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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继而才发现不对劲,这人的衣襟上满是血迹,双目紧闭,似乎是晕了过去。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二人来此的用意,看来是求医的。

    再一抬眼时,便见小家伙自己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于是询问道:

    “小娃娃,你怎么找来的这里呀?”

    “我的侍卫告诉我,这里有人会医术。”

    穆禾野的目光落到了被小童接走的人身上,急匆匆地说:

    “他不知道吃了什么,身上的蛊毒发作,一直在吐血,晕过去好一会了,快救救他。”

    司扬只说是一味能催发蛊毒的药,却并未说清是哪一味药,因此小孩也说地不太清楚。

    就在小童听得疑惑之时,便见自己的主子走了过来:

    “能催动蛊毒的,大概是百里香兰,他应当是吃了什么,这味药一般用于药膳,增味添香,常人食之无碍,若身有蛊毒,会动毒发。”

    穆禾野抬眼看去,发现是一位身着苍蓝色衣袍的青年。

    他就站在枫树下,浑身气质清清肃肃,好似一朵棱角尖锐的霜花,令人想到腊月寒风,吹过眉目浸染一层孤寒,又带着一丝无人解的郁色,看起来便难以接近。

    青年走到小孩面前,冷脸问道:

    “知道此处的人寥寥无几,你的侍卫叫什么名字?”

    穆禾野如实道:

    “裴无卿。”

    听到这个名字,青年怔愣了一瞬,继而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拂袖而去:

    “既然是他喊来的人,便回去吧,我不会救。”

    穆禾野哪里能放任对方离开,他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对方的衣角,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恳请道:

    “我求你,救救他。”

    这是穆禾野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向人下跪,也是第一次,如此卑微地求人。

    他曾无数次地在佛堂祈愿,祈愿有神能救他于水火,可是满墙的神佛皆无动于衷,一次又一次,他们永远高高在上,永远高悬佛堂,永远居高临下,看着世人备受煎熬。

    只有一个人,推开佛堂大门,替他带来了新生。

    神明不会屈身来到人间,但世人有自己的救世主,八岁的穆禾野,等来了自己的小神仙。

    这一次,他想替他的仙长,求一条生路。

    第22章 故人之姿【修】

    见小孩这般诚恳, 小童在一旁悄悄提醒道:

    “主子,我看这小娃娃的身上也有伤,怪可怜的, 将人背到这里, 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闻言, 正欲离去的青年伸出手,顺着小童的指引, 摸到了小孩的脑袋,一路向下摸去, 在脖子上摸到了一处咬痕,再往下,是一些皮肉伤,他问道:

    “你身上是不是有好几处淤青?”

    穆禾野这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位青年,眼睛无法聚焦,应当是失明了, 也不知道怎么猜出来他身上的伤势的,看来医术的确高明。

    小孩的亮着一双眼,乖巧地嗯了一声。

    似乎是被对方的乖巧劲感化到了,青年拍了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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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伙的脑袋, 轻叹道:

    “好孩子,告诉我,地上那人, 是你的谁?”

    一直病秧子病秧子地喊着人家,穆禾野从未认认真真想过, 对方是自己的谁。

    老师太过疏远,恩人又太过沉重, 想了想,小孩张嘴道:

    “.…他是,我哥哥。”

    那一声哥哥,似乎牵动了青年某些记忆,他的神情微微恍惚,好半晌,才想到答复:

    “你哥哥,我可以救,但是需要一点报酬。”

    听说愿意救人,穆禾野连忙询问道:

    “你要什么?”

    青年的手落到了小孩脖子上的咬痕:

    “两瓶药人之血,一瓶是给我的报酬,另一瓶,需要拿来给你哥哥做解药。”

    方才摸这孩子的伤势之时,他嗅到了一股不同的血味,或许是小家伙背人的时候牵动了伤口,这才渗出了鲜血,但是一直被另一人的血迹盖着,若非靠近,还真闻不出来。

    实在是没想到,当世还能出来一位药人,想必这孩子也是受了不少折磨。

    就在青年感慨之时,便听小孩毫不犹豫地说:

    “我给你。

    ……

    一刻钟后。

    穆禾野从枫林里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他的手腕上,还绑着一圈绷带。

    出了枫林,小孩并未往马车所在走去,而是背道而驰,向走走了好一段路,继而停下脚步,回头沉声问道:

    “他的身上有蛊毒,你一定知道是什么蛊吧?圣域大巫。”

    “……难得圣子还能想到我。”

    一道黑影闪现至眼前,对方穿着一身黑袍,看不清面容,声音苍老:

    “那是血刹蛊,平日里很难发现,只会慢慢削减中蛊之人的寿命,脏腑日趋衰竭,却查不出是什么缘由,毒发之时结合其症状才能发现;

    “我观那公子身体孱弱,应是在很早之前便中了血刹蛊,如今毒发,也算是因祸得福。”

    很早之前便中蛊了吗?谁给他下的?

    见小孩垂着眸子,眉头微蹙,以为对方在担心那人的伤势,大巫在一旁劝慰道:

    “圣子大人不必忧心,既然能找到毒医圣手,那位公子暂时不会有大碍。”

    “毒医圣手是谁?”

    小皇子自小在深宫长大,并不了解这些江湖上的人。

    大巫对于这位自己认定的圣子,显得很有耐心,替他分析道:

    “毒医圣手姚昔年,虽天生失明,却精通医毒双学,医术造诣极高,缓解血刹蛊之毒,与他而言,并非难事。”

    穆禾野敏锐地抓住了对方话语中的用词:

    “缓解?不能彻底根除吗?”

    那位大巫摇了摇头:

    “此蛊阴邪,传闻是冥府之虫所化,与中蛊者灵魂捆绑,一点点蚕食凡人寿元,只有找到下蛊之人,取其心头血,才能引出毒虫。”

    老人说着,叹了一口气:

    “然而人海茫茫,想要找到那人,哪里这么容易。”

    “姚昔年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故而讨来药人之血,虽不能根除,但能缓解蛊毒,若是运气好,那位公子或许还能延长寿命,多活几年。”

    病秧子的过去穆禾野一无所知,想要找人也不知从何找起,当真是如大巫所说,人海茫茫,怕是很难找到下蛊之人了。

    血刹蛊之毒,黑袍人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他看着面前的小孩,向其追问另一件久未得到答复的事:

    “圣子大人,金府所言之事,您想好了吗?”

    穆禾野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事:

    “我不会同圣域合作,今日喊你出来,一是解惑,二是希望你赶紧离开,别再跟着我了。”

    说着,小孩皱起眉,语气很是不解:

    “你们圣域难道没有皇储吗?何必一直揪着我不放?”

    听到这个问题,黑袍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圣域早已大不如前了,皇室□□懈懒,血脉越来越混杂,能养出的蛊虫也越来越少,但是您不一样。”

    大巫的眸光仿佛透过了衣袍,穆禾野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期待,只听这人继续说:

    “圣女的天赋是皇室之最,血脉也最是纯净,作为她的孩子,哪怕无人教导,您也能养出金蚕蛊,这样的天赋绝无仅有,圣子大人,您是我们圣域未来的希望。”

    “我的血脉。”

    穆禾野嗤笑一声,他举起手,将腕上裹着的白纱展示给对方看:

    “方才你不是听见了吗,我是药人,身上留着的,是药人之血,是被万千蛊毒污染过的血液,这还是你们圣女大人亲自创造的杰作呢,一个药人,竟然还是你们圣域的希望?”

    大巫非但没有被吓退,反而更加激动:

    “圣女这是在为您铺平后路啊,我们圣域一脉,自小便与蛊虫打交道,养蛊之事极其玄妙,稍有不甚便会走火入魔,越是天才,越是疯魔,但若是养出了药人之血,便不会再受蛊虫影响。”

    穆禾野愣住了,他无意识地摸索着手腕上的纱布,第一次知道了丽妃的良苦用心。

    原来……母妃是为了他好。

    原来……那般疯癫,并非她所愿。

    他的母妃,只是生病了而已。

    “圣域是圣女的故乡,是您的母族,只有我们才会全心全意辅佐您。皇后几次三番地派人刺杀,平白害那位子明仙长受伤,您就不想报仇吗?”

    大巫的声音带着蛊惑:

    “镇国将军绝对不会帮您动皇后,但我们可以。圣域,是属于您自己的一把利刃,这把利刃已经送到了眼前,您真的要拒绝吗?”

    穆禾野知道,这人所言非虚,镇国公府满门忠烈,手底下的人虽然不会害他,但也不可能全心辅佐于他,裴无卿就是一个例子,他们只是奉命前来保护,并不会做多余的事情,而他也没有权利要求什么。

    说到底,还是太弱了。

    其实他并不喜欢圣域,也不喜欢这位突然出现的大巫,这与丽妃有一定关系,但更重要的是,小孩隐隐约约觉得,对方另有所图。

    可是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只有这一个,目前最趁手的刀,似乎只有圣域了。

    “我答应你。”

    同一时刻,距离此处不过几里之外的居所。

    姚昔年站在门口,遥遥地望着远方,那是小孩方才过来的方向。

    那么瘦弱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将比自己还大的人背到谷中,定是有人相送

    那人是谁,他心中有数:

    这一次倒是学聪明了,没上赶着来找骂。

    “美人果真都很相似,主子,这人的眉眼同您还有几分像呢!”

    身后传来小童的感慨声,姚昔年回过神来,却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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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自然有相似之处。”

    说着,他转过身,自桌案上翻出一盒药丸,取出一粒后来到床边,摸索着要给人喂药。

    第一下没找准地方,覆到了对方的眉眼上,那轮廓让姚昔年一愣,他忍不住细细摸了摸。

    见药丸都要化了,一旁地小童看得着急,取过主子手上的药,替他喂进了病人嘴里:

    “主子,您看不见,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做就行了,这药碰点温度就要化,差点浪费了。”

    姚昔年没答话,他的指尖微微发颤,一寸一寸地摸着床上之人的容貌,自眉骨,到眼眶,再到鼻梁,渐渐描绘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见主子似乎对这人的容貌很感兴趣,小童在一旁兴味盎然地问:

    “他是不是很像您?我没说错吧?”

    “.…是很像。”

    比起像他,其实更像另一个人。

    姚昔年在孩童时期便描摹过那人的眉眼,小孩子看不见,认人全靠摸,那是他摸到的第一个人,每一寸骨骼都被刻在了心底,现下又被拎了出来,与记忆中的感觉渐渐重叠。

    “小安,书房的第二层架子上,放着一盒画匣,你去将它取来。”

    被称作小安的童子很是糊涂,不知道主子突然取画作何?

    虽然不解,还是听话地往隔壁书房走去,不一会便抱着画匣回来了。

    “主子,是这个吗?”

    姚昔年接过画匣,熟练地找到了暗扣,取出里面的画卷,犹豫片刻,解开了画绳。

    纸卷被徐徐展开,小安好奇地凑了过去,入眼便是一张倾城绝艳的脸:

    这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气质出尘脱俗,眼尾微微上挑,像是刚出深山的小狐狸,漂亮又干净。

    小安的目光落到了床上,那相似的容颜,看得他一下睁大了眼:

    “这,这也太像了!这位公子,同画中人足足有八分像!”

    他拿着画卷,仔仔细细对比了一番,忍不住向自己的主子询问道:

    “画中人是您的谁?怎么会和这位公子如此相似?”

    姚昔年微微蹙眉,似乎遇到了想不通的事,他缓缓开口道:

    “……她是我母亲。”

    至于后一个问题,姚昔年本人也有些答不上来,只听小安在一旁兀自感慨道:

    “原来是夫人,真是奇了,夫人生的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像自己,您倒是随了几分夫人的样貌,小主子却是一点也不像。”

    是啊,他有一个弟弟,但对方却同母亲一点也不像,反倒是一个随手救下的陌生人,竟然会同母亲生得这般像。

    “小安,你说……人的性格与幼时会相差很大吗?”

    小安挠了挠头,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道:

    “会的吧,我小的时候可闹腾了,叛逆不听话,还掏过屋前的蜂窝,被我娘一顿教训,长大了,脾气倒是好了些,前些日子回家,我娘都说我变了许多。”

    说着,他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您是在怀疑小主子吗?小主子幼时流落在外,应是受了不少委屈,性情大变也很正常,况且,当时不是查过了吗,时间线与信物全都对得上。”

    姚昔年垂着眸,轻轻摇了摇头:

    “不,有一样东西对不上。”

    小安不解:

    “什么东西?”

    “感觉,他给我的感觉,同小时候很不一样了。”

    姚昔年忽然站起身,似乎是要离开,小安连忙将人喊住:

    “您去做什么?”

    “给姚家写信,让他们重新查一查弟弟的来历,也查一查床上这人的来历。”

    许风亭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久到他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现世的病房,又回到了插着呼吸机昏迷的日子。

    但是这一次,自鼻腔传来的并非刺鼻的消毒水味,而是一股清清浅浅的药香,这香味一点也不难闻,悠悠绵长,让他想到夏日的艾草堆,晒满阳光味,一个小不点在里面惬意地打滚。

    几乎是想到的刹那,这一幕便浮现在了脑海,只是非常模糊,像是加了一层纱绸,缥缥缈缈看不甚清,耳畔是稚童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

    恍恍惚惚间,他好像听到了铃铛的声音,与那日在刺史府听过的一样,叮铃铃带着旷古的悠扬,在耳边晃晃荡荡,将意识带出了更远更远。

    “……臭小子,你又在玩药材!”

    一听到这道声音,他本能地心下一紧。

    梦中的小孩似乎也被吓到了,一下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就要跑,却又担心将药材踩坏,左脚绊上了右脚,摇摇晃晃地就摔到了地上:

    “呜啊——!”

    下一瞬,一个小少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他似乎看不见,摸索了一番才抱起地上的小孩,轻声安抚道:

    “摔疼了吧,哥哥来了,不哭不哭啊……。”

    眼前的场景模糊,明明只看到一个背影,许风亭却觉得这人好熟悉,他好想见见对方。

    叮铃铃,叮铃铃,银铃声又响,梦境如烟般消散,床上之人缓缓睁开了眼。

    眼角忽感一阵湿润,许风亭下意识地碰了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哭了,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清脆的鸣响,抬眼望去,原来是窗外檐下的风铃,随着秋风一下又一下地碰撞。

    许风亭看着窗外的风铃,试图回忆方才的梦境,却怎么样也想不起来,只留下心底的一片感伤,却又不知道为何而伤。

    到底梦到了什么呢?明明还有印象的,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你终于醒了!这都昏睡半月了,要是再不醒,我家主子都得怀疑自己的医术了!”

    一位小童端着清水走进屋内,将许风亭的神思拉了回来,听说自己竟然睡了半月,他显然也是没有料到:

    “这半月,都是你在照顾我吗?”

    小安放下水盆,取过挂在一边的手巾,答得理所当然:

    “自然了,这里就我一个侍候的人,只能由我来照顾你呀,但主子每日也会过来给你喂药,一颗补药维持体能,一颗解药缓解蛊毒。”

    他将手巾递了过去,指了指一旁的清水道:

    “这是温水,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冲澡,容易发烧,今日原想替你擦擦身体的,既然,那便劳烦自己来吧。”

    许风亭接过手巾,道了一声谢,见小童要走,他连忙喊了一声:

    “请留步,可否告知此为何处?我怎么会来这?”

    “这里是神医谷,毒医圣手姚昔年听说过吗?就是我家主子,半月前一个小孩将你送来的,当时你身上都是血,差点就要没命了,是我家主子将你救回来的。”

    解释完,小童便要往外走,看起来颇为急切:

    “主子吩咐过,公子醒来的第一时间便要通知他,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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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主子说一声。”

    对方口中的小孩是谁并不难猜,当时他身边就一个小皇子,怕是将小家伙吓坏了吧,也不知道是怎么找来的神医谷,那一路又是怎样担惊受怕。

    小童走出了房间,还不忘将门合上,许风亭这才收回目光。

    虽然昏睡了半月,但现下并非夏季,天气凉爽,身上并没有多脏,很快便清理完了。

    刚穿上衣服没多久,便听一阵敲门声,于是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开后,进来一位长身玉立的青年,随着他的靠近,一股药香悠悠飘来,脑海中片段闪现,许风亭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但这阵疼痛转瞬即逝,很快便被压了下去。

    “您是……姚神医吗?”

    毒医圣手,剧情里没这个人,但是小童方才介绍过了,既然是医者,喊一声神医应当不会出错。

    姚昔年波澜不惊地点点头,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号,他开口道:

    “坐下吧,我替你把把脉,若是没有问题,今日便可离开了。”

    许风亭寻了处椅凳坐下,将手腕摊在桌案上,却见眼前的神医四下摸索,迟迟没碰到他的手。

    原来这人眼睛看不见。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凑前了些,主动搭上对方的手。

    抓住了手腕,姚昔年便很熟悉了,他精确地寻到脉处,感知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身上的毒被压得差不多了,身体恢复得也还算不错,就是半月不吃不喝,少了些营养,待回去后,记得多吃点补身体的东西,你的身体太虚弱了。”

    这一番叮嘱的姿态让许风亭想到了自己的主治医师,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乖巧应下:

    “好的,我会的,谢谢医……神医。”

    姚昔年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对方的拘谨,他下意识地皱眉道:

    “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谨,神医谷没这么多规矩。”

    “……以后?您的意思是,我还得来一趟神医谷?”

    这怎么和现代医院一样,还要随时复诊的吗?

    姚昔年点点头,顺便纠正了对方话语中的问题:

    “不止一趟,每半年都要来一次我这,你的蛊毒无法根除,随时都可能再次毒发,每半年来一次,我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许风亭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的身上怎么会有蛊毒?”

    他没在那几块莲花酥里吃到虫子啊?

    “你中的是血刹蛊,身体这般虚弱,怕是很早之前便中蛊了,少说也有七八年,至于为何会中这蛊,应是得罪了什么人,这种蛊太过阴邪,若非结仇,一般人不会下。”

    001说,他这幅身体是10年前的自己,10年前的他才16岁,七八年前,那不就是八九岁的时候吗,他在八岁那年发过一场高烧,醒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体也变得病恹恹的。

    怪不得所有医生都看不出来原因,原来竟是蛊毒,这种东西的确查不出来。

    蛊术自古至今都存在,只是他从前并未往这一块想过,如今倒是因祸得福,查出了身上身上的病因,待回去之后,他一定要问问爸妈,家里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许风亭在心下如是想着,本以为姚昔年应当走了,没想到再抬眼的时候,却见对方依旧站在屋内,甚至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姚神医,可是还要其他事要说?”

    姚昔年点点头,他确实有事想问,但不知道怎么问,斟酌片刻,谨慎地开口道:

    “你家长可有其他兄弟?”

    许风亭不知道对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实地摇了摇头:

    “没有,我是家中独子。”

    只听姚昔年又问:

    “那父母可都健在?”

    许风亭:???

    这一副查户口的姿态是怎么回事?

    “.…都在,怎么了?”

    姚昔年摇摇头,没再多问,他微微勾唇,笑问道:

    “我让小安送你回去吧,白云山是吗,小仙长?”

    许风亭倏地回过神来,他这才想起自己的人设,既然是从天而降的仙长,父母怎么可能还会在这世上?

    “等一下,姚神医,我刚刚……”

    “不必解释,我也不会追问,神医谷早已避世,世人不会知晓此事,但是我想问问你的名字,子明应当不是真的名字吧?”

    姚昔年特意加重了后面的“名字”二字。

    对方明明看不见,却给许风亭一种自己被看透了的感觉。

    但是很奇怪,他对这人有一股莫名的信任,鬼使神差地,便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我叫……许风亭。”

    第23章 愿你长岁

    皇城内, 凤仪宫中,传来一声瓷器碎裂之响。

    与之同来的,是皇后的厉声质问:

    “穆泽宇!为了一个外人, 你在责怪自己的生母吗?”

    门口宫婢被吓了一跳, 不明白方才还聊得好好的母子二人, 怎么突然就吵了起来。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推开一丝门缝,试图弄清楚里面的情况。

    只见寝宫之内, 太子殿下正规规矩矩地跪着,极其罕见地顶了自己母后一嘴:

    “孩儿并非责怪, 只是想问个明白,为何您就是不愿放过小九?他连母妃都没有,身后没有任何助力,根本威胁不到我们,何必赶尽杀绝?”

    不知道是那句话激到了皇后,她快步向前,忽而抬手, 紧跟着便是一巴掌:

    “赶尽杀绝?你觉得本宫太过冷酷了是吗?”

    穆泽宇早已习惯了目母亲的严厉,他没理会疼得火辣辣的右颊,冷静反问:

    “难道不是吗?小九刚出宫那日的刺客,白云山上的杀手, 不都是您安排的吗?这些暂且不论,在宫中的时候,您甚至连一床厚被都不给, 他才八岁,还是个稚子。”

    皇后没想到, 自己劳心劳力,最后竟然只换来太子的质问, 这孩子甚至觉得是她太冷酷,心底的委屈上涌,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只要是个皇子,便是你的威胁!本宫这是在为你好!”

    穆泽宇从未见过母后这般失态的样子,他直觉不对劲:

    “……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皇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蹲下身,捏起太子的下巴,迫使对方看着自己,语气莫名:

    “皇儿不也有事瞒着本宫吗?那位子明仙长,可真是好手段,竟然将本宫的太子,勾得不顾礼法,堂而皇之地闯入母妃寝宫。”

    瞧见那双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惊慌,皇后突然轻笑道:

    “前几次可没见你这般动怒啊,此次前来,当真只是为九皇子讨公道吗?怕不是为了你那位小仙长吧?此次不小心伤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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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本宫的不对了。”

    知母莫若子,穆泽宇当下便猜到,母后怕是动了杀心。

    他下意识地恳求道:

    “母后,别动他,孩儿求您了……”

    话音未落,面上又是一痛,皇后扇下了第二道巴掌,她的眸光冷厉,不怒自威:

    “你居然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求本宫,是嫌这太子之位坐太稳了吗?若是被风欢意知道此事,宸国哪里还愿助你?”

    昨日万邦朝宴之上,风欢意向太子表达了心意,在皇后与夏帝的支持下,两国确定联姻,但婚期未定,随时都有取消的权利。

    皇后犹自担忧着,却见太子忽然站起身来,只听他淡声道:

    “母后若是非要动子明,孤不仅会亲口告诉宸国二皇子此事,更不会配合联姻,宸帝本就不舍皇子出嫁,只要孤表明不愿,这场联姻怕是当下便能取消。”

    穆泽宇将愣在地上的女人扶了起来,他的语气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藏着锋芒:

    “另外,孤是储君,母后日后该给些尊重才是,方才那两巴掌,孤会一直记得的。”

    这是太子第一次,在皇后面前自称孤,仿佛在划清二人的界线一般,从此以后,二人不再是母子,只是单纯的皇后与太子罢了。

    皇后慌了,见太子要走,立马将人拉住,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凌厉,细细听来,却似乎有些发颤:

    “你要同本宫划清关系吗?”

    穆泽宇轻轻拂开皇后拉住自己的手,眸光温润:

    “这不是母后所求吗?为君者,怎么能谈私情?孤不会有爱人,不会有兄弟,自然,也不必有娘亲。”

    那一声娘亲,唤起了皇后初为人母时的记忆,当时的母子二人,如寻常人家一般,小小的太子跟着身后,一口一口喊着娘亲。

    她站在空旷的大殿内,就那样目送着小孩远去,从小豆芽慢慢长大,长成如今这般高大,也离她越来越远,二人之间的鸿沟愈来愈深。

    “娘娘……您还好吗?”

    耳畔传来暗卫的呼唤声,皇后讷讷地问了一句:

    “君彦,本宫是不是对太子过于严厉了?”

    君彦摇了摇头:

    “娘娘都是为了殿下好,殿下以后会明白的。”

    “希望他能明白吧……”

    皇后在心下叹了一口气,继而吩咐道:

    “那些去往神医谷的杀手,让他们撤了吧。”

    同一时刻,许风亭刚坐着马车离开神医谷,完全不知自己躲过了一场暗杀。

    神医谷离白云山不算太远,半日的时间便到了,此时明月高悬,已至夜色。

    “来者何人?”

    许风亭撩开车帘,发现是一位不认识的小侍卫,心下微微错愕:

    小皇子什么时候找了看门的人?

    他张了张嘴,正欲解释一番,便听刀剑入鞘的声音,小侍卫收起了戒备,看来的目光带着惊喜:

    “原来是子明公子回来了!”

    迎着那道惊喜的目光,许风亭好奇地问了句:

    “你认得我?”

    这侍卫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性子也是活泼得很,答话时笑眯眯的:

    “我等都曾仔细瞧过仙长的画像,自然认得,小殿下希望您回来的时候,能够及时归家,免得被不知情的侍卫拦在外面。”

    这话带着小孩最稚嫩的希冀,听得人心头暖暖的,叫许风亭怔了许久。

    没想到,在这寂寥的秋日里,竟然也有一处地方,是为他开着门的,只要想回来,便能立刻进屋,不必多受一点寒风。

    山间落叶簌簌而下,带着一颗独自漂泊许久的心,找到了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归处。

    “外面风大,公子体弱,还是快些进府吧。”

    许风亭回过神来,抬脚,再一次踏进了这熟悉的宅院。

    不过半月未归而已,府中多了许多侍卫,这样严防密守的姿态,看得他一阵奇怪。

    一道打量的目光自暗处传来,许风亭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发现又是一位眼生的侍卫。

    他招了招手,将人喊来询问道:

    “府中可是发生了何事?缘何多了这么多人?”

    “小殿下说白云山人太少了,出行都护不住主子,将军便又派了些人来守着。”

    侍卫口中的出行,指的无疑是婺州之行。

    他们的确没带什么人,一是没想到这一层,二是人手的确紧张。

    小反派年纪虽小,疑心却重,对谁都不信任,哪怕是求助自己的姨夫,也不过是调来几人应急而已,若是都带出去,山上便没人守着了。

    却不料,就是因此,意外接二连三,回程的途中也是因为没有自己人,才让司扬有了动手的机会。

    许风亭向招来的侍卫点点头,礼貌地笑了笑:

    “多谢解惑。”

    月色皎皎倾落而下,打在少年出尘的眉眼上,给脂玉般的肌肤笼上了一层华光,水灵灵的像是后山上的那抹清泉,干净、澄澈、不染铅华。

    听说,这位是从天而降的神使,这一身气度,当真像是下凡来的小神仙。

    侍卫看得发愣,心思禁不住跟着眼前之人转,人都走了,才想起来答话:

    “……不必客气。”

    远处的同僚走近了些,笑着调侃道:

    “陆二,你这是看入迷了?”

    陆二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对方,没答话,抱着剑兀自跃上了屋檐。

    他似乎一直是这样不好相与的性子,被落了脸的同僚并不在意,转身同其余人感慨道:

    “咱们公子生得可真水灵,从前不觉得当侍卫多好,现在觉得,日日能瞧见这样的人物,也是好极了。”

    不知不觉间,府中的侍卫都围到了一处,这话引起了其余众人的附和:

    “是啊,公子人好看,性子也好,比风欢意好伺候多了,不像他那般多事,问话还会温温柔柔道一声谢。”

    “你可别说那人了,明明就是府中的一个小厮,偏生大公子宠他,真将自己当成半个主子来过,还好被宸国认走了。”

    “走了也不安生,又缠上我们公子,一路找上了白云山,所幸那日公子不在,不然还不知要受什么欺负。”

    ……

    许风亭不知道身后的侍卫正围着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的讨论,更不知道,在自己昏迷期间,风欢意来过一趟白云山,但是被拦了下来。

    他望着高悬的明月,心想小孩或许睡觉了,于是轻手轻脚地来到卧房,然而推门一看,却没有见到人。

    窗户传来一阵剑鸣声。

    许风亭下意识地走近了些,探头看去。

    小孩正站在树下,一把剑被他舞得虎虎生风,而他的身旁,则站着一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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