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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此时早已入秋,天气一日比一日冷。解禁足的这天,昨夜刚下过一场秋雨,早起这时候天气还是很冷的。
霍烬不知在这站了多久,眉眼发间似有露水,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箫锦年一错不错的看着人。可那双如星星闪耀的眼眸,却没有抬起来看他一眼。
帝王选秀是规矩,小皇帝选秀已经因为种种原因一拖再拖,如今实在是拖不得了。
他还记得那天夜晚,王仲淮一身素衣只身入王府,求他放过皇帝,放过大瑜,放过万万千千的百姓。
皇帝没有子嗣,不与权臣世家联姻,只会朝局不稳,滋生出更多的祸乱。
老丞相言辞恳切,字字珠玑。
霍烬知道,这人为了家国,为了朝堂稳固,没有错。
等人走后,霍烬去了皇宫,藏书阁前面有一老榕树,他倚靠在榕树上,看了藏书阁一整夜。
自出生起,他便与常人不同。父亲死后,母亲的恨无处宣泄,便全都落在他身上。族中人只当他是霍家未来的家主,只会敬他怕他,人世间的柔软情谊皆与他无关。
寻觅半生,他终于遇到一人,满眼星光,耀眼夺目,毫不犹豫的奔向他而来,给了他所有曾经不可奢望的情。
霍烬看着藏书阁一侧的窗户,箫锦年睡觉的床榻就在那窗户下不远处。霍烬似乎能想象到现在床榻上的人是个怎样奇怪的睡姿,不由得勾起唇角。
清晨微光渐明,霍烬想了一夜,妥协了。
他爱那人,不能让那人因他被唾骂。更重要的是,那人是帝王,不是寻常之人。他没办法把人困在掌心……。
经过霍烬身边,箫锦年依旧低着头,像是没有看到人一般。小福子略略落后一步,对霍烬行了礼,随后又赶紧追上箫锦年的步伐。
被忽视的滋味不好受,霍烬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呼吸都难。看着箫锦年的背影,他终是没忍住,跨步向前,双臂有力的箍着人,将人带入怀中。
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背部贴上宽阔有力的胸膛,箫锦年整个人被霍烬揽在怀中,霍烬低着头,贴着箫锦年的脸颊。他站在外面一晚上,身上很冷,浸的箫锦年也觉得冷。
“小福子说你要给我娶妻。”
箫锦年觉得霍烬太冷了,他想要关心霍烬,可心里又很难过。憋了半天,还是不忍心推开人,只好问了一句,他还是想听霍烬的解释。
即便这个原因,他早就猜到。
“陛下,自古以来,帝王都是如此。”
霍烬的声音沙哑,似乎很疲惫。箫锦年觉得他肯定也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他的视力很好,偷偷看到了霍烬眼下的乌青,脖颈也感受到霍烬下巴的短茬。虽然霍烬已经尽量避开,但还是戳到了他。
但是他也好几天没有睡好觉啦,饭也吃不好。谈恋爱真的很费心神,箫锦年心里默默的想着。他是第一次谈恋爱,霍烬也是。而且霍烬还是古代人,不知道他们现代人的规矩。
箫锦年说服自己,想再给霍烬一次机会。如果霍烬知道了他的想法,还这样的话,那他就决定不要霍烬了。
“霍烬,你告诉我,爱人之间如何还能有第三人?我与你定情,如何还能再娶妻生子?”
霍烬将人揽的更紧,“臣此生不会娶妻生子。”
沉默片刻,箫锦年皱眉问道:“那你让我娶妻生子?你有想过我,还有那些被选进宫的女子感受吗?你有问问我愿不愿意,问问她们愿不愿意吗?”
霍烬并不敢想,也不敢问。
皇帝是九五至尊,会有皇后,有妃嫔。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会有许多孩子,这些日子,霍烬甚至在想,如果他是女子便好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他。
可他不是,而种种原因,他也不能阻止帝王选秀。
而小皇帝的诘问让霍烬无法回答,他心悦之人,如此纯真。
高门贵女,哪有愿意与不愿意之说呢?送进宫的,都是家族中专门为此培养出来的人,婚姻对她们来说是一场交易,感情这东西对她们来说是最没用的。
从古至今,帝王又怎会只爱一人?
霍烬不敢深思箫锦年的未尽之语,这背后藏着巨大的诱惑,不能轻动。
他压住自己疯长的欲,望,不想让他的小皇帝毫无退路。
箫锦年对于霍烬,多少也有些了解。这人表面上清冷的近乎不近人情,可心中多有敏感,对于感情甚至有些难言的卑微。
从确定关系的时候,箫锦年就发现了霍烬似乎很缺乏安全感,他感受得到霍烬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患得患失。箫锦年不太了解霍烬的过去,但造成霍烬这样的性格,肯定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瞧着现在说的冠冕堂皇,什么帝王都是如此,还帮着安排选秀。心里指不定多想砸了选秀,甚至还可能自暴自弃的想着表面当臣子,暗地里给他做男妃子的打算了。
别说,霍烬还真是这么想的。
那王仲淮总不能拦着他给皇帝做男妃,反正又不是到处说。
只是箫锦年并不需要霍烬这样,对于霍烬无声的沉默,箫锦年只是叹口气,认真道:“霍烬,从前我从未明确的与你说过,今日我便认真同你说。我只能爱一个人,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再选别人。或许对于你们来说,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皇帝就是要有很多的妃子还要有很多孩子。
可是对我来说,只要一个人就可以。我不是一个好的皇帝,也没办法做一个真正合格的皇帝。未来或许会因为子嗣传承的问题遇到许多事情,但是我相信那些都可以解决。坐这个位置的人只要是个明君,于百姓而言姓什么,叫什么,都没什么紧要。”
箫锦年把话摊开,一次性说了明白。
对于霍烬来说,这些话,仿若天籁。第一次有一个人,这样坚定的选择他。
这是他的奢望,如今得到,又忍不住想,他有什么好呢?
他什么都不是。
只是一个,连母亲都唾弃厌恶的怪物。
可是怀中香气温软诱人,霍烬抱着天地间唯一的热源,连心跳都快了许多。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所有的理智都抛却,他只想把人紧紧抱住,嗅着怀中人身上独有的香气,声音微颤,是喜悦也是感恩,“箫锦年,此生此世,别再想逃了。”。
深夜,丞相府的书房中传来杯盏摔落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老丞相气沉丹田的一声怒吼:“竖子敢尔!”
霍烬纹丝不动的站着,华贵衣袍被溅上水渍,全盘接受了老丞相的怒火。
“你要今后史书如何书写?”
“摄政王霍烬胆大包天,困囿帝王。”
“你倒是想的好,可没有子嗣,又无宗室承袭,朝廷终会动荡不安。又如何像天下百姓交代?”
萧家的嫡系,都被先帝杀绝了。
唯一留下的,只有早是闲云野鹤不问世事的王爷。那位也没有孩子,只有一个养子,江见知。
“旁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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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可。”
霍烬平稳应对,这是箫锦年给予他的力量。箫锦年让他相信,无论如何,自己永远都是被选择的那个。
知道这事没有转圜余地,老丞相只能叹口气,随他们去吧,他是管不了了。
只是当霍烬告辞要走的时候,老丞相还是说了一句,“奉劝王爷还是收着些,莫叫旁人再看出什么来才好。”
他霍烬不要名声,皇帝不能不要啊。哪怕说是他霍烬乱臣贼子对皇帝有不该有的心思,可因此被压制着不立后不纳妃的皇帝,难免不会被人说软弱无能。
如今小皇帝根基不稳,朝局又不明朗。传出这些去,百害无一利。
霍烬自然知晓,便点头应下,“丞相安心。”。
自从二人说开后,选秀一事也停了下来。不少准备将女儿送进宫的人家,看这突然一下冷下的场面不由得感到奇怪。有门路的人家后宅女眷便搭上相府来询问,也有人问到霍蓝那,这丞相和摄政王是几个意思啊?
王府那边没传出什么话来,说到底霍蓝只是霍烬的姐姐,不是当家的主母,哪里听得到什么消息。她也不愿多掺和这些事,都说身体有恙将来探口风的人都挡了回去。
去岁一盏花灯砸在霍蓝身上,人被灼伤,这事大家都知道。听说烧的严重,从那之后几乎都很少见霍蓝有出过王府。就连她那儿子也少有出府,只说在府中照顾母亲。
不过这些都不是大家在意的,如今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那选秀究竟是什么个章程。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叫人把消息打探了出来。
原是那兵部侍郎的夫人去相府参加了个品茶宴,这节骨眼下招人去哪里是品什么茶,不过时找个由头说事罢了。而这兵部侍郎官品还远远不够能参加相府的宴,可相府偏偏请了她去。
要说这兵部侍郎有什么特殊之处那倒是没有,不过他这夫人是出了名的快嘴快舌,漏斗子。什么话在她那都藏不住,她要是知道点什么,那不消半日,整个皇城的贵妇圈子里都得知道。
相府这时候把人请去,怕是别有深意。
既然那漏斗子去了,那相府的消息也不用再探,只需在家中吃吃茶,等人出来了消息自然就出来。
那兵部侍郎的夫人也十分给面子,她人前脚从相府出来,后脚皇城后宅的女眷们就都知道相府的当家主母要给家中适龄的姑娘寻亲。
这消息可谓是惊呆众人,都想是不是传错话了。兵部侍郎的夫人听到这就不高兴了,她可不是那添油加醋乱嚼舌根子的人,她是爱传话没错,可她说的那都是原话,没一句虚言。
其实不是真的不相信,而是相府的适龄姑娘在这节骨眼找夫婿,那岂不是不能进宫了?宫中选秀,相府怎么可能一个都不往里送?
难不成选秀又不选了?
对于停止选秀这事,王仲淮的意思是不明说不选也不明说选。反正他相府适龄的都开始议亲,那些聪明的也无需明说都能回过味。不那么聪明的,在看到相府都不往宫里送人,他们也不敢逾越往上凑。
王仲淮看着院中凋零的落叶,幽幽叹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这次的决定是对是错,但他知道他们如今这位小皇帝看似纯真,却是个认死理的主。他所决定的事情,任人如何劝说也不会有所改变。
好在小皇帝根子正,心中有百姓,性子也柔和,能够包容万物。倒是不会成为昏君,可如今于感情一事上却也足够叫人头疼。
只愿多年后那摄政王年老色衰,小皇帝能移情别恋个貌美女子,至少能给大瑜留个后。
在王仲淮看来,他们的这位小皇帝不是不喜欢女子,就是叫霍烬的长相给迷惑了。毕竟在之前,小皇帝还从烟花之地带回一个女子,整日里闹着要纳人为妃不是。
早知道当初就同意了,这会肯定孩子都有了,哪里还有那霍烬什么事啊。
年迈的老丞相看着一地落叶,又是狠狠一叹。
啧,悔不当初啊!。
选秀的事情在冷处理中如愿的冷了下来,有人想在朝上提,可为首的丞相没有一个出来表态,其他人也只能按耐。
正相王仲淮妥协不言是因为知道小皇帝劝不动,他若强硬怕是又是不得安宁。两个副相之一的左思知他是个能躺着就坚决不站着的主,王仲淮都放弃躺平了,那他也跟着躺,这脏活累活谁爱干谁干。
刘衡元见两人都不说,他倒是想说。之前刘家因为霞安城一事失了帝心。要是族中有个入宫的女子,倒是能将他们君臣间的关系修复一下。
只是他为官做宰这么些年,那两个老狐狸这次一反常态的闷不吭声,定是没憋好屁。他这时候出头,肯定要遭殃。于是每次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而且刘衡元总觉得那摄政王整日阴测测的盯着他,还怪瘆人
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已经入冬。
这些日子里,江见知的香皂已经做成,霍烬那边的人也开始接手售卖一事。
寒冷的冬季中,皇城的一间装饰精美的铺子里,传来阵阵花香。这在百花凋零的寒冬是极为难闻得见的香气。
香皂的出现让皇城的冬季与往年有了一些不一样。
凭借着高颜值,高效清洁,自带花香,使用方便等等功能,香皂从问世到被达官显贵们接受,只用了短短半月。
箫锦年的小金库也瞬间充盈大半。
方柳雨的工作也因为这笔钱有了很大的进展。让一些军士学习如何包扎,辨别止血草药,进行的比较顺利。他们也是要上战场的,刀剑无眼,多个人懂得止血也是好的。
就是那个灾后救援一直停滞不前。之前没办法,现在方柳雨有钱了,便直接说学习灾后救援的军士有额外的银钱贴补。
好家伙,本来没人想学的东西,最后演变成为了一个名额打起来的情况很是多见。
选定人后,便开始了训练。说是灾后救援,可是在这个没有仪器探测的古代,能做的只是在他们训练的基础上,加上一些其他训练。
如何能够用最小的力翘起大石块,如何在暴雨洪水中行走不被冲散冲倒,地龙翻身后有哪些注意事项,如何快速搭建出一处避难场所,如何有序的运送伤员,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快速有效沟通,互相配合,人员物资合理分配调度……
有许多军中会有所涉猎,但方柳雨所说的那些比军中的更加详细。这倒是让来的那些军士们有些震惊。他们还以为要教他们怎样快速挖尸体然后掩埋呢。
早知道是学这些,哪里还要什么钱,早就来了。
这还真不怪方柳雨,所学内容他倒是早就和各位将领说了,可那些将领压根不听他的啊。将领们听了大概,就知道这些军中打仗的时候都会做,哪里需要费时间去训练?再说他们这些有战功经验的难道不比他这个耍笔杆子的懂?需要他来教他们做事?再者军中也着劳累,没有那闲工夫陪着方柳雨闲闹。
军中常年缺钱缺粮,倒也不是户部故意苛待,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养那么多人。
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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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的时候,当兵的也要自己种地养活他们自己。不然光靠着朝廷发的那点军饷,早就饿死八百回了。
军士们每日睁眼就要训练,训练完还要务农,整天辛苦的很。哪里有什么时间去学什么劳什子的灾后救援?再说这好好的日子,风调雨顺的,谁触那眉头,灾后灾后一听就不是好的。
种种原因,方柳雨的工作迟迟无法推进。
于是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现在有钱了,这件事也推动起来。跟着训练学习的军士们知道这其中的好处,学起来很卖力。
在过年前夕,江见知那再次传来好消息,酒精做成了!
而年关将近,之前换盐引的商人陆续也都给齐了物资,李铭徳一行人紧赶慢赶也在年前带着大量的羊毛和毛毡从草原回到洛安城。
箫锦年在寝殿中看着记载物资的册子,心里稍稍安心许多。
那么多的粮仓,草药,布匹,羊毛,毛毡还有盐应该能在灾后应对一段时间了。
工部那边在酒精弄出来后,便开始加班加点的做更多。都装在定制的小瓷瓶里,瓶口用蜡和布封死,随用随拆。
而收来的那些羊毛也都被制作成羊毛被子,羊毛数量可观,光是清洗就耗费不少时日。工部那边按照箫锦年的描述,一群人凑在一起钻研好些日子,摸索着造了个手动的弹羊毛的机器。
箫锦年现在手里有钱,工部要铁给铁,要木头给木头,十分配合。
那弄羊毛的机器工部没少花心思,做出来效果还真不错,就是费人。
因为要有人合理摇动手柄,带动运转,让那滚筒一圈圈的梳理羊毛,最后一层层叠起来,形成厚厚的羊毛被子。
被子尺寸箫锦年不能没有弄很大,很厚。大小够一人披盖,厚度也是保证不被冻死,但保暖上面效果大打折扣。不过这样能多做更多的羊毛被,也能让更多人避寒。
霍烬看到羊毛被子心里有些疑惑,如果东西现在拿出去,经过一些时日发展,一定程度上能够提高经济改善民生。
但是小皇帝似乎一点也没有要将这些东西推广出去的意思。
看着小皇帝每日如同囤粮松鼠一般,霍烬心里的忧虑也日益增加,同时增加的还有莫名的恐慌感。
箫锦年现在不推出去,完全是因为没有时间去做这些,而且他还需要更多的羊毛,如果现在推出这弄羊毛的机器,羊毛收购会变得更难。
只等渡过那一连串的天灾,再将这些慢慢推出。
而他这般反常的举动,霍烬虽没有多问,却也是一直记在心中。派出不少暗卫盯着大瑜各地州府,若有灾情立马回报。
第62章
除夕这天,洛安下了场大雪,一夕之间天地银装素裹,肃穆庄严。
鹅毛般的雪纷纷落下,积雪深厚,宫中的太监宫女们顶着风雪,拿着扫帚清扫主路上的积雪。
宫女们三三两两凑成堆,一边干活一边小声的议论着。
“今年这雪瞧着比往年要大些。”
“不是说瑞雪兆丰年,这样的雪,来年定是丰收年。”
“可这雪未眠太大一些,总觉着这么下下去不是甚好事。”
“这才下了一天,说不得明日就停了。瞧你怎么还烦忧上了?真有什么事,那也有高个子顶着,总归是与我们没多大关系。”
听人这么一说,有些担忧的那名小宫女也就不再多言。也是,真有什么事,她也做不了什么。
箫锦年看着簌簌而下的大雪,心在往下沉。按照世界线来说,灾难会在这场雪后,逐渐爆发。
大瑜各地开始有不同的灾情,百姓相对安逸的生活被灾情打乱。朝廷外强中干,无力应对,无法救援。流民越来越多,四处游荡,发生多起惨绝人寰暴力案件。最终官府出兵镇压,才得一口喘息之机。
可百姓们饿太久,官府没有能力安排,各地爆发起义,至此内乱不止。大瑜边关也不安生,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箫锦年轻叹一声,希望能控制住吧。
今夜是除夕,天色暗下后,霍烬起身去了宫中。
箫锦年这会正热着火锅,准备开吃,对于霍烬的到来,箫锦年很是高兴。
火锅备的食材不少,箫锦年的饭量是个谜团。有时候能吃很多,有时候吃一点就饱。根据箫锦年的推算,饭量大小是和他发,情期有关的。现在他身体比较稳定,饭量也就很稳定。一大桌子的食材,大部分进了霍烬的肚子里。
箫锦年看着空荡荡的桌子,觉得他男朋友也挺能吃的。
吃完饭后,小福子端上来漱口茶,二人用毕,霍烬给箫锦年披上厚厚的大氅,便拉着箫锦年的手往长廊走去。
外面的雪下了一整天不见小亦没有停过,寒风凛冽,箫锦年缩缩脖子,贴着霍烬更紧一些。他说话时,牙关都打着颤,声线微紧,“来这做什么?”
霍烬停下脚步,转头垂首看着人,疏朗眉眼熠熠生辉,眼眸之中的笑意盈盈,又带着些无奈,“去岁陛下在这对臣说来年也要臣陪陛下看雪,怎得陛下都不记得了?”
箫锦年眨眨眼,有些心虚。他真不记得了……
廊外雪依旧在下,小福子端来碳盆,又弄来小榻放在廊下,让箫锦年和霍烬赏雪。
箫锦年与霍烬并肩而坐,他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雪,听霍烬说道:“陛下,先祖边关军中出身,登基之后曾立下规矩,言帝王登基需得入边关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得到将士认可,方为圣武明君。”
霍烬所言之事,箫锦年也是知道的。大瑜朝的开国皇帝萧明,本是边关的将领,前朝昏庸无度,克扣边关将士军饷。那时候边关正在打仗,将士们连口热汤都喝不上,更别说吃饱饭。
当时的皇帝甚至还听信谗言,说萧明拥兵自重,竟然不管边关还在抵御外敌,派了个人去盯着萧明。那人仗着皇帝撑腰,各种作妖。
萧明因对方差点死在战场之下。
最终将士们在那人的搅乱下吃了多次败仗,差点被破城后,忍无可忍,一剑把人杀了。彻底反了那从里烂到外的朝廷。
萧明从边关一路回到皇城,从将领变成皇帝。
他深知边关将士的重要性,也知道这些真刀真枪战场搏杀的军士与那些没入过战场的根本不一样。只有得到这些将士的认可,收拢了他们的心,皇位才能稳。
否则龙椅上的帝王,只能远在庙堂之上担忧千里之外的军士会不会反咬一口。
萧明这一路走来,看的清楚,因此立下了这么一条规矩。
在原来的世界线中,“箫锦年”并没有去,因为他害怕也觉得辛苦。最终是霍烬代箫锦年去,由于霍家世代从军,霍烬身手亦十分了得,很快赢得了边关将士的认可。
箫锦年现在听到霍烬说起这个事,他也是不想去的。倒不是因为怕苦怕累,而是若去了又不能让将士们认可,可他的男朋友又定会盯着他,想尽办法让将士们认可他。
这真是愁人啊。
“我可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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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霍烬垂眸看着人,坚定拒绝了这个要求,“不可以。陛下,你如今根基不稳,得到边关将士认可,可……”
这段时间箫锦年已经被霍烬鸡娃鸡怕了,他连忙捧着霍烬的脸,凑上去亲亲他的唇,不叫他再说下去,“好啦,我知道啦。”
霍烬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也下不去,看着人调皮狡黠的笑,没忍住单手捏着箫锦年的下巴,轻轻的咬了一口圆润小巧的鼻尖。
被咬的箫锦年蹙着眉头,哼了声,“霍烬你是属狗的嘛!”
长廊下少年清润的嗓音透着娇憨,另一道沉稳的笑音与其相交,留在这片银装素裹的冰天雪地之中。
……
去边关的事情还是定了下来,霍烬铁了心,箫锦年嘴都亲秃噜皮了也不好使。那人坏的很,一边引诱他,一边又不给他准话。最后箫锦年累的瘫倒在霍烬怀中,还不忘说不去边关。结果也只是被抱的更紧,耳边听着霍烬说:“别怕,臣会陪着陛下一起去。”
箫锦年实在太累了,他想说不是怕,但又没力气解释,直接昏睡过去。
去边关路途遥远,光路上耗费的时间也不短。箫锦年想着后面还有许多事,既然逃不掉必须要去,便想着早去早回。
因此在准备妥帖后,也不等开春,直接就出发上路。就连第二日的元宵都不留在城中过。
这次去边关随行的人员不是很多,王仲淮和两个副相留在皇城处理一应事务,其他位高权重的几位,也不愿意舟车劳顿跑到边关苦寒之地,在听到风声后便都请奏说病了。
箫锦年瞧着人都头发花白的,也不想折腾他们。但又多少得带些过去,便都选了年轻的。江燕卿和江见知这次也跟着去边关。
江燕卿能说会道,主意也大。箫锦年一直想给江燕卿升官,他在御史台实在是有点浪费。可是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由头,这次把人带着,就是想给江燕卿多些立功的机会。
带上江见知完全就是因为酒精。工部会制作工具的也带上了,边关时不时就会有点小摩擦,酒精消毒处理伤口是十分有必要的。加上他们要去的地方与幽州相邻,在幽州的更北边,会经过幽州。
那幽州就是江见知的老家,同时也是箫锦年唯一一位还活着的叔叔的封地。
说起来,江见知名义上和箫锦年还是堂兄弟呢。
这次途径幽州,箫锦年也是要见见他那还活着的六叔。听说六王爷爱钻研佛理,箫锦年也投其所好,拉了一车的佛经。能放在皇城内府里的,不管是什么,那都是天下独一份的好东西。
江见知瞧着那一车佛经发呆神游。
路过的江燕卿停在江见知身侧,慢悠悠的道:“出发之前,御史台收到一份弹劾奏折,乃是幽州府内一小知县所写。言六王爷在幽州府内大兴土木,建造佛塔道场,又兴建佛寺道观无数,征用土地过多,百姓几乎无地可种。”
江见知转身看向嘴角带笑的江燕卿,“江御史这些话你应该和陛下说。”
“你我二人都姓江,说不准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与江探花知会一声,别等后面再说我不够意思。”江燕卿一副说笑的口吻,目光却是一直在打量着江见知的反应。
被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盯着,江见知略有不适的移开眼。平日里总是含笑的眼睛,此时多了分茫然,“六王爷所建的道场佛塔,都是在他自己买的土地上建造。”
“所以,六王爷是将百姓耕地买了大半去修建,对吗?”
江见知闭口不言,不再搭话。只是他并没有反驳,沉默已然是一种默认。
见状,江燕卿背着手叹息一声,“哎,糊涂。”
也不知这声糊涂说的是江见知还是那位似乎已经疯魔的六王爷。
天公作美,队伍出发后的几日天气都十分晴朗。路面积雪被来往行人踩出一条路,又没有化雪,虽说会打滑,倒是比烂泥地好走许多。
不过他们的速度也因此快不起来,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朝着边关前进。
箫锦年闷在马车中已经好几日,憋的他心里难受。
马车空间其实并不小,甚至可以说很大。里面不仅有可以睡觉的小榻还有取暖的炉子,放置杂物衣服的小柜子,就连小茶几都有。俨然就是个古代版房车。
可马车里空间再大,那也和外面不一样。而且在车里晃这么些时日,他整个人骨头都快散架,脑袋也晕乎乎的,吃什么还都想吐。
霍烬见箫锦年惨白着一张小脸,便带他出去骑马。把人裹的严严实实揽在怀里,控制着缰绳,不让马跑太快。
就这样做马车和骑马来回换着来走了月余,终于到了幽州境内。
这次出行并没有做什么隐瞒,沿途官府该知道的都知道。就是为了让他们能提前做准备,队伍到一个地方能够立刻得到休整,补充物资,然后再启程。
因此一路上箫锦年所见都是一副天下太平模样。他自然是不相信这些表面东西,只是现在也没有能力去戳破。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休息好补充好物资然后立即离开,多耽误一点时间,都是给百姓们多添负担。
知道已经到了幽州,离他们要去的地方最多还有十日路程,箫锦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可这一放松,身体就有些不对劲。
算算时间,似乎也到了日子。箫锦年苦兮兮的皱着眉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瓮声地让小福子去找霍烬。
小福子说要顺便请太医过来瞧瞧,被箫锦年否决,他轻轻喘着气,“谁都不要来,只要霍烬。”
平时霍烬都是寸步不离的守着箫锦年,这两天竟是一直在和他保持距离。霍烬自己不进马车,也不再带着箫锦年骑马。
小福子出去找人找一圈没找到,哪怕这两日小福子也感觉到摄政王刻意与陛下保持距离,但也都是会守在陛下马车左右,不会离得太远。怎得今日只有那凌霜在,摄政王人却不见踪影了?
没办法,小福子只好找到凌霜,神色有些焦急,“凌霜大人,陛下似乎不太舒服,你知道王爷在哪吗?”
想到箫锦年的叮嘱,小福子强调道:“陛下说不要太医,只要王爷去。”
凌霜看了一眼马车,犹豫片刻后说道:“你守着陛下,我去去就回。”
第63章
车行至今,越往北,温度不仅没有升高,甚至因呼啸的北风而更冷一些。
豪华的马车内,取暖用的炉子已经熄灭,洁白厚重的毛毯被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压在下面,玉一般的指尖随着另一只手的动作,紧抓或松开手中的毛毯。压抑的喘息声,透着难耐渴求。
箫锦年脑袋昏沉,逐渐的连触碰自己的力气都无,外面呼呼的吹着北风,他却觉得自己要热化了。
一直不得其味,抒,,解不了自身的箫锦年在身体热度再洗加重后,停下了所有动作。洁白的牙齿咬着毛毯,然后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引来车外人的注意。却也无法控制,喉间无意识发出甜腻的微吟声。
霍烬五感远高于常人,尚未入马车内,便听到那轻颤的声音。他看一眼守在外面的一脸焦急的小福子,对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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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说道:“多调些暗卫来守着马车周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任何人靠近,更不准进去查看。”
凌霜眉心紧皱,“属下遵命。”
随即,霍烬便进了马车。
这几日霍烬也察觉到自己的怪病似乎又犯了,只是因为一直和小皇帝呆在一起,对方身上的味道很好的抚平了他的情绪。只是越到后面,那味道除了扶平情绪外,更多的是挑起他的欲,,望。
霍烬恐伤了人,便有意远离。哪怕是病发,熬一熬忍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今日凌霜竟然找了过来,言明帝王身体有异。
小皇帝身体有异,霍烬是知晓的。出行前考虑到这个,已经准备好了药。
只是他不愿让别人看到箫锦年此时模样,才硬撑着身体的不适,前来喂药。
这药并不是真的治发,,情的药,只是普通迷药而已。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时,霍烬给箫锦年喂的是同一种迷药。
外面不似皇宫,王府,不能由着他们胡来。霍烬用水化开药粉,将人抱在怀中,哄着对方喝药。
可箫锦年哪里听得进去,闻到熟悉的味道,身体又像是被一个大冰块包裹,如同烈火焚身的灼烈感终于得到降温,他如同猫儿一样,伸出白玉般的手臂,揽着霍烬的脖颈,转了个姿势,整个人跨坐在霍烬腿上,灿若星辰的眼眸如今水雾蒙蒙。箫锦年低着头,寻着那薄唇的位置吻去。
手中瓷白的小碗微晃,碗中的药水荡起涟漪。怀中馨香郁馥,柔若无骨。随着碗盏下落,药水溅洒,一道娇媚却又清越的生吟声在车内响起,又很快落下。
箫锦年只觉得天旋地转,视线中看不见霍烬的脸,他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被霍烬抱在怀中,后背严丝合缝的贴着霍烬胸前,那个地方也感受到不一样的温度……
痛楚与欢,,愉的瞬间,甜腻的声音控制不住,下一秒有力的手掌便从后面捂住了箫锦年的嘴,压抑又充斥着无尽情,,欲的低沉声音,伴随着男人鼻息间的闷哼,在耳边响起,“乖,不要叫。”
腰背,手臂皆被霍烬用胳膊圈住,箫锦年整个人都被禁锢,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如今也无法发出声音去回应。只是因承受不住,眼角沁出泪水,喉间也呜呜咽咽,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发,,情期的七日很快过去,霍烬知道在外面诸多不便,除了晚间,白日里都只能给箫锦年喂药。这次他的怪病竟也因得到满足,而被很好的压制了下来。这让霍烬不得不想,或许他的怪病与箫锦年的是为互补,彼此为对方良药。
这个认知让霍烬心中很高兴,仿佛老天将他们绑在一起一般,谁也离不开谁。
这七日箫锦年的马车无人能靠近,凌霜将马车守的铁桶一般。对外也只说小皇帝身体不适,王爷在照顾。
跟过来的臣子都比较年轻,哪怕知道事有不妥,也不敢说什么。江燕卿是个人精,白日里观察着从马车里出来的摄政王,哪怕对方遮掩再好,脖颈侧方的红痕,唇上的伤口,也没法全遮住。
他心里对小皇帝和摄政王的关系已有猜测,只是啧了一声,觉得小皇帝这颗纯洁无暇的天真小白菜被猪拱了。
江见知也看出了一些,少见的与江燕卿想法一致。每每见霍烬从马车内出来,两人都要凑在一起,啧一声。
因着皇帝身体有恙,这七日大家伙也没有赶路,一直停在原地休息。这可急坏了幽州的知府大人,他早就收到公文,推着时间,皇帝也该到幽州了,怎么这些时日还没见找王驾?
箫锦年清醒的时候,马车内没有其他人。他动了动身体,酸痛感让他立马老老实实的停止移动。没一会,就听见马车外有脚步声,下一刻就见霍烬端着盆水进了马车。
之前的日子里,霍烬每日都会替箫锦年擦拭身体,让他能舒服一些。箫锦年浑身难受的厉害,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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