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细密的针脚横贯中央,轻轻一拨,就渗出血水来。
最后一针落下,岳歌抬手放下针线:“好了。”
“明天就可以送去甲板观赏了,船长回去早点休息吧……”
她话音猝然中断,只能从唇舌间发出一两声不甚清晰的含混挣扎,那声音几乎是微不足道的,很快变成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衣料剥落的声音细细簌簌。
“这么早休息干什么?你真当我帮你报仇全无报偿的么?”宗建斌呼吸急促,低头看着被困身下的少女。
岳歌顺从着他的力道,轻笑起来,眼神中毫无惧色,予取予求:“那我听船长的便是了,船长,轻些……”
傅云转头对众人比划了一个终止的手势。
几人蹑手蹑脚的从三楼的楼梯间爬出来,蓝璇一进傅云房间便猛然大喘一口气:“我勒个亲娘啊!”
“小姑娘家的,好好说话!”傅云斥道。
“太恐怖了,这虽然不是我人生第一次听活春宫,但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见美人鱼啊!”
极度的惊恐过后就是兴奋,蓝璇哆哆嗦嗦的不时抬头看天花板:“你们看出什么来了?”
傅云陈时越对视一眼,傅云很快移开了目光,低头咳嗽了一声:“这就是我们进来前在船上看到的美人鱼了。”
“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作用,这艘船上的变量因素太多了,从瘟疫到人鱼,再到三个阶层之间的相互仇杀,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最主要的故事线。”冯元驹道。
陈时越按了一下傅云的肩膀,低声安抚道:“明天早上有人鱼观赏,明天早上再说吧。”
傅云的肩颈发出酸涩的“嘎吱”一声,他疲倦的点点头:“嗯,都去睡吧,明天早上起来再看看。”
蓝璇应了一声:“好的老板!”
陈时越原本想留下,被傅云瞪了一眼,只好乖乖出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他一个,傅云坐在床上,半晌把脸埋进了掌心里,再抬起来的时候眼眶通红,布满了红血丝。
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不是让你出去吗?”傅云不耐烦的抬起眼,来人却不是陈时越。
“你还能撑得住吗?”冯元驹站在门口道。
傅云靠回床头:“怎么是你?”
冯元驹冷笑一声:“怎么,他进得,我进不得?傅老板魅力这么大,身边的人前仆后继,可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傅云:“……”
“那是陈雪竹的弟弟,你到底在跟个孩子在计较什么?”傅云诚恳的问:“从你在作战组针对他开始我就不理解了。”
“他喜欢你。”冯元驹冷冷的道:“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神经病。”傅云干脆利落道。
“他喜欢你。”冯元驹又重复了一遍:“而且我同样不理解你护着他的原因,咱俩——”
“咱俩的事先放一放。”傅云伸手止住:“我说了,陈时越是个小朋友,年轻人在年轻的时候有一些感情上的错觉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等他再大一些他就会发现他现在对于恋人选择上的狭隘,自然而然也就打消一些离谱的念头了。”
冯元驹眉梢一挑:“你不喜欢他?”
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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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元驹莫名脸上显现出一丝愉悦来:“所以是他一厢情愿,对吗?”
“我放弃跟你沟通。”傅云言简意赅道:“冯大少,你可以出去了。”
冯元驹嘴角微微一勾,心情颇好的转身出门,然后一关门就碰到了走廊里的陈时越。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听了多久了。
第075章 恐怖游轮回溯(十三)
两个人很默契的谁都没有出声, 在寂静的走廊里一前一后的走了一段路后在离得稍远的地方站定了脚步。
“都听见了?”冯元驹道。
陈时越:“嗯,听见了。”
冯元驹笑了起来:“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他自己说的, 你就是个小孩, 对有些问题还是狭隘了一些, 但是由于年龄的关系,还是可以理解的。”
陈时越和他站在对立两端, 头顶昏暗的廊灯将他们身侧的阴影刻画的格外晦涩。
“上次他说,你们家在校董会关系匪浅,是真的吗?”
陈时越隔了很长时间, 才张口说了一句好似和眼下这场景毫无关联的话, 他声音很低, 听不出来情绪起伏。
冯元驹愣了愣, 一时没反应过来, 顺口答道:“是啊, 校董会高层,有冯家的人。”
“那当年你为何不帮他?”陈时越继续问道:“在他上审判庭的时候, 在他拿不到毕业证的时候,你一点忙都帮不上吗?”
“那是族中长辈管的事, 我怎好插手?再说当年我也就是个学生,你如果拿这个来反驳我的话,那不是活脱脱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你设身处地来一遭你未必做的有我好。”冯元驹脸色几乎是瞬间变了,疾言厉色的呵斥了一通。
陈时越自始至终没太吭声。
末了敷衍的点点头, 轻描淡写道:“好了领导, 我就是问一下,别生气。”
冯元驹骤然被人揭开旧事, 往心窝子里最隐秘愧怍处戳,哪有不生气的道理,他难以置信的瞪着陈时越,一时连反驳都忘了。
陈时越望着冯元驹青白交加的难看脸色,这一局看似是他赢了,但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觉从心底涌上来一股挥之不去的悲哀。
原来傅云当年真的是孤立无援。
原来陈雪竹躺在医院那么多年,真的只有傅云一个人在为她奔走。
陈时越定定的望着虚空,他想象不来当年究竟是怎样一个情景。
同伴丧命自己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着出来了却横遭污蔑,外公新丧家族内斗,昔日恋人坐视不理,前有狼后有虎,身前无盾可挡,身后无人可依。
冯元驹勉强将自己的怒气压下去,神色极其不虞的去看陈时越的脸色。
陈时越半张脸遮掩在夜色里,光影勾勒出他冰冷而深刻的俊朗五官,眼睛恰巧处在光影明暗的分割线之间,其中的水光一闪而过,仿佛蕴含着灼灼星火,不死不休。
冯元驹一挑眉:“你哭了?”
陈时越冷冷的转过眼:“你是什么时候瞎的?”
冯元驹不确定的道:“我肯定没看错,你刚才掉眼泪了,这点小事儿也至于。”
陈时越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拍了拍冯元驹肩膀:“懦夫。”
冯元驹在他身后怒火更盛:“你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呢??”
我设身处地是你的话,我就把校董会翻个个个,管他三七二十一呢,陈时越心道。
他对于傅云说自己是个小朋友,他俩之间没可能这个事情倒是没什么反应,他要是傅云本人,他也不搭理他自己。
陈时越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他暂时就是一个要啥没啥初出茅庐的新人,既没有家庭背景,也没有超强灵异天赋,也就体力和作战能力稍微强点,但是往强手如云的作战组里一扔,也什么都不是了。
在危险来临之际,他甚至帮不上傅云一点。
他要是冯元驹那样的出身就好了,陈时越漫无目的的想着,他有时候和冯元驹对峙,一半是气冯元驹,一半也是恼自己。
但是出身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玄学的事物,很明显他现在已经改变不了了,只能靠后天发力了。
陈时越不怕吃苦,也不怕在作战组和灵异道上摸爬滚打个几年,但他就是担心,他自己逆天改命的速度,赶不上外界因素变动的速度。
自己变的强大是为了能保护身边的人,这个道理陈时越从小就懂。
当年他保护不了陈雪竹,十多年过去了,他现在也保护不了傅云吗?
陈时越在甲板上吹了一晚上冷风。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甲板上再次热闹起来,他才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转过身看向人群。
硕大的鱼缸已经在甲板上摆好了,面前是密密麻麻围观的人群,周遭嘈杂纷乱,完全没有晚上那种满船静默的诡异感了。
陈时越的目光落在那个鱼缸上。
和他们最初进来的那个大鱼缸是一个,他和冯元驹应该就是从这个鱼缸里第一次捞出那条恶心透顶的大美人鱼的。
“哥哥!快看!他们说今天早上捞出美人鱼啦!”叶鞘妹妹熟悉而清脆的声音传了老远,隔着甲板好长一段距离都能听见。
陈时越朝那边扫了一眼,发现叶鞘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怎么好。
尤其是当他的目光落到人鱼的面容上的时候,那神情简直恐惧到了极点。
陈时越很快找到了他惊恐的原因。
被做成人鱼的,是康叔。
他整张脸死白死白的泡的发肿,脸上的络腮胡湿漉漉的贴在两侧,嘴边还挂着被勒死时伸出来的长舌头。
下半身已经不见了,大半条鱼尾在盛满水的鱼缸里漂浮着,不知道出于什么原理,鱼尾还在动,就好像上半身的人死了,但是下半身的鱼还活着一样。
陈时越忍了忍呕吐的欲望,朝四周的人群观察着。
离奇的是,周围这些贵族没一个表现出难忍的神情,反而一个个兴致勃勃地看着鱼缸里的美人鱼。
不对,陈时越感觉这恐怖的玩意儿着实不能叫美人鱼,这群人到底围着它在高兴什么?!
“您要来一口炸鱼块吗?”岳歌端着盘子在他身边笑意盈盈的道。
陈时越看了她一眼,心平气和的问:“是从昨天那个鱼尾巴上面割下来炸的吗?”
岳歌动作微微一滞:“不吃便算了。”
陈时越伸手按住她的盘子:“等等。”
“吃啊,谁说我不吃。”陈时越从盘子里拾起一块握在手上:“我就是想问问,吃下去会发生什么而已。”
岳歌按着小腹,那一瞬间的神情几乎是慈爱的。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岳歌温声道:“你房间中的那位先生,不是已经发烧很多天了吗?”
陈时越骤然绷紧了心神,低声加快了语速:“你在用死鱼肉传播瘟疫!?”
“可是傅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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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吃过鱼肉,为什么会被感染呢。”陈时越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他是无辜的!”
岳歌偏了一下头,眼神迷惘了一瞬,然后流露出一丝恍然大悟般的神情来。
“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岳歌微笑起来。
陈时越:“你说什么?”
“你们不是这艘船上的人。”岳歌又重复了一遍:“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那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妹妹,在我死后的第九十年,她曾拼了命的想把我从这里拉出去。”
岳歌死后第九十年,陈雪竹和傅云第一次走阴的时间。
陈时越怔怔地望着她:“然后呢?”
“然后我把她永远留在我身边了。”岳歌笑的更开心了。
“永远。”
第076章 恐怖游轮回溯(十四)
陈时越浑身狠狠打了一个寒战, 心神俱震:“我姐姐呢!”
岳歌朝后退了一步,笑而不语。
“我姐姐呢!你——”
他伸手去抓岳歌的手腕,手指却从中直穿而过, 甲板栏杆松动, 陈时越脚下不稳, 险些靠着向前一倾。
下一秒他被人稳稳抓住了手腕拉了回来。
陈时越平稳着心神,慢慢回过头, 就见傅云站在他身侧:“站稳当了。”
“好久不见,还记得我么?”傅云转向她笑眯眯地道。
海风吹动他修长风衣下摆,衬着他苍白的脸色, 将傅云整个人勾勒的十分单薄。
岳歌歪了歪头:“记得一点, 但是记不大清了。”
傅云叹了口气:“既然本不是你做的, 你何苦骗小朋友呢?”
岳歌摊开双手, 不置可否的没有答话。
“哥哥!我还没看够……我还想再看一会儿美人鱼……”小女孩稚嫩的声音传的老远。
叶鞘将他妹妹囫囵抱起扛在肩上, 匆忙的哄劝道;“不好看, 乖我们不看了。”
“妈妈!我要找妈妈!”小女孩嚎啕大哭起来。
傅云看着那边,半晌慢慢道:“我猜叶鞘已经认出康叔了, 对吗?”
岳歌赞许道:“他一向很聪明的。”
因为认出了被做成人鱼的康叔,知道康叔曾经对岳歌做过什么, 所以才那么害怕。
害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陈时越扶着栏杆,毫不在意外面的动静,他定定的望着岳歌,一字一句道:“我姐姐呢?”
岳歌轻轻勾起嘴角,下一秒身形一晃, 消失在了虚空中。
“阿鞘,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叶鞘的母亲从船内舱里走出来关切的问道。
她手上还拿着从宴会厅里带过来的早饭, 鱼块的汁水从指缝间流出来,她忙不迭地拿手帕擦了擦。
然后伸手去接嚎啕大哭的女儿:“我看那女的又跟船长搞到一处去了,早跟你说过她不是什么正经人,你就是被她迷了心窍……”
傅云收回眼光,低声道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啊。”
“没事了,她瞎说的,陈雪竹失事是意外。”傅云伸手将他扶起来:“别被她扰乱了心神。”
“可他说姐姐还在船上。”陈时越喃喃道:“我们是不是,还有希望?”
“有。”傅云斩钉截铁。
他说着低声咳嗽了一声,冲陈时越招招手:“过来,扶我一把。”
陈时越浑浑噩噩的过去搀着他,他愣神了片刻,手触碰到傅云臂上的时候才发现他体温高的惊人。
陈时越恍然回过神来,低声道:“又开始烧起来了么?”
傅云闭着眼睛点点头,费力的吩咐了一句:“带我回房间里去。”
陈时越心烦意乱,陈雪竹的失踪,冯元驹昨晚的刺激,还有越发扑朔迷离的轮船线索,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但是在他看到傅云那双尽管虚弱却依旧平稳的眼睛时,却无端的生出一股磅礴的勇气来,仿佛天大的事情,他都敢与之对抗到底。
“别怕。”傅云轻拍着他道:“会好起来的。”
蓝璇在除了数学以外的方面,都是个格外心大的小姑娘,她昨天晚上随便找了个房间躺着,一觉睡到今天早上自然醒。
以至于今天早上开门看见陈小玲站在她门外的时候,还一时没反应过来被鬼给找上门了。
“早上好……哎?”蓝璇茫然了几秒,迅速合门:“哎哟我去!”
陈小玲猛地扑上来死死按住她关门的动作,一边啜泣一边哀声道:“姐姐,求您救我!”
蓝璇合门的手一顿,不可思议道:“妹妹,论出生年月,我应该叫你一声太奶奶……不过这不重要,你来找我做什么,你是不是不记得上次差点害死我的事了。”
陈小玲脸上浮现一丝茫然,然后哭的更凶了,几乎是扒着蓝璇的手指急促的倒着气:“救救我……他们追上来了,我不想被抓回去……求求你了!”
走廊里果然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那边!”
“别让她给跑了!追!”
蓝璇犹豫了一两秒,最终还是一把将陈小玲扯进了房间里:“躲我柜子后边!”
陈小玲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神情惊惶的听话躲好,她看着蓝璇紧绷的背影,拼命忍住了胸腔里起伏的抽噎。
蓝璇单手握刀抵在门前,神情警惕的望着门缝。
下一秒门外猛然一脚踹断门闩,陈小玲的尖叫声炸响而起,蓝璇翻身起跳,一刀横出直刺进来的闯入者!
对面恶声恶气的骂了几句,挥拳就打,然而蓝璇是活人,他们的拳脚都从她身体里直穿而过,却伤不及她分毫。
按理说此时情景极其有利,因为蓝璇手上一柄雕刻刀,专就是攻击灵体所用的,旁人伤不到她,她却能精准打到这些穷凶极恶的恶鬼,简直是老天看她前十八年在学校混太惨给她临时开的buff。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陈小玲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猛然从藏身之地窜出来,慌里慌张的就往外逃。
蓝璇断喝一声:“回来,别乱跑!”
没人理她。
陈小玲尖叫着被几个大汉拎住了胳膊往外拖拽,蓝璇发觉她要求鬼听懂人话就是个很荒谬的决策,干脆闭了嘴专心削鬼。
她一边一刀给下去,拖着陈小玲的两个大汉登时松了手,捂着虚幻的灵体胳膊惨叫起来。
蓝璇伸手朝门口冲陈小玲一指,简短道:“快跑。”
“那你呢!”陈小玲急慌慌的爬起来道:“你怎么办!”
“我在你身边断后!快跑!”
蓝璇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干脆利落,仿佛包含着莫大的勇气和无畏,这是一个,她从没有认识过的自己。
蓝璇转身弑刀出鞘的瞬间有片刻晃神,离开学校不过小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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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时间,她就好像脱胎换骨一般,被无数险境逼着成长为一个看上去还挺人模人样的战士了。
陈小玲呜咽着踉踉跄跄冲出走廊往甲板上狂奔,五六个人贩子追在她后边,不时因为要闪身躲避斩来的飞刃而不得不放慢脚步。
蓝璇拦在陈小玲身后一路飞奔到甲板上,耳畔只有风声在呼呼响起,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和陈小玲被数个大汉追赶着,前方是摇摇欲坠的甲板栏杆,后面是追兵,眼前陈小玲的身影单薄瘦弱,虚无缥缈。
蓝璇的太阳穴一阵又一阵的发起热来,她似乎感觉神智有些迷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具体原因,心底有一个地方在叫嚣着停下,但是她又想不到停下脚步的理由,身后追兵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对,有地方出了问题。
她低头看向手上的雕刻刀,刀刃上不沾一丝血迹,连穿透灵体的冰凉感都没有,也就是说,她刚才并没有实质性的捅进任何一个对手的灵体。
不应该啊,她分明接连断了几个人贩子的肋骨和手臂,怎么能一点迹象都没有呢?
除非……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蓝璇骤然停住脚步,耳畔风声尖啸而起!
下一个瞬间,她悬崖勒马骤然刹住车!回身一记刀光直刺陈小玲!
鬼啸和惊吼骤然穿破云霄,陈小玲被刀身刺中的瞬间发出一声极为恐怖的尖叫,呜咽委屈的神情顷刻间怨毒不已,面容狰狞的朝她扑过来!
周围所有的人贩子幻象瞬息之间烟消云散!
蓝璇暗骂一声,抬刀相抗,还真让她猜对了,方才的一切全都是幻觉,恶鬼利用了她的同情心,想置她于死地。
甲板上的栏杆晃晃悠悠,只消被追赶的再往前一步,她就得跌进海里去,必死无疑。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蓝璇眼眸中神情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尖锐,纤细手腕翻动,横刀立转,锋锐直刺陈小玲身体。
“三番五次的,我跟你有仇吗?”蓝璇怒道:“说话!”
陈小玲的恶魂被她刀尖逼得节节败退,最外层似乎有什么银光闪动的物质即将勃发而出,看的蓝璇眉心一紧,这什么玩意儿?
她一时来不及想那么多,顺着惯性将刀锋直刺出去,一捅而下直穿陈小玲后心!
然后她就和冰冰凉凉的鬼体来了个亲密融合,两个人一活一死,陈小玲虚幻的身影整个融进蓝璇的身体,从外观上来看,这两个人好像,物理意义上的,重合了。
一瞬间,无数陌生的画面冲进蓝璇的脑海,将她的脑浆差点都搅动的七零八落,灼烧和阻塞感险些没让蓝璇当场拿刀把陈小玲从自己身体里活生生挑出来。
然而就在她支撑不住准备动手的前一秒,她看清了记忆碎片里的场景。
那是一个和几秒钟前一模一样的场景,一群人追着陈小玲在跑,一个身姿矫健的女孩子奋力挡在她身后搏杀,继而这一切其实都是幻境,甲板上原本稳固的栏杆倒下,陈小玲的眼瞳里映出那少女难以置信的眉眼。
海面上骤然一声浪花砸下,少女失足滚落进海水里,很快没了踪影。
阴间黑气团团缠绕,将闯入此间的活人魂魄束缚吞噬,那个掉落海里的少女,再也没能走出亚当斯轮船。
而在她消失的最后一刻,蓝璇看清楚了她的面容,正是最初进第一层时她和傅云他们一起见过的那个年轻姑娘。
她看到了陈雪竹死时的场景。
陈雪竹是被陈小玲害死的,而她刚才如果不反应过来那一下的话,她蓝璇就是下一个陈雪竹。
她筋疲力尽的从幻境中脱离出来,抬起眼睛慢慢的问道:“为什么?”
陈小玲当然没有回答她,她满身怨气缠身,黑气丝丝缕缕从头到脚的笼罩了她。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帮你的人?”蓝璇喘息着伏在地上道:“如果在我绝境时有人对我伸出援手,我豁出性命也会去报答她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
陈小玲一寸寸的仰起头,面容狰狞,她的身形骤然挺拔了无数倍,风驰电掣的冲杀而来,蓝璇猝然展刀抵挡,生死一线之际,所有感官都被放到了最大——
“叮!”
“安总,时间到了。”医生拉开帘子恭敬的对私人病房里躺着的老夫人道:“这个疗程感觉还满意吗?”
老夫人合着眼,她年纪已经不小了,眼皮上尽是褶皱,太阳穴上还戴着治疗用的仪器。
窗外阳光直射而入,打在她的银发上,不经意带出几分倦容。
柳泓快步推门而入,小心翼翼的蹲在病床旁,将她扶起来:“干妈,好些了么?”
病床上的老太太正是樊晓老太太的大姑子,傅云的亲大姑奶,安家曾经的最高话事人,安颜欣老太太。
安颜欣伸手摘掉了仪器,神情里露出一丝宽容的疲惫:“人老了,再怎么折腾都没用,我这两年总是感觉,快到时间了。”
柳泓低眉顺目的安慰道:“干妈您别这样说自己,只是灵体有一点受损罢了,等我们跟费校长把轮船的合作谈下来,就能进去彻底根除您的病了。”
“安总,这边有您的视频电话,好像是樊晓老太太打来的。”手下将她的手机递过来,没敢看老板的脸色,很快就出去了。
安颜欣和柳泓交换了一个不虞的神情,手上还是按下了绿色接听键,柳泓很识趣的往后退了两步躲开镜头。
“弟媳,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找我?”安颜欣温声道。
“啊,没什么,就是听说大姐身体不好,给你打个电话慰问慰问,医生说是偏头痛还是别的?”樊大佬在那边办公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靠回椅背上慢慢问道。
“老毛病了,每年这个时候头都要疼,不妨事。”安颜欣冲她微微颔首:“有劳挂心。”
樊晓老太太喝了一口茶:“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咱们年纪大了,也没几年能折腾的了,阿云这次如果能回来,我会提醒他帮你把船里你落下的东西带出来的。”
安颜欣神色终于变了:“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樊老太太在视频里奇怪的看着她。
“你十来年前不是留了一半的魂魄在轮船里吗?老了因为这个犯头疼,我顺道就让他给你拿回来了。”
安颜欣脸色更差,和画框外的柳泓交换了一个阴沉的眼光。
“不用觉得麻烦。”樊老太太微笑着道:“谁让我们是亲戚呢。”
“我女儿,也就是你侄女以前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樊老太太举起手机,神色悠远的道:“她说,家是讲爱的地方,家不是斗狠的地方。”
安颜欣蹙着眉心,阴鹜的注视着她。
“所以大姐姐,我跟你讲爱,帮你大忙,你怎么还生气呢?”
房间里,陈时越背对着正在给他摆毛巾,热水滚烫浇在手上,他将毛巾冲洗了几个来回,最后试了一下温度,这才回身走到床边,将毛巾仔仔细细的搭在傅云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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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掀起眼皮:“哎。”
陈时越俯身将被子给他掖好,随口应道:“嗯。”
“那天我跟冯元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傅云手腕无力的垂在床畔,稍微侧了点头,眼睛瞟向陈时越的方向。
陈时越没有太多表示,就简单的点点头:“听见了。”
傅云挥手在他手臂上敲了一下:“那你还巴巴的过来干什么!”
陈时越捂着被打的地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垂头默默的把傅云打他的那只手捞起来,放回了被窝里。
傅云犹疑半晌:“你聋了?”
陈时越:“……”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陈时越愤怒的把水和毛巾放好,抽身坐到傅云床边。
“睡觉。”
傅云无声的笑了起来,低声道:“贱的慌。”
陈时越背对着他,一时间什么都说不上来,气的想哭。
“有人吗!开开门!”
“开门!”
“嘭嘭嘭!”
门板传来急促的敲击声,陈时越回神和傅云对视了一眼,这声音他们都很熟悉。
叶鞘的声音。
傅云撑着上半身坐起来,用目光示意陈时越去开门。
陈时越一打开门,叶鞘就握着门把手冲了进来,他们从没见过叶公子这么狼狈的样子。
“二位,有药吗……救救我,救救我……”叶鞘急促的喘息着,浑身颤抖。
他脖颈间的红色肿块密密麻麻,不少都已经流了脓,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陈时越看到他惨状的瞬间震惊的无以复加,他很快回头去看傅云。
傅云下意识的拢了拢衣领,将所有的症状遮掩起来,然后颤巍巍的下了床,朝叶鞘无奈的一摊手:“叶公子,如你所见,我们和你一样,也没有药物。”
叶鞘拼命抓挠着自己的脖颈和手脚,断断续续的道:“都是那个鱼肉,那个鱼肉不能吃……”
傅云弯下腰:“那你能告诉我,你吃鱼肉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叶鞘的神色茫然起来:“之前……什么之前?”
傅云再次抬眼,示意陈时越关上门,陈时越立刻依言照做。
“在瘟疫蔓延开来之前,你和岳歌,发生了什么事?”傅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扣在叶鞘的太阳穴上。
这是一个标准的摄魂起手式。
傅云跟蓝璇那种野路子半路出家的灵异天赋者完全不一样,他的少年时代是在学院中泡大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讲究。
他那教科书一样的动作,让陈时越立刻就懂了他打算干什么,并且迅速出手阻止。
“傅云!我来接收他的记忆,你身体撑不住的。”陈时越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指,急促的道。
傅云想了想,也没反对。
下一个瞬间,陈时越眼前骤然一黑,铺天盖地的阴气袭卷了他的神识。
夜幕,雨水,交织起来的哭喊。
“把那狐媚子捉起来打死,蛊惑我儿子的贱人,今天非收拾了你不可!”
“妈!妈别这样!我求你了!岳歌是无辜的!”男人声嘶力竭的哭喊穿透雨幕,混合着女人的尖叫声,旁人劝架的声音,还有重物拉扯拖拽在甲板上惨烈的摩擦声。
一切都无济于事。
“你高叔叔的女儿也在这艘船上,你们俩的婚事如果告吹了,整个南方这条线就断了,以后怎么跟其他码头的东家开口,咱们家的货物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雨水冲刷着叶鞘的泪眼:“儿子不找她了,儿子乖乖去同高小姐相处,您放过岳歌,行吗?”
“一了百了,省的你成天惦记。”
雨声中混合着少女凄惨的哭叫,棍棒落下的声音砸在肉上,又钝又疼,听的人不忍直视。
陈时越从幻境中挣脱出来,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叶鞘半晌,忽然一个箭步上前,没忍住将他踹翻在地。
“要你何用?懦夫。”
却说那边蓝璇连滚带爬的将陈小玲捅了一个对穿,左右阴间里打不死鬼,就往死里打。
她和陈小玲互相撕扯着,准确来讲大部分是蓝璇单方面把她往二楼傅云陈时越房间推搡。
“老板!小陈哥!”
蓝璇拼尽全力揪着陈小玲推开门,力气耗尽几乎站不起来。
“我找到陈雪竹的线索了!”
第077章 恐怖游轮回溯(十五)
蓝璇一进门就被这场景震悚了一下, 然后不确定的问:“看来你们两个另有奇遇?”
傅云依旧维持着那副和蔼亲和的神情,然后伸出手拎起叶鞘的领子,一个拖拽丢了出去, 顺手合上门。
“是的, 我们大致弄清楚岳歌黑化的来龙去脉了, 你这是……交了新朋友带来给我们看一眼?”傅云看着狼狈不堪被蓝璇掼在地上的陈小玲道。
“还有力气贫,我看你病的也没那么严重。”蓝璇没好气的道, 她一进门整个人浑身肌肉都仿佛放松下来了一般,半死不活的靠在墙上,手上的短刀却还不依不饶指着陈小玲。
“小陈哥。”蓝璇这会儿确实没力气了, 对陈时越一昂下巴, 怼向陈小玲的方向:“她, 陈雪竹, 你自己看吧。”
陈时越一怔, 快步从蓝璇手中接过短刀, 刀尖上散发微弱荧光,正是她刚才从陈小玲魂魄里搜出来的记忆。
陈时越慢慢的将那末柔和的亮光点进了自己太阳穴里, 过了很长时间,他整个人都是神情混沌的。
傅云低声喊他:“陈时越。”
陈时越恍然回神, 片刻之后泪如雨下。
“她在大海里。”陈时越茫然的道:“怪不得我们找不到她。”
他的姐姐,在二十出头最好的年纪,就葬身阴间的海里了。
傅云按着他的肩膀,不动声色的用身体将陈时越和陈小玲隔开,陈时越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你……”
傅云再一用力将他按回去, 语气急促而带着安抚的意味:“坐下, 交给我,好吗?”
“蓝璇!”他一手按着陈时越, 一边回头喊人:“还有力气吗?”
蓝璇见此场景,没力气也得有力气,她强打起精神从墙上把自己支棱起来:“有,你说。”
傅云指着陈小玲对他道:“再挖深一点,你只进了一个浅层的记忆,寄宿在这姑娘身体里的恶魂既然有十年前的记忆,那说明他这十年大概率都没出轮船,里面很有可能有我们想要的关键线索。”
蓝璇喘息着点点头,抬手起刀:“来。”
傅云转向陈时越,他望着陈时越的神色很复杂,声音很轻,像是怕刺激到他,但是莫名有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摄魂大类不是你所擅长,我陪你一起进去,一定能找到雪竹,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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