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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不知过了多久, 似乎是一个漫长的季节,禁锢他的力量终于消失。谢清方不受控的向前倒去,喘息声急促得像是在高原缺了氧的人, 彻底放松的身体将麻意从双足蔓延至全身, 他一动不动, 成了一尊狼狈的雕塑。
陈理蹲下, 他看着谢清方的神情, 声音平静:“我说过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还要痛苦。”
谢清方没有说话, 他在费力地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
终于,他呼吸顺下来,能够说出话了。谢清方回答陈理:“但我可以。”
“很好,”陈理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微不可见的笑意,“不错的意志。坚持吧,虽然我也没有想过给你一次放弃它的机会。”
……
痛苦的康复之旅就这样开启了,谢清方每天醒来后第一件事变为去喝完那一碗药。
他原以为自己对于痛苦的忍耐力会逐步提高,但每天在陈理温柔的安抚下,谢清方反而越来越觉得痛苦难熬了。他对痛的感知在降低,但对于幸福的感知却日渐提高;他每日都在渴望接触与触碰, 渴望亲吻与拥抱, 他渴望自己被陈理看见, 被陈理彻底拥有,而渴望永无止境。
如果他知道世界有一种病名为“皮肤饥渴症”的话,那他一定觉得自己确诊这个病无误了。
除了喝药,谢清方还频繁去马圈。
他用一些代价,交换了陈理手中的资源, 将这些资源带去马圈,独自做着自己的“驯服”工作。
马匹越来越乖巧、温顺。
陈理曾调侃它或许就是谢清方的第二生命, 还在谢清方身上探求过这个假设的真实性。
在没有正事要干的时候,他们就出门。
他们已经逛遍整个崇城,看遍了这周遭的全部风景,这些对修士而言渺小又脆弱的景致在他们眼里却别有几分味道。美很多时候是可以传染的,事实上美丽从来不是一个浪漫的概念,因为它实在太普遍了,哪怕你再抗拒,哪怕你都闭上了眼,你也能被风吹个满怀。
第十二天时,陈理给谢清方换了一副药。
这副药变得没有滋味,只有一点淡淡的锈味在鼻尖萦绕,谢清方偶尔小小地向陈理抱怨了药不好喝,甚至比不过水。陈理听着宠物撒娇,但笑不语。
只是这副药的效果却比上一副好多了。
谢清方感觉自己的实力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他身上的禁锢宛若风干的铁锈,被风一吹,便层层脱落。
许久感受不到的力量回归,那种生命力的感觉让谢清方心情变得极好。
他畅想着自己与陈理的未来,他觉得他们或许可以真正的归隐。
就去没有人在的地方。
就去只有他们在的地方。
陈理安静地听着他的想象,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谢清方便缠到他身侧,想听他说出一个满意的答案。——除了陈理,这一面的谢清方大抵是所有人都无法接触到的。
如果刚见面的谢清方是乍现的昙花,那么现在的谢清方他就是一朵永不凋落的冰莲。
晶莹剔透又生动美丽。
第二十三天,陈理为谢清方换上了第三副药。
拿药时陈理再度遇到了白演,白演现在对他的感觉很是复杂。他不算真正的医生,但他却能算一位真正的义士、侠客,遇见时他问陈理,“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说吗?哪怕告别。”
陈理问:“为什么要说?”
白演说:“你为他付出了那么……”
他还没说完,陈理便笑了。
“付出的就一定是好的吗?我可从来没问过他究竟要不要这样的付出,”陈理说,“带着压力的好意未免是真的好意,事实上,我不希望他知道我做的任何一件事,因为没有必要。毕竟那只是我想去做的,并非他想要的,所以真论起来,是我对不起他。”
“……”白演说,“既然你这么想,那你不如直接告诉他,至少还能让他能跟你告个别。”
“呵,”陈理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那他要做的大概不是告别,而是拒绝后续疗程,并将他的血送给我。”
白演沉默。他知道这或许是真的,这两个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的家伙。
陈理没有多说,他转身,离开前最后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
“……忘不了。”
换成第三副药,状态越来越好的谢清方甚至在屋里,提剑给陈理真正的舞了一曲。
最后一步停在收剑上,谢清方额头有汗,看向陈理的眼睛明亮得宛若星辰。
陈理笑着鼓掌,意味深长道:“脱了衣或许更好看。”
谢清方习惯了陈理的浑话,闻言也没有以前那样的面红耳赤了,他跪在陈理身前,认真邀请道:“明天陪我去看看那匹马吧。”
“训好了?”陈理问。
“嗯。”谢清方回答。
第二十五天清晨,谢清方准备喊醒陈理,陈理最近的睡眠比以前要多很多,谢清方时常睁眼,都能看见陈理熟睡的模样。躺在床上的陈理少了平日的气势,尤其当他没有睁开时,那双平静又带着审视的目光被敛下,陈理与他的距离变得极近……
看着看着,谢清方情不自禁吻了上去,陈理被吻醒了,像他曾给谢清方讲过的那个故事一样。
睡美人收到了王子的吻,于是睁开了眼。
奇异的是,谢清方竟然是那个王子的身份,他正在亲吻他心爱的公主,他敬慕的爱人,他永不放弃的珍宝。
就在这一瞬,谢清方对陈理说:“我爱你。”
“……”陈理怔然片刻,他将人拉入怀里,满足地笑了,“我喜欢这样的告白。”
谢清方从怀里看陈理,他从始至终都认为陈理与他是一类人。
他们都是在黑暗与孤独里长大,却坚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得到什么的人。
现在他们得到了对方,他们将一起走下去。
谢清方又想吻他了……
这日中午,两人终于起了床,他们来到马圈,马儿已经饿的很是暴躁了,客栈投喂的食物他完全没有碰,哪怕像陈理最初看见的那样咀嚼动作都没有发生。它彻底认了谢清方为主,如果没有他的允许,它将永不触碰这些食物——它将自愿放弃自己的生命。
谢清方给它喂了食,而后声音骤然一冷,指挥它做了好几个动作。
跪、坐、直立、低吼、高嚎……
陈理在一旁看着,直到结束,谢清方过来低声问他,“怎么样?”
“好得我现在就想*你。”陈理低低地笑。
“……”谢清方没说话了,训练时脸上带起的冰雪消融,他露出了一个极漂亮的笑。
晚上,谢清方对陈理说:“我觉得你最近变得很温柔。”
陈理挑眉:“你似乎在责备我以前对你并不温柔。”
谢清方脸上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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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红,他说:“偶尔我也想享受你的残酷。”
陈理定定地看了谢清方几秒。
忽然笑了。
他如他所愿。
……
第二十八日,第四副药后,陈理为谢清方重新戴上了晶云。
久违的黑暗袭来,谢清方略显不安。
陈理说:“试着用灵力去感受这个世界,你会发现能看清全世界。”
谢清方催动灵力,他想看陈理,却被陈理拦住。陈理任他看了几眼,才道,“忍耐是一种美好的品德。你训马时使用一种方法吗?将一枚灵果摆在它面前,如果它能耐三天不吃,就奖励它双倍的果子。”
“……”谢清方呼吸稍滞。
“同理,如果你能坚持三天不看,我也会奖励你双倍的礼物。”陈理说。
谢清方觉得他在将自己与一匹马相比,但不能否认,他变得极其兴奋。
这三天他找回了自己人生中最坚韧的毅力。
他没有看陈理。
他靠着陈理的声音、陈理的气息,艰难地度过这36个时辰,而在最后两个时辰时,他与陈理一同躺在床上,陈理的声音轻轻地道:“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谢清方身体僵了僵,晶云后的眼睛竟然毫无防备就这样湿润了。
他什么都还没有听到,但他感觉,他是真的进入陈理的内心了。
无论生理还是精神……
他们中间没有任何其他的距离。
第52章
“你听过文明吗?”陈理说的第一句话, 就是谢清方听不太懂的内容,“嗯,你也可以理解为宗门, 这一片浩瀚的天空下, 曾有过许多宗门, 我以前就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宗门里。”
“宗门有很多人, 有男人有女人, 有灵兽有傀儡,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应的身份,当然,只有男人与女人能够称之为‘人’,像灵兽和傀儡,就被称为人类的附属品。然而,随着宗门发展,对应灵兽和傀儡的功法大量更新,灵兽与傀儡诞生了自己的意识,他们有了生命。”
“有了生命的灵兽和傀儡想在宗门独立,获得属于自己的身份, 而不是一个附属品。”
“大量的革命……或者说斗争, 如雨后春笋般诞生, 最后将宗门割裂成两部分,一部分同意他们具有生命,是独立的‘人’,另一部分则坚决不同意他们的存在。”
陈理讲得很慢,内容虽多, 谢清方也勉强能够听懂。
就是一个很简单的背景介绍。
谢清方所在的宗门比陈理口中的宗门要大很多,其中关系, 比陈理所说的要更复杂。
不仅是对立,更有共生。
……当然,陈理所说的,只有最基础的对立。
只是,故事里所探讨的“生命”对谢清方来说是没有任何疑问的——因为他所在的真实世界,灵兽与傀儡本身就有自己的生命,不需要他们主动去争取这个定义权。
陈理继续道:“两边两种观念形成后,谁都不服谁,于是战争继续。”
“他们每一方都想着推翻另一方、消灭另一方,然后让自己的观点成为唯一的观点。最后,是同意他们是‘生命’的群体获胜——他们将这记为大事,记为里程碑般的成就,他们觉得自己是这里最厉害的宗门,他们战无不胜。”
“在这样的信念下,宗门继续飞速发展。”
“虽然不同的‘生命’里有争端、矛盾,但当时的发展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根本没人继续在意这样的矛盾,他们只看得见身体里飞涨的修为。”
“接着,他们研发了一台很厉害的机器,能让人进入一个秘境,从里面体验别样的人生。”
“他们为了改进这台机器,找到了很多人,让这些人作为设计师,设计出一个最好的秘境……最好这个秘境能让体验者永远沉迷于在那里,不愿再出来。……而我的朋友,就是这样一位设计师。”
谢清方微微一动:“朋友?”
陈理说:“朋友。大概吧,他是这样称呼我的,但我一直没有承认过。主要原因我觉得他有点太疯狂了,而我比他要冷静太多。可惜后来我承认了这个说法,他却再也听不到了,因为他死了,死于他的疯狂。”
陈理口中的“朋友”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
提起他时,他语气平静的仿佛只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但……
谢清方主动抱住了陈理,他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陈理此刻需要一个拥抱。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被怜爱了。”陈理笑。
“不好吗?”谢清方问。
“挺好的。”陈理反手也抱住了他,两人在床上的距离彻底拉近,温度在肌肤之间传递,陈理继续道,“我的朋友,他有一个伟大到非常疯狂的想法,他想给只在机器里存在的人设计一款能够走出现实的游戏……哦,秘境。”
“什么?”谢清方听绕了,“他想做什么?”
“他想让秘境里虚拟的幻影,也像真正的人一样,能够从秘境里走出来。”陈理更简单地道。
“……”谢清方听懂了。他手指微蜷,“这真够疯狂的。”
秘境的幻影,对谢清方,或者对任何而言,就是死物,都是没有实体更没有生命的存在。
它们最大的意义或许就是影响修士的道心,帮助或者阻碍修士的修行。
强大者偶尔将一缕残念放入幻影,作为留音机使用。
但也仅此而已了。
陈理的那个朋友却是想帮这样的存在,创造出一份生命,然后主动走出秘境,来到现实!
这个想法用“疯狂”来形容,一点都不冤枉。
“疯狂吗?”陈理笑,“真正疯狂的还没开始呢。他不但这样想,他还真的这样干了,他利用宗门的资源研发出了这样一个秘境,把里面的幻影放出,然后将因为发展而默契保持和平的宗门搅得一团乱。”
“宗门会围/剿他。”谢清方说。
“不,宗门正式聘请了他。”陈理笑。
“为什么?”
“因为宗门发现幻影很好骗,也很好用,非常适合替代灵兽和傀儡,成为新的奴/隶。”
“……”
谢清方轻轻道:“然后呢?”
陈理说:“然后他没有答应,相反,他还想把他研究的玩意给关掉,但宗门不许。于是他做了真正疯狂的事情。——他帮那群幻影造了反,一口气推翻了宗门。”
“……”谢清方感觉自己在听什么魔幻故事,“造反?”
“是,他是一个彻底的疯子,也是一个彻底的天才,”陈理说,“我有时候还挺庆幸,他竟然还残存一些良知——尽管他告诉我他这样做,只是因为好玩。”
“那他为什么会死?”谢清方问。
“因为那群幻影上位后,又开始反过来奴隶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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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要我朋友帮忙想办法,囚禁人类一辈子,我朋友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一种无止境的轮回,于是他自/杀了。”陈理说。
“……啊?”
谢清方犹豫着问:“那你……”
陈理说:“我给他收的尸,作为赠礼,他把他的精神力送给了我。我当时想谁稀罕你的精神力呢,你这么有种就自己上位当尊主啊,靠人不如靠己,这个道理他活了一辈子竟然也没有想通。”
谢清方默然片刻:“你要给他复仇吗?”
“给他复仇?”陈理摇摇头,“没必要,我什么不用干,宗门就能将自己折腾的灭亡。”
“然后你就离开了那?”
陈理从喉咙里哼出一声笑,“还没来得及,就遇见了你。”
谢清方怔然:“……”
“我朋友死后,我时常在思考一个问题,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去。他是一个没有理想的人,他也是一个没什么良知与人性的人,他不会因为负罪感死去,他更不会因为失败而死去,他像一朵飘在天上的云,无拘无束。而我思考这个问题的原因是,我也时常在想,我到底因为什么而活着——本质上说,我能接受他的精神力,说明我和他是一类很像的人。”
“……”
“但我现在想通了,”陈理说,“我会因为一个锚点活着,因为那个锚点让我感觉我还活着。”
“我是你的锚点吗?”谢清方问。
“是。”陈理温柔道,“你是第一个,应该也是唯一一个,我看见你哭,我也会想哭的人。感情真是一件不讲道理的事,它没有任何理性与逻辑,只剩下生命最本能的冲动。”
谢清方觉得陈理简直是一个很犯规的人。
在认陈理做主人后,他就已然感到了极大的满足,无论他在陈理心里是一种怎样的形象,附属品也好,闲时的玩物也罢,他都全盘接受,但陈理告诉他,他还可以要求的更多一点。
因为在陈理用镣铐将他绑住时,陈理本人也被牵制在了原地。
他同样会因为自己哭泣而哭泣,因为自己欢笑而欢笑。
他们的身份不平等。
可他们的地位与权力是平等的。
因为镣铐的两个反方向里,两个人均被约束得心甘情愿……
……
在约定的最后一个时辰,谢清方忽然朝陈理道:“我想看见你。”
陈理一怔:“现在?”
谢清方说:“现在。”
“哪怕不要那份奖励?”陈理问。
“嗯。”谢清方说,“我想看见你,用我的眼睛。”
“……”
陈理没有说话。空气就这样寂静下来,他们之间常有这样的沉默,谢清方本该习以为常,但此时此刻,不知为何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先前的幸福都无法掩盖过去的兵荒马乱感在心里汹涌而过。谢清方下意识抬起手,环住陈理的肩膀,顺着肩膀往上,抚摸上了陈理的脸。
他用手慢慢勾勒着陈理的脸庞,等待陈理的回答。
终于,陈理道:“可以,你摘吧。”
明明陈理已然答应,谢清方心里却变得更加焦躁。本能告诉他,这样的沉默里,潜藏着什么波涛汹涌,可理智与情感都在告诉他,不要这样想,没什么事情发生,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沉默……
谢清方指尖微颤,摘下了眼前的晶云。
他一手仍捧着陈理的脸,陈理也始终没有抵抗,正如谢清方之前所说的那样,陈理最近都温柔的有些让人不适应。
黑暗褪去,谢清方目光看向陈理。
室内没有开灯。
和许多晚他印象中的一样,只有窗外的月光洒下,将房间映照明亮。
然后,在浅淡的月光里,他看见了自己这辈子大概都忘不了的一幕。
在他指尖往上几毫厘的距离,曾让他又爱又恨、又敬又畏的,那双属于陈理的,似乎永远明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沉沉的阴翳。
陈理失明了。
第53章
谢清方的头有些晕。他又回到了那天的那个梦境, 他站在道路之上,身边一片大海朝他涌来,他应该逃离, 他应该奔跑, 而他能做的却只是静默地站在原地, 让潮水毫不客气地占领他能呼吸的全部空气, 占领他能生存的全部土壤。
他有一种溺水的感觉。
无法呼吸, 无法说话, 无法行动,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艰涩。
他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道,从喉咙挤出来的声音破碎的宛若被玻璃渣压过一遍,谢清方问:“……什么时候的事?”
陈理伸手想抓他的手,谢清方却下意识将手躲了躲。
看不见的陈理摸了个空,他无意识顿了下,无奈一笑后,陈理回答:“两天前。”
“所以你让我戴晶云,因为怕我发现?”谢清方说。
“是。”陈理说。
“如果我今晚没有发现, 你会做什么?”谢清方问。
“……”陈理说, “去药谷治疗。”
两人之间, 从来没有转换的主动权第一次转换了。
被宠物这样质问,按理说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人,然而,两人没有一个人去想过这个问题——哪怕是转瞬之间的念头。
陈理感受着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感受着那份冰凉, 干脆闭上了眼。黑暗里,陈理平静的对谢清方道:“那天客栈里坐着的人记得吗, 他姓白,是药谷的传承者。两天前发现眼睛不对劲后我就找他看了,他让我去那接受治疗,但不是现在。我想到那时候再告诉你。”
谢清方没有再说话。
潮水般让人难以喘息的沉默继续在房间蔓延,陈理的表情始终平静,仿佛失明的不是本人,而是一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
直到……
被冰凉的手掌覆盖的脸,忽然,感受到一滴滚烫的泪。
“……”
谢清方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他正对陈理,眼泪一滴滴的从眼睛里落下,落在陈理脸上,再顺着往下流去,汇成一道泪痕。乍一看去,似乎是陈理本人哭了一样。
谢清方心里有很多很多话要说,他想问陈理是怎么受伤的,他想问陈理还能不能好,他更想问陈理为什么要瞒着他那么久,然而,过了很久,谢清方问出的却是一句最简单的话:
“很疼吧?”
陈理呼吸一滞,心底一种难以言说的酸胀疯狂涌上。
他第二次抬手想碰谢清方的手,这回谢清方没有躲开,他任由陈理握住了他,两人此时的体温都低的可怕,冰凉的触感传递着双方急促的心跳……几秒后,陈理轻声说:“别哭。”
谢清方眼睛一颤。
他第一次听见,陈理的声音里也有了颤音,也开始变得沙哑。
他闷闷的“嗯”了一声,眼里的眼泪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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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控的往下落……陈理无奈地将人拉下,用手轻轻摸索着谢清方的脸,他的指腹擦去谢清方眼下的泪水,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
终于,谢清方哭累了,他重新倚在陈理怀里,他说:“一定要带我去。”
陈理答应。
“不要丢下我。”谢清方继续说。
“嗯。”
“不要离开我。”
“嗯。”
“永远永远……”
“嗯……”
……
这一晚谢清方睡得很不好,凌乱的梦境和混乱的片段杂在一起,在梦里,他上一秒还在接受最灿烂的幸福,下一秒就要接受难以忍受的分别,这让他对每一秒愉悦都报以警惕,他惴惴不安,他惶惶不可终日。
谢清方难以忍受地睁开眼,他朝熟悉的方向伸手,他想寻求安慰。
熟悉的安抚却没有到来。
谢清方看着空白的床发呆了两秒,忽而疯一样翻身起床,一口气跑到门口,“啪”一下将门打开了。
“……”
预备敲门的白演摸了摸鼻子:“你好。我姓白,名演,是……”话还没说完,就看着门内的身影直接准备冲出来窜走,他连忙拦住,“去哪呢?别找了……喂……停一下……陈理在我那!”
身影脚步一顿。
谢清方回头:“哪儿?”
白演拿出一张纸:“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先加急送去药谷了,走之前给你留了一张纸条,让你先安个心……”
谢清方看了他一眼,他昨晚听陈理提到过这个人的名字。
白演见谢清方神色微动,很是识趣地将纸送了过去。
然而,谢清方没接。
空中剑光一闪,不知何时出鞘的剑笔笔直砍向白演脖颈,而后在几毫厘处堪堪停住。白演哪想得到这家伙会忽然动手,连刀都没来得及抽就被架在了原地,他脑子里刷过无数脏话,最后相当精炼地凝成一句:
“草!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清方说:“念给我听。我不信他会单独离开……除非有诈。”
修为恢复后的谢清方变得比以往更凶,更凌厉。
和在陈理面前的那个他截然不同。
看见白演像僵住了般没动,谢清方烦躁地皱了皱眉,手里的剑往下下压,锐利的剑锋几近刺入皮肤,“念!”
“……”白演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叹了声气,以他的脾气竟然没有在这一刻炸掉,他打开纸条认命地念了起来,“师尊,别哭,别想,别难过……”念完,白演动作一顿,将纸条翻了个转,它的后还有一行很小的字,这是他看着陈理写下去的,“保持坚强,等我回家。”
谢清方一动不动地听完,他似乎凝固了。
时光在他身上施加了压力,每过一秒,他就变得沉重一分。
过了一会,过了很久。
谢清方问道:“他真的去药谷了吗?”
白演:“抱歉,不能说。”
“……”谢清方松剑,拿过白演手里的纸条,自己缓缓看了那几个字几遍,他对陈理的字迹、语气都已经很熟悉了,这样的字与这样的说话方式,的确是陈理本人能说出的。他只是不理解,为何陈理会将离开说得恍若诀别。
他的思绪开始慢慢回转。
最初起定下的一个月期限,这一个月内几近温柔、几乎对他需求全盘满足的状态,变多的睡眠,减少的灵力使用,最后一晚异样的坦白,突如其来的目盲与三天的隐瞒,以及,自己最终顺利解开的灵力封禁……
当所有的细节浮出,想得到一份真相并不难事。
谢清方异常平静地想着,想着……
终于,他得到了一个结论。——原来他是吃着陈理的血肉恢复的啊。
一秒、两秒、三秒……
沉默长到白演想出声打断时,谢清方与他道:“走吧。”
白演一愣:“……走?”
谢清方说:“不是去药谷吗?我不认路,烦您带路。”
……
在药谷的一个月是谢清方人生中最寂静的一个月。
白演给他准备的房屋很空旷,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和一把凳,谢清方没有说什么,打扫干净后便将客栈的地毯带来铺在了床边。每天晚上他从来不睡那张床,而是蜷缩在地毯一角,偶尔将自己关入铁笼里,安静地待着。
早已习惯这样生活的谢清方并没有感到不舒服,在漫长的安静里,他最自然的事情就是回忆。
三十天的记忆在脑海里清晰倒映。
他记得全部细节,无论痛苦还是欢愉;他记得全部情绪,无论煎熬还是享受。
他还是照常进食、照常给马喂食。
只是他再也吃不进任何东西,每一口吃进去的东西,都会在下一秒被他吐出来。白演说这是厌食症,谢清方并不在意。毕竟,他进食并不是为了生存,只是因为习惯而已。
白演偶尔来看他,有时夏灵也会来。
将谢清方身上的事情告知夏灵后,白演问:“你说他这样活着到底图什么?还不如殉情呢。”
夏灵笑了下,当然,笑得并不明显。
他回答:“他或许不是为了活着。”
“那是为了什么?”
“等待吧。”
“这,还有什么好等的……”
夏灵当然不知道有什么好等的,他毕竟不是谢清方,也不是陈理。属于谢清方和陈理两人之间事情,外人从何介入?
而谢清方却是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他在等一个答案。
过去一个月了,他始终有一个问题迟迟没有想通——他想不通,陈理为什么要用他自己的命,来换自己的一身的修为。他想不通,在那么多看起来更为完美的选项里,陈理为什么会选择这种非死即伤的选项。
陈理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也不是一个“热衷牺牲”的人。
他比世界几乎所有的人都要冷静、理性。
因此,他不会做出这种“利益非最大化”的决定。
可他做出来了。
理由是什么?
“除非,”谢清方忽然睁开眼,他重新找到那张被他藏起的纸条,小心展开,“其他看似能够利益最大化的选项,从头至尾都不存在。”
看似完满的选择有很多……
比如陈理和他继续这样生活,直到他寿命将尽,先行离去。
比如陈理履行一个月约定,到时让他离开,两人分道扬镳。
比如陈理仍然帮他恢复修为,但是是用其他坏人的命来抵。
比如……
这一切的选择都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陈理有时间来进行后续的操作,更简单说,陈理本人要能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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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
但如果陈理早就知道自己无法活下来呢?
用他既定消失的生命,换自己的恢复,这就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甚至,自己的恢复只是陈理要达成的一部分目的。
在陈理他自己这条命之上,他或许有更多的利用方向。
展开的纸条上,躺着的仍是白演当天念的那几个字。谢清方重新看了一遍,而后翻边,他看见右下角那一句小小的话……谢清方忽然笑了。
翻页后大片的空白摆在谢清方眼前,谢清方顿了顿,用灵力凝了一道幻影术。
这是针对敌人的,能迷惑片刻思维,现在谢清方用给了自己。
只见空白之上,凭空多出了一行字,字上写:“在秘境之外等你,我的幻影。”
第54章
“他醒了……开门了……遇见了……猜到了……行, 情绪表爆了。你安心地去死吧。”系统冷静道。
“哦。”陈理笑了下,催动最后的灵力用原主的身躯为引,封掉了以崇城为中心的异次开关。
更换世界通道的压力不是原主能承受的, 几乎在关闭的那一瞬间, 肉身就湮灭了。
而系统构建的穿越通道还在构建。
在等待离开的前几秒, 系统忽然道:“喂, 陈理。你说, 要是男主知道, 你到死也是在算计他的情绪值,他是不是打死你的心都有了?”
陈理默然几秒:“怎么会。你想啊,世界上那么多人,我为什么只算计他一个人……”
系统:“……”
系统严肃道:“你跟我说实话,你之前到底谈过恋爱没?感觉你的语气很多时候都像人类社会里常说的‘渣男’。”
陈理想了想,回答道:“……滚。”
系统说:“你都要和我上司搞在一起了,还不许我做背调吗?”
陈理说:“我都和你上司搞完了,你现在才想起来背调是不是有点迟?”
系统:“……”
陈理:“哦,说起这个,上次让你传话的, 传得怎么样了?你上司什么时候能和我见面?”
穿越通道突然开启。
系统没有回答陈理的话, 直接将他送进了通道;于是陈理连头都没来得及回, 就被赶回了现实世界。
……
……
进副本的前一秒,现实中的陈理刚走出房间;此刻回来,陈理的动作也没任何迟滞,仍维持最初的动作,走出了下一步。而当他走出来时, “特种兵器”已然在门口了。
肌肤的每寸纹理都呈现的极为逼真的“机器”之一与他礼貌道:“陈先生,逮捕令下来了。”
陈理说:“你们倒是意外的讲规矩啊。要戴手铐吗?”
机器说:“需要精神锁链。”
陈理无所谓地点点头, 一只精致的手环便戴在了他的手上。
手环刚戴上便将手紧紧禁锢,像针扎般的刺入肌肤,心脏脉搏跳动速率反馈入手环,一阵蓝光之后,手环松开,恢复成正常的“佩戴”状态。
这就是“止影”从全息世界走出来后,研发出的第十三代精神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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