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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大夜侵至

    京城内, 某宅院。

    “既然醒了,便睁开眼吧,许久未见, 我们也该叙叙旧不是吗?”

    许风亭睁开眼,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泽宇, 你当真在京中。”

    穆泽宇似乎一点也没变,还是那副温润亲和的姿态, 闻言微微一笑:

    “是,我早就回京了, 还听说了一些事,听说新帝抓了个美人藏在宫中,那人就是养大自己的子明仙长。”

    他逼近了些,一寸又一寸,看来的眼神带着笑,声音却愈来愈冷:

    “子明啊,你为什么不跑呢?”

    “不是说, 不会入世的吗?为什么还要留在皇宫,任他作践呢?”

    “从前一切推拒的话,都是你拿来搪塞我的借口吗?”

    许风亭下意识地往床内缩了缩,重逢至今, 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不一样了。

    穆泽宇变得同从前很不一样了。

    这个认知叫他感到害怕。

    因为此刻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与陌生人无异,他摸不清对方如今的脾性, 也猜不透对方的底限,而更恐怖的是, 这人爱慕了他整整十年。

    许风亭不知道,以穆泽宇现在的精神状态, 后续是否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直觉要与对方拉开安全距离:

    “泽宇,你离远些,我们好好聊一聊吧。”

    他说着,一路后退,直到后背紧紧贴着墙,竟退无可退,心下更慌了些,眉心直跳。

    “为什么要离远了些才能聊?”

    这话似乎刺激到了穆泽宇,他突然伸手,抓住缩在床角的人,一把摁倒,再开口时,语气微恼:

    “你同九弟也是这样吗?也要离远了再讲?为何每次见到我,都要避之不及!”

    从前,他以为是这人性子淡,不愿随意同人亲近,而他也愿意尊重对方,将其当做不染世俗的仙长对待。

    可现在,凭什么?

    “凭什么穆禾野可以同你亲近,而我却不行?”

    “江山与美人,凭什么他穆禾野全都能坐拥?”

    腰间忽而一松,穆泽宇竟然解开了他的腰带!

    许风亭当即变了脸色,也没了扯话的心思,惊慌失措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穆泽宇!你放开我!松手!”

    穆泽宇越说越不甘,偏偏手下的人还在挣扎不停,仿佛被他触碰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不要再躲我了!”

    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许风亭愣住了,他从未见过穆泽宇这副模样:

    暴躁,崩溃,仿佛就在发疯的边缘,一点也没有从前的影子。

    也就是这愣神的几息里,外衣已经褪去。

    春日的衣衫本就轻薄,外衣一褪,便只剩下里衣。

    许风亭连忙抓住扯上衣襟的手,在对方望来时,轻轻喊了一声:

    “泽宇。”

    穆泽宇停住了动作,只听对方又说:

    “我不愿。”

    许风亭在赌,赌这位自小受礼仪规制的太子,还留有理智。

    他不愿,若是继续,便是强迫。

    君子不强人所难,太傅从小就教过他。

    心内的恼恨与自来的教养冲击、碰撞,如同一团躁动的火焰,试图攀过礼制的高墙,窜起,又落下,几次将要越过。

    许久,穆泽宇还是松了手:

    “抱歉。”

    一阵沉默后,他将地上的衣袍捡了起来,替许风亭重新穿好。

    许风亭不敢拒绝,担心再次将人惹恼了,安安静静地任由对方摆弄。

    屋内一时陷入了寂静。

    亲手替人将衣服穿好后,穆泽宇明显冷静了下来,他自身后将许风亭拥住,恳求道:

    “子明,我不逼你,但是陪陪我好不好,就像现在这样,不要躲我。”

    当陪玩总比被玩好,许风亭低着头,一动不动,决心当一个听话的抱枕。

    见对方不反抗,穆泽宇抱着人,也有了闲聊的心思: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被穆禾野抓进宫了。”

    他将头搁在对方的颈窝,看着窗外日落西沉之景,慢慢地说:

    “自诏狱逃出来后,我本想去白云山找你的,哪怕只是听听你的声音,也叫我觉得,这世间还有值得的东西。可是,你也不在了,白云山上空无一人。”

    “君彦说,你被穆禾野抓进了宫,我想去救你,手上却没有什么可用之人,穆禾野将我的势力全部清了个干净,就连自来拥护我的镇国公府,都倒戈了。”

    “正巧渠国向我递来了援助,只要我帮他们解决陆朝,他们便愿意助我夺回皇位,届时,也能将你从穆禾野手上救下。”

    许风亭没想到,穆泽宇走到今日这般地步,竟然还有自己的因素在,听着听着,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你知道自己血脉存疑的事吗?”

    为什么自来拥护太子的镇国公府会倒戈,自然是因为太子血脉存疑,此事虽未大肆声张,穆禾野却早已告知了太子党,让他们自行抉择。

    耳畔传来一阵轻笑:

    “我知道,进诏狱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但那又如何?此事尚未盖棺定论,先不说真假与否,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穆泽宇的声音带着自小养出来的骄傲:

    “皇室花费多少资源才培养出一位太子,难道比不得一位散养在山上的皇子吗?我有一切储君该有的才德,明明比穆禾野更适合那个位置,血脉不该是衡量的标准,能力才是。”

    “正如此刻,若我有实力成功坐上高座,谁敢说一声不?哪怕世人当下心有所怨,只要我才德兼备,有所建树,再过十年,甚至百年,还有谁不会认下一位明君?”

    “人定胜天,子明,我以为你会懂的。”

    原来这个天,不止是天命,更是天家皇权。

    许风亭不懂,他不明白那个位置有什么好争的,日日为朝政事操劳不累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上赶着都要去抢。

    许风亭垂下眸子,轻轻问了句:

    “一定要争吗?可不可以,放过他。”

    穆泽宇要争的只要皇位,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你让我放过他?”

    穆泽宇松开手,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竟然笑出了声。

    他掰过身前的人,逼迫对方直视自己,那双温润的眸子里,竟然藏着隐隐的悲伤:

    “那谁来放过我?子明,你告诉我,谁能放过我?”

    “我花了十年时光勤勉向学,又花了十年时间稳坐东宫,最后却被一纸遗诏全盘否定,整整二十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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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心血付之东流,只是因为一句血脉存疑。”

    “所有人都在抓着这个事逼问不休,我被关进诏狱,母后则是被生生逼死在宫中。就连你,也要求我放过他。”

    穆泽宇的声音拔高了些:

    “他夺走了我的一切,你让我怎么放过!”

    看来,劝说是没用了。

    许风亭在心下叹了口气,没再多言。

    正此时,房门被人推开,一位异域长相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身姿高大,乌发微卷,看形貌,应该是渠国人,居然还会说中原话,就是有些蹩脚:

    “夏国太子,什么时候动身?”

    穆泽宇看了眼窗外,太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漆黑的天幕渐渐压了下来:

    “穆禾野丢了人,应当派了不少人马出去寻人,天马上就黑了,宫中守备正是最空虚的时候,现在动身刚刚好。”

    他收回视线,从床上起身,渠国将领正欲将床上的人带下,却被穆泽宇拦了下来:

    “阿古拉,这是我的人,你不许碰。”

    阿古拉收回了手,眼神却是一个劲地往床上瞟,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中原人。

    穆泽宇皱起眉,呵斥道:

    “出去,清点好人马,稍后我会带他出来。”

    阿古拉悻悻地收回眼,走了。

    许风亭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向穆泽宇不赞同地提醒道:

    “北境战事刚止,渠人正心存不甘,你带着渠兵入宫,不是引狼入室吗?”

    “不必担心,我只是借他们打入皇宫而已,里面有母后给我留下的一批人马,若是顺利登基,再加上宫中的御林军,拿下这群渠兵不是问题。”

    穆泽宇向许风亭伸出手,含笑道:

    “时候差不多了,随我进宫吧,子明。”

    当夜,前太子穆泽宇率二百渠兵攻破宫门,长驱直入。

    同一时刻,皇宫之中,太医院。

    风欢意刚刚醒来,才从陈太医口中得知,穆禾野竟想让他自生自灭,要不是许风亭下了吩咐,就连陈太医都不敢医治。

    他坐在床上,一时间有些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叫自来高傲的人都沉下了心来。

    “就在方才,穆泽宇攻破宫门,正一路往御书房的方向赶来。”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窗外传来。

    风欢意警惕地投去一眼,只见一位黑袍老者正站在窗外,在漆黑的夜色下,形似鬼魅,也不知是在外面站了多久。

    “你是谁?”

    黑袍人掀下帽兜,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看起来年岁很大了,但是一双眼睛却奇异得很,竟然是暗紫色的,看久了让人头晕目眩。

    风欢意下意识地移开目光,没再多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穆泽宇明知你在宫中,却迟迟不来相救,知道他在宫外做什么吗?”

    听到穆泽宇的名字,风欢意坐正了些,抬起眼,问:

    “他在做什么?”

    黑袍老者笑了笑,那双紫眸的颜色更浓了些,像是深紫色的漩涡,带着诡异的吸引力,叫风欢意忘记收回视线:

    “在同那位叫子明的人叙旧,同榻而谈。”

    老人的声音又轻又缓,如同一座古钟,一下又一下地,敲出悠长的余韵,蛊惑无辜的灵魂:

    “他宁愿花费心思带走一个没有婚约的人,也不愿进宫来看你一眼,明明,你才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吗?”

    “二皇子殿下,你的这位心上人,心思都被别人勾走了,你就这样听之任之,没有所为吗?”

    风欢意直直地盯着那双紫瞳,眼神有些发愣:

    “……我该怎么做?”

    “杀了他,杀了子明。”

    第52章 月坠花折【修】

    姚昔年住所。

    裴无卿替人将黑绸取下, 伸手晃了晃:

    “阿年,我伸了几只手?”

    姚昔年被晃得有些晕,皱眉拍下眼前的手:

    “一只。”

    裴无卿大喜, 凑到了对方跟前:

    “你能看清了?”

    姚昔年点点头, 看起来却不是很开心, 问了句:

    “亭亭找到了吗?”

    裴无卿正欲答话,院中突然跃下一人, 是宫中的暗卫。

    “两位大人,陛下让属下来带话, 前太子谋反,携子明公子,已杀至御书房附近,请姚神医即刻进京,若有意外也能及时救治。”

    姚昔年当即站了起来:

    “走。”

    而此时,狭长的宫道内,马蹄声渐渐慢了下来。不远处就是御书房, 众人却止步不前,似乎有所顾忌。

    这一路实在太顺畅了,顺畅到有些异常,穆泽宇是最先发觉到不对劲的。

    他自小在宫中长大, 深知无论守备如何松懈,御书房这样重要的地方,也不该只派这么点人看守, 竟然让他们一路杀到了这里。

    实在可疑。

    阿古拉驱马来到穆泽宇身侧,看了眼被对方圈在身前的许风亭, 用一口蹩脚的中原话正色道:

    “将他放在前面带路,你们陛下不敢随便动手。”

    穆泽宇没动, 有些犹豫。

    阿古拉横眉竖目,语气恼怒:

    “抓他来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这里不安全,没时间给你犹豫!赶紧把人放下来!”

    宫道两面相围,最易设下埋伏,假若真有伏兵,也不是一个利于反击的地方,的确不能久滞不前。

    穆泽宇终于有了动作,他抱着许风亭,翻身下马,在阿古拉诧异的目光下,走到了最前面,同时附耳向身旁之人嘱咐道:

    “前方或有埋伏,跟紧我,免得受伤。”

    许风亭偏过头,神情不明地看了眼穆泽宇,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提醒一句:

    “泽宇,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穆泽宇轻笑。

    在夜色侵袭的宫道里,他拉着人往明亮的御书房走去,一如初见那日从容,仿佛只是带着人去面圣而已。

    不同的是,那双温润的眸子里,此刻是明晃晃的野心,与玉碎般的决然:

    “不,我没有退路。”

    早在踏入东宫的那一刻,他的结局就已注定,一辈子,都要与皇位纠缠,誓不罢休,绝不后退。

    同行而来的还有一部分曾经在东宫做事的人,哪怕太子倒台,这群人也只认穆泽宇这一个主子,见主子以身犯险,纷纷骑马上前,将人护得紧紧的。

    有人开路,军队的进度也跟着慢了下来,众人全神贯注,谨防暗处的埋伏,缓缓向前逼近,一路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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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泽宇带着许风亭刚走出宫道,身后的渠兵尚未跟上,异象突生!

    夜色下,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向战马之上的阿古拉,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阿古拉瞬时抬手,本欲徒手抓住箭矢,却惊于羽箭所裹挟而来的巨大冲击力,竟就被这样带至心口处,刹那间,鲜血染透衣襟,再进去一点点,就要当场命陨。

    能在暗夜里射出这样一箭,对目力、内力的要求极高,非常人可及,夏国宫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

    他抬起眼,惊诧地看向羽箭袭来的方向,入目便是皇帝的御书房,一扇窗户开着,少年君王身着玄衣,正静静立于窗前。

    方才那一箭,竟然是夏国皇帝射的!

    这意味着,今夜的行动,对方全都知晓,已在暗中观察许久。

    而他们,全都,中了埋伏!

    阿古拉摁住心口的箭矢,想喊撤退已经来不及,身后是一片人仰马翻的声音,夏国皇帝的这一箭,竟然带出了暗处的好几支羽箭,也不射人,均是射向马匹。

    不过片刻,宫道内一片嘶鸣躁动,马儿左右冲撞,场面乱作一团,而本该承担风险的开路之人,反而偏安一隅。

    “阴险的中原人!”

    阿古拉用渠语低低骂了一句,咬牙欲冲出宫道,却被自暗处显身的羽林军拦住了道路,一时间神色大变。

    回头看去时,又见一群追兵执锐而来,领头之人容貌端正凌厉,阿古拉眼熟得很,用中原话精准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陆朝!”

    这人居然还没死!

    镇国公府在京城留有一支府兵,穆禾野早已提前联系好这位陆大将军,将人放进宫中,暗暗布防。

    陆朝在北境多年,最是熟悉渠兵,又在不久前为渠人陷害,这番安排,也算是一个报仇的机会。

    借着着宫道的地势,两队兵马前后拦截,渠兵皆被围堵在宫墙之内,竟成了瓮中捉鳖之势。

    而穆泽宇这边,则是被一分为二的羽林军团团围住,以司扬为领的一众前东宫侍卫,当即上前,将二人护在己方的包围圈内,同羽林军正面交锋。

    也就是在这时,御书房的门开了,穆禾野拿着弓弩走了出来,目光越过刀光剑影,先是看了眼许风亭,确认对方的安全后,向穆泽宇轻轻慢慢地开口:

    “还要多谢皇兄,引兵入宫,叫朕得以捉拿敌国细作。”

    一句话,让本就混乱的局面更加混乱,许风亭听到身后的阿古拉怒吼了一声:

    “穆泽宇!你出卖我们!”

    怪不得这位太子愿意走在最前面,原来早已同夏国皇帝取得了合作,他就说,胆小懦弱的中原人,怎么敢以身犯险?

    阿古拉气疯了,偏偏胸口还插着箭,一怒之下,生生呕出了口鲜血,扯动胸前的伤口,他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跟着白眼一番,竟然就这样断了气。

    将领被气死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一众渠兵瞬间暴动,誓要为自己的将军报仇,宫道内,传来震耳欲聋的厮杀与呐喊。

    许风亭抬起眼,隔着人群,同穆禾野遥遥一望,见自己望来,对方立马弯下了眉,就像替主人出气求表扬的狼崽,若是身后有尾巴,估计都要摇起来了。

    他有些无语地收回视线,在心下骂了句:

    臭小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阿古拉留着还能向渠国讨些好处,偏要说那样一句话激他,生生将人气死了,不知道渠帝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这支渠兵的用处已经没了,穆泽宇波澜不惊地站在边上,反而将许风亭与穆禾野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他凝视身旁之人的侧颜,问了一句:

    “你早就猜到,我会起兵,故而提前告诉穆禾野做好准备,这场埋伏,是你们提前商量好的计策,对吗?”

    许风亭没说话,默认了。

    见状,穆泽宇突然笑了起来,好半晌,喟叹道:

    “果然,你果然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子明,我们才应该是天生一对啊……”

    不远处,穆禾野微微眯眼,举起了手中的弓弩,对准穆泽宇,拉弓,放箭,直指心口,羽箭以极快的速度凌空而去。

    却在半道,被另一只羽箭截胡,射了个空。

    穆禾野神色微变,凝神看去,便见君彦带着一众人自宫墙上整齐规整地跃下,众人皆着黑衣,几乎要与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他很快就将这群人认了出来:

    “君家暗卫,你们竟然藏在宫中。”

    跟在君彦身后的,明显是君家失踪的那批暗卫。

    这几年,穆禾野在暗中收集了不少君家的把柄,刚一登基便扳倒了君府,每个主子都落得该有的下场,唯独那群被君家自小培养出来的暗卫,却是不见踪迹。

    没想到,竟被太后藏在宫中,成了穆泽宇敢造反的底牌。

    君家暗卫的到来,使得场内的局势瞬间逆转,围住穆泽宇的御林军有所顾忌,节节败退,不过几息之间,便成了于穆禾野而言的不利之局。

    许风亭的目光落到君彦背着的箭筒之上,方才的一番交战后,箭筒已经只剩下一只羽箭。

    君彦的目光瞄准在远处的新帝身上,伸手,取出了这最后一支羽箭。

    许风亭发现,这支羽箭的箭头同其它箭很不一样,很像是十年前射伤自己的那支夺命箭,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书之中,穆禾野大概也是因为中了此箭,才失了反抗的力气,故而万箭穿心,死得惨烈。

    正思索时,君彦已经搭弓上弦,即将射出那支夺命箭。

    许风亭不做他想,趁着穆泽宇不察时,慌忙跑了过去,在君彦身后用力一推。

    羽箭破空而去,擦过穆禾野的发梢,而后没入身后的树干。

    只差一点点,便要射中要害。

    许风亭紧紧盯着箭镞射去的方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这一扑,不仅叫夺命箭失了准头,也引起了穆禾野的注意,抬手便是一支箭矢袭来,稳稳射中刚刚起身的君彦,当场殒命。

    首领身死,君家的暗卫一下失了主心骨,竟是节节败退。

    而这时,穆泽宇已经追了过来。

    他看着愈发逼近的羽林军,在众人都始料未及时,猛然抽出腰间的佩剑,驾在许风亭的脖子上,声音冷戾:

    “都退远些,若是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远处,穆禾野惊叫道:

    “退下!都退下!不许伤他!”

    才刚刚逼近的御林军面面相觑,不敢再进一步,犹犹豫豫地退远了些。

    穆泽宇把持着人,向新帝扬声命令道:

    “穆禾野!我要你写一封罪己诏,承认那日的遗诏是假,是你篡改了父皇的遗愿,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穆禾野没有一丝犹豫,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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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把剑放下,朕这就去写。”

    许风亭垂下眸子,看着横在颈侧的长剑,忽而,向前走了一步。

    顷刻间,脖颈处便被割出了一道血痕。

    穆泽宇大惊,连忙将剑移远了些。

    方才的话,不过是说给穆禾野听的而已,他并非真的要这人死。

    一时间,声音都带上了恼意:

    “你不要命了吗?”

    许风亭抬起眼,定定地盯着对方瞧:

    “是,我不要命了。”

    他替穆禾野躲过了夺命箭,无形之中,已经改变了那孩子的结局。

    001说过,改他人命格者,为天道所不容,需一命抵一命,反正横竖都要死,倒不如由自己做主,最后帮穆禾野一把。

    许风亭铁了心要寻死,趁着穆泽宇犹豫不决时,抬手替对方握紧手中的剑,迅速贴上颈侧,却被穆泽宇大力挥开。

    “锵——!”

    长剑被主人扔到了地上。

    穆泽宇后退了几步,妥协般地苦笑:

    “子明,我怎么舍得杀你……”

    许风亭看着地上的剑,有些发愣。

    这不是他预料中的走向。

    远处,穆禾野急切地喊了一声:

    “司扬!把他带来!”

    话音刚落,司扬冲了过来,迎着穆泽宇震惊的目光,迅速拎起许风亭,将人送到了穆禾野身边。

    没有人能想到司扬会叛变,包括司扬本人。

    他想回头看看穆泽宇,告诉主子自己并非有意叛变,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只能怔怔地看着眼前身着玄衣的少年,听对方下了一声命令:

    “回去,杀了你的那些兄弟。”

    许风亭眼睁睁看着司扬转过身,不过刹那就手刃了一位穆泽宇的人,他转过头,惊诧地问向穆禾野:

    “司扬这是……”

    穆禾野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主动解释道:

    “他中了我下的尸骨虫,能听我的话,这些年我并未用他,是以隐而未发。”

    穆禾野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看向许风亭脖子上的伤口,伸手将人抱了起来,往御书房走:

    “先带你去上点药。”

    君彦已死,司扬又跟着叛变,穆泽宇手头已经没有什么可用的人了,不足为俱。

    穆禾野带着许风亭走进御书房,取过桌案上摆着的药粉,轻轻洒了上去,整个过程一言不发,安静得很。

    许风亭看着摆了一桌子的药,好奇地问了句:

    “御书房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药?”

    穆禾野垂眸答道:

    “怕你受伤,提前先备着。”

    不过是临时处理一下伤口,花不了多少功夫,他放好药瓶就要走,许风亭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陪着你。”

    穆禾野的脚步微顿,回头望来,神情竟是意外地冷峭:

    “不需要。”

    注意到青年眸中的无措,他移开了眼,声音却是软了些:

    “今夜的宫变,我已经提前做好了所有准备,根本不需要你以命相逼,会有司扬来破局,他本就是我提前埋下的刀。”

    “我不需要你陪着我,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所以,待在御书房里,不要出来,这样我也能安心些。”

    许风亭叹了口气,似是感慨:

    “没用的,今夜怕是平安不了了,让我陪着你吧。”

    好歹,还能多看几眼。

    穆禾野不信,觉得对方这话是在轻看自己:

    “放心,我不会叫穆泽宇的人靠近御书房一步,一定护你周全。”

    见说不通,许风亭摇了摇头,目光落到御书房外的玉兰树上,那里正插着方才拦下的箭矢:

    “原本,你是要死的,但是那支夺命箭被我拦下了,结局也跟着改写,而我作为改命之人,无论如何都会死。”

    哪怕将他锁在御书房,也是无济于事,欠给天道的性命,会以其它方式还上。

    穆禾野怔了怔,突然走了回来,狠狠关上窗门,望来的黑眸暗沉幽深,一步步向人逼近:

    “你凭什么替我擅作主张?”

    “是你说的,做事之前要提前告知,如今这算什么?”

    “我问你,你是要留下我一个人吗!

    许风亭被压在桌案上,却并未被吓到,而是抬眼看去,温温柔柔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活着。”

    心头的怒火忽地一滞,穆禾野后退了些,继而侧过身,一把拔出立于桌案旁的宝剑,抬脚就往门口走:

    “今日之事因穆泽宇而起,若真要一命抵一命,他倒是欠我一条命,只要杀了他,你就死不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思路的确是对的,但偏偏,穆泽宇是主角,主角要是死了,这个世界就要崩塌了。

    许风亭连忙追了上去,将人拉住:

    “等一下,你不能杀他。”

    穆禾野不明白,为何到了现在,这人还要替穆泽宇求情,他抬起手,挥开了对方的阻拦,语气恼怒:

    “我为什么不能!你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替他求情!”

    危机情况下,人的思绪真的会快很多,从前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道事情,此刻却是突然有了思路。

    许风亭急急地说:

    “小野,还记得看过的话本吗?话本里的世界,因主角而存在,他们不能死,也死不了,否则,这个世界就会崩塌。”

    他的语气微顿,隐晦地补充道:

    “风欢意是一个,穆泽宇也是一个。”

    穆禾野拧眉,语气不耐: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们这个世界又不是话本……”

    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话头,目露了然: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他总是伤不到风欢意。

    怪不得,眼前之人来历成谜,却对他的结局了如指掌。

    许风亭没想到,穆禾野竟然这么快就能猜到,而更令他意外的是,哪怕明知外面的是主角,穆禾野还是提着剑走了出去。

    少年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杀不死,若是世界崩塌,正好同你相殉。”

    许风亭跟着跑到了门口,穆禾野已经轻功而去,眨眼间便已离开很远,抬手便斩杀了一位君家暗卫。

    陛下亲临,众人杀得更凶了些,正此时,宫道内的渠兵已经被完全解决,陆朝带着府兵进行支援,很快,穆泽宇身边的人都被杀完了,被一众士兵围在中间,插翅难逃。

    就这样,还能不死?

    穆禾野不屑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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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拨开眼前的御林军,提着染血的长剑,一步一步向穆泽宇走去,正欲动手,却见对方倏地地睁大眼,紧紧盯着御书房的方向,颤声道:

    “子明!”

    穆禾野愣在原地,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太可能的推测,回过头看去时,只觉天旋地转,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剑。

    一身素衣的青年站在门口,胸前染血,竟插着一把匕首,而他的身后,则站着本该出现在太医院的风欢意。

    “谁放他进来的!”

    穆禾野的声音带着临近崩溃的狂躁。

    没有人给出回答。

    远处,青年的身形摇摇欲坠,穆禾野一下变了神色,没了追究的心情,扔下剑就往御书房那跑去,在对方倒下之前,将人抱在了怀中。

    他的目光无措地落在许风亭的胸口,看着那把匕首,不敢有所动作:

    “姚神医很快就来了,他能救活你的,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求你了。”

    “你知道,没用的。”

    许风亭抬起手,仔仔细细端详着自己养大的孩子,旋即扯开一抹虚弱的笑:

    “我很开心,你活到了最后……”

    话还没说完,一口血自口中吐了出来,穆禾野慌慌张张地想要将血迹擦干净,却发现怎么擦也擦不完。

    不过几息而已,许风亭便已气若游丝,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有话想说,穆禾野连忙附耳凑去:

    “你是国君,要护好天下,不要……让世界崩塌。”

    话音刚落,怀中人便闭上了眼,手臂也跟着无力垂落。

    陆朝跑了过来,伸受探向许风亭的鼻息,颇为不忍地向国君说了一句:

    “陛下,请节哀。”

    穆禾野低着头,没应话。

    陆朝站起身来,看向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好一会,才认出眼前之人竟然是风欢意,一时间,又惊又怒,当即大喝道:

    “欢意,你怎么能杀了他!”

    风欢意似乎才回过神来似的,他看着穆禾野怀中的人,摇着头往后退:

    “不,我没想杀了他的……”

    远处,穆泽宇挣扎着要跑来,却被御林军拦住,他死死盯着风欢意,咬牙道:

    “你居然杀了他!风欢意!我要杀了你!”

    穆禾野突然抬起头,向外面喊了一声:

    “放他进来。”

    闻言,御林军不再阻拦,穆泽宇捡起穆禾野方才掉下的剑,提着剑就往风欢意的方向闯来。

    风欢意的目光多了些焦距,他看向来势汹汹的穆泽宇,神情错愕:

    “你要杀我?”

    “你曾说过,愿我余生欢喜如意,故而为我取名欢意,如今,竟然要杀我?”

    穆泽宇听得一愣,继而皱眉否认:

    “我何时说过。”

    风欢意缓缓睁大了眼,看着穆泽宇,仿佛从未认识过这人似的。

    一阵眩晕感袭来,他的脚步踉跄,不断摇头,低声自语好几句:

    “不对,不是他……你不是他……”

    穆泽宇在心中暗骂了一声疯子,继而抬起手,将剑驾到了风欢意颈侧,却听对方忽然拔高了音量:

    “你不能杀我!”

    随着风欢意的话音落下,屋外忽而响起一阵惊雷,劈落而下,打在了穆泽宇握着的剑上。

    下一刻,长剑断成了两截,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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