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在陈理的脸上,让他向来让人感觉有些冷的气质多了点热烈的感觉。
而与热烈相碰撞的,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只从心底蔓延而上的渴望感。
“……”李振玉眼睛下意识躲开,开始找有没有水之类的东西给他解渴。
没找到后,他舔了舔唇,将目光强制性移了回来。
“怎么样?”穆伦的声音又变成了女声,他示意陈理过来一些,直到站到他身侧才满意。穆伦挥手示意陈理可以停步,才用男声回答,“您戴上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丽。”
陈理和穆伦之前的位置算是面对面的,这是“观看”魔术的最好位置。
被穆伦喊过来后,两人距离拉近,但反而看不见互相的脸了,以他的视野来看,此时更明显的应该是李振玉的模样。带着银灰色面具的男人视线似乎正在打量这边,只是手指正微微收紧,看上去略显紧张——完全没有来时的从容。
见李振玉的目光似有似无地飘过来,陈理扯了扯嘴角,回了他一个不知意味的笑。
当然,两人的交锋穆伦完全没有注意。
他专注于自己的故事里。
——隐形的爱人带着公主来到他的秘密花园,然后,赠送了公主一副与身份并不相符的面具作为礼物。这个故事听起来像是一个童话故事所拥有的开端,接下来将会有无数的冒险在等着两人。
女声:“现在我就可以看见你了。”
男声:“可是您为什么要看见我呢?”
女声反问:“那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男声无奈:“好吧,我总是说不过您。”
“说不过也要说,我想听你说话。”女声道。
“……您想听什么?”男声问。
“唔,就说说你为什么想送这个给我吧?我是因为想看见你,那你呢?”
“我?那我大概是在想象,哪个是真实的您吧。”
穆伦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手套,白色带细小绒毛的手套戴上手上,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不专业的专业感。他的手在陈理眼前轻轻晃了晃,几乎瞬间,面具上的颜色就变成了绿色!
这个效果过于令人诧异,以致于连不怎么敢直接看面具的李振玉都忍不住往那边看了几眼。
“比如,我常常幻想,这样的您是您吗?”
“不是的话,那这样的呢?”蓝色。
“还是说这种?”黄色。
“这种?”紫色。
“亦或者这种?”橙色。
“……”
眼花缭乱的色泽在穆伦手里就像是变戏法一样快速变着,速度之快当让观众不知不觉间就会忘记去呼吸,去喘气,去歇息。终于,最后一个颜色报完,穆伦的手骤然一顿,就这么停在面具面前,此时面具变成了最初的红色。
红色猫脸凝视着眼前的手套,男声问出了最后一句话:“还是说,都不是,这些都不是你。——因为,不管什么颜色,不管什么形状,在这些都可以假装存在的幻想前,目前唯一可以令我确定的真相只有:戴着面具的那个人,才是你。”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怪异,甚至大部分人第一时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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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座位上的李振玉却像是被击中了一般,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抛去颜色、装饰、形状、大小……
抛去一切一切的细节与真实——因为它们都不重要——然后回归到最后,他会发现,唯有那个戴着面具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你。
或者说得更明白些:“你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由假象构成的。”
有人认为面具之下是真实。
但其实是错的,对一些人来说,面具就已经是他能展现的全部真相了,因为他们的面具之下,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虚假妄像。
……
穆伦向陈理伸出手,接过陈理摘下来的面具,他礼貌鞠躬,而后将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面具和他的脸型相比,稍微大了一点,但多出的这么一点儿,又刚刚好将他全部脸型掩盖,就像落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之后,人们所能看见的那一圈黑洞。之后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房间的空气寂静的像是连风吹的声音都能被人注意。
他们安静地看着穆伦戴上面具,安静地朝两人鞠了个躬,安静地任由脖子上戴着的那根草编的项链垂下来。
穆伦站在原地,他一动不动。
然后他开始说话。
穆伦的嘴唇同样没有开合,只由胸腔发出一道声音,但这次发出的不是女声,而是男声。
“遥远的国度中曾经住着这样一位美丽的公主。公主每天的生活也都十分快乐,赏花、看景、观湖,以及——寻找出去的方法。”
“是的,很明显,这是一位向往自由的公主,而且他还有一个谁也没有告诉的秘密,那就是,他拥有一位隐形的爱人。”
“隐形的爱人,嗯,谁也看不见,谁也摸不着,只有他知道。”
“那位爱人会在他口渴时送上一杯水,也会为他添上几块冰,当然了,如果那天天气太冷,还会替他将水加热。……这位爱人简直完美,唯一的缺点是,她太过于虚无缥缈,让人难以抓住,于是在某一天,公主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想让爱人现出原形,于是他对她道:‘我为你编制了一个手环,你能戴上给我看看吗?’”
“那是一个无比美好的一天。”
“爱人答应了他的请求,戴上了他的手环……可惜手环做的太大,她只能戴在脖子上。”
“作为回报,爱人也给公主送了一份礼物,那是一张面具,不,应该说,那是很多张面具,什么颜色的,什么形状的,什么大小的,应有尽有。公主很喜欢那张红色的猫脸面具,因为这让他看起来很是高贵。”
“他们就这样度过了一段美满又幸福的生活,幸福到公主偶尔都想不起来,他是一位向往自由的公主了。”
“直到一天,爱人忽然跟他说:戴这么久的面具,我都快要不记得面具下的你了。”
“公主笑:那我脱掉。”
“于是公主摘下了面具。”
穆伦抬手,也跟着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他的身前,道具已经不多了,唯一剩下的只有几朵被用完的纸花,一个小小的纸人,以及一杯用来喝水的杯。
穆伦将花摆在纸人面前,又将杯子放在距离纸人不到十毫厘的位置。
他将手指放了进去。
一秒、两秒……
水面以手指为根结点开始冻结,凝起的霜布满整个杯壁,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透明的冰!
结成冰的水显然没有最开始那样清晰透彻,但依旧可以勉强照出人的身影。
穆伦将杯子举起,表情带着微笑,又好像根本没在微笑一样,他用女声道:“原来公主您是一位男人,这真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像场梦幻的魔术那般。”
穆伦取下脖子上的“手链”,和面具一起,放在桌上。
很明显,这并排的两件物品,其实是出自同一个人身上。
穆伦又将水杯放下,倒扣。
桌上的红布盖住,两秒后,重新打开。先前看起来还无比纯净的冰,竟在两秒内变成了被墨水污染过的固体!
漆黑的宛若石头的固体再也倒映不出任何景象。
“是啊,”男声最后无奈笑道,“就像你确实也从未存在过那样。”
第65章
“……啪、啪、啪。”几秒的沉默后, 陈理给穆伦鼓了掌。穆伦闻声转身致意,与他笑道,“您觉得怎么样?”
“很好。”陈理说。
“那先前您许诺的场地……”穆伦这次的魔术表演是有代价的, 他想在这开一场“魔术展”, 但因为规模过大, 所以必须得到地方批准。结果一层层上报后, 消息竟直接转给了帝王, 他自己也有些意料之外。
陈理点了头:“可以给你, 但内容要提前经过审阅。”
穆伦微笑:“当然。”
顺利的沟通过程让对话结束的很快,陈理没再留穆伦,穆伦也就先行告退了。
李振玉还站在那,面具下的神情难辨明暗,直到陈理过来,他才跟醒神一般喊了一声陛下。陈理在道具桌旁边坐下,桌上只剩下一张红布,那些道具也不知道穆伦是什么时候顺便收走的,估计动了不少手脚,怕留下道具后被人看穿那些把戏的真相。
陈理忽然笑问:“感觉怎么样?”
李振玉想了想:“很神奇。”
“神奇?你是说故事还是魔术?”陈理挑眉。
“都很神奇。”李振玉道, “不过他的那个故事, 讲的是一个……得了癔症的人吗?”
“这应该问他, ”陈理说,“但这个故事和穆伦这个人身上发生过的故事就很相似。…穆伦·维瓦斯是在十年前被广为得知的,众多说法与情报下所汇聚成的穆伦是一个矛盾又天才的人物,他出现在不同人的口中,以各种各样的性别、外貌、迥乎不同的魔术手法, 有人说他本身就是一个魔术,因为没有人看得透他。”
“不过很不幸, 虽有无数传说,但穆伦的身份就和大多魔术一样,只要看穿了原理,谜底便索然无味。”
“您是说……”李振玉心念一动,“穆伦也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故事里的公主与那位隐形的爱人有过一段对话。
对话里,爱人向公主道,“什么都不是你,不管何种颜色、形状、模样,眼前呈现的一切,都不是你,唯一可以令我确定的真相只有:戴着面具的那个人,才是你。”
这句话并不让人容易听懂。
或者说,作为一个表演型故事,说出这样让人难以听懂的台词,这本身就是一件忌讳的事。
但如果不是为了表演呢?
如果只是因为穆伦想借由这个故事,来表达一些什么,那么说出这种台词,似乎又有些合理了。
不在意真相,只关注表象;不在意内里,只看见面具。
这不就是对魔术师最大的诠释吗?
人们从不在意魔术的“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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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在意的,就是一个个被魔术“欺骗”,从而产生惊讶与喜悦的虚假瞬间。也所以,魔术师也从来不需要存在面具下的自己,他们向大家展示的真实,就是那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陈理对于李振玉的问题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换了个话题,“今天表现得不错。”
除掉那晚,今天应该是李振玉第一次以面具的模样示人了。
五官虽然可以被遮掩,但身材是无法过于更改的,而陈理对李振玉的要求是“改头换面”,他需要李振玉只要戴上面具,呈现的就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模样。要做到这一点,需要经过一段系统又无聊的训练。
而以穆伦给出的反应来看,李振玉的训练成果还算不错。
“嗯。”李振玉自己也挺满意。
“只是看起来不凶,反倒是勾人的紧……到时候给你找个师傅,慢慢练。”陈理回忆着穆伦当时的神情,忍不住笑道。
李振玉抬手摸了摸面具,似乎下意识想摘掉,但又想起来之前的约定,手指只在面具上点了点便顺势从脸上滑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很多时候也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心里时而沉默,时而嬉笑,时而放荡,又时而贞洁,好在他对这些矛盾的反面并不抱有恶意,他接纳每一个自己。
所以——
听完陈理的话,他几步走过去,伸手抓住对方的肩,附身,送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陈理愣了下。
然后就听见耳旁,李振玉的声音不无戏谑地道:“这才是勾引人,陛下。”
此处省略一些不让写的内容。
……
……
穆伦的那场表演成了京城近期的大事,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他演出的那场戏。
演出的故事内容和他展示给陈理的几乎一致,唯一不同的是,他略掉了纷繁复杂的人物关系,将演出重点放在了出其不意的魔术手法上,没有一个人能猜出“公主”与“爱人”下一秒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这几乎是一场将未知与期待拉到顶格的魔术表演。
当然了,也有人好奇,穆伦是怎么通过审批拿到演出权的,但大概没人能想到,这是由陈理亲自通过的一份申请。
而最近的陈理还是很悠闲的。
第一是世界剧情里的这个国家是一个和平的国度,没有战乱,也没有饥荒,所有故事的发展走向都和普通日常文那样,专注情爱,不管事业,以至于真正要他去解决、去处理的事情几乎没有——就算有,他也可以喊谢砚冰这个挂来帮忙做。
第二则是陈理毕竟不是原主,对李武生没有太强的针对意愿。而在明显的针对行为减弱后,李武生那边的势力就发展快了起来,这速度快到一度让人以为这是君主开始准备下放权力了。嗯,但是第三点则证明了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因为,第三,陈理身边最近出现了一位“客人”。
没人知道那位客人的籍贯、年龄、姓名、背景,更没有人知道这位客人面具下的容貌,他们只知道这是陈理最近提拔出的一个人才……不挂任何官职,但可以指挥一切官员,只除了龙禁尉。
这位客人一出现直接分担走了一大半批奏折的任务。
最初知道这件事后朝廷一片哗然,各种弹劾举报的文书纷纷涌来,但最终以他们发现这家伙居然连能弹劾的职位都没有而告终,后来他们将目光转向陈理,又是痛陈利弊又是直言进谏的,试图让这个暴君脑子清醒一点。
然而结果显而易见,没人劝得住执意如此的帝王,尤其是在李武生这类分了部分权力的人不肯主动插手管这件事时。
三种理由综合起来权衡比较。
于是,在这个狩猎即将到来,君王即将展示自己的实力与权柄的节日前,陈理成为了所有人里最轻松的那位。
“……这是什么?”李振玉现在进御书房已经没人通报了。
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的张公公早八百年就看准了陈理的想法,非但不拦人进来,反倒纵着人做些并不合理的事情。而系统很久没有过来溜达,估计是碍于谢砚冰的存在,陈理的世界倒是很少有这么几天是这么彻底的轻松的,此时听见李振玉问话,他心情也不错地回道:“宠物。”
“宠物?”
李振玉对这两个词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下意识皱了皱眉,不是很明显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愉悦。而后他走进来,就看见陈理身前围着两只小小的生物,一猫一狗,两只大概刚出生不久,毛都没长齐,如果不是李振玉对它们都有所了解,估计连物种都分不太出来。
陈理嘴角挂着点淡淡的笑意,连带着眼睛里的笑意也细碎的展露出来,某个角度来看,他此时异样的柔和。人在毛茸茸面前或许都比较倾向于放松自我,但李振玉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放松归放松,陈理这个模样看上去更像是……喜欢?
喜欢。
这是一种离李振玉很远的情绪。
陈理朝他招了招手:“来摸摸?”
李振玉说他还没净手,话还没说完,陈理的手指就懒洋洋地往另一端一指,那里放着一盆净手的水,看温度应该是刚端来不久。李振玉这下子没话推脱了,他走过去仔仔细细地洗了手,擦干净,回来后一只小狗就直接塞到了手里。
“……等等,”李振玉被手里这团家伙吓一跳,本来毛就没长多少,这么直愣愣抱着,更是能直接摸到它的骨头与肉,那种奇异的触感让他几乎下意识就想松手,但又硬生生稳住了,没有让其移动一下,“您怎么直接就给我了?”
“不喜欢吗?”陈理自己也抓着一只猫。
这只猫脾性可没狗好,被人逮住后就张嘴想咬,陈理由着它去,不躲不闪的,这么几回后,反倒是猫咬累了。它不知道怎么想的,过了会便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手里不动了。
“我应该喜欢吗?”李振玉对这类生物喜爱度不高,他一直将自己当男人看,对待这些哥儿/女人喜欢的生物,本能的有些排斥。
他绷着脸将小狗往最初的桌面送,“您最近真是闲适啊。”
陈理笑哼一声,没理会李振玉这几乎要溢出来的幽怨,他把那只狗也抱过来了,两只手分别揉了揉两个家伙的脑袋,表情看不出来多么欣喜,但多少是喜悦的。陈理淡定道,“现在不喜欢,说不定你以后还想主动养一只呢。”
李振玉想说不可能,他对这些东西是真的没兴趣,但话都到了嘴边,不知为什么又说不出来了。
“那以后再说吧。”于是他最后道。
陈理垂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狗头,顺便分开猫试图抓狗的爪子,也不知道听见他这句话话没有,反正没有给出什么回应。李振玉看着他的表情,和平时没有变化,甚至还多了很多笑意,只是更加无端的,他感觉陈理此时又有些不高兴。
这种不高兴不是难过,也不是愤怒,更不是悲伤,就是一种很淡也很平的不悦。
人一生中实在是有太多这样不悦的时刻了,多到人试图回忆,都压根回忆不起。
李振玉无声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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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舌尖抵了抵牙根,也不知道在抵住什么情绪,总之,在他说完那句话后,他又忍不住重新补了一句:“……所以,到时候您记得给我留一只养了啊。”
第66章
“我只养一只, ”陈理说,“没有多的给你。”
“……”李振玉看着他怀里的猫狗,有些好笑地提醒, “可是您现在抱着的就是两只。”
陈理动作顿了顿, 两三秒后, 他说:“那你选一只, 没被选中的就扔出去不要了。”
李振玉彻底确定陈理在闹脾气了。
陈理闹脾气, 这五个字连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古怪的句子, 让人很难相信它会发生,但它就是发生了,还是在一段根本想不通哪里值得人生气的对话里,李振玉想。他乐不乐意养宠物究竟与陈理有何关系?又何至于到不高兴的地步?
他确定“自己”、“宠物”、“陈理”这三个词之间毫无关联,而情绪又是一件“连锁”反应。
以前三者毫无交集,所以,陈理此刻不可能是因为这件事环绕出的“事实”而生气,他只会是因为这件事而牵连的“观点”而生气。
那么,自己不想养宠物这件事,能牵连出怎样的观点?
没有爱心?
别扯了, 论没有爱心, 面前这位才是个中翘首。
不听他话?
李振玉近期不听话的时间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如果最开始他对陈理还报以敬畏的话,那现在的他可以说是无所顾忌。……既然之前那么多次都不会生气,为什么这次就不虞了呢?
与京城人模人样的官员相比,李振玉可以说是一个标准的“兽类”。
他在自然里培养出的属于动物的直觉,让他在这些天的相处里, 逐渐探索出一个事实,那就是陈理对他的大部分行为都堪称纵容。他甚至有时候会主动好奇, 陈理的底线到底在哪?……说实话,大多时候李振玉都挺想看见陈理生气的模样的。
可惜,现在是例外的时刻。
……
李振玉主动绕到桌后,双手从肩膀往前环。……养成的默契让陈理的身体下意识往后靠了靠,然后他就看见李振玉两手轻松地以这个姿势拿走了他手里的动物。陈理怀里骤然一空,顿时猜到李振玉的用意,他有些气乐了:
“你做什么?”
“您不是让我帮您选吗?”李振玉手往回收,躲开陈理的手,可头却还停在他的颈边。他温热的呼吸打在陈理脖子上,“我替您选了,两只都不要。——实在要养,您养我一个不就够了?”
“……”陈理呼吸有些沉。他默了默,竟没有再说什么别的话,任由李振玉拿着它们就出去了。
没过多久,李振玉回来,手里空空如也。
陈理问:“给谁了?”
李振玉:“扔了。”
“张公公?”陈理无视他的回答,根据李振玉出去和回来的间隔时长猜道。
“知道了您还问?”李振玉重新净了次手,“话说回来,您是为什么喜欢用他?因为年龄?阅历?还是忠心?”
“他比较合适而已。”陈理说。
李振玉将指尖的水珠擦净,转身就走了过来,他自然坐在了陈理腿上,现在做这样的动作他比陈理还要自然,完全看不出最初接触时他浑身僵硬的模样。或许说,在那天第一次破例后,他就像打破了某种禁锢,开始真正的无所禁忌起来。
李振玉说:“合适?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喜欢说些对您不好的话。”
“……”张公公对原主确实很忠心,无论是从剧情还是从陈理自己的判断来看,张公公都不是那种会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坏话的人。不过,陈理大概知道李振玉为什么这么想,他摇头道,“是吗?那以后你过来就让他去别处。”
“暴君。”李振玉哼笑。
“暴君?”
陈理微微眯眼:“我是不是这些天对你有些太好了?”
李振玉双手撑着陈理的肩,往后退了点,两人距离拉远,他声音依旧带着笑,“有吗?”李振玉脸上的面具还没来得及拆下,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嘴角笑意骤然收敛,声音仿佛肉眼可见冷下了好几度,“陈大人,奏折写成这样还有胆气这么跟我说话?”
说着,他随手抓过身后桌面上一本空白奏折,打开,装模做样地看了一秒,“这些垃圾亏你还能写成一本折子……”
“换我,”李振玉将奏折盖上。
像是侮辱又像是勾引般,他拿着折子在陈理脸上轻佻地拍了拍,“早就羞愤跳河了。”
“……”
然而,折子刚碰到陈理的脸,李振玉的手就被陈理抓住了。
陈理瞥了眼那本空白奏折,手腕一转,李振玉的手就不受控松了开来,折子落下,打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被强行松手的李振玉露出“愤怒”的表情,他“用力”挣脱着陈理的手,但没能挣开来,李振玉问:
“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恼羞成怒?”
“是又如何?”陈理声音平静。
他演技比李振玉高超太多,此时说话,都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陈理右手稍一用力,就将李振玉的手腕抓在掌心往桌沿抵去,李振玉被力道带着往后仰,他本就是正朝着陈理坐下的,现在仰去时,感受到的就是自己在往后坠落,而眼前的陈理正在他眼前越来越高大的模样……
这种独属于陈理的慢条斯理的压迫感,李振玉早就感受过,但此时遇见依旧难以抵抗。
好在他根本没想着抵抗。
手臂不断下压,李振玉上半身被迫高高拱起,他的上半身被抵在桌沿,桌面冰凉的触感隔着衣服传到背脊。李振玉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了,声音却依旧保持着高昂的愤怒:“陈大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可是连当今天子都要客气对待……唔!”
“客气对待?怎么对待?”
“……”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李振玉喘了喘气,忍住头皮发麻的战栗感,“我是他客人!”
“不让写的对话。”
“……”
“不让写的对话。”
“……”
“不说话便当你默认了。”
“唔唔!”
李振玉的嘴被奏折塞着,张不开口,他听着陈理冷静的信口雌黄,本来还是演着的,现在是真的有一种诡异的侮辱感飘起来了。他的身体开始挣扎,但始终有一股力牢牢桎梏着他,令他无法反抗。终于,那道力量消失,李振玉吐出奏折,连呼吸都没调好,就一脚踹在了陈理身上,怒骂:
“滚!”
然而这一脚都没踹中,他的脚踝就被抓住了。
李振玉只感到一阵腾空的感觉,然后整个人就躺在了书桌上。各种各样的奏折随着他的到来被挥的乱七八糟,脸上的面具也在这样的动作下移动,视野被面具遮挡,只看见黑暗。接着他听见陈理起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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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在地面擦出一声尖锐的声响,让他的心脏也跟着跳了一下。
“你到底是要做什么?”李振玉问。
陈理无视他的提问,将人放在桌面,居高面下地看着他。
他的手指在李振玉的嘴唇上轻轻点过:
“早听说陛下的这位客人,面具之下是副美人模样,单看这唇色便可见一斑,否则又怎么勾引得陛下任他胡作非为呢?……又都说百闻不如一见,既然今日遇见,索性让我来瞧见一二。”
说着,陈理的手便解开了面具后的绳结。
银色的面具被揭开,一张被泪水盈满的脸被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哦,”陈理玩味道,“”
“陈……!”李振玉刚说出一个字,他的声音停住了。
而后,手指在他脸上轻佻地摸了两下,就像他最初挑衅陈理那样。
陈理评价:“”
本来被玩的脑子有些空白的李振玉,听见这四个字,疲惫的精神瞬间被重新点燃,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着陈理十分平静地说着这四个字,这种真正被当成xx来看——还被评价业务不行——的说法让李振玉难以忍受。
被捆在身后的手反向上弄了几下,本来就没绑多紧的绳应声而落。
李振玉松开手,第一件事却不是离开这里,而是一撑桌面,将自己撑了起来,他向前撑去,落地的瞬间双手直接揽住了陈理的肩,而后,李振玉把人压在凳子上。他低头,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这是他们接过最热烈的吻。
这是一个不含情与欲的吻。
他们尽情将压迫与被压迫中产生的情绪宣泄在这个吻中,与其说这是两个人在亲吻,不如说这是两只兽在争斗。
终于,接吻结束,李振玉压在陈理身上喘着气。
(……)
最后一层身份被点破,羞耻感李振玉身体猛然一颤。
他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收紧,手臂、腰腹、腿……每一处肌肉都无意识地绷紧,绷紧,直到战栗。
最后,他不说也不动了,陈理也好似说够了般,同样不说也不动了。
所有肌肉在那漫长的时间内都被调动、紧绷了一次。
直到放松,那种从骨头里钻出来的“麻”的感觉,才一丝一毫缓慢展现。
毛孔仿佛能被感知到的放大,汗毛一根根立起,当“麻”蔓延全身,那种毛骨悚然的空白感便开始在大脑炸开,他的大脑进入纯然的空白,但那样的空白里存在的却是无止无休的情绪,人像坠入一个漆黑漫长的隧道,坠落、坠落、坠落到那死无葬身之地。
……
等李振玉睁开眼,陈理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目光像是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想了很多。
待陈理发现他缓过来后,陈理盯着他的脸,忽而微微一笑,张嘴,无声问他道:
——他知道你有这么浪吗?
李振玉没有说话,他有些疲惫地喘气,扭头,却对着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他咬的很深、很重,像是要发泄在这一“战役”中他经历的失败。
陈理也随他咬,仿佛被咬的人不是自己。
直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属于陈理的气息在他心里打上一个他这辈子大概都忘不掉的记号,李振玉才哑着嗓子道:“管他知不知道,谁活好我跟谁。”
“谁活好跟谁?”陈理问。
“嗯。”李振玉从喉咙里哼出一个答案。
“不管谁都行?”
“嗯。”
“想养宠物也行?”
“……”
“不行?”
“先说是哪种宠物?”
“你刚扔的那种。”
“行。”
“不想养呢?”
“也行。”
“……”
“……”
无数次一问一答结束,陈理忽而有些郑重地问,仿佛他在问一个多么严肃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他活不好了呢?”
李振玉看着他。两人在这样近距离的对视里已经很熟悉了,但这一刻,他感觉陈理格外不一样。
他本来开始趋于平缓的心跳又开始加快速度。
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或许就是陈理最初真正在感到“不开心”的问题。
两秒、三秒、四秒……
长达半分钟的沉默过去之后,李振玉同样严肃地回答道:
“那就扔掉他。”
……
话落,空气再次安静,并不窄小的空间却让人感到一种燥热的逼仄感。
陈理低头,身下的人正在看着他,他看见李振玉的嘴唇和眼睛泛着潋滟的光,脸庞红晕,不用贴近就能感受到一股澎湃的生命力,陈理突然就很想笑——不是嘲笑,不是讥笑,当然,也不是自嘲的笑,那只是一种很纯粹的笑,因为想笑,所以笑的笑。
他心里钻出一股巨大的突然想通了、看清了一种真理后让人情不自禁的喜悦。
陈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都能称之为灿烂了,他开始低低的笑出声,直到笑得胸腔都在抖动,他任由这股巨大的喜悦将他的心灵冲刷,然后,陈理彻底的俯下身。
他温柔地亲吻上了李振玉的唇。
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这种温柔像是海洋,让李振玉遗忘了很多异常,专心投入这番浪潮。
层层叠叠的涟漪在湖心泛起涟漪,潋滟的阳光从世界的角落钻出,照亮了全部阴影。
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从最深层地质冒出,它欢快的在水中,出现,破裂,再出现,再破裂,巨大的欣喜将两个人的心灵填满,最终陈理松开他,他凝视着李振玉的眼睛,他微笑着,郑重着地向他重复了一遍:
“对,如果他不好了,就扔掉他。”
……
……
过了很久,房间终于再次安静。
李振玉最后向他道:“我以为你那时候会希望我回答:我会不离不弃。”
陈理问:“呵呵,那你会吗?”
李振玉:“你猜。”
第67章
等李振玉收拾好, 陈理才想起来问他今天过来的原因,李振玉想了想,说:“最近查到一些和邻国探子有关的线索, 查到了将军府, 但将军不开门放我们进去找, 我们也没办法继续查。”
陈理挑眉:“你是为了查这个探子, 还是想给你爹找不痛快?”
李振玉微笑:“当然是后者。”
“所以来找我, 是想调用龙禁尉?”陈理莞尔, 继而问道。龙禁尉有进出任何场所的权力,将军府也不例外。
“不,”然而,李振玉并不希望用上龙禁尉,他认为这会让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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