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动凑了过来。
叶文彬:“干得不错,谁给你出的主意?”
叶英勇:“回小侯爷,是谢小郎君。他说慈恩寺主持这种高僧,都要脸!”
叶文彬:“……”
虽然缺德,但是痛快。
叶文彬:“你也不错,自去找叶森领赏。”
叶英勇:“多谢小侯爷!”-
长安县衙。
霍靖川与严徵的那一盘棋,竟然还没有下完。下棋的人看着都不急,严徵身后的小厮要急死了。
到时间传膳了,他家大人吃不吃啊?
谢柏峥看见了,便提醒道:“严大人,您身后那位小哥似是有事要禀告,学生不敢耽误大人处理公务,要不咱们这棋就下到这里?”
严徵根本没有公务要处理,只是经人提醒才注意到时间已近午时,意犹未尽道:“也好,咱们先去用膳,回来再接着将这棋下完!”
霍靖川:“我还当这姓严的终于看出来自己要输了,本王是真的黔驴技穷了,十子以内他必输无疑了!”
谢柏峥:“……”
黔驴技穷是这么用的?
谢柏峥无奈,只好再想个法子婉拒。不过还是先吃饭再说,既然提学官大人盛情邀请,不如就趁机体验一下古代公务员的私厨。
京中各级别衙门的供餐都有定量标准,比如三品堂官的标准是菜七盘、面两升、羊肉五两等等,过节的时候还另有加餐。
到了地方县衙却反倒不需要讲究那些,一切都看县中主官的喜好。长安县衙中自然没有珍贵的菜肴,哪怕是有叶小侯爷这么个不差钱的主在,也仅有些鸡鸭鱼肉和一斤盐酥小黄鱼,至于河鲜一类定是没有的,倒是有两盘腌菜提鲜。
两人方才坐下,还未开始动筷子,便听人说叶文彬回来了。此行顺利将那印慧和尚捉拿回来,叶文彬正高兴,看见谢柏峥就想起他出的主意,更舍不得放人回家了。他吩咐:“去温一壶清酒来,我与谢小郎君对饮。”
霍靖川如临大敌:“他凭什么?”
谢柏峥也意外道:“小侯爷将那和尚捉拿归案却不审他么?”
“自然要审。”叶文彬道:“只是如今尚有一事未明,需得等那县令将慈恩寺的田产来历查清,找到了赃银便好办了,这不是你说的么?”
谢柏峥点头,并没有开口给小侯爷泼冷水,但心中想的却是陈县令与他那精通钱粮税赋的师爷,加上县衙户房中的两名算手,四个人大海捞针也不知会查出个什么结果?
再者说,叶文彬捉拿印慧归案自然是为了查私卖度牒一案,可一开始谢柏峥叫张挽舟去查印慧的原籍,其实是为了李三的妹妹。
叶文彬能等,李三他二人大约是等不了的。
谢柏峥刚想到这里,便听到县衙外登闻鼓的声音——
“咚咚!”
“咚咚!”
“咚咚——”
鼓声顺着清风传遍半个长安县城,哀恸闷响的声音仿佛敲在了人心上。
谢柏峥几乎能想像李三击鼓时是如何孤注一掷。历经数月,慈恩寺中的那一缕冤魂总算等到了申冤之日!
第34章 不当老婆34
三十四章
李妹儿去世时, 才十三四岁。她虽出身农家,但生于太平世间,父母疼爱、兄长友爱, 原本该过着祥和安宁的日子。
不过就在两三年间,家中接连遭逢变故。只是好在他的父兄都是实诚人,干活很卖力气, 所以成为佃户的日子过得也没想象中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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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李妹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吃不饱饭也不会哭闹。
因此她心中最大的苦楚其实是——
他的父亲李四是为了她, 才去替别人服劳役的,因为她该到出嫁的年纪了,李四想给她买一支钗环做嫁妆。
这不是本地的风俗,只是李四想给她,想叫李妹儿知道即使没了娘, 她也不比别家的姑娘差。
一开始, 李妹儿是不知道这些的。只是她听闻河工苦累, 还特地去看望过李四, 也因此知道了李四是替一位叫赵光明的人服劳役。
只是河工催命,再回到家时, 李四便只剩下半条命了。
即便只剩下半条命,却也没完了把买来的素钗放到李妹儿手里。
颠沛流离, 困苦一生。
李妹儿随着哥哥上了慈恩寺做长工,她在后厨做一个烧火丫头。她长得瘦瘦小小,很不起眼, 因此和尚们说话谁也不会特意避着她。
机缘巧合之下, 她又听到了赵光明这个名字。
原来, 那印慧和尚正是赵光明。
虽然陵安县衙与僧会司互不管辖,但陵安县发下公文要他还俗一事, 还是叫他心烦。为彻底解决这事,印慧想出了一个恶毒的主意。
他要找人替他去服劳役,然后用赵光明这个名字死在河工上。
为此他花了很多银子,买通了很多人,就是为了保证再无后顾之忧,可他没想到李四命大,竟然成功逃出来了。
李四死在了自己的家中,赵光明依旧是逃丁。
李妹儿却成了慈恩寺的烧火丫头。
得知真相的李妹儿开始寻机接近印慧,她无数次握紧手里的那一支素钗,想要杀死印慧为父亲报仇。
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印慧轻而易举就能制止她,甚至还能以她取乐。
李妹儿最终没能为父亲复仇,可冥冥之中她还是等来了伸冤的机会,他的兄长李三,为她振臂敲响了登闻鼓。
登闻鼓一响,县衙自然要开堂审案!
这一案的诉状是早已经写好的,张挽舟将诉状呈于堂上,他生怕新来的县令不晓得案件的底细,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张挽舟道:“县尊大人,赵光明逃丁在前,买通户房书手改换劳役在后,且他既出了家却又□□妇女,实属最大恶极!”
“请大人,为无辜枉死之人做主啊!”
张挽舟诉状说完,抬头看向今日坐在堂上的县令陈元安。陈县令上任不到一天,这已经是他经手的第三件大案。
其一,是清查慈恩寺的寺产。
其二,是查僧会司与私卖度牒案的关联。
其三,便是这个逃丁和尚□□妇女。
三个案件都与那和尚庙有关,也真是邪门了。陈县令忍着牙疼似的表情,看向堂下:“印慧和尚逃丁一案已经查实,本县也早已发下公文,你所告不假。可你诉他□□妇女,却也要有实证,妇女在何处啊?”
陈县令这一问,勾起了李三最痛苦的回忆。
他走上前:“回大人,草民李三,这和尚害的正是我那可怜的妹妹。今日,我将妹妹也带了来,请大人允准上堂!”
陈县令脱口而出:“那李妹儿不是死了吗?”
李三道:“草民带来了妹妹的棺材,请大人开棺验尸!”
陈县令:“……”
陈县令冷汗都要下来了,他是真没想到长安县民风竟如此强悍。只是他人虽在堂上审案,却晓得叶文彬在公堂后的花厅旁听。
印慧是钦差大人亲自带回来的,这案子岂容得他随意敷衍。
陈县令只好叫人搬了棺材上堂,又传来坐婆与稳婆验看女尸。
因是女尸,故而在堂上辟出来一处,拿帘子遮了,仅由仵作和两名婆子验看。原本是要费些时候的,可棺材才打开,稳婆就苦着脸出来了。
稳婆大受惊吓,哆哆嗦嗦跪地回话:“回大人,那小娘子的尸身不必验看了。那棺材里,出现了棺材子,就在女子的产门之下!”
陈元安问:“那孩子还活着?”
稳婆回道:“死了,早活不成了。”
陈元安闻此,也感到不快,觉得那女子实在可怜。
此时,又有仵作与坐婆出来回话,证明李妹儿生前定遭受侮辱,身上大小伤口深浅不一,想来必遭逢极大苦楚。
这样看来,事实便是李妹儿被凌辱致死怀孕了,一尸两命!
这一桩案子还未开始审,就出现了这样令人始料未及的沉重变故。一旁的李三已经痛哭不止,
陈县令只好先问另一边:“赵天明,李妹儿腹中胎儿可是你的骨肉?”
赵天明自然不愿意认,他答道:“回大人,那烧火丫头还没嫁人腹中便已经有孕,可见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妇。小娼妇和什么野男人生下了崽,难不成要污蔑到我这出家人头上?”
李三听他这一番胡言当场崩溃,他根本不该浪费时间在衙门告状,直接把这和尚打死算了!张挽舟费尽力气才将人拦住,才抬头就听见陈安元问:“状师,李妹儿虽身怀有孕,可是如何证明这孩子是赵光明的呢?你们可还有旁的证据?”
“一个和尚庙的烧火丫头怀了孕,大人不问罪却要找苦主要证据?”张挽舟只敢在堂下小声反驳一句,可也不晓得如何证明,他是讼师又不是捕快,查案又不归他管!
陈县令敲一把惊堂木,正要呵斥,却见一位书生从侧门进了堂上,一路上竟然还有叶家军替他开道。
陈县令看见叶英勇那张脸就心生畏惧,只好堆起笑脸问:“可是小侯爷有何吩咐?”
“哦这倒没有。”谢柏峥道:“小侯爷怕我听不清,才叫我出来的。县尊大人不必介怀,您继续审案就是。”
陈元安不晓得这书生的身份,却看得出来叶文彬待他很信重,因此也不敢嫌人家胡闹,甚至还很和气地应了声:“噢,那你……”
“不过县尊大人……”谢柏峥说着瞥了在公堂上跪着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赵光明,担忧道:“我听人说‘棺生子’最为不详,能破坏一方风水的。学生略懂一些杂学,也晓得一些破解之法,需要将棺生子移出来,再请些个跳大神的、练巫术的将这小鬼捉住塞进陶罐里折磨够了,再将灾厄转到小鬼身上,保那小鬼下辈子遁入畜牲道!只是这样做,却是要绝了他家的子孙运,接不住这一个儿孙,往后也就只能断子绝孙了。”
这一番话却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赵天明耳中。他是个和尚,却不是个真六根清净、吃斋念佛的和尚,连太监都爱认儿子,更不要说他这个假和尚了。
他逃丁出家,其实不过是想占一个和尚不交税的便宜,没真想普度众生。
他恼恨地看向谢柏峥,却听到对方说——
“只是想来却是无妨的。”谢柏峥道:“和尚堆里想来都是要常伴青灯古佛的,往后还能不能有孩子也没什么打紧的。”
赵天明气毒了:“竖子何敢!公堂之上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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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怕有损阴德?”
谢柏峥不大在意道:“印慧和尚还不愧是普智方丈的爱徒,如今身陷囹圄却还想着要劝人积德行善。既然这样,那就请印慧大师闲来有空替我念几遍经,叫那小鬼将来做了畜牲,有了别的畜牲爹,也千万不要迁怒于我。”
谢柏峥说这话时,其实并没有什么“敬重神佛”的意思,他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激怒赵天明。这假和尚未必真懂得什么禅机,但是日日在寺庙里,多少会沾染一些习气。
赵天明果然被激怒:“……你!!!”
赵天明刚起半个身,就被压了回去。
谢柏峥想说的话已经说完,拱了拱手后退开几步,看赵天明作困兽之斗。
陈县令审讯的本事实在很一般,但毕竟赵天明心中并不磊落,问起来也不是铁板一块,看这样子两人再多辩上一个月就能互相引为知己了。
谢柏峥只好去看仵作验尸的报告,验尸记录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棺材中竟然还有陪葬之物。
谢柏峥拿起一支素钗问:“这是李妹儿的?”
仵作自然不清楚,便只能去问李三。李三好不容易停下来,看着这素钗又要哭:“这是家父留给妹妹的遗物,原本是要充作嫁妆的。我妹子宝贝得很,平日里连我都不给碰,怕脏了还整日里用布巾缠着,她这样喜欢我自然要放到棺材里陪着妹儿。”
谢柏峥直觉有问题:“可这包钗子的布条怎么有血?”
李三被问懵了,道:“沾到的吧……定是那和尚欺辱妹儿时,她受伤了流的血……”
谢柏峥看着血迹的模样并不像李三说的那样,便小心翼翼地动手将布条摘了下来,张开一看这竟然是——
一封血书!
上书只有四个字:印慧杀吾父!
李妹儿大约是不识字的,这血书写得歪歪扭扭大小怪异,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才从不同人口中问到了这五个字。
她决绝地写下的这五个字,恐怕就是她的绝笔信。
因为藏在住处不安全,所以只能藏在她每日带着的,她的心爱之物上!
只可惜机缘巧合,竟然到今日才公诸于世。
李三的话音被这一封血书打断,他不可置信地问张挽舟:“张先生,我妹子写的是什么!我看不懂!”
张挽舟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开口。
谢柏峥却已经跨步上前道:“县尊大人,李妹儿血书中说是赵光明杀了她的父亲李四。李四是佃户,原本并不应该服劳役,定是陵安县户房的书手包庇,收受贿赂,才叫李四顶了原该服劳役的赵光明。若李四死于河工并非意外,那便是被人合谋杀害!”
这一桩案件顷刻之间,又多一条人命!
陈县令不敢轻忽,即刻写了牌票命令人将户房的书手押上堂。
叶英勇亲自前去捉拿,不消半个时辰便将人从陵安县捉拿归案。
这书手被抓了上堂便知道事情败露,不等陈县令多问,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虽是胥吏,却也贪腐惯了,面目间可见油滑习气。
户房是县衙最要紧的班房之一,赋税徭役都要经过书手,书手动手一勾,便决定了百姓们的命运。
百姓们当然都不愿意服徭役,因为不仅要他们干活,而且还不管饭。尤其是河工这样的劳役,去一趟丢掉半条命都不算多严重,扛不过去没了命的也不在少数。
于是便诞生了“买闲”这样的交易,不想服役的人送上钱粮贿赂书手,将他的名字一勾。替代服役的人上岗以后,也能得到一笔报酬。
可谓是三赢的局面。
只要该给朝廷做的活都做完了,谁也不会来翻这种旧账。
可赵光明心黑,还多花了一笔银子贿赂河工的管事,叫他把最重最脏的活都给李四去做,为的就是要李四顶着他的名字去死,要凡尘俗世间没有他这个人。
正因他的贪,才惹下了今日公堂上的两起冤案!
陈县令听那书手说完,气得拍惊堂木的手都哆嗦,愤恨道:“书手王平竟如此胆大包天,如实招来,你可还有旁的同谋?”
陈县令倒不是在装腔作势,他平日里便恨极了这些胥吏的阳奉阴违,这些人仗着世袭罔替,全然不将他这长官放在眼里。
那书手原就是陵安县的,也知晓几分陈县令的脾气,服软得快:“回太爷,那和尚为了感谢他咱们县里的主簿大人,还给主簿大人房中小妾的娘家兄弟早夭的外甥配了一门冥婚!听说是个刚死没多久的黄花大闺女!”
叶英勇又跑了一趟把主簿带了来。
那主簿姓高,一是个老油条了,见到堂上的印慧和尚便想是不是那门冥婚配得不好,堂中又摆着棺材莫非是那女子的家人闹上来了?
他一上堂就开始套近乎:“太爷,不知传属下来此有何要事啊?”
这两位陵安县衙的同僚,在长安县公堂相见,陈县令却不打算给什么面子:“印慧和尚给你家亲戚配了一门冥婚,可有此事?”
“是。”高主簿陪笑道:“不过礼法都是齐全的,三书六礼一样不少!不知是不是那小娘子的兄长后悔了,想再多要一些银子?”
陈县令问他:“如此说来,你还晓得那女子的身份?”
高主簿道:“这是自然,不知底细怎好婚配。那女子姓李,是一个农家女,家中父母双亡,却还有一个兄长倒不算是六亲断绝……“
陈县令听得越发耳熟:“这女子叫李妹儿?”
高主簿道:“正是啊!不知,这女子是否有什么不妥?……不瞒太爷,我那亲戚家是下了聘礼的,若是货不对板,就请太爷将那二十贯钱还来!”
陈县令冷笑一声,对着装腔作势的高主簿道:“你且看看,那边藏着的是谁?”
高主簿往陈元安所指的方向看去——
原来是方才指认高主簿的算手因后怕,而在公堂上躲了起来,刚好躲到了人后,叫高主簿一时没看见。
高主簿:“……”
陈县令丢下令牌:“高通知!你勾结户房算手王平暗箱操作买闲,你可还有话说?”
“再有,河工管事牛昶,已经承认他收人钱财,故意谋害村民李四的性命。堂下主犯赵光明,你贿赂朝廷官员、买凶杀人、□□妇女,你认是不认?”
高主簿:“……”
高主簿看向王平,王平吊着个驴脸,面如死灰地点头。他的意思是:认了吧,这和尚就是什么都干,大伙都已经招了!
高主簿认清形势,赶紧伏地跪下。
陈县令一拍惊堂木:“赵光明,你还不认罪?”
赵光明再无辩驳的可能,陈县令依照律法将涉案之人全部关押,这一桩案件事涉两条人命,却再也没有任何不清不楚之处。
原本到这里,只需陈县令将卷宗提交至大理寺等待判决即可,已经可以退堂了。
可谢柏峥却站了出来:
“县尊大人,请判李氏女的冥婚无效。李妹儿为父亲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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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亡,如此纯孝之人,请大人叫她清清白白地上路罢!”
“如此世间便少了缕冤魂,而多一份清明!”
“就依你所言。”陈元安转向李三,好声好气地说:“你妹子的冥婚不作数,你将她带回去好生安葬了吧。此事虽非本县所为,但却是我底下人作出来的孽,本县自掏腰包给你五两银子,将李妹儿好生安葬了吧。”
说完这一句话,陈县令深吸一口气,这桩案子审得跌宕起伏,可他身为父母官自由为民请命的职责所在,他拍下惊堂木:“退堂!”
“好!!!”
围观审案的百姓们大声叫好,这个案子不像是上回县试舞弊案那样很多话老百姓们都听不明白,这一回不仅抓住了杀人、□□妇女的罪犯,更还了可怜的小姑娘清白,简直大快人心!
本案苦主李三跪地,泣不成声,他今日猝不及防地知道了父亲死亡的真相,可他的妹妹却不必再死得不明不白!
他真心诚意地跪在地上:“多谢,青天大老爷!”
直到看热闹的百姓尽数散去,李三才在张挽舟与谢柏峥的搀扶下走出了公堂。他妹妹的棺材叫人抬着,紧随其后。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点轻轻地跳跃在地面上,打在了棺材上。
谢柏峥拿了叶英勇递过来的伞,正要替李三撑起来,却见李三忽而抬头望天:
“真好啊……”
“妹儿出生那天也下着这样干净的雨,真好!她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走!”
“这雨下得真好啊!”
第35章 不当老婆35
三十五章
这一场雨下了许久, 谢柏峥撑着油纸伞到家时,沾了满身的潮湿雾气。如今家中一切安宁,也没有什么烦心事, 祖母便带着母亲一起坐在廊下纳鞋底。
谢柏峥收起伞,也凑了过去。
家中的小炉正煮着茶,他刚好借着烤火, 祛一祛他身上的潮湿气。
祖母笑着问他:“听说你又去帮县衙的大人破案了?”
苏氏也跟着说:“是咱们那日在衙门口碰见的那个年轻人,欺负他妹妹的贼人抓到了吗?”
“已经抓到了, 最迟下个月朝廷的判决就该下来了。”谢柏峥耐心回答了,才奇怪道:“祖母与母亲在家中,怎么消息也这样灵通?”
祖母笑笑:“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出了名?”
谢柏峥却没再开玩笑,而是与祖母商量:“祖母,那李妹儿身世可怜, 家中如今只有一个哥哥替他操持身后事。若是您不忌讳这个, 我就叫李三上门来请教您该如何送李家妹子最后一程?”
祖母听了, 表情怔松道:“我这把年纪了哪来这样多忌讳, 你只管叫他来找我。生生死死的,都是命数, 行善积德才是正理!”
谢柏峥拱手道:“祖母说的是,孙儿受教了!”
祖母吃不消他们读书人这一套, 微笑着赶人:“瞧着时辰你父亲就该回来了,你再不回房看出,可就要被他拿着戒尺撵了!”
谢柏峥想到便宜爹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赶紧告饶:“这就去, 这就去!”
只是很可惜, 四书五经谢柏峥是一本也没看过。
他只能将原主的书全都拿出来理一遍,却根本没有什么要翻开看的心思。主要是他确实不晓得, 这科举考试究竟要先学哪一本?
看这些书,甚至不如多看两眼霍靖川。
霍靖川从雨里走到他房中,神奇道:“真没想到有一日,我竟然能这样风吹不着,雨也淋不着。”
谢柏峥回头,单手搭在椅背上,与他闲话:“那自然是因为你如今不是肉体凡胎。你到这长安县算来已经有四五日了,没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异样么?”
“王妃你这话说得不对,本王不是到长安县,是到你身边。”霍靖川纠正完,又仿佛真的认真回忆道:“并没有什么特别,只觉得……身轻如燕。”
谢柏峥敬佩他的豁达:“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活着做王爷不舒服么?”
霍靖川却只笑道:“本王与王妃在一起也很可心啊,比如今日这一场庭审,王妃当机立断拆开血书为李妹儿伸冤时的样子,当真十分耀眼。”
谢柏峥对直白的夸奖过敏,转移话题:“说来今日公堂之上,陈县令倒与我想得不同,他还给了五两银子要李三好好安葬李妹儿……可见第一印象有时也不准确,我先前还担心他要将那慈恩寺的田产算成一笔糊涂账。”
霍靖川:“……”
谢柏峥:“怎么?”
霍靖川“啊”了一声,摇头:“没什么,本王只是在想,算到何种程度才不算是一笔糊涂账。那慈恩寺建立伊始至今已有二十多年,虽不至于桑海桑田,但足够物是人非了。”
谢柏峥正问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可走廊外的祖母却在忽然大声说起话来。谢柏峥回头往窗外一看,原来是谢教谕回来了。
他赶紧随手拿起一本书,又随意翻开一页。
谢柏峥半张脸藏在书后往外看。
祖母正与谢教谕说话,还没说几句,谢教谕便狐疑道:“那小子呢?是不是没有老老实实在家中看书?”
谢柏峥赶紧在房中答:“看着呢!”
苏氏也过来:“夫君疑心孩子做什么,他送了婧儿归家,回来之后便就在房中老老实实看书,连午膳都没有吃。”
苏氏这话说得一个字都不假。
谢柏峥的确是回来就看书,只不过回家晚了一些,先是被叶文彬叫去,又和严徵一起下了棋,最后还去了县衙的公堂。
至于没有吃午膳,则是因为在县衙吃的。
谢柏峥无奈地叹气,苏氏这样说都是为了他,这算不算也是一种为母则刚?
霍靖川倒是听得很有趣:“你母亲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不过,为何不同你父亲说是被叶文彬叫去县衙了?”
因为有一件事,谢柏峥还没搞明白,他问道:“你觉不觉得叶小侯爷对我的态度有些奇怪?”
霍靖川客观地说:“他起初到那包子铺找你时,确实是故意找茬,不过到了县衙之后态度算是还可以吧?他就是这样喜欢在人前装腔作势。”
谢柏峥不赞同:“可他是小侯爷,用这种连你都觉得还可以的态度对待我,已经能算得上是礼贤下士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说我勉强只能算是一个读书人,父亲也只是县学的教谕,叶小侯爷哪怕对我颐指气使,旁人也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再者说,叶小侯爷即便是要答谢我为他办案提供思路,有必要送给我一份,引荐本省提学官这样的大礼吗?”
“所以我猜测其中定然有别的缘由,只是一时想不出。”
霍靖川听了却笑,谢柏峥怎么竟然真不知道自己招人稀罕,这得亏是不在京城,否则即便是把御林军拉来,也挡不住给他送拜帖的闲杂人等。
不过既然谢柏峥真心实意地在发愁,那么他也就真心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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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问:“这么说,你是怀疑与你父亲有关?”
谢柏峥的确这样猜测过,但从谢教谕的仕途来看,他在朝中应当并于贵人赏识。
谢柏峥无奈道:“我父亲出身耕读之家,自幼年起便与祖母相依为命,中举后又在这小县中做了十年教谕也未见升迁,并无过人之处。”
所以说——
叶文彬到底为何那样?
谢柏峥手里的书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书桌上,谢柏峥忙捡起来,而后慢慢抬起头,面露难色:“父亲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谢教谕手中又拿着戒尺:“今日可曾背了什么书?”
谢柏峥:“……”
果然,不能背后说人啊-
另一边,长安县衙。
叶文彬看完了一场审案,难得和颜悦色地赞许了陈知县几句,转眼又把人打发去干活了。为了这个,他还得去跟严徵解释一番,毕竟陈知县忙着查案,就没有功夫理会县试张榜一事。
不过县试到底也不是小事,那便只能叫严师兄今日晚一些睡了。
叶文彬找到严徵,发现他竟还在看棋局。他二人在京中时并不算熟识,叶文彬奇道:“严师兄怎的还翻出棋谱来看了,没想到师兄这样喜好棋艺。”
严徵见他过来,请他坐下后才解释:“小侯爷有所不知,这是我与谢小友下棋留下的残局,当时我竟懵然不知,闲来无事再看才发现我早已败局已定。只是,我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输的呢?”
“哦,他下棋竟也这样好?”叶文彬颇有兴致地凑过来看,只是见到棋局以后,他脸上的笑容却一点一点收了起来,久久不言。
严徵见他神情有异,奇怪道:“小侯爷,怎么了?”
叶文彬摇头,神情似有一些怅然:“没什么,只是发现我这位表弟下的棋,颇有些像我的一位故人。”
严徵闻言点头,这就对了嘛!小侯爷的这位故人定然就是指点谢柏峥棋艺之人了!
他期待地问:“不知小侯爷说的,是哪位高人啊?”
“高人?”叶文彬皱眉,语中十分嫌弃:“不过是一个整日里叫人操不完心,风流浪荡的败家子罢了”
“他如今……”
“罢了,我与严师兄对弈一局罢。”叶文彬道:“严师兄看看是我下棋好,还是那位高人下棋更妙?”
严徵:“……”
就挺突然的,但是他依旧不知道高人是谁啊!
第36章 不当老婆36
三十六章
叶文彬与严徵的这一盘棋, 下到深夜才散。
“小侯爷您不是有话跟严大人说么,属下瞧您怎么就光顾着下棋了?”叶英勇跟在后头,打着呵欠提醒:“是不是忘了?”
叶文彬:“……”
难怪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办。
叶小侯爷虽然是京城最为人称道的世家子弟, 但是偶尔也不讲理,想来想去觉得这事得怪那霍靖川。他摸了一下时辰问:“陈县令还没算完账呢?”
“是啊!”叶英勇道:“我瞧那账册摞起来都得有好几人高,要说这陈县令也怪繁忙的, 才审完案子就继续和他那师爷去算账了。”
“哦那么……”叶文彬原本是要派几个人去帮忙,可他这次带的都是叶将军军中的人, 能识文断字都算是格外精英了,精通算学的是一个都没有,于是话音一转:“你去告诉陈县令,他身为一县父母官,殚精竭虑为民除害本就是应当应分的, 只要在两日以内将慈恩寺的田产账册算清楚, 那李妹儿一案就不治他御下不严的罪了!”
“另外再送一支上好的野山参去, 叫他今晚就别睡了。”叶文彬装完大尾巴狼, 甚至还颇有些忧愁地叹道:“虽说查案重要,但这县试成绩也早该张榜公布了。”
于是当夜, 陈县令便收到了一支百年野山参和叶小侯爷对他的殷切期盼,他第一次感觉科举入仕可能是一个骗局, 怎么官场险恶至此竟然比当初读书还苦!
陈县令感激涕零地收下了野山参,当场拔下两根须把师爷给摇醒,并转告了小侯爷的最新指示。
师爷还没有开口说话, 嘴里就被塞了两根野山参须。
师爷:“……”-
叶小侯爷不肯放人, 派去宝丰县的叶森等人也还没回来, 严徵这个提学官终于坐不住了。按照以往的惯例,三月就该府试了, 可通州知府还有个被告曾在任宝丰县时合谋县试舞弊的弊案在身,也就是说:
第一,长安县的县试成绩该发案了。
第二,宝丰县舞弊案要在府试之前查清,黄知府最好是清白无辜,这样才能继续担任通州府试的主考官。
第三,若是焦秀才的所告属实,那下月通州府试该由谁来担任主考官?通州府下辖倒是还有两三位知州,可历来哪有知州单独任主考官的?此事,恐怕还得继续上报朝廷。
如今已经二月末,留给严徵的时间并不多了。
顿感时间紧迫的严徵,这日一大早便提起笔写折子,连往日最挑剔的茶都不挑了。
严徵家的小厮与叶英勇凑到一处,嘀嘀咕咕说半天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严家小厮到底是文臣家里的,心思更细腻一些,一语道破真相:“要我说啊,还是昨日你家小侯爷引荐同谢小郎君一起下棋闹的,前一日下午便开始拿着棋谱茶饭不思,昨晚同小侯爷研究了那残局以后,今日连棋盘都不愿意见了,一大早便吩咐我往后不要再拿出来。”
“是么?”
叶英勇有些不信:“可我家小侯爷本来也不爱下棋啊,也就是从前在宫里的时候总输给庆王,输一次就三天不说话,公主娘娘怎么劝他都不听。”
严家小厮:“你看吧,我就说是因为输惨了。”
叶英勇坚决维护自家小侯爷:“就不能是你家严大人和我家小侯爷都是一片拳拳爱国之心,所以才将玩乐丢到一边?”
严家小厮:“……”
两人不欢而散,文臣与武将果然没有共同话题!
同样着急上火的还有长安县的学官们。
这一年的县试闹出了舞弊风波,甚至连县教谕、训导都受牵连,实在令本县学子们惴惴不安,乡绅父老们更是日日要问,县试究竟何时发案?
可县学递了帖子去问,陈县令却迟迟不回复,于是又将帖子递给了提学官大人。严大人倒是回复了,叫他们静候通知。
本县学官官复原职第二日,县学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三月府试在即,县试迟迟不发案,考生名单该如何选定?
提学官们各个满腹担忧地回了家。
谢教谕更糟心一些,他家还有一个县试注定落榜的没出息的儿子。可他才拿着戒尺问了一句,就被老娘和夫人叫走了。
一个说:“你从前读书时也未见你日日手不释卷,你何苦总逼着他?若是我孙儿再从考场里被抬出来一次,你不光是要没了儿子,也要没了娘了!”
另一个说:“夫君也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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