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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边关厨娘发家记(美食)》100-110

    第101章 危机解除

    徐家疯狂搜寻知晓的下落时, 还有一个人也几近癫狂。

    “你们店里的知晓主管呢?这一旬不是该轮到涮肉店这边上工了吗?怎么好几日都不见她。”

    好巧不巧,被何正叫住提问的,正是之前被徐家问过的小店员。

    “主管回老家了, 暂时不在这儿干了。”

    “你说什么?!”

    本来何正还装着风轻云淡随便开口问问的样子, 小店员的这个回答,却宛如晴天霹雳。

    “怎么可能呢?突然就走了?”

    小店员见他神情不对劲, 不敢再回答,急忙推脱道:“何大人, 我得去那边擦桌子了,这事我们店里人人都知道,你问问别人吧。”

    何正饭也吃不下了,结了账就到处寻方念真。不过,此时方念真恰巧回了宅子,不在店内。

    何正问了好几个店员, 得到的结果都是“知晓突然就走了”。

    他没办法相信, 知晓只言片语都不留给他, 就独自回了老家。

    何正对知晓家里的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失了双亲。

    但是对于知晓这个人,他自认还是了解几分的。她绝不是那样不妥帖, 说走就走之人。

    他不甘心,直接到了方念真的宅子去寻人。

    “方掌柜,你一定知道她的去向吧?”

    方念真为了知晓的安全,除了小秋,没有打算再告诉任何人这件事,且知晓特意嘱咐过了——“便是何正来了, 也别说我的去向。”

    “何大人, 您寻她是有什么事吗?她答应我, 到地方就给我来信,您若有事,我可以回信的时候问问她。”

    何正无力地扶了一下墙,敷衍地和方念真道了个别,整理了一下情绪,利落地转身走了-

    徐家的人不想无功而返,无法交差。

    他们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留下一段时间,就算找不到人,起码也得把四小姐在新云州的生活调查清楚。

    这最主要的据点嘛,当然就是“方记”了。

    徐家的人自然不可能乌泱泱二十几个人都来一起吃,那目标太大了。

    反正方记有三家店呢,二十几个人分散成几个小团伙,伪装成走亲戚的,或者是商队,轮换着吃,再互相交换情报。

    方念真是分不出来食客里有哪些是徐家人的,不过看了几日,总归是有了几张熟悉的脸。

    方念真给每个店的店员都开了个会,她神情严肃,背着手在排列好的店员前来回地走。

    “我发现最近有一些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的人,来打听咱们店里的事,嘴都严一点,有利于店里的就说,不该说的就装傻说不知道。”

    “是!”

    得了方念真的吩咐,他们也琢磨不好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

    干脆除了介绍菜品,关于店里的事情就不说了。

    徐家人发现一下子就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了。

    徐家派来的领头人都是他们府上的家奴,是两兄弟,一个主意多,一个武力强。

    擅谋略的叫徐亮,他望着一跳一跳的油灯,沉思道:“定是有人出招,不让他们说,这是不是意味着,还是有人在维护着四小姐?”

    另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叫徐光,他“咣”地一下锤在了桌子上。

    “要我说,就别啰嗦那么多,直接把那个掌柜抓着问一遍。”

    徐亮很是不赞同,“大哥,别那么冲动,你不要老是觉得新云州还是之前的乱地,这次来你还看不出来吗?这里比我们想象中的好太多了。而且,我听说新云州的知州很是爱民如子,先不能用这个法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本来按计划,现在都该带着四小姐在回京城的路上了。”

    徐亮叹息了一下,“先礼后兵吧,我明日去探探那掌柜的态度,我看底下的伙计都是小喽啰。”

    次日清晨,方念真是被热醒的,新云州凉快了一段时间,就又热起来了。

    这次是“干热”,不是把人闷在蒸笼里一样,就是单纯的温度高,已经有七八天没有下雨了。

    这还是清晨,方念真就好像睡在火炉上的烤肉一样。

    她闭上眼睛还想赖一会儿,就听见越来越大声地“哈,哈,哈——”,她的眼睛瞬间睁开,奔下床。

    “大福,你热了是不是?”

    方念真手忙脚乱地给大福扇风,昨日晚上她回来,大福就是这个状态,舌头伸的长长的“小狗喘”,一声接一声的,像是要喘不过气一样。

    方念真一摸,它的鼻头和爪心的肉垫都很烫,这怕是热着了。

    黄莺也进来了,“掌柜的,大福怎么了?”

    “你白日里给它冰了吗?”

    “给了,白日我和它都在外间的,外间摆了冰盆,我又给它放在地上一块冰。”

    “再去取一大块来。”

    方念真取了浸过冰水的帕子,给大福擦拭着肉垫。

    黄莺急急地取了一块整块的冰,又拿了一碗碎冰。

    方念真在大块的冰上垫了块棉帕子,直接将大福放到了冰块上,又拿了两小块碎冰放到它的水碗里。

    大福的水温度降低了,又不至于感到冰,方念真就送到它嘴边,大福似乎感受到凉意,“呱唧呱唧”喝了好多水,之后直接瘫到“冰床”上,伸了个懒腰,不再喘了。

    方念真这才放下心来,本以为夜里没那么热,不用给它加冰块了。

    没想到今日早上一起来就这么热,方念真赶紧又给小祖宗供上冰块。

    这么一折腾,她自己也浑身都是汗。

    “黄莺,最近天又热起来了,你注意着点大福,别断了它的冰块,你自己也是,别舍不得用,也就再热这十几二十天了。”

    黄莺连连答应:“诶,我知道了掌柜的。”

    “这天上是要下火了?”方念真嘀嘀咕咕地一路扇着扇子到了店里。

    现在还没开始上客,店里只有一半的角落放了冰盆,店里的温度还不够低,不过也不会感觉热的受不了了。

    这几日热,餐饮生意又不好做了,方念真给几家店里都挂上了棉门帘,四处门窗都关闭。

    反正也没有风丝,直接做个“空调房”,这样做,多少还能减缓点冰块融化的速度。

    一开始还有一些人不理解“挂门帘”这个操作。

    “方记疯了吧?这么大热的天挂什么门帘子啊?还是棉的。”

    “你看看那门口摆着的大折扇上写的什么?”

    “内有冷气?”

    “走,进去看看。”

    一进去,才发现这关了门帘,里面的冷气更加充足。

    也有一些有生活常识的人一看便知,“方记”这是下了血本了,要靠冰块来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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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新云州的冰块如今可是翻了十倍的涨价,搞得方念真都想直接卖冰块了。

    后来仔细算了算账,还是自己招揽更多客人比较划算,这样自己和店员也热不到,可不能“杀鸡取卵”。

    不过,虽然这样提高了客流量,但是也有问题随之而来。

    有的人就点一碗最便宜的凉皮,坐着不肯动地方,反正这凉皮也不会凉。

    诶,我过一会儿才吃一口,一碗凉皮一中午都吃不完,你能拿我怎么办?赶客吗?

    方念真还真做不出赶客的事情,她只能是默默加了一排凳子,约有七八个的样子,摆在靠窗一侧,整整齐齐摆一排。

    上面写着“免费座位,每人半个时辰”。

    有了“免费座位”,之前点凉皮蹭冷气的,都不愿意点凉皮了,每日都提前来抢免费座位。

    这回有了免费座位,也没人好意思赖在桌上吃完半天都不下桌了,若还那样做,就会收获周围食客谴责的目光。

    那目光似乎有实质性的内容:“人家方记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好意思赖?”

    可是“免费座位”上的人,看着满屋的人在那吃饭也不是这么好受的,总有些忍不住的,哪怕是点一碗凉皮或是凉面解解馋呢也好。

    方念真这几日做菜的时间也少了,只是偶尔才在厨房出现一下。

    她一门心思想把冰淇淋研究出来,却屡战屡败,怎么都做不成型。

    最后只能无奈选择先放弃,方念真烦得很。

    恰赶上这个时候,徐家的人还往她枪口上撞。

    “方掌柜,我有一事想与你相商。”

    方念真一见面前的男子眼眸中透着精光,就更烦。

    “有什么事,您直说。”

    徐亮环视一圈周围满满的食客,“是私密之事,不好被人听去,还劳烦方掌柜寻个僻静之所吧。”

    方念真挤出一个笑容,“客官,您看我这屋子满屋的食客,哪有地方啊?连张空桌都没有。”

    徐亮的笑意一滞:“这……那后院儿?”

    方念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呵,连这屋子后面有后院都摸清楚了。

    “哦,后院都用作库房了,客人不能进去的。”

    徐亮没想到谈话会卡在这个地方,“那咱们去您别的店的雅间?”

    说起这个,方念真倒是挂上了真心的笑容:“哎呀真是不巧,我们其他两家店三日内的雅间都包出去了。”

    平时舍不得总是上雅间的人,现在为了舒舒服服地吃个饭,也舍得花钱了,毕竟雅间可不撵人,还能在里面舒舒服服睡个午觉。方念真可高兴了,这可都是银子。

    徐亮无法,“那不如,徐某请您去别家的茶楼坐坐吧?他们也有冰。”

    方念真摆摆手,“不了不了,您有事快说吧,我要去后厨了。”

    徐亮能怎么说,说我是京城徐家的,我家小姐是偷跑出来的?

    那被人听见还不丢死人。

    再说,徐亮也看出方念真是在搪塞自己了,他感觉自己被捉弄,气愤地拂袖而去。

    出了店门,走了几步就汗湿的衣裳给了徐亮灵感。

    他吩咐下属:“去,买一车冰块,我非要打动这个方掌柜不可。”

    “可是,亮哥,现在新云州城里的冰块都贵得很。”

    “嘶,啰嗦,咱们徐家还能差这点钱吗?前几日吃饭时候不见你节省,和八百辈子没吃过饭一样,现在给我学会省钱了。”

    那属下嬉皮笑脸:“嘿嘿,亮哥,主要是这方记的饭菜确实是好吃,京城都难吃到。我现在就去买冰块,现在就去。”

    方念真晚上正准备收工,现在她的几家店收工的时间可容易掌控了,什么时候把冰盆撤了,一刻钟后冷气散去,店里也就没什么人了。

    她正在盘今日的帐,却又迎来了“客人”。

    她没抬头,只知道有人进来了,却听见小秋怯生生地说“拜见王爷”。

    猛地一抬头,就见陆恒来了。

    天气这么热,却好像与他无关似的,他连一滴汗都没有。

    陆恒手上拿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还挺大的个头,方方正正的。

    看了一眼,方念真就又赶紧低下头,手指着账本,生怕窜行了。

    陆恒潇洒地打开折扇,“小厨……”,话刚出口,就被方念真制止住。

    “嘘,王爷,我算到紧要处,马上就好。”

    陆恒识趣地闭上嘴,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小秋小声问他要不要喝茶。

    陆恒见人家都快要打烊了,就说不用了,自己只是来送东西。

    此时方念真总算是把帐算好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失礼,居然跟人家王爷等自己?

    “呃,王爷,我……”,方念真的话也是刚刚出口,就被陆恒的话截住了。

    “喏,你看看,这个猫房子可好?”

    方念真接过陆恒手上的东西,原来这竟是一间小猫屋,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只感觉到极轻。

    “绣娘已经把这棉布都绷好了,里面也铺了垫子,你放个小冰盆在这猫屋角落里,再把门帘放下来,大福在里面呆个半天不成问题。”

    方念真新奇地看着,“这是你想出来的吗?我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还没等陆恒回答,她又追问道:“云团也受了暑气吗?”

    陆恒说道:“是它在屋子里待不住,非要去外面乱跑,直到昨日,热的差点中暑,才老老实实躲在家里了,它甚是喜欢这个猫屋子。”

    “不过呢,这猫屋是我做出来的,却不是我的主意,这主意是小八出的。”

    他这么一说,眼神还意味深长地看向方念真。

    方念真就有点明白了,却还是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哦哦,何大人很有智慧嘛。”

    陆恒却不打算任由她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再有智慧之人,也会为情所困。”

    他的声音停了一瞬,见小秋安静地坐在门口,应是听不到自己和小厨娘之间的谈话,就轻声问道:“你店里那个叫知晓的女孩子究竟去哪了?”

    “回老家了。”

    这几个字,估计方记全店的人都说烦了。

    陆恒的折扇“唰”地一下合上,一下下地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手掌,“好,那你只告诉我,她可安全?”

    方念真低头看自己的鞋子:“自然,我怎么会让她危险的走?”

    “那便先这样,我就是来给你送猫屋的,我走了。”

    “恭送王爷。”

    方念真和小秋扒着门口看,见陆恒果然是走了,两人松了一口气。

    “师父,我真怕你刚才顶不住,把知晓姐姐的行踪告诉王爷了,那可是王爷,您说谎话脸色都不变。”

    方念真得意道:“王爷怎么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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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也大不过我的姐妹去。”

    两人悠闲地回了家。

    瑞王府却带回了几个人。

    何正一脸冷色:“说,你们鬼鬼祟祟在方记的店门口干嘛呢?是不是见人家要关门,想去偷东西?”

    几人是徐光派来的手下,打算“请”方念真到徐家下榻的客栈一叙的。

    “不是啊不是,军爷,我们是路过,路过那里,好奇里面卖的是什么。”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对对对,路过,纯粹是路过。误会了!”

    那人见何正没说话,又大着胆子辩解:“我们是外来的商队,第一次来新云州,没有多大的见识。”

    何正心里明镜似的,他们就是在说谎。

    刚刚王爷进店,他们都是在暗中保护的,除了何正,还有几个暗卫,暗卫说了,这几人已经守了至少两刻钟了。

    方记之前被人用死猫和假人恐吓过,后来听小九说,还有男人拦住过方掌柜,反正方记那边挺容易出岔子的。

    王府的侍卫们平时路过都会多盯一眼方记,小八和小九是得了陆恒的吩咐,底下的属下们则是得了小八和小九的叮嘱。

    “商队是吧?通关文书可有?”

    众人小鸡啄米似的:“有有有!”

    “拿出来我看看。”

    何正这一句话,众人又熄了火。

    为了掩人耳目,这玩意他们自然是有,不过那东西在徐光和徐亮手上呢,这要是麻烦了两位老大,他们还不得挨顿打?

    何正没了耐心:“不说?好,那就是身份不明,那先受几杖军棍。”

    “说说说,文书在我们头儿身上,他们在迎来客栈!”

    …… ……

    两刻钟后,瑞王府的某一处小院内,何正舒舒服服地靠着椅背喝着冰饮,小院子挤挤挨挨地跪了一地人。

    “这文书上写着你们十日前就该去靳翰了,怎的如今还没动身,即便按明日就出发来算,你们到了靳翰,不出两日就要回来了,否则就是违例。是何缘故啊,你们谁先说?”

    徐家派来的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徐光平时蛮横的很,现在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只能是徐亮做那个“发言人”了。

    “大……大人,我们确实是耽搁了,主要是太热了,我们无法前行啊,您不能,因为这个缘由就随便怀疑我们啊。”

    徐亮一脸真挚,但是何正是刀山火海爬过来的,瑞王府的牢里他也是审过多少人的。

    是真是假,看徐亮看不出来,看地上的其他人还看不出吗?

    那最后一排东侧数第二个,头低的都快嗑在地面上了,还是控制不住地抖动着身体。

    分开审了半宿,何正终于明白了。

    通政使徐家,那也是京城的大户了。

    巧的是,何正的家族在三年前,甚至还考虑过与徐家通婚,只是何正一直不同意。

    他见过徐家的嫡女,表面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实际上很是个高傲骄矜的,很是看不上“平民”。

    徐家以为嫡女的事情掩藏的很好,可是何正都知道。

    何正去年的年末归京,家里还曾经提起这件事,说是徐家如今官途不错,若是与徐家结亲,待何正调回京里来,应是也能铺一段不错的路。

    有些事情涉及瑞王,何正没办法和家里明说,但也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他与自己的父亲彻夜长谈了一番,父亲也终于理解了他的规划,不再想着把他调回京里,只说由着他去闯荡。

    徐家,知晓竟是徐家走失的庶女!

    怪不得,她之前与自己明明很谈得来,但两人之间却总是隔着一层。

    徐家的人,自然是不能无缘无故扣在瑞王府的。

    何正也一改之前的态度,“既是通政使之女,那是该好好找找,我请示了王爷,王爷的意思也是,我们瑞王府在新云州毕竟比你们熟识些,自该尽地主之谊。”

    徐亮和徐光皆是眼前一亮,“若能得瑞王府相助,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何正叹息一声:“可惜,我们的人已四处明察暗访过了,贵府的小姐在新云州已是了无痕迹,应是确实回东海那边了。”

    徐光和徐亮对视一眼,“这,她怎么正好赶上我们来就走了?”

    何正摇摇头:“这就不知了,贵府请便吧,我们已经尽了努力了。你们要不然还是赶紧追过去吧,快马加鞭的,也许还能追上她的马车。”

    “诶诶,多谢瑞王,多谢何大人。”

    徐亮连连拜谢,又欲言又止。

    何正好像刚想起什么似的,“你放心吧,你们府里的事,除了我和王爷,绝对没有人知道,不会扰了贵府小姐的清誉。”

    徐家一众人这才满意地走了。

    当日他们就收拾行李离开新云州了,得了瑞王府的答复,他们也算有能交差的借口了。

    谁想赖在新云州找人啊,又费银子,天儿又怪热的,在这儿活受罪。

    一群人走了有小半日了,其中一人才“哎呀”一声拍了拍大腿。

    徐亮看向他:“怎么了,小三子?”

    “我,我忘了取消那一车冰块了,要不然咱们还能省一笔银子。”

    徐亮白了他一眼,早寻思什么来着。

    …… ……

    新云州,方记门前,停着一辆牛车,外面夸张地盖着好几床厚厚的大被子。

    “方掌柜,这车冰块卸在哪?”

    方念真急急地跑了出来,“冰块?我没订冰块啊,我们家冰窖里的冰还够用。”

    “有人给你订的,姓啥来着?噢,姓徐!”

    方念真疑惑,“徐家?”

    她听到的消息,是徐家走了啊,她都已经开始琢磨是不是可以把知晓接回来了。

    “是嘞,好几日前就订了,订冰块的人太多了,今日才轮到他这份。你快给我找个地方卸下来,一会儿都化了。”

    “你跟我走,跟我走,卸我家里去。”

    方念真白白得了一车冰,美得心里都开花了。

    “诶呀,这徐家也不是净不做好事的嘛,这冰块来的真好!”

    好事情总是一桩接一桩,方念真刚收了这一车冰块,填补上自己冰窖的空缺。

    新云州就淅沥沥下起了雨,雨不是很大,但是也解了解暑热。

    要不然再热下去,人要中暑,庄稼也要热坏了。

    久旱逢甘霖,杜河来跟她报告,说她的红薯地也挺过来了。

    “还好这地附近是有水井的,虽然红薯耐旱,但是也要时不时的浇一些水。”

    赖氏这次没跟着来,听说是前几日太热了,去地里干活热病了。

    方念真作为东家,自然不能不闻不问,赶紧拿了一两银子出来,说让杜河在城里药铺抓点药给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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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氏治一治。

    杜河却支支吾吾的:“我家那口子的意思,是看看二丫有空不,让她回去两天照顾照顾她。”

    方念真不知道赖氏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但是也不能直接地说二丫现在能干着呢,大把赚着钱呢。

    只能说道:“最近店里活儿多,忙,放不了假,再过些日,中秋了就有假了,到时候她再回去,可好?”

    杜河也知道自家婆娘故意找事儿,可是他看见赖氏在炕上躺着唉声叹气的,就也不忍心。

    还是来方念真面前问上一嘴,回家也好跟赖氏有个交代,要不然她又要怪上杜河,说杜河不关心她。

    杜河连声应着:“哎,哎,知道了,掌柜的,您放心吧,我们家人都勤勉着呢。”

    “是,我知道的,二丫现在也比之前好多了。”

    送走了杜河,方念真就去寻了致远镖局的人,让他们给自家老大传信。

    也不知道葡萄园那边热不热,方念真有心想给他们送冰块,可是又怕被徐家人发现,什么都不敢送。

    没想到,下午,曾月怡和知晓就共乘一骑回来了。

    两人没有到方记的店里,而是低调地从后门进了方念真的宅子。

    方念真在大门口就听见黄莺悄悄告诉自己,知晓回来了。

    她高高兴兴进了门,一见知晓和曾月怡却吓了一跳。

    “这这这,你们去挖煤了?”

    曾月怡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我告诉你啊,方念真,给我加钱,我差点热死在那儿。”

    知晓和曾月怡简直是黑了两个度,尤其是曾月怡,之前虽然也不算白吧,但是也就是小麦色的健康肤色。

    现在却活像是涂了一层黑黄黑黄的粉底液似的,牙还特白。

    知晓比她稍微好一点。

    曾月怡毫不客气地吃着水果,喝着冰饮。

    “那三间小屋,都热死了,在屋里都能烤成肉干。要不是二里地外那条小河,我和知晓每天过去洗个澡,我早不干这活了。”

    方念真忙赔笑:“是我考虑不周了,应该早点想到天气热这回事的,加钱,我补给你。”

    也不知道这些天经历了什么,知晓竟是不敢插嘴,等曾月怡说完了话,她才欢呼雀跃。

    “徐家的人真走了是不是,我是不是至少有几个月的消停日子了?”

    方念真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没在城里留人啊?万一他们留了人,偷偷回去报了信,你也不知道啊。”

    知晓顿时失去了力气,“哪儿有前日防贼的,那我怎么办,我真的现在就回去找我爹娘吧?”

    “你现在回去?他们现在怕是就在去东海的路上。”

    “啥?你把他们骗过去了?”

    方念真敷衍了一下,“晚上跟你讲吧,你俩想吃什么,我现在给你们做。”

    说到这个,曾月怡来了精神,“我吃了半个月的菜叶子,给我来肉,你这屋里也凉快,我要吃多多的肉。”

    方念真失笑,“好嘞,那你们先歇着,我去做。”

    方念真不怕人点菜,就怕人说“什么都行”。

    方念真想了一下,荤菜做了一道糖醋排骨,又做了个小炒牛肉。

    最重要的是做了盘京酱肉丝,特意蒸了些薄到透亮的小春饼,用来卷着吃。

    先把里脊肉丝用酱油、淀粉和油腌制上,腌制好之后下锅炒熟,加入调好的碗汁,这碗汁里是加了淀粉的,起到勾芡的作用。

    小薄饼则是用饺子皮擀出来的,把饺子皮中间刷上油隔开,以免粘到一起,然后再摞到一起,擀薄一些,上锅蒸熟。

    再一张一张揭下来,就是又透亮又劲道的小饼了。

    炒好的肉丝上面撒上白芝麻,摆在盘子的一侧,另一侧则是摆了葱丝、黄瓜丝、还有香菜叶,卷饼单独装个小盘摆在旁边。

    五颜六色的,看着就有食欲。

    方念真怕她俩等的时间太长,饿着肚子,也没多做,又多炒了个葱油腐竹,就上菜了。

    曾月怡还是第一次尝方念真的手艺,她平时不怎么在外吃饭。

    之前去方记,也没正经在那里吃过,好像就喝过一盅酒,吃过一份凉皮。

    曾月怡看着这么快就上桌的四个菜,先一筷子就夹了糖醋排骨。

    其实她不是个爱吃甜食的人,但是也不知道是最近肉吃的少了,还是怎么回事,她竟觉得这道糖醋排骨鲜美无比。

    醋和糖的味道融合的刚刚好,吃了也不腻人,一连吃了两块,她才满意地慢下速度来,细细品尝其他的菜。

    小炒牛肉是辣口的,很是下饭,曾月怡很是喜欢。

    京酱肉丝倒是第一次吃,曾月怡还问了方念真京酱肉丝中“京”的意思,方念真这才意识到京城应该是还没有这道菜。

    好在她灵机一动:“这是‘精’,精致的意思,就是我细细研制的这道肉丝。”

    曾月怡恍然大悟一般:“哦——这样啊,那你该叫‘精酿肉丝’,我觉得比较好听和贴切。”

    方念真品了品,还别说,这名字还真不错,“行,那我以后若是把这道菜上新,就叫‘精酿肉丝’。”

    知晓也很长没吃到方念真的手艺了,不过,那道糖醋排骨和小炒牛肉她以前都是吃过的。

    京酱肉丝和葱油腐竹倒都是第一次,都没用方念真介绍,她就像模像样的拿起一张小饼,夹了肉丝和葱丝、黄瓜丝、香菜。

    先兜底,再左一翻,又一折,一个漂亮的肉丝卷就出现在知晓的手上。

    她先咬了一半的肉卷,入口咸香,饼皮虽然薄,但是有韧劲,咬一口很是带劲。

    除了米饭,方念真准备的主食还有小米粥,已经晾至微凉,知晓吃了一口肉卷,再喝一口小米粥。

    “掌柜的,我真的离不开你,你是不知道我和曾……曾镖头过得是什么日子。”

    方念真托着下巴:“愿闻其详。”

    知晓哀叹:“曾镖头说了,她是来干活的,她就只管看着我,别的都不是她的事。就只能我和谭李合伙做饭,我的手艺你也知道的……难以下咽。”

    “那谭李呢?”

    说到这个,知晓更来气了,“我就说,你又给他拿米,又给他拿肉的,那小子怎么还那么瘦呢!他做的居然比我做的还难吃,明明和店里都是用的一样的肉,他做出来怎么那么大的腥味儿!最气人的是,他自己还吃的津津有味儿的,说尝不出来!”

    方念真好奇:“所以你们这半个月一直这样吃饭啊?”

    曾月怡差不多吃饱了,接过话头:“前半月是这样,后来我们俩实在熬不住了,从前面庄子雇了个大娘给我们做饭,这才勉强吃了几顿正常的,不过手艺嘛,就那样吧。”

    知晓刚刚又塞了一个肉丝卷进嘴,含糊不清地说道:“对,我估计是被姐姐你惯坏了,舌头挑的不得了了。”

    方念真拿出帕子擦了擦知晓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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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的酱,“你好好吃饭,酱都沾嘴边了。”

    “嗯嗯!”知晓囫囵答应着。

    对面的曾月怡不知道望着她和知晓在笑什么,方念真莫名其妙的。

    “怎么了?”

    曾月怡摇了摇头,“没什么,看到了一点感兴趣的东西。”

    曾月怡吃过饭,就离开了方念真的宅子。

    方念真也没放知晓去前院,就让她在自己这里躺着休息。

    “先避几日风头再说吧,不急着回去上工,当然了,你若是实在没事做,我可以把账本带回来,你就在我院子里看。”

    知晓不由得问起这件事的细节。

    方念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嗯,你一再嘱咐过我,不能告诉何正,我是真的没有告诉何正的,不过呢……他还是知道了。”

    知晓不敢相信似的,“知道什么?”

    方念真缓缓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

    “事情就是这样了,就是这样被瑞王府发现的,然后瑞王府那边说你没在新云州了,徐家的人才放心地走了。我……我才安心地把你叫了回来。”

    知晓和方念真并排躺在床上。

    “也就是说,何正知道我是徐家的……庶女了?”

    方念真不知他们之间的过往:“是,不过,这有何关联吗?”

    知晓却一扭头,把头蒙进被子里。

    “姐姐,我想缓一下,再告诉你。”

    方念真听出来她的声音闷闷的,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那你先休息吧,我正好还有点事没做,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这屋里的冰盆很足,放心睡吧。”

    方念真离开的时候,她好像隐约听见了知晓的一声抽泣。

    …… ……

    与此同时,瑞王府,何正有下属来报。

    “何大人,方家宅子后面进了两位女子,是骑马而来的。之后只出来了一个,还有一个应是还在宅子里。”

    何正了然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下去吧。”

    下属迟疑了一下:“何大人,此事没有王爷的吩咐,若是被王爷知晓,盯着人家方掌柜的宅子是不是不好?”

    何正一抬手,制止了他:“无需担心,就这一次,晚间我会亲自去向王爷请罪。”

    “是!”

    何正静立片刻,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晚上,他果然来到陆恒的房间。

    “王爷,小八请罪。”

    陆恒正在练书法:“何罪之有?”

    何正跪在地上:“擅作主张,自行下命令。”

    陆恒对他做的事已经知道,可是他们都是出身军中,军令不可违抗,军中的纪律不能忘。

    “自己去领军棍吧。”

    “是!不过……”,小八似乎还有请求。

    陆恒停了笔:“说吧,男子汉大丈夫,别支支吾吾的。”

    “我想……我想先去找她,之后再回来领受责罚,王爷。”

    “那女孩子回来了?你确定,她会见你?”

    小八低着头:“不确定,不过,总要尽力一试。”

    “去吧,问个明白也好。”陆恒从未见过何正如此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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