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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新帝登门

    当夜, 皇宫御书房。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人也找不到!”

    新帝推翻案上的奏折,冷峻的眉眼压着浓重的郁色,心情很是不悦。

    他谋这个位置, 要的不过是一个人罢了, 如今那人已经失踪数日, 各地州城的地方官,拿着画像竟然也找不着人, 养着他们有什么用!

    “陛下息怒,画像前日才作好, 送往各州各城需要时间,您耐心等等,说不定过几日便有消息了。”

    高公公躬着身,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拍干净后一一放回了桌案上。

    他是先帝临终前派来辅佐的人,并不害怕这位年轻的新帝,甚至有心点拨:

    “老奴知道, 您本无意这个位置,但在其位,谋其事,奏折事关重大, 怎可随意待之,仙长回来,若是知晓您如此懈怠政事, 怕是也会失望。”

    穆禾野看着被捡回来的奏折,颇为烦躁地啧了一声:

    “不过都是一些问安的话, 还要一个个批复,真当朕闲得慌吗?”

    嘴上这么说着, 最终也没再将其挥开,但迟迟找不到人,也实在是无心处理这些无聊的奏折,新帝腾地起身,回头,问向高公公:

    “还有哪些州城没有消息传来?”

    高公公报了几个地方,穆禾野静静听着,忽而皱眉,抬手制止了对方的话:

    “江城?自京城快马赶至江城,一日便到了,两日时间都够来回了,怎会至今没有一点音信!那片地现在是谁在管着?”

    “那是淮安王的封地,不过前些日子小世子病故,淮安王也一病不起,现在由原配所出的大公子看着,您曾见过那孩子的,在几日前的袭爵礼上,叫顾谨。”

    竟然是他。

    新帝立于窗前,似乎陷入了沉思。

    总觉得,江城有些可疑。

    高公公识趣地退到一边,不再搭话,免得打断陛下的思路,御书房一时陷入了寂静。

    但这阵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陆七急急地走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拿着几封信:

    “陛下,又有几个州城来信了,您快看看有没有公子的消息。”

    穆禾野接过,快速翻看了一番,竟然在其中看到了江城的来信,于是将其单独抽出,细细查阅。看着看着,眉宇间的厉色渐散,他向一旁的高公公吩咐道:

    “高公公,安排人手,朕要去江城。”

    陆七一直在边上候着,闻言惊喜地追问道:

    “江城有人曾见过公子吗?”

    穆禾野摇了摇头,看向手中的信件,轻笑道:

    “不,据信中所言,江城无一人见过哥哥,也无一人有相似的嫌疑,你说奇不奇怪。”

    自各州城反馈而来的信件里,就算没有确切的消息,也会罗列几个有嫌疑的人出来。

    新帝上任,地方官员变着法地找人,想要讨得圣上欢心,偏偏淮安迟迟没有消息,送来的信件也是如此与众不同,实在怪也。

    但若是看管那片地的人是顾谨,便都说得通了。

    幼时这小子便一直缠着哥哥不放,久别重逢,又怎么舍得放人。

    同一时刻,苏府。

    已至深夜,府中却是灯火通明,门前来客不绝,皆是手提医箱的大夫。

    “他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喝了几杯酒而已,怎么会吐血?”

    这是今日找来的最后一位大夫,顾谨拉着人,着急的地问。

    从烟雨楼回来后,顾谨将许风亭带回了苏府,原本睡得好好的,不夜半时分突然咳了起来,到最后竟然呕出一口血,生生晕了回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顾谨当即慌了神,派人去请大夫前来,但是每一个过来的都看不出是什么原因,只留下一句时日无多,而后摇着头走了。

    “这位公子中了血刹蛊,观脉象,前些日子应当刚刚毒发过,身子正是最空虚的时候,骤然灌下烈酒,再加上心绪不稳,是以引起了蛊虫的躁动,那一口吐出的,是毒血。”

    终于有人看出了病因,顾谨仿佛抓住了希望,连忙追问:

    “可有救治之法?”

    大夫摇了摇头:

    “这涉及到巫蛊之术,草民学艺不精,不知救治之法,但这公子身上的蛊毒,应当已经到了后期,再过不久,毒虫会深入骨髓,每爬一寸,血肉将与白骨分离,堪比剥肉之痛,多活一天都是受罪。”

    他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青年,颇为不忍地继续说了下去:

    “要是……当真疼得受不住了,世子可以帮他早日了结,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大夫拎起医箱,正欲离开,忽听身后的小世子出声问道:

    “假若用大还丹续命,可否替他减些痛楚?”

    苏府的祖上是前朝大将军苏暮,府中藏着许多前朝遗物,其中就包括传说中的大还丹,可将濒死之人自死线拉回,这是保命的丹药,当世统共也就三颗。

    一颗在夏国皇宫,早就被先帝吃了;一颗在宸国宫内,被重兵看守着;而最后的这一颗,便藏在苏府,时至今日都有人试图潜入府中窃取丹药,却碍于苏府的布防,铩羽而归。

    见顾谨竟然愿意拿出大还丹,大夫很是意外,禁不住提醒了一句:

    “就算世子舍得,您外祖父也愿意吗?”

    顾谨没回答,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你只需告诉我,有没有用?”

    “自是有用的,虽无法拔出体内的毒虫,却可将其压制下来,多舒坦一些时日,但也仅此而已。”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大夫没再久留,走出了屋舍。

    安排好照顾的人候着后,顾谨也走了出去,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许风亭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边刚刚破晓。

    他是被疼醒的。

    自从绑定了系统后,许风亭用着这具年少时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再体验过这般难捱的疼痛了,但他知道,这只是病情恶化的开始。

    后续的每一日,都会比今日还要难熬。

    “001,若是自然病死,会影响我回去吗?”

    “不会的宿主,但是你不疼吗,要不还是去找主角们吧,不管是穆泽宇还是风欢意,让他捅一刀咱们就能回去了。”

    001寄居在识海,是最能与宿主感同身受的存在,早在医院与许风亭绑定的刹那,它便已经体会到了对方当时有多难捱,若是任由蛊毒发作下去,还不如被主角杀了来得痛快。

    许风亭没有回答001的话,他蜷缩在床上,已经疼得没心思交谈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声焦急的“娘子”,下一刻,嘴巴里被塞进了一样东西,冰冰凉凉的,入口即化,顺着喉管流入身体,所过之处疼痛渐消。

    他终于恢复了点精力,也看清楚了眼前之人,声音带着微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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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谨,你喂我吃了什么?”

    顾谨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下泛着乌青,似乎一夜未睡。

    明明受蛊毒之苦的是床上之人,他看起来却更加狼狈:

    “对你身体有好处的药。”

    对方说得含糊其辞,许风亭还想追问,却听顾谨又言:

    “你的身体不好,就在苏府住着吧,不必觉得不自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顾谨说完,甚至来不及等许风亭回话,就急匆匆地往外走,几乎是逃也似的地离开了院落,迎面撞上追过来的苏云:

    “我带了大夫,快让他瞧瞧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今早她正在自己院内休息,忽听府库的方向传来一声声惨叫,赶过去的时候,祖父正抄着戒尺,一下一下地往最疼爱的外孙身上抽。

    苏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个武将,虽然老了,一身力气似乎也没有弱多少,光听顾谨当时的叫声就知道有多疼了,结果这小子,刚得了丹药就急急地跑了,全然不顾身上的伤。

    见到来人,顾谨一下卸了力,差点摔倒,所幸被苏云带来的大夫及时扶住:

    “世子,您才受了伤,应当好好休息才是。”

    苏云看向不远处的院落,又看了眼自家表弟狼狈的摸样,皱眉道:

    “大还丹的事情,和他说了吗?”

    顾谨摇了摇头,见对方抬脚要进去,连忙将人拉住:

    “别告诉他,该受的打骂都已经受了,说出来还要害他劳神担心,届时怕是更加不好意思留在府中。”

    苏云停了脚,回头看向顾谨,眼神又惊又奇:

    “你是怎么说服祖父的?”

    她到的晚,只来得及瞧见顾谨挨了一顿打,而后便如愿以偿地拿到了丹药。

    那可是保命的丹药,传家宝一样的存在,打的那一顿不过是在治偷丹的罪,照理说,老爷子应当要讨回去的,怎么还会放任对方拿着丹药跑了?

    顾谨抬起头,脸色虽然虚弱,却扬起了一抹灿然的笑:

    “我说,他是我娘子,成过婚拜过堂的,若是死了,我不会再找他人。”

    “哦?娘子?”

    一道藏着兴味的声音自远处传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不知顾世子拜的是哪门子堂,可下过聘书,拜过高堂,征得过哥哥的同意?”

    众人抬眼看去,便见一少年身着玄色锦衣,闲庭信步地走来,他的身旁则跟着位满头华发的老人,不是苏老爷子又是谁。

    顾谨眯起眼,咬牙喊出一个名字:

    “穆禾野,你竟追到江南来了。”

    苏老爷子快走几步,在新帝张嘴前,毫不留情地就是一脚踹过去。

    “混账!你怎敢直呼圣上名讳!”

    这一脚看着使了很大的力,实则根本没下重功夫,早上还将戒尺舞得虎虎生风的老头,现下倒是突然迟暮了似的。

    顾谨哪里看不出来外祖父对自己的维护,但娘子都要被人抢走了,什么君臣之礼皆扔到了脑后,他不顾老爷子的阻拦,张嘴便怼了上去:

    “既然成婚,自然是要双方同意,这声娘子也是他曾点过头的,你若执意抢人,便是强取豪夺!就算是圣上,夺人妻子也要遭人唾骂!”

    都追到苏府来了,为的是什么事,顾谨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不就是想将里头的人带走吗?他绝对不会同意!

    “原来是哥哥点过头的啊。”

    穆禾野弯起唇,明明在笑,一双黑眸却冷得发沉:

    “那么,顾世子的娘子,朕是非夺不可了。”

    不过是在外面多留了几日而已,竟然都同别人成了亲。

    哥哥,你还真是让我惊喜。

    第43章 寡廉鲜耻【修】

    听到这声“非夺不可”, 顾谨当即跑到院门口,挡住了新帝的脚步,苏老爷子想拦都没拦住。

    “让开。”

    穆禾野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丝笑, 很明显是生气了。

    苏云连忙跑到顾谨身边, 想要将人拉走, 同时压低声音提醒道:

    “阿谨,别在这种时候犯犟, 当真惹恼了天颜,你又能讨到什么好处?听话, 跟着阿姐退到边上。”

    顾谨纹丝未动,抬眼,直视着眼前的新帝,眸光倔强:

    “我,不,让。”

    天子想抢人,做臣子的就算不同意也无济于事, 顾谨不是莽撞的人,若是放在平时,定然不会做这种除了激怒帝王,毫无所用的事情。

    但少年人的情爱炽热, 往往只一点,便足够轰然,哪怕只相处了几日而已, 心内暗暗自生的情愫,足以让小世子, 认定未来携手之人。

    那场逢场作戏婚事,终究还是有人当做了真。

    两道目光隔着空气对阵, 谁也不让吹,彼此都藏着针锋相对的恼意,电光火石间,穆禾野忽而勾唇,很是不屑地嗤了声:

    “朕要的人,你不让,也得让。”

    随着新帝的话音刚落,自院内传来一阵脚步声,以为是许风亭出来了,顾谨连忙回头看去,却见一陌生青年,怀中抱着人迎面走来,他立马变了脸色:

    这人是何时进去的,为何自己毫无所觉?

    趁着顾谨愣神,苏老爷子向随行而来的家丁使了个眼色,将不省心的外孙拉到了边上,换来对方的一阵挣扎:

    “放开!你们别拦我!”

    穆禾野没再理会以下犯上的顾世子,而是快步迎上,接过了裴无卿怀中的人,当看到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时,皱眉问道:

    “这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裴无卿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解释道:

    “额,他一见我就要跑,只能打晕了带来。”

    刚说完这话,便见新帝掀起眼皮,眸中的冷厉吓得他心头一跳。

    裴无卿连退几步,慌慌张张地替自己辩解:

    “我发誓,只是轻轻敲了一下,没使力,方才在屋内刚见着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不太好,和我没关系啊,你可别再将我往蛇窟扔了。”

    上一次在神医谷,因为看管不力,穆禾野竟然将他扔到了蛇窟里,洞外御林军层层把手,想逃都逃不了,征征三天三夜,滴水未进,鬼知道他是怎么活下去的。

    这小子,太懂怎么折磨人了,他是真的怕了。

    顾谨被一群家丁压制着,本就窝着火,听到二人的对话,一下子气笑了:

    “陛下,你竟还有脸问责他人。”

    这声陛下,被念得讽刺至极,仿佛在暗骂穆禾野仗势欺人。

    穆禾野不悦地看了过去,顾谨却是毫不惧怕,一声又一声地继续说:

    “昨日就是因为你,他给自己灌了好几杯酒,醉酒后心绪不稳,这才引起蛊虫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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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成现在这副虚弱的摸样,全都是因为你!”

    “跑到江南来,为的也是躲你!”

    “你现在是想做什么?把人带回去继续欺负吗?”

    顾谨越说越激动,穆禾野盯着怀中人看了好半晌,继而抬起眼,看向愤慨的小世子:

    “哥哥是这样和你说的吗?那日寒池之中的事情,是我在欺负他?”

    顾谨微愣:

    “什么寒池之中的事情?”

    原来这人并非知晓所有的事情。

    穆禾野的眼底淌过一丝饱含恶意的笑,他将怀中人递还到裴无卿手上,继而凑到顾谨耳边,低声轻语了几句。

    顾谨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倏地睁大眼: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他陪着你长大,你怎么敢如此待他!”

    穆禾野静静地接受着对方的质问,眼看着对方挣脱桎梏,将他扑倒在地,带着怒意的一拳尚未落下,又被随行的侍卫拽走,顷刻间刀架颈侧。

    新帝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眉目冷峭,就连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袭击天子,其罪当……”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苏老爷子连忙出声打断,跪求道:

    “今早阿谨向老夫求了大还丹给公子喂下,求陛下看在大还丹的份上,扰了老夫这不肖外孙的性命。”

    天子言出不悔,方才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在场众人心知肚明,苏云也跪了下来,替表弟求情道:

    “求陛下饶过阿谨的性命。”

    顾谨看着外祖父与表姐下跪的身影,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这位年轻的帝王,方才竟然一直在激他动手!

    少年咬下心底的不甘,掀开衣摆跟着跪了下来,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并不想拖累家人,让他们下因为自己,向眼前之人卑微恳求。

    大还丹对于深受血刹蛊之痛的人而言,的确是救命的良药。

    穆禾野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顾谨,并不想哥哥欠外人什么,见这位世子跪了下来,权当对方是服软了,于是也没了计较的心思,改口道: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若非传召,淮安王世子此生不得再入京。”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顾世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世子娶亲,需天子批准认可,只要朕没点头,你二人的婚事便不作数,那声娘子,不是你该喊的。”

    扔下这句话,穆禾野不再多留,带着一众人马往府门外走去。

    顾谨看着青年被人抱着走远,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视线之外,鼻头忽而一酸,泪水自眼角滚落而下,少年轻轻地喊了一声:

    “娘子……”

    刚喊出了,后背被人踹了脚,苏老爷子的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哭什么!既然喜欢,就将人夺来,莫要忘了,这天下本就该是你顾家的。”

    顾谨收住了泪,讷讷回头,不敢置信:

    “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可是,谋反啊。

    苏老爷子冷哼一声,看着新帝离去的方向,恨恨道:

    “只因苏府是前朝大将军之后,穆氏皇族便处处桎梏,不许苏府后人入仕,我们只能退居江南,做起商贾生意,但凭什么?”

    “文臣武将,本就该是能者居之,只因这一条律令,葬送了我族多少英才。”

    顾谨理解外祖为何如此怨恨皇室,年轻时,苏老爷子曾改名在军中任职,彼时已官至中郎将,却被查出是苏家后人,后自战场遣返,这如何能甘心。

    苏老爷子似乎也在回忆那一段时光,好半晌,他叹了一口气:

    “阿谨,你若真想反,外祖定然全力支持。”

    默了默,他还是多说了一句:

    “若是不想,也无妨,苏家本就是为顾氏子孙谋事,全看你自己如何抉择。”

    夏国由顾氏开国,顾氏本就是最正统的血脉,但是百年前,顾穆二族曾发生纠葛,顾氏皇族自愿放弃身份,将国家交给了穆氏一族,这才导致皇权易主。

    时至今日,世人早已忘了百年前的纠葛,穆氏成了最正统的血脉,但若真要谋反,也并非师出无名,就看顾谨如何想了。

    许风亭做了一个诡异的梦,他又梦到了那日马车上的事情,不同的是,陆二变成了一条毒蛇,正将他紧紧缠住,蛇信嘶嘶舔至脖颈,留下阴冷又潮湿的痕迹。

    毒蛇似乎并不满足,居然张开獠牙,恶狠狠地咬了下来。

    “嘶——!”

    脖子处穿来实感的疼痛,好巧不巧,偏偏是当初陆二咬过的那块肌肤,马车之上的惊恐感下意识地袭来,许风亭瞬间惊醒。

    刚睁开眼,便见有人正压在自己身上,他想也不想,使力将人推开,正要要下床,却被一双粗粝的手抓住脚踝,继而向后狠狠一拽,又被拉了回去。

    “又要跑吗?”

    迎面便是一张冷峭的俊脸,对方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

    “哥哥,不告而别,是谁教你的?”

    许风亭看着许久不见的少年,有些错愕,半天没答上话。

    穆禾野也不在意,他摸索着对方脖颈处的牙印,沉声问了一句:

    “这是顾谨咬的?”

    许风摇了摇头,本不想说是谁,却在对上那双黑沉的眸子时,被逼着说出了口:

    “是陆二。”

    穆禾野听笑了,他看向身下之人,语气莫名:

    “看来哥哥这几日潇洒得很,不仅做了顾世子的娘子,还和侍卫勾搭上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许风亭不悦地皱眉,正欲解释一番,胸口忽而一凉,大脑跟着懵了懵。

    这混蛋,竟然撕开了他的衣裳!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检查一下身体。”

    穆禾野俯下身,附耳说道:

    “再让哥哥重新记住,我的感觉。”

    “啪——!”

    一个巴掌落到了穆禾野脸上

    许风亭红着脸,一双眼里盛满怒意,羞愤交加:

    “穆禾野!你到底知不知廉耻!”

    这话无疑激怒到了少年,他紧紧攥住落下那一巴掌的手,眼眶竟然泛着红:

    “我碰你便是不知廉耻,顾谨碰你便是合乎情理吗!就连陆二都能被允许,凭什么?只是因为我是你养大的孩子吗?”

    穆禾野的性子极其要强,长这么大,许风亭还没见过这孩子如此委屈的模样,他愣了愣:

    “不,我同他们没什么,和阿谨的婚事……”

    “我不想知道你二人的事!”

    婚事二字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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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是个禁词,轻而易举地挑起新帝的妒意,他厉声打断了对方的话。

    这副失控的样子,让许风亭知道说再多也是无益,于是偏过头,也没了解释的心思。

    拉扯间,青年长发半散,一抹艳红存在感极强地闯入穆禾野的视线。

    他的眸光忽然一凝,眼底的妒火汹涌而出,伸手,泄愤般地扯下那条发带:

    “我竟不知,哥哥何时有了束发的习惯?”

    许风亭不想说话,反正说什么都会被误会,他挣了挣被对方攥着的右手,没有用,当即抬起另一只手,试图推开压着身上的混蛋:

    “放开我!”

    穆禾野没理,仔细瞧了瞧手上红色的发带,半晌,兀自嗤笑道:

    “和顾谨头上的发带倒是相似的很。”

    他抓住对方捶打抓挠的手,将发带作绳索绑了上去,继续方才未尽之事,引得身下之人一阵惊恐,连连喊停:

    “住手!穆禾野!你给我停下!”

    少年的身躯蓄满力量,哪里是一个病秧子能挣脱的,不过三两下的功夫,便将衣裳褪了个干净,穆禾野解下自己的腰带,还未有所动作,忽而顿住。

    床上的青年发丝凌乱,双手被缚,早已失了挣扎的力气,正安静地落着泪,那双自来对他温柔浅笑的眸子里,如今却盛满失望。

    注意到穆禾野看来的目光,许风亭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

    “你明明有心悦之人,为何要作践我?”

    他的声音带上了哽咽:

    “究竟……将我当做了什么?”

    是哥哥,还是泄欲的工具?

    第44章 袒露心扉

    青年哭得悄无声息, 一滴滴泪珠滚落而下,也将失控之人的妒火尽数浇灭。

    理智回笼的刹那,穆禾野才反应过来, 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抬起手, 想替人擦擦眼泪, 却被对方避开了,只能愣愣的将手收了回来, 默不作声地低头,将发带解开。

    不过一会的功夫而已, 便见两截手腕已勒出了圈圈红痕,在莹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可怖。

    年轻的君王摸得小心翼翼,垂下的眉眼满是悔意:

    “……对不起。”

    一时的情绪溃堤罢了,许风亭早已止住了泪,他声音还带着刚哭完的闷哑,但更多的, 是冷漠:

    “真觉得对不起,就从我身上起开,重新找件新衣来。”

    穆禾野不敢再任性,依言起身, 拉开床幔,向外面候着的宫婢喊了一声,片刻便取来了一件新衣, 给对方递去。

    听到那声恭敬的陛下,许风亭怔了怔, 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早已离开江城, 被带进了宫。

    穆禾野直勾勾地盯着许风亭瞧,似乎是希望对方能问点什么,但却失望地什么也没听到,青年只是接过衣裳,自顾穿上。

    一个不想搭理,一个不知该说什么,屋内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僵持,不知道过了多久,穆禾野开口打破了沉默:

    “十五岁第一次梦遗时,你问我,可是做了什么不寻常的梦,我说没有。”

    “那是骗你的,其实我做了一夜的春梦,梦中之人,都是你。”

    许风亭手上的动作微顿,一抬眼,就对上了双专注的黑眸,自来恶劣不着调的少年,此刻的神情竟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哥哥,我心之所向,从来只你一人。因为喜欢,才会妒忌,才会恼怒,这才失了理智。”

    “伤到你,的确是我不对,但却谈不上是故意作践。”

    少年抿了抿唇,冷峻的眉眼竟然带着一丝可怜,声音压抑:

    “数日未见心上人,重逢之时却见对方同他人成了婚,你叫我怎么冷静?又如何克制?”

    许风亭实在是没想到,一番质问换来的竟然是如此直白的袒露,更让他意外的是,早在三年前,这孩子竟然就藏着这样的心思。

    那双眼里的情绪太过浓烈,许风亭看得暗暗心惊,他垂下眸子,避开对方的视线,解释道:

    “我同阿谨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什么也没发生。”

    穆禾野明显不信,昨日顾谨一口一个娘子的喊,甚至公然冒犯天子,仅凭这样单薄的一句话,实在没有说服力:

    “哥哥如何证明?”

    山匪之事不便多说,要是被穆禾野察觉到不对,顾谨养私兵的事情也要泄露,许风亭做不来这种背刺的事。

    只是自小相伴的情谊,竟然还要证据相佐,实在讽刺。

    一时间,也失了任何辩解的心情:

    “信不信在你,若非要强迫查探——”

    许风亭抬起眼,眸光清厉:

    “就当我这十年花下的心血,都拿去喂狗了,陛下这声哥哥,草民当不起。”

    这一番话牵扯开太大的情绪波动,刚说完,青年便低低地咳了起来,下意识地捂向心口的位置。

    那是他曾经替穆禾野挡过箭的地方。

    “我信!我信!哥哥放心,我不会再做什么,你莫生气。”

    十年前,太医就说过这处箭伤会留下病根,日后万万不可动怒,这些年,他从未惹过对方生气,静心细养着,方才当真是混蛋,竟然追问不休。

    暴戾恣睢的新帝第一次,在心下将自己痛骂了一顿,还不忘替人捋一捋后背,顺顺气。

    在这副病弱的身子面前,再多的问询都成了苛责,穆禾野凝视着身旁之人苍白的脸,心想:

    其实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这个人能好好活着就行了。是他太过贪心了些,竟然忘了最开始的愿望,不过是希望:

    病秧子能长命百岁。

    好一会,屋内的咳嗽声渐渐压了下来,许风亭看向身旁难得安静的少年,眉宇间的冷色稍减。

    还不算太坏,教一教还是能听话的。

    幼时在宫中的日子并非全然无用,它让缺爱的孩子早早体会到了人情世故,察言观色的能力早已刻在了骨肉之中。

    几乎是在许风亭心绪变化的一瞬间,穆禾野就注意到了对方态度的缓和,他抓住时机,出声问了句:

    “哥哥是否对我也存在点误会?你原以为,我喜欢的是谁?”

    那一声声质问言犹在耳,既然说开了,便都讲个明白,他也不想让对方继续误会自己。

    许风亭将那日在烟雨楼听到的事说了出来:

    “我听百姓说,你要同风欢意联姻了。”

    穆禾野恍然,同时有些意外:

    “风欢意曾伤过你,我怎么可能真的同他联姻,哥哥,你未免太高看他了,也太低看了自己。”

    许风亭听不明白了:

    “那这场联姻……”

    穆禾野打断了对方的话:

    “根本没有什么联姻,都是假的,唬宸帝将风欢意交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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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解释道:

    “你身上的蛊毒同风欢意脱不了关系,前段时间,我曾派人去宸国取那人的心头血,本想拿来替你制作解药,但是不论派去了几波人,总是会遇到各种意外,最后空手而归。”

    “联姻只是一个由头罢了,本想借此将人带到宫中,亲自动手,然而每每下手之时,总是被迫中止,似乎受到了什么限制似的。”

    穆禾野越说越纳闷,最后补充了一句:

    “当真是邪门的很,怎么样都伤不到他。”

    许风亭在心下暗暗腹诽:

    要是真伤到才邪门了,那位可是主角,有主角光坏护体,这个世界哪里舍得让他受伤?

    他靠在床头,半晌没开口,似乎是在梳理方才听到的话,好一会,轻轻问了句:

    “风欢意现在还在宫中吗?”

    自从得知身上有血刹蛊后,许风亭就一直想弄明白,自己为何会身中蛊毒,这个问题,当世或许只有风欢意能给出回答。

    可惜的是,穆禾野摇了摇头:

    “几次取血不成叫他看出了端倪,趁着我去江城找你的时候,他借着风明华的探望偷偷跑了。”

    他说着,禁不住冷哼道:

    “宸国这位二皇子也是蠢得很,风明华能坐到太子之位,怎么可能会是省油的灯,被他带走,估计一辈子也回不了宸国,还不如留在宫中让我取血。”

    风明华做事小心谨慎,若要重新将人找回来,怕是要花费一点时间,哥哥身上的蛊毒,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得住。

    察觉到那双黑眸中流露出的担忧,许风亭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安抚一番,却恍觉时过境迁,面前之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知事的小孩了。

    正欲收回手,被穆禾野及时抓住。

    这一下抓得其实并不紧,许风亭却没有挣扎,由着对方将脸贴上,一如幼时那般轻轻蹭了蹭。

    年轻的君王眸若点漆,抬眼看来的目光带着试探与讨好,像是一匹被驯服听话的野狼:

    “哥哥,原谅我好不好?”

    毕竟是养了十年的孩子,如何能真的硬下心肠,许风亭叹了口气:

    “我有一事想要问你。”

    这便是松口了。

    穆禾野惊喜地点头,目光一瞬不落地盯着眼前之人瞧:

    “好,我听着。”

    许风亭收回手,问:

    “寒池之中的事,你可有悔?”

    穆禾野愣了愣,似是没想到对方会提及那日的事情,他勾起唇,笑得坦荡:

    “哥哥,我不悔。”

    陆二有句话没说错,他的确是趁人之危了,而哥哥,也的确因此事,同他生了嫌隙。

    但若是重头再来,他还是会那么做,若非如此,这人会一直将他当孩子对待,而那些藏了许多年的话,也再寻不到机会说出口。

    思及昨日在顾谨口中听到的话,穆禾野跟问了一句:

    “你觉得,那日是我在欺负你吗?”

    许风亭拧眉,早在听到那句不悔的时候,他便已经有些不悦,闻言没好气地反问道:

    “不然呢?难道还是我欺负你不成?”

    荒谬的是,这人居然点头了,甚至言之凿凿地说:

    “喜欢了多年的人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央求自己替他疏解,但凡是个正常男子,都无法拒绝吧。”

    穆禾野补充道:

    “况且,我当时本就心浮气躁,这才去的寒池,谁知你竟然闯了过来,哥哥那副样子,难道不是在欺负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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