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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nbsp;  仅仅只是那日去笔架岭之前整理出来的本县富户名单,已经叫人胆战心惊,因此除了那个被谢柏峥审了一半的年富贵,其他从笔架岭上捉拿的几百名矿工,还有裹乱的几十个和尚,还在长安县大牢人满为患地关着呢。

    虽说当日曾流传过“黄推官夜审几百人”的谣言,但是想也知道那根本不可能,光是把这些人关进县衙大牢就折腾到天亮。

    黄推官正才提审一个年富贵,望鹤楼便已经把整个酒楼炸上了天。

    这接下来要是继续审,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前些日子,钦差的大驾还在长安县,暂且还没人敢轻举妄动,如今钦差走了,这案子背后的牛鬼蛇神们也该各显神通了。

    正是为此,黄推官这两日才带着冯县丞四处安抚百姓。他也不是为了谋个好官声,只希望将此事彻底压下去,能解决一个案子便算一个。

    至于笔架岭上的这一个烂摊子,就更是要命了。

    黄推官还没开始审案,只需想想,便觉得不管是自己的生命还是政治生命都受到极大威胁,苦思冥想过后他得出一个结论——

    他干不了这事!

    这倒也不能怪黄推官犯怵,他虽是通州府官员,但只是推官!他上头不仅有知府,还有同知,甚至还有通判。

    换句话说,他在通州府都只能排第四,只管刑名判案。

    可他即便是有刑讼的本事,在这案子里其实也不知该如何使出来,一个弄不好就成了他的催命符。

    他科举入仕是为了做个太平官,不是为了慷慨赴死的。

    如今知州大人的信等不到,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在这要命的案子里审出一个他能担待得起的结果,至于要从望鹤楼的案子里找出与笔架岭两次塌方的联系,那恕他实在找不出了。

    即便是叶小侯爷下令要查,但这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虽说不能不继续查,可县衙的人手实在紧张,不如就交给谢柏峥慢慢查。

    若能查出什么自然好,即便查不出他在叶小侯爷那里也有个交代。

    谢柏峥从黄推官临时胡扯的一堆托词中领会了他的意图,有些意外,但是并未拒绝。他要来了与望鹤楼相关的所有卷宗,一个人静静地阅读。

    黄推官眼看这案子总算能了结,心中已计划着过两日就将那一份改了不知多少遍的申详呈给通州府。

    这一案的卷宗仔细看来也很多,因为前几日叶小侯爷的强压之下,县衙审了许多人。这些人之间各有联系,需要耐心地慢慢看。

    谢柏峥看得专注,没注意到天色渐晚,连县衙烧饭的婆子都归家了。小药童左等右等不见他回,索性找到县衙来。

    他见谢柏峥这样伤神,担心前几日好容易进补的那一点就要还回去,便想着叫谢柏峥去街上的铺子吃些热乎的,也能趁机松快一些。

    谢柏峥僵着脸摇头。

    小药童没法子,只能将送来的食盒打开,拿出带来的吃食和今日要喝的药。谢柏峥对此倒是十分配合,连喝药都没再推脱。

    入了夜。

    谢柏峥便趴在桌案上睡了过去,只是迷迷糊糊地,睡得并不踏实。

    半睡半醒间,仿佛听到有人进到房中。谢柏峥忽地惊醒,睁眼时却已见那人在桌案前,还挑挑拣拣地翻阅案件卷宗。

    谢柏峥听见人说:“姓叶的真是能折腾,怎么什么人都拉到牢里来审一审,白白害你费心血看这些。”

    谢柏峥抬头看向他,霍靖川再次出现仍是一身骑马装束。

    谢柏峥轻咬了一下嘴唇,似有些不敢信:“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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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霍靖川仿若漫不经心一般,没个正形地开口:“我一人,从京城快马加鞭跑来见你,王妃可想我了?”

    “可是……”

    谢柏峥的嘴唇似乎已经要咬出血来,他在这痛楚中道:“油灯已经燃尽了,你怎么能看清卷宗上的字?”

    霍靖川却只笑笑,并未答话。

    谢柏峥望着他的笑容,却总有种怪异之感。他往前伸手,一片衣角也碰不到——恰如当时霍靖川在爆炸中捞不住一个他。

    那种被攥紧喉咙的窒息感又找了上来,谢柏峥似有所感一样,重新点起油灯。

    室内倏然亮起来。

    只是除他以外,空无一人。

    第54章 不当老婆54

    五十四章

    近乎燃尽的油灯坚持不了多久, 室内很快暗下一半。门外,小药童拎着灯笼进来,打着呵欠问:“郎君, 你还不回吗?马车一直准备着呢。”

    谢柏峥在暗中叹息,“走吧。”

    小药童极困地点了点头,走几步路就要打个呵欠。他有些不好意思:“都怪小陈御医为公子配的安神香太好使了, 我只是靠近郎君时日久了,瞌睡便多了不少。比起往日, 要多睡一两个时辰。”

    谢柏峥口中应着,“是么?”

    可对他本人却没什么效果。

    ……

    翌日。

    谢柏峥依旧去了长安县衙。他看卷宗时格外耐心,即便面对浩如烟海的鸡零狗碎,也能分条缕析地慢慢看下去。

    黄推官紧赶着交望鹤楼一案的申详,故特意来找他, 面色和善地寒暄道:“听闻谢郎君昨日快入申时方归, 实在过于辛苦了。”

    “这个案子人证物证惧在, 凶手也早已画押认罪, 叶小侯爷要接着查咱们也查了,只是实在没有一点啊!”

    “依本官看谢郎君也不必再劳累, 今日眼看天色已晚,不如就早些归家?”黄推官说着, 发现谢柏峥的表情不对,似乎有一些欲言又止。

    谢柏峥趁机道:“有疑点。”

    黄推官要说的话一下子被堵在了嗓子眼。

    案件的卷宗再次铺开,谢柏峥将昨日整理好的内容依次排开。他细说道:“按照卷宗所言, 望鹤楼去年三月解雇了大厨田广, 丢了活计之后田广染上了赌瘾却还不起赌债, 因此才对解雇他的望鹤楼掌柜怀恨在心,做下错事。黄大人, 我说得可对?”

    黄推官点头,“不错,可疑点又在何处啊?“

    谢柏峥道:“疑点就在题面上,田广对望鹤楼的刘掌柜怀恨在心,并且用了炸药这样一不小心就会玉石俱焚的法子报复,可那位刘掌柜却没有死。”

    “据那掌柜自己交代,是有位相熟的客人叫他去隔壁的点心铺子买一份糖糕,这才侥幸逃过一劫。”黄推官道:“那掌柜的运气好一些,也没什么。”

    谢柏峥干笑道:“推官大人初来乍到,恐怕还不曾去过望鹤楼。望鹤楼是长安县中最阔气的,吃一顿席面要拿出普通农户家两三年的花费,是个极其雕梁画栋的销金窟。试问大人,这样的地方,常去吃的又有多少不是熟客?”

    “随便来一个熟客,便能使唤酒楼的掌柜,那这望鹤楼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更关键的是,距离望鹤楼最近的糕点铺子,半年前开始便不卖糖饼了。”说起这个,谢柏峥似还有一些遗憾:“此事县中的百姓都知晓的,东街的糕点铺子原先最出名的便是糖糕,如今那位做糖糕的老伯正在南街摆摊。”

    “因此我猜测,那位掌柜的或许的确曾经亲自替要紧的客人去买过糖糕。一般人在说这种绝对不能被拆穿的谎话时,通常不会铤而走险,去扯那些不着边际的淡。只是他在县衙的诸位大人面前一时情急嘴快说错了,却不好改口。这才百密一疏,叫我发现了这个破绽。”

    黄推官听他说完,脸上风云际会。他昨日交给谢柏峥那些关于望鹤楼一案的卷宗,装订成册也要好几个大箱子才能装得下,谢郎君究竟耗费了多少心思,又将那掌柜的证词看了多少遍,才在蛛丝马迹里找寻到了这样一个破绽。

    这实在是,呕心沥血了。

    黄推官老怀安慰地问:“你昨日将那些证词看了多少遍?”

    “一遍。”谢柏峥解释:“或许看得不太细致,只是时间紧张,来不及看第二遍。推官大人,是认为学生说得有哪里不对吗?”

    黄推官那一副“你竟如此坚定和努力”的欣慰表情急转直下,寡淡得毫无痕迹。

    谢柏峥稍加停顿,见黄推官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继续说:“除此以外,还有第二个疑点。赌场的账册中记载了近四个月田广欠下的赌债。田广虽然一直在赌,可刚开始几个月都不过是十几文的赌资,因此欠下的银钱也不多,最多的一次也只输过一吊钱。”

    “十五日前,他突然欠下了十两银子,这与他从前的习惯大相径庭。十四日前,他再次欠下了二十三两银子。正是那一天,他不仅花光了手头的银钱,甚至还差点要卖女儿抵债,被他娘子拼命拦下这才作罢。”

    “再后一日,便有了田广与望鹤楼的掌柜当众发生口角一事,田广激愤之下,才实施了报复。”

    “虽说赌鬼做出什么事都不令人意外,可推官大人,您不觉得这田广的前后变化太大了吗?”谢柏峥道:“赌鬼的胃口也是被一点点养大的,田广花了三个月才从赌几文钱变成赌十几文钱,他不像是那种敢一次输十两银子的人。”

    “更巧合的是,田广十五日前输的那十两银子刚好就是他手头所有的钱,这个数目刚好叫田广能壮起胆量最后再上一次赌桌,可是上了去未必还能下来。”

    “推官大人应当也知晓,赌鬼与亡命徒是不同的。赌鬼贪婪成性,上了赌桌便容易冲昏头脑,可是却未必有胆子杀人。两天时间,田广这么一个开始赌博都要小心翼翼计算银子的人,没这个本事做下爆炸杀人的案子。”

    “你这样是,田广是被冤枉的?”黄推官两条眉头皱到了一起。

    “不一定。”谢柏峥道:“我更倾向于没有完全冤枉他,田广在这案子中并不清白无辜,但他或许在某些地方被人给骗了。”

    “推官大人。”谢柏峥将卷宗放回桌案上归还,“学生暂时只想到这些,其余的就要仰赖大人再审一审田广与酒楼掌柜了。”

    黄推官深吸一口气,抬手用力搓了搓他那张胡子拉碴的脸。黄推官叫来冯县丞,“传话下去,本官要重审田广。”

    “谢郎君可要去大牢……”黄推官试图发出邀请,被一旁拎着食盒赶来的小药童大惊失色地阻止:“不行不行,我家郎君身子且没大好呢,大牢那等阴冷潮湿的地方怎么能去得?大人若要人陪,我陪你去就是了!”

    黄推官:“……”

    他这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推官大人一甩袖子,低哼了一声,十分坚定地拒绝了小药童的“慷慨就义”!

    谢柏峥失笑道:“你是故意将他气走的?”

    小药童“嘿嘿”一笑,古灵精怪道:“这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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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竟然想叫你拖着这副身子去天牢审犯人,叫我气一气,他也不冤枉嘛!”

    谢柏峥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药童打开食盒,端出一碗药来:“刚好还温着,郎君快喝了这一碗药。今日厨房煮的鱼汤可香了,咱们这会回去刚好能喝上!郎君便是没胃口,也要多进一些,否则气血亏得便更严重了。”

    谢柏峥依他所言喝了药,含糊地应了一声。

    回程路上,谢柏峥忽然又咳得很厉害。小药童替他拍着背,着急地说:“郎君定是这两日太过劳累了!不过也是,我家小侯爷带那些人查了这么多天的案子,结果叫郎君花了两天便看出破绽,您要是没累着,岂不是显得我家小侯爷很没用?”

    谢柏峥被他逗笑,咳得更厉害了。

    小药童:“……”

    他真不是故意的-

    小陈御医的安神香对谢柏峥来讲,果然是没什么用。

    谢柏峥从躺下开始便翻来覆去,或许的确是这两日奔波于县衙将他的伤带累得更严重了,直到四更天才睡着一会。

    只是没多久便又咳醒,肺腑的伤口也跟撕扯着疼起来。

    这时候并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止痛药,只能这样硬生生地扛着,连他的思绪也跟着涣散起来。精力不专注的时候,痛苦的回忆便会趁虚而入。

    那些片段的,被火药炸得七零八落的场景,从没有一刻放过他。

    “对不起……”

    他喃喃地说,而后暗自平心静气片刻,试图说服自己:“可是你已经找到了口供中的破绽,案子一定会破的!”

    又过一会,他又想,可是案子破了那些人也无法生还。

    还有霍靖川。

    哪怕他只是一缕游魂,他也可以回京城最后再见一见亲人,或是去与往事告别。而不是就这样,消失在一次爆炸当中。

    谢柏峥叹息着坐起来,门外的月光被遮得严严实实,没有一点光透进来。他正要摸着黑将灯点起来,却募地听见窗户边有动静。

    木质的窗户发出咯吱声,而后吹进来一阵夜风,窗户被毫无预兆地推开了。谢柏峥举起点着的油灯,灯光之下映出一个人。

    霍靖川如从前那般,单手扶着窗柩,就着这个好看的姿势定在原地说:“我正要爬窗进来看你,却不料叫你撞个正着。”

    语气无奈且坦荡。

    谢柏峥下意识地,又咬下了嘴唇。克制地看着眼前的人影。

    霍靖川的表情似乎比昨日更生动一些,连说话的语气都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可谢柏峥却仍不敢贸然开口。

    房中的人起身下床,往前走了半步。

    霍靖川便又添了几分得意:“王妃半夜三更不睡,是因为想我了么?”

    一瞬间,现实与噩梦之间混淆不清。

    谢柏峥仔细辨认着来人,嘴里品出了一丝血腥味。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眼前的人却没有消失,那是不是意味着……

    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期望凭空产生,贪念与欲念从未这样交织。

    “我能进来么?”霍靖川问完这半句,才想起自己爬窗未遂还被撞个正着实在不似正人君子,于是欲盖祢彰地补了后半句:“我只是想看看你,没想要做别的。”

    第55章 不当老婆55

    五十五章

    庆王殿下这一路上披星戴月赶来, 也不是没有一点近乡情怯。尽管在王府时他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要来见心上人,可实际上很怕谢柏峥不肯认他。

    谢柏峥认识他时,他虽别无长物, 但整个大庸朝大概也没有第二个他这样风流倜傥的游魂。

    如今他成了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既没有三头六臂,也不能呼风唤雨, 即便有个亲王的虚名,谢柏峥似乎也没有因此对他另眼相待过。

    庆王殿下表面看着胸有成足, 实际上紧张得恨不得从头到脚带头发丝地把自己挑剔一遍。他隔着打开的窗,望着谢柏峥,连对方的一点点细微表情都不想放过。

    可事实上,谢柏峥并没有什么表情。他的眼神,有种格外的冷静。

    霍靖川从前在谢柏峥脸色见过这种表情, 那通常出现在谢柏峥试图在无可辩驳的案件中, 抽丝剥茧地找出最关键的证据。

    谢柏峥在更浓的血腥味里, 谨慎地点了点头。

    霍靖川单手一撑, 挺腰往里跳。他落地时提前收了力,动作很轻, 生怕惊到人。

    可他即便是再小心,也会发出声响, 也会脚底生风地带着侵略感。

    那一瞬间,霍靖川似乎又成了不速之客,尤其是这房间的主人态度冷漠, 直到现在都没有给他一个笑脸。

    仔细想想, 好像也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霍靖川总算意识到他的不对劲, 谢柏峥与他预料中的反应没有一点相同,不管是要生气还是虽然生气但还是有一点点情愫能够给那个突如其来离别一些慰藉。

    可谢柏峥面对他, 却是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像是过度防备的刺猬,连顺毛都无从下手。这些天里,这个人都经历了些什么呢?

    爆炸中的离乱、苦楚,还有独自承受漫长的伤痛折磨,连他眼角的泪痣似乎都暗淡了一些,脸色更是苍白得不像话。

    谢柏峥恍惚中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达成了心底最隐秘的某种期待,还是正在经历某种旷日持久的噩梦。

    希望是前者,这么想的时候,他的眉眼似乎有一瞬间是柔和的,像是那只杯弓蛇影的刺猬找到了最舒适安全的栖息地。

    霍靖川专注的眼神并没有错过他这一瞬间的变化,他总算落定的心给自己的登堂入室找到了依据,甚至得寸进尺地控诉:“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谢柏峥像是受到某种蛊惑,短暂地将那些沉重的心理负担都丢开,而后在这个他实在分不清真假索性就当成真的重逢里,带着笑音说:“你还不是进来了。”

    霍靖川心想,那不是你先点头的么?

    不过好在这句话听起来并不是逐客令,于是庆王殿下又往里走了好几步,在最近在咫尺的距离中停下。

    谢柏峥单手举着油灯,另一只手的骨节在昏暗中泛着白,又因为他过于克制地隐藏情绪,而有些不可控地细微颤抖。

    他下意识地躲开了霍靖川试图牵手地动作,连油灯都连带着往后躲避了一下,烛火有片刻晃动。

    霍靖川这个身份,注定他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很多东西,或者很多人。可他在面对谢柏峥的时候总是格外有耐心,愿意一点也不轻忽地慎重对待他,可以他现在的年纪,在情急之下实在很难克制或迂回。

    “你见到我明明就很高兴,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碰你?”他堂而皇之地,将内心诉诸于口:“只是牵手,也不行吗?”

    “你还欠我一次甜言蜜语,结果现在连利息也不让我收了?”

    虽然是剖白,也是追问,可是霍靖川的语气却一点也不强势霸道,相反却十分平和而真挚,像是没有看出谢柏峥僵硬的身躯透露出的惊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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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只是因离别而产生的想念和爱欲得不到平息,产生了小小的不满。

    ——以他们这种几乎要彼此相贴地距离来说,这一点不满似乎也是很好哄,只要谢柏峥不再是这副冷淡无情的样子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可事实上谢柏峥说出口的一句话却是,“不要碰我。”

    他这话更多的是在害怕昨日在县衙的噩梦重演,失而复得又再一次骤然失去的滋味尝过一次就够了,没有人会想再经历第二次。

    霍靖川面对他冷硬的态度,有片刻茫然,难道是他的体贴入微用错了时候,谢柏峥非但没有顺他意反过来安慰他,怎么还变本加厉了?

    “不管,我就要。”他说着,抬手顺着谢柏峥的指尖,不容抗拒地抓住了他的手,“我知道自己来晚了,可你也不能因为生气,就这样欺负我。咱们之间的帐可以慢慢算,王府的家当也都给你,条件是得连我一起要了。”

    比起谢柏峥冰冷的指节,霍靖川的手温暖而有力,蛮横地彰显着他的存在。谢柏峥嘴里的血腥味已经令他近乎作呕,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犯病更严重了,怎么连某个人的体温也能凭空想象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希望这个噩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霍靖川以为自己的蛮不讲理真的起到了什么作用,谢柏峥的神情似乎在一瞬间软和下来,不再单方面剑拔弩张了,一旦松懈片刻,就给了霍靖川乘胜追击的余地。

    他不仅抓着人的手不肯放,还顺势拿走了谢柏峥握紧的那一盏碍事的油灯,接着就像在脑海中预演过无数次那样,他扑上去将心上人抱了个满怀,再低头用冰冷的脸颊边悄悄贴了他一下。

    “我再也不敢把你留给别人照顾了。”霍靖川在他耳边后怕地说:“……再也不想你用这种眼神看我。”

    哪种眼神?

    谢柏峥后知后觉地看向空了的手心,再低头看向那一盏油灯,这个猝然的变化令他困惑不解,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

    可他宁可顺从在自己镜花水月的想象里,一边微微侧首与霍靖川的脸颊相贴,一边机械性地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里与其说这个拥抱给了他什么,不如说是直接麻痹了他所有的知觉,让他再也生不出一点抵抗贫瘠幻境的勇气。

    从霍靖川的角度,其实是能感觉到谢柏峥在一点点偏向他,他的触感比谢柏峥更鲜活,甚至能从谢柏峥身上闻到被安神香包裹住的那一点药香。

    中药的气味钻进霍靖川的鼻腔,他才猛然想起自己这样抱着他会不会太重了,他在爆炸中受的伤一定还没好全,不会压到他的伤口吧?

    霍靖川从温柔乡里瞬间清醒过来,正要看一看谢柏峥的伤——可他才有松开手的迹象,就被谢柏峥更紧地抱住了。

    霍靖川于是不敢动了。

    尽管谢柏峥其实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顶多也就是和郑文清家的那只才足月的狸花猫差不多,就这么轻的力道愣是把庆王殿下定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仔细算来,这和碰瓷没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不同可能是,被碰瓷那个更凶。他在这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里,训了一句:“别动。”

    霍靖川求之不得地继续这个拥抱。

    彼此紧贴的体温互相传递,一点点升温,连同谢柏峥的指尖也变得暖和起来。霍靖川悄悄用一只手摩挲着他的指节,像是要复现出上一回他们紧紧缠绕的样子。

    谢柏峥察觉了他的意图,猝然抽回了手。他像是强弩之末一般,提起来的力气只够用这么一时半刻,情绪起伏也耗费了太多精神。

    他推开半步,其实人还在霍靖川的怀抱里。他表情镇定,语气好商好量地说:“你先回去,明天再来好不好?”

    霍靖川一时不解其意,根本没想到自己被人当成了幻觉,脱口而出问:“你是要睡觉了?”

    谢柏峥看着他,点头。

    霍靖川其实有点受不了谢柏峥看他的表情——像是能和他的行为动作完抽离开一样,是与言行完全不一致的冰冷。

    谢柏峥似乎笑了笑,“嗯,要睡了。”

    ——就在这时,大开的窗户外传来了脚步声,谢柏峥几乎是下意识地在顷刻间关上了窗。再回头,霍靖川郁闷地看着他。

    怎么他们明明是两情相悦,却要跟偷情一样害怕被人发现?庆王殿下承认自己天生克红鸾星,但还不至于这么拿不出手吧?

    谢柏峥却没再理会他,屏息等到脚步声过去——虽然不知道是谁起夜,总之确定没有动静之后,谢柏峥才放下心。

    “你……”

    谢柏峥回到床沿边坐下,有些不理解地问:“你怎么还在?”不是说好明日再来吗?

    霍靖川简直要被人气死,内心油然而生一种被用完就丢的挫败感。他还没说什么,又听谢柏峥更过分地要求:“你明晚可以换成之前那套骑装吗?我会比较习惯。而且你这一套衣服好硬,硌到我伤口了。”

    霍靖川:“……”

    他先是挫败又是怀疑,最后还因为谢柏峥是个伤患不得不退让。可是,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一时觉察不出。

    虽然谢柏峥无论提什么条件,他都会甘之如饴地答应,可是他一个人快马加鞭赶来见他,结果竟然要被这样挑剔?

    庆王殿下实在过于堵心,最终全都化为了恼羞成怒:“为何不能白天见面,本王就这么见不得人?而且明明是你关了窗,怎能怪我没走!”

    谢柏峥一时没吱声,低头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干巴巴地拒绝:“……大白天不太合适吧?没开窗,那你试试走门啊。”

    第56章 不当老婆56

    五十六章

    谢柏峥体力不支, 话说到这里已经觉得这个噩梦即便胜在温馨,但是也持续得太久了。他这样重伤未愈的伤患,实在有些困乏得睁不开眼。

    于是他甚至没有理一下方才因霍靖川莽撞的拥抱冲击下变得松散的睡袍, 十分旁若无人地躺下了。

    霍靖川默默用舌尖顶了顶牙根,觉得自己简直太把持得住了,甚至连那句“凭什么他非得走门他就喜欢跳窗”的无理取闹给咽了下去, 直到谢柏峥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严实了,他的表情才恢复正常。

    霍靖川没话找话地:“要替你熄灯吗?”

    谢柏峥重新睁开半眯着的眼, 那眼神里充斥着“逐客令”,可是霍靖川不想走,他凭自己本事跳窗进来的,他凭什么走!

    他期期艾艾地看着人半响,隔着被子戳了戳谢柏峥的手臂。

    谢柏峥好累地问:“怎么了?”

    霍靖川听他的声音便知道这人困倦, 于是只好收了心思, 很温和很懂事地说:“我看你睡着了就走。”

    谢柏峥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是最终默许了这句话, 只是伸手将油灯熄灭,而后沉沉地埋进被子里。

    室内倏地暗下来, 整个世界仿佛也只剩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趋于相同, 最终交融在夜色当中。

    直到天色渐渐亮起来,霍靖川才在谢柏峥的耳畔留下一个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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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轻吻,他多日的相思都沉溺在此处, 连同他的整颗心和整个人都化作了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印记, 而后轻手轻脚地推门离开。

    紧接着, 霍靖川从高墙一跃而下,刚好惊到了早起支摊子的小贩。那小贩还以为自己不小心碰见了出墙的红杏, 张大的嘴好不容易合上,手忙脚乱地扶起了差点被摔倒的碗,再次抬头,霍靖川已经骑着马扬长而去。

    他这一路的马蹄声刚好唤醒了整个长安县城。

    热闹的街市喧闹吵不到谢柏峥的一觉好眠,小药童照顾他多日,难得见他睡醒时精神不错,连早点也比往日多吃了一些。

    小药童叫人来收拾了碗筷,便开始给谢柏峥温药,闲得无聊便与谢柏峥说起一早的趣事:“咱们巷子口有一个卖胡饼的摊贩,平素也未有什么往来,今日突然送来了两张饼,说是感谢邻居们照顾生意。”

    “奇奇怪怪的,还打听郎君的身份呢。他听说郎君你是男子,表情如遭雷击,也不知是不是看了什么才子佳人的话本想要效仿。”

    “不过胡饼挺好吃的,我都吃完了!郎君喜欢吃胡饼吗?若是喜欢,咱们明日就去买一些来。”

    谢柏峥起初只当闲话听,后听他说起胡饼,倒是想起了南街那位摆摊卖糖糕的老伯。说起这个,也不知黄推官审案审得如何了?

    小药童见他又要发呆,赶忙阻止:“郎君!”

    谢柏峥失笑:“胡饼好不好吃我不晓得,县衙附近南街的糖饼是很好吃的,你想去买一点来尝尝吗?”

    小药童心领神会地开口:“郎君是又想去查案吧?”

    谢柏峥:”……“

    他心虚得移开了眼-

    长安县衙。

    小药童一边吃着糖饼夸好吃,一边念叨着:“郎君现在身子还未好全,可不能吃这个,还是由我来代劳吧!”

    谢柏峥失笑,只是他还未开口说什么,便有捕快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谢郎君来得可真巧,推官大人正问起您呢!”

    几句话间,便进到了花厅。

    黄推官见谢柏峥进来,将夜审田广与陈掌柜的供词递给他:“谢郎君昨日的猜测不错,田广的确不清白无辜,他原是要炸了望鹤楼新砌的灶头,给那掌柜添堵,却没想到有人在他之后加重了火药的用量。”

    “而这个人,正是望鹤楼的掌柜陈裹!”

    “陈裹也已经交代,指使他这样做的人便是望鹤楼的东家,也就是那位王夫人。她当初主动赔偿伤患,本官还当她虽是个妇人,却是难得仁义的商人,实在没想到她竟是背后凶手,只是她为何要炸了自己的产业,这背后有何图谋哇?”

    “大概是冲着我来的吧。”谢柏峥平静道:“那掌柜的可交代了火药是从何处来的?”

    黄推官摆手,“他虽并未交代,本官已经命人去提那妇人了,一审便知。”

    谢柏峥默了默,有些不是很乐观。他问道:“黄大人,先前叶小侯爷在时,应当叫人查过一位名叫邵良志的讼师,不知当时可有查到什么?”

    “这个……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黄推官回忆道:“那时叶小侯爷急冲冲地进来,本官还当是又出了什么大事,结果是要查鄞州府的一位讼师。当然本官自然也派人去查了,那讼师只在鄞州府两年,且他做讼师时还是个背后诸葛,不常在人前露面,后来听说是被什么大人物看上了,自此不见踪迹。”

    “他人不在原籍,便再查不到旁的了。”

    那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推官大人却不甚在意,摆了摆手说:“不必忙着舍近求远,不如先审了那妇人再说!”

    “黄大人,学生正是要说此事。”谢柏峥道:“不知道叶小侯爷有没有同您提过,我当日在望鹤楼见到的那位‘王夫人’,是一个男子。”

    黄梁山震惊:“什么?”

    谢柏峥无奈地点头,“推官大人想必也听人说过,这位王夫人深居简出,不常出来见人。无人知晓‘王夫人’的真面目,大人与我见到的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呢?”

    黄推官:“……”这他怎么知道?

    谢柏峥提议:“大人审问时,不如让我偷偷看一眼?”

    黄推官还当他要做什么,不以为意道:“你若身子还好,便是叫师爷让出半张桌子给你又如何?不必偷偷看,光明正大地看便是了!”

    谢柏峥连忙婉拒,这就不必了!他只是想看看这个“王夫人”和他当时见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二人正说着话,捕快来报,王夫人带到了。推官大人大手一挥,“去吧。”

    于是,

    谢柏峥就这样与那位王夫人在县衙擦肩而过。

    果然不是他当时见到的那位-

    “黄大人又要审犯人了?”正与捕快们凑在一处闲聊的小药童见他出来,十分警戒道:“郎君今日只是来问一问案情进展,不如我们这就回去吧?”

    谢柏峥:“……”

    也好。

    连日的雨天总算放晴,小药童将剩下的药材铺出来在院子中晒,一边晒一边念叨着还能吃多少天。

    谢柏峥正拣起张挽舟送来的话本看。听了一耳朵,问道:“你过两日,是要与两位陈御医一同回京城么?”

    小药童点头。

    小药童叹气:“郎君,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好好吃药,咱们将来才能在京城见面!”

    谢柏峥听他说起京城,表情微微一顿。小药童放下药材,真心实意地来劝他:“我听人说,状元游街时想去哪条街都成,郎君倒是从公主府门前过罢!也让我沾沾郎君的喜气!”

    谢柏峥:“……?”

    话题是怎么拐到这上头的!

    谢柏峥正哭笑不得,便听到外头有人唤小药童。小药童生性活泼,拔腿便往外头去了,与人热热闹闹说了一会子话,回来时给谢柏峥带了一封信。

    谢柏峥意外道:“我的信?”

    “没错,正是郎君的!”小药童点着头,与他解释道:“听说这封信几日前便送到了,只是先前连着朝廷的邸报错送到县学去了,绕了一大圈才回到咱们这里!不知是郎君哪位友人送来的信,信封上的字写得还怪潇洒的!”

    谢柏峥纳闷地接过信封,正想着这信或许是寄给原主的——结果看见信封上那一笔少年意气的行楷时,他的心跳倏然快起来,连带着语调也很快地问:“这信是京城寄来的?”

    小药童点头:“正是京城!……郎君,这是怎么了?”

    谢柏峥表情逐渐变得难以形容,连呼吸都是悄然重了好几斤。

    他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动作,眼泪已悄然落到了信封上,晕开了一点点墨迹。这一定是霍靖川的字,谢柏峥一眼就猜出来了。

    ——那个人,他还活着?

    谢柏峥甚至想不起来计较“为何他直到今天才收到信”这件事,他屏气凝神地拆开信封,还没看清写了什么,便被迎面扑来的香味熏了一脸。可见庆王殿下在京中独领风骚那些年也并非浪得虚名,世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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