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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当老婆31
三十一章
叶文彬人模狗样、连哄带骗地把原告、状师与谢小郎君一起带到了县衙。
长安县丞十分自觉地把张挽舟、李三带下去, 打算亲自听他们说一说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尊容的。
两个人无助地被带走,谢柏峥爱莫能助。
他手里甚至还拿着那一袋剩一半的粗盐豆子,十分无奈地问:“小侯爷, 您叫我来县衙又不让县丞大人一起将我叫去问话,是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叶文彬轻咳一声,此时四下都是他叶家军自己人, 都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霍靖川如临大敌:“这姓叶的到底要干什么?”
谢柏峥也同样疑惑地看向叶文彬。
叶文彬此人常年是一副高贵侯府公子的样子,连喝醉酒也是端正坐着, 仪态是公主府的姑姑们拿着一点一点戒尺教出来的。
叶文彬看向谢柏峥,颧骨升高,是个表现和善的微笑:“谢小郎君这样说话就见外了,咱们即便从前不曾见过,不还有‘一套被褥’的情谊么, 我特地叫他们送了惯用的安神香, 是宫里的秘方, 你若喜欢我叫人抄一份配方给你。”
霍靖川冷冰冰道:“不必了, 咱们王府中多得是!”
谢柏峥于是便婉拒:“宫中的秘方想必价值千金,我在这穷乡僻壤横竖也用不着那些金贵之物。多谢小侯爷好意, 您有话不如直说?”
叶文彬:“不瞒你说,其实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叶小侯爷就没有过求人的经历, 轻描淡写地说了这句话之后小心翼翼看了谢柏峥一眼,见他到没有很抗拒,才接着说:“你大概也听张讼师与村民李三说了, 他们这一行去慈恩寺提人不顺利, 印慧和尚跑了。”
“这样一来, 私卖度牒的一案的关键罪证又该去哪里找呢?”
叶文彬说完了问:“你怎么了?”
谢柏峥:“……”
他对庸朝的风土人情果然还是不够了解,一般现代资本家叫人家做事之前, 都会先有个谈价格的环节。
不过想起那一床被褥,又觉得还是算了,真谈钱他也还不起。
谢柏峥快速进入状态:“你们现在掌握了哪些证据?”
叶文彬一想起来就觉得焦头烂额:“你跟我来吧。”
霍靖川评价:“看起来是没什么证据啊。”
还没来得问是要去哪里,叶文彬就在前头带路了。谢柏峥等他停下时抬头一看,原来是县衙的书房——原本是陈知县的,现在被叶文彬征用了。
进门后,叶文彬随手一指,叫他坐下。
谢柏峥莫名其妙地坐到了书桌前,面前放了一摞公文。
可他好像不是古代公务员吧?
谢柏峥还没开口,叶文彬已经单刀直入地开始了,他指着一本册:“这是查抄曹氏钱庄时收缴的账簿,钱庄的掌柜说他并不是私卖度牒,只是借自己的地方给出家人行个方便,从没收过慈恩寺的钱。”
叶文彬说着敲了敲那一本账簿:“我已叫人连夜验算过,账本不是假的。”
谢柏峥:“……”
叶文彬见他沉默,有些失望:“你也没主意了?”
谢柏峥摇头,只是好笑道:“小侯爷平日定是个很讲规矩的人吧?这地下钱庄的账本是真也好,是假也好,又能如何?”
“即便是真的,也不过是治那掌柜的一个私卖度牒的罪。”
这几千份度牒只是放到了曹氏钱庄而已,即便没有这个钱庄也会有另一个当铺,无非是换一个流通地点。
真正的根源是那些度牒的来历,更直白地说是谁代表朝廷签发了这一批度牒。
“小侯爷只管将那几千份度牒送到僧录司去,按照朝廷律例,僧人度牒就只有僧录司这一个合法来历。这度牒的数量远超朝廷印发的额度,他们若认下了那便是铁板钉钉的私卖度牒,至于在哪里卖的,重要吗?”
叶文彬:“……”
他眼前这个人真的只是个乡下小县出身的读书人吗?他怎么会对朝廷律法这样熟悉,他这个年纪不该好好背四书么?
叶文彬仔细想了谢柏峥的这一套逻辑,发现只有一个漏洞:“若是僧录司不认呢?”
“那这些度牒还有必要一定是真的吗?”谢柏峥嗤笑一声,“小侯爷亲自上门去问,若是慈恩寺不肯认,那就更应该好好查一查是谁胆大妄为,敢造假做出这几千份假度牒了。”
叶文彬:“。”
好好查个案,怎么连他自己都被算计进去了。
叶文彬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不是很想承认自己焦头烂额了一晚上的案情,被这么三言两语一说就仿佛已经有了进展。
叶文彬思索片刻,又道:“那卖度牒的银子,又去哪里了呢?”
谢柏峥对此其实也有疑惑,不过他与霍靖川亲自进过那钱庄探查,库中确实没有多少银钱。他当时就觉得奇怪,钱庄打开门做生意却为何不需要储备大量金银?
后来他一度以为,理由是这家钱庄本身就是为了买卖度牒而存在的,并不需要靠提人兑换金银谋利。
可若是这样,又如何钱货两讫呢?
做这种生意的,难不成买卖双方竟然互相信任到不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程度?
谢柏峥思忖片刻,翻开了眼前的账簿。正如叶文彬所说,这一本账簿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做手脚的痕迹,开支收入都列得格外清楚,叫他这个外行人也能一眼看明白。那些个度牒仿佛就真的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甜头,是钱庄的掌柜在做慈善?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谢柏峥一边翻阅,一边拧眉思索。他或许一时找不到这钱是如何交易的,但是最后在谁手里却必定是有痕迹的。
谢柏峥忽而道:“小侯爷,可都能清查慈恩寺的田产?”
谢柏峥记得,县志中曾经记载过那位姓曹的大官人在慈恩寺落成之前捐给坟寺作为寺产的田亩数是一百亩。
虽然也并不少了,但是很明显并不足以支持寺里的和尚们都穿绸缎做的罗汉鞋。
叶文彬虽然暂时没跟上谢柏峥的思路,却也知道他必然有什么发现,因此开口时刻意放缓了自己的语气:“你到底不曾为官,这丈量田亩……”
谢柏峥一听他开口,便知道叶文彬想差了,便解释道:“小侯爷,我说的是县衙架阁库中记录的数量,不必真的请人去量。”
叶文彬闻言,当即表情一松:“这个好办,可是有什么玄机?”
并未查实,谢柏峥也不好说得太肯定,斟酌道:“大约是能够查到私卖度牒赚来的银子,是到了谁的手里。”
叶文彬的另一个问题,似乎也即将要解决了。
谢柏峥看不懂叶文彬的表情,十分有礼貌地问:“小侯爷,是有什么疑虑么?”
叶文彬还真的想了想,“那你能算到印慧和尚跑去哪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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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峥奇怪地看叶文彬一眼,他连长安县城都没出去过,上哪知道去?
不过既然叶文彬提起了,出于礼貌,谢柏峥也得同他聊几句:“小侯爷想必已经派人去原籍查过了?”
叶文彬摇头,“没找到人。”
虽然没找到,但这个思路是没什么问题的。印慧和尚要逃跑定然也是去他熟悉的地方,可他熟悉的地方或许不止陵安县。
谢柏峥道:“那慈恩寺呢,也查过么?”
叶文彬一听,顿觉疏漏。他赶紧叫来人,将事情都吩咐下去,可领命的叶英勇却面露难色:“小侯爷,可咱们一共才二十人,去宝丰县的兄弟们还没回来呢……”
“人手不够了。”
“您出门前公主娘娘就叮嘱过,教您多带些个人……”
“好了好了。”叶文彬懒得听那些,本想叫县丞过来,可他一个正儿八经的小侯爷整天跟个县丞说话也不像样子,转了话音说:“陵安县知县何时上任,叫他今日之内来见我!”
叶英勇:“属下领命。”
叶英勇下去了,没多久陵安县架阁库中记载田亩税赋的黄页就被呈了上来。
这一项相关的数据复杂庞大,由县中的算手负责演算。这一算之下,众人骇然发现——
慈恩寺所属的寺产如今已有数千亩之多。
整个陵安县的田产,几乎有一多半是属于慈恩寺的!
慈恩寺这座和尚庙,俨然已经成为了陵安县的支柱产业!霍靖川气到发笑:“照着势头下去,怕是田里犁地的驴都要会念经了。”
“……你这表情,在想什么?”
谢柏峥悄悄看了他一眼,却有话不能说。对于任何朝代来说,财富过于集中都不是好事,因为那意味着资源掠夺,意味着普通百姓的日子必定过得水深火热。
那些成为寺产的田产,曾经大概属于成百上千户的百姓。
李三一家的悲剧,就是从失去土地开始的。可他家一开始甚至还是幸运的,可以成为佃户继续种地,那些不那么幸运的百姓呢?
他们的命运又会如何?
“荒谬!”叶文彬显然对这个数字感到触目惊心,他怒道:“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庙有这么多地,长安县衙都是死的吗?户房呢,看不出来不对劲,不知道该上报?”
“这……”
户房的胥吏觉得自己实在冤屈,他叫屈道:“回小侯爷,咱们户房只管钱粮税赋,这田税和粮税都足量交了,至于田产是王家的还是李家的,也不归小的们管啊!”
县衙各方的胥吏,都是世袭罔替的。他们平时做事连县太爷这个土皇帝都怎么放在眼里,这时见了钦差自然也敢辩一辩。
他说完就卷着袖子一缩,一副他也实在没有办法的样子。
谢柏峥十分震惊,这莫非就是皇权不下乡?
可这也没到乡这一级啊,他看向叶文彬,看他如何处置。
叶文彬:“……”
叶小侯爷打出生起就没见过这种泼皮,这人竟然还是朝廷的胥吏,可见平日都是怎么当差的!他当即就叫人将这胥吏的差服脱了,再换个明白人来回话。
说来也是凑巧,就在此时——
叶英勇来报:淮安县令到了!
第32章 不当老婆32
三十二章
陵安县的县令名叫陈安元, 时年二十七岁,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他出生于官宦世家,自小耳濡目染, 是个极有成算的。
陈安元是上一榜中的进士,因未考中庶吉士,才选择外派为官。在地方熬几年, 做出一些实际,自然有回京任职的机会。
可他没想到, 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
原本以他的官职,连知府都没机会见几回,如今却要与钦差一同审案。更何况这钦差,还是皇亲国戚。
陈安远上任之前打听过前任知县李荣斌任上的县试弊案,也听说了有个和尚原本是他县里的逃丁, 不过陵安县早已发下文书要那和尚还俗。
陈安元估量了一下, 觉得问题不大, 迁怒不到他身上。
于是接到朝廷任命之后, 陈安元便安排好陵安县的日常事务,带上他的师爷幕友一齐上任了。他才一进入长安县内, 就被从天而降的叶家军团团包围了。
一个高个子的说:“这就是陵安县令?”
另一个的答:“现在是长安县令了。”
高个子的指责:“你这样说话,又有军匪习气了, 回去又要被公主娘娘嫌弃。”
另一个不服气:“公主娘娘连咱们将军都嫌弃,你我这种泥腿子哪里能入她的眼!”
高个子“啧”一声,打量着陈安元说:“那这个直接拎去见小侯爷?”
另一个点头, 于是两个人一齐把陈县令扛了起来。
突然发现自己腾空的陈县令:“……”
还有没有王法了!
怎么会有人当街绑架朝廷官员!
一阵狂奔之后。
陈县令被到带了长安县衙, 而他的师爷幕友还牵着头一头驴跟在后面, 茫然若失。
叶英勇一脸惊恐地看着险些没站稳的陈县令,实在很担心这位看起来十分弱鸡的陈县令也要吐。
他委婉地问:“陈县令可有什么不适?”
陈县令大为震惊:他们这么把人绑来, 还好意思问他有何不适?他们自己就不觉得有辱斯文吗!
陈县令皱眉看着他们,十分嫌弃地想。
真是好野蛮啊,军中人。
叶英勇仔细端详后,确定这位陈县令大概没有要吐的意思,于是便放心地去报给小侯爷了。叶文彬正要找人回话,立刻就叫陈县令进去。
陈安元闻言一喜,小侯爷这样急着见他,想必很是看中他的。
陈县令整理了仪容,带着阿谀奉承惯的笑容跨步进去。
叶文彬此刻正在上火,甚至没有仔细看人。他直接把账册往陈安元的面前一扔,“陈县令好大的架子,朝廷谕令一日前便发下去了,怎么这时候才来上任!”
陈安元一肚子奉承话都被卡在嗓子眼。
他感觉自己简直比窦娥还要冤屈啊,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他们这些做文官的,没办法像那些军中野人有千里行军的本事呢?
他只是个文弱书生啊!
陈安元看了看这书房中的其他人,竟没有一个替他说话,怎么族中长辈都没教过人情世故么?他只能自己解释:“回小侯爷,下官……”
叶文彬此刻懒得听人说废话,听了个话音就打断:“我叫你看这黄页!”
陈元安忙低下头。
叶文彬看他这样子更来气:“在京城时也只听说过做官的搜刮民脂民膏,从未听说这当和尚也能使民不聊生,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陈安元听得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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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颤颤巍巍地翻开黄页账册,一时间都有些晕字了。谢柏峥默默地把方才户房算手的演算结果指给他看,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数字出现在陈县令面前。
陈安元:“……”
天爷啊,这波冲他来的。
……这会不会影响仕途啊?
不等陈县令想出什么听得过去的说法,缓和一下这令人窒息的场面,叶文彬已经在上首问:“陈县令看明白了吗?”
陈安元认命地点头:“下官,但凭小侯爷吩咐。”
叶文彬:“那还不快去?”
陈安元脑子都不会转了,他爹也没说当官这么难啊!他仿佛已经苍老了五岁,还是不明白:“去哪啊?”
叶文彬压着怒火:“去查这田产都是怎么得来的,该查抄的就查抄了。”
“哦,是是是。”陈安元一头雾水地领了这么一个“听起来不仅要干大半年还要得罪人”的差事,内心充满了后悔。
他无助地看着小侯爷:“不知可否请小侯爷叫人把下官的师爷也扛……请来,我那师爷精于钱粮税赋,想必能为小侯爷鞍前马后。”
叶文彬满脸嫌弃地看着他,心想什么人都配替他鞍前马后了?
不过他开口之前,叶英勇就十分贴心地替他处置了。叶英勇一把将人拖下去:“我说陈县令,这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磨磨唧唧的,赶紧跟我来吧!不管是您那师爷还是姥爷,只要您开口保准给您弄来!”
“……”
书房中,静了一瞬。
叶文彬轻咳一声,不自然道:“家教不严,见笑了。”
谢柏峥无助地笑笑。
岂敢,岂敢啊!
这别的官员查案,可能是费钱费粮。叶小侯爷查案,倒是挺费朝廷官员的。一个黄知府还不够,又来了一个陈县令。
谢柏峥想了想,县衙中应该也没有他什么事了,他一介白身总留在书房重地也不合适,于是告辞道:“小侯爷若没有别的差遣,那我就回家去了?”
叶文彬听他这样问,倒还真没什么说辞拒绝,毕竟他再是朝廷钦差,也不能扣着人不让回家。如今已有了查案的思路,不管是找那印慧和尚,还是去僧录司找场子,亦或是清查慈恩寺的田产都够忙一阵子了。
只是虽然他确实事务繁忙,但刚用完人就叫人回家,也不是待客之道!电光火石之间,叶文彬想到了严徵。
严徵还留在县衙中,一是为了等叶家军将焦秀才所状告的“黄知府与人合谋县试舞弊”的这一陈年旧案相关的卷宗带来。二是为了等陈县令上任,一同将原本三五日前就该发案的县试成绩给张榜公布了,也好安一安长安县学子之心。
不过现在去宝丰县的叶家军没回来,陈县令又被叶文彬支使得团团转,恐怕一时半会抽不开身。
严徵作为提学官又有不能干涉地方政事的规矩,查案的事他不能插手,请他帮忙待客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好谢柏峥是个读书人,想来往后也还是要下场考科举的,叫提学官多提点几句,于他实在不是坏事。
叶文彬当即笑呵呵与他道:“谢小郎君不必急着回家,只管留在县衙用午膳。我有一位姓严的师兄这两日对你亦是十分赏识,我来介绍你二人认识!”
姓严的师兄……
所以……
是那位先帝钦点的探花,当今圣上钦点的展书官,曾经的翰林学士,现任的学政大人严徵吗?
谢柏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叶文彬看他呆楞住,笑眯眯道:“怎么,高兴傻了?”
叶文彬前头那番说得虽然客套委婉,但是意思却很直白,就是叫他先与提学官打点好关系。不为别的,知晓一些提学大人的文章也是好的。
可是谢柏峥:“……”
他只想逃跑。
他知道叶文彬是好心,可他现在连县试也没过,他能跟学政大人聊什么?这就相当于小升初还没考过,就要跟省教育厅厅长讨论学术了?
还是那句话,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小升初。
他和严徵一起吃饭能聊什么呢,场面一度会很尴尬吧。
比如说这样:
“提学大人,盘中的这只鸡腿您吃吗?”
“既然您不吃的话,不如就让给我?”
“……”
然而谢柏峥婉拒无果。
叶文彬亲自带着他去找严徵,甚至严徵看起来还很欢迎。两人在一盘棋局前坐下,谢柏峥还没来得及拒绝,甚至没有人问问他会不会下围棋。
严徵便十分自然地问:“小友是执黑子,还是白子?”
谢柏峥很想说,他不会子。
正在他窘迫之时,霍靖川在一旁闲闲地说:“黑子。”
谢柏峥如逢甘霖。
他镇定地拿起了黑子,按照霍靖川的现场“教学”开始下棋:“严大人,那学生便先下一手了。”
严徵微微一笑,也落下一子。
叶文彬只稍陪了一会,见二人相处融洽便自去忙他自己的事去。他身负钦差重担,并不敢有丝毫马虎。
严徵好歹担了一个“师兄”的名头,好脾气地替人解释:“小侯爷急着破案,是因为宛承公主寿辰将至,他赶着回去尽孝。”
谢柏峥点头,从善如流地夸了一句:“小侯爷,至纯至孝。”
霍靖川:“……”
谢柏峥暗道一声糟了,他悄悄看向霍靖川,尽量用眼神传达:他真的只是随口夸一句,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霍靖川准确理解到了。
他勾起嘴角,仿佛随手一指:“下这里,严徵的棋艺一般,咱们让他一手。”
谢柏峥根本不会下棋,自然是听他的。
霍靖川解释:“严徵那位当代大拿的老师其实下棋就很一般,我父皇从前就很爱同那老头下棋,别的臣子都小心翼翼地想叫父皇赢得舒服,只有他竭尽所能也赢不了我父皇。后来听说他有个棋艺了得的学生,看来也还是不过如此。他们这些文人,就是爱吹牛。”
谢柏峥:“……”那你的棋又是谁教的?
霍靖川:“我猜猜,你是不是想问我的棋艺是谁教的?自然是我父皇,咱们大庸朝的先帝。”
正好,严徵也在问同样的问题。
他看着棋局道:“小友棋艺精湛,下一子便算到了十子,不知师承何人啊?”
谢柏峥:“……”
我说是先帝,您信吗?
第33章 不当老婆33【结尾新增300字】
三十三章
严徵满是期待与慈爱的目光下, 霍靖川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你大胆说实话,我替我父皇收下你这个弟子,只是往后你便要叫我一声师兄了。”
谢柏峥:“……”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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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会因为藐视先帝而被下狱。
谢柏峥只有苦笑:“严大人见笑了, 学生班门弄斧而已,并无师承。只是学生自小性子跳脱,家父便随手丢一本棋谱给我, 其实不过是想叫我懂得‘观棋不语真君子’,他是嫌我话多吵闹。”
严徵并不信他这番说辞, 可他却知道有些高人收徒是不愿意声张的,只是为难谢柏峥还要编出这样一件趣事来哄他。
严徵本就随口一问,谢柏峥不肯说他也并不强求。只是他身为一省提学,若是下棋输给了一个县中学子,那岂不是闹了笑话。
于是只闲闲调侃两句, 便专心致志下棋。
霍靖川看得一阵好笑, 心想这严徵怎么和他老师的脾气一样较真, 这盘棋恐怕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去了-
另一边。
新到任的县令陈安元连班房的衙役们都还未认全, 连一杯热茶的待遇都没有混到,就立刻开始马不停蹄地干活。
唯一令他欣慰的是, 他带来的那位精通钱粮赋税的师爷已经到了他身边,好歹有人能替他分担一二。
陈安元甚至有一些恍惚, 他到底是来做官的,还是来坐牢的?
怎么他处理公务的时候还有重兵把守?
他悄悄看了一眼门外守着的高个子军爷,又想起自己是怎么被扛到县衙的, 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不过他又得罪不起叶文彬, 所以该做事还是得做。
陈元安在内心长叹, 低头看着这催命的黄页账册,内心无比凄凉:钦差大人是皇亲国戚他得罪不起, 可他不过是一介流官,难不成当地的豪强大户就能得罪得起么?
师爷也对着账册发愁,担忧地问:“太爷,您真要查这田产么?”
陈元安当然不想细查,钦差大人查完了案就回到京城去做富贵人了,他还要在通州府当官的,慈恩寺能有这样大的手笔,他哪里得罪得起?
陈元安异想天开地问:“咱们怎么查才能既把那位小侯爷打发了,又不叫太爷我得罪人?”
叶文彬并不知道陈县令竟然还心怀“两不得罪”这么大的志向,他亲自带着那几千份度牒,带着叶家军去了一趟僧录司——在县这一级,也叫僧会司。
僧会司虽然是管烧香拜佛这一摊子事的,但也没想过会招来这么一尊大佛,长安县僧会司的僧会慌里慌张地接待了这尊大佛,满脸天真,仿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文彬将几千份度牒往这位僧会面前一扔,僧会也只是惊讶:“怎么会有这样多的度牒?”
叶文彬冷笑一声:“本钦差奉旨查案,在县中的钱庄里搜出了共两千六百份度牒,你身为僧会理当管理一县的僧人,对此就一点也没有听说?”
僧会闻言愣了一记,也觉得自己冤枉:“大人,我虽是本县的僧官但到底也是个出家人,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啊!朝廷也只要我管理好本县二十位在籍的僧人,至于衙门里头的事,贫僧一个出家人怎么插得了手呢?”
这和尚说完,又撇了眼那一堆度牒,活像是叶文彬这个钦差仗势欺人要故意欺负他这么个出家人,故意污蔑他似的。
叶文彬原本对于出家人并没有什么坏印象,看了这个装腔作势的样子也心生厌烦:“你是说本县一共只发出过二十份度牒?统共只有二十位僧人?”
僧会满口答应:“正是!”
叶文彬:“那这么说来,这两千六百份度牒都是假的?”
僧会:“……”
百口莫辩啊。
叶文彬收回目光,“带去县衙,丢给那县令去审。”
叶家军动作自然麻利,可叶文彬却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掣肘。他这一趟出来办案见到的所有基层官员,一个比一个不称职,一问却还一个比一个更冤屈。
叶英勇看出他心烦,上前问道:“小侯爷,咱们还去慈恩寺吗?”
叶文彬揉了揉眉心,疲惫地点了点头。
慈恩寺距离县丞二十里,占的是个得天独厚、依山傍水的好地界。如果叶小侯爷看过对照黄册地图就会发现,寺产中的数千亩地都是上好的良田。
叶文彬带着人,一路打马前去。一路上,都十分热闹,他们拦了路人询问才知道,原来是今日慈恩寺施粥,只要去了都能排队领上一份。
那被问路的大婶还说:“这是惯例了,今日还有主持高僧亲自讲经呢!因咱们百姓去的多,县里的富户们都派了小厮、护院去帮忙,煮粥的米虽不是新米,可比咱们自家吃的可好多哩!”
叶文彬看着大婶那张被晒得发红的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吩咐叶英勇多给一些赏银。
叶文彬牵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一鼓作气骑马到了慈恩寺前。
叶英勇跟在他身后,倒吸一口凉气:“这慈恩寺怎么看起来比京城的护国寺还要气派?寺门前竟还有这样大一个道场?”
叶文彬冷着脸不说话。
他想起那为大婶的话,这哪里是施粥,这分明是当地豪强大户与寺庙沆瀣一气,故意阻挠他办案。
这些人眼中可还有王法,可还有朝廷?
慈恩寺主持普智和尚放下法会与百姓,亲自来与他见礼,端的是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原来是钦差大人到访,贫僧这厢有礼了。”
“只是不知,您有何贵干呢?”
“若是没有要事,不如也听一听贫僧寺中的佛音,可以静心。”
叶文彬实在不敢相信,这秃驴可真能沉得住气。
叶文彬感觉自己出来这一趟,都快叫他这二十年的修养都耗尽了。他叫人拿出陵安县发下要求印慧和尚还俗的公文,开门见山道:“你庙里的和尚是逃丁,此事你不知晓?你要讲经我自然不拦着,只是要先将人交出来!”
主持普智连表情都没变:“叶将军麾下的将士前日才将印慧带了去,小侯爷今日怎么又来了?”
叶文彬道:“方丈若是心中坦荡,不如让我的人进寺里搜一搜?”
普智口念阿弥陀佛:“佛门乃清净之地,不好搜查。小侯爷久居京城,想来也不知民间疾苦,今日慈恩寺施粥于百姓,难不成要叫乡民们都饿着肚子等?”
叶文彬:“……”
叶文彬这一行带了十一人,另有县衙的捕快若干,为的是查清印慧和尚是否还在寺中,他想过会遇到阻拦,可没想到拦着他的人却是县中的百姓。
叶英勇见这二人僵持不下,灵光一闪地想起在县衙时那位谢小郎君同他说过的话。当时户房的算手才把慈恩寺的寺产数量算清,他家小侯爷震怒不已,他正想着可别气出个好歹,要不要去劝一劝。
他正纠结时,谢柏峥悄悄同他说:“你家小侯爷若是今日去慈恩寺,恐怕你要提前做些准备。”
叶英勇:“什么准备?”
谢柏峥:“准备一个叫慈恩寺不能不放人的说法。”
叶英勇:“那是什么?”
谢柏峥:“他虽是逃丁,但又不是孤家寡人,把那和尚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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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带上。如果来不及,就带一个假的,去戏班子里找个嗓门大的,只管在慈恩寺面前哭嚎,叫慈恩寺还人。”
叶英勇:“……”
叶英勇见状,跟属下使眼色,叫他们把人放出来。
于是,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走上前来。
当着所有的乡民、县中富户的护院小厮们、还有慈恩寺的主持、僧人的面,大声嚎哭起来:“儿啊!你可能听到为娘的话?”
“你十六岁就叫这秃驴带走,他说你有悟性该侍奉佛祖左右!自此你是有家不能回,有爹娘不能见!”
“前年!你爷父走了!”
“去年!你祖母也走了!”
“今年!你父亲也卧床不起,只想见你最后一面!”
“儿啊!那该杀的秃驴为何就是不愿放你回家!”这女子的声音洪亮,深谙如何语出惊人,如泣如诉之后冲上前指着那普智和尚,恨恨骂道:“只是竟不知,我儿究竟是侍奉在佛祖左右,还侍奉在这秃驴左右!”
众人:“……”
她说了什么???
普智已经得道高僧很多年了,又因他是慈恩寺主持而受人推崇,此事被人指着鼻子骂,简直是奇耻大辱!
普智怒道:“哪里来的泼妇在这里撒野!”
叶文彬此刻气终于顺了一点,添油加醋地说:“自然方丈你的爱徒,印慧的娘亲了。”
普智气极:“她根本就不是……!”
叶文彬此刻又变得好脾气:“怎么会不是呢,本钦差担保这便是印慧和尚的娘亲。可怜呐,老父亲卧病在床只希望他能回家看一眼,方丈您这都不愿意放人么?”
普智:“……”
含血喷人,亘古奇冤啊!
一旁,叶英勇也在努力。他大声:“乡亲们,这妇人也不容易,大家伙帮着找找吧,有谁认识印慧和尚么,见过他的都帮着一起找一找啊!”
这下大家也不急着排队领粥了,齐心协力地开始找人。
一个五岁孩童眼睛最尖,指着寺院门口的大钟:“他藏在那里!”
叶文彬轻轻打个手势,立刻有叶家军将人迅速捉拿。叶文彬十分泰然道:“印慧连袈裟都不穿了,这是想好要还俗归家了?”
叶英勇找来的那戏班女子做戏做全套,泪流满面地上前:“我苦命的儿啊!虽然你爷死了,奶也去了!如今你爹爹也病得快死了,但是娘还在啊!以后咱们娘俩相依为命,再也不伺候那群秃驴了啊!”
印慧:“……”
他全家都活得好好的!
这女人是谁啊!
印慧想反驳,但是嘴早就被堵住了,他求助得看向待他最亲厚的主持师父,可是普智现在连一眼都不敢看他。
他是个出家人,但也是要名声的!
如今被这么多人揣测与印慧的关系,他哪里还敢再看!
真是可恨!
今日这些百姓原本是普智故意为之,为的是叫不知天高地厚的钦差知难而退,可不是为了丢人的!
这钦差小小年纪,手段竟然如此恶毒!
叶文彬欣赏了片刻普智那一张“怒火攻心”的老脸,这才心满意足地留下一地窃窃私语的百姓,带着印慧回县衙去了。
回程路上,叶英勇见他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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