一时之间,沈竹绾在民间的威望再度提了几分。

    下朝之后,季容妗无诏自请到了沈竹绾所在的宫殿。

    后日她便要走了,如今自然是要多黏着些沈竹绾。

    她到时,沈竹绾正坐在桌案前,面前堆满了折子,见她进来,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再度低下头去。

    真是奇怪,这几日按理来说沈竹绾应当不会这般忙碌才是,害得她昨晚独守空房良久,最后睡着了。

    季容妗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她三两步走到桌案前:“公主在看什么?”

    沈竹绾放下毛笔,将手头折子放置一边,抬眸看她:“驸马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季容妗默默地想,但她不能说出口,否则有打扰沈竹绾办公务之嫌。

    脑子转了转,她看着沈竹绾低了良久的脖子,轻叹一声,走至她身后,伸出两只手轻轻在她肩上按起来:“我看公主劳累,所以特意来为公主放松放松。”

    肩膀上的力道恰到好处,因低头而紧绷许久的肩颈也在此刻被两只手轻柔地放松着。

    沈竹绾难能没有说什么,余光瞥了她一眼,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季容妗瞧她没有让自己走开,而是任由着她按捏,心中大抵也知晓她的确有些不舒服,于是态度也逐渐认真起来,不时轻声问她。

    “公主,这个力度可以吗?”

    “嗯。”

    “公主,这个有感觉吗?”

    “没有。”

    “那臣再往旁边移一移。”

    屋外,敲门声忽然响起,芸娘的声音传来:“公主,茶好了。”

    “进来吧。”

    随着沈竹绾的声音落下,远处宫殿的门也随之而开,芸娘手中蹲着茶盏,脸上带笑缓缓走近。

    起初没看清,只以为是哪个丫鬟在给公主捏肩,走近了才发现,那人竟然是驸马。

    芸娘眸中露出一抹诧异,很快又收下,将茶壶放在书案另一端,正欲给公主倒茶时,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

    “芸娘,这儿交给我便成。”

    芸娘怔然抬眸,旋即微笑着道:“那便劳烦驸马了。”

    “应该的。”

    芸娘退下后,季容妗这才端着茶递到了沈竹绾面前,学着下人的样子,恭敬道:“公主,请用茶。”

    沈竹绾瞥她一眼:“放这吧。”

    茶盏轻碰桌面,发出“嘭”的一声轻响。

    季容妗又转到沈竹绾身后,正准备继续伸手,沈竹绾便道:“不用了,驸马先出去吧。”

    季容妗:“……”这是嫌她烦了吗?

    沈竹绾却没再看她,季容妗便轻叹一口气,告退后缓缓出了门。

    怪她自己,在不该回答时回答,该解释时又睡着了。

    芸娘去而复返,想起公主房内的香炉还未曾换,正欲回去换时,碰见了迎面而来的季容妗。

    她脚下的步子顿了顿,福身道:“驸马。”

    季容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肉眼可见地有些丧气。

    两人擦肩而过,芸娘的声音忽然响起:“驸马可是惹到公主了?”

    季容妗的步子一顿,回眸看向芸娘。

    芸娘十岁入宫做岑连夏的丫鬟,后来岑连夏去世,便成了沈炽的乳娘,如今也才三十多岁的模样,样貌温和,很容易让人升起好感。

    “驸马与公主的感情倒是与先帝先后一样。”

    她看着季容妗,笑道:“只不过感情再好的两人,总会有争吵,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感情才会更长久。”

    季容妗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显然,芸娘误解了。但无论怎么说,芸娘也是出于好意,于是季容妗便点点头,道:“芸娘说的是,我知晓了。”

    芸娘笑笑,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回忆道:“其实在公主出生后的第三年,帝后二人曾经发生过很大的争吵,似是许久未曾说话,最后也是陛下先低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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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说着,目光逐渐哀恸,最后扯了扯嘴角,摇头笑道:“你看我,年纪大了,总容易这样。”

    季容妗并不在意这些,反而很是欣赏她对先帝二人的情谊。

    芸娘也不再说什么,福了福身,继续去换香了。

    季容妗在宫中没待多久,想着后日便要走了,便打算先回家与季父季母告别,顺带着,再看看江楠语。

    季太傅夫妻两早便知晓这个消息,因此对她也是千叮咛万嘱咐。

    季母叮嘱期间抹了一把泪:“矜儿从小便没离家这般远过,如今一个人去,当娘的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季容妗轻轻抱了她一下,道:“娘,您放心,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年的我了,若是有人敢欺负孩儿,孩儿定然打得他满地找牙。”

    说着,还给季母比了比自己的手臂,戳道:“娘,别担心我了,还是担心一下爹,让爹日后别碰酒了。”

    话题转变得如此之快,季太傅险些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才明白他的好女儿拿他当挡箭牌。

    季太傅当即吹胡子瞪眼地瞅了她一眼,轻哼一声道:“本来爹还给你准备了上路的银子,如今看来,怕是要省下一大笔钱喽。”

    “爹,怎么这么见外呢,孩儿同意您在母亲面前喝酒了。”说着,她轻咳一声,道:“话说,爹您昨晚喝醉,可是差点就将咱家诛九族的秘密说出来了。”

    说到此事,季太傅也是心虚地不行:“不是还没说的嘛。”

    季容妗幽幽:“那是孩儿手捂的快。”

    “多亏了矜儿啊。”季太傅赞叹地看着她,旋即话音一转:“你净手没?”

    季容妗:“……?”

    离别的伤感硬生生被这父女两聊得七零八落,季母收回眼泪,没好气地瞥了季太傅一眼道:“你怎么不说怕把矜儿手污染了?”

    季太傅默默移开眼,不敢说话。

    季容妗在一边看得直乐,不多时,季母便轻轻扶住她的肩膀,眼眸还是有些红:“罢了,你去吧,江南那边灾情严重,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是一些银钱,你收好了,路过旁的城时,可以买些粮屯着。”

    季母拿出一叠银票递到季容妗手上,轻声:“不够的话,娘还有。”

    季容妗看了眼那叠银票,眼都瞪大了,不是,他们家这么有钱的吗?

    季太傅显然也和她有着一样的疑惑。

    就在此时,季母轻描淡写地开口道:“不用怕家里没钱,这是你爹的私房钱,不够的话,娘再给你找些。”

    季容妗缓缓长大嘴巴,再扭头一看,季太傅温润儒雅的表情缓缓裂开。

    噗.

    同一时间,何府。

    何栗看着跪在下方的何平安,眸中充满了审视:“你与驸马关系很好?”

    何平安垂着首,摇头:“孩儿与她不甚相熟。”

    “不甚相熟你在猎场帮她说话?”站在何栗身边的何慎阴阳怪气道:“怎么,难不成你也是因为看上了公主,所以才帮着驸马说话?”

    何平安藏在袖袍中的指节紧紧捏住,没有说话。

    “抬起头来。”何慎淡声道:“你是在讨好公主?”

    他说的讨好,和何慎说的可不是一个意思。

    何平安自然很是了解这位“父亲”,他目光闪烁片刻,抬起眸直视何栗:“孩儿只是实话实说,大哥那日,的确是在驸马之后出的手。”

    何栗眯着眼,却从他的眸中看不出一丝旁的情绪,于是收回目光轻声道:“罢了,如此也好,既然此次你与驸马一同去,那便记住,与她打好关系。”

    何平安目光不变:“若是缘分到了,孩儿会与她打好关系。”

    “为父是命令你,而不是与你商量。”何栗瞥了眼静默的少年,轻声道:“去看看你母亲吧。”

    何平安眨眼速度明显快了几分,垂首道:“孩儿知晓了。”

    何栗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扬首恩赐般道:“去吧,她也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很长时间是多久呢,大约有半年了。

    说来可笑,外面人人都道何栗对新娶进门的小妾宠爱有加,甚至因此爱屋及乌对他宠爱有加,可实际上,他母亲被软禁在府内,他每日在府中过得人尽可欺,甚至与母亲见面,都要看何栗心情。

    真是可笑。

    有时候他在想,何栗为什么要将他母亲娶进门又为何偏要他取得功名,母亲又为何要让她以男子身份示人,可想来想去,也得不出一个结果。

    她只想逃离这座府邸,只想与母亲回到过去的生活,所以她要抓住一切机会,一切可以逃离的机会。

    站在门前,何平安目色缓缓恢复平静,推门而入时,那个女人却没有出现。走了两步后,何平安瞬间加快脚步走到床上女子面前:“娘,娘你怎么了?”

    床上女子面色烫的厉害,一会扯着衣服,一会又冷的发颤,口中不断地道:“平安,平安快跑,不要管娘。”

    何平安当即放开她,一路跑到先前的厅内,何栗像是早就预料到她还会来,道:“你怎么回来了?”

    何平安“噗通”一声跪下:“我听父亲的,我听父亲的,我娘,我娘她生病了。”

    “生病了啊。”何栗目色悠悠,一字一句轻声道:“也难怪,毕竟昨夜本官折腾她折腾的太狠了。”

    拢在袖袍中的手一瞬捏紧,她脊背挺直,看向地面的目光发着颤。

    余光中那肥胖的身影已经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你娘不会有事的,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为父最喜欢的可就是她了……”

    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何平安跪在地上腰板挺直,许久,才缓缓站起,面无表情往外走去.

    次日,今日是季容妗留在王府的最后一日,昨日里沈竹绾又看折子看到很晚,最后上床时,也只是简单地抱着睡了过去。

    眼下这个时辰,应当在朝堂上才是。

    季容妗便趁着这个时间与江楠语见了面,听她吐槽了一堆,最后说到她明日就要走时,江楠语颇为悲伤。

    只不过悲伤没多久,便话音一转,道:“明天就要走了,此去江南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半年要见不到公主了,你不趁机做点什么?”

    季容妗:“公主这几日很忙,没空理我。”

    “哟哟哟。”江楠语挑拨道:“没空啊,真可怜,都要分开了,公主也不多挽留你一些,竟然这般冷落你,我要是你,我可就不干了。”

    季容妗喝了口茶,瞥她:“要是你你怎么办?”

    “嘿嘿。”江楠语的笑多了丝丝不怀好意:“当然先抱抱,再亲亲,最后把她按在床上大战八百回合,然后……”

    “打住。”季容妗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她早该知道这家伙嘴里冒不出一句象牙的,重重放下茶盏后,季容妗扶额道:“公主她,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啊?”江楠语瞪大眼睛:“感情你们两真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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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都没发生啊,这都过去多久了,小谢谢和女皇的孩子都要遍地跑了……”

    越说越夸张,季容妗干脆打断了她,心烦意乱地站起身道:“罢了,此事我再考量考量。”

    “考啥啊,直接冲上去生米煮成锅巴就行了。”

    “跟着谢林鸢能不能学点好啊你。”季容妗额头青筋直跳:“你这学的都是什么话啊。”

    江楠语幽幽:“你但凡看过她的话本或画册,也不至于到现在和公主一点进展没有……”

    “……”

    季容妗的确忘了这回事,想到自己还放在书房的画册子,她便有些蠢蠢欲动,反正公主回来还早,不如……先学学?

    匆匆告别江楠语后,季容妗回到书房,鬼鬼祟祟地关好门,一本正经地看了起来。

    翻开第一页,香艳画面直击灵魂,一女子俯身在另一人身上。

    翻开第二页,画中两人相对而抱,神色痛苦且欢愉。

    前两页还算正常,到了第三页,便开始多了些奇奇怪怪的道具,直到翻到某一页,她看见了先前在原主暗格内发现的狼牙棒。

    季容妗猛地合上书,瞳孔地震,整颗头都红了,书上这样真的不会出人命吗!?

    谢林鸢那厮到底都看过些什么?女皇陛下的身体受得住吗!?

    季容妗深吸一口气,果然将此书扔到一边,反正可实行的她已经看了,也就那样吧……

    她不住地给自己扇着风,又觉屋内空气太过热,索性出了门。

    凉风一吹,脸上的热度终于下去了,然而没过一会,想到画册上的片段,血色便再度卷土重来。

    兜兜转转,一直到了晚上。

    沈竹绾终于从皇宫回来。

    季容妗经过一日的沉淀,此时终于恢复了正常,然而这份正常,又在不到亥时便被公主叫去而逐渐失常起来。

    公主前两日不会这般早叫她过去的。

    一路上,季容妗心思都蹦个不停,当然,蹦的更多的,还是白日里的小册子。

    她的心,终究不干净了。

    站在门口思虑良久,季容妗还是缓缓推开房门。

    屋内,沈竹绾正坐在床前擦发,如瀑般的长发轻轻垂在她单薄的后背,听见声音,沈竹绾侧眸看向她的方向,道:“来了?”

    季容妗点头,自觉接过毛巾坐在沈竹绾身后,轻轻为她擦起头发。

    沈竹绾的发丝手感很好,像是柔软的绸缎,握在手中水润润的带着些凉意,季容妗擦着擦着,目露伤感:“日后便没人为公主擦头发了。”

    “金喜可以。”

    季容妗噎了一下,哼道:“臣为公主擦头发和旁人为公主擦头发可不一样。”

    “有何不同?”

    季容妗动作一顿,抿唇:“难不成在公主心中是一样的?”

    “不一样。”沈竹绾顿了顿,打破她的幻想:“驸马下手重些。”

    季容妗:“……”

    即便未曾回头,也能感受到身后少女投来幽怨的目光,沈竹绾眸中不由露出一点笑,垂眸缓缓道:“自然,也有旁的不一样。”

    手中的乌发从指缝溜走,女人眸色如水,几乎将她沉溺其中:“譬如,没人敢与本宫用这般亲密的姿势为本宫擦头发。”

    作者有话说:

    小季:我果然是独一无二的!

    明天不会锁吧(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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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第 54 章 ◇

    沈竹绾的话无疑似投入水面的石子, 在季容妗心中留下阵阵余波。

    又或者是因为离别在即,被迫承受离别的人总会多些伤感。

    所以没作多少思考,她便将人抱在怀中, 低声:“臣很快就会回来的。”

    沈竹绾指节搭在她后心:“驸马且安心去。”XZF

    季容妗趴在她肩膀深吸一口气,闷声担忧:“公主, 假若臣此行找不到失窃的粮食怎么办?江南那边的人,会不会因为此事……”

    沈竹绾拍了拍她的后背, 与她分开, 注视着那双略有些不安的眸子:“驸马尽力去做便好了, 此行送去的粮食够撑一两个月,剩余的,本宫会有办法的。”

    季容妗目色逐渐坚定:“公主,我会找出失窃的粮食, 顺便探查宁王的。”

    沈竹绾颔首, 目光一转, 落在她腰间的香囊上。

    这是许久之前沈竹绾送她的, 因为助眠效果的确很好,样式也很好看, 季容妗便时刻带在身上。

    注意到沈竹绾的目光,季容妗便将香囊取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 遗憾道:“已经没有味道了。”

    沈竹绾接过那香囊, 轻声:“明日给你换些药材。”

    言罢,便将其放在了一边。

    季容妗的目光随着她的指节而动,又在收回目光时, 瞧见她指节缓缓伸向自己, 没待反应过来, 便被人勾了过去。

    沈竹绾抬眼瞧着她,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戏谑,开口时却很是认真:“驸马的医术学的如何了?”

    医术?

    季容妗艰难地翻找记忆,在某一刻忽然想起,她拿回那两本小册子时,曾经与沈竹绾撒谎说过那两本书是有关针灸的医术。

    季容妗脸色瞬间红了起来:“臣还未曾有时间研读,待从江南回来……”

    “是吗?”沈竹绾轻笑一声,眼底玩味之色浓重:“本宫可听丫鬟说了,驸马今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不是在研读医书吗?”

    季容妗有种说谎被拆穿的心虚,正欲摇头否认,却又在瞧见沈竹绾眼底的玩味时,猛然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分明从一开始便知道她那两本书是什么!

    被拆穿的心虚在女人玩味的目光中逐渐变成了羞窘,季容妗扑过去将她扑到在床上,蹭在她颈窝,羞愤欲绝:“不许笑了!”

    沈竹绾本来只是弯着唇,没有笑出声,但此刻,颈边被少女蹭的发痒,又觉她的反应实在可爱,便笑出了声。

    季容妗恼急,便张口轻咬在了她的耳侧,又以牙齿磨了磨,仿佛泄愤。

    沈竹绾猝不及防被这一下咬的耳垂发麻,口中不自觉便发出了些不太体面庄重的声音,原本搭在少女身侧准备制止她的手,也在此刻失了力道。

    季容妗也因这声音颤了一下。

    她松开口,撑着身子看向女人。

    乌发如瀑,被她蹭的有些乱,原本平整的衣领,也被这一闹,松开了些,露出些辽阔冰山的一角,连绵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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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人眸色浅淡如水,却又幽深至极,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潮。

    她静静喘息着,红唇微张,季容妗盯着那嫣红的唇瓣,莫名觉得唇舌有些干燥,喉咙也微妙地发紧,就连呼吸也有加快的倾向。

    她难得没有再问“可不可以冒犯”这种话,而是垂首,缓缓吻在女子脸侧。

    又顺着脸侧,缓缓往下,吻到她的脖颈。

    沈竹绾静默着,放任她的所作所为,呼吸很快从平缓变得急促。

    她微微仰着脖子,放在两侧的手也抓住了两人缠在一处的衣衫。

    情至深处,沈竹绾便不再满足于被她亲吻脖颈,于是微微偏开头,躲开少女的亲吻,转而看向她的唇。

    沈竹绾不是一个很主动的人,她想要的东西,很少直接说。或是暗示,或是算计,她总能得手。

    就如此刻,她只是撇开头,看向少女的唇,未曾说话,却已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季容妗轻微喘着气,明白了沈竹绾的意思,脑海里却闪过旁的事。

    离别在即,又是黑夜,又是独处,一对正在热恋期的小情侣互相表达不舍,干柴烈火,燃一燃似乎也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

    前提是,她真的是一个男子。

    季容妗喉头上下滚动一刹,撇开眸子,不欲骗她:“公主,其实我是女……”

    话未说完,便被人按着后背,与那红唇碰在了一起。

    短暂的接触后,女人微微偏开些头,声音被她压得有些哑:“本宫知晓。”

    没待季容妗反应过这个爆炸般的消息,沈竹绾又在她耳边轻声:“本宫不在乎。”

    那带着热气的话语,顺着她的耳廓一路燃烧到她的心脏,季容妗的心前所未有地剧烈跳动着。

    甚至在听到这两句话时怀疑了一下,可当她低眸瞧见女人眸底的神色时,那些怀疑便被尽数击垮。

    她知晓,她不在意。

    为了这两句话,她从未敢有过再多的亲近,但在此刻,那些担忧全数化作湮粉。

    季容妗凭着本能吻了下去,先前蜻蜓点水般的接触,只像是勾动情.欲的火星,引得她肆意流连于那唇瓣之上,又在某刻无师自通地打开了关卡。

    当浅层的欲.望被满足,更深层的欲.望便会冒出。

    燃烧的火焰连绵不绝,吞没人所有感官,若是继续下去,难免落得化为灰烬的下场,季容妗有意停止,撑着身子,看向身下的女人。

    湿润的长发早已凌乱不堪,正如那靡丽的红唇般,发着莹润的光泽,她像是雨中被打湿的娇嫩花骨朵,风雨非但未曾令她萎靡,反而更添了几分娇艳。

    沈竹绾半抬着眼眸,眼尾嫣红,弯出几分不太满足的弧度,扯了扯季容妗的衣衫,哑声道:“阿妗,你我都是女子,有何可怕的?”

    季容妗的心火再一次被她的话点燃,明知再继续下去会发生些不可挽回的事,可她瞧着沈竹绾的情态,瞧着她嫣红的眼尾,又觉有些事不可挽回也罢。

    春宵苦短,季容妗任由烈焰灼烧,披荆斩棘剥开束缚住她的外壳,一路吻过高山,越过平原,最后被人制止在平原前。

    沈竹绾说出那句话后,也未曾想过她如此大胆,轻车熟路仿佛演练过许多次。

    她踩着那人的肩膀,拢了拢被散开的衣衫遮住那片风景,眼尾是未褪去的潮湿情意,蹙眉看她:“你怎的这般熟练?”

    听得她这般问,季容妗的目光不由顺着搭在自己的肩上一路看了过去。

    女人衣衫凌乱地躺着,平日里清冷的气质在此刻也还依旧,长腿踩在她肩上,微微蹙眉,便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质问意味。

    无论与谁比,沈竹绾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位,只有此时此刻,她躺在床上,才有几分柔弱的模样。

    沈竹绾正欲说话,抬眸却被那炽热的目光顶撞了一下。

    少女按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放在她的腰侧,旋即俯身压下来,可怜道:“公主,臣明日便要走了。”

    她的话说的如此可怜,动作却一点不可怜,只一个抬眼间,便将她拢好的衣襟再度解开,灼热的呼吸直达森林深处。

    沈竹绾想推开她,那热浪却先她的动作一步,让她失了力气。

    春意渐深之时,沈竹绾浑身颤抖,紧紧攥住床单,口中骂她:“季容妗,你混蛋。”

    可怜公主大人,连骂人都声音清浅,生怕被外人听了去。

    夜深时,公主与驸马叫了一次水,金喜颤颤巍巍地端着水进去,一点不敢抬头。但饶是如此,她在离开时还是瞧见驸马脖颈上,似乎多了一道格外明显的咬痕。

    那是沈竹绾后来气不过留下的,之后公主大人便背过身,不再理会她。

    季容妗有些心虚,毕竟方才,也算得上不顾公主意愿。

    如今她拿着手帕,沾了些水拧干,磨蹭着过去准备为她擦拭,她看着那背过身的女子,轻声叫她:“公主,让臣为你擦擦吧。”

    沈竹绾不理她,她便小心翼翼地靠近,轻声道:“公主,您若是不反对,那臣便来了。”

    她凑过去,正欲擦去公主大人额头的汗,却在下一秒对上一双带着冷意的眸子。

    手中的帕子一轻,下一秒,整个人便飞了下去,滚落在地。

    帘幔一层层落下,将里边的光景遮了个完全,只能隐隐瞧见些朦胧的身影。

    季容妗从地上爬起,神色尴尬,却也识趣地没有上前。

    里边窸窸窣窣过了一阵后,季容妗瞧见那身影躺下了,她便磨蹭着上前,坐在床边,不敢靠太近:“公主,那帕子……”

    周身募地一寒,季容妗连忙住了口,换了个话题:“公主,臣灭灯了。”

    身边女人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季容妗便去将烛火灭了,摸回床边躺下,一片安静中,心跳声仿佛更大了些。

    她侧过身子,对着女人,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倒是没想到,离去前一日把公主惹生气了。不过好消息是,沈竹绾知晓她是女子,并且不介意。

    想了想,季容妗觉得也是,在这个人人都信神佛的时代,沈竹绾连神佛都不惧,又怎会惧怕两个女子相恋。

    目色柔软了些,季容妗没忍住贴了过去,赶在女子发怒前,抱住她道:“公主,臣好喜欢你。”

    沈竹绾动作顿了顿,声音冷淡:“现在与本宫打感情牌了。”

    说是这么说,可她到底没有推开季容妗,季容妗察觉到这点后,顿时笑了笑,道:“臣说真心话。”

    沈竹绾没理她,季容妗便自顾自说了句:“夜安,公主殿下。”

    许久之后,身后少女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沈竹绾睁开眼,看着床头放着的帕子,咬了咬唇,又眼不见心为净地快速闭上眼.

    次日,天色尚且瞳曚之际,季容妗已然起身,沈竹绾因为要上朝,比她还早一些起身。只有放在她床头换了药材的香囊,向她昭示着,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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