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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身前清色又顿了顿,面色从容相道:“贴近心口一处。”

    于是待守牢狱卒回首瞧望时,就见着适才这千娇百媚的姑娘,正极不避嫌般抚摸着囚牢中男子的左胸。

    如葱玉指欲伸入染血素袍中,使得牢外驻守之人看直了眼。

    “鬼鬼祟祟的,你们在做什么呢?”

    行远的牢头巡牢而回,恰经此地,见着俩牢卒双目紧盯狱中一角,也随之观望了上。

    谁料取一块玉石还如此艰辛,竟能让这些贼眉鼠眼之卒频频观来,她索性一止,倏然娇笑。

    “小女与情郎如胶似漆,难舍难分,自是欲行一些干柴烈火之事……”

    沈夜雪道得尤为羞涩,微低着剪水秋眸,娇声为难着:“官爷莫见怪,只是情到深处难自禁,想宣泄些心欲罢了。”

    听得这莺莺柔语,当真是惹人心头发痒,牢头眯起冷目,贪念四起:“都死到临头了还这般痴云腻雨,沉溺欢合……我守这牢狱多年,这景致还是头一回见。”

    “便是知活不了几日了,才想着抵死缠绵的……”眸中轻漾着羞愧涟漪,她再往其怀里靠上几分,娇然央求道,“官爷行行好,莫与他人道了。”

    这牢头不肯放过此般艳福,眯着的眼眸透出奸猾:“小娘子予我何等好处?”

    “官爷想让小女做些什么?”望这几名狱卒眉间无不显露着贪花好色之欲,沈夜雪心下了然。

    此天牢的牢卫不过如此,终究难逃美色所惑。

    那她就绕着弯地吊上这群男子的心,这般在牢中也有些照应,说不定还对她言听计从……

    “待伺候完你的小情郎,再来伺候小爷我……和其余几位弟兄。”牢头边道边阴笑着,意有所指般轻问。

    “小娘子可听得明白?”

    世间男子大多为好色之徒,拜倒女色裙下,醉生梦死,甘之如饴。

    这也是为何,公子专设花月坊来收揽情报,行刺杀之举。

    沈夜雪勾唇轻浅一笑,刻意曲解话意:“小女自当明白,晚些时候再来为各位爷揉肩捶腿。”

    “小娘子明知我指的伺候是何意,何必装聋卖傻,”牢头却经不住这番惑诱,饥渴难耐地蹙紧了眉,微怒着,“姑娘若不愿,这牢狱内便顺不得姑娘的意。”

    走于牢门前伸指轻扯其袖摆,她喃喃低语,无辜地眨着水眸,眼波流盼,勾人心魄。

    “小女愿的,是官爷未听出话中的牡丹花下之意,误会小女了。”

    这牢头像是被安抚了下,面上愠怒稍作缓和:“最好是这样,别给我耍花招!”

    “你们都看紧了,待他们完事,就来喊小爷我。”凛然眸光掠过两名牢卫,牢头一瞥眼前娇姝,万般惊鸿婉媚,吞了口唾沫,回以坏笑。

    “若让她依从了,个个都有份。”

    “谢牢头恩赏。”赶忙抱拳行上一礼,二位狱卒喜形于色,恭送着牢头巡访而走。

    这弦外之音就算再愚笨之人也能听出。

    牢头是让牢道内的侍卫莫将她亏待,沈夜雪垂目望向被置于牢边的一碗汤粥,目光不易察觉地一暗。

    离声被押入天牢后,受下种种牢刑,双手被缚,还被锁困至那一隅之地,定是滴水未进。

    将这清汤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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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的汤粥放于此处,便是存心不让他饮上一口汤水。

    这些狱卒坐观嘲弄,对他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蹲身拾起粥碗,极是委屈地看向面前牢卫,她轻然启唇:“我那小情郎入了牢中还未进食,这汤粥已凉,二位官爷可否换些热乎的来?”

    “顺便再端些菜肴来,若是有羹肉,便再好不过。”

    牢头已然放了话,他们不敢不从,若惹上她不悦,便令大伙皆好受不得。

    “你去!”其中一侍卫颇为不耐,眼神示意着身旁随侍,威严道,“我在这盯着。”

    另一人极不情愿地接过粥碗,怒瞪回一眼,随后听从着其语朝明光处走去:“我去就我去。若出了事,牢头唯你是问!”

    纵使再不乐意,手下之人也不敢违抗牢头吩咐,沈夜雪莞尔一笑,眼见着牢卒个个为她所用,暗自心生快意。

    这疯子可真要谢上她几回,此番若非她在,他定连如何殒命的都不知。

    未过多时,那狱卒折返而来,手中端着碗热腾的汤粥与几盘佳肴,顺着牢柱间的空隙递入其内。

    “还不快用膳!”狱卒性急,浮躁地瞥向牢内轻笑不语的男子,狠厉般回言,“姑娘再这么拖着时辰,可莫怪我们在你那情郎身上……多扎上几刀。”

    “官爷安心,小女向来都是百依百顺的,定将各位爷伺候得服服帖帖。”沈夜雪扬眉灿笑,端上碗盘,转身缓步行向倚坐在地的清影。

    “只是官爷一直瞧着,小女实在不自在,还烦请官爷……”

    “走走走,就让这对亡命鸳鸯再多告个别。”侍卫未听她语毕,决然打断其言,一挥手,让旁侧之人莫作打搅。

    另一随侍踌躇不决,但仍是跟了上:“可是牢头说……”

    至此整间牢房便安静了下,唯剩她与这伤势惨重之影。

    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她小心翼翼地一一验过,才浅放下心,将汤勺缓然递至其唇边。

    “汤粥未被下毒,你喝一些。”

    眸前清逸身影顺从俯首饮下汤粥,她忽觉此人乖巧时还是挺讨人欢心,正作想着,便见离声清眉紧锁,瞬时凝滞了住。

    “烫。”

    他仅言了一字,面无神色地撇了撇头,就不欲再食上一口。

    极其谨慎地再触向碗壁,沈夜雪不由心生困惑。

    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会惧烫……

    第55章  这几晚你得配合我。

    她作势亲自尝了尝, 才觉自己是被欺骗了。

    “不烫啊……”头一回如此好心地喂一男子,竟还被捉弄了,她怒目一瞪, 放下碗勺, 立马不干了, “你戏耍我?”

    这人都伤得力无所出了, 却还拿她打趣……

    沈夜雪欲淡漠起身, 眸底流淌过浓烈的愠色:“你再闹腾,我就回方才的牢房去了。”

    “知错了……”然她刚抽手, 裙摆便被扯住, 如若一步也迈出不得。

    “阿雪别丢下我。”

    一贯阴冷的眉宇敛回方才的莫名笑意,原先那寒雪似的张扬脾性被收得彻底,徒留百般痴狂与不舍……

    她静观身前男子, 清冷眉眼微皱,面色虽淡然,紧攥的手虽被折了骨, 仍有鲜血淋漓之痕,却一寸也不肯放开。

    沈夜雪顿然心软, 许是觉得他将自己视作唯一的依靠,便再次蹲了身:“知错便好, 张口。”

    装满汤粥的瓷碗再次被端起, 她犹豫着又尝上一回, 确认肴膳温热适宜,便续下方才的举止。

    此后,离声却似极为乖顺。

    生怕她怒然离远, 与他此生永隔,再不可见, 故而他未言一词,直至粥碗见底,粥菜已被食了尽。

    正值寒冬,天牢更是阴寒,无尽凉意裹挟而来。

    见他用膳完毕,感他浑身暖和了不少,沈夜雪不觉轻颤,钻回至这熟悉的清怀里。

    “这几晚你得配合我,假意行……行最是亲昵之举……”

    她羞然吞吐,语焉不详地垂落眼睫,将头深埋其脖颈间,羞愧难当般道着:“你可知我意?”

    现下只得以风月亲近之事作幌,方能让那狱卒松懈下戒备之心,才可令她的计策顺利而行。

    瞧他闻语缄默好一阵,觉其似乎不明,她忙沉声作解,仍掩不住心上泛起的羞意。

    “撤令时我顺带放了信烟,无樾会寻来的。”

    有无樾前来接应,她便有六成把握能逃离此牢,不但绝处逢生,还能颠覆整个朝堂。

    借此使得天下易主,成王败寇便且看将来几日。

    “别去。”

    可眼前清冷玉影将她紧揽在怀,她唯听得耳畔传来此二字,又被雪松般的气息萦绕,乱了微许思绪。

    “嗯?”这下轮到她不解,沈夜雪柔和抬眸,不知他所道是要去向何地。

    “你若敢去伺候,我杀光他们,再将你囚了,”离声缓缓低言,虽见不了此刻的眸色,她也知定是充满阴鸷与狠然,“让你……让你这一世都见不了旁的男子。”

    忽而醒悟此人在意的是她适才与狱卒相谈之语,她仅是随口应着,又怎会当真顺应而为……

    况且那些肤浅好色的男子根本触她不得,更别提能使唤她前去服侍。

    沈夜雪轻望向这疯子,撇了撇唇,不由地小声嘀咕:“能否出这天牢都还不见定数,还在黑言诳语。”

    “不信可以试试……咳……”哪知他尤为较真,清冽眉目染上一缕偏执,极其狠绝地欲将锁链挣脱断。

    可这坚固铁索如何能挣开,她眼睁睁见得离声猛然使力,引得手腕鲜血直流,大片艳红滴滴落下,使她惊愕得欲捂上唇。

    他这是要将双手硬生生扯断,只为摆脱枷锁,只为不见她受一丝辱没。

    对自己都能狠成这般的人,又岂会对他人心慈面软。

    “你疯了……”

    沈夜雪愕然半晌,急忙阻下此举,微颤着紧拥上单薄之躯,难以置信般轻问:“你连这双手都不要了?”

    似未有商议余地,离声回得决然,唇畔勾起的浅浅笑意阴沉上半分:“你若去了,我让这整座天牢,与你我二人一同陪葬。”

    她无言良久,困惑又问:“灭九族之仇也不报了?”

    “让阿雪受此欺辱,此仇不报也罢。”

    听着眸中疏冷之影正色以回,她更作静默无声,想了又想,决意再有上几许耐心,将离声安抚了下。

    从不知在这疯子心里,她竟比那滔天仇恨还要重要,还要令他奋不顾身。

    “你又并非第一日知我,何必心乱成这样……”沈夜雪靠于其颈肩柔声轻语,回望牢门外,无人看守,便继续言道,“若非我乐意之至,这天下的男子皆逼迫我不得。”

    “如有人用强,我只好送他归西去了……”轻挥着衣袖,示意袖中还藏有些许暗器,她得意扬唇,绽开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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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声是唯一得我之人。知我心思者,唯阿声莫属。”

    见他像是安心了下,原本欲挣开桎梏的双手忽地安分不动,犹如一只无处可逃的困兽,身处绝境,却只听她一人之言……

    她忽感鼻尖一酸,从未有过的酸楚之感从心底深处翻涌而出。

    抬指轻抹眼角,细微湿润沾上指尖,她茫然若失,惊觉自己落了泪。

    在这若梦浮华间漂浮了多年,只感唯属她的一颗心坚如磐石,不论风吹雨打,日晒雨淋,仅凭一己之力,她亦能存活至今。

    她亦能得到心心念念的荣华权势。

    然而,她眼下被困于最为昏暗的天牢,前路未知,不见天日。

    这一切皆归于她错信锦月,错信公子,错信那整个令她回首不堪的花月坊,让这藏匿身世五年载的叶氏长子暴露无遗。

    她一时迷惘,不知是否可信上他一些,他好似……好似真将她不计得失地放在了心上。

    “是因我而起……是我害的……”

    想至此处,蓦地啜泣起来,沈夜雪轻晃起脑袋,在其怀中不停地低喃:“无论是暗无天日的府牢,还是这入地无门的天牢,我带你出去……”

    离声似被此景怔了住,油然生起的戾气顿时如烟如雾,散得未留丝许踪迹:“此事从头至尾,本与阿雪无关。阿雪甘愿留下陪我,我已受宠若惊。”

    他道得尤轻,语声里掠过浅淡柔意,又若无所适从,如同初次宽慰着姑娘,字里行间透着拙笨之意。

    而后,面前清影轻然俯身,极尽温和地抚上她凌乱而坠的青丝,欲揽她入怀。

    沈夜雪就此止下抽泣,梨花带雨过后,双目映上了冷然锋芒。

    翻看起已然到手的龙腾玉,想今晚绝不可有差池,她遥望铁窗之外逐渐暗下的天幕,便觉是该好好沉静下心,镇定谋划上几番。

    明河在天,月色下断云微度,暗牢壁墙外,花木传出阵阵虫鸣,飘入天牢深处的一间牢房内,漾出缕缕百转情丝。

    驻守牢狱的侍卫缓步行于牢道内,听得那一处牢中时轻时重地飘荡着娇声轻吟,惹得旁经之人心神荡漾,不自觉地朝里瞥上一眼。

    一清艳媚然的女子正跪坐于男子怀内,手如柔夷,轻攀其肩,丹唇微启,低吟声娓娓动听,带着言道不清的羞涩。

    牢头瞧望了良晌,此二人被衣袍遮挡得严实,极像在行着云情雨意之事。

    忆起这姑娘应了要为牢内弟兄皆服侍个遍,牢头忙将瞧观的几人赶了远,冷哼着不作打搅。

    待到牢房外没了狱卒之影,一爪钩被抛向空中,勾上了铁窗边沿。

    沈夜雪凝眸静望了几瞬,便见着悬于爪钩下的绳索微微一动,明了是无樾已候至外头。

    取出袖中早已备好的血书,与那枚沾有血渍的龙腾玉,绑于细绳上,她轻拉绳索,随后望着物件一点一点地移向高窗处。

    “阿声,阿声……人家受不住了,你对人家温柔些……”

    唯恐玉石撞击壁墙发出声响,她回至离声冷怀里,故作羞赧盈盈,以盖其动静。

    “阿声……”唇边虽如是喊着,她凛紧目光,直直盯向那渐渐升高的玉石,语调又抬高了些,试图掩盖过各种异样之声。

    “不要了,人家不要了……”

    直到书信和白玉于窗旁被人取了走,她才松下气,顺势娇羞地再轻哼一语,欲起身理衣。

    “你莫再为难我了……”

    无樾一观信件,就知她所托付的几件事。

    倘若进展顺利,她只需静候贺檩逼宫那一日,江山易主,回天倒日,永不可挽回。

    “阿雪满足了,我还未称心呢……”她还在念着逼宫谋反一事,又听离声在耳旁低语,作态得仿佛和真的似的。

    “阿雪再忍忍,再忍忍……”

    算一算时辰,她已是喊了许久,既然玉石与书信已送出,便可止了这场装模作样之态。

    “可以罢休了。”沈夜雪仍埋于其怀,与之紧紧相拥,互相取着暖,忽觉若是就这样命丧牢狱,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唇角仍噙着寡淡轻笑,离声意有所指地于她耳边轻言:“外头可有好些面兽心的狱卒在虎视眈眈,阿雪莫不是当真想去伺候?”

    微灼气息洒至颈处肌肤上,白皙冰肌瞬间被染了丝丝缕缕的温热,声息游离于耳根与锁骨间。

    她霎时晃了神,心绪猛烈一荡,此前那一晚的缠绵之景再度涌入心头。

    瞥望牢外隐约于不远处朝一方向飘来的眸光,那些贪色之人还真将她盯得紧,这疯子是真心诚意在为她着想,她默然妥协,倚靠其身酝酿了片晌。

    离声低低再道,俯至耳廓处,有意无意地撩拨着本是无澜的意绪:“接着喊,今夜我护着。”

    第56章  阿雪想不想……真来一回?

    “护得住一夜, 难以蒙混后几夜。”

    她半刻回应上一句,心知若被那肮脏牢卒强行带出,女子之身终究难以抵抗多时。

    即便是将他们杀光, 她也难逃此狱, 说不定还会被就地处以极刑而亡。

    闻言, 他云淡风轻般回着, 无力的长指却依旧轻拥不放:“一直喊去便是了。”

    沈夜雪再度娇然作喊, 续着方才的嘤嘤喏喏之音,安然倚于男子肩头, 未过多久便困倦了。

    “我……我喊困了……”

    她为难地开口, 瞧窗外夜色深暗,倦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未道多的话语,离声柔和应着:“睡吧, 我守着。”

    这素来行事诡谲之人倒也安分,像是真将她护在了怀中,纵使满身累累伤痕, 也是揽她若珍宝在怀……

    沈夜雪阖上双眸,忽感这几日头一回能睡得如此安稳。

    许是他在了, 她便可不用思虑旁的事,不用思虑……是否身处险地, 四伏危机。

    夜已深, 牢道内响起跫音, 那面目可憎的牢头急不可耐,快步巡视而来,一面走着, 一面抓耳挠腮地抱怨道。

    “你这小娘子,究竟何时了事, 听得爷心痒了一晚……”

    待走近一瞧,见姑娘满面娇羞地已入了眠,似是太过疲倦,却也不知是否因那缠欢缱绻的缘故……牢头驻足而立,望男子扬唇浅笑,举止悠缓地帮怀内姝色理着裙裳。

    “美人已睡,无法接着伺候,今晚许是要让各位爷失望了。”男子悠然启唇,话中带着一丝歉疚,却是于无声无息间弥漫出了张扬与狂妄。

    “看着正人君子,清心寡欲的,想不到还挺有能耐……”之前只关切着这花容月貌的姑娘,未端量过这名朝廷钦犯,牢头眯了眯鼠眼,不由地打量起来。

    “这般逍遥快活的美事,也不让我等同享一番?”

    男子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宛若对伤势极不在乎:“过奖了,既是将死之人,临死前还讲究什么分寸轻重,自是要享尽世间极乐才是。”

    雨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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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温之乐自不可强人所难,何况姑娘还被这一人紧护于怀内,牢头冷声一哼,只得等明日再想他法。

    牢头顺着牢道走后,四周又恢复了寂静,离声轻抚娇色缕缕发丝,低声隐隐作笑,觉她熟睡时真如猫儿无异。

    天色微明之际,云空半明半暗,丹碧浮云端。

    一束日辉斜照而下,照入幽暗牢狱,洒落熹微晨光。

    沈夜雪慵懒地睁开杏眸时,便瞧着如玉公子晏然自若地拥她如昨,姿势未作丝毫改变。

    随性一揉惺忪睡眼,忆起昨夜情形,她浅观男子玉颜:“你何时醒的?”

    “早你一些。”离声怡然一顿,柔声回道。

    “就知将我哄骗……”瞧他面色苍白,流淌过遮掩不住的困意,便知此人是守了她一整夜,沈夜雪轻撇唇瓣,没好气地言着。

    “一夜未眠,你觉我瞧不出?”

    见其略有气恼,离声沉默一瞬,又回:“有人盯望着。我担忧梦过醒觉,阿雪不见了。”

    如若那牢头当真来硬夺,就算他睡了着,此般动静也定会将他惊醒,实在不知这疯子如何作想……

    沈夜雪偶感疼惜,目光垂落至锦衣袍角,各处血迹已凝固,伤口似乎凝结成痂。

    她渐渐发觉,与离声就这般依偎着,狱卒便不会再对他施以极刑,也不会待她太过刻薄。

    “你小憩片刻,换我守你。”她起身仔细观望周遭,与他悄声低语道。

    白日里这些侍从皆在忙碌,无暇顾及他们二人,让他暂且歇着,能恢复不少气神。

    哪知正说完此言,倚于壁墙一角的清色便俯首入睡了。

    这些时日他确是太为乏累,谨慎得几乎一刻也未曾卸下防备,她悄然一叹,凝神再作思索。

    小皇帝应未下处死离声的旨意,还在思量着该怎般处置这叶确麟之子。

    如若不然,牢中的狱吏也不会将他二人放任不顾。

    趁此皇帝举棋不定之时攻下这座宫城,实乃最佳良机。

    她闭目沉思,忽听有人疾步走来,忙坐回至离声身侧。

    步履声迫近,行来的是那凶相毕露的牢头,瞧望她柔弱般坐于牢墙边,眸色透出了一分凌厉:“小娘子,我们等着被伺候可是等了两日,你这般言而无信,可休怪小爷我翻了脸。”

    “是小女不忍伤官爷,官爷怎不明白小女的良苦用心……”沈夜雪见势莲步走上前,回眸望了望沉睡的离声,掩唇故作玄虚地与牢头道。

    听罢眉眼蹙得更紧,牢头不明所以:“此话又怎讲?”

    她面含苦涩之意,缓慢倾诉起了其中的苦衷:“此前小女曾言,小情郎身有怪疾,这疾症便是由欢合之事染于他人。”

    “此疾到最后要忍受皮破肉烂,七窍流血之苦,若是染了官爷,小女才是罪该万死……”

    “牢头,这小娘子满口谎话,其言不可信。”一旁的守牢侍从怒目圆睁,急忙相劝着牢头,此女子鬼话连篇,断信不得。

    可另一随侍半信半疑,只觉这染疾之事不可马虎,迟疑着作劝:“这身染疾患一事真假难辨,但防患于未然,牢头碰不得。”

    不论她所言是否为真,此语一出,无人敢再碰她分毫。

    沈夜雪仍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孱弱模样,浅攥着衣袖,微低下秀眉。

    “真晦气……”

    牢头一脸鄙夷而望,似打消了原先的念头,愤怒地啐了口痰,与随行的几人豪气道:“走了,随小爷饮酒去。”

    此后的几日仍旧在昏暗的牢房内度过,眼见着时日一点点逝去,天牢外头还未有稍许音讯传来,平静得如同往常一般。

    若再未听得谋逆举动,死期愈发接近,他们许是真就亡命于天牢中。

    等候佳讯的数日内,她便只可与离声相依为命,每晚为自保其命,只能学着青楼香帐中的女子,不断低吟轻哼。

    “阿声,我求你……我求求你……”

    某一夜晚,她照旧盈盈浅哼,经过多日,已是习惯了待至这疯子怀中入梦,也越发肆无忌惮地娇声连连。

    樱唇不经意间轻掠过耳根,甚至于喉结处似有若无地一止,离声早已被折磨得无法隐忍。

    这段被困牢狱的几夜简直令他陷入了疯狂中,他一忍再忍,却已到了克制的边缘。

    只是这怀中娇艳根本不知自己有多惑诱男子,一举一动无不牵着他的神思。

    以至于离声在睡梦里,所见全是与她云雨软榻之景。

    又听她娇媚喊了几瞬,他默然一滞,随后忽问:“阿雪想不想……真来一回?”

    沈夜雪闻声呆愣,一时不明此人要发什么疯……

    可眼前男子容颜清肃,问得极为肃然,犹如思忖了好些时日才做下此等决意。

    作势退怯了几分,她欲言又止,面颊染上一片红霞,深知他所指之意:“你可清楚这是何处?况且你……”

    言至于此,她静望眸前清冷皓雪之色,察觉伤势似比几日前要好上不少。

    “怪阿雪太诱人……”离声拥揽着杨柳腰肢,忽地垂首,用着几近蛊惑的语调,低沉相道。

    “我想得快疯了,阿雪不想吗?”

    知她心中所虑,他低低一笑,欲将她的欲念缓缓扯出:“既然都被听着,是真是假已无大碍。”

    “你……你别打趣。”

    沈夜雪被这疯了似的念想扰乱了思绪,莫名感到心火乱窜,浑身燃起道不清的灼意。

    然他仍是未肯作罢,不可遏制情愫欲炸裂开,沉声再问:“没打趣,阿雪想不想?”

    “牢狱阴寒,做了身子会暖和些。”

    清冽又掺杂着丝许浑浊的嗓音萦绕在耳,仿佛蛊毒侵入心底缝隙间。

    她轻敛眉目,桃颊涨得更为通红。

    她并非不愿,只是难以启齿此番羞赧之事。

    牢门外时不时走过狱吏,被旁人如是光明正大瞧看,她便再未有颜面见人。

    娇身与男子紧紧相靠,沈夜雪低垂着眼睫,半晌才道出口:“有人巡视走过,会被瞧见的……”

    “我用衣袖将你遮着,”诱引般的语声清悠绕耳,离声徐缓低喃,若为恳求道,“阿雪,我很想要……”

    她言说不过,思来想去,朝他顺势轻瞥:“那……那你得听我的,不可太急切了。”

    听得应好之言,这披着淡雅素雪之色的身影忽而轻笑,顺从应下:“好,我定听阿雪的。”

    本以为此人真就会顺她之举,到底还是她太天真了些……

    绵延碎吻随之落于颈窝,落于肩骨,留下片片温热之息,沈夜雪只感肩头锦裳被扯咬而下,引得她轻颤与羞愤难当。

    “说好不急切的……”

    她陷于旖旎春色里,不多时便浅吟了起,心上翻涌出无尽欲望,似要将她的理智层层吞噬。

    秋水之眸露出几许迷离,更是要命得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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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男子心魂。

    “嗯……”

    “还是这样的阿雪令我最是欢喜……”耳畔低笑声渐盛,她思绪微恍,听得沉闷之音轻落耳旁,激起一方阴戾之息。

    “真想这般死在阿雪的美色里……”

    第57章  好,我便奉阿雪为帝。

    无论此人有多疯多狠绝, 定是对她死心塌地,好似永不会伤她。

    但除此刻外……

    “莫说这些羞人之语……”被迫扯下一条裙带,沈夜雪娇软无力地塞入丹唇间, 堵住了欲吟出声的点点羞媚。

    “唔……”

    怀里的清艳美色仰着脖颈, 唇间咬着布团, 泪眼盈盈, 像是下一瞬便要落下清泪来。

    离声心颤不已, 无从自控似的对她一遍遍掠夺:“方才阿雪还口口声声道着求饶,真到求的时候, 却羞怯得不成样……”

    和她惺惺作态地喊叫截然不同, 此时的沈夜雪羞愧不堪,却又不可自持地任由着见不得人的心念蔓延。

    “你……你说了听我的,都是……都是鬼话。”

    她回得很是模糊, 紧咬布团埋怨着,嗔怒地捶上他后肩。

    然而离声却听着一清二楚,故作无赖般一笑:“不说鬼话, 怎能套得美人心。”

    欲再正色回辩上几言,见牢门前正巧有狱卒经过, 她立马静默不吭声,任凭这疯子更作疯狂地发泄。

    强忍着心下快意与微妙之感, 直至牢吏走远, 她才继续浅哼, 羞涩得不敢抬眸作望。

    沈夜雪晃神之余,顿感自己太占下风,咬了咬唇, 不甘示弱地回着:“若非见你姿色尚可,我才……我才不理会……”

    “阿雪前两日的气势, 又上哪儿去了?”身前男子闻语轻笑,边侵占边悄声反问。

    “我怕咬伤你,”如若适应了许多,她抬手颤然取下布团,眸光含泪,带有万般委屈之意,“与你徒费唇舌,辩白不清……”

    少听她如是幽怨,太惹人怜惜,离声未再捉弄,将其拥紧在怀,柔语安抚着。

    “那便不说了,不说了。”

    “唔……”欲念无休止地直冲四肢百骸,她蓦地微睁明眸,忙将衣带再次含入唇间,失了控般娇然呐喊。

    这人当真是发了疯,浑然不顾她的感受,硬是将自己与她一同往绝境上逼,似想与她跌入万丈深渊里……

    “不必如此,摘了。”兴许感到这抹姝色尤为难忍,离声蓦然一止,抬指顺上其凌乱发丝。

    “我吻着……”

    沈夜雪茫然一霎,无措般再取布团,取出的瞬息便被微凉薄唇覆上,紊乱了她的所有心绪。

    二人气息不住地缠绕交织,如身处熊熊烈火,又若坠入寒冰冷湖,云奔雨骤,风驰雨聚。

    此番清寂月夜下,她属于他了,而他亦归她所有……

    忆不得是如何终了的这一夜,她与这道清姿向来放纵,似乎行完这一夕合欢之举,便再无遗憾。

    楚梦云雨后,沈夜雪恣意妄为地静躺于清绝之怀,指尖缠上其墨发,闲然摆弄起纠缠不断的青丝,又轻柔擦拭起其额间细汗。

    “算算时日,应是快了。”

    她浅声启唇,纤指在他掌心处划上几道柔软之痕。

    明了她心有定数,在笃然密谋着一番伟业,男子无所畏惧,仿佛拥此一人已足矣:“看来出这天牢,阿雪是势在必得。”

    “可光靠贺檩,难以成逼宫之举。陛下早有防备,纵使镇国将军叛乱谋逆,也能适时收回兵权。”离声轻然提点,似欲陪她完成后续谋划。

    光凭借贺大将军一人确为难成事,此话不用他说,她便知晓一二。

    倘若只靠贺檩领兵攻城,她也太是目光短浅了些。

    当初相府劫狱之时,率兵包围皇城的贺檩毫无防备地被召回宫中,她已然明白那小皇帝将此镇国将军紧盯了牢。

    此路不通,她势必要想有后手。

    新月般的眉眼轻盈弯起,沈夜雪了然于胸,颇为惬意地眯起秋眸:“仅凭贺将军,自当攻不破皇城……”

    “但若再加上一人,局势便可逆转。”

    她就此仰眸再观高墙铁窗,今夜的月光更是柔和,照落之处,泛起淡淡涟漪:“你且看着,看着他们大权旁落,天下之权终会落到我们手里。”

    此抹娇艳婉姝素来足智多谋,思虑颇多,转念想了几番,也想不出她所道是为何人,离声单单作想着怀中娇色眉飞色舞的样貌,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好,我便奉阿雪为帝,见阿雪盛气凌人地坐上龙椅。”

    顺其话语一想那登基之景,沈夜雪眸色微亮,若有潋滟荡漾开。

    “随性想想,还真是威风……”

    她幻想有朝一日能成为这天下之主,幻想能借以这疯子的身世篡权谋得江山。

    到那时,她便要让世人知晓,纵使是一名不起眼的青楼女,亦可在此乱世称帝称王。

    可日复一日,依旧未有任何音信谣传而来。

    她不免心慌意乱,一切希冀随着日昃月满消磨殆尽,连同她仅剩的一丝念想,泯灭于无边际的寂然月色中。

    “走水了,天牢走水了!”

    直到某个午后,天牢内响起一阵躁乱,四处传来逃离之声。

    沈夜雪猛然睁眼,连忙从怀里起身,闻着一股浓烟焦灼地飘荡了来。

    竟然起火了……

    好端端的,怎会起火……

    她凝望狭窄的牢道,本是仗势欺人的狱卒已慌乱地向各处逃窜,火光而后现于视野。

    火势之大,令她不禁一愣。

    有一牢卫收拾好了包袱,漠然听着两旁牢房传出哭喊惨叫,对着几名还未作势奔逃的随侍高喊:“还管什么火势,这整座皇城都要亡了,快逃吧!”

    浓雾伴随着大火弥漫开来,沈夜雪心下一慌,忙隔着牢门伸手拦下一位牢卒。

    “官爷!”她娇声轻喊,双手握紧了牢门木柱,我见犹怜般苦苦哀求,“恳请官爷救小女一命,帮忙打开这牢门,小女不愿命丧火海。”

    “姑娘貌美,我也想救着做一娘子也好,”那牢卒重重叹下一息,无奈相告,瞧火势袭来,立马跑得没了踪影,“可锁钥皆在牢头手上,牢头早就跑了!”

    “官爷,官爷……”

    至此,她终是陷在了无望里,眼见火光映天,烈火烧得昏天暗地,烟雾席卷,使得牢中之人无处可逃。

    回身望向角落一块石子,沈夜雪赶忙拾起,不假思索地回于他身侧,奋然砸起了铁链。

    可区区一石子哪能砸断铁索,她使着全身的力道也只是徒劳无功……

    火势已蔓至壁角,她一手抬袖捂着唇,一手猛砸着眸中枷锁,不死心般一下又一下地砸落。

    “这铁链为何这般结实……”沈夜雪喃喃自语,故作镇定地边砸边道,“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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