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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若真有不测也搬不来驻兵相助啊!”

    叶文彬正拧眉思索,外头亲兵来报:“小侯爷!叶森回来了!”

    话音刚落,叶森这一队人便完完整整地回来了,他一见人便请罪道:“小侯爷恕罪,因在宝丰县耽搁时日久,日夜兼程赶回来也迟了半日。”

    叶文彬如今却顾不得计较这个,而是问:“你没遇见派出去找你的人?”

    叶森道:“回小侯爷,并未。”

    叶英勇一时有些懵:“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一路都没遇到危险?那派去找你们的五个弟兄,怎么天黑了还没回来?”

    叶森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可他生性话少,因此在这里也就只有一个沉默以对的作用。

    严徵试探着问:“小侯爷?”

    “严师兄不必担忧。”叶文彬解释道:“如今夜已深,想来只是夜间迷路。”

    叶文彬虽然这样说,心中却仍然有些疑虑。他挥手叫叶森下去,转头吩咐叶英勇:“今晚你带人值夜,叶森他们几人日夜兼程赶路,今晚先叫他们休息,天亮再去找人。”

    第二日一早,严徵与叶文彬告别。

    黄知府一案还急等着审理,无论如何也要在府试之前有个结果。因此严徵实在不好继续耽搁,只能先行一步,不能陪着小侯爷继续在此处找人。

    他临行前再三叮嘱,小侯爷一定要爱惜自身。

    他说一句,叶森就下意识地醒一醒手里的刀。

    严徵在内心发出了与陈县令相同的感慨,军中人,好野蛮啊!

    两人分别后,叶文彬不顾劝阻,带着所有人一起去找人。

    他虽是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但却自小耳濡目染,没有不把属下的性命不当回事的毛病。他自己带出去的兵,一定要自己带回去。

    找人自然不能坐马车,自然是要骑马。

    可才出发没多久,叶文彬便感觉到不对。他知道通州府多丘陵,可却没想到往南这条路,两岸全是山谷只有一条道可通行。

    叶英勇跟在叶森身后,听见他小声嘀咕:“这地形若是有人在此处埋伏……”

    “你是担心有山匪?”叶英勇大咧咧地说:“咱们就这几个人,也没法剿匪啊!”

    话音刚落,他们便听见了不寻常的动静。众人抬头看去,发现竟然真是一帮流民悍匪直冲他们而来!-

    另一边,长安县衙。

    张挽舟眼睁睁看着手里的纸团被推官大人捡去,又眼睁睁看着推官大人扬长而去。

    他呆愣了一会,一脸呆滞地看向谢柏峥。

    他是不是闯祸了?

    谢柏峥自己丢的纸条,自然也没法责怪什么。他朝人招招手,案子审完了,回来吧。

    两人一起走出公堂,和围观的百姓们一同四散开。

    公堂之外,又是一桩官司。

    李三看到摆在衙门口的合棺又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好在衙役们早已得了黄推官的叮嘱在一旁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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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慑着,年富贵等人也并不敢再生事。

    李四临终前送的那一支素钗,再次在公堂上成为了李妹儿能够重获自由的某种佐证,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有某种巧合,让李四即便在死后也能为女儿提供某种庇护。

    ……

    李三要回平谷村重新安葬李妹儿,谢柏峥与张挽舟好生送了他们一路。回来时,张挽舟道:“今日还好有你,否则我还真担心推官大人叫我去辨认那手印是不是李四的。李四去世已经大半年,我哪里能有办法?”

    谢柏峥笑道:“其实也不是不行,李四既曾经做过长工、卖过田地就一定按过手印,推官大人自然有办法比对。”

    张挽舟恍然道:“确实如此!那你当时为何不说?”

    谢柏峥摇头:“自然是因为那不重要,连年富贵都未必真的是想拿什么印子钱做文章,只是为了逼迫李三认下那一桩婚事罢了。”

    张挽舟一惊:“这事不会再有反复吧?”

    谢柏峥道:“推官大人已经答应为李妹儿立女户,此事李三未必晓得怎么做,恐怕还得你多费心。本朝女户不再嫁人,年富贵哪怕再想为自己儿子配冥婚,也不会再打李妹儿的主意。”

    “好说好说!总之今日事情顺利解决,还是多亏了你!”张挽舟说着又觉得不放心,话音一转道:“要不我现在就去县衙办了此事,不然总觉得不安心!”

    张挽舟话音刚落,便一阵风似的跑了。

    谢柏峥刚点了点头,还没说话:“……”

    一旁,霍靖川问:“事情既已顺利解决,为何我瞧你还是一副担忧的模样,难不成真的担心那黄推官时候找你治一个藐视公堂的罪?”

    谢柏峥自然不是为了这个。

    谢柏峥解释:“我是在想,年富贵在公堂上那番话不像是他自己能想得出来的,句句都往当官的心上戳,背后定有讼师指点,且这个人与当初指点林秋笙的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长安县背后定有一股势力,且年富贵也在其中。”

    “讼师至今不肯露面,又说明年富贵不是多重要的角色,可他又为何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

    如今朝廷摆明了要清查慈恩寺的寺产,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连讼师都藏头露尾不敢露面,年富贵却敢,为什么?

    霍靖川认同:“他必是有所倚仗。”

    县城西北角的一个集市中,有一家小茶肆。

    因位置藏得靠里,不像那些茶摊一样是给行脚商人歇响的,但是胜在便宜大碗,一文钱能打一大壶香茶,便是想喝酒也只需要一文钱便能买上一大碗散酒,因此吸引了一大帮本县的闲汉。

    谢柏峥原本只是路过,却忽然变了主意,掀开茶肆的门帘入内。

    小茶肆只摆了五六张桌子,谢柏峥进来时便已经坐满了,只剩下最靠里的一桌还有空位。茶肆里只有掌柜一人忙活,他这小本买卖素来都是薄利多销,直接热情洋溢地把谢柏峥带到唯一的空桌上与别人拼桌。

    茶肆众人都是熟客,全然不介意拼桌。

    谢柏峥点了茶肆的一壶茶,又付了双倍的茶位费。掌柜惦着手心的铜钱感觉重量不对,正要提醒他多付了钱,谢柏峥低声道:“另一个位置也留给我,不要领旁人来了。”

    掌柜的心说这书生讲究可真多,不过面上却还是很好说话:“这是自然,自然的!”

    霍靖川第一次进这样的地方,却自然地在谢柏峥旁边的位置坐下,只是看什么都新鲜,连破了口的茶碗都能让他多看一眼。

    两人才坐定没一会,便听到有人议论年富贵一案。

    婚丧嫁娶总是很能叫人聊上几句,闲汉们说得天南海北东一句西一句的,其实没有多少正经话,只是其中有一段对话却叫谢柏峥很在意。

    一人问:“这年大善人今日闹起来为的是哪个儿子,怎么从未听说过?”

    一位穿着旧长袍的老者,坐在正中间有些唏嘘道:“十多年前就去世了,说来这娃娃也可怜,他没的时候年大善人还只是个走街串巷替人送货的,头年却不知怎的突然发了家,可是却从此再没生出儿子。”

    有人插嘴说:“咱们私下都说,是年富贵这辈子的福运都换了财运了,便不走子女运。”

    “是啊,他那年大善人的名号是怎么传出来的,不正是他为自己早夭的儿子积德行善?好叫前头那个顺利投了胎,才能老来得子啊!”

    谢柏峥从吵闹的小茶肆出来,还在琢磨那一番话。

    至少有两件事值得注意:

    其一,是本县的乡亲们竟然都不晓得年富贵是如何发家的。

    其二,是年富贵之子的死因。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再深想其中的联系,便听到有人在叫他。得亏是谢柏峥近日在长安县衙走动多,否则他还真认不出来眼前之人,竟然是亲自来找他的长安县丞冯芳。

    谢柏峥不知所为何事,正要抬手行个学生礼,结果冯县丞一把拉起人就要走——

    “谢郎君你就不必多礼了,天塌了,推官大人正等着您力挽狂澜呢!”

    第44章 不当老婆44

    四十四章

    严徵虽独自先行去通州府, 但这也是职责所在,没有办法。

    可他毕竟担任过永寿帝的展书官,是真正的天子近臣, 知道宫里那位是极看重叶文彬的,所以到达通州府时,特意绕路去了一趟千乘卫。

    千乘卫乃是地方驻军, 受五军都督府统领,没有军令他们也不爱管闲事。你说京城来的贵人丢了家将奴仆?那就自己去找啊!他们是驻军, 不管治安问题。

    可凡事都有例外,严徵官运亨通到二十多岁就能做一省提学官,自然不会主动去吃闭门羹。严徵敢上门,是因为千乘卫指挥同知廖如山曾是叶老将军麾下骑兵,叶家军算是他的半个娘家, 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廖如山是个粗人, 半大孩子的年纪就在战场上滚过一轮, 小病小灾的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严徵这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他也只会嫌弃这帮子文臣实在是太能操心,夜里走丢几个家将而已, 这就算大事了?找到人,抽一顿不就好了?

    不过想归想, 事情既然发生在他的地盘上,他自然也要尽一尽心意。廖如山亲自点了十二人,出发去找叶文彬。

    严徵将这事交给廖如山, 便放心地回去收拾他自己的那一摊子。

    两人各自出发, 廖如山很快便到了叶文彬下榻的驿站。他原本只是打算聊表心意, 问候一二,可没想到这一查竟然真的出事了!

    四散查探的士兵们一个个回来, 各个都是四顾茫然,还有一个牵回来一匹在山林间瞎耗子似的乱窜的马。

    廖如山看着眼前明显的打斗的痕迹,当场就疯了。

    他问:“没找到人?”

    随行的千户答:“回同知大人,方圆五里内都没有小侯爷的踪迹!”

    廖如山听这话都牙疼,距离官道不过五里,他千乘卫的辖区内,竟然让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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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就这么丢了?亲娘嘞,这可怎么跟他老领导交代啊!

    廖如山脸色难看得如丧考妣,又听那千户道:“同知大人,您也知道此处两岸丛林间只有一条蜿蜒小道,曲折得厉害!这山丛别说里头别说躲着人,就是躲着猛兽也未必不可能啊!叶小侯爷一头钻进来,要是遇袭了被虏了去,这……是不是得报给通州府啊?”

    “来不及了!”廖如山顶着一脑门子官司说:“此处隶属长安县,咱们就去长安县衙要人!小侯爷是替他们查案来的,人丢了不找他们找谁?”

    千户:“……”

    他还是这么不讲道理。

    半个时辰后,长安县如今的临时主官——通州府推官黄梁山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如遭雷劈:“什么丢了?”

    “丢了谁?”

    “他怎么能丢了呢?!”

    黄推官方才顺利判决一个盗尸案、一个冥婚案,正想着长安县这一关他是不是已经过了,从此以后是不是可以高枕无忧?

    可万万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丢一具女尸竟然还算不上大案,现在竟然丢了一个钦差!

    这还不是普通钦差,还是宛承公主独子,皇亲国戚!

    黄梁山感觉这世道可能是在逼他上梁山。

    他口干舌燥地张了张嘴,但是面对廖如山又实在说不出话,他其实想问:钦差丢了,怎么是你这个卫所同知发现的?

    不过事已至此,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黄推官不仅是长安县的临时主官,他还是通州府的推官,跑得了谁也跑不了他。

    廖如山见他面团子似的没有反应,在案前拍桌:“姓黄的,你倒是说话啊?”

    黄推官这个临时主官对长安县里的地方民情还不了解,根本想不到究竟什么人敢劫钦差——这与谋反同罪啊!

    他找来县丞问话,县丞除了一脸“天塌了”的怂样,没有一句建言能用上。

    千钧一发之际,黄梁山灵光一闪地想到了他今日在堂上没收来的纸团。他死马当活马医地叮嘱冯县丞,叫他务必亲自去把谢郎君给请来。

    冯县丞屁滚尿流地去了。

    再回来时,带回来一个不知所为何事的谢柏峥。

    黄推官还没来得及开口,廖如山先不干了,他还当这姓黄的找来什么重要人物,结果就带来一个年轻小崽子。

    叫他来干什么,吃奶吗?

    谢柏峥进衙门时便觉得奇怪,县衙内怎么还有穿盔甲的?霍靖川也怪道:“照装束来看,当是本地驻军。”

    谢柏峥更疑惑了,本地驻军为何与长安县衙有往来?

    谢柏峥满腹疑问地进到堂中,迎接他的便是焦头烂额的黄推官,和廖如山的大嗓门。谢柏峥不认得此人,便看向黄推官。

    既是推官大人找他,自然是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不过会是为了何事呢?

    黄推官对姓廖的“有眼不识泰山”十分无语,这军痞真是什么都不懂!黄梁山本职是推官,通州府的官员中没有人比他看卷宗更详细,因此他知道长安县试舞弊案能破的关键,就在于谢柏峥。

    当然了,除了县试舞弊案,还有私卖度牒、印慧和尚□□幼女这些大案能破的关键也都在于谢柏峥,甚至连今日他自己判的那两个案件也是……

    所以他这个对长安县民情两眼一抹黑的临时主官,要是能侥幸找回叶小侯爷,大概八成也许只能靠他了。

    黄推官不理会廖如山,态度极好得把谢柏峥叫到跟前来,十分和蔼地丢出一个爆炸消息:“叶小侯爷在官道旁遇袭,如今下落不明,你可有什么主意?”

    谢柏峥人虽然站在县衙的明镜高悬牌匾下,却恍惚有一种被拖上贼船的感觉。

    他一无功名,二无官职在身,只是一个普通书生而已!

    叶小侯爷不见了,怎么会找他?

    霍靖川本来还是一副闲散姿态,闻言震惊地直起身:“什么?叶家军怎么能废物成这样?那我皇兄……十分敬重的宛承公主可怎么办啊?”

    谢柏峥:“……”

    怎么觉得他还是在幸灾乐祸。

    谢柏峥尽可能表现得稳重,可看见黄推官那一张“你一定有办法吧?”的脸,他的表情依旧有一丝崩溃:“推官大人,您还是先说说小侯爷是怎么丢的吧?”

    “哦是是是……”黄推官再一时情急,这会也反应过来介绍:“这位是千乘卫所的廖同知,正是他发现小侯爷遇袭的踪迹,找了过来。”

    最后几个字说得难说没有一些哀怨怒气。

    谢柏峥闻言客客气气地同这位军爷见了礼,心中却想着:卫所指挥同知原本不管这些,肯这样尽心力料想是叶家军旧部,应当可信,也可用。

    廖如山本来以为是这推官在胡闹,叫这么个小白脸来能有什么用?可黄梁山对人的态度如此,他便猜测这小子可能真有点东西,也顾不上怀疑姓黄的是不是在故弄玄虚,上前倒豆子似的把这事三两句说完,等不及地问:“你给算算,咱该去哪里找人?”

    他是什么账房先生吗?

    谢柏峥想了想,要来了县衙的勘舆图,指着图问:“叶小侯爷是在何处遇袭的?……哪个驿站?”

    他这话看起来是在问廖如山,事实上却在问霍靖川。霍靖川仔细看过后,指了其中一处。

    谢柏峥对照这个地点,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开口道:“推官大人,廖同知,这事恐怕要请县丞大人一起来看。”

    冯县丞疑惑地探头,啊?他吗?

    谢柏峥指着这地方说:“学生闲来无事,曾经看过本县的县志。县志中记载,叶小侯爷遇袭之处——也就是舆图中形如笔架的这个地方,左右两座山峰都于十五年前被慈恩寺出钱赎买,可有此事?”

    廖如山一听就急,书生误国啊!他着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和尚念哪座山的经?”

    冯县丞看了推官大人一眼,黄推官更着急:“问你就说!”

    冯县丞这才上前答话:“谢小郎君说得没错,那是十五年前,慈恩寺的主持还不是普智大师,而是本朝一位有名的得道高僧。他勘查过本县风水后,认定这笔架岭是龙脉所在,只是两山并立不是好兆头,反而聚起世间浊气,故需要日日诵经才能使龙脉恢复原本应有的保龙之相,成其毓琇隆中之名!”

    “从此以后,这两座山只需和尚念经,连一棵树都不许砍伐。”

    “只是周围的百姓们还要上山砍柴、挖野草充饥,未免民怨沸腾,当时的县令便出了个官赎之策。县令大人感念民生艰苦,捐出了自己半年的俸禄,城中的富户乡绅们感沐县尊大人恩德也都跟捐了不少银子给慈恩寺,慈恩寺便把两座山买了下来,如今地契也还在慈恩寺主持手里呢!”

    谢柏峥默默无语了一阵。

    他可算知道慈恩寺是怎么在这二十年间发展如此迅猛了,原来是有地方政府支持,合法念经啊。

    黄推官虽然没做过父母官,但是对于基层这些事也多少知道一些,若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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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百姓多信奉风水,这事倒也不算太出格。

    只是,谢郎君为何要问这个?

    谢柏峥解释道:“此处山岭绵延不绝,若是贸然进山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学生以为还是要先找出匪首,不知县衙可还存着当初为慈恩寺捐纳钱粮的富户名录?找到匪首,方可擒贼先擒王。”

    谢柏峥言下之意,叫黄推官惊出一身冷汗。

    可仔细想想,谁又会不长眼地去劫钦差?叶小侯爷初来乍到,除了办了慈恩寺这个案子牵涉到当地豪强大户以外,还能因为什么?

    廖如山已经被这么长一番话绕晕了,抓住人使劲摇晃:“冯县丞,我说你倒是动起来啊!”

    黄推官见这情景,觉得自己简直是犯了太岁!小侯爷好好的官道不走,去走那蜿蜒曲折的小路做什么?

    上山打兔子吗?

    片刻,黄梁山认命般地拎起已经被吓懵了的冯县丞,脚底生风地去架阁库翻档案了,一时县衙内忙得人仰马翻。

    就连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帮上什么忙的廖如山也一脸跃跃欲试地带着属下冲了过去。

    堂中无人,谢柏峥便不避人地看向了霍靖川,两人对视片刻,霍靖川便福至心灵地猜到了谢柏峥的意图。

    谢柏峥:“虽然距离太阳落山只有不到半个时辰,但你一定能在黄昏之前找到人的对吧?”

    霍靖川:“……”

    他此刻十分后悔自己交友不慎,他这辈子怎么就认识了叶文彬这个糟心玩意!

    霍靖川不甘心地问:“所以你刚才说得信誓旦旦,其实是为了拖延时间对吧?”

    谢柏峥:“恰恰相反,是为了不浪费时间。”

    霍靖川:“从哪里开始找?”

    谢柏峥转身回到案前,打开勘舆图,指着笔架岭西南处:“此处顺流而下可连通清溪镇,河网密布,乃是水上要塞。如果笔架岭中有人,定在此处。”

    霍靖川看向谢柏峥,总觉得这书生还有别的发现,但是没告诉他。霍靖川正要问一问,却听见谢柏峥眉头微蹙:“你就这样看一眼,能记住吗?”

    霍靖川立刻炸毛。

    什么意思!……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了?

    霍靖川应激:“只是一张舆图,怎会记不住!”

    谢柏峥怀疑:“真的?”

    霍靖川满脸不高兴,一副奇耻大辱的样子。

    谢柏峥虽然很难相信,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所以你当初说不一定要与叶小侯爷同行也能回京,是因为你看一眼就记住了回京城的路?”

    霍靖川的气终于顺了,谦虚道:“也不是只看一眼,舆图这一课先生们都教过的。”

    谢柏峥:“……”

    那也很恐怖好不好!

    霍靖川在谢柏峥崇拜的注视下——霍小王爷单方面以为的,像一只开了屏的孔雀一样,骄傲地飞走,去替王妃做马前卒了。

    谢柏峥还在震惊当中,现代地图他看着都费劲,竟然有人能记得住古代舆图?

    这真的科学吗?

    谢柏峥缓缓地走到堂外,一脸怀疑人科学的表情看着前方,直到黄推官捧着一摞公文进来:“谢郎君找到了!一共三十七户!”

    这么多?

    谢柏峥意外地拿起名单翻看,却摇头:“光有这个名单不行,要把富户乡绅们的背景都整理出来,对比才能看出结果!”

    这又是一项繁重的工作,即便黄推官与县丞亲自上阵也需要时间。

    可是对照整理结果一出来,众人都哑口无言。黄推官已经出了满脑门子的冷汗,如果是这个阵容的话,叶小侯爷遇袭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黄推官一眼看过去,谢柏峥拿起笔勾出的是以下几位:

    林家,官拜布政使司副使。

    王家,官至太府寺寺丞。

    宁家,背靠礼部侍郎钱常知。

    谢家,盐铁转运使赵元德家的姻亲。

    ……

    谢柏峥拧眉思索,总觉得这一口气提上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回去。他先前试图猜测过的,由慈恩寺而交织起的这一张由地方通往中央的大网,或许就要露出它狰狞的真面目了!

    就在这时,黄昏日落。

    谢柏峥握着笔的手一紧,下意识抬头,霍靖川再次从天而降!不辱使命,霍靖川道:“我找到人了!”

    谢柏峥却只是看向他,没有动作。

    霍靖川后知后觉地察觉读到此时的氛围,他皱眉:“你们这一会功夫,查到什么了?……绑架叶文彬的人,看起来只是流民而已啊?”

    那恐怕只是看起来。

    谢柏峥深吸一口气,问千乘卫指挥同知:“同知大人,不知您今晚能调动多少人马?”

    廖如山呆愣地数了数:“三百。”

    谢柏峥微妙地松了一口气,合上那一份糟心的名单:“勉强够用,都调来吧。”

    一旁的千户:“什么?”他怎么敢说的!

    廖如山却没有立刻反驳,他虽是个粗人,但毕竟是沙场厮杀过的,对危险有种敏锐的感知。他抓起千户道:“你去,拿我的令牌调五百人来!只要平安过了今日,一旦小侯爷毫发无伤地回来,老子保你升任卫镇抚!”

    那千户顿时一个激灵,站直溜道:“是!同知大人!”-

    笔架岭前。

    五百兵力集结,廖如山看着漫山丛林满是担忧地问:“郎君,咱们从何处开始搜查啊?”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擦黑,谢柏峥举着火把蹲下查看。他掰开野草找出藏在石缝中的一株花,摘起来,苦笑着问:“廖大人走南闯北,您可认得这是什么花草么?”

    廖如山已经服了,他哪里懂这些花花草草,直截了当:“不认得,我说您就别卖关子了!”

    黄推官也是满脸求知欲。

    谢柏峥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是铜草花。古书中有记载,铜草花生长之处,极有可能有铜矿。”

    “廖同知,您手下的兵平时操练勤快吗?”谢柏峥竟还有心思说了这么一句玩笑话,他看向霍靖川道:“叶小侯爷遇到的恐怕不是普通的流民悍匪,而是造反的矿工。”

    廖如山:“……”

    黄推官:“!”

    黄梁山觉得自己实在是命不该如此啊,他只是一个小小推官,怎么就到这步田地了?还有,这笔架岭何时有铜矿了?

    黄推官看向冯县丞,语气却要麻木了:“你不知道?”

    冯县丞都快哭了,他是真不知道啊!

    他平时也就只是收一些富户的贿赂钱粮,做的最出格的事也就是丈量田亩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天下何处不这样?

    可是铜矿,这里竟有私矿?!

    冯县丞不可置信:“谢郎君,此话可不能瞎说啊!”

    谢柏峥也不与他争辩,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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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火把向前。他轻声道:“一会看见就知道了。”

    这可使不得啊!廖同知两条眉毛都快长到一起了,这里唯一身临其境地知道矿工的战斗力的,也就只有他了!

    这自古以来的矿工都有两个特点:

    其一,身强体壮。否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下了矿又能干什么?

    其二,这一条尤其重要,就是能吃苦。这不用解释了,天下人谁不知道下矿苦,要不是被逼得没办法,哪个愿意下矿干活。

    一群既身强体壮又能吃苦的,而且数量极有可能非常多的矿工要造反,廖如山倒吸一口凉气问:“郎君,我就问问啊——你确定他们是真要造反?”

    那他可不一定打得过啊!

    本朝的地方驻军都是军屯制,军户数量虽多,但是都要自给自足!细算起来恐怕种田的时间比练兵的时间还要长!

    他这一卫所的军力全拉来,打两座山的矿工也未必能有十分把握。

    谢柏峥举着火往前走,带着一种敌军阵前的淡定:“廖大人,劫钦差与谋反同罪,如今不是有没有人想造反,而是他们已经这样做了。”

    廖如山低头琢磨了一会,差点爆粗口,抬头再看眼前这书生竟也不害怕,当即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老子以后再也不说书生误国了。”

    谢柏峥哭笑不得,想起什么似的说:“哦对了,廖同知。我刚才忘记说了,这山里或许没有矿工,但是必定有武僧。”

    廖如山:“…………”

    他说的莫非是那种从小练武,拿着棍子见谁打谁的那种?

    他的命途,究竟为什么如此悲惨?

    叶小侯爷到底为什么非挑他在的辖区来做钦差?!-

    此刻与廖同知一样觉得自己命苦的,还有被绑架的叶小侯爷。从早到晚,他滴水未进,生死未卜。

    他睁开眼一看,乌漆麻黑。

    他深吸一口气,臭不可闻。

    他这样从小娇生惯养的准世子爷,被蚊子盯一下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嘴里还被塞了一团破布。

    实不相瞒,即便没有塞破布,他也不会破口大喊,因为他丢不起这个人!

    入夜,山岭更显得安静。

    “有人说话?”叶文彬心道:“在说什么?有本事大点声啊!”

    门外。

    两名矿工打扮的壮汉正在对话。

    一个壮的说:“咱们把他绑来,到底有什么用?”

    另一个更壮:“不知道,二当家听说朝廷要来清查,必然搜山,那咱们的财路不就断了吗?”

    壮的又问:“听谁说的?咱们可从来不下山!”

    更壮的答:“当然是听能下山的人说,也没几个吧,也就是姓年的、还有姓陶的那一家子。”

    壮的再问:“可是抓他有用吗?朝廷当官的那么多,万一这个不重要呢?”

    更壮那个:“不可能!他骑的马那么壮,肯定是大官!”

    门内。

    贴着墙根听清这段对话的叶文彬,痛苦得闭上了眼。

    他竟然被这样的无知之徒给成功劫持?

    他虽然没有号令三军的志向,但好歹是将门之后,但是犯在这种宵小手里,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定要想办法跑出去!

    叶小侯爷燃起斗志,愤怒地伸腿一踢,刚好提到了某个属下的脸。

    “嗷!”

    “里面人醒了?”外头说。

    “不应该啊,要不再加点迷药?”

    “行!”

    外头话音刚落没多久,从窗户透进来一阵迷烟。

    叶文彬:“……”

    怎么会这样?-

    半山腰。

    谢柏峥对着舆图,与廖如山分析道:“同知大人,您看这山势——再往上二里路就是最高点,往东是慈恩寺,往西便是绵延的腹地。我不懂挖矿,但想必是从低处进入,且要方便运往山岭之外,通往清溪镇。”

    谢柏峥道:“所以再往前走,我们要熄灭一半火把。”

    谢柏峥说着熄了自己火把,廖如山横下心,也跟着熄了火把。顺延下去,身后黑了一片。

    往前又走了一阵,刚翻过这座山岭的最高处,谢柏峥忽然停了下来。他在霍靖川的提醒下,借着地势指向前方:“那是……”

    廖如山也伸长脖子,眯着眼,骤然严肃道:“有火光!”

    在此之前,廖如山还在心里犯着嘀咕,他总觉得自己一定没这么倒霉!可是这视野望去,简直是漫山遍野的人啊

    廖如山低声:“我们被发现了?”

    谢柏峥静静摇头:“那不是火把,那是在炼铜。”

    廖如山:“……”

    他的点真寸啊!

    更糟糕的是,进了这山岭才发现,地势比他们料想更复杂得多,再往前逼近,指不定哪里就有埋伏!

    而且这可是十多年的经营,密道都能挖出迷宫来了!

    廖如山一个头两个大,与谢柏峥道:“咱们兵分两路,我带人去会一会这帮要钱不要命的,叶小侯爷就交给你了!杨千户,你带一百人跟谢郎君走,”

    谢柏峥默默同意,他道:“同知大人万事小心,千户老爷,咱们走吧。”

    杨千户正静等着吩咐,乍听见谢柏峥这样称呼他,忙道不敢:“谢郎君您别客气,叫我老杨就行。”

    “别废话了!”廖如山急得嘴角起泡:“快去吧!”

    杨千户忙问:“谢郎君,咱们往哪里走啊?”

    谢柏峥看向霍靖川,对方借着距离好几步的火光,在这暗藏危险的山岭之中道:“跟我来。”

    霍靖川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谢柏峥垂下的一只手。

    他的袖子那么长,偷偷拉一下手,应当也不会被发现吧?这样的话,至少能亲自保证他的安全。

    可现在他谁的手也握不住。

    霍靖川只能等人靠近时,提醒道:“丛林多遮挡,小心些。”

    谢柏峥点点头,紧跟霍靖川走向山岭更深处。山路崎岖难走,谢柏峥不慎踩到一段枯枝,脚下险些打滑——

    他勉强站稳起身,便见眼前火光轰然而起!霍靖川一看方位,忙道不好:“叶文彬就被关在那里!”

    第45章 不当老婆45

    四十五章

    谢柏峥亲眼看着火苗窜起, 心中暗骂一声——接着认命地拔腿就跑,上一次这么拼命还是学校体测!

    杨千户除了救人还要保护谢柏峥的安全,于是也带着人拼命狂奔。

    这一段距离实际不到半里路, 可是山火速度极快,谢柏峥近前时火已经烧得有半个人高了,谢柏峥这时也顾不上其他, 直接抬腿一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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