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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舒婕妤的弟弟与她的容貌有五分相似, 是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
而且因为年纪还小,没有抽条,两人的身高相差也不大。
舒婕妤的骨架纤细一些, 但比武需要穿防具,把胸裹一裹,穿得厚实一些,问题不大。
她本人仍然有些有些犹豫。
奈何秦玉逢的化妆技术堪称是鬼斧神工,不过小半个时辰, 她的外表就跟弟弟相差无几。
不是非常熟悉的人,分不清他们。
而宣威将军的人缘并不好,不然也不会信了一些关于淑妃的传闻, 让她照着那个刻板印象学习做派。
“只是有些有些影响行动。”秦玉逢不太满意地说。
换上壁水备用衣物的林浩:“无碍,以姐姐的身手, 便是如此, 那些人也奈何不得她。”
舒婕妤隐晦地瞪了弟弟一眼。
这蠢弟弟不像是被逼上梁山的, 倒像是乐呵呵拖家带口上去的。
“去吧!我们的林大美人, 六宫的荣辱皆在你一身了!”
舒婕妤:“……”
后宫嫔妃要这种荣誉做什么!
腹诽几句, 她摸了摸束成冠的长发, 接过弟弟的佩剑就走了出去。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有些刺目。
很温暖。
让已经凉掉许久的血重新热起来。
秦玉逢大大方方地回到看台,赵海德满头大汗地站在那里, 一见她来,便晃头晃脑地两边看, 试图找到其他人的身影。
搜寻无果后,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哭丧, 但很快打起精神,迎上来问:“圣上派奴才寻娘娘, 谁知三位主子一位也不在,今日比武,人来人往有些乱,实在是让人担心。”
她歪头:“你是担心本宫的安危,还是怕本宫去欺负别人?”
“娘娘说笑,奴才当然是担心您,不知另外两位……”
“张贵人说是要去另外一边跑马,舒婕妤应该是去见家里人了,她的弟弟这次也来了。”
“哦哦……”赵海德松口气。
只要不是被华妃带去搞事,不看比武去跑马,私自见家人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圣上让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这边风大,圣上让奴才请您过去,一道观看比武。”
“皇后娘娘不在么?”
“皇后娘娘说看到京中公子比武,想起自己的兄长,有伤心神,便回去了。”
秦玉逢:“……”
不看就不伤心了是吧。
皇后这养生的操作,实在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看在对方最近都没有搞事的份上,她决定让对方随便折腾。
秦玉逢去了皇帝所在的较高的看台,四周围着明黄的绫幔挡风,还有烧着的茶炉,确实比她之前待的地方要暖和。
而且能够将四个擂台都收入眼底,不像下边,前面的擂台倒是清清楚楚,后面就有些被挡住了。
皇帝见她来了,笑着命人引她入座。
座位在怀王的对面,上首是梁国公主。
梁国公主年近五十,身体依然健康,但头发已经白了大半。
与她姐姐德昭皇后不同,她的性情十分温和随性,看到台下热闹的比武,既没有因为自己草原出生而嘲笑他们的小儿科,也没有触景生情,想起自己的过去。
而是仅仅如看客一边,欣赏着这场表演。
秦玉逢与这位打过的照面不少,因而得到了一个友好的打招呼。
然而她对面的怀王却算不上友好:“听闻圣上对华妃爱重非常,怎么不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这句话叫她想起康修媛侍寝后的第一天,皇后让康修媛与自己同坐的事情。
康修媛意识到严重性之后,吓得发高烧,抱病好一阵儿。
现在皇后前脚刚走,要是她后脚就坐到皇帝边上,性质只会比康修媛的事更严重,明天参奏她的折子能堆满皇帝的书案。
要是皇帝不让她上去,估计她只是假受宠的事情就会传遍京城。
面对怀王的不怀好意,皇帝递过去一个“就你事多”的眼神:“华妃为了看得清楚一些,先前都坐到栏杆那边去了。她坐上来,跟朕一起看你吗?”
怀王有些震惊。
没想到这么促狭的话会从皇帝的嘴里说出来。
他这个十三弟虽然爱腹诽别人,但平日里说话从不会让人下不来台,最近却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目光隐晦地扫过对面的秦玉逢,怀王释然地理解了。
发现他目光的秦玉逢:???
略过这点插曲,看台上的人很快将目光落在擂台上。
因为第一个五连胜的人已经出现了。
杜振。
一个大家都相对陌生的名字。
在这种时候,陌生反而是好事,这意味着很大可能没有归属,对方有让自己下注的可能性。
签筒送到杜振面前。
他神色昂扬,仿佛毫不在意一般伸手,随意摸了一支。
实则在心里拼命祈祷不要抽到方寻,也不要抽到柯风,最好抽那个不认识的人。
或许是上苍听到了他的祈祷,抽签的结果正如他所想。
“请守关人唐貐上台。”
唐貐是壁水的化名,别人只以为是唐家的旁支,并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杜振看到矮了自己半个头的壁水,彻底松气。
就这体格,就这白得反光的细皮嫩肉,肯定武功一般,只是被喊来撑场面的。
他松了松手腕,已然换上胜券在握的笑容。
“唐公子看着有些陌生啊。”
壁水热身许久,早就迫不及待,她压低嗓音,兴奋地说:“擂台之上,只有胜负,就算你是我的熟人,我也不会留手。”
说用五成功力,就不会少一分。
杜振觉得她果然是少年心性,大笑着挥剑而上,直袭壁水右肩。
比武点到即止,但受点小伤是允许的。
他若是成功伤了对方的右肩,那便是暂时性地废了对方一臂。
届时这人必然会去治疗。
其他人连胜五局的人就只能对战方寻和柯风,即使赢也一定会很狼狈。
这样就能显出他的厉害来了。
杜振美好的幻想眨眼破碎。
壁水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以极难的动作躲过这一剑,还趁机靠近他,一掌拍在他的左肩上。
等他因着一掌侧身,又绕至他身后,自后按住他的右肩,胳膊抵住后颈,将他重重地磕在擂台上。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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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振的头将擂台敲出闷闷的声响。
台下鸦雀无声。
仅仅一个回合,第一位连胜五局的人就被轻易地撂倒。
“小伙子,你技巧其实还可以。”壁水单手按人,另外一只手去夺杜振的武器,“心机也是有些的。”
一下没有抽出来,反而叫杜振趁机朝着她的位置扫来一脚。
她松开手躲避。
却没等杜振爬起,就重新将他按倒。
壁水慢条斯理地说完剩下的话:“就是太慢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杜振:“……”
壁水这次夺走武器很顺利,杜振被体面地抬下去休息。
她整理袖口,对着其他人友好一笑:“我的水平还是不如方将军的,大家尽可能抽到我呀。”
他们:“……”
明明是如此开朗纯良的笑容,竟令人胆战心惊!
看台上的皇帝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有些崩溃。
带着这种武功高强到比肩禁卫军统领的侍女进宫,华妃当初到底是想干什么?
或许是因为三个守关人里看起来最弱的,也拥有恐怖的实力。
打擂的人都下意识收敛力道,给彼此留有余地。
甚至还有人胜了四场就输的。
反正下台后还能挑战别的擂台,大家轮流当擂主,拼拼体力算了。
看台上的众人:“……”
秦玉逢:“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来打表演赛的吗?”
“这样的怕是连蜀道都过不去,如何能叫朕放心将兵交到他们手中?”皇帝也十分生气,“赵海德,你去传朕的口谕,让壁……唐貐和柯风去打擂,只留方寻守关。”
一共也就四座擂台,若是被占了两座去,其他人要抢剩下两座,难度直线上升。
很多想混个名声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明智地选择不再上台。
剩下的人,则大多本事还行,觉得自己能试一试。
壁水高高兴兴地上了擂台,充满战意地扫视台下。
有人觉得自己是在被挑衅,不满地说:“不过是赢了一个杜振而已,真正有本事的人还没有上场呢,得意的太早了!”
她眼睛一亮,礼貌地说:“请。”
那人:“……”
世家人最典型的要面子让他没法后退,只能硬着头皮上台。
结果是他还不如杜振,被按倒之后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
没等裁判公布结果,壁水就松开手。
对上她失望的眼神,他感到自己被狠狠羞辱,但没有再去攻击她,而是头也不回地下了台子跑路。
壁水兴致缺缺地连续按倒五个人。
终于迎来了守关人。
方寻她也见过好几回了,知道是个好手,但具体水平什么样,还是得自己亲自试试。
出于对方寻的尊重,她拿了武器——一条九节鞭。
方寻一看到这武器,就想起华妃当年拿着鞭子在街上撵人的勇猛,头皮发麻。但想到正在看这里的皇帝,他握紧手里的剑,告诉自己绝不能输。
巧的是,壁水也有着相似的想法。
她绝不能丢娘娘的脸!
两人缠斗许久,壁水渐渐落了下风。
她深吸一口气,将“点到即止”四字丢到脑后,直直迎上对方的剑。
方寻一惊,连忙将剑偏开。
她握住剑刃,不准他偏开,另一只手甩鞭,将他的脖子捆了个结实。
胜负已分。
方寻失笑地让她松开手,又自己取了脖子上的鞭子,唤人上来给壁水的手包扎。
隔着这么远,秦玉逢都能感受到壁水身上的兴奋。
也许确实该让喜欢战斗的猛兽去笼子外面。
她想。
比武继续。
拢共也就一百多人,在换了两个擂主之后,进度又快许多。
不多时,四个擂主新鲜出炉。
赵海德念出他们的名字:“柯风,唐貐,林浩,叶辰。”
皇帝:“林浩?”
赵海德:“是舒婕妤的弟弟,宣威将军的三子。”
皇帝:“好好好!”
第52章
秦玉逢听到皇帝连说了三个“好”字, 心想:希望他知道真相的时候,还能这么开心。
皇帝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独自沉浸在喜悦中。
对他来说, 柯风和唐貐无疑是自己人。
林浩是舒婕妤的弟弟,年纪也很小,培养几年就是心腹。
叶辰是秦玉逢推荐的,又久不在京城,牵扯不多, 四舍五入也是自己。
而那些世家大族,一个也没有成为擂主。
这仿佛是一个暗示。
暗示他将挣脱如巨树成林般的世家群体,掌握属于自己的力量。
甚至等不及决出最后的胜者, 他就将四个人一连夸了个遍,夸完他们又夸他们家里教导有方。
也不知道叶辰他爹听到这些夸奖, 是会哭还是会笑。
半决赛的抽签结果也很快出来。
“唐貐”对柯风, “林浩”对叶辰。
柯风在原先的家中并不受重视, 所以没有入仕而是塞进御前侍卫里, 混口饭吃。
哪怕有些天赋, 近些年又被皇帝大力培养, 火候上也尚且差些。
加之他这次来只是当守关人, 对是否取得名次这件事还有犹豫,争先的欲望不是很强烈。
壁水都能与方寻五五开, 要胜过他就更简单了。
林雪微输给了叶辰。
叶辰似有所思地看着她:“你……”
她紧张地咬住唇,担心他看出自己的女儿身。
“你看起来武艺荒废有段时间了, 还这样年轻就停止习武, 难不成是家里希望你读书入仕?”叶辰挑起眉毛, “宣威将军怎么想的?就算挤进去了,也只是局外人而已。”
林雪微:“……叶二公子慎言。”
她佯装生气, 扭头就下了台,谁喊都不好使,直奔独属壁水的帐篷。
换回本来的衣服后,她沸腾的血瞬间凉了。
出神地坐在帐篷里。
真正的林浩见她这幅模样,欲要说些什么,赵海德小跑进来。
“林小公子,圣上正要赏赐您……”
赵海德看到帐篷中的舒婕妤,倒没有怀疑,而是用讨好的语气说:“哟,舒婕妤您也在这里,方才叶二公子无心说了冒犯的话,气着小公子了。请您帮奴才从劝劝他,就算要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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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该迁怒到圣上不是?”
舒婕妤回神,低着头说:“浩儿,你去吧。”
“好。”林浩乖乖应下,转身出去。
外头这时天气骤变,下起雪来。
恰巧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在衣装没有变化的情况下,没有人发现他与先前参加擂台的人并不是同一个。
此时最终的决战已然结束。
叶辰为魁首,壁水居第二。
秦玉逢站在皇帝的身边,听他回忆过去,展望未来。
听了整整两刻钟。
果然,所有的领导讲话都是这个德行。
她伸手接了会儿雪花,冷不丁将手塞进他藏在大氅里的手中。
皇帝被冰得一愣,偏头看她。
只见她脸上写着“你差不多得了”。
他:“……”
皇帝很快又将目光放到台下人身上,发现大家都很感动,带着一种“提携玉龙为君死”的豪情。
他找回自信,但还是没有继续追忆高祖打江山的故事,而是说:“大顺有这样的少年英才,何愁不能定国安邦,何愁不能盛世长延!”
“为了嘉奖四位,朕命人准备了些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叶辰作为魁首,由皇帝亲自颁奖。
他没有为这份恩宠而感到受宠若惊,世事迁移,却仍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而秦玉逢,似乎也并没有变。
叶辰走至台上,目光没敢与秦玉逢对视,跪于皇帝和华妃面前。
皇帝解下自己腰间的佩剑:“这柄剑虽非出自大师之手,却陪伴朕自少年至成人,也曾为朕带来过十分珍贵的胜利。”
“今日,朕将它赐予你,希望你能告别荒唐浮躁的少年,成为真正的,能为国之栋梁的人才。”
他的少年,确实荒唐浮躁。
看不清许多事情。
秦玉逢当年将他赶出京城,未尝没有让他免于死在夺嫡之乱中的意思。
叶辰将双手举至头顶,接住这把剑。
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都能听到他铿锵有力的话。
“叶辰,愿为陛下效死。”
在这个“良禽择木而栖”的年代,说自己愿意为主效死的人,是非常值得信任和尊敬的。
皇帝大悦:“得卿效忠,亦是朕之幸。”
秦玉逢的眉头轻轻扬起。
剩余三人收到的赏赐则由赵海德宣旨,当场发给他们。
壁水得了黄金百两。
柯风是一副精致的新式弓箭(是的,就是唐觉给的图纸),用的都是最好的材料,造价不低。
而弓箭于林战中十分厉害,这背后的隐喻,更是千金都换不来。
林浩则是得了一匹宝马。
他却没有将马带回去的意思:“陛下,我想将马留在北苑,姐姐很喜欢骑马,我希望她骑上它的时候能感到开心。”
这擂主的身份是他姐一局局赢下来的,奖励他受之有愧。
就像他这两年被父亲大力培养时,每每想起姐姐都会产生的愧疚一样。
他能做出的弥补,也只是今天这样而已。
皇帝听到他的话有些诧异,随即不在意地摆手:“北苑良驹不少,舒婕妤喜欢,朕再替她挑一匹便是。”
“那不一样的……”
反驳的话刚出口,林浩就下意识地噤声,习惯性地想要妥协。
秦玉逢:“舒婕妤久在宫中,不便与家人想见,她看到这匹马就会想到自己的弟弟和家人,意义自然不同。”
“华妃说得有理。”皇帝点头,“宣威将军之子林浩,孝父母而敬长姐,武艺出众,虽未及冠,仍令其为御前侍卫。”
有柯风的例子在,这个“御前侍卫”显然与以往的含金量不同。
皇帝又简单说了两句,便宣布比武结束。
然后以“朝务尚未处理完”为由,去了勤政殿,又派人将这次看好的几个人分批喊过去谈话。
秦玉逢等他离开之后,一把解开披风,混入人群。
对昔日的对头挨个进行嘲讽。
大家本来想嘲笑她入宫只混了个华妃的,见她还是这幅唯我独尊的模样,又想到她站在皇帝身边那副自在的模样。
最终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不怪他们怂,实在是秦玉逢现在想跟皇帝打个小报告或者上上眼药什么的,不需要像从前那样从秦府进皇宫,更可能是直接吹枕边风。
他们哪里遭得住这个?
况且今天挨过的打已经够多了,再被秦玉逢打,他们得十天半月下不去床。
秦玉逢:“本宫对你们很失望。”
居然没有一个敢动手的,她今天的准备都白费了!
对头们如败犬一般逃走,北苑很快就只剩下秦玉逢和舒婕妤。
雪也越下越大,不久前还热闹非常的北苑陷入宁静空茫的白色中。
“圣上赏赐的宝马,妹妹不来试试吗?”秦玉逢骑在自己的马上,对着终于从帐篷里出来的舒婕妤说道。
舒婕妤看着漂亮的马驹,想起自己的少年。
又想起自己这几年的经历。
她茫然地发现,自己过往的全部人生,都是对他人的模仿。
在淑妃之前,父亲希望她像秦玉逢一些,因而教她骑马射箭,让她自小习武,开蒙也是跟家中的男丁一起。
那时,她以为是父亲对她的看重与宠爱。
然而新帝登基了,父亲又将目光放在极为受宠的淑妃身上,觉得皇帝很可能不喜欢秦玉逢那样的,而是喜欢温婉贤淑的女子。
及笄后的这三年,于她而言,仿佛是另外一段人生。
叶辰今天说“就算挤进去了,也只是局外人而已”,不仅是在说她的父亲,其实也很适合她。
她是被迫在局中起舞的局外人而已。
永远无法摆脱阴影,像父亲期待的那样,沿着前人走出来的路获得恩宠。
圣上大约早就看出了这点,才对她逐渐冷淡。
秦玉逢看着捂脸痛哭的舒婕妤,整个人都有些无措。
“怎么了?你怎么哭起来了?”她从马上一跃而下,拿手帕替舒婕妤擦拭眼泪,以免泪水结冰,冻伤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舒婕妤哭声渐停,但仍旧捂着脸,对自己的事情难以启齿。
最后,她自暴自弃地说:“臣妾觉得娘如日月昭然,确实是……自惭形秽。”
秦玉逢:“……喔。”
她看出来这句话背后的另有深意,但不欲深究。
“觉得自己骑术不好,不愿和本宫一起骑马,那就算了。”她安了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借口,成功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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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这么漂亮,我请你去纤云宫吃火锅吧。”
不等对方拒绝,她就拉着人往外走。
北苑门口停着一辆华贵的车架,车前是两匹温顺漂亮的白马,守在车边的太监说:“雪天路滑,风又冻人,圣上担心华妃娘娘乘轿辇不适,特地命人赶了车来。”
舒婕妤的目光动了动,很快又恢复平静。
年轻英俊,温柔体贴的天子,像她这般不能主宰自己命运的女子很难不心动,但天子对不同的人依然是不同的。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奢求的资本。
不若放手,总归能有她的容身之处的。
舒婕妤不再抗拒,跟着秦玉逢上车,一起去了纤云宫。
火锅吃到一半的时候,壁水从勤政殿归来,将秦玉逢喊去一旁汇报情况。
壁水:“圣上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在学宫建成之后,去学宫负责教授武艺;二是……以唐貐的名字参军,加入平乱蜀地的队伍。”
前者稳定安全,且一定程度上能实现她的价值。
后者则代表她能够与男子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建功立业。
秦玉逢:“你想选哪个?”
“娘娘希望我选哪个?”
“成年人不做选择。”秦玉逢说,“我猜你更想选后者,如果你这样选的话,我会让皇上将教武师父的交给另一个人。 ”
“谁?”
“自然是我们的第一美人,能够倒拔垂杨柳的林妹妹。”
壁水一惊,扒着门框看身材纤细的舒婕妤:“她真能倒拔垂杨柳?”
秦玉逢:“一点夸张的比喻,不必放在心上。”
壁水收回目光,感激地说:“娘娘明鉴,奴婢确实更想试试后者,如若您愿意,等从蜀地回来,我还是您的奴婢。”
“能当人,还是不要当奴婢的好。”
秦玉逢叹息道:“能做自己,也最好做自己,哪怕是发疯呢。”
何苦为了家族和亲人将自己的人格都抛弃掉。
不过教条规矩深入人心,即使是皇帝,要让他答应嫔妃在外打工,不是立刻能做到的。
她得首先成为他眼中唯一能看到的人。
第53章
皇帝确实又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其他人宫里了。
原因是勤政还是又开始考虑“只有她一人”, 很难分辨。
他维持在这种暧昧的态度中,持续地给予秦玉逢信任,将权柄分与她。
某种意义上更合她的心意。
毕竟她并不图虚无缥缈的爱情, 也不是很想天天跟他风花雪月。
但假如他的态度依然这样模糊下去,其他人就仍然会心存侥幸,觉得没有她自己就能获得宠爱。
秦玉逢要他真真切切地,为自己虚置六宫。
然后就是她为所欲为的时候了。
要怎么让他直面这件事呢?
秦玉逢在“迂回委婉”与“直截了当”之间选择了后者。
从决定当这个社交悍匪的那一刻起,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迂回”两个字。
她派人去请皇帝忙完朝政之后来纤云宫歇息。
皇帝这天有许多事情要安排和筹划, 自然是派人传话说不想打扰她,让她自己早些歇息。
等他终于处理完紧要的政务后,连狗都睡着了。
他已是疲惫至极, 很想直接去后殿歇息。
但自己的脚并没有朝后殿迈,反而出殿看了天色。
月亮都要朝下落了。
他对着身边眼睛都要睁不开的赵海德说:“你说, 华妃这会儿睡了吗?”
赵海德心想:不是你早就派人过去说让她早睡, 这会儿又问她有没有睡, 会不会显得有病?
“华妃很少邀请圣上夜里去见她, 想必是很想您的, 但现在已经过了子时, 熬不住睡过去也很有可能。”
“要是她还在等我, 我却不过去,她定然是要怪我的。”
皇帝的清醒总是来得奇怪。
赵海德很难理解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但知道他肯定是想去纤云宫的,便去安排马车。
月光如霜冷, 白雪照行人。
提着灯站在纤云宫宫道上的女子, 美得不似红尘中人。
皇帝从车上下来, 出神看着这一幕。
对方分明是按照他所想,等他至此刻, 可真等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却涌上另一种情绪。
她看起来像是意外落到凡间的仙子,遗世独立,随时可能归去。
恐梦落成空,不敢惊佳人。
秦玉逢见他久立不前,便执灯朝他走去。
“圣上忙到这么晚,不担心身体吃不消吗?”
虽然十二点多对现代人来说是夜生活刚刚开始,但皇帝是要六点起床上朝的。
“今日之事,必须今日处理完,不然朕可睡不着。”
皇帝将她冰冷的手纳入掌中,藏进自己厚实的大氅里,与她一起朝着纤云宫走去。
“你今天提的,是朕送给你的灯。”
他注意到灯上的西王母像。
又想起另外一面上写着的,描写新婚的诗句。
“是,臣妾很喜欢。”秦玉逢说,“所以陛下考虑得如何了?”
他:“……”
“陛下觉得,妾不是您的妻子,提那样要求很无理取闹?”
秦玉逢故意说道。
皇帝一慌,立即否认:“怎么会!若当真是两情相悦怎么会容得下第三个人呢?”
说完之后,他沉默良久。
她便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最终,皇帝给出一个不算答复的答复:“等陆充容的孩子生下来,我会给你答复。”
陆充容是三月初怀的孩子。
现在十月已然过去大半,距离她生出孩子,也不过月余。
她怀的是个公主。
所以皇帝等的并不是她生产,而是十一月里能够看出胎儿性别的淑妃。
皇室的继承人不能拥有秦家的血脉。
这是他目前的底线。
秦玉逢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仿佛随口一问那样,也没有追问,点点头便过去了。
“贤妃已经审阅了所有的考卷,圣上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考核官员?”
皇帝面有犹豫。
她:“您似乎有所顾虑。”
“朕担心,将人裁去,补录进来的人依然与从前的没什么不同,而且党派归属会更隐秘。那就是费力不讨好了。”
“为什么要补录?”秦玉逢奇怪道,“才裁三成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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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惊地睁大眼睛,隐隐约约觉得她的话有些邪恶。
“圣上夙兴夜寐,诸位大臣殚诚毕虑,没有发现大部分官员其实都留有余力蒙混度日也是可能的。”
她:“打个比方,世家宴会如此之多,但每场都很热闹,去的不可能都是官员的家眷。”
皇帝听到宴会,就想到了盘根交错的世家豪族,想到了党派私底下的勾结。
“这并不是说所有人都尸位素餐,而是因为他们手里的活并不多,还经常轮值。”秦玉逢继续说道,“一天工作四个时辰都不到,自然有时间去想些有的没的。”
“要是工作上六个时辰,保准他们什么都不会想。”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邪恶了。
但官员冗多对国库和上层结构都是很不友好的事情。
前面两位帝王为了施恩给出的各种特权和荣职,使得光是在京城的有品级的官员,就有上千人。
这次裁去三成也才四十来个。
秦玉逢势必要说服皇帝不再招录新官员。
皇帝其实也不是很想招人。
要不是今年秋收结果比预料好很多,他连此次平乱蜀地的粮草都不能轻易掏出来。
为了显示对文人的看重,顺朝的官员俸禄都不低。
能省一点是一点儿。
他捂着自己不多的良心说:“冒然加重官员的职务,会不会不太好?”
秦玉逢:“那就在考核的卷子上加一题,问他们的工作能力如何,能干多少活。到时候给他们安排职务的时候,就参考他们的答卷。”
然后不说这是附加题,让那些人自行领会。
这不就卷起来了么?
大家都是自愿加班的.JPG
皇帝为这种邪恶所震慑,但疯狂心动。
最后,他诚实地点头:“就这么办吧,十月三十开考。”
十月三十。
大顺的第一次官员考核正式开始。
吏部尚书为主考,秦琰与严焕为辅。
试卷从内廷中运出,被当众拆开封条,然后按照不同科目,甲卷和乙卷分好。
吏部尚书揣着手,绕着这堆卷子走了几圈,边走边打量两个副手的表情。
两人的表情都十分平静。
虽然他们都有自家人在后宫,但除了秦琰看过自家媳妇出的卷子,又参与了出题之外,他们对最后的卷子里是什么题都一无所知。
吏部尚书在心里骂了两句“小狐狸”,就扭头对随行的一位护卫说:“你来选,同一个题目的甲乙卷,只选其一。”
护卫是从禁军里调来的,禁卫军是方寻的人,方寻是皇上的人。
那就等于是皇帝的意思啊!
被他指着的护卫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微微颤抖:“让我选?”
吏部尚书:“是啊,怎么,你不识字?”
“略……识得一些。”
“那就快挑,时辰要到了。”
护卫深吸一口气,上前胡乱地选出几套试卷,交到秦琰和严焕手中,然后如释重负地拉了拉领子,回到人群中。
希望那些没考好的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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