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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不当老婆51
五十一章
转眼已是三月, 谷雨时节。
长安县总是轻飘飘地落一会雨,又轻飘飘地飘走。
谢柏峥养病的这座宅子闹中取静,小药童前日便不在廊下热热闹闹地晒药材, 就更是安静得只能听见雨声。
谢柏峥总归也无事可做,便只能提笔练字。
外头有两人撑着油纸伞进来,还没见到人, 便听到小药童清脆响亮的声音:“郎君,我替你将张先生请来了!”
谢柏峥探头, 张挽舟正站在廊檐下抖雨伞。
小药童难得出去了一趟,淋到一点雨也高兴:“郎君,我去煮一壶姜茶来,大家一起喝。”
谢柏峥点头,像是被他的活力感染一般, 无声地笑了笑。
张挽舟见小药童跑远了, 赶紧放下伞过来:“听说望鹤楼被炸时你在二楼, 怎么回事?这些日子可真叫人担心, 要不是畏惧钦差,我早来看你了!”
谢柏峥问他:“我叫你请的人呢?”
张挽舟默了默, 摇头叹息:“赵郎中今日怕是不得闲,前头望鹤楼那事被炸死了十多人, 今日刚好七祭。”
谢柏峥闻言愕然,呆愣了好一会。
他机械性地动了一下嘴唇,自言自语似地:“十多个人, 死了?”
张挽舟见他神色有异, 苍白地安慰道:“发生这种事谁也没料到, 确实骇人听闻,不过好在听说凶手已经抓到了, 大概也能够告慰亡灵?”
谢柏峥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出门捡起张挽舟带来的那把伞,二话不说就要往外走。张挽舟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硬拦住他问:“你要去哪里?”
谢柏峥握着伞柄,“县衙。”
张挽舟不明就里:“为何呀?那案子都找到凶手了,你去干什么?”
谢柏峥却恍若未闻,低声沉静道:“我总能做些什么。”
张挽舟:“……”
他怎么这么犟。
张挽舟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也不能硬劝,只能找别的事:“你不是要见赵郎中么,我今晚就替你请来,只要你今日不出门。”
谢柏峥听清他说什么后,坚定的表情像是被一点点被撕扯开,连情绪都有一丝崩溃:“为什么要这样?”
“你连站稳当都勉强,就不要去逞强了!”张挽舟虽然不知道半分内情,但是为了谢柏峥的身体着想,不由分说地把人往屋里推。
谢柏峥要开口,也被强行打断:“你在屋里等着吧,我现在就去找那赵郎中,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等他忙完了我就带他来!”
谢柏峥定定地,没有拒绝。
张挽舟看他这样,还是不很放心,于是又特地关照小药童,请他定要仔细看好人不要让谢柏峥逞强往外头去。
交代完小药童,出门还是觉得不保险,又去找了郑文清。
郑文清当时正在家温书,准备几日后的府试,一听说谢柏峥需要他,放下书就要跟着来。
张挽舟看他这样子,实在很怀疑他一转身就会对谢柏峥言听计从,于是不得不再三强调谢柏峥现在身体虚弱得跟刚出生的小猫崽差不多,千万不能让他淋到一滴雨。
郑文清闻言点头,又哒哒哒地转身捞起家里刚足月的小狸猫。张挽舟稀奇道:“我还当你是个书呆子,没想到还挺有童趣的?”
郑文清抱着猫:“给兄长解闷的。”
张挽舟对这人是越来越不放心了,又想到府试将近,还得提醒他:“你不带本书去看吗?”
郑文清随手拿起一卷书。
张挽舟:“……”
他们读书好的人就这么对待科举?
张挽舟一万个不放心地带他去了谢柏峥那里。郑文清在进门前,甚至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下仪容,顺手还将小狸猫的毛顺了顺。
张挽舟看得都觉得牙疼,一挥手,“就是这里,进去吧。”
郑文清到的时候,谢柏峥正在发呆,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已经很久没动弹过。小药童一边喝着姜茶,一边担忧地看着他。
郑文清抱着小狸猫,安安静静地坐在小药童身边,也成功分到了一碗祛寒的姜茶。
小狸猫趁着郑文清拿碗的时候从他怀里跳了出去,撒欢似的跑了好大一个圈,然后成功撞到了谢柏峥的椅子,碰瓷得理直气壮。
“哎——”郑文清小心地喊了一声。
小狸猫翻滚了好几下也没成功站起来,委屈巴巴赖在地上不动了。谢柏峥注意到动静,低头看它。
小狸猫可怜兮兮地抬头与他对视,伸出了一只小猫爪。
谢柏峥试探地伸手,小狸猫顺杆就爬了上来,在谢柏峥的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这样鸠占鹊巢了。
谢柏峥茫然地抬头。
郑文清与他说:“兄长,这狸猫名叫春分,刚好是那一日出生的。”
谢柏峥点了点头,就这样默许了小狸猫缠他。小药童撑着脑袋感慨:“怨不得都说病美人呢,小郎君穿一身这样素净的衣服竟也能这样好看,连闹人的狸猫都这样乖巧了。”
郑文清总觉得这话逻辑是不大对的,小声嘟囔:“明明是才智比美貌要紧多了。”
小药童没听清,一边打着呵欠犯困,一边说:“两位陈御医都去给那日在酒楼受伤的其他伤患们治病了,也不知什么时辰才能回来。”
谢柏峥听到“酒楼”和“伤患”时,躯体有一瞬间并不明显的僵硬,陪他在屋里的两个人都没发现,唯有小狸猫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
……
谢柏峥近来胃口很不好,只能勉强喝下一口粥。小药童只能在粥里做文章,总归叶小侯爷已经发话了,那他就什么珍贵的食材药材都敢叫厨子们煮来吃。
郑文清第一次见,小药童还同他解释:“没办法,郎君总是没胃口,咱们也只能出此下策。”
平日也就是响午饭时,祖母与苏氏特意来陪吃,他才能多吃几口。若她们没来,谢柏峥就连勺子都动不了几下。
小药童无可奈何,郑文清面露担忧,可谢柏峥却没意识似的,机械性地舀起了半勺粥。
小药童边吃边咕哝:“狸猫吃得都比他多。”
下午的时候。
谢柏峥练字,郑文清就在一旁看书。郑文清坐得稍远,眼神却一直往哪边飘,他实在很好奇谢柏峥的手书是什么样的。
小药童人情练达,翻出了谢柏峥昨日练的字给他看。
郑文清不太确定:“……是你写的?”
小药童:“郎君写的,这下你晓得为何郎君的美貌更惊人了?”
郑文清:“。”
平安无事地度过这一日,其实谢柏峥除了写字,动的时候都不多。不过好歹是没有再闹着要出门,郑文清和他带来的小狸猫也是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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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药童客客气气地送人出门,心中却奇怪道想着:“奇怪,今日小侯爷那边怎么没有消息?”
他正想着,身后便传来了动静。
巳时将至,张挽舟总算将赵郎中带来来了。张挽舟跟着人做了一整日的法事,席上的东西都没敢多吃,这会饿得前胸贴后背。
他刚把人带进门,就熟门熟路地问小药童:“劳驾,能给个馒头吃吗?我快要饿死了!”
小药童:“……”
小药童眼睁睁看着人一口气吃了四个馒头,这样好的胃口分一点给谢郎君多好?
另一边。
赵郎中带着一声香油纸钱味,和满脑子的菩提经,看见谢柏峥才想起先前的嘱托,他往随身带的药箱子里翻出一本旧经卷。
赵郎中笑呵呵道:“小公子当日所问之事,都在这上头记着呢!你且等我查阅一番……”
谢柏峥看起来颇有一些心神不定。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看见找郎中翻开那本残破的书卷,又有些害怕。
如果那一日霍靖川并不是回到他自己的身体,而是真正归于灰烬的话,那今天也是他的七日祭吗?
谢柏峥呼吸急促了一瞬,抬手按住赵郎中手中的残卷。他道:“不必查那两个问题了,我想问——”
赵郎中抬眼看向他。
谢柏峥却停了下来,他开口时似乎有些细微的颤抖,只是在停顿的这个间隙里极度压抑情绪,才会后半句话时显得那样镇静:“如果那一缕游魂消失,这个人的神魂还能归位吗?还是说他,他会……”
“啊?”赵郎中有些不太懂这年轻书生在执着什么,难不成是他写了什么卖不出去的话本?
赵郎中还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外头却已经吵闹起来,叶英勇熟门熟路地大声打着招呼。
紧接着是小药童迎上去的声音:“英勇小哥来了?我刚还想着怎么没消息呢?怎么就你来了,咱们小侯爷没来吗?”
叶英勇:“我正是要来禀报此事!小侯爷接到公主娘娘的急信,半个时辰前便回京了!”
小药童:“啊?回京,为何呀?”
叶英勇的嗓音似乎压了压,“听说是宫里的贵人出了事,你日日与御医们在一起做事,没听说吗?”
小药童停顿了一瞬:“不得了,是庆王殿下!听说咱们出京城第二日,庆王在便西山围猎时出了落了马,难不成是他薨……”
“唔唔……”小药童被捂住了嘴。
“不要命了?这种话叶敢凭空胡说?”叶英勇连语言带眼神地告诫,接着又说了什么,谢柏峥在屋里已经听不见了。
“咳咳。”赵郎中无意中听了满耳朵皇室秘辛,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小公子,你……”
谢柏峥的脸色苍白得几乎木然,看起来像是遭遇了某种难以承受的打击。
赵郎中吃了一惊,麻利地翻起他手里的那一卷残页,“小公子别着急,我这就给你翻出来!”
谢柏峥屏声敛息地看着这郎中将书卷从头翻到尾,停顿漫长的一瞬,又开始翻回第一页。谢柏峥移开眼,有声没气地说:“不必再翻了,先生回去吧。”
赵郎中哆哆嗦嗦的手猛地一停,心虚地抬眼往上瞧。
谢柏峥极轻地摇头,自嘲似的:“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第52章 不当老婆52
五十二章
夜半。
谢柏峥再次从噩梦中惊醒, 喘着粗气坐起身,发现自己惊出一身冷汗。他无奈点起油灯,站在门口透气。
他总觉得喘不上气, 爆炸中那种绝望感始终仅仅攥紧他的喉咙。
微风吹过,飘起来小半截祭祀用的黄裱纸——大概是被赵郎中与张挽舟无意间带进宅子的,刚好落在谢柏峥肩上。
他捡起来, 盯着看了许久。
死了十几个人。谢柏峥想,可那些人原本并不用死。
……
京城, 庆王府邸。
霍靖川等了三日,才等到顾子俨给他带来消息。这一回来的时候不止黑风煞气,而且还月黑风高。
小王爷等得望眼欲穿,伸手:“拿来。”
顾子俨递给他一个信封。霍靖川边拆开看,还边嫌弃:“你为何非得晚上来?”
顾子俨替人跑腿办事, 连喝杯热茶的待遇都没混到还落埋怨, 十分心累:“我说庆王, 您在府中养伤, 可我却还要当值的。近来圣上心里不痛快,连同知大人都吃了挂落, 你当我很闲吗?再说,咱们干的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
“我皇兄是为叶文彬遇袭那事不高兴吧?”霍靖川人模狗样地拾掇出一副怜悯样, 低叹一声,而后才去看顾子俨带来的信。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皱眉:“子俨, 你们锦衣卫的盛名莫非都是谣传?张首辅与左都御史朱大人在内阁与诸位大人议事时大打出手这事, 大家不都知道么, 这也算秘辛?”
顾子俨:“朱大人曾有一位红颜知己,平素虽是以书信往来, 但这位红颜很懂他,大到官场往来小到早点铺子,样样都能聊得来。只是有一样,红颜不愿与他相见,直到朱大人再三恳求甚至以绝交要挟才将人约出来。佳人相伴原是一件美事,只是半年后他才发现,原来佳人是男扮女装。”
霍靖川:“……张南岳?”
顾子俨点头,用一本正经的脸说:“张首辅喜好穿女装,平时见面时都在戏苑,以青衣扮相相见。只是有一回见面时,张首辅不甚将手绢落下,那手绢用的布料是御赐的,朱大人好奇之下便私下调查了一番。第二日,才发生了你晓得的那件震惊内阁的逸事。”
霍靖川:“……”
锦衣卫,名不虚传啊。
“我很好奇,”霍靖川道:“你们锦衣卫每日知晓这么多奇葩事,是怎么忍住不说出来的?你该不会是为了做这事,才进锦衣卫吧?”
顾子俨再次凛然:“我们北镇抚司,不做那些事。”
霍靖川“嘶”一声,“或许,你听过掩耳盗铃的故事么?”
顾子俨:“……”
什么意思!他们北镇抚司真的不干那种事!-
首辅大人张南岳每日公务都很繁忙,按理说有个喜好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至于骗走了左都御史朱大人的信任与情感,其实也十分无可奈何,谁叫朱某人非要与他见面呢?
他也很冤屈啊。
可是这件事到底没有传开——大概是朱大人也羞于启齿,此事已经过去四年,即便是朱大人带着言官们狂喷内阁半个月,直接把大朝会吵成菜市场也已经是先帝时的事了,老黄历了。
张首辅也已经成了本朝的首辅,对那件讳莫如深之事他也早已经放松了警惕,许久不曾想起了。
直到霍靖川这个著名皇家逆子忽然找上他,并且用一种“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竟然是这种人”的眼神看着他时,张首辅福至心灵地忽然就想到了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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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殿下倒也没有开门见山,甚至没忘记寒暄一句:“张大人,许久不见了,您身子骨可还硬朗?”
这一句话,勾起了张首辅另一段回忆。
张南岳入阁的时间其实很早,不然内阁这么个论资排辈的地方怎么轮得到他在新帝登基伊始时升作首辅。对于他这样的内阁老人来说,其实比起当时闷声不吭气的太子,更熟悉的是这个几乎日日被先帝带在养心殿的皇子。
说实话当时在内阁的几位大臣又有谁没私下猜测过,或许先帝更属意立庆王为储君呢?
京中人都说庆王顽劣,可谁也说不出来究竟他做了什么格外伤天害理的错事。反倒是庆王在时,内阁诸位大人与先帝议事时,总能格外顺利。
这其中,哪里能没有庆王的功劳。
因此在先帝时的内阁——这个当时距离至高权利最近的地方,对于庆王其实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
张南岳的看法是,庆王所谓的顽劣,是先帝与庆王这对父子的故意为之。若庆王真的只是顽劣而已,何必先帝亲自教导,只需将课业加重十倍,他自然再没有精力胡闹。
可先帝却允许他出入养心殿,有时甚至是庆王赖床不肯起,先帝还要派身边的首领太监亲自去请来。
先帝甚至还与张大人半真半假的埋怨道:“昨日叫先生好好考了考他的学问,今日又开始闹脾气。多大个人了,总是不肯长大。”
那是张南岳第一次知晓,什么才叫真正的简在帝心。
当时的张大人不敢说出口的话是,那太子呢?太子殿下如今还被关在学堂里念书,偶尔做事也是些建造杂事,可是皇子却在小朝会听政?
这个疑问几乎出现在先帝时的每一位重臣心中,只是事涉储君,他们不能问,也不敢问。
直到先帝驾崩,太子顺利继位,那时的疑问才总算烟消云散-
如今再见到霍靖川这一副“虽然我要开始搞事,但是我先客套一番”的神情,张南岳却也讨厌不起来,毕竟从前低头不见抬头见,庆王又是个逮着谁都能聊几句的性子,比自家子侄甚至还要更相熟一些。
细细想来,便是从新帝登基以后,庆王才与他们这些“老家伙”慢慢断了往来,这才有霍靖川寒暄的这一句“许久不见”。
“的确是许久不见了。”张南岳表情惺忪道:“庆王怎么想起找我来了?”
霍靖川的表情一言难尽,低声道:“来与张大人聊一聊,那些个不方便与人说的喜好。”
张南岳:“……”
原来庆王不伤天害理,是要害他!
点到为止,庆王一点也不客气的在内阁大臣们当值的直舍给自己找了个座位,甚至还评价一番:“从前这院子里的墙总落灰,现在全休整好了?”
张南岳面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霍靖川其实也很着急,故而没有下一句寒暄了。霍靖川直截了当地说了他的请求,直接把张南岳给讲沉默了。
张首辅十分不解,关心通州府的人那么多?
皇帝陛下难得发了一通脾气也就算了,怎么连庆王也来凑热闹。不过张大人从前也不是没跟庆王商议过朝政大事,倒也没有十分避讳:“不瞒庆王,皇上的确在派何人继续调查长安县一案上,仍在犹豫。”
霍靖川问:“朝中诸君,争得很厉害?”
张首辅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道:“叶小侯爷,似乎也想将案情查清再回来,只是陛下却属意改派他人。”
霍靖川笑笑,“满朝文武,皇兄只信一个叶文彬,张大人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张首辅不敢接这个茬,又说回正题:“臣等猜测,陛下是想将案子调回京中审理。”
霍靖川意味深长地:“哦?那为何不依照皇兄所言?”
张南岳顿了顿,心中苦不堪言,当然是因为你皇兄没有开口明说!他们做臣子的不能猜不到皇帝的心思,但是也不能猜得太快太准,否则岂不是妄自揣测圣心?
霍靖川倒也不是真的不懂,只是他皇兄的性格就那样,他这做臣弟的又能说什么?他只能催促张大人:“首辅大人,不如你再想个别的主意?只要皇兄能许我个钦差的身份,让我去查长安县的案子就行。”
张南岳逐渐疑惑,“你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欲替皇兄分忧,为何怕人知道?”霍靖川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首辅大人只管将我的话带给皇兄,他会同意的。你告诉他,即便是刀山火海,我肯定能比叶文彬强。”
霍靖川起身,拍了拍张首辅沉重的肩,“走了,替我向朱大人问好!”
张南岳:“……”
他果然是在拿那件事威胁他!
“不过……”张南岳转念一想,“庆王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来找他,那就证明他根本不怕被皇帝知道,这对兄弟之间的关系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
几日后。
张首辅在大朝会上提出派庆王做钦差,南下调查长安县一案。
此事在朝堂上吵了个唾沫横飞,永寿帝的态度是将折子留中不发。
霍靖川对此倒并不意外,只是吩咐太监祝禧收拾行李。他自己出门自然愿意轻车简行,只是长安县还有一个受了伤的谢柏峥,除了必备的药材补品,他还得多准备些奇珍异宝哄人,他让人等了这么多天,还不知道谢郎君多生气。
顾子俨来找他时,见这场景大惊小怪:“你出趟门带这么多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门去提亲呢!”
霍靖川随便他说,反正他这种单身汉是不会理解的。他立马能动身,此时心情正好,闲闲地问:“来找我什么事?”
顾子俨道:“圣上将张大人的折子留中,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来说一件你不知道的,叶文彬一个时辰前回京了,直奔大内。”
霍靖川顿时挺身:“什么?那太医呢,也跟他回来了?”叶文彬回京了,谁照顾谢柏峥?
顾子俨闻言一愣,这他怎么知道!这混蛋玩意还真把北镇抚司当成包打听了?
顾子俨还待说些什么,另一头霍靖川已经叫人备马。
顾佥事撵着他都没追上,未了庆王殿下也只顾上交待一句:“子俨,长安县之事你想办法接下来!咱们通州府会和,我先走一步!”
第53章 不当老婆53
五十三章
霍小王爷就此扬长而去, 堂堂锦衣卫佥事被甩在身后,没破口大骂实在是因为顾子俨年幼时读太多圣贤书的缘故。
大朝会上都已经为长安县这案子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了,这时候他如何趁机插一手?而且这人不是等着皇帝的圣旨么, 突然跑了算怎么回事?
顾子俨实在气不过,拉着祝公公喋喋不休地说小王爷坏话。祝禧一边左耳进右耳出,一边“嗯嗯嗯”地应付着, 一边还要看着人继续替霍靖川收拾行李。
“你家小王爷实在是……”
“哎呀!”祝禧忽然大喊一声,“绣房的姑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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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说要这一趟要带个王妃回来,没有布料怎么行!京里时兴的料子还有绣娘们都要带上!”
顾子俨:“……”
他突然就不想说话了。
祝禧公公耳根子突然清净了,还不习惯,还过来问:“顾佥事,您都说完了?”
顾子俨一脸黑风煞气地走了, 庆王府真的太欺负人了。他出了王府大门, 转道就去了首辅张大人府上, 打算将锦衣卫“朝廷鹰爪”名声落实一下-
朝中诸君在皇帝陛下的默许下吵成一锅粥, 皇帝陛下本人却还挺坐得住的,依旧稳坐钓鱼台, 只是苦了他身边那些做属下的,整日里胆战心惊。
这样的气氛影响下, 连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李宾也不敢跟往常一样抖威风,轿子也不做了,带着小太监在宫内步行往来。
他们的身后, 利落的马蹄声传来。
小太监转身仰头看, 惊呼出声:“何人竟敢在皇宫大内骑马?”
李宾眯眼一瞧, 抬手就往小太监脸上甩一巴掌,“他也是你能议论的?这一巴掌就叫你记住, 那位在宫里就跟半个主子没有什么两样。”
小太监脸上火辣辣地疼,却仍不解。
李宾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翳,“那才是咱们陛下放在心尖上的人,今日过后咱们就该叫他世子爷了。”
小太监懵懂地望着人。
只见那人虽风尘仆仆却丝毫不损其端正庄重,行到近前小太监才看清那人的脸,眼中露出钦羡。
李宾收拾出一副恭谨样子弯腰行礼,拖长了调道:“叶世子。”
叶文彬根本没看见这俩人,直接骑马一掠而过。他下了马,自有皇帝身边的宫人来迎接,面圣的衣服也早已备好了给叶文彬更换。
叶文彬熟门熟路,连等皇帝接见时喝的茶都有他喝惯的正蔷薇。
皇帝陛下才刚见过大臣,身上的衣服没换就直接过来见他。叶文彬起身欲行礼,霍平祯一抬手就给按了回去。
霍平祯见他这装束,目光停留片刻:“私下见朕,怎的还这么多规矩。”
霍平祯是个很温和的皇帝,一年到头也难得发一次脾气,发了脾气也不会动辄打打杀杀。可人的情绪总要有一个出口,他可以跟任何人论君臣,唯独不能是叶文彬。
叶文彬身上那一股子被戒尺教出来的礼仪,到了宫里总是格外有板有眼,如今在皇帝陛下长年累月的刻意纵容下,也没起初那么拘束了。
叶文彬是接到急信归京的,因此也就从善如流了。
他们二位才坐下说话,另一头已经有宫人们替他们摆晚膳。叶文彬面露疑惑,霍平祯温和道:“朕已叫人去你家中传话,在宫里用了膳再回吧。你可知,收到你的那封急报,朕心急如焚。”
叶文彬形色动容,“是。”
叶文彬这一路上提着的心,在这一刻倏忽间放下一大半,这才笑出来:“陛下,您那封急信只是急着召我进宫面圣么?”
霍平祯摇头,“倒也不全然,只是朕实在不敢再任你留在那等地方。朕连御医都送去给你了,还还催不回来,只好出此下策。”
皇帝陛下这话虽不讲理,但也算是坦诚相待了。
叶文彬面上应着,心中却还记挂着案子。他在长安县才刚从千头万绪里查出一点进展,就这么撂下,还有些不痛快。
霍平祯见他心不在焉,却没有怪罪。他好声好气地解释:“朕有心借慈恩寺一案,好好清查各地隐匿土地一事。”
“什么?”叶文彬皱眉。
“所以才叫你这时回来,免得某些人不长眼,当真伤了你。”说到这里,霍平祯话音一转:“听说是一位长安县的书生救了你,是姓谢吧?朕前几日还听内阁议论该不该封赏,听说是个格外天资颖悟的,可当真如此?”
“的确,我这一回也得他许多相助。”叶文彬说着,顿了顿道:“不过陛下,他的家世来历,我要与您提一提。”
叶文彬将谢柏峥与他家的这一门七弯八拐的亲戚交代清楚了,霍平祯听说了,反倒挺高兴:“如此倒是他与你有缘,也不枉费你替他扣下朕的两位御医。”
叶文彬听他这样说,倒有些惋惜道:“他若是在京城长大,如今想必已是世卿子弟中少有的逸群之才,现在却还在乡下小县苦熬。”
霍平祯闻言却含笑道:“如今大概已经藏不住了,京中怕是早已有人盯上他。依你看,他下一场秋闱可能中举?朕这些日子,总觉着朝中无人可用。他既是你的表弟,又与你有那样的缘分,朕用起来也能放心。”
叶文彬想起谢柏峥那一张看不出文采的县试答卷,罕见地在圣上面前哑然一瞬,将话题默默转移到皇帝的心窝子:“陛下是想让去年恩科的进士们去清查田亩?”
霍平祯并未否认。
叶文彬虽是第一次办差,却也在长安县窥见了一些豪强世族的厉害之处,这一把刀若是当真落下,真能如皇帝陛下所愿么?
一群寒门出生的进士,如今在朝中也不过一年时间,他们真的行?
叶文彬愣神间,霍平祯再次开口:“当年父皇在时,便对田亩一事有诸多隐忧,可却迟迟没有下手,如今以这一趟出去刚好给了朕一个动手的机会!”
霍平祯这样说,叶文彬也知道自己劝解没有用了。他问:“不知陛下属意让谁来落下第一刀呢?”
霍平祯从桌案上拿起一封折子,“张首辅举荐,朕的好弟弟。”
叶文彬:“……”
这不是胡闹吗?
“朕就是要他胡闹。”霍平祯像是看懂叶文彬的表情那样,稳操胜券道:“他闹开来,朕才好将田亩一事彻底肃清,天下清明,指日可待。”
霍平祯说着换了一个目下无尘的语气,带着期望和痛快道:“从前父皇虽然嫌他顽劣,却也总带在身边教导,指望他能学到一分父皇的英明神武,念着天下苍生再无法无天一回吧。”
叶文彬神色一凛,竟在这位一向温和的帝王身上,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他担忧道:“陛下……”
“不必担心朕。”霍平祯道:“弟弟再不成器,也是与朕一母同胞,这第一刀若不是没有旁人可用,朕也不会出此下策。”
叶文彬默了默,他也并非是这个意思。
可霍平祯却不欲再多说了,反而言笑晏晏地提起:“朕还未恭喜你,你祖父前日为你请封,朕已允了。今后便不再称你叶小侯爷,该称世子了。”
叶文彬听见这样的好事,心中却高兴不起来,只是当下他也只能感激涕零地谢恩,甚至回家的时候还带了一对御赐的玉如意,是送给她公主娘亲的寿礼。
可他心中的隐忧,却未消散半分。
……
另一边。
长安县衙中依旧热热闹闹,案牍劳形的却不止一个县衙的诸位官员,还有一个谢柏峥。
谢柏峥原本是不该来县衙,应当好好静养的。可他实在很关心望鹤楼一案的进展,小药童也拦他不住,只好在出门前往他手里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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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手炉取暖。
一边送谢柏峥出门,一边还说:“两位陈御医都说您近日忧惧过甚,可我却不晓得郎君究竟在烦心什么,只盼您今日去了县衙回来,便不再有烦恼忧愁了。”
谢柏峥平静地笑笑,“我只是去问一问案子的进展,去去便回。”
小药童好奇地问:“望鹤楼的案子么?小侯爷也真是的,案子查一半回京,只留一个回不清话的英勇小哥,还得劳累郎君亲自去找推官大人询问。”
叶英勇:“……”
他只是个侍卫,顶多能做刑讯逼供的前两个字,说实话他都不晓得既然凶手都找到了,小侯爷与谢郎君还要继续查什么。
谢柏峥轻轻摇头,喟然道:“走吧。”
到了长安县衙,黄推官却不在衙中。
县中出了死伤这样多的大案,凶手却迟迟不见发落。未免民怨沸腾,推官大人与冯县丞二人正走街串巷地安抚百姓,生怕再有个什么意外。
黄推官在外得知谢柏峥来县衙找他,如逢甘霖地就回来了。前头那几日,黄梁山不便去打扰谢柏峥养伤,如今人送上门来岂有放过的道理。
叶小侯爷也不知为何突然回了京,这长安县剩下的案子要怎么继续审下去,他也一时没有主意。
黄梁山倒是也给通州府的知州大人写过信,只可惜知州大人尚未回信。想来,黄知府那件事至今没个着落,通州府也是风声鹤唳。
只是长安县衙更是水深火热,叶小侯爷走后,还有些群龙无首的意思。
这还得从笔架岭上那一晚开始说起,如果按照谢柏峥猜测那样,望鹤楼、笔架岭以及当初致使年富贵之子丧命的塌方都是人为而非意外,那么其实那一晚笔架岭所牵涉的,其实有三个案件。
第一案,自然是矿工们绑架叶文彬一案,劫钦差与谋反同罪。
第二案,则是开采私矿。按照庸朝律法,不管大小只要是矿场,一旦开挖就要按照比例来缴税,沿途还要设税卡,开采私矿不缴税,那是在皇帝的口袋里掏银子,得罪皇帝可是天下第一桩的大事。
第三案,便是年富贵之子命丧笔架岭。
乍一看似乎并不难找到突破口,尤其前两个案件都是犯罪事实清楚,只等判案就行。因为实在没什么疑窦,甚至都是当场抓获,还要如何?
可现在推官大人的为难之处就在于,这案子太清楚了!
按理来说,如果是长安县的县令在任上遇到了劫钦差的大案,他又将匪徒当场抓获。那么他自然是要亲自审理,再言辞清楚地写一份申详交给通州府。
通州府主官批示过后,再往上层层递交,直到大理寺堪合无误,再把最终判决发下来,将这些不要命的匪徒判个死刑或流放。
到这里就能结案了。
不过那是正常情况,黄推官遇到的情况显然复杂得多,因为这些矿工不是因为闲的没事闹的才去劫钦差,而是担心朝廷清查慈恩寺时发现笔架岭的私矿,这才做下这等犯上作乱的大案。
那么问题来了,且不说朝廷还没下令要查抄这寺庙,这空穴来风的谣言是哪里传出来的?
矿工们日日在井下挖矿,哪有机会听说朝廷的动向,又哪有胆量能想到去劫钦差?定是受人煽动指使啊!
甚至那些矿工哪来的?私矿又是哪家在经营,钱落入的是何人的口袋?更不要说一座能够经营十多年还不被发现的私矿,其中的猫腻得牵涉到多少朝廷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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