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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恐怖游轮回溯(九)
“你想听什么?”傅云叹了一口气, 低声问道。
陈时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蛊毒,樊老太太, 以及我们眼下共同经历的所有事情当中, 我不知道的部分。”
“那是我的事情。”傅云虚弱的笑了笑, 把后半句“跟你没关系”咽了回去。
但是陈时越竟然奇迹一般听懂了。
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没有顺着他乖乖的停住话头, 而是再次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你说的对,确实跟我没关系,但是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 五分钟一到, 我立刻送你出去。”
“你已经浪费了一分钟了, 还剩下四分钟。”陈时越道:“是的老板, 我没有跟你沟通, 我现在就是在审问你。”
傅云喉节艰难的上下滚动了片刻, 半晌他抿了一下渗血的嘴唇,沙哑的开口道:“蛊毒是二十多年前, 我父亲种下的。”
陈时越微微一怔,没有说话。
“你大概在他们嘴里也听说过他的名字, 他叫傅自明,十几年前就没了,他死的时候我不到十岁,很多事情记不清了,我挑能记起来的说。”
傅云缓和了一下:“安家, 也就是我妈妈家, 那个时候就已经很有权势了,傅自明农村出身, 家里条件不好,能跟我妈结婚实现阶级跨越全靠一张脸。”
“颜值在其他行当或许能吃到一定的红利,但是在灵异道上,尤其是十多年前各大家族内斗的时期,根本行不通。”
傅云苦笑了一下。
“上一辈的人重视长子的说法,我外公是安家长子,那个时候算掌权人,手上握着安家大半的产业和资源。”
“多少人想进来给他当女婿,但是我妈偏偏看中了一穷二白除了脸一无所有的傅自明,你可以想见他会遇到什么处境。”
陈时越缓缓的摇了摇头;“想快速跨越阶级,攀上富贵人家,前几年的冷板凳肯定是少不了的,尤其他还是个男的。”
“他当年要是有你的觉悟就好了。”傅云疲倦的笑了笑。
“安家之前一直是是家族企业,后来老樊掀桌以后才分家的,傅自明刚进门那几年,从股东到姑姑们,没有瞧的上他的,每逢家族聚餐大概也得挨不少奚落和冷眼,一直到我出生,他都不太好过。”
“后来我五六岁的时候,这种境况终于有了好转,原因是他在安家的宴会上认识了一个老总。”
他说到这儿低声咳嗽起来,浑身难受的仰头喘息,蛊毒带来的灼烧感蔓延到胸腔,使他忍不住猛然将抬头将自己的后脑勺往床檐上狠狠一撞。
陈时越惊道:“你干什么!”
他闪电般的伸手护住傅云后脑勺,然后俯身一把将他半个身体禁锢在自己臂弯里:“别动!”
傅云没力气挣脱他,就任由他搂着,自己闭着眼睛调和了半晌,然后再次开口。
“在我很长时间的一段记忆里,他是我爸最好的朋友,据说是个不逊于我外公的老总,总之这个人的出现,一度让安家的人很忌惮。”
“而他似乎很喜欢傅自明,在我为数不多的印象里,傅自明在我六岁到十岁,大概这个区间左右,他经常夜不归宿,我妈妈一问他去哪儿了,就是去和李总谈生意去了。”
陈时越掌心握住傅云瘦削的手腕,一下一下的摩挲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一个近似于安慰心疼的安抚动作。
“你就只知道他姓李,还知道别的信息吗?”陈时越低声问道。
傅云摇了摇头,难耐的抬手去抓自己脖颈上血红的肿块,疫病折射在活人的躯体上,病情进程似乎要比真实发作的速度快的多,仿佛一万只小蚂蚁簌簌攀咬着肿块浮起的地方。
傅云烦躁的险些将脖间剜扯出几道极深的血口,被陈时越呵斥着反拧了双腕,禁锢在身后:“你弄破了感染更厉害了怎么办?”
“我只知道他姓李,是个道上有名的人物,自从傅自明攀了他做朋友,安家的人都对我爸尊敬不少……我不动了,你手松一点,疼。”
陈时越换了个姿势,一手环在他胸前阻止他动作,另一只手在傅云脆弱纤长的脖颈间按压着,傅云疲倦的闭上眼睛,任由他去了。
“后来呢,跟苗蛊有什么关系?”
傅云睁开眼睛:“后来李总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
“傅自明急坏了,他那时借着李总的势已经掌管了一两个安家的小型堂口,还没坐稳位置,如果李总在这个时候就死了,那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势必会被老丈人收回去。”
“我也是后来听樊大佬说的,李总在icu躺了一个多月,医生就差说让直接回去等死了,傅自明那段时间万念俱灰,直到有人给李总找来一个苗疆的土方子。”
傅云此时恢复了一点力气,手指却还是僵冷至极,他碰了碰陈时越的胳膊:“再松开点儿,你也不嫌热。”
陈时越把他揽的更紧,默默的摇了摇头。
“那个江湖老医师给李总说,苗疆有一种蛊苗,可治这种不治之症,但是需要以孩童身体为容器炮制,待到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即可开刀取出为药。”
陈时越骤然收紧了心神:“你是说你爸,把你带过去作为容器给李总养蛊了么?”
……
“张嘴!我叫你张嘴!”
“这点疼都忍耐不了,你日后能成什么大事!”
“李伯伯还躺在医院里,你能不能懂点事儿,张嘴喝下去——”
……灼烧感卷土重来,记忆碎片袭卷如刀锋利刃在傅云眼前呼啸而过,他慢慢的伸出手,从地上拾起一片断裂的木片攥在手心。
下一个瞬间猛然将陈时越撞开,木片尖锐的那端对准手腕猛扎而下,登时血水迸溅,淌出来的血竟都是黑色的,顺着他苍白修长的手臂涌下去,滴落地板。
陈时越拦都拦不及,险些没一个上不来气厥过去。
他死死捂住傅云腕上的血口:“你又做什么!?”
“没事……”傅云将他推开了一点,低头看着黑血沿着手臂流淌干净:“樊大佬家的私家医生跟我说过,如果手边实在没药物,可以先把毒血放干净,会好受一点。”
黑血缓慢而下,大概汩汩冒了十几秒,颜色才终于变回正常的红色。
陈时越“撕拉”一声,扯下自己衣袖上的布条,两下在傅云伤口上系好包严实了,他看着那血止住了才心惊胆战的抬起头:“我求你了,对自己好点成吗?”
傅云哑然失笑。
“大概就是这样了,后来李总被救回来了,傅自明自己却没过几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警方以意外结的案,我这副身体的毛病也就落到现在了,而且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再见过李总了。”
“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我妈再嫁,找了刘安哲,生下了刘小宝,我外公没了,外婆起家,这么多年压的安家的姑奶奶们翻不起风浪,也算平和。”
陈时越握着他的手腕,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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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自明靠李总得势那几年,抢了安家那些姑奶奶不少东西,以至于后面傅自明死了也难消安颜欣她们心头之恨,所以她们连带着和我也不对付,才有了后面亚当斯轮船的一系列事,我说明白了吗,可以不送我出去了吗?”
傅云最后一丝力气也告罄了,浑身上下冷汗涔涔,仿佛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似的虚弱无力,冷汗顺着他尖削的下颌滑下来,眼神却很清醒,怎么都不肯软下来半分。
陈时越长出一口气,拥身将他整个捞进怀里,低声道:“是我不好,我不问了,还难受吗?”
傅云昏昏沉沉的被他放到床上:“我有时候真想……”
真想什么后面没说出来,傅云刚一合眼,就彻底失去了意识,那股疼的劲刚一过去,铺天盖地的黑暗就笼罩了他。
第072章 恐怖游轮回溯(十)
陈时越刚推开门, 就见蓝璇从走廊探出脑袋:“你们两个又怎么了?”
“我感觉你跟老板每隔几天就要出一次状况,是我的错觉吗?”蓝璇真诚的问道。
陈时越叹了口气:“有些人就是比较容易出状况。”
蓝璇深以为然:“说得对。”
陈时越俯身去把门锁好,蓝璇站在他身侧默默的低头思考了半晌突然开口:“你知道老板之前跟我说过一句什么话吗?”
“什么?”陈时越抬起头来。
“工□□上老板, 上学爱上老师的人, 都是蠢货。”蓝璇诚恳的道:“我原来以为他单纯是恨铁不成钢的骂我, 现在回想一下,我感觉他骂的好像不止一个人。”
陈时越:“……”
“你说咱俩谁更蠢一点?”蓝璇认真道。
“那应该是我。”陈时越毫不含糊。
蓝璇:“?”
陈时越拍了拍她的肩膀:“从你转学的那刻, 你和冯小银的人生就不会再有交集了,但是我还有机会。”
“够了同志。”蓝璇简短的道:“我有点心碎了。”
陈时越笑了笑:“好了,干活去, 你没见着冯元驹吗?”
“没, 他应该在舱底吧, 我去看看。”
“又快到晚上了, 小心行事。”
三等舱的走廊间隔中空无一人, 冯元驹从墙角拎了一个棍子一步一步的探过去。
“先生。”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冯元驹猝然转头, 那是一个怯生生的纤瘦女孩,悄无声息的站在原地。
她是什么时候到自己身后的?
冯元驹皱着眉头端详了一下她的样貌, 然后准确叫出名字:“陈小玲?”
陈小玲微微颔首,小声道:“先生, 您能带我走吗,我不想被他们再抓回去了。”
抓回去的姑娘要面临什么,冯元驹不用想也知道,虽说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姑娘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死在船上了,但是真让他亲手把她推回魔窟, 冯元驹还是做不到。
再说有个没什么战斗力的鬼跟在旁边, 还减轻了他不熟悉地形的劣势。
“跟上吧。”冯元驹低声道。
陈小玲脸上顿现喜色,慌忙跟上去:“您会带我出去的, 对吗,我下半辈子给您做牛做马都行!”
冯元驹心道你这辈子暂时是出不了这艘船了。
但他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只简单的应一声:“嗯。”
蓝璇手机开着手电筒,穿过一层一层的楼梯往最下层的船舱里探过去,有人来回走动的时候她就一猫腰躲在角落里,等到人走了她再继续出来。
这个年纪的少女正是动作轻巧,身形灵活的时候,她侧身跨过扶手跳下地面。
然后就撞见了冯元驹和他身后的陈小玲。
冯元驹看见她倒没什么惊奇的,只微微一点头:“这边我来查就好,你去头等舱看看。”
蓝璇“哦”了一声:“好吧。”
“等等!”冯元驹又叫住了她:“他怎么样了?”
蓝璇没反应过来:“谁?”
她和冯元驹大眼瞪小眼愣了几秒,蓝璇才恍然大悟:“哦哦傅云,他没事,小陈哥和他一起呢,我们动作快点,早点出去就行。”
冯元驹思忖几秒,果断开口:“我们换一下,你留下来看三等舱,我上去看一眼傅云就回来。”
冯组长从小养尊处优,长大以后位高权重,做决定从来没有给别人置喙的份,他刚说完话就要过去跟蓝璇换位置。
然而下一秒衣角被人一拉,他回身对上陈小玲惊恐的眼神。
“别过去!她不是人……”
“你看她的脖子……”
傅云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蛊毒的灼烧感如台风过境,所经过的器官都疼到麻木,彻底没有知觉。
陈时越出去以后他合眼睡了一会儿,然后被脑海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搅的脑壳痛,半晌终于气喘吁吁的抬起眼睛,放弃了继续睡下去的想法。
他怎么就跟陈时越把所有的底都说出来了呢,傅老板前半生混迹各大家族,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也不是没在极度危急的情况下编谎话骗过对手。
他刚才为什么会脑子一短路对陈时越全盘托出?
傅云瞪着天花板,自己也没想明白。
不过仔细想一下,这好像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和旁人讲这些。
安家的势力盘根错节,无数堂口虎视眈眈,傅云也不是没事会去樊大佬办公室找她谈心的孝子贤孙,这些东西一向是没法跟外人说的。
傅云二三十岁的人生虽然因为变故波折不断而被迫变得离经叛道了一点,但是事实上安家外公在世的时候,他也是过了几年安稳日子的。
大家族里家丑不可外扬这种思想观念多少在他青春期的时候渗透进去一点,再加上后来成立灵异事务所,手底下都是一帮初出茅庐的小年轻。
他当然更不可能没事跟底下员工说这些事,经年累月的苦闷浸在心里,好像一把钝刀子,从不见血,但是始终难以磨灭。
傅云不是个热衷讲自己心酸往事的祥林嫂,旁人不问他绝口不提,旁人若问,他就故作潇洒的打马虎眼。
一般人也不会追问太多,现在这个时代,哪有人这么有闲心,每天关心别人的事情。
像陈时越这种你不告诉我咱俩就鱼死网破的神经病,傅云活了快三十年也是着实没见过。
他刚毕业那阵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咨询,那个心理医生说,很多事说出来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时隔多年,就在刚刚和陈时越对峙的片刻,傅云奇迹般的认同了这句话,把所有险阻过往托盘而出的刹那,他整个人好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头,周身轻松的好似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
傅云又合眼闭目养神了片刻,太阳穴的烧痛退好像骤然去了不少。
直到头顶“咣当——”一声,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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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睁开眼睛,警惕的看了上去。
却说另一边冯元驹直勾勾的盯着蓝璇,陈小玲说的没错,少女脖颈上横亘着一道黑色发青的勒痕。
蓝璇浑然不觉的朝他走过来;“啊……那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得快点了,耽误的越久越危险。”
“你站那儿别动。”冯元驹骤然出声。
陈小玲惊惧的抓住他的衣袖,紧接着手指冰凉的攥上冯元驹的手腕,冯元驹手臂被鬼的凉气激起一手鸡皮疙瘩。
他耳膜忽地嗡嗡作响,他身前身后两个少女对立着,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进到他耳朵里的声音尽数变的绵长而幽然。
眼前的蓝璇一步一步走近,她脖间那道勒痕极其鲜明,泛着青黑的诡异感,脚下动作一摇一晃,透着僵硬的傀儡感。
脚下没有影子,一道血线沿着蓝璇脖颈滑下去。
蓝璇抬起头阴森森的朝他一笑,下一个瞬间直扑过来!越过冯元驹单手直取陈小玲面门。
陈小玲一声尖叫,冯元驹下意识挡在她身前,抬手一抵,不料拳头直穿蓝璇身体而过,犹如无物。
果然不是活人。
“别过来!”冯元驹低喝一声。
眼前少女满头长发绵延而下,一时间就扑了满地,幕天席地的攻击过来,陈小玲的尖叫一声赛过一声。
冯元驹被缠住脚腕,一个踉跄摔翻在地上,颈间鬼手冰凉如玉探上他最脆弱的咽喉。
冯元驹咬牙翻身,一拳砸过去,还是碰不到鬼身分毫,喉咙却已经传来剧痛。
头发越铺越多,陈小玲缩在墙角惊恐的瑟瑟发抖。
只听下一秒,枪声打破头顶甲板,震落一地木屑,冯元驹双手握枪,枪管还在冒烟,枪口直指蓝璇。
刚才那枪距离她脸颊只有半寸都不到的距离,蓝璇站在原地,有那么一两秒脑子是空白的。
枪口依然对准着她。
蓝璇犹豫了一秒都不到的时间,下一个瞬间她就势倒地单手握刀,集中全身意念,白光雪亮对准冯元驹当空劈下!
“你发什么疯!”蓝璇怒吼一声翻身而起,趁着摄魂术法生效的那片刻光景,雕刻小刀稳中对方手腕。
争执中枪声再次爆发巨响,蓝璇虎口被震的发麻,但是巨大的求生欲让她死不松手,硬生生把手指伸进了扳机里。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冯元驹一拳砸在胸口,险些没给她当场砸废,成年男人一拳的力道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蓝璇拼着肺部炸开似的疼,再次极力凝聚心神,在虚空之中瞄准冯元驹的灵体。
与此同时高喊出声:“老板——小陈哥——”
冯元驹带着她的手举枪而起,对准蓝璇太阳穴——雕刻刀锋和枪响同时落下!
下一秒陈时越凌空而至,骤然扳过冯元驹的手腕,强迫他将枪口移开的一寸。
“砰——!!!”
蓝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腿软不已坐倒在地上,手上的刀锋已经蘸了血,那是她探进冯元驹灵体中绞杀的成果。
手枪被陈时越一脚踢开,他反拧着冯元驹双手,转头问了一句:“没事吧?”
蓝璇摇摇头,喘息道:“他没事吧,我刚才没收力。”
陈时越拎起冯元驹后领往墙上猛砸了几下,直将他撞的头破血流才停下。
“醒了吗?”陈时越攥着他的头发道。
冯元驹眼神一片混沌。
陈时越摁住他的脖颈,再次撞下去:“醒了吗!?”
蓝璇从地上爬起来:“哎哟我去,你别真打傻了,情敌归情敌,那好歹是你领导。”
陈时越拍了拍手心的血迹和灰尘,半晌仰起头喟然长叹一声:“不瞒你说,我想这么干很久了。”
蓝璇:“……”
第073章 恐怖游轮回溯(十一)
陈时越把冯元驹往地上一扔:“所以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下三等舱转悠, 刚好碰到他,我就跟他说动作快一点啦,傅云快没有时间了, 结果他上一秒还答应的好好的, 下一秒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东西, 然后就直接挥拳砸上来了,幸亏我跑得快。”蓝璇把小刀收回自己口袋。
陈时越低声道:“他身边还有其他人吗?就他一个?”
蓝璇神色一凝:“等等, 刚才那个女孩呢?”
“什么女孩?”
“刚才他后面跟了个小姑娘啊,我们打起来的时候她还在旁边,现在怎么不见了?”蓝璇来回看了几圈, 一脸惊疑不定。
冯元驹此时终于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呻吟的声音, 听上去痛苦不堪, 慢慢的扶墙从地上爬起来。
“刚才怎么了……”
“没怎么, 就是您差点开枪打死我而已。”蓝璇和颜悦色的道:“我能采访一下您开枪打我的理由是什么吗?”
冯元驹踉跄着起身, 然后被陈时越屈膝一撞, 又怼回墙角:“别动,先回答问题。”
冯元驹神情显露出痛色, 他这时候才抬眼看着蓝璇,她脖颈间的勒痕已经不见了, 头发也是正常的长度,此时正不明所以的端详着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冯元驹加重了语气,回肘撞了一下陈时越的桎梏。
蓝璇转向陈时越:“他骂我。”
陈时越:“嗯。”
“我要殴打他。”蓝璇道:“给他灵体切成碎纸片片。”
陈时越一昂下巴:“动手吧。”
“你帮我给傅云打掩护,就说是他自己摔的。”蓝璇要求。
“行。”陈时越干脆利落。
冯元驹怒道:“你们两个要做什么!殴打体制公职人员犯法!”
蓝璇恼火的“哎——”了一声:“还犯法?你先动手开枪打我的!你怎么不犯法!”
陈时越宽慰:“没关系的领导,她有刀, 你有医保, 吃不了亏。”
“你们三个吵吵什么?”楼梯上传来傅云不耐烦的声音。
冯元驹陈时越蓝璇三个人同时朝上看去,只见傅云披着外套站在台阶上, 脸色依旧苍白虚弱,但是已经有力气走动了。
陈时越一愣,连忙过去将他一搀:“你怎么起来了?不难受了吗?”
傅云摇摇头:“疼劲儿过去了,没事。”
蓝璇瞪了冯元驹一眼,举手告状:“老板,你刚才听到枪声了吗!就是他拿枪打我!要是我反应再慢半拍我就壮烈在这儿了!”
“那是驱鬼的手枪,你是活人,中弹了只会从阴间退出去,不会真死的。”傅云解释道。
“不过,你好端端开枪干什么?”他横眉冷对的转向冯元驹:“你们作战组可以随便对市民开枪的吗,哪怕你怀疑她跟一中的案子有关,罪名也没到枪决那地步吧?”
蓝璇瞬间底气都足了,挺直腰板看冯元驹。
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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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驹似乎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他神情恍惚的摁了摁太阳穴:“陈小玲说她是鬼,我也看到了。”
蓝璇错乱片刻,迟疑道:“陈小玲?刚刚跟在你身后那个女孩子是陈小玲吗?她跟你说我是鬼?”
傅云听到这个名字不觉眉心微微一跳,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不久前那个上吊姑娘的身影来。
“她刚刚就站在我面前,脚底下没有影子,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然后头发扑长,伸长舌头来攻击我们。”冯元驹低声道:“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
蓝璇:“……老板,他败坏我本人形象,我可以起诉他吗?”
“可能不行,除非你不想要毕业证了。”傅云冷静道:“我记得他们家在灵异学院校董会人脉匪浅。”
“傅云!”冯元驹怒道:“我不是那种以权谋私作威作福的人!”
“对,你不是,你就是个平平无奇四肢发达的官二代而已。”傅云懒洋洋的回道:“结论正确。”
陈时越轻轻的舔了一下嘴角,眼底浮现一丝稍纵即逝的不悦来,冯元驹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强悍,无论是旁人只言片语中所提及的,还是他自己亲眼所见的,都是这样。
他还要往上再爬多久,才能完全的比过冯元驹呢,亦或是傅云同他说的那个腥风血雨的安家,他什么时候才能和那人并肩而立,共扛风雨?
日益增长的野心和并不与之匹配的灵异能力,时刻扰乱着陈时越的心神,他莫名其妙开始烦躁,看着身后的冯元驹神情阴鹜,两人在傅云看不见的地方隔空对视半晌,电光火石。
“没受伤就好,这个地方阴气重重,磁场和执念紊乱,稍有不慎就被带进幻觉里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傅云拍了拍蓝璇身上的灰尘道。
他声音依然是沙哑至极的,听的陈时越心里慌:“不是让你在房间里休息吗,怎么出来了?”
“本来是楼上听到点动静想出来看看,上楼走到一半又听到枪声就下来了,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傅云抱怨道。
陈时越没说话,半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放心啦,我这次回去我就练实战,下次再有人拿枪指我,我一刀让他魂断奈何桥。”蓝璇絮絮叨叨的跟在他身边道。
冯元驹冷哼一声,起身跟了上来。
轮船上时空错乱,白天黑夜轮换交替速度极快,但是据陈时越观察,阴间其实还是黑夜多于白天的,大概是为了方便百鬼活动的缘故,毕竟一到晚上,那些东西就全跑出来了。
傅云带着他们上了头等舱,但是并没有在自己住的那层停下,而是继续往上走了一层。
此时天色渐晚,夜幕再次降临,不知道是不是陈时越的错觉,今晚的头等舱十分安静,连甲板上都没有舞会的音乐声响,海风猎猎,浪花拍打,将灯光如常的船舱映衬的格外静谧。
傅云刚转过三层的楼梯角时,头顶灯光就扑棱棱一闪,两下熄了火,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黯灭的廊灯。
眼前整条走廊漆黑幽长,空气中只有不知名的幽幽鬼火,在两侧浮动,一扇一扇的房间门都是紧闭的,黑暗一直蔓延到走廊的最深处。
“咚!”
“咚!”
“咚……”
声音从走廊尽头传过来。
陈时越警惕的和傅云对视一眼,这是什么声音?
“嘶。”蓝璇低声道:“好熟悉,听上去像是我妈妈做年夜饭的时候,拿刀在案板上剁饺子馅的声音。”
“很形象的描述,下次别描述了,我们还是要吃年夜饭的。”傅云小声说。
“三楼好像一直没有人住吧,我记得。”陈时越低低道:“我找中药的时候上来过,那会儿每个房间门都是开的,完全没有入住的痕迹。”
“三楼完全没人住吗?不应该啊……”
几人在傅云的带领下依次进入走廊,一进去蓝璇就不自觉缩进了脖子,整个三楼好像跟外面不是一个气温层,冷的如同冰窖。
整个氛围害怕的让人发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前路始终没有尽头。
后脖颈凉飕飕的,蓝璇好几次忍不住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的傅云一停,她猝不及防险些撞上去,还好及时刹住了脚步:“怎么了?”
傅云没有回答她,只听面前的房门里适时的传来一声闷响。
“咚……”
巨大的血腥味随之袭卷了整个走廊。
第074章 恐怖游轮回溯(十二)
傅云和陈时越挨着门缝一人一边的蹲下了, 门缝里阴风丝丝缕缕的溜出来,瘆的人脖子凉。
蓝璇不敢过去,离的稍远把耳朵贴在墙上听里面的动静。
陈时越眯起了眼睛, 想要将里面的场景看的更清楚一些, 然而里面一片漆黑, 什么都看不到。
他不由的往前倾了一点身子,然后被傅云一把拽回来, 警告性的瞪了一眼。
傅云用嘴型告诉他:危险,离远点。
陈时越乖顺的缩回来,默默的点点头, 看着像个听话的大型犬, 完全找不到不久之前在房间里逼迫傅云交代实底的气势。
他刚一回来, 就见房中忽地燃起一抹蓝色幽光, 极其微小, 但是足以让门外的人看清其中的场景。
傅云蓦然蹲直了身体。
这是一个类似于厨房的地方, 油渍斑斑的墙壁上挂满了厨具和刀具,房间中央的桌子上, 放着一个巨大的案板,案板上黑色血块凝结, 四下里有苍蝇蚊子嗡嗡飞舞,时而停落在血迹上,无声无息。
案板前立着个瘦削的黑影,全身包裹在长衫里,看不清面容, 是能看到他手中菜刀寒光凛凛, 静静的立在案板上。
血腥气更浓重了。
傅云抬手掩了一下鼻子,继续屏息敛声的盯着门间的场景。
黑影俯下身, 从地上捞起一个麻袋,那麻袋比他站起来的体积还大一点,他拎着麻袋的边角,重重往下一跺。
里面的东西轰然落地,连带着满袋子淅淅沥沥的血水,砸了一案板。
蓝璇神色痛苦的往后一缩,这可比被老师拎出去罚站血腥多了。
依形状来看,案板上现在躺着一个人,或者说,那是一个人形状的东西。
黑影手腕微动,掂了掂菜刀,案板旁微弱的蓝光反射在刀面上,那人微微一抬眼,鬼火般的色泽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下一个瞬间,菜刀骤然劈下!
案板上的尸体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双腿一跳,猛然往上弹起,又垂落下来,血浆就顺着案板和桌子的边缘滑下去。
黑影变幻了一下拿刀的姿势,刀锋朝下,单手按住尸体双腿,从腰部开始切割,雪刃透过最外层的衣物,刺啦刺啦穿过血肉和骨节筋肉的组织。
最终刀锋停顿,案板尸体正式一分为二。
陈时越和傅云大气不敢出,蓝璇脸上神色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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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你就这么恨他们吗?”角落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黑影动作一顿,下一刻岳歌语气轻快的道:“船长,您说什么呢?”
“不是头等舱的人要看观赏表演么,我这是给您分忧。”少女一手握刀,浑身血淋淋的笑道。
宗建斌船长在黑暗里静默半晌,一直没有说话。
“早上打捞上来的那条鱼清理好了吗?”岳歌放下菜刀,鬼火下的面容依旧清秀而漂亮:“让人拿一下吧。”
宗建斌终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声音低沉:“你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岳歌微微一笑:“我上船前,是南京最厉害的绣娘,最会做针线活了,船长放心。”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傅云迅速起身,朝几人打了个手势,冯元驹和蓝璇分别侧身躲在隔间的门背后,他和陈时越不动声色的往黑暗里靠后退了一步。
很快有海员上来推门而入,几个人抬着一条几乎半人高的大鱼,鱼腥味和血腥味融合在一起,那味道难闻的能用惊悚来形容了。
他们进去后也没关门,傅云听见几个海员恭恭敬敬的对岳歌喊了声嫂子,就退出去了。
混乱的时间线和故事线在他脑海里转了几个来回。
傅云思忖半晌,似乎眼下比较难弄清楚的是岳歌的感情线和亲情线,和她有牵扯的男人已知有叶鞘和宗建斌,亲情线相关岳婉和陈小玲。
他正思索着,屋里又是砰然巨响,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震的人头皮发麻。
宗建斌始终没说话,屋内蓝火幽幽,烛灯下岳歌将剁鱼刀放在一边,新鲜的鱼血和死人的黑血沾了她一身。
她坐在那儿轻轻哼着儿歌:“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悠长的歌声在走廊里被不断的拉长,四下回荡,在这种场景下显得格外诡异。
陈时越慢慢的调和着吐息,心弦紧绷到了极点。
“这是什么歌?”宗建斌突然开口问道。
岳歌停住了歌声,傅云极其轻微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使自己能重新看见门缝里的场景。
他这时才看到岳歌手上正拿着针和线,安然的坐在椅子上,将鱼尾和方才斩断的人体拼接,然后一针一线,再神色平和的将他们缝纫在一起。
银针穿过血肉,发出划过鱼鳞的摩擦声。
“《游子吟》。”岳歌温声道:“好听吗?”
宗建斌望着她:“听不懂,我是个没文化的粗人,但是你唱的好听。”
岳歌低头笑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的三春晖……”岳歌吟唱道,继而手中针线一顿,轻声道:“这是歌颂母亲的诗。”
“你想你母亲了吗?”宗建斌问。
岳歌眨了眨眼:“不想。”
“就是她把我和妹妹卖上船的,我想她作甚。”
宗建斌沉默了很久,不知道怎么接话,房间里又响起岳歌的歌声,少女声线清而绵软,若不是地方诡异,其实是很好听的。
“那你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吗?”宗建斌看着岳歌手上一刻不停的针线又问。
傅云一怔,不觉失笑。
岳歌此时正在把人的上半身和死鱼的下半条尾巴缝起来,她的举动,不就刚好能和歌词中的“临行密密缝”对应的上么?
“对呀,他们就是我的孩子。”岳歌笑眯眯道:“我亲手做出来的孩子。”
“多漂亮的样子。”岳歌抚摸着鱼鳞和人肉交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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