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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人在遇见真正令人惊讶的事情时第一反应不是露出惊诧的表情, 而是大脑空白一瞬。
谢清方很显然就经历了这样空白一瞬。
然后,他轻轻张开嘴,这才是一个惊讶的表情——然而这张轻轻张开的嘴没有吐出音节的想法——谢清方的情绪一般藏在心里, 连本能的出声都没有。而紧接着, 谢清方看见一只手拦在自己的身前, 手指虚虚放在自己唇上, 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
陈理想要他保持安静, 动作都做完了, 扭头发现他没有要出声的意思,也是哑然片刻。
不知道是为了掩饰尴尬还是他本来就要这么做,陈理的手指只在他唇上搭了一瞬就抽离开来,他一只手来到谢清方耳旁,掌心温热的温度顺着敏/感的耳朵传了过来,谢清方身体下意识一僵,随后,耳朵就感到了一种格外清明的感觉。
——陈理替他将耳部感知调高了。
此时他耳朵能听见的声音堪比灵力存在时,刻意被灵力加持过的声音。
他听见了山风,比之前还要清晰地听见了山风;他听见了鸟鸣, 比之前还要清楚地听见了鸟鸣;他更听见了歌声, 比之前还要飘渺地听见了歌声。而这道歌声实在变得太为的微弱了, 它缓慢、低沉、时有时无……
这是一道用哭声弹奏出的歌声。它满是悲悯。
谢清方的呼吸放缓了,他的心跳变快了,他的足心依旧胀痛,但他已经没心情去关注这种问题。他的精神似乎再度抽离这个世界,他耳中只剩下一道低低的哭泣声, 哭腔组成小调化成音符,在这个寂静无声的伟大自然里, 尽情传唱。
他有些木然地站在原地,他眼中没有悲伤,也没有悲悯,他只是有些木然地站在原地。
直到陈理问他:“回去吗?”
他才略一抬头,眼前哪里还有那个哭泣中的孩童,眼前只剩一片空旷的草地,先前这样的风景让他感到充实,现在他却无端感到一阵空虚。他与陈理点头,他们回去。
同样是一段回去的路,天色暗的不得了了,陈理没有让他再走。
他们用灵力将自己送了回去,到客栈时,客栈也黑了,只有一个掌柜守在那,似乎在算账,看见陈理回来,便立刻高兴地问:“给您热的粥要端过来吗?”
“端来吧。”陈理说。
掌柜回身,没一会从厨房端出一碗小米粥来。陈理没接,问谢清方喜欢甜的吗?谢清方茫然片刻,陈理便接过,又向掌柜道:“单独装一小碟糖吧。”
“哎,”掌柜接过钱马上装了一碟糖过来,“您接好。”
回到房间后,粥放凉到适宜温度,陈理就让谢清方喝了。长时间的走路让晚上吃的那顿饭消耗得很快,谢清方喝下这碗粥并没费多少力气,喝之前陈理让他自己看着放糖,他皱眉思考了会,往里面抓了十几粒糖,连一指甲盖都不到。
温热的粥吹去了夜风的凉,谢清方喝完,感觉整个身体都温暖了起来。
陈理依旧照例问:“感觉怎么样?”
谢清方回答:“还好。”
房间的床只有一张,谢清方理所当然认为这是陈理戏耍自己的手段,快要睡觉时,他很自然的将目光向下瞥着,看那块地睡起来会更舒服,然而,陈理并没有戏耍他的意思,熄灯之前,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地毯。
柔软的地毯放在地上,又在上面放了一个类似“帐篷”的东西。
陈理让他进去。
谢清方看着漆黑的帐篷,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终究没有拒绝——他到现在也没学会这个动词——于是他钻了进去,他的世界瞬间漆黑,像是凭空产生了一个独属于他的空间,他将在这个空间入眠。
很快,谢清方发现里面有被子,他躺下,将被子摊开,规矩地盖在自己身上。
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
疲惫、酸痛……各种各样感觉从身体里传来,谢清方在炼体结束后就再也没感受到这样的感觉,此刻百花绽放开来,绽的他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不知是笑还是嘲的表情。他咀嚼这个感觉良久,过了会,感知开始褪去,他难以避免地想到了这个夜晚。
永不回头的背影,空旷到让人连孤独都生发不出来的世界,还有那个在世界终点欢笑又悲伤歌唱的小孩。
谢清方感觉自己的神经被某种东西轻扯了一下。
忽然,他的眼前微弱的亮了一下。
他下意识朝光亮处看去,只见这个“帐篷”的“内壁”之上,用阵法凝成的纹路,它闪烁几秒,终于,一道温柔的光芒从中绽放,谢清方的眼睛跟着光亮的方向看去,这道银白色的“月光”从纹路漏下,最后洒在他的身上,黑暗的世界有了新的虚假星光。
谢清方听见陈理路过他这,若无其事留下一句:“记得拉伸。”
然后世界安静。
谢清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面容略有疲惫,神情却比记忆里的每一刻都要更加安然。
……
因此谢清方当然没有记得拉伸。
另一天醒来时,谢清方如往日一般翻身起床,脚屈膝在地毯上踩了一下后,脚心传来的酸痛饶是谢清方也忍不住神情变了变。他顿了半天,终于用手撑了一下,让自己成功地站了起来。
陈理早就在等他起床了,见他姿势别扭地出来,挑了挑眉:“还能走呢?”
谢清方没有看他:“能。”
说完,他就跨过地毯光脚踩上了地板,坚硬的地面撑过他的脚,谢清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才重新跨出第二步。然后他听见陈理也问了他第二遍:“真还能走?”
谢清方答案一样:“能。”
“那就走吧,穿好鞋,”陈理扔给他一双新鞋,鞋底纳的很厚,一看就非常厚实,他见谢清方不理他,还在找自己昨天那双鞋,便微笑道,“别找了,我扔了。”
“……”谢清方动作一停。
等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后,谢清方抬头,却看见陈理压根没留在原地,而是往门口走了。
陈理出门前,所留下的话和昨晚一样若无其事:“快点啊,外面可有三层楼梯。”
等陈理点完早餐、选完、吃完后,谢清方才堪堪走下来。
踩上楼梯时谢清方才知道陈理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今早他的脚踩在地面时就难以忍受了,而楼梯可是有高度的,每一步都会比在地面重,如果想没那么难受,他必须下的极其轻柔——但轻柔,这是一个与“男人”很不相符的词语。
陈理看他此时的状态就知道他选了哪种方式下楼,瞧见谢清方强行平静的表情,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与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谢清方表情很冷,非常冷,比最初见面时还要冷,看起来是有些生气。
于是陈理大笑很体贴变成了微笑。谢清方对他的微笑更加厌烦,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已经够假了,世界上竟然还有一个人会比他更加讨人厌;陈理笑起来总给他一种自己正在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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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的感觉,谢清方倒不是说很讨厌这种感觉。
当然,他也不喜欢。
他只是很奇怪,感到非常的奇怪,这一天内他产生了几次离开的念头,但真到纳入考虑时他又有点舍不得。
他舍不得什么?
是这客栈,还是这月亮?谢清方不知道。
这天早上吃的是包子,热腾腾的,两种,咸口肉馅的和甜口酸菜馅的,谢清方吃完了,半饱的感觉,一碗和昨晚差不多的粥就推了过来,与之一起过来的还有一叠糖,和一叠花生米。陈理微笑看着他,谢清方抿抿唇,按自己口味加了料。
这次比上次加的要多一些,似乎糖和花生一夜之间降了价格,不成了珍惜食物。
他分几口喝完。
七分饱。
谢清方再次抬起头,陈理给他递来一张纸,他接过很斯文地擦了擦,这个动作让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他确实吃完了这顿饭,因为他做出了这个“结束”动作。
陈理忽然跟他说道:“曾经有人做过一个需求分析,将人类的需求分为五层,最高层是尊重与自我价值需求,最底层是生理需求。我见过很多人都在追求最高层,就像攀爬与征服一座高山那样,但更多时候他们会累倒在半山腰,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清方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忘了最基础的生理需求,很多时候精神疲惫不代表你正在经历精神意志上的失败,它只能说明一件事。”
“……什么?”
“你累了,你需要给你的身体放一个假。”
陈理随意拿起桌上剩余的几个包子,往前走去:“但你恰好相反。你的心太重了,你需要给你的心减个重。”
第42章
客栈建在人魔交界处, 事实上,同样还有一个人群会将屋子建在这里。
陈理跟谢清方找到这里为数不多的村落,一户户人家都冷冷清清地锁着门, 紧闭的大门看不出来里面还有没有屋主人在生活, 只能看见一群小孩在玩耍, 他们的模样都与正常孩童无异, 除了偶尔露出的部位, 会有不同的化形征兆。
谢清方看见, 他们大多都会将那部分异常用衣物遮挡,只有昨晚遇见的那个小孩,他的手臂就明晃晃地带着那些鳞片,似乎并不介意它的存在。
陈理用包子收买了几位小家伙们,他们接过包子,小心翼翼地掰开,闻了闻又嗅了嗅,看着很是小心。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办法,最后判断包子没毒,于是都开始欢乐吃了起来, 冷透了的包子在他们眼里异样美味, 但他们吃的很大口, 看不出很珍惜的模样。
陈理蹲着身子问他们:“好吃吗?”
他们点头:“好吃。”
陈理又问:“不怕有毒吗?”
他们还点头:“怕。”
陈理顿时乐了,他就知道这几位没有用鼻子鉴毒的水平,笑着笑着,他忽然目光在不远处谢清方身上扫了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总之就是很没事找事地看了他一眼后,才回过头继续问道:“怕为什么还要吃?”
“因为饿呀。”他们说。
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容, 并不悲伤,当然也不是很快乐——快乐是因为他们刚吃完——他们的情绪是平静,非常的平静,陈理以前看过一些纪录片,很多人就是这样的平静,似乎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大大的几个字:不然又能怎么办呢?
“好吧,”陈理表情故作悲痛地道,“其实我刚刚骗了你们,我在里面下了毒。”
小孩们对语言最不敏/感,他们只对情绪敏/感,见陈理这副样子,他们顿时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不过尽管如此他们之间也相互隔着点距离,他们并没有寻常小孩那样的亲密无间的热络——仿佛看谁都是自家人般。他们对关系分得很清楚。
其中一个小孩说:“你没有下毒。”
陈理挑眉:“为什么?”
另一个小孩接话:“因为你是好人。”
陈理微笑地将目光转向他:“哦?”
于是第三个小孩说:“因为好人才会过来分吃的啊。没有人会在我们身上浪费毒药的啦!”
陈理看着他们第二次笑作一团,等他们笑够了,他才神秘兮兮地朝几人招了招手,低声道:“听我说,我确实下了毒。但是,我也带了解药,你们想不想吃到解药?”
他们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
然后陈理目光都不带歪一下的微笑道:“右边那位哥哥看见了吗?让他说够一百句话,我就把解药给你们。”
“哇……”因为陈理的声音被压的很低,所以他们也配合的把声音压很低。“可是,”不过很快,一个小孩悲伤地道,“我们不会数数。”
“我会数。”陈理说。
“那你故意少数吗?”
“当然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是好人啊!”陈理微笑说完,就看着小孩们喊着“哇,对哦”就朝谢清方那边跑过去了,谢清方本来还在看他的热闹,突然之间自己成了热闹,他低头看着几个脑袋,感觉自己的脑袋也一下大了。
本能的,他有点求助意味地看向陈理,然而,罪魁祸首只把脑袋偏向一边,认认真真地欣赏起了风景。
没有人发现这位好人最后也没给他们数数。
……
……
事实证明,人类并不讨厌小孩,人类只是无关年龄地讨厌一切没素质的人类。
当素质趋于完满时,人一般还是很关心幼崽的。
谢清方从僵硬、不适应,到自然、习惯,最后甚至还会主动提问。他今天说了绝对不止一百句话,他说的应该是他一辈子所有话加起来的总和,他中途几乎没卡过壳。
毕竟小孩的问题实在太好回答了,只要你不觉得过于无语,通常都能愉快地聊下去,其问题也通常都止步于你喜欢吃什么,你喜欢玩什么,以及你喜欢比什么。
吃、喝、玩、乐,最后比较——这就是小孩拥有的快乐。
他们从太阳出来聊到太阳悬挂正空,灼热的燥意从身上冒出来时,谢清方才意识到时间过去了那么多,他有些口渴,他舔了舔唇,脸上的表情也似乎被太阳给照融了,不是那种冷冷的神情,而是多了一点属于人的生气。
谢清方扭头,发现陈理不知哪去了的,顿时一股莫名的不爽就心里钻了出来。他喊住他们,说他要去找人了,小孩跟着一看,哇呀呀的叫了起来:“他不见了!”
“对,不见了。”谢清方说。
“他是数数去了吗?”很快他们就转过头来,问道。
“数什么数?”谢清方莫名。
小孩见他还不知道,乐呵呵地将事情来龙去脉乱七八糟地讲了一通,谢清方费力听懂,感觉额头的青筋也跟着跳了一下。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情绪能变化的这么快速。
他起身:“走,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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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跟着:“找他!”
“找他做什么?”走了几步,他们问。
“算账。”谢清方说。
“找他算账!”小孩将头重新转回去。他们早就忘了数数的承诺,不过此时提起,他们还是想到了陈理口中的解药,解药是个什么药?他们其实不知道。几人围着谢清方乱走,他们都不知道陈理是从哪走的,总之走就对了。
谢清方从开始被推着走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但事情就是这样的,一旦开始就难以停止。
他被迫跟着小孩们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看着他们就原地玩起了老鹰捉小鸡。
谢清方最初有点无语,后来有些无语地被拉入了比赛,最后就忘掉了无语开始认真投入这场男人的战斗。当他们玩到第不知道多少盘时,陈理回来了,他看着这个“战场”,有些奇异地看了谢清方一眼,谢清方立即就停了下来。
整个人规矩站好,仿佛之前带队的不是他。他目光上看看下看看,就是不往陈理那边看。
小孩倒是没有顾忌,眼睛一转就看过去了,他们看见陈理手里拿着很多盒子,盒子里装了很多饭菜,嘴里又发出了“哇”的声音,他们集体抛弃谢清方,果断朝陈理那边跑去了。
陈理问他们:“说够一百句话没?”
小孩点头点头点头。
陈理于是微笑着将饭盒递给他们:“那这就是你们的解药。”
他们又“哇呀”好几声,快乐的从陈理手里接过盒子,打开盖子,拿起筷子,最后姿势异常不标准地吃起饭来。谢清方从他们身边路过,走到陈理旁边,他走路姿势还有点慢,不过比大早上的模样要好了太多。
陈理看向他,灿烂的太阳光下,谢清方的脸也格外明亮。他没有看陈理,而是专心看着小孩们,目不转睛,仿佛再看什么人类珍惜动物。
忽然,他向陈理说:“我其实很讨厌小孩。”
陈理知道他以前的经历,知道他为什么讨厌小孩,陈理没有回话,他只是笑了笑。
这是一个什么意味都没有的笑,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告诉别人,我在听。
“可是,”谢清方的眼神整个都柔下来了,柔和的仿佛春日最后一抹对世界恋恋不舍的风光,“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好像不是在看小孩,而是在看很多个我。”
“那你还讨厌小孩吗?”陈理问。
“我讨厌坏人。”谢清方说。
第43章
下午的时候, 考虑到谢清方的身体状况,两人没有再往外跑。中午的饭菜依旧是陈理点的,谢清方照常吃完, 陈理惯例问他感觉怎么样, 这回得到的却是一个不一样的答案。谢清方说:“难吃。”
陈理说你在耍性子:“不就是让你多说了会话吗?”
谢清方冷冰冰地说他没有。
陈理说好吧:“那哪里难吃?”
谢清方回忆着中午的饭菜, 用他这辈子能想到的最多的挑剔手法将饭菜全挑了个遍, 说完, 他看向陈理, 想看见他的脸上浮现出不一样的表情。然而他失望了,陈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心平气和地点了点头,说我说知道了。
然后晚饭的时候,谢清方没有一道菜能重新挑出中午挑的毛病。
陈理再次问他:“感觉怎么样?”
谢清方的声音终于冷不下去了,他别扭地“嗯”了一声。
陈理说嗯是什么意思。
谢清方忍无可忍:“还行的意思。”
“就是不可改变的那个评价吗?”陈理学着他那天的语气道。
“……”
谢清方“啪”一下起身离席,独自回了房间。
……
……
谢清方走后,陈理找掌柜买了三壶酒,放进了储物器里。
他的储物器当然有可以喝的灵酒,但这样的东西对现在的谢清方来说, 还是效果过于猛烈了, 然后为了防止酒的酒劲太大, 陈理还往里面掺了点灵液。
然而,等他做完手脚,预备转身回去时,恰好撞见了刚从外面“散心”回来的白演。
此时天已经黑了。
但是白演身上,那一股尚未散去的杀意, 却十分明显!
陈理看着白演刀锋处正滴滴答答往下坠的血珠,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深了:“刀不擦擦?”
“有用。”白演言简意赅地回了两个字。
他现在对这个神经病已经选择了彻底弃疗。
根据他的判断, 陈理表面上露出来的实力就已经比他高两成了,而这种神经病,鬼知道会不会学什么烧血加攻之类的功法,真打起来,论硬实力,或许两人能掰掰腕子;可比起不要命,他是绝对玩不过对方的。
毕竟,白演出身是一位医者,不是一位真正的武夫。
既然玩命玩不过对方,白演就完全没有兴趣去和这家伙结下梁子——万一真闹大了,怎么收场?
江湖言,少惹事,多交友。
白演不想惹事,也不想交友,于是他选择的是敷衍完陈理就赶紧走。
可惜陈理没有想被轻易敷衍走的意思。
他用一句话直接喊停了白演的脚步:“魔族的血,对人族的刀也有什么用吗?”
白演身上的杀气很浓。
但对魔族之首的陈理而言,比杀气要更浓的,当然是这一份根本压不下去的魔气。
它实在是浓烈到,让陈理想装作没闻到也很不容易了。
“……”白演自己杀的人,他当然比陈理还要清楚,自己杀的是个什么玩意。可问题是,他不清楚陈理是个什么玩意,他也不清楚,这种事情,是能让陈理知道的吗?不过……一个能弄来紫霄果的人,怎么也不会是个废物吧。
现在一个明显不是废物的家伙,主动问起这种麻烦事——
白演刀尖抵地,“锃”的一声后,他转身: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啊,”陈理说,“只是对于崇城突然被大规模魔气占领,人魔界限开始模糊,许多人在魔气的影响下选择堕魔作乱这样的悲剧,感到十分悲痛。然后,又对于白大夫这种行侠正义,用钢刀治病的行为感到十分敬佩……”
崇城的魔气,陈理踏入这片土地时,就感觉到了。
纵横魔气带来的是混乱。
普通人吸入魔气极易陷入某种梦魇,在梦魇里,被诱哄着堕魔,亦或者主动选择堕魔。
只是这里的魔气虽然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它散的非常缓慢。
被影响的人,也在以一种很不起眼的方式逐渐扩增……
而白演今天刚提着刀回来,陈理就猜到,他到底是干嘛去了——不就是杀几个人,防止大规模魔气逸漏么?——甚至陈理合理猜测,白演最初过来崇城,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这种看起来很不耐烦的汉子,果然很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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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心肠都很柔软啊……
陈理继续道:“鉴于上面两点理由,我有一笔交易,可以与你谈。保证药到病除,但是——”
白演没有怀疑陈理说话的真实性,他只是不知道陈理要他用什么来交易,这地方的魔气确实来的古怪又离奇,没有正确的方法驱散,但依靠猎杀,总不是一个长久的办法。他确实需要一个合理的治根的方法。
白演接了陈理的话:“但是?”
“但谈话不能是今天,因为,嗯……”然而,陈理却回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他晃了晃手里的水杯,认真道,“屋里还有人在等我呢。”
“……”白演。
自己在这里跟他认认真真谈正事,他就满脑子都是男人??
白演深呼吸,他冷冷地看了眼陈理,“昏君。”
“谢谢夸奖,”陈理哈哈大笑,他朝白演一摆手,朗声道,“有空记得来找我啊——而且别太生气了,你今晚本就没有什么能够谈生意的时间啊。”
在陈理的感知里,白演今晚弄掉的人,可远远不够阻止魔气大规模的移动。
而如果白演真的想以一己之力暂时拦下这件事的话。
他要做的事,要杀的人……还多着呢!
……
……
陈理回到房间时,谢清方一个人缩进了“帐篷”,房间安静无比,连呼吸声都听不太见。
陈理没有隐/私保护意识,“哗啦”一声替人将帘子拉开了。
谢清方没睡,他只是在里面发呆,发现帘子被拉开,他先是一愣,然后心里好不容易忘记的那股怒意重新回来了,他脑袋一偏,不打算理会这个人。当然,他这个不理会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只杯子伸在了他面前,杯子里液体摇晃,飘散着浓郁而飘香的酒的味道。
然后,陈理用了男人之间最常见的两个字之一与他招呼道:“喝吗?”
谢清方说不喝,接着,他睫毛微微一颤,忽而有点高兴地威胁道:“除非求我。”
可惜自尊对陈理毫无作用,他一秒诚恳地说道:“求你。”
“……”谢清方。
他对于这个听起来诚恳但感觉一点都没有诚意的求人感到不满,但听见这两个字真切的从陈理嘴里说出,他有点诡异的爽快。谢清方接过杯子,陈理给人拉开帘子,方便出来,等他出来后,陈理将人拉到床上坐着,床面前摆着一张桌。
谢清方一看,桌面上摆着三瓶酒,看起来就挺贵。
谢清方皱眉道:“我喝不完。”他从没喝过酒。
陈理倒是无所谓:“没关系,大不了分给别人。”
既然主人都这么大方了,谢清方这个客人自然不会再多话,他坐上床,低头,小心喝了一口的。这个酒和他听过的都不太一样,是甜味的,没有涩的味道,更没有苦的味道,乍一喝去更像是一种果子酿成的酒,但又比果酒清澈,它口味回苦,带着点点酸味,将最初纯然的甜冲了下去。
这个酒光靠味道就是一款值得人上头的酒,更别说酒这种物体本身,就是让人上头的了。
两个人一句话没说的开始喝。
就像他们理所当然地参与的就是一场拼酒的宴会。
谢清方从未喝过酒,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他知道自己的大脑开始有些飘忽,视线也跟着在飞扬,他觉得自己的舌头应该打结了,当然他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他没有证明。他需要证明吗?证明自己舌头打结了?谢清方有点认真地思考了下,最后觉得还是丢人,于是放弃。
陈理也在喝,不过陈理的经验就比他丰富多了,直到现在,始终脸不红心不跳的。
谢清方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会,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你怎么不醉?”
陈理说:“我醉了。”
谢清方:“你没有。”
“好吧我没有。”陈理摊手。
“嗯,你醉了。”听到陈理否认,谢清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的膀胱有些胀,他有些尿急了,所以他站了起来,结果膀胱和腿疼一起了,被酒精冲刷的小脑让他在感受到疼痛的瞬间就移动了下身体,然而没有平衡功能,眼看着就要往下掉……
喝醉了陈理稳稳当当地将人接住。
他看着谢清方难得的醉态,非常顺口的一个问题就冒了出来:“感觉怎么样?”
谢清方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卡了半天,似乎舌头打结了说不出来。
陈理下意识弯了点身子,倾过去听,然后就闻到一股忽如其来靠近的酒味,混杂着各种各样甜蜜气息的呼吸唰一下打了过来,谢清方的唇贴在他下巴那,重重地贴了一下,陈理感觉那里的骨头都被他的牙齿给磕疼了。
陈理“嘶”了一声,怀里的人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谢清方赏脸给了一个答案:“还行。”
第44章
陈理熄了灯, 昏暗的屋只留几缕月光容身,没人说话,于是床旁那道小声的喝酒声, 便变得尤为明显了, 如果有人路过, 极易认为这屋里进了一只偷水喝的老鼠。
陈理看着散落一地的酒瓶, 认真道:“喂。”
谢清方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我没有醉。”
陈理默了默:“真的吗?”
谢清方“嗯” 了一声。
“那你现在喝的是什么口味的?”
“酸甜味的。”
“嗯, ”陈理从他手里抢过杯子, 对着喝了一口,很是敬佩道,“原来水是酸甜味的啊。”
早在谢清方第二次要求他去重新拿酒时,陈理就将酒换成了水,果不其然,这个醉烂了的鬼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抱着水杯非常营养健康地喝了两升水。陈理觉得,如果自己再不拦一下的话,他能喝干一个湖。
要知道,喝水是能喝“饱”的。
它的饱腹感先是进入食道, 充盈着食管的每一处, 而后坠入胃, 让人感觉它在里面如发胀般“被撑开”了。
然后这个弹性十足的、被撑开来了的胃,就成为了一个标准的气球。
它丝丝缕缕地漏着进来的水,被肠道吸收,又经过肾,部分吸收部分过滤, 最后,形成的尿液便通过尿道来到了膀胱。
人能憋多少尿?又能憋多久尿?
这完全是一件靠意志力的事情。
喝醉了的谢清方没有意志力, 所以他完全没有感受。
但是,一旦人“意识到”自己在憋尿时,就会马上发现,那种憋尿带来的痛苦感会以指数级的速度疯狂爆涨。你会越来越、越来越渴望得到释放,然后你就会越来越意识到自己需要“憋住”,这种极端的正反馈最后将人推向的是一种痛苦又崩溃的深渊。
陈理只是想借酒让谢清方发泄一下情绪,他完全没有想把人搞到那么难受。
“给我——”谢清方试图来抢杯子,只是刚动,他的身体就比他自己更快感觉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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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唔”的一声皱起了眉,身体想动又不是很敢动。
陈理也皱了下眉:“你先去上厕所。”
谢清方意外的倔:“不。”
两人反反复复僵持了许久,终于,陈理没再问他,而是直接伸手拉住了谢清方的衣服!
他的判断里,这场酒不能再继续喝了。
再继续,一定会出事!
谢清方喝得晕晕乎乎的,到这个时候,几乎都成了本能在动作。
被陈理蓦然一扯,身体还在顺着惯性往前伸,甚至在前倾后,他给陈理的第二反应是“挣扎”。
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细碎,听不出大概,而身体则在不断的做出的抵抗陈理动作的动作。
他用自己的身体本能在告诉陈理,他不想放弃。
可是,这个反应明显不正常。
如果是正常状态的谢清方,哪里会做出“第二反应”,他早在陈理碰到他的那一秒,就看懂暗示乖乖停下来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此明确的表示出反抗的态度,表示出要继续的态度!
陈理忍不住皱眉。
他尚不懂谢清方为何做此反应,但直觉已经帮他做出了现下唯一的解决方法。陈理蹲下身,双手轻柔地固定住手下紧紧抓着杯子的人,低声安抚道:“冷静,冷静,不喝了,已经结束了,师尊,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师尊,听我说,现在,停下来,跟我来……”
过了好一会,似乎是认出来了陈理的声音,谢清方挣扎的动作终于缓和了下来。
他想动,他想回应。
可他现在的状态,已经彻底丧失了动作力。
最初的挣扎过去,他现在浑身都失了力,剩余的力量集中在膀胱处,用来维持做人最后的体面,哪怕是陈理的哄慰也没有让他放下防备。……见人变得安静,陈理才开始用灵力,几乎没有让谢清方感到丝毫被移动的感觉,用巧劲将人抱了起来。
客栈的茅房不在屋内,必须出去才能使用。
然而,还不待他带人离开房间,谢清方的视线刚离开那只没喝完的水杯,情绪就又开始无端应激起来。
陈理用舌头抵了抵牙根,知道自己没时间安抚他了,干脆带着那只杯一起出了门。
茅房没有人。
也没有灯。
陈理本就不想让光线影响谢清方的情绪,见没有灯也是松了口气,他将人放下,半抱着人,防止人站不稳而跌倒,陈理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道:“清醒了点吗?师尊是自己来,还是要我帮忙?”
谢清方似乎是清醒了点,因为在陈理问完后,他终于能做出除了“不愿意”以外的其他情绪。
——悲伤。
在清浅的月光下,陈理看清,谢清方的脸上静静地挂上了两道泪痕。
他在哭。
“……”陈理的心本能地颤了颤。
心颤。
要知道,陈理人生很少有这样的时刻的。
大多数时候的陈理是无所谓的,他对几乎一切人所在意的事情都无所谓,无论是住房、教育、婚姻还是事业;而少数时候他是有所谓的,他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事情,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事物,有他珍视而希望被珍视的人。
但在这样的追求与守护悉数消失后,陈理便从始至终都变得无所谓了起来。
可现在,这一刻。
他心里却难以抑制地产生了一种冲动——是一种想要抹去这样的泪、这样的哀伤的冲动。
他甚至不知道谢清方为何而哭。
他只是因为他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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