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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屈膝相求
“001, 你醒了?”
许风亭在心下喊了一声,却没有立刻等到回应,过几息过后, 才听到了001的声音:
“再不醒你就要被这个世界抹杀了!检测到有人篡改剧情, 世界能量产生了波动, 差点将外来者抹杀,还好我强制结束了休眠, 将你的气息瞒了下去。”
隐藏气息耗费了它太多能量,001的声音明显地虚弱了很多, 同时还有些无奈:
“宿主,我不是设置了警报提醒吗?你怎么还是勾搭上了主角攻?”
勾搭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思及那日的警报,许风亭也是颇为无语:
“你的警报装置似乎有问题,当时我已经上了太子的马车,过了好一会才听到提醒,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了。”
闻言,001静默了好一会, 再一次开口的时候,语气懊恼:
“我检查了一下,确实有问题,当时能量太低, 几乎是被动陷入休眠,没来得及仔细检查,忘记提升灵敏度了, 造成如今的局面,我也有一定的原因, 抱歉。”
“没事,你尽力了。”
许风亭并没有问责的意思, 当务之急,是引导剧情回到正轨,他向001询问道:
“现在怎么办?这剧情还能拉回来吗?”
比起许风亭的惊慌,001似乎已经镇静了下来,它分析道:
“其实只要保证剧情线不变,角色的心意如何,并不重要,只不过太子是主角攻,他的想法比所有人都重要,这才引起了能量波动,但是这个问题我已经替您解决了。”
许风亭听出了对方的意思:
“所以接下来,我只要保证太子会同意几日后的联姻,这样便行了对吗?”
“是的,但您不需要刻意劝导,太子会同意的。”
如同那一日说出“您不会失败”一样,系统对于后续的事情似乎很有把握。
许风亭不知对方是肯定从何而来,正想仔细问问,便听001急匆匆地说:
“宿主,我的休眠期还没结束,这一次消耗了太多能量,休眠期怕是要延长,下一次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我休眠期间,千万不要接近主角受,您如今的能量太低,一定要想办法远离,否则将有性命之危,切记切记……”
一阵电流声响起,大脑中再次陷入了寂静,001回到了休眠状态。
怪不得昨日遥遥与主角对视一眼,便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掏空了,今日醒来的时候,甚至都开始咳血了,原来当真是因为气场不合,那位姜大人误打误撞,倒是说到了点上。
一人一统的对话不过几息时间。
见小仙长一直低着头不言语,穆泽宇还当自己又将人吓到了,他连忙后退几步,留出了一个让对方安心的距离,继而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若是不想进宫,你可以继续做白云山上的仙人,但是,不要再误会我的心意了,好不好?”
穆泽宇能看出来,少年对自己并无情爱,当一方有情另一方无意之时,有些的心思便显得见不得人了;若不是方才太过情急,他并不打算言明,如今说了,又难免忐忑,担心对方会更加避之不及。
“……我明白殿下的意思了,抱歉。”
这声抱歉,不仅是因为方才的误会,更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太子的神色却依旧难免黯然,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对方语气中的疏离,让他感到心下一慌,担心日后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下意识地便逼近了一步。
许风亭在心中警铃大作,担心对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不动声色地离人远了些.
对上那双警惕的眸子,穆泽宇倏地顿住,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这位在朝堂上游刃有余的储君,此刻却显得很是局促不安,他微微垂眸,眼神落寞:
“我只是想问问……以后还能同你见面,聊聊天吗?”
他这人不信命,自然也不信一见钟情之说,但是偏偏,让他遇上了面前这人,初见之时的第一眼,心底便涌上了一股难言的情绪,好像二人早该相识似的。
如此放低姿态,对于穆泽宇来说,是第一次,但也做得心甘情愿。
许风亭惊讶于太子的冷静守礼,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我说了,若是朋友,可随时来白云山顶游玩,自然还能见面的。”
闻言,穆泽宇放下心来,他所求的,也仅此而已。
许风亭有些看不明白这位太子,以他的身份与地位,完全可以强取豪夺,怎么会如此克制,这般知足?是不够爱,还是另有所求?
他忽然想起曾经看到的一个问题,很是好奇太子的选择:
“江山与爱人,若是只能择其一,殿下会如何选?”
当初说出“命无定数”之人,此刻却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没得选。”
穆泽宇的嘴角噙着礼貌的笑,一双眸子似水般温润,又是那样的平静:
“当初在御书房外,你不是问我否做了什么事,让父皇误会他的太子心思不在社稷吗?当时不便言明,现下告知倒也无妨。
他在那时便看出来我对你的心思,故而才有此一言,父皇有句话说得很对,为君者,当以社稷为重,我的婚事必须要利于国家,由不得自己做主,在江山面前,个人情爱微不足道,这是太傅自小便告诉我的道理。”
看来他要的是江山。
许风亭终于明白了,为何001如此确定,太子会同意日后的联姻:
“所以,若是与一人联姻,可为夏国提供助力,你会接受的,对吗?”
“我的意愿不重要,若是这场联有利于家国,作为太子,孤必须接受。”
穆泽宇很清楚,自己未来会面对什么,而他也早已做好了为谋求高位,舍弃所爱的决定:
“所以子明,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并非不够喜欢,而是因为无法给与任何保证,哪怕有一日坐上了那至高位,也是身不由己,处处不由心,强行将你牵扯进来,太过自私。”
太子毫不掩饰他的野心,却将心底的柔情倾数诉之,明明是一位野心勃勃的政客,偏偏生了一副君子骨,温润有礼,心怀柔情。
许风亭看得一怔:
“……那个位置,这般重要吗?”
重要到哪怕放弃所爱,退居幕后,也要与别人虚以为蛇,争个高低?
穆泽宇忽然移开目光,静默许久,似乎是在沉思,窗外正巧掠过一群南迁的飞鸟,他凝眸多看了几眼,而后缓缓道:
“孤三岁背诗,四岁习字,五岁便能熟读经典,六岁率朝官祭司,八岁在群臣前颂读奏表,十岁上朝接触政事,世人皆言太子聪慧,却不只孤下了多少功夫。
自三岁之时,母后便命孤寅时起,巳时睡,其余皇子在游马弋猎、打球听曲之时,孤在东宫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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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学习,日日如此,寒来暑往,从未有过停歇。”
他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储君,回过身时,眼底的黯然早已不复存在,眸光灼灼:
“你说,孤当不当谋求那个位置?若是不执著,如何对得起那些起早贪黑的日夜?”
注意到对方眼底的势在必得,许风亭不由得想到了十年后的剧情,他颇为忐忑地问:
“假设与那高位失之交臂,又当如何?”
穆泽宇怔愣片刻,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好半晌,他冷哼一声:
“孤会亲手杀了高坐金銮之人。”
说这话时,那双向来温和的眸子里,闪过一瞬的冷寒,如冰锥利刃般,刺得人心头发颤。
许风亭毫不怀疑,面前的人会说到做到,亲手杀了夺他皇位之人。
一如故事结尾,那个被万箭穿心的新帝一样。
“我想回白云山了,今日便回去,带着小殿下一起。”
这两个主角,一个能把他害死,一个会将他养大的孩子害死,还是赶紧带着小崽子跑回白云山吧,婺州太危险了。
见许风亭心意已决,穆泽宇这一次没在阻拦,沉思片刻后,他提议道:
“孤帮你安排马车,婺州与京城尚有距离,途中恐生意外,子明若是自行租车离开,孤不放心。”
听到意外,许风亭想到了金府的事情,不由得有些后怕。
此次出行是他大意了,以现代的思维轻装上阵,殊不知这里并非法治社会,谁也不知道路上会遇上什么变态,由太子安排人手护送的确安全些:
“那便劳烦殿下了。”
半个时辰后,婺州刺史府门前。
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车帘被人从里面撩开,露出一双白皙雅致的手,就在众人以为能窥见车内之人的面容时,那双手突然收了回去。
车内坐的不是旁人,正是方才请太子安排马车的许风亭。
穆泽宇做事一向很快,很快便安排了一辆马车到客栈,同时还将自己的近身侍卫派来护送,就在刚刚,许风亭正欲下车接小孩,脑海中忽然响起熟悉的警报:
“警告!警告!请宿主远离主角受!请宿主即刻远离主角受——!”
001休眠前将改进了警报装置,这次倒是灵敏了许多,他立马缩回了手,说什么也不下车了。
刺史府门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主一仆,主人身着青衣,面容秀丽,是一副纯真无害的好模样,好似春日铃兰,清新素雅,姿态温婉,就连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
“听闻仙长要来府上,本殿特意出门迎接,您却连面都不露一下吗”
马车内传来一阵低咳声,半晌后,一道清雅的嗓音传到众人耳边:
“见过宸国二皇子殿下,在下身染恶疾,无法下车见礼,实在抱歉,不知夏国九皇子是否在府中?”
风欢意的声音带着笑,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语调:
“小殿下在自然在府中,但身上有伤,不便下床,恐怕还要麻烦仙长下来一趟了。”
对方的声音极具欺骗性,温柔的调子让人忽视了话语中的咄咄逼人,若是不便下床,完全可以让小厮带出来,为何非要他下车?
况且,姜礼早上说过,小殿下的伤势并不重,若是到了不便下床的地步,姜大人自然也说不出这种话,许风亭敏锐地意识到,这位主角似乎很想和他见一面。
001的提醒言犹在耳,他说什么也不可能下车,许风亭微微提高音量,向驱车的司扬喊到:
“左卫大人,劳烦进府将小殿下带出来。”
闻言,司扬放下马鞭,轻轻一跃便跳了下来,朝风欢意等人迎面走去。
毕竟是太子的人,风欢意不好多拦,只能微微侧身,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走了进去。
他转过头,望着不远处的马车,眸光打量,忽而笑问道:
“听闻仙长有通天之才,应当会看面相吧?不若看看我的面相如何?”
不待对方回答,这位宸国二皇子快步向前,作势正要掀开马车的窗帘,手腕却被人一把攥住,瞬间动弹不得。
“二皇子殿下,本官正巧会看面相,可要帮你瞧瞧?”
许风亭认出了这道声音,正是早上跑出去找木材的姜大人。
没等风欢意答应,车外的姜礼自顾说了下去:
“我观殿下印堂发黑,今日最好还是不要外出,在府院中好生待着,免得招来祸患。”
“你是何人?怎么能碰我家殿下!赶快松手!”
风欢意身边的小厮跑了过来,向姜礼呵斥道。
姜礼被说得一懵,怎么搞得好像他非礼了人家一样,于是连忙松开了手,他撩开帷帽的纱帘,扬声道:
“你且看看老夫是谁!”
“原来是监正大人。”
风欢意率先将人认了出来,他揉着被抓疼的手腕,却并不恼,笑得柔顺温婉:
“既然大人说今日有祸事,那本殿就先回去了。”
他的目光落到身后的马车上,嗓音轻缓:
“至于仙长……我们改日再会。”
那声“再会”被拖长了一个调,听得人心里怪怪的。
车窗帘布的一角被悄悄撩开,许风亭皱着眉看去,便见一抹青色的身影隐入府院,衣衫轻摆间,带来一阵清脆的鸣响,他一下被吸引了注意力。
凝神望去,发现声音来自对方腰间的一枚玉佩,上面系着小巧的银铃铛,随着主人的动作发出清越的声响。
这铃铛玉佩,好似在哪见过……
眼前忽然出现一只大手,晃来晃去地将许风亭的思绪拉了回来,仔细一看,原来是站在车外的姜大人:
“快回神了,看什么呢!”
许风亭不好意思地报以一笑,他问道:
“大人不是去找木材了吗,怎么会来这?”
姜礼轻轻瞪了这人一眼,语气带着嗔怒:
“你还说呢,方才我对比了许多木材,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本想回客栈同你一起研究,哪曾想,你已经往刺史府去了,接上小殿下便要走,离开前也不知会我一声。”
“抱歉,事发突然,来不及告知大人。”
许风亭原本没想这么快离开的,实在是情势所逼,前有狼后有虎,婺州这地是片刻也待不得。瞧瞧,主角受才刚来婺州一天,便对他产生好奇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姜礼知道,太子方才来过客栈了,小友的离开或许有太子有关,他虽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涉及主子的私事,便也没有追问,于是潇洒地挥了挥手:
“我过来就是同你道个别,那我们白云山见!”
“好,白云山见。”
姜礼刚走没多久,穆禾野就被司扬带了出来,小家伙伤得并不重,走路完全没问题,是风欢意夸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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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
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穆禾野加快了步伐,三两步就跳上了车,司扬紧随其后,待人都坐稳后,马鞭一甩,便启动了车驾,载着二人向城外驶去。
自昨日误以为对方失踪后,许风亭终于是见到了小孩,那一身青青紫紫的伤痕,他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根本不敢多看:
“小殿下。”
许风亭而张开手,心疼地将小可怜抱进了怀中。
穆禾野并未拒绝对方的拥抱,他仰着小脑袋,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人瞧,突然出声道:
“昨日我看到你在城墙上了。”
许风亭被看得一阵心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昨日旁观之事,少顷,无奈叹了口气:
“抱歉,没有及时去救你。”
穆禾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一个病秧子怎么救我,还是好好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吧。”
说着,他轻声补充了一句:
“我又没事,竟然担心到晕倒……”
小家伙是皱着眉说这话的,但是眼底却淌过一丝欢喜,似乎是在为对方的在意,而感到窃喜。
许风亭一愣,后知后觉这是场乌龙。
“其实……”
本想解释一下,但当对上那双藏着笑的黑眸时,忽然又有些不忍。
小家伙要是知道,他一直在城墙上旁观,应当会很伤心吧?
迎着小孩疑惑的目光,许风亭话锋一转,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你说得对,我就是太担心你了。”
见小孩的脸色也有几处青紫,他轻轻碰了碰,询问道:
“被欺负的时候,为何不喊裴无卿帮忙?”
“镇国将军府的人不会对百姓动手,除非我有性命之忧,否则裴无卿是不会出手的。”
小孩的声音很轻,似乎很不想谈及昨日被欺负的细节,刚解释完便立马岔开了话题:
“对了,我出来的时候碰到了风欢意,他说过几日会去白云山上找你,让我转告一番。”
说着,小家伙皱起眉,主动提议道:
“我不想看见他,那几日你随我去镇国将军府吧,将军府有重兵把守,他进不来的。”
许风亭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看着面前的小崽子,难以置信地问:
“小殿下不喜欢宸国二皇子吗?”
穆禾野疑惑地瞧了眼问出这话的人,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许风亭:???
剧情设定你就是喜欢主角啊,现在这是闹哪样?太子的剧情崩了,你这也要崩吗?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好半晌,许风亭犹疑地开口:
“他对殿下有授业之恩,又曾有相伴之谊,昨日还在城外相救……”
穆禾野打断了许风亭的话:
“这又如何?授业之恩,相伴之谊,这些都是姨母所托,他当时的身份还是一个小厮,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至于昨日的相救,这人特意来婺州为的便是找皇兄,既然看到我受欺负,自然要帮一帮,你别想多了。”
小孩觉得这人真是好心肠过头了,他虽是不受宠的小皇子,却也能看出谁是真心相待,谁又是装模作样之辈,这点事情根本不值得入心。
许风亭听得一愣,当时他甚至还吐槽过剧情,觉得小反派是因为太缺爱了,这才在后面抓着风欢意不放,现下仔细想想,确实有些不合逻辑,小殿下敏感多疑,并没有那么容易打动。
当初若不是自己舍身挡了一箭,小孩怕是到现在也不会对他卸下心防。
既然不是因为这些看得见的恩情,那是因为什么动心?又或者说,原书中的小反派,当真喜欢主角受吗?是不是有其他靠近的原因?
许风亭想事情的时候,习惯性喜欢吃点东西,见车内放着点心,他随手捻起一块糕点,无意识地咬了一口,没想到这糕点的味道是意外的好吃,忍不住又吃了几个。
另一边,小皇子的话还没说完:
“……听说昨日你忽然晕倒,被姜礼带到府外住了一夜,皇兄便想出去看看你,风欢意留在屋内,有意无意地向我询问与你有关的事情,他对你怀有敌意,以后还不要接触为妙。”
穆禾野不想说这么多的,不过是见病秧子的身体这么弱,又身无实权,若是哪日被算计了,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说这么多,也只是想让这人提防着点。
结果自己在那操着心,被针对的某人倒是毫不在意,甚至心大地吃起了点心。
小家伙的脸冷了下去,他板着嗓子问:
“病秧子,你有没有在好好听我讲话?”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当然有在听,殿下放心,我也不喜欢宸国那位二皇子,不会去主动招惹的。”
说着,许风亭给小孩递了一块糕点,笑得眉眼弯弯:
“你要不要尝尝,可好吃了。”
穆禾野抬眼看去,发现是一块做工精致的荷花酥,雪白的酥皮往上是愈来愈浓郁的烟粉,一如举着糕点的人,唇红齿白,艳若桃李。
这人的脸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尤其是一张唇,红得像是涂了口脂一般。
穆禾野正觉得奇怪,便见一缕殷红自唇角渗出,下一刻,荷花酥便落在了地上。
“病秧子!”
小孩倏地睁大了眼,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已经先行有了动作,将摇摇欲坠的人接住:
“你……”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鲜血自对方唇角溢出,穆禾野一下说不出话来,他似乎楞在了原地,直到耳畔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
“…荷花酥,有问题,不要吃,。”
许风亭也是颇为无奈,早知道就不贪嘴吃车上的点心了,也不知道里面下的是什么毒,这么好吃,他一下吃了好几个。
这下好了,真尼玛疼,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要将脏器挤爆似的。
而且这毒性散发得极其迅速,不过是几息时间,痛楚便蔓延至了全身,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哪怕多吸进一口空气,肺腑处都会少一处空隙,随时便要炸裂,就连意识都渐渐模糊了起来,偏偏身上直淌冷汗,冷热交替间,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穆禾野惊慌失措地替人擦去嘴角的血迹,他终于从惊惧中回过了神,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身上的血可以解毒,于是连忙咬破指尖,试图给人渡点血:
“我的血可解百毒,你,你喝了就好了。”
但是这血太少了,甚至还没有许风亭吐出来的血多,对方中也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殷红的鲜血一口一口往外吐,脸色愈来愈苍白,穆禾野毫不怀疑,按这种情况下去,不消片刻,这人便会因为失血过多没了。
想了想,他拉开衣领,将脖子凑了过去,慌慌张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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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血多,你咬一口,快咬一口。”
小孩不懂医理,只知道脖子这处血多,却不知万一咬到了动脉,怕是自己也要丢了性命,就那样直敞敞地将最脆弱的地方露了出来。
许风亭疼得迷迷糊糊的,闻言便张了嘴,急切地想要寻求解药,但还留有一些神智,知道不能咬颈动脉,于是微微偏开了些,这一口咬得毫无分寸,带着点发泄的意味,仿佛将小孩当成了消减痛楚的工具。
穆禾野咬着呀牙,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药人之血入喉的刹那,凡所经过之处,如逢甘霖,沸腾的血液渐渐平复了下来,片刻后,许风亭缓过神来,见自己竟然在咬小孩的脖子,吓得连忙松了口。
他伸手按了上去,试图止血,一番毒发过后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虚弱:
“.….抱歉,很疼吧?”
见对方似乎好转了些,小孩的眸光倏地一亮,他摇了摇头:
“不疼,你感觉好些了吗?”
小孩的伤口虽然有些深,但并未咬到动脉,因此按了一会后便止住了血,许风亭松开手,继而回答了小孩的话:
“好一些了。”
然而他才刚说完这话,喉头忽然一腥,竟然又吐出了一口血。
穆禾野大惊,急急地伸手,替对方将血迹抹干净,声音发颤:
“怎么可能……我的血,可以解毒的,为什么……”
许风亭抬起手,如常地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他扯开一抹虚弱的笑,安抚道:
“小家伙,我死不了的,只是好累……先睡一会……就一会……”
他有系统在呢,真的死不了,就是会难受点,莲花酥里藏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毒,自从毒发开始,浑身的血液便要沸腾了一般,在血管里尖叫厮杀,因着药人之血,突然又平静了下来,但并未好受多少,不过是从利刃变成了钝刀,一寸一寸地磨着。
方才一番毒发,早已将精力耗尽,许风亭有些受不住了。
真的好困……睡一会吧,睡着了,就不觉着疼了。
“病秧子!你醒醒!别睡过去!”
穆禾野彻底慌了,他抱着昏睡过去的人,朝车外驱车之人扬声道:
“快寻个最近的村镇,找大夫!”
“吁——!”
马车不仅没有加快速度,反而在小孩喊出寻大夫时,慢慢停了下来。
穆禾野一下子便意识到了不对劲,此次回程只有司扬一人护送,这是太子对近身侍卫的信任,同时也给了对方做手脚的机会,糕点里的毒是谁下的,答案不言而喻。
若是在平时,小孩断不会犯这种错误,但是当看到病秧子闭上眼的时候,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平时的机敏荡然无存,下意识地便去喊在场的另一人。
司扬扔下马鞭,转过身来,正欲拔剑,便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小孩轻轻眨了眨眼,神色无辜,只听他用稚嫩的嗓音问道:
“下手之前,可以告诉我,莲花酥里下的是什么毒吗?”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东西,司扬解答了这个疑惑:
“不是毒,是一抹能引发蛊毒的药。”
说着,他垂眸看了眼晕过去的人,似乎也有些不解:
“照理说,只有你吃下才会有事,但是这位子明仙长却晕了过去……”
九皇子身上的血可解百毒,皇后自没这么傻,给人下毒,不过是用了能催发蛊毒的药而已,若是小孩吃下,身上的所有蛊毒都会发作,当下毙命,没想到阴差阳错地,居然用到了子明仙长身上。
司扬摩挲着剑柄,一时间颇为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位仙长放了,毕竟是太子喜欢的人,若是丢了性命,自己日后怕是也不好过。
闻言,穆禾野当即便意识到,病秧子的身上居然被人下了蛊,方才的症状,并非毒药发作,而是蛊毒发作,但是以他目前的水平,根本看不出来对方身上藏着的是什么蛊。
见司扬犹犹豫豫地久未行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穆禾野抓住时机,追问道:
“是谁指使的你这么做的?太子吗?”
担心对方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小孩敛下眉眼,轻声补充道:
“我还是个孩子,没有还手之力,只是想死个明白而已。”
或许那声“还是个孩子”触动到了司扬,这位左卫大人叹了一口气,面露不忍,他摇了摇头,解释道:
“是皇后娘娘的旨意,殿下并不知情。”
这话已经是多言了,司扬没再多说什么,他看向九皇子,狠下心来:
“抱歉,小殿下,你该上路了!”
说着,司扬拔出腰间的佩剑,向车内的一大一小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金属碰撞的锵然声,下一刻,长剑拦腰截断,下意识地看去,只见一枚暗镖深深嵌入旁边的古树。
“可斩金石的姚家暗镖!”
刚认出这枚镖,便感受到一股锋利的剑气,司扬连忙翻身一避,下一个瞬间,便见一簇发丝迎风落地,只差一点,剑锋便要划至脖颈,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九皇子身边竟然藏着这样一个高手,而他一路都毫无所觉。
“居然认得这个镖,你倒是挺识货。”
裴无卿自暗处现身,稳稳地挡住车门,他低头看了眼已经晕倒在小孩怀中的人,不再耽搁,提剑便与太子的左卫交战了起来。
马车上,穆禾野几次想要背起比许风亭逃跑,却都只能无奈作罢。
他在宫中时常吃不饱饭,如今明明已经八岁了,身量却和五六岁的孩童一样,要背起一个被自己还大的人并不容易,更何况,小孩昨日还受了伤。
穆禾野没有任何时刻,比现下还想快些长大。
他望着车外交战的二人,心下不由自主地想:
若是长得同裴无卿这般高大,习得与他一般厉害的功夫,是不是就能轻而易举地救下想救之人?
失了武器,哪怕司扬再厉害,也终究是处处受制,很快便落了下风,裴无卿将人反制住,毫不费力地扔到了穆禾野面前,懒洋洋地问:
“要杀了他吗?”
穆禾野摇了摇头,犹豫片刻,小孩取出了一只蛊虫,一言不发地将它塞到司扬的右耳上,小虫子似有所感地立马钻了进去。
没过多久,地上的人忽而痛呼一声,他想挣扎,却被裴无卿狠狠压着,动弹不得,额间青筋蹦出,只能发出一声声哀嚎,最后生生痛晕了过去。
裴无卿看得一愣:
“你给他下了什么蛊?”
竟然能将一个习武之人逼成这样,不敢相信当下这左卫大人有多痛。
“这是丽妃养的尸蛊虫,可以将人做成傀儡,他不会有什么威胁了,就扔在车里吧,我留着有用。现下最重要的是找医馆,病秧子晕过去好一会了,再晚……”
人或许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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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住了口,不敢将话说完,仿佛一但说出后面的几个字,怀中人便会彻底失去温度,成了一个冰冷的死人。
“这附近没有村镇,更没有医馆。”
裴无卿跳下马车,在一旁的古树前停下,那里正插着方才扔出去的飞镖,他将飞镖拔了出来。
这话说得太绝对了,穆禾野敏锐地看去,追问道:
“你很了解这里?”
小孩注意到,当自己问出这话的时候,这位一向散漫的青年,难得地沉默了下来,他低头擦拭着手中的飞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半晌后才听到一声:
“是,过去常常来此,见一位故人。”
裴无卿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将擦干净的飞镖收了起来,转头对车上的小主子道:
“现下能救人的只有他了,我带你们过去碰碰运气吧。”
幽寂的树林里,再次传来马儿嘶鸣,马蹄踢踏间,带起一阵飞沙,赶车之人似乎很是急切,在一阵阵车轱辘声里,穆禾野听到一声轻轻的感慨:
“……这片地,真是许久未曾来了。”
原来,他是想快些去见久未相逢的故人。
马车一路行至山谷,时值初秋,地上满是落叶,经由车轮碾压发出一阵阵窸窣声,再往前去,便见满地枯黄中,忽而掺入了几抹橙红,抬眼细细一瞧,原来是成片的枫林,远方溪水潺潺,红叶萧萧落下,美得恍若幻境。
少有人烟的山谷难得进了人,一只蝴蝶跹然而至,好奇地落到了车内,最后轻轻地停在一双紧闭的眸子上,浓密的睫毛好似花蕊,正好给了小东西落脚之处,然而不待它站稳,下一刻便被人拂开了去。
见马车慢慢停了下来,穆禾野抬起头,朝裴无卿问道:
“是到了吗?”
裴无卿摇了摇头,他放下马鞭,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看到那条溪了吗?沿着流水一路想向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穆禾野后知后觉地回味来,这是不愿继续相送了,他惊讶地看了眼车前的人:
“你不想去见见那位故人吗?”
裴无卿的眸光落到方才所指的位置,凝视片刻,忽而释然一笑:
“我坐在这,能听到他的声音,也算是见过面了。”
穆禾野听得奇奇怪怪的,但他没心情细究,只想赶紧带病秧子救命,于是一言不发地跳下马车,继而眼神示意裴无卿,将许风亭也带了下来。
“能背得动吗?”
刚问出这话,便见小孩将人背了起来,虽然有些吃力,步子慢了些,但也是摇摇摆摆地往前走去,一路上竟然都没有摔,将背上之人护得好好的。
看来是不成问题。
裴无卿坐回车上,目送一大一小远去,
穆禾野背着一个比他还大的人,走一步便缓一缓,担心晚了会耽误救治时间,才缓一会又哼哧哼哧迈开了腿,只是几步路而已,手脚便已经开始发软,依旧咬着牙向前走着。
小家伙还记得裴无卿说的方向,沿着水流一路向下,经过几排枫树后,遥遥地便听到了一阵交谈声,前方似乎有两个人,他蓄了一口气,高喊道:
“救命!”
喊完,小孩倏地卸了力,摇摇晃晃地就要倒下,却又担心摔到背后的人,于是迎面摔在了地上,当了一回肉垫。
“主子,那里好像有人,我去瞧瞧!”
小孩的求救声引起了前方之人的注意,一位小童急匆匆的跑来查看情况,当看清楚是什么情况后,他哎呀了一声,向身后的主子喊道:
“是一个小娃娃呢!背着个比自己还大的人,摔倒了!”
小童说着,将压在小孩身上的大人扶到另一边的空地上,翻过身之时,先是被对方的容貌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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