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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我不知道啊,你别乱说。”◎
陈郁在纪惜桐这里待了不到一星期就离开了。
送别时纪父纪母都在,纪惜桐有太多话没能说出口。
她们只简单地拥抱了片刻,窝在陈郁怀里的那半分钟,于纪惜桐而言算得上是一生中最珍贵的时刻之一了。
“等小聆高考完,我看看有没有时间再过来一趟。”陈郁借着视线的盲角,亲了亲她,“你要好好的。”
纪惜桐在她怀里乖巧点头,头发被蹭乱了。
机场的提示音响起,陈郁只能松开她。
戒指被拇指指腹顶到了指节最下端,陈郁垂下眼眸,不忍在着离别的时刻直视纪惜桐的眼睛。
她快步离开,没有回头的勇气。
不舍和决绝交织着,使得陈郁的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她终是回首了,一眼便在人潮中捕捉到了纪惜桐的眼睛。
似乎每一次的离别都是相同的,纪惜桐会目送着她,直至完全看不到她的背影——陈郁初次送她回家的那个晚上是这样,她工作后的每一次出差也都是这样。
陈郁朝她挥手,纪惜桐没有回应。
飞机升上云端很久后,纪家父母一左一右地夹着纪惜桐,陪她回去。
计程车上,一直望着窗外的纪惜桐回首时看到了纪母的手机屏幕。
她以为纪母在看什么电子小说,出声提醒道:“妈,你放远一点反而看得清。”
纪母听到她的声音慌忙熄了屏,将手机藏到身后:
“嗯,妈下次注意。”
坐在前排的纪父听到她们说话,搭着车座转身。
“小陈这趟……”说着他顿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纪惜桐交着的指节,“这个戒指是小陈送你的?”
闻言纪母也看向了纪惜桐的手,反应竟比纪父平淡一些。
“我昨天看到也想问来着。”纪母道,“我看到小陈手上也有一枚。”
纪秉怀敛去了笑意,转而紧张地看向了郑兰。
纪惜桐面上虽然淡定,心却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掌心此刻已经闷出了薄汗。
她克制着微乱的鼻息,用尽量平静的语调道:“阿郁手上的那一枚,是我送给她的。”
纪母听完僵持了一会,似是在消化她的回答。
半晌,她别过头,摸着她和纪秉怀的婚戒,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纪秉怀慌了,先是看了眼面色平静的女儿,又立马关注起了郑兰的情绪。
郑兰别着脑袋,不想让父女两个看到自己的神情。
所有的事实都引导着她走向一直不敢面对的那个答案,郑兰不信也得信了。
她的女儿和陈郁都将戒指戴在了意味着热恋或者订婚的左手中指上,一模一样的款式所彰显的含义不言而喻。
郑兰刚才想要亲口问问纪惜桐,话到嘴边又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孩子们隐秘遮掩了这么久,没有向他们说明,实际已经很尊重他们的情绪了。
良久,郑兰颤声道:“小陈有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国吗?”
“签证到期前都有可能。”纪惜桐答。
车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纪秉怀蜷身靠在车窗边,显然是不想加入她们间隐秘的纷争。
终于撑到了家,纪父拉着纪母回了他们的房间。
纪惜桐坐在沙发上,在和陈郁的聊天框中输入了一行字,又逐一删除。
父母这边的事,还没有个实际结果,她不想让陈郁再为自己忧心了。
她也上了楼,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家里隔音效果不算太好,纪惜桐隐隐能听到隔壁房间压抑着的哭声。
她用被子蒙住脑袋,将自己滚成了蚕蛹。
枕头上还有陈郁发间的味道,纪惜桐将自己闷在柔软的枕头上,摒弃周遭所有的声音。一片黑暗里,纪惜桐不断告诫自己,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努力创收充当陈郁的后路,让她可以安心处理完这件事,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连着几天没有休息好,纪惜桐很快有了困意,但她惦念着陈郁,一直没睡得安稳。
被电话铃声吵醒时,纪惜桐一骨碌掀开被子起身,强打着精神查看。
来电的是国内一个陌生号码,纪惜桐看到号码的刹那便失望了。她谨记着陈郁的话,立马挂断了。
来电人并不死心,纪惜桐每挂断一遍,电话那端的人便会重打一遍。
折腾到最后纪惜桐直接将这个号码拉黑了。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她是五月的最后一天送别的陈郁,此时此刻已经进入六月了。
六月。
一想到这个敏感的时间节点,纪惜桐的心便会沉下去。
计算着陈郁的飞行时间,纪惜桐不准备再睡了,她赤足踩在地板上,去找放着译本的托特包。
工作到天大亮,她去盥洗间刷牙。
昨天晚上家里没开火,今天这个点也没听到纪母在楼下走动的声音,可见这次纪母是真的伤心了。
纪惜桐吐掉口中的泡沫,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心里乱糟糟的。
手机震动起来,纪惜桐看到了屏幕上陈郁的名字,眼中的阴霾一扫而光。
“我到了。”手机里陈郁的声音略显沙哑。
“是到机场还是到家了?”纪惜桐追问。
“刚坐上康叔的车。”陈郁答。
纪惜桐摆好牙杯,擦拭干净面颊:“我这会刚起床。”
“刚刚在刷牙吗。”陈郁道。
“被你听出来了。”纪惜桐闷闷不乐道。
陈郁只是轻笑。
顿了片刻她道:“儿童节快乐。”
“儿童节不快乐。”纪惜桐飞快道,“六月的第一天,从起床刷牙开始就很想念你。”
突如其来待着爱意的埋怨使得陈郁耳尖泛红。
她看了眼前排的康叔,压低了声音道:“我这才走几个小时?”
纪惜桐看了眼时间:“十小时零十二分。”
电话那端的陈郁沉默了。
“你难道不想我吗?”纪惜桐浅笑,语调放得很轻很轻。
陈郁的心尖似有羽毛划过,耳尖彻底红了。
修长白皙的指节微蜷曲着抵在嘴角边,陈郁压低了声音道:
“想。”
纪惜桐正用肩头抵着手机,清洗着双手。
她搓得关节泛红,抬首时才看到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好想你。”纪惜桐随心道,“真的好想你。”
陈郁遮住扬声孔,低低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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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惜桐满意了。
她开始讲述清晨的那几通电话,陈郁让她把手机号码发给自己,纪惜桐应下了。
纪惜桐本打算陪她聊到茗苑,身后却响起了闷重的脚步声。匆匆说完再见,纪惜桐看到了镜子里盯着黑眼圈的妈妈。
“妈……”纪惜桐忐忑道。
“嗯。”纪母应了声,“早餐想吃什么。”
纪惜桐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怔住了。
纪母继续道:“昨天不舒服,我没做晚饭,你和你爸也就干脆不吃了?”
“我昨晚睡着了。”纪惜桐微仰首,紧张道。
纪母看到了盥洗台上的手机,随意道:“刚刚是在和小陈打电话吗。”
纪惜桐颔首。
“小陈到家了。”
“到家了。”
纪母没再多说什么,径直下了楼。
探头探脑注视了片刻,纪惜桐长舒一口气。
她下楼时,纪父正握着张德文报纸,挡住了大半张脸。
见纪惜桐过来,他拉立马下报纸露出一双眼睛,使眼色。
纪惜桐坐到他身边,打趣道:“这个您能看懂吗?”
“别管这个了,你妈昨天给我骂了个狗血淋头。”纪秉怀怨气颇重,“她质问我为什么早就知道了反而帮你们瞒着不告诉她。”
纪惜桐捕捉到了重点:“早就知道了?”
纪秉怀重新扯上报纸,眼神闪烁:“我不知道啊,你别乱说。”
纪惜桐语塞。
父女两个僵持了半分钟,纪父又忍不住问道:“你妈今早没骂你吧?”
“没有。”纪惜桐摇头。
“小陈到家了?”
“到了。”
正说着话,纪惜桐手机响了。她握着手机背过身,低头查看消息。
纪秉怀瞥了眼就猜出来是陈郁给她发的消息。
陈郁没说号码是谁的,只让她连续拉黑三个手机号。
纪惜桐刚输入四五个数字,通讯录便探出号码所有者的名字。
她输完剩下的数字,心沉到了谷底——陈郁要她拉黑的,是刘叔夫妻和他们儿子的号码。
陈郁要她这样做自然是有道理的,纪惜桐挨个拉黑,操作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
几秒后,陈郁的新消息弹了出来,提醒她让父母也拉黑这三个号码。
纪秉怀觉察出不对劲,小声问:“怎么了?”
纪惜桐摇头:“你把手机给我一下。”
“要我手机做什么?”他虽然这样说,递手机的速度却不慢。
“有个设置要关一下,不然容易泄露隐私。”纪惜桐道。
“这样啊。”纪父道,“你帮你妈也关一下吧,“她手机在楼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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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姐?”◎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陈郁降下车窗,睨着早早等候在路边的负责人。
“陈总,这次确实是我们的失误。我们已经进行了相关人员调整。”负责人弓着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但是在非□□的情况下,我们管理起来也比较麻烦,这次失误希望您能谅解。”
“我对你们公司的要求很简单,第一,保证他能活到开庭指证的时候,第二,保证他不能拨通任何一个越洋电话。”陈郁别过脸,不再看他,“如果这些都做不到,那我会考虑换一家公司合作。”
“明白,明白。”负责人陪笑。
车窗升了上去,遮住了陈郁的侧颜。
康叔从车内后视镜瞥了眼陈郁的神色,适时出声道:“陈董让我转告您,材料已经转交到双面了,徐厅说这次上面很重视,应该会严查。”
终于听到一条好消息,陈郁紧绷感稍有放松。
在陈郁的计划里,材料递交成功后,事情大概率就能办成了。
她靠上车座,觉得三个月来的努力没有白费。
“陈董让您这段时间回家里住,您看?”康叔试探道。
“我要把宽宽接过去。”陈郁道,“下午我自己回去。”
康叔连声应好。
陈郁到家后先检查了一遍这几天摄像头的运行情况,再开始收拾一些必须携带的物品。
晚些时候她驱车回了陈家老宅,陈父正戴着老花镜读《易经》。
见她回来,陈父将书敞着搭在腿上,老花镜拉到鼻尖处,上下打量她。
“去德国这几天气色好了不少。”陈父道,“看来姓纪的那个姑娘确实会照顾人。”
陈郁给自己倒了杯水:“那您还不愿意接纳她。”
陈父笑了声,又将眼镜推了回去,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
“你主外,她主内,也还行。”陈父道,“就是——”
“爸,你这话不对。”陈郁正色道,“她有自己的事业,我也有我的事业。我们可以相互照顾,没什么主内主外之分。”
陈父一时语塞,被她哽了良久才道:“我和你妈不就是我主外她主内,这样多好。”
“那是我妈愿意牺牲自己的事业帮你照顾家庭。”陈郁辩驳道,“你以为她不喜欢舞台,不想继续自己的舞蹈事业?”
陈父撑着胳膊往椅背处挪了挪,显然是不想和她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陈郁也不再过多言语,陈父却主动打破了这份沉默。
“调查组下来了。”陈父竖起食指,指了指天上,“还有纪检委的。”
“省里的?”陈郁问。
陈父摇头,又抬手指了指天上。
“确定?”陈郁握着杯子的动作僵住了。
“我还能骗你不成。”陈父瞥了她一眼,“也就这几天的事了吧,我估计没几天会有新闻。”
陈郁喜欢藏着情绪,但在亲近的人面前还是会有所松懈。
陈父注意到她的唇越抿越薄,竭力压制着喜悦。
“欸!”陈父见她要去打电话,忙叫住她。
“怎么了。”陈郁回眸。
“你这段时间能有多低调就让自己多低调,平时注意点安全。”陈父叮嘱道。
陈父的消息确实准确。
高考前一天,陈郁赴堰市赴会,经过了堰市人尽皆知的公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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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常下榻的宾馆。
司机望着宾馆外来往的车辆,咂舌道:“最近肯定要有什么大事了。”
副驾驶座的经理好奇道:“这怎么看出来的?”
“平时哪来这么多车啊!”司机笑呵呵道,“我是本地人,我们这的人都清楚呢,车越多,事越大。”
陈郁顺着他们的视线,一眼便看到了好几个提着公文包穿着神色夹克衫的人。
她视线扫过经理时,经理还以为是自己的说话声吵到了陈郁,立马收住好奇心噤了声。
“师傅,您知道他们是来查什么的?”陈郁问。
司机叹了口气道:“我估计还是之前那个事,好像是泉镇那边的。”
他沉吟了一会又道:“你们做生意的应该比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清楚呀,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事。”
陈郁交着指节,小指点在膝头。
经理见她对这件事感兴趣,便主动接过话茬:“是上次那个核对税款吗?不过不是说已经处理过了吗,怎么这次这么大阵仗?”
“好像是那个。”司机点了点头,他又啧啧了几声才道,“那边那些大老板啊……不好说,不好说。”
“怎么个说法?”
“反正有的是挺乱的。”司机顿了片刻又补充道,“不过我们公司是正经的啊!”
……
抵达邺城时刚好接近陈聆今天的放学时间。陈郁干脆换下了司机,去学校接陈聆。
陈郁有段时间没走这条路了,她望着熟悉的风景,驶过了南汉大桥。
这里的场景十多年来似乎都没有过变化,如果不是桥上还存在着不少款式较老的汽车,陈郁恍惚间会生出回到2035的错觉。
校门前,陈聆没看到来接自己的康叔正着急。陈郁将车停在安全处,穿过斑马线走向她。
陈聆四处张望,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眼睛一亮。
“姐!”她兴高采烈地朝她挥手。
陈郁浅笑着回应。
正高兴着,陈聆听到了一阵车辆急刹声,随之而来的是刺耳的碰撞声。
拥挤的人群遮挡住了陈聆的视线,她慌张喊道:“姐!”
周遭人声鼎沸,震着她的耳膜。
陈聆在咒骂声和谈笑声中甄别着陈郁的声音,急得浑身冒汗。
“陈郁!”
陈聆快步向前,一声一声地呼喊着。
“我在这里!”
陈郁绕过看热闹的人群来到陈聆那侧的人行道。
看到熟悉的身影,陈聆终于放心了。她跑来锤了陈郁一下,将书包丢给她。
“吓死我了,我看那个车好像撞到人了。”陈聆碎碎念,“这车主傻缺吧,怎么在这个点把车开这么快!”
陈郁护着陈聆,让她走在内侧。
“我看到了。”陈郁道,“碰到了一辆电瓶车,也撞了好几个行人。”
“这个时间点闹市区行车慢。那个车主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有来得及刹车。”
“严重吗?”陈聆歪着脑袋问。
陈郁摇头:“被撞的坐在地上,自己报警了,几个行人好像是擦伤。”
“这也太危险了。”陈聆蹙眉,“学校门口,交警就在那边,这司机怎么敢的。”
陈郁没有说话,只是领着她走到了自己的泊车点。
陈聆拉开了车门,注意到车内有些不一样了。
“姐,你换车了?”她问。
陈郁没有回答。
“姐?”陈聆从后车座探过身,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陈郁偏首,提醒她系上安全带。
“前几天送过去改装了。”她对陈聆道,“提升了安全性。”
“变成防弹车了?”陈聆眼睛一亮。
陈郁系上自己的安全带,淡淡道:“好像也做了防弹。”
陈聆新奇得要命,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
几分钟后,她才意识到陈郁没有发动汽车。
她注意到陈郁一直望着窗外,神情略有些凝重。陈聆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了围着车祸现场层层叠叠的人群。
交警正在疏散人群,被堵着道路的汽车正在鸣笛,红色的车辆尾灯在暮色里闪烁着。
“姐?”
陈聆被她的神色感染了,心情已经平复了。
“嗯。”陈郁应声,掌心落在了方向盘上,“怎么了。”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陈聆小心翼翼道,“我看你已经走神好几次了……”
“可能最近比较累,容易走神。”陈郁答。
“啊,这样啊。你得好好休息,我还等着你给我影应援呢。”陈聆小声道。
她虽然是这样答的,但视线却落在了陈郁的指尖——陈郁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已经泛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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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攻暗恋成真+受先婚后爱+破镜重圆+追1火葬场,收尾阶段,每晚十二点日更】
褚漾想象过很多遍姜未穿上婚纱的模样,七年之后再见,却是在姜未的婚礼现场。
新娘白纱蒙面,只露出雪白的下巴和樱红的双唇,柔弱无助地立在台上。
现场一片哄闹,新郎爽约,马上要举行仪式,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褚漾缓步上前,礼服长裙明艳,她从口袋里掏出钻戒,单膝跪下,誓言虔诚:“你愿意嫁给我吗?”
面纱将透未透,姜未泪眼盈盈,迟疑许久,软着嗓子应答:“我愿意。”
一场婚礼结束,褚漾正打算离开,却被姜未拦住。娇软无骨的新娘靠在她的肩头,嗓音娇怯:“还没洞房呢,你…也要抛下我吗?”
褚漾心头一跳,压抑克制了很多年的感情,在此刻汹涌澎湃,再难克制。
姜未不会知道,她兜里揣着那枚钻戒,整整七年。“想和你赌一个一生一世的约定,输了,我就把这份爱意就带进坟墓,赢了,你就陪我到白头。”
双c双初恋深情偏执克制攻x又娇又作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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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这些照片,都是哪里来的?”◎
车辆驶上大路后,陈郁异常沉默。
昏暗的车内,陈聆在浓重的暮色中望向陈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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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侧颜。她几次想开口询问,都被陈郁紧绷的神情吓住了。
她注意到陈郁没有走日常回家的那条道,反而是绕了远路。
这一路,陈郁的车速也比往常快上许多。陈聆揪着安全带,看着窗外的残影,心提到了嗓子眼。
身后的暮色仿佛遮掩住了一只怪物,它正穷追不舍,即将吞噬她们。
好不容易安全到家,陈聆冲下车,在花圃边弯腰干呕了很久才缓过气。
外边的动静惊动了正在扫撒的阿姨,一直候着她们的陈父也很快赶来。
“这怎么了这是?”陈父看看二女儿又看看大女儿,着急忙慌,险些被绊倒。
陈聆被扶着干呕了许久,什么都没吐出来,更难受了。
陈父扶起她,替她顺着背脊:“这是晕车了?”
陈聆先是摇头又是点头,缓了好一会才道:“我没事,就是……就是……”
她接过阿姨递来的水漱了漱口,然后又换了一瓶喝了几口面色才好转。
“我姐今天车开得太快了,又走的路况不好的小道,晕死我了。”陈聆小声埋怨。
陈父顺着多的二女儿的视线看到了正燃着烟的陈郁,意识到了什么。
“小郁,你过来。”陈父示意阿姨将陈聆扶走。
陈郁闻声立马掐了烟,扶了妹妹一把。
“具体因为什么我不能和你细说。”陈郁低低道,“姐姐先给你道歉,对不起。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陈聆拍了拍她的手臂:“我知道,我回去休息一会就好。你和爸聊吧。”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道旁亮起了灯。
陈父指了指另一个方向,示意陈郁跟他过来。
“说吧,怎么回事。”陈父问。
“今天小聆校门口发生了车祸。”陈郁道,“那时候我正要过马路,一辆汽车突然冲了过来,但是没有撞到我。”
“那个时间点有交警执勤,马路上行人不少,大概撞到了三四个人,但都没有大碍。”陈郁深呼吸,“那辆车失控得太离奇了,离我也特别近,只差半米就……。”
陈父迈步进门,身影微微晃动。
他回头望去,没见陈郁跟上来。
“怎么不进来?”陈父问。
陈郁答:“我散散烟味。”
陈父叹了口气,搬来两张颇有分量的木椅,挑了左手边的那张坐下,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陈郁:
“你是说,这辆车是冲你来的?”
陈郁颔首。
“怎么还杵着,我又不讨厌烟味,进来坐着吧。”陈父拍拍身边的椅子。
陈郁应道:“习惯了。”
陈父闻言一僵,很快反应过来她是因为纪惜桐养成的习惯。
“好好一个囡囡,抽什么烟。”陈父撇嘴,“抽多了身体不好,老了跟我一样。”
陈郁矮身坐下,小臂抵着膝盖,掩面养神。
“我有时候没法冷静。”陈郁恹恹道,“我已经让人去了解了,是与不是,明天应该就有判断。”
陈父眼眸微动:“今天这个事情万一就是意外呢,那你现在就成了胡思乱想。”
末了陈父又补充道:“当然,小心还是要小心的,你这次弄上这么一出,多少人要把你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那边做生意本来就是一片连一片,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断他们财路,他们说不定真能整出这些歪门邪道。”
陈郁自然知道陈父说的是真的。
上一世纪惜桐一家的结局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爸,我很清楚这些。”陈郁抬首,眼眸平静,“但是这些都是次要的。”
“我只想要他们伏法”
安静了片刻,陈郁缓缓道:“这是有法律的约束,如果没有,我只想他们死。”
她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少年人的清透,反而有着洗尽铅华后的淡漠和轻蔑。
一阵风过,探入花窗的枝叶轻曳,光影似在流动。
这样鲜活的画面里,陈郁的面色却蒙着阴翳。
陈父望着女儿,喉头发哽。
他不想把女儿和“疯”这个字眼挂钩,但听到陈郁说出这样的话时,心还是狠狠一颤。
眼前这人,不太像他这么多年所了解的女儿了。
“陈郁!”陈父腾地起身,厉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陈郁的掌心碰到了自己的眉骨,轻轻揉着。
“你说的前半句话我认同。但是后半句,我得告诉你,他们这些人该不该死是国法决定的,自然有该走的程序,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陈父待人接物一向是以宽厚人道著称,因而人脉很好,在政商两界都能说上些话。他对家中子女的教导也一向注重宽仁,他实在想不到陈郁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的你听清楚没?”陈父拔高了音量道,“咱们陈家,不把人往死路逼。”
见陈郁许久不说话,陈父以为她有所松动,因而不再说话,留下时间让她思考。
不想陈郁坐了良久却什么都没说,不久便起身去找陈聆。
陈父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忧心忡忡。
上楼前,阿姨交给了陈郁一碗决明子枸杞茶。
陈郁端上,轻敲陈聆的房门,等到允许后才入内。
“姐,我已经缓过来了,就等着吃饭了。”陈聆扬着笑道。
瓷杯和桌面碰撞出一声短促而清脆的声响,陈郁立在她身侧,揭开了杯盖。
“小聆,我明天不能去送你了。”陈郁道。
陈聆的笑意耷拉下来,她不解道:“为什么呀?”
陈郁怕告知太多影响到她明天的发挥,只道自己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不能抽身。
“好吧。”陈聆虽然失落,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片刻后她又道:“等我考完,你和惜桐姐能一块来接我吗?”
陈郁敛眸,满怀歉疚道:“我们尽量去。”
她怕打扰到陈聆最后关头的复习,匆匆解释完后便离开了。
同一时刻的柏林。
纪惜桐点开了自己的工作邮箱。
她前段时间和国内的出版社合作,翻译了一本德文小说,这几天都在等出版社的回信。
邮件提示图标亮起时,纪惜桐立马点了进去。
这是一封陌生邮件,纪惜桐意识到不对劲时候就已经点进去了。
一张张相片浮了出来,有刘彦临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在角落里求饶的,也有纪秉怀卧底黑心代工厂时的。
刘彦临的相片要比纪秉怀的清楚,纪秉怀的看着更像是调取的监控录像的截图。
纪惜桐继续下滑,很快便看到了纪母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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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作证上的相片。
再往下,她看到了自己进入单位的相片。
几个月前的记忆再次复苏,纪惜桐记起了这是陈郁在四月底的某个清晨送她上班时的场景。
这张相片像素不算高,构图也不算完整,看着像是一个人躲在远处的偷拍。
纪惜桐背脊发凉。
手腕发了软,操作鼠标的动作变得笨拙。纪惜桐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这张照片放大,强忍着恐惧搜寻着相片上是否存在陈郁的身影。
几番寻找,纪惜桐只看到了陈郁那天驾驶的汽车的一角。那时的陈郁正降着窗,探出一点小臂朝她挥手。偷拍者只拍进了陈郁的衣袖和微泛红的掌心。
“万幸。”
纪惜桐靠上椅子,终于松了口气。
她整理着思绪,正思考着怎么把这件事转述给陈郁,房门忽然被敲响了。门外人等不及她的回应,立马走了进来。
“小桐,你看这个信息。”纪秉怀举着手机阔步上前。
“你刘叔这次是惹上大麻烦了……”说着,纪秉怀顿住了。
余光里映入了熟悉的场景,纪秉怀本已低下头,旋即凑近了观望纪惜桐的电脑屏幕。
他握着的手机滑了下去,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咳嗽许久,纪秉怀的眼睛里泛出了血丝,他沙哑道:
“这些照片,都是哪里来的?”
作者有话说:
久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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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六十亿◎
在这个各种信息一齐涌来的时刻,纪惜桐知道慌神是最不管用的。
她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问题。
“这些照片是邮件里的,发信人不详。”纪惜桐道,“你的这个信息确定是刘叔发的吗?”
“我今天清黑名单信息看到的这条,他的号码是你那天帮我拉黑的吗?”纪秉怀晃着手机,想不通纪惜桐为什么这么做。
邮件和刘叔的求救信息放在一起,仔细思量,其实就解释通了。
陈郁让她拉黑刘叔一家的号码应该就是让纪家人置身事外,不会被再次拉进漩涡。
“刘叔现在还能发求救短信,就证明他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的。”纪惜桐握住纪秉怀的手腕带他凑近电脑。
“这封邮件上的照片我仔细看过了。你的照片是监控视频的截下来的,妈妈的照片是过去工作证上的,我的照片还是没辞职之前拍的。”纪惜桐放缓了声音,“也就是说,他们大概率没能找到我们现在居住在哪里,不然也不用这么大动干戈找这些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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