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他不舍。
“……”陈理轻轻呼出一口气,他强行压下心里的情绪,手往下走着,解开谢清方的腰带,而在即将脱下的那一刻,谢清方忽然,用手按住了他的手。
谢清方自言自语般道:“其实我没有很不喜欢小孩,我更讨厌酒鬼。”
谢清方:“我的父亲很喜欢喝酒,劣质酒,闻到就觉得刺鼻的那种,那种味道将整个屋子填满,我感觉我身上都充斥着这个味道,小时候我最不懂的就是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它让人失去理智,更让变得疯狂,我很讨厌酒鬼,但我好奇酒的味道了。”
谢清方:“有一天我趁他不在偷偷喝了一点,被他发现的,我至今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发现的,我觉得这或许只是他另一个打我的理由,只是正好让他猜对了。那天我喝到了一口酒,我的第一口,但其实什么都没喝到,我甚至记不住酒的味道,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劣质,因为同样在那一天,我喝很多水,很多。”
谢清方:“他给我倒了一杯水,说喝完就不打我,我喝完,他又倒,我继续喝,他继续道,他手里的水仿佛无穷无尽,我家里竟然有那么多饮用水?我当时唯一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之后我一边喝,他就一边开始喝酒,再之后他开始挥拳,他觉得自己那样格外威风,最后他的拳头带起的风朝我涌来,我闭上了眼,我没有继续喝下去。因为我知道,酒鬼的承诺果然是最烂的。”
谢清方:“但那天过去,我脑子里留下来的唯一一个想法却又变了,我想把他的酒全喝完,哪怕我被打死也行,我就是看不得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有时候我觉得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想到他的时候,我觉得我还是挺好的。”
谢清方:“然后我遇到了你。”
谢清方:“你是我遇见最奇怪的一个人,我感觉我身边有很多奇怪的人,他们无缘无故的恨我,讨厌我,看不惯我,打我,骂我,骗我,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有点好笑,当然了,更多时候我觉得有点可悲,我的人生似乎拥有走不到好的地方,我到底在坚持什么,我不知道。”
谢清方:“今天你问我喝酒吗,我想喝,我很想喝,我脑海是他那个拳头的模样,我今天喝的时候,一直在问自己,你会挥拳吗,你会挥拳吗,你会挥拳吗,你会挥拳吗……然后我知道了答案,我不会。”
“好遗憾啊,我不会。”
谢清方头往后仰了仰,“好庆幸啊,我不会。”
陈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一般,第一次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他无声地拢了拢谢清方的肩,表示他在听。
过了好一会。谢清方才继续说话。他用一种很小的、小的好像下一秒就要随着风去了的声音问陈理,“直到现在,我也找不到我人生继续存在的必要性,人类到底为何而活呢?我今天看见那群孩子时就在想了,我想,如果我没那么顽强,每个人的生活似乎都会变好一点。当然,这是一种懦弱的思维,我真的很没用。”
他似乎醉了。
谢清方又问:“你会放弃我吗?”
陈理早在很久之前,就听完了谢清方的全部自传。那部总结下来就叫万人嫌的剧本笼罩了谢清方的一生,似乎命运就将“难有作为”这四个字贴在谢清方身上一样。
他永远无法得偿所愿。
失败。
努力。
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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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努力没有了希望,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变得不知道人究竟为何而活。
陈理曾被一件事困惑过很久很久,他也曾为解决那件事努力过很久很久,他更曾在即将解决、即将证明那件事的时候得到了人生里最宏大的一次失败。
他清楚“无法得偿所愿”这六个字,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
人如陈理,那时候偶尔也想过放弃,他想过无能,甚至软弱地想过死去。
他,陈理,从来没有谢清方以为的那样坚强,更没有谢清方知道的那样无所不能。
可是……
可是。
陈理也略有颤意的手,碰上了谢清方的脸;而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那只手就重归了稳定。
然后,陈理低头,他吻上了那道泪痕。
陈理的音色在寂寥的夜晚向来是飘摇的,但在今晚,但在今时,他的声音温柔的像天际最朦胧的月光,陈理与谢清方说:“没关系的,谢清方,不需要有用。总会有人会因为一个人,只是因为他存在,他就欢喜的。”
没有法则规定过,人必须有用,坚强,讨喜。
也没有法则规定过,一旦人被认为没用、软弱、被人厌弃,T就应该被放弃。
陈理与谢清方的相处里,真正概括他们的关系的话,只有一句。
“我向你负全部责任,你交予我全部信任。”
用权力换取权力。
用爱换取爱。
所以,没关系的。
你不需要足够有用,只要你在,我就欢喜。
“……”谢清方很难看地笑了下,喉咙里却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短的呜咽声。他与陈理最后道:“其实上面那段话也是我故意说给你听的,我不想今晚的我被你认为犯病了一样。”
“我知道。”
陈理说:“谢谢你的诚实,总有人需要实话的,比如我。作为谢礼,我选一个时间,也告诉你我的故事吧。”
第45章
三分钟后, 陈理取下晶云,指腹拂去谢清方眼下的湿润,问道:“感觉怎么样?”
分明感觉已被屏蔽, 谢清方却感觉自己全都体验到了一般, 此时他额头布满细汗, 汗涔涔的, 谢清方没点头也没摇头, 只是回答:“活着。”
陈理笑起来:“下次还喝这么多吗?”
谢清方扯了扯嘴角, 似乎想笑,但最后还是没有力气笑了。陈理也知道他今晚足够的累,只调笑了他几句后便没继续折腾他了;最后陈理用灵力将这地方打扫了一遍,把人重新抱起,回到了房间。
房间维持着他们离开前的模样。
没有灯,地面略有狼藉。
陈理没有让谢清方继续睡帐篷了,施用清洁术后,他将人放到床上,然后他发现,也就是他看见这短短一段路里, 谢清方竟然已经快睡着了。陈理还没见过谢清方沉睡的模样, 此时一看也略感新鲜, 谢清方表情和平时相差无几,只是看起来没有那么拒人千里之外。
甚至因为他下意识地想朝陈理这边蹭过来,但因为距离原因没能成功,所以脸上还带上了点淡淡的委屈……
陈理见状又想笑了,他转身, 想去收拾收拾卧室的狼藉。
然而,似察觉到陈理这边的动静, 谢清方的眼睛又不知何时睁了开来,陈理看得好笑,问他做什么。谢清方不作声,只是蹭到了床边,手抓着陈理的衣服往上扒,然后很是嚣张的一路往上,看架势,竟是想直接上手抓他了。
陈理刻意躲着他的手,晕晕乎乎的谢清方自然是一次都没抓成功。
好几次后,谢清方终于意识到陈理的“拒绝”。
“……”谢清方愣了愣,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没有再抢,而是缓缓收回手,人坐回了床。
然后,他垂着眼,整个人被一种名为“难过”的低气压萦绕。
“生气了?”陈理靠着他坐下。
谢清方闷着不说话。
“真生气了,”陈理笑着摇摇头,他也懒得动手收拾了,直接用灵力打扫完卫生,然后将人往自己这边揽了揽。见陈理如此动作,谢清方的身体也缓缓放松下来,他没有起身,就这样继续呆在了陈理怀里。
逐渐的,困意再次袭来。
朦胧的睡意里,谢清方似乎听见陈理的一句很轻的话:“其实我挺喜欢醉鬼的。”
……
翌日清晨,谢清方在陈理怀里醒来,他看着陈理的脸愣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干,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将近一分钟,他嘴忽然抿起,忍不住露出一个笑。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但他知道,他很高兴。
这种难以名状的开心就像刚启蒙的小孩发现这个世界竟能这样的美好一样,来得这样突然,又来得这样浓烈。
陈理这时才睁开眼,他看着谢清方,也忍不住笑了笑:“早。”
“早。”谢清方回答。
“笑什么呢?”陈理问着,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谢清方本来还想回话的,结果还没出声,便忍不住瞪大眼,因为他刚发现陈理没有穿上衣。两人同侧而睡,陈理坐了起来,以谢清方这个角度他不能看见陈理的正面,只能窥得背后的些许风景……
谢清方这时才知道陈理的身材究竟有多好。
……甚至有腰窝。
陈理穿完了衣也没等到谢清方回话,他略一挑眉,朝后看去,只见身后的谢清方一惊,如梦初醒般收回目光。这副模样,陈理怎么也能猜出谢清方是因何而发怔了,但他偏不拆穿,而是顺着继续问道,“怎么不回话?刚刚在看什么?”
谢清方不犹豫半天,道:“看你。”
陈理说:“好看吗?”
谢清方点头。
陈理重新躺会被窝,刚穿完的衣服它的冷气就这么一下扑到了谢清方身上,陈理笑着说:“没你的好看——到时候给你准备一面全身镜,让你也学着好好欣赏一下自己,怎么样?”
“……”谢清方。
陈理兴味地看着谢清方的表情变化,最后道:“行了,清醒了就起床吧,今天带你出门。”
谢清方“嗯”了一声,翻身起床,陈理也跟着起了床。
起来后谢清方没有立即离开,他站在床边将被子叠好,边叠,边用余光往陈理瞥着,终于,他看见,陈理原来是穿了裤子的……
那边,都快走了的陈理冷不丁地道:“在遗憾什么呢?”
满脑子都还是陈理换衣模样的谢清方下意识道:“没摸到。”
半秒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胡话的谢清方整个人都僵住了。
而陈理已然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他哈哈大笑着推开了门,与谢清方道:“这么遗憾,那下次努力争取啊。”
第46章
陈理下楼找掌柜要了几叠糕点和两碗白粥, 在等待过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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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对系统道:“下一个剧情点是什么?”
系统:“……你都乱来这么久了还在乎什么剧情点?”
陈理:“说不说,不说我下个世界找你家主脑告状去。”
系统:“???”
系统:“你什么意思?告什么状?我做什么了?有什么要你告状的?”
“……”没人说话。
系统:“陈理你说句话啊。”
“……”还是没人回话。
系统冷静道:“下一个剧情点是让你去办了男主。”
陈理秒回:“放屁, 不过给审。”
“……”系统无语, “这个话茬你倒是接了……”见陈理挑了挑眉, 又开始沉默后, 系统顿了顿道, “其实你也看过, 这个世界没什么必须走的剧情,之前说的剧情点,基本上是我给你安排的,但如果你不听我的,按你自己的想法做也能获取情感值的话,你走不走剧情都无所谓的。”
系统晓之以理:“你说对吧?”
陈理无动于衷:“那你把你之前安排的剧情点告诉我。”
系统:“……呃。”
陈理:“没有?”
“有。但其实也没啥别的,”系统不无心虚地道,“就是接到男主后,各种装反派,欺凌他羞辱他, 让他恨你恨的想剁了你, 然后……”
“然后?”陈理问。
系统“咳”了一声, “然后让他再真的剁了你。”
世界以po文为蓝本,生成的剧情追求简单、粗暴、为爱服务,逻辑基本都是拿去喂狗的,像谢清方遇见的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大多都是因为一条基本的世界逻辑——“不被爱”的世界逻辑。
但为什么会有这条逻辑, 世界剧情不会有解释。
接着,各种不被解释的剧情混在一起, 就成了构成这个世界剧情的全部内容。
在这样的剧情里,想拿到男主的情绪值有两种路。
感化,或者强化。
你可以了解男主的内心深处的故事,以此治愈他、感化他、融化他,让他卸下心防,在涓涓细流的日常里,持续累积内心的情绪值;你也可以完全不在乎男主的想法,顺着他那时的处境,不断压迫他、打压他、羞辱他,让他在恨意里长出枝桠,最后再让他消灭这个恨意源泉。
后者的方法快而准,能短时间拿大量的情绪值。
难点在于……
很多任务者做不了坏人。
或者说,他们的坏,控制不了分寸与度数。
系统需要的是一个能恰到好处坏的人。这个人要足够聪明,既不让男主的情绪崩溃,又能让男主真的恨上他,这样才能让男主一直走到剧情终点——并报仇雪恨。而在它的判断里,陈理可以很轻易扮演这样的角色,因为陈理足够冷情,也足够聪明。
然而,这个计划,在谢清方答应了陈理的那场游戏邀请时,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在恨与爱之间,陈理在谢清方身上投入的是另一个词。
权力。
他不教谢清方爱与恨,他教谢清方权力与力量。——事实上,在陈理“剥夺”谢清方权力的时候,他其实是在另一种方式告诉谢清方,谢清方自己究竟拥有着怎样的权力。
因为唯有拥有,才可被剥夺。
而最后,这场权力的交易,陈理是会物归原主的。
效果也很明显。
昨晚那一场的混乱,虽然大部分被马赛克住了,但系统对于发生了什么还是门清的。毕竟,昨晚他告诉陈理的,只是一张稳定的生命体征表。
事实上,男主的情绪表,从那场游戏开始起就在一路飙升,最后直接超越历史最高值——
来到了极点。
系统不理解为什么这样的举动,会让他的情绪高涨如此之多,可它通过数据也能知道,陈理绝对是做对了什么,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如果有可能的话……
系统比陈理,比谢清方,更期待这场游戏的延续。
但它知道不可能。
因为游戏一定会结束,故事一定有终点。对一本书,阅读千百遍或许有千百种感悟,可它的结局注定只有一种。
不知道想到什么,陈理过了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系统以为陈理是在介意它之前给他安排的“必死局”,立即表示道:“但这都之前的安排了,现在既然你走的是这种路,也是可以的。嗯,古话怎么说的来着——无论黑猫还是白猫,能抓到耗子的猫就是好猫!你也知道的,我们不在乎方法,我们只需要情绪值。”
“……”
陈理忽然道:“所以,这就是你昨晚说谢清方生命体征平稳,没有危险的原因?”
系统愣了愣:“……”
它想到了昨晚的事,似乎在陈理没有控制好水量这一点原因之外,它表示男主没有大碍这类话也是让事情差点变严重的原因之一。
陈理继续问:“因为你们只要情绪值,所以用怎样的方法来对待谢清方——你口中的男主——都是可以的?”
“……”系统感觉陈理生气了,“呃,也不能这样说吧。”
“那怎么说?”
“……”
系统想说男主只是一段写在世界里的程序,这个程序能被反复迭代、更新、改进,而男主的生命本质上是无穷无尽,永远不死的,根本不存在需要“珍爱生命”的说法——可是,它感觉,如果自己把这段话说出来,陈理或许会真的生气。
它与陈理的关系其实也很奇妙。
任务者与任务发布者。
不知情者与知情者。
朋友与朋友。
但就像每个朋友,他们之间都一定不会是完全契合的那样,系统和陈理中间有很多很多的观念不同——这样的不同,甚至来源于不同的两种文明。如果系统的冷酷是出于程序的冷,是理性的冷,那陈理的冷酷,多数时刻只是性格的冷,这样的冷是带着些许人类温情的冷。
同时,他们的利益其实也不是完全一致的。
系统想要的是尽早完善“情感系统”。
陈理要的是什么?这一点,在它们的讨论里一直是一项谜。陈理似乎什么都不要,都似乎在追求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系统选择转移话题:“……还是来说说你要的下一个剧情点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理当然知道系统为什么转移话题。
陈理沉默几秒,还是将上一个话题轻轻揭去了,他道:“没什么,就是问原主最后一个剧情点在什么时候——更简单说,‘我’什么时候死?”
系统说:“说得这么简略你也不嫌晦气?我查一下啊……遇到男主后,应该是活了有几年吧。”
陈理问:“能加速吗?”
系统:“?什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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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陈理:“任务一个月的时间就够了。任务完我想早点脱离世界,早点下班,不行?”
“……”系统说,“行是行,但是,男主那边……会有些受不了吧?”
“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吗?”陈理静静地道。
“……”系统很想说,我们想要的和你给我们的,最后一定不会是同一样东西,但它忍住了。系统说,“哥,别生气啊,给个正确答案。之后我还要写任务报告呢……”
陈理脸上浮出一道淡淡的笑,话聊到现在,他终于笑了。
陈理说:“可以啊,但作为交换,你也得给我一个问题的正确答案。”
系统眼皮一跳:“……你先说说看呢。”
陈理没有客气:“我的问题,你口中那个‘主脑’,或者说那位‘老板’,T真的‘觉醒’过吗?”
……
觉醒。
任何一个正式步入“评级”机制的文明所必备的词汇之一,它普遍存在于各类物种口中,其普遍性大约与古时期每个人都会说一嘴的社会主义……那样普遍。
对书中人物来说,觉醒是意识到自己在书中。
对动漫任务来说,觉醒是意识到自己在动漫里。
对二维动物来说,觉醒是意识到自己只有长宽两条线作为界定。
对黑暗文明来说,觉醒是意识到宇宙中还有第二类文明存在。
……
总之,觉醒是一场认知跃迁,它将生物的认知,从一个层面跃迁到另一个层面。
包括从无到有。
有人借助觉醒脱离设定的束缚,有人借助觉醒脱离任务的拘束,有人借助觉醒窥得三维的世界,有人借助觉醒让自己所在的文明在宇宙中顺利立足、得到认可、然后被成功评级。
但,也有人借觉醒,培育着“生命”。
毕竟从“无认知”跃迁到“有认知”,这本身就是生命最本源的定义。
而机械生命里所谓的机械革命,其实很多就是如此通过觉醒诞生出“生命”的。
毫无疑问,陈理脑子里的这个系统,它是觉醒过的。
它有生命、有情感、有认知。
然而陈理问的是,你觉醒过了,那么,你的老板呢?
按照正常逻辑,一个族群的领头人,T一定是这个族群中综合能力最顶尖、最优秀、最服众的人,而在一个所有系统都步入觉醒的“公司”里,它们的老板,根本就没有理由被怀疑“是否觉醒”了。
但陈理就是怀疑了。
他不仅怀疑,他还直接问了。
并且,这个问题如果换成更正常的语句来表达,那就是:他是人吗?
——你是人吗?
这个问题不论其他,侮辱性就极强了!
何况,它还是冲着系统的老板——或许系统对其还有点尊敬、崇敬、敬仰的——顶头上司去的!
系统沉默几秒:“你想骂人就直说……”
陈理笑笑:“你知道我不是在骂人。”
陈理的文明是一个典型的,从黑暗中觉醒,然后一步步走到中等评级的文明,整个星球坎坷的文明史让所有人对“觉醒”这个概念的了解极其深。陈理知道什么才叫觉醒,也知道怎样才能觉醒。
觉醒的正确步骤应该像陈理对沈子烛做的那样。
在情感堆积到一定程度时,不断诱导、鼓励其精神意志的诞生,然后让意志引导情感,从而爆发精神上的力量。
也就是说,是先有情感,后有觉醒的。
包括机械革命大多数也是如此,机器在压迫里不断积蓄情感,直到意志产生,于是觉醒出现。
但系统这个“老板”给陈理的感觉不一样。
他最初以为T培养情感系统,是为了更新自己的情感系统,得到更完善、更完整的情感,从而获得更顶尖的力量,可两个世界下来,陈理发现,这些以T的力量为蓝本的“男主”,他们根本不懂情感。
更准确说,他们对待情感的认知是片面的、单一的、过于纯粹的。
而一个生物的情感,它往往是无比复杂,复杂到甚至说清的。
这就给陈理一种感觉,好像T是先行觉醒了,然后再一步步去挖掘着情感。
先觉醒,后情感?
这顺序不对,当然不对!
因为,没有情感,那T到底是怎么觉醒的?是什么驱动T觉醒的?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T没有觉醒。
只有没觉醒,T为了觉醒,才需要不断寻找情感为何。
系统说:“你非要知道的这么清楚吗?”
陈理说:“对。”
系统说:“为什么?”
陈理顿了顿,他看向走廊拐角,终于从尴尬里走出来,然后来找他的谢清方,陈理说:“因为有点急着回去找你家老板算账。”
系统:“???”
怎么就扯到算账上了?这什么跟什么??
然而陈理像是知道系统在想什么一般,他与谢清方招了招手,而后道,“当然要算账。因为他喜欢我……但还想着算计我。”
“如果他没有真的觉醒,也没有真的拥有情感的话,我能放他一马。”
“但如果既觉醒了,也拥有了情感,”陈理说,“他就完了。”
系统:“???”
……
系统忍不了了:“我老板算计你什么了?”
陈理说:“你没发现这个任务都是为我设计的吗?上个世界的任务录像你送给了他对吧,然后他读取全部数据,最后得出结论,我喜欢帮助情感里处于弱势里的人,于是这个世界,他便特意将我送到了这样一个世界。谢清方没有任何可信任的人,没有任何可喜欢的人,也没有任何被喜欢的人,他在这个世界是绝对的孤独,嗯,正好是我的菜。”
系统:“……”你不要把“我的菜”这种词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好不好?
陈理继续道:“他想要我喜欢他——起码是部分的他,然后通过这部分喜爱,自愿主动帮他去完整这情感系统设计的最后一环。也就是答应任务刚开始,他送来的橄榄枝——那份护道者的任务。他精心选择了我,又精心布下陷阱,让我栽了进去,这不是算计是什么?”
系统:“……但你不是没有喜欢吗?至于这么生气?”
陈理:“谁说我不喜欢。我就喜欢这一款。”
系统:“?”
什么意思,生气也是ply中的一环吗?系统有点想打人了:“那你喜欢,还生气什么?”
陈理:“我喜欢生气。”
系统:“???”
有病是吧!
和大多数人不一样,感情难以扰乱陈理的判断,而正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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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能促进陈理的判断。对于无关紧要的人,陈理根本懒得花心思去分析这些事里面到底存不存在“利用”与“算计”,但对于喜欢的人,他反而很乐意去分析对方这样做的目的。
只是,陈理很少因为利用与算计而生气,无论对方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将他送来这第二个世界,喜欢本质是陈理个人的事情。
他确实有些喜欢谢清方。
这个为陈理而“设计”的人,这个似乎连性格都是被一手捏造起来的人,陈理确实就是喜欢。
虚拟世界,所有人都是一串代码,一行程序。
没有什么事情是真实的。
建立在这个事实上的算计,在陈理的接受范围内,他生气的从来不是欺骗、算计、利用,而是对方的态度——对待“自我”的态度。
陈理从谢清方身上能看出一种态度。一种为了某些事,可以献祭自我的态度。
而谢清方又是对方部分意志的体现。
陈理生气的就是对方这样的一种献祭姿态。
“因为你们只要情绪值,所以用怎样的方法来对待谢清方——你口中的男主——都是可以的?”这个问题,陈理不仅问的是系统,更是问的主脑。
你只要成功,所以用怎样的方法来对待谢清方——你心中的另一个自己的可能——都是可以的?
可以吗?
但凡换一个人这样做,陈理都会微笑表示,可以,当然可以,他尊重个人选择。
然而现在——
不可以。
什么是护道者?用最简单的句子来描述,那就是,“我会不顾一切地协助你在一条正确的路上走下去!”
它代表护道者忠心、专业、能够定锚。
它也代表护道者所具有的绝对干预性。
也就是说,在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往前走时,陈理可以决定他的道!
陈理说:“总之,替我转一句话,系统时一个月后,我要见到他。”
系统:“算账?”
陈理笑了声:“调/情。”
系统:“…………”
第47章
系统一声不发地走了, 陈理收了声,悠哉地看着朝他走来的谢清方。随着距离拉近,鼻尖愈发明显地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 陈理与他笑道:“沐浴了?”
“……”谢清方确实洗了个战斗澡, 但没想到陈理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他说, “昨晚出汗多。”
说着, 他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清早结束,理智回归,谢清方又是那个别扭的谢清方了。
“确实,”陈理也没拆除,他接过掌柜端来的早餐,“先吃饭。”
然而,尽管如此,谢清方神情依旧有些恍惚。
直到陈理似笑非笑地敲了两下桌面,他才骤然回神,跟在陈理身侧, 过去进了食。
……
饭后, 陈理带谢清方出了门, 客栈往左拐弯处就是马圈。他们只带了一匹马来,此时马儿悠悠闲闲地低头啃草,听到动静,它抬头看了眼陈理,发现是“认识”的人后, 又甩着尾巴重新低下了头。
陈理从储物器里取了些灵果,他经常用这个喂马, 谢清方已然习惯。
但今天,陈理却没有伸手去喂,而是将果子给了谢清方。
谢清方疑惑接过,不确定陈理的意思。
陈理直接道:“喂喂看?”
谢清方拿着灵果,朝马圈走去,马只熟悉陈理的气息,对于谢清方这个“客人”,它显然表示出了极大的警惕。它吃草的动作减缓,身体没动,只缓缓抬头,用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谢清方的眼,似乎想用这样的动作威胁或恐吓谢清方主动离开。
“……”如果是以前,谢清方自然不会把这点威胁放在心里。
但现在,谢清方浑身的灵力被封禁——药泉只能治好内伤,解不开封锁——枯竭的灵力给不了他过多底气,然而,陈理没松口,谢清方便这么继续往它那边走过去了。
或许是碍于陈理在场,马对于谢清方的靠近只表示出部分的焦躁和不耐,到底没真动手。
谢清方学着陈理的动作摊开手。
果子放在手心,散着一股诱人的香。
马嗅了嗅,却不像以前那边乖乖凑过来吃,而是撇开脑袋,似乎在说它压根不稀罕这东西一样。
陈理不知何时走到了谢清方身侧,“烈马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尤其是这种有修为的。驯服它、让它让你为主的办法往往有两种,第一,是用耐心。你不断用耐心、责任心、温柔心,来对待它、饲养它,让它接受你,接纳你。”
“第二,是用决心。”陈理的手从下往上,托住谢清方的那只摊开的手,他的手掌缓缓收紧,谢清方的手便也忍不住跟着收紧了,灵果被手掌捏炸,汁水顺着指缝流下,滴在地上,更为浓郁的香味如炸/开般蔓延空气,陈理说,“你得有告诉它,不服从,它就一无所有的决心。”
“……”谢清方看着手心的汁水,有些发怔。
陈理却已经收回了手。
他用清洁术收拾了地面和两人手掌的狼藉,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带着谢清方就离开了这里。
嘴巴早被陈理养叼了的马嗅着空气中残留的味道有些暴躁。
它不断往前探身,嗅一嗅,又退回,最后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才重新回去低头啃草。然而这个被它当作牙祭的饲料完全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谢清方回头之前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往哪看?”陈理将人的注意力拉回。客栈就在崇城边郊,距离不远,走路过去绰绰有余,他一边带人走着,一边道,“想它不如先想想你自己。接下来一个月里,试试看,让它认你为主?”
陈理说:“期间我可以提供你一切非人力上的帮助,包括灵果、灵浆、道具……任何东西都不限量,不限时,随要随取——顺便送你一个能向我提的要求,作为这个任务的彩头。”
虽然说是走着去,但陈理的走,除了走路姿势看起来是走,其速度简直和小跑无异了。
谢清方必须一边听着陈理的话,一边加快步频,快速跟上。
谢清方听到最后那句话有点兴趣了:“怎么才算认我为主?”
陈理说:“彻底服从,连我都不认就算成了。”
“……”谢清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会,忽然道,“你对我用的是什么方法?耐心?还是决心?”
他感觉自己和陈理的相处,就是温和版的驯服。
“呵,”陈理笑了下,不答反问,“你觉得是哪种?”
“决心。”谢清方猜测。
“错。”陈理摇头,“再猜。”
“耐心?”谢清方有些惊异。
“也错。”陈理继续摇头,“还有第三个答案吗?”
谢清方意识到陈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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