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刺玫难驯》13、刺玫
在外门交谈了几句。
钟其淮被傅西庭的言辞气个够呛,侍应生刚确定好身份,侧身让行,他就拽了拽外套率先进去。
走了没两步,钟其淮突然回头:“姜疏宁?”
姜疏宁闻声抬眼看他。
钟其淮的眼神瞬间变得慈爱:“陪在傅西庭这老畜生身边,应该蛮遭罪的吧?真是辛苦你了。”
“既然觉得她辛苦。”傅西庭懒散道,“那钟哥今晚可一定要表示表示。”
让这称呼恶心的要死。
钟其淮忍不住朝他竖中指:“妈的老子还比你小一岁,你叫哥是想恶心谁。”
“当然是你。”
傅西庭的笑意毫不遮掩,揽住姜疏宁的腰,缓步跟上走到钟其淮身侧,“不然这周围还有别人?”
“……”
从外门进来,还有小段红毯才能进入宴会厅。
钟其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懒得再多与傅西庭掰扯,随手从门边酒架上端起高脚杯,自来熟地混入人群。
等人走后,傅西庭低声解释:“他那人就这样。”
“还挺有意思的。”
傅西庭:“我本来以为你会觉得拘谨。”
“为什么?”姜疏宁说,“是你让他跟我们一起的吗?”
傅西庭不置可否地稍挑眉头。
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姜疏宁捏住他臂弯的柔软衣料,忽而笑起:“你好贴心哦。”
闻言,傅西庭的余光微侧。
他看着姜疏宁的脸,神色有些难料。
只有一小段的距离硬是被姜疏宁拖到了最后。
偏偏傅西庭也不催促,这么被她挽着,一边岔开话题闲聊,一边朝宴会厅走去。
直到进了内门。
姜疏宁一直牵挂的众人注视并未发生。
不过仔细想想,谁又敢对傅西庭指手画脚。
不多时,女主编笑着迎过来,撞见姜疏宁身上与她同色系的长裙时,笑容非常微妙的停顿一瞬。
“小五爷,我可等您多时了。”女主编热情道,“我眼瞧着时间都快到了,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行程太多,女伴又闹了些小别扭,您见谅。”
女主编自然而然地看向姜疏宁:“这位是?”
傅西庭侧头:“昭昭。”
姜疏宁不满二十就毕业奔入职场,虽说工作室是自己开的,可平日里的人情世故却是一点不落。
听懂傅西庭的示意,她笑着伸出手:“您好,我是姜疏宁,疏风明月的疏,安宁的宁。”
“疏宁。”女主编轻声复述,“好名字,配得上你。”
傅西庭扬了下唇角:“您过誉了。”
又聊了几句,有工作人员过来提醒。
女主编看了眼时间,笑道:“差不多了,您二位快进场入座吧,我去盯着点流程。”
“您忙就是。”
临走前,女主编多看了两眼姜疏宁,大方夸赞:“你穿红裙非常好看。”
来宾陆续被引入拍卖厅落座。
姜疏宁贴着傅西庭的胳膊,小声说:“刚才那个女主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在夸你?”
姜疏宁蹙眉:“我怎么感觉我抢了她的东西。”
“是吧。”傅西庭上下打量她,淡声道,“可能是我无意间为你横刀夺爱了。”
“……”
姜疏宁穿了件红色抹胸小v领,腰线抬高收紧,下摆做出了百褶的样式,长短正好在脚踝位置。
因为礼服颜色艳丽,造型师搭配了碎钻细手链与简单的珍珠耳环。昨晚不加以节制,姜疏宁的后脖颈往下尽数都是吻痕,于是头发被做成了中分蛋卷披在肩后。
这身打扮很衬姜疏宁。
落座后,附近的人有意无意都在偷偷打量她。
而两排开外的角落,蒋轻卉不怎么愉悦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想到联森酒会那晚丢的人,抿唇别开头。
可抵挡不住旁边始终未停的议论。
“那女的谁啊?不说傅西庭不好女色吗。”
“哪有男人不好女色的,我要是男人遇到这种模样的,肯定也把持不住啊。”
“你这一说……她还挺有手段。”
“哎卉卉,你不一直都喜欢那谁吗,就这能忍?”
蒋轻卉看了她一眼:“你挑唆什么呢?”
“……我这不就是为你抱不平。”
蒋轻卉:“我需要你?”
蒋轻卉如同吃了炮.仗。
赏给她一个白眼,蒋轻卉心里的郁气越发加重,美甲狠狠掐紧手心,迁怒似的用力翻着拍品名册。
-
过了半个小时。
女主编上台走完流程,终于到了众人期待的拍卖环节。陆陆续续的拍卖品搬上台,拍卖师依次介绍。
起初拍的都是些字画与古董。
姜疏宁不研究这些,下午被打断的困劲儿升起,她的身子无意识地歪向傅西庭。
倦意沉沉地打了个呵欠。
傅西庭肩头一沉:“困了吗?”
“空气有点闷,头疼。”姜疏宁嘟囔。
见状,傅西庭侧眼朝候在一旁的侍应生打了个响指,等到人过来,低声交代了几句。
没过多久,厅内的温度下降两个度。
气闷的感受逐渐缓解。
此时拍卖师正在介绍钟家捐赠的一副《洛神舞图》。
虽说名为洛神,可画中人却是眉目清晰的十七八岁少女,身着百花长裙,模样娇俏,翩翩起舞。
姜疏宁诧异:“这个钟家?”
“是钟其淮本家。”
见姜疏宁盯着那幅画像,傅西庭缓声解释:“钟其淮的爷爷是江北颇有名望的国画家。这幅画听说是孙女钟向窈十八岁生日那年,钟老爷子公开封笔后,给钟向窈作的成年礼。”
“那钟其淮会拍下吗?”
傅西庭后仰,姜疏宁好奇地探身看,只见钟其淮摩拳擦掌,仿佛对这画势在必得一般。
十分钟后竞价结束。
钟其淮以七百万的高价成功拿下。
姜疏宁轻轻吸了口气,收回身子重新坐好。
接着又上了件清代瓷器和紫水晶手串,两件都被某盛姓富商拍下后,姜疏宁多看了几眼的拍品才上场。
“拍品编号1657,4.29克拉白钻项链,捐赠方为《sacha女刊》主编齐泽里。”拍卖师简单叙述着,“钻石形状为梨形,e色……”
“起拍价,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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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拍卖。”
后排稀稀拉拉的开始举牌叫价,三十万一增加,很快价格来到了两百六十万。
价格再往后,便只剩一男一女在竞价。
“三百万!”
“三百三十万!”
“四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姜疏宁隐隐觉得声音耳熟,下意识回头。
果然,正是联森酒会那晚遇到的女人。
价格抬到这个数,行家就知道不值得了。于是现场安静片刻后,拍卖师微笑开口。
“四百万!”
“四百万一次!”
“四百万两次——”
姜疏宁心里正暗暗吐槽,想不明白这些有钱人,怎么会花四倍的价格去买一条别人佩戴过的项链。
身侧的傅西庭忽而动了动。
紧跟着,她听见对方冷淡出声:“五百万。”
“……”
姜疏宁不可置信:“你拍下要送人吗?”
傅西庭觑她:“你不是喜欢。”
“那也不至于花五百万买下来呀。”
“嗯。”傅西庭双腿交叠,偏头看向左侧正目光幽幽望过来的钟其淮,“所以我说了,不用替钟小公子省钱。”
“……”
-
慈善拍卖会最后赚的盆满钵满。
结束之后,傅西庭与姜疏宁被主办方留下,在后台签完成交确认书,双方达成了协议。
当时虽玩笑说钟其淮包场,但还是郑恒去收了尾。
之后的几天傅西庭很忙。
姜疏宁起来时,他就已经去了公司。白天不怎么着家,晚上回来的也迟,像是在办什么收购案。
好在临近月底,姜疏宁也忙的脚不离地。
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小半月。
周三这天。
姜疏宁提前处理完了最后一批照片,邮件发送成功后,跟戚灵约在中餐馆吃午饭。
上次无端失约,戚灵为此骂了她好几天。
后面再去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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