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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慕娇》80-90

    第 81 章

    方才在藏书阁, 姜姝挽只是猜中其一,龚鉴的确有些责怪梁钰,不过不是梁钰毁损藏书, 而是责怪他不能一心一意?为君为民,这男人要是产生了单纯的男女之情,难免会耽于美色, 行事多有束缚。

    龚鉴是他和李珺的老师,又身负先皇所?托重任, 把?大邺的江山社稷看得无比之重要,否则, 不会已经年逾古稀的高龄了?, 还在太学里授课。

    当年初时发现梁钰有喜欢的人时, 就是从她手?中的这本诗经开始的, 那会梁钰刚随着老夫人去?了?姜家?做客, 回来之后就常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龚鉴只当是少年略有心事, 并未有多在意?,直到有一日, 他刚好授到《诗经.关雎》一篇时, 李珺听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时候,一脸兴致冲冲的问:

    “老师,那如?果喜欢的女子求而不得?,还要不要逑?”龚鉴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却不过下一瞬,就见情绪一向内敛的梁钰面色有些发?红, 一脸恨恨的看着李珺,后者还在坐上?捂着嘴嬉皮笑脸, 一副得?逞的样子。

    龚鉴这才看明白,原来不知何时,梁钰身前的那本书册上?已经写了?好几个‘挽’字。

    好在感情正处萌发?,听李珺的口气对方还是梁钰求而不得?的人,事情尚还能控制,于是日日的耳提面命,各种忠告加身,才让他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没有再发?生偷偷写女子名字的事情了?。

    却没想,那时的听话并不是妥协,而是隐忍,是为了?图谋日后更大的目的,就在他以为梁钰对感情无欲无求,会一心一意?辅佐李珺的时候,竟然听到了?梁家?办喜事的消息。

    他生气,觉得?梁钰违背了?自己,甚至连婚礼都没参加,就是在倾诉自己得?不满,也想借此提点梁钰,记住他的身份,清楚他的责任。

    方才在学馆,师生两人久久无言,谁也不愿先妥协,后来天色越来越晚,梁钰终于先低了?头:

    “老师,我非圣人,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我只是喜欢了?一个姑娘十年,想娶她为妻,想同她在一处罢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教我们?要心怀万民,可如?果我连爱是什么都不能明白的话,又如?何去?爱万民?”

    是啊,他们?对他是过于苛责了?,李珺作为君王,能爱万民,也能有妃嫔爱他,却偏偏要求他梁钰不能有感情。

    龚鉴想了?很久,终究是妥协,最后还是让姜姝挽带走了?那本《诗经》。

    梁钰看着手?上?的书册,想到了?方才和龚鉴的对话,他说:

    “虽然不想,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世?子妃,的确当得?起她这个头衔。”

    处变不惊,行事稳妥大方,甚至还了?解些律法,于他刑部尚书这个职务来讲也是大有裨益。

    “你小?子,从小?心思就深,不做没把?握的事,十年前就怕是已经给自己定下了?非她不可吧?”

    不然,怎么十年过去?了?,那份心思依然没变,当初求而不得?的人,最终还是成了?他的夫人。

    他终究还是抱得?美人归了?的。

    回梁府的马车还行在主街的青石板上?,姜姝挽听的一脸认真?:

    “那要是这样的话,龚尚书就是自寻烦恼了?。”

    “为何?”

    “因为你不是那种人啊,怎可能会为了?女子,忘记你的责任。”

    梁钰承认她说的没错,只是听到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反而有些撒娇故意?的意?味在里面。

    “挽挽不要过于谦虚了?,我要不是为了?你,会生生等了?十年吗?”

    初时听到被?人默默喜欢了?十年,先是震惊,后是喜悦,接着再回忆两人在一起的各种细节,就只剩下了?甜。

    人性本如?此,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虚荣心,姜姝挽听到龚鉴是因为害怕梁钰耽于自己一人后,那股虚荣感也有些隐隐作祟,只是嘴上?却不能说出来,心里还是依然好奇,梁钰缘何就会喜欢了?自己这么久。

    “十年前,我才六岁,你怎知道你对我的就是喜欢,而不是出于哥哥对于妹妹的感情。”

    事情都过去?了?十年,但真?要论起来,梁钰对那日的事情,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生来矜贵,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唾手?可得?的,不需要争抢,可当第?一次看到姜姝挽被?族里的两个堂兄欺负时,向来冷硬的他,也是第?一次对这种小?事起了?恻隐之心。

    他先是呵斥走了?那两个半大不小?抢她东西的孩童,捏着一方帕子准备上?前哄她的时候,就听身后府里的管事通传,要去?见见主家?。

    提起的步子也不得?已放下,手?上?的东西也顺手?给了?梁骋,当时以为自己一会就会回来,结果没想到那一次转身后,他就生生等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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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姝挽听到这里一双眼睛已经瞪圆,不可思议的掩着唇角:

    “你是说,那次梁骋替我出头,又给我擦眼泪,关心我,其实?原本应该都是你?”

    她也记得?当年的事,那时她被?欺负的涕泪横流,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只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帮了?她,等到抬起头来时,就看到了?梁骋。

    后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她理所?应当的认错了?人,自然就亲近梁骋,疏远他这个未来大伯子,若不是去?出了?那件事,她可能还以为当年那个人是梁骋。

    梁钰轻笑的点头,却不妨她抡起了?粉拳又朝着他的胸膛使劲擂了?几下。语气中带着些懊恼的愤恨不已:“你为何不早说,要是今日龚大人不说,你打算瞒我多久,你怎么能这样。”

    她气愤,懊悔,甚至是自责,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她好像从来就没问过梁钰为何喜欢自己,若是当初她多嘴问了?那么一句,今日也不会这般后悔,到了?这会才知道这件事。

    梁钰对她这前后差异过大的情绪有些招架不住,这会又在马车上?,恐她动作太大外面会听到,只能把?她捞到身上?坐好,面对一张气鼓鼓的脸,好言好语的哄着:

    “我怎么没说?我后来一寻到的机会就在你眼前晃,知道你爱去?花园,我甚至还在你姜家?的花园等你,可是你那次又认错了?人。”

    要论委屈,谁都委屈,一次两次被?认错,到头来白白错过了?好几年。

    姜姝挽也被?说的懊恼,觉得?梁钰受了?委屈,为了?她吃了?好大的亏,这会天色渐晚,她又被?他抱在身上?,两人呼吸交缠,她又觉得?过去?那些年自己确实?没有关注他才会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她有些心疼,想要补偿他,正好这会气氛合适,环境也合适,马车已经行过了?主街,拐进?了?梁家?所?在的巷口,窗外的人声愈见小?了?不少。

    姜姝挽抿唇,凝气了?好半晌,突然就凑上?前,照着那张能让盛京名门?闺秀们?都趋之若鹜的一张俊脸‘吧唧’了?那么一下。

    安静的车内被?这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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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来的声音打断,她一触即离,退回来后就噙着一双带有歉意?的眼睛看着梁钰。

    “这算是补偿?”读出了?她眼里的意?思,梁钰问道。

    “算是吧,算我为之前认错人了?向你道歉。”她抿了?抿唇,手?指绕着他的衣带,有些不敢看他的嘀咕道。

    梁钰被?她这像是吐泡泡的声音和手?上?的动作撩拨的不行,昏暗的车厢里喉结不可抑制的上?下滑动一番。

    “可我觉得?不够。”他抵着她的额头,嗓音喑哑。

    不够?

    “那你想要什么?”

    她这会侧身坐在她腿上?,回头刚好就对上?他的一双眼睛,眸色沉沉,像极了?洞房夜里他激烈起来的样子,已经有过经验的姜姝挽瞬间能感受到身下触感的异样,他心里想的和她现在猜的似乎是同一件事情,属于夫妻之间的一种心照不宣。

    可身下的地方还有些疼,嬷嬷说的话言犹在耳:

    “可是我还有点疼呢,走路走疼。”

    昨日见她走路都不顺,梁钰晚上?就寝之后也只是亲了?亲,并未做别的,可如?今已经第?三日,若还是疼,就不大对了?。

    他皱眉问:

    “还在疼?要不要问问大夫。”

    她被?这句话羞的满脸通红,哪有人因为这种事情找大夫,那不是存心要她羞人的。

    “不要,我不要,那样别人会笑话的。”她立刻反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梁钰被?她逗笑:“夫妻敦伦,是天理都共容的,何来什么笑话不笑话。”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凑到她耳边:

    “还是说,我是因为没有看挽挽的册子,才让挽挽不舒服的?”

    “轰”的一声闷声,姜姝挽就觉得?耳根烫的慌,提起那让自己糟了?大罪的东西,她是想都不敢去?想。

    生怕哪里又说错话,惹的梁钰起了?心思又来逗她,这次只是摇摇头,拒绝回答。

    可抱着她的男人却是一副故作不解:“还是就像挽挽说的,我是第?一次,什么都不会,才弄疼了?你?”

    “不若,就听挽挽,回去?夜里,我们?俩一起看,再好好学学,怎样以后才能不让你疼?”

    他还想继续说,正好这会车外传来铭风的声音,说已经到梁府了?,姜姝挽就像听到什么天籁之音一般,车才方一停下,就赶紧从他怀中下来。

    可再快也还是比不过梁钰,她还未走到车门?口,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拽了?回来:

    “慌什么,先看看哪里有无不妥再走。”

    姜姝挽以为是自己的口脂又被?蹭花了?,急急用指腹擦了?擦唇角,却没想到这次是梁钰把?脸凑过来,指着方才被?她‘道歉’的地方:

    “挽挽可要替我擦擦?”

    那脸颊上?桃红色的口脂艳艳的,光线不好的车内都显得?十分的扎眼,她掏出丝绢有些不好意?思的替他擦拭。

    “下次不会了?。”糯糯的声音在梁钰耳边响起。

    “嗯,下次换我来,就不会弄花了?。”

    第 82 章

    姜姝挽记得, 成亲前的开慧嬷嬷只说过?,婚后要是?郎君不知节制,自己身为妻子要记得提醒, 可如今成?婚已?经是?第二日了,除了成?亲那日两人有过圆房外,后面的这两日梁钰都只是抱抱, 亲亲自己就睡了。

    今日在马车中的话姜姝挽也说的是半真半假,那处的确还是?有些疼的, 只是?比起昨日来说,已?经好了很多了, 但成亲那日的记忆太过深刻, 姜姝挽下意识就想拒绝梁钰, 于是想也没想的就说还疼。

    感受到了他的忍耐, 心疼他的同时, 却也羞于启齿的说自己可以这种话来, 思来想去后姜姝挽还是决定保持缄默。

    到了明思堂的时候,晚膳都已?经做好了, 梁钰轻轻牵着她过?去坐下, 扫了眼桌上后问起了梓春:

    “之前让小厨房替夫人准备的东西呢?”

    “正在灶上煨着呢,奴婢这就端过?来。”

    姜姝挽听?得云里雾里,不明两人打的什么哑谜。

    梁钰却坦然的回答:

    “我让厨房准备了羹汤,给你多补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点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食,却听?到梁钰冷不防的一句:

    “身子骨太瘦了,夜里都怕把你给压坏了。”

    她俏脸顿时就‘腾’变的红红的, 好在梓春已?经出去,他又不惯丫鬟伺候, 屋里除了二人就没有别人了,否则她定?是?无地自容。

    那补气?血的羹汤没过?一会?就端上来,铭风也从外面进?来,呈给了梁钰一个白白的小瓷瓶,她见着眼熟,皱眉想了一会?还是?没想到具体在哪里见过?。

    恰好这会?梁钰提起明日随她回姜家归宁的事?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邺女子在成?亲第三日就要归宁回门,届时,丈夫也会?随着一道回去,带上给新娘娘家的礼物,礼物贵重程度也是?新姑爷对新妇的态度。

    东西越是?贵重,娘家和外人都会?认为新妇在婆家受到了重视,连带着娘家人也会?高兴。

    而姜姝挽本就是?高嫁,若是?国公府在这上面体现?出了敬重,那无异于是?对姜姝挽的认可。

    原本这事?本该婆家主中馈的妇人来安排,可长公主身份贵重,中馈自是?不用打理,府里也从来没有明确过?这个事?,只知道有事?找公主或者?国公爷就成?,但是?有关?姜姝挽回门回礼这件事?,长公主一早便交给了梁钰。

    府中库房的钥匙梁钰早就拿在手中,东西也是?早就挑好了,铭风给姜姝挽呈上礼单,上面明明白白列上了明日回门带上的东西,他行事?事?无巨细,不仅是?姜衍夫妇,姜凝芝,连带给祖母都挑了好些东西。

    “东西是?我随意挑的,也不清楚你们姜家人的喜好,你看看礼单,若是?有什么缺漏的便告诉铭风去补上便是?。”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丝毫没有因为这类琐事?忙碌而显得不耐,深入眼底的只有耐心和对她的包容。

    姜衍夫妇唯利是?图,他挑的都是?能撑场面的器具摆件,而祖母年纪大了,用不上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几?株百年人参一些名贵药材也可以聊表孝心。

    姜姝挽眼眶有些发热,尤其是?想到今日在学馆内听?到的那些话,还有回来路上梁钰对自己‘控诉’的不公,都让她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中,大多都是?处于一被?动的接受地位。

    梁钰每次都默默地处理好了每一件事?,也从来没让她担心过?,但她却连梁钰挨了家法,受了老师的斥责都要旁人告知才能知晓。

    她都替梁钰觉得委屈,也觉得自己对他的关?心不够。

    察觉到她情绪又有所变化,梁钰挥退了房中的人,悄悄的坐于她身侧:

    “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又怎么了?”将她揽入怀中后,梁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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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的问道。

    对姜姝挽,梁钰有种与?生俱来的保护欲,如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种感觉并不会?随着时间而逐渐减少或消逝,反而会?因为时间的沉淀而愈渐加深,就像此刻,姜姝挽没来由的情绪变化,也能瞬间激起他心中最软的那块地方。

    “你做的这些事?,为何从来都没有告诉我,每次我都是?最后或是?通过?别人的嘴里才知道的,这样我会?很难受,觉得自己很无用,会?成?为你的负担,我甚至害怕自己会?变得过?于依赖你,害怕真的就像龚大人说的那样,成?为你的负担和阻碍。”

    梁钰自小就对每件事?有着超乎常人的掌控力,那些看似复杂不堪的事?情在他眼里也许根本就不值一提,也从不知道这类的小事?也能让小妻子耿耿于怀道这种程度。

    姜姝挽此刻一副深悔的样子,秀眉轻拧,嘴唇微翘,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他失笑,觉得这多变的情绪或许是?因为二人身份突然的转变以及今日在宫里偶遇老师所致,小妻子不知,她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嫁给自己,比她做什么都来的重要。

    可眼下问题已?经产生,要是?不把她心里的疙瘩解开,她或许会?一直和自己别扭下去,找不到一个相对正确的出口?,兀自陷入一种自我的怀疑和否定?里。

    “回盛京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日后有什么事?都不用担心,万事?都有我给你兜底,如今你我既成?了亲,我便是?你的天,你自当是?要依赖我的。”

    姜姝挽垂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看样子是?又陷入了自我的矛盾之中,聪明如梁钰怎能猜不到她的心思,轻笑一声后假意试探的问起:

    “那挽挽是?觉得于我有疚吗?”

    姜姝挽点头?。

    今天一日之内,从早到晚,不论是?那件事?,都让姜姝挽觉得对梁钰有愧,如果加上昨天长公主说的,那就是?连续两天了,一段感情里总是?处于接受被?动的一方,自然是?想付诸些什么来予以回报的。

    梁钰见鱼儿就快上钩,愈发的有耐心了。

    他撩起了她散落在耳旁的乱发,声音中带着些蛊惑的意味:

    “方才在车里的时候,挽挽可是?说要补偿我的,可只有一个吻,会?不会?太轻了?”

    她扭头?,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神,似懂非懂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呢?我觉得你好像什么都不缺,而我能给的东西你都已?经有了。”

    他故作姿态的想了那么几?瞬,最后若有所思道:

    “或许挽挽可以在别的地方多多补偿我也未尝不可?”

    话才说完,梁钰就牵着她起身,他起的有些急了,凳子在地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屋里显得诡异又突兀,

    他牵着她径直来到了前夜的那个箱笼面前,就一脸幽深的眼神看着姜姝挽。

    “你,你什么意思。”她不自在的瑟缩了一下肩膀,复又想起了他方才在马车上的话。

    话还没说完,就见他人已?经径直蹲下后打开了那箱拢。

    当初嬷嬷在对她开慧的时候,害怕她面皮薄,新婚夜拉不下面子去哄郎君,于是?在准备了册子之余,还准备了几?件适合新婚场景的‘衣裳’。

    说是?衣服,实际上连片布都算不上,能遮的地方遮不住,该露的地方全?部露,姜姝挽还记得,其中有一件衣服是?仿照胡人衣服的样式制的,上面坠满了小铃铛,穿在身上叮当作响的。

    而这会?,梁钰打开箱子又正好看到这些衣服铺陈在最上头?,他背对着她,姜姝挽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可她这会?却羞臊的满脸通红,急急上前就准备关?上箱子。

    可梁钰已?经眼疾手快的拿出了压在衣服下的其中一本,顺势搂着她,对她道:

    “既是?阿娘准备的,那我们就不该辜负长辈的一番心意。”

    “明,明天要归宁呢,今日不可,况且,我身上还疼着呢。”

    “真的疼?”他又问了一遍,似是?不相信的样子。

    姜姝挽重重的点了点脑袋,无比的确认:“昨日还疼些的,想必再过?几?日就可以了吧。”

    闻此,梁钰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嘴上吩咐丫鬟们给姜姝挽准备热水,她原本还有些烦闷的心情被?梁钰这样一搅合也消散了不少阴霾,不在执念纠缠于过?去的事?情。

    热水很快就抬了进?来,姜姝挽沐浴过?后才发现?梁钰不知何时也已?经在另一间净室沐浴过?了,正坐在床上,拿着方才铭风送来的那个白瓷瓶在床头?上细细摩挲。

    见她出来,先是?朝她招手。

    然后把瓷瓶递给她:

    “一会?是?你自己上药,还是?夫君替你上?”

    “上,上哪里的药?”

    尽管一直在和他追逐的猜哑谜,但这次梁钰显然是?不肯就这样放过?她,搂着她坐在怀里,呼出的潮热就喷在她的耳后:

    “你方才不是?一直在说疼,所以我特?意去问阿娘寻来了药膏,你先用用,如何?”

    她大惊:“你去问阿娘求的?那岂不是?…”

    那岂不是?都知道了,他们新婚夜闹得太过?,以致到了今天还在疼,到了须的用上药膏的程度了。

    梁钰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神往屋外撇了撇,她瞬间明白,立马住口?收声。

    “我怎会?真的告诉他们,我让铭风去取的,连托词都用的事?我后背的旧伤复发,如何,可以了吧?”

    他压着嗓子,又是?一副商量的口?吻,说起后背的伤势来是?一点也不在意,倒是?听?的姜姝挽有些心疼了。

    “你那伤真的没事?了吗?”

    他捏着她的纤细的手指,与?之五指紧扣,额头?贴着她的发鬓轻声说:

    “早便好了,倒是?你,方才还在说疼,夫君替你看看,顺便给你上个药。”

    怀里的人一听?这话就浑身紧绷起来,梁钰察觉后笑笑,附耳过?去又说了什么,哄了好一会?,才让怀里的人最终勉强点了点头?,只是?一张脸还是?像煮熟的虾子一般,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屋里的烛已?经被?梁钰熄了,大红的喜帐垂下遮住了里面的一男一女。

    只是?偶尔溢出帐间的声音又让人面红耳赤。

    “是?这里吗挽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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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什么意思,是?是?还是?不是??还是?夫君哪里又做错了?”

    女子似是?被?欺负的没了法,刚开始还能蹦出来一两个字,到了最后只剩下嘤咛了。

    嘤咛着,呜咽着,到了最后成?了推拒,双手在触及到男子束起的墨发时,又似是?摸到了烧着了火把,烫的她赶紧缩回。

    红帐翻飞了一夜,榻间的动静一直到子时才方歇,姜姝挽不着一物的光洁细腻后背趴在大红的锦被?之间,就算在夜色中也是?那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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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夺目。

    梁钰在温热的后背上轻轻落下一吻,又激得身下的人儿的一阵战栗,就算是?睡着了嘴里也还在咕哝:

    “夫君不要了,妾身不疼了,不疼了…”

    第 83 章

    一夜荒唐的结果就是, 直到第?二天?归宁的时候,姜姝挽都还有些恹恹的,双腿发软, 浑身提不起力?气。

    就连跨过门槛的时候,都需要?梁钰搀着才不至于跨不过去,她乘人不备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两眼。

    梁钰面上不显, 内却是?心?知肚明,明白她是?在恼什么, 没再有别的言语,只一直牵着她的手往慢慢的姜府里去, 身侧的姜姝挽却在腹诽这男人的表里不一。

    昨夜说好了, 只是?替她看看伤势, 上个药就好, 却没想到这男人竟是满嘴的谎话, 什么看看便罢, 什么上了药就好,嘴里说的很是?好听, 一副真挚的样子比那海里的珍珠都要?真上那么三分。

    结果到头来呢, 最后药是?上了,自己也被他摁在榻上欺负了个遍,踩着他厚实?的肩膀,揪着那墨色的黑发的时候,姜姝挽连自己身在何处都快忘了。

    最后,直到梁钰抱着她进入浴桶后,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湿漉

    PanPan

    漉的一双眼睛是?没眼再看那张方才翻滚过卧榻了。

    昨夜上过药膏的那处还隐隐有些黏腻的感觉,时刻提醒着她昨夜的荒唐程度, 她也是?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男人私下里的另一幅面孔。

    表里不一,谎话连篇,甜言蜜语,还…动手动脚。

    垂花门后面要?经过一个抱夏间,要?想去主院就必经过这里,但是?抱夏间的阶梯不少,还未至跟前,梁钰就先?开了口:

    “小心?些。”

    即便知道他只是?让自己小心?些台阶罢,可姜姝挽心?里就是?会无缘无故的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昨夜的折腾而?失了力?气所致,是?以,这会的一张脸憋的通红,甚至害怕被人看出来,一直垂着头往前走?。

    相对于她的不大自然,身侧的始作俑者反倒是?坦然的多。

    一手牵着她,一手垂于身侧,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胆怯。

    门房早有通传,姜衍并方氏已经等在了花厅处,老夫人坐于上首的位置,姜凝芝则是?随侍在侧,见到二人进来,一双了无生趣的眼眸都乍现不少精光,不知内情的人,还会她们姐妹情深。

    即便已经身为梁钰的岳丈,可尊卑两个字已经刻进了姜衍骨子里,见到梁钰的第?一眼,不是?端起长辈得架子,而?是?下意识向梁钰拱手行礼。

    “岳丈大人,今日挽挽回门,你可是?要?受我们夫妻一拜的。”

    梁钰抬手间不动声色的就姜衍已经做了一半的动作推回,另一只手拉把?姜姝挽拉至身前,顺手接过丫鬟递过的三杯茶的其中一盏后就先?朝着上首的老太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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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衍尴尬的收回了手,嘴角的笑意都是?扯出来的。

    尊卑有序,这间屋子里身份身份最高的就是?老夫人了,何况,她还是?从小养大姜姝挽的人。

    一杯孙女婿的茶喝下后,老夫人笑意直达眼底,看着眼前的一对壁人笑的合不拢嘴,但嘴上还是?要?‘提点’一番姜姝挽。

    虽说是?例行的一些言语,不用放在心?上之话,可梁钰却还是?不忍,等着老夫人说完之后也开始表明自己对新妇的态度。

    “祖母,挽挽如今虽已是?我梁家妇,可梁家不会拘着她,我知祖母和挽挽的感情不同,若是?您哪日想她了,遣人来国公府说一声,我和挽挽自当前来陪陪你。”

    一席话,进退有度,既是?对姜姝挽的看重又是?对姜家人的敬重,屋子里还有姜衍夫妇和姜凝芝,听见这话心?下也不免吃惊。

    时下虽没有出嫁后就不能?回娘家的道理?,但出嫁女也不是?想回便能?回的,考虑的因素诸多,还要?担心?婆母和丈夫是?否会不悦。

    可眼下,梁钰对老夫人说的这些话,无疑是?给了姜姝挽独一份的偏爱。

    众人还在兀自消化,这还不够,梁钰还在继续说:

    “在梁家,挽挽所言便如我之所言。”

    这句话也把?姜姝挽惊的回了头,对上他一双清明深邃的眼眸后,二人只剩无声的相视一笑。

    妻子之于丈夫是?锦上添花的存在,梁钰已经是?人中龙凤了,自然是?不需要?姜姝挽来做点缀,妻子之于他而?言是?同等重要?得位置,否则,他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是?故意在姜家人面前抬举了姜姝挽。

    相处日久,有些东西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惊讶过后,姜姝挽此?刻就只剩下了坦然。

    姜衍和方氏看到如此?情景,也不禁为姜姝挽得到梁家如此?的青睐而?兴奋,可兴奋之处却表现于,是?在姜姝挽回门这日,却提起了姜凝芝和梁骋的婚事。

    “为父见到你们感情甚笃,心?里也替你们高兴,只是?挽挽,你既身为长姐,又已为人妇,那芝姐儿的婚事也合该上心?些。”

    姜衍还是?改不了那股子谄媚劲儿,满脸堆着笑看着姜姝挽,明为提点姜姝挽,实?则是?说给身后的梁钰听,说完不顾上首老夫人警告的眼神,朝着方氏又使了使眼色,方氏会意,遂立马一唱一和道:

    “说来也是?巧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凝芝说来说去也终究会是?梁家的人,挽挽的事既已落定,算来也该轮到我们芝姐儿了。”

    夫妻俩就这样若无旁人的说起了梁骋和姜凝芝的婚事,见姜姝挽没有回应,方氏便又推着姜凝芝到了二人的跟前。

    事情主角在此?,姜凝芝又附和着两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前后说了一通,语气也是?难见的软了下来,想来也是?因为婚事的事情着了急,话语中是?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姜姝挽立在梁钰身侧耐心?的听着,直到他们唱完这出戏才开口同他们推诿起来:

    “我前日才嫁进梁家,尚且还是?新妇,这件事我委实?是?做不得主,只待回去禀明母亲过后才能?知晓答案,婚姻不是?儿戏,二妹既已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会了,安心?在府里等着消息便可。”

    不卑不亢,温温吞吞,既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如同那蒙了面的美人,犹抱琵琶还半遮着面,挠的人心?是?抓耳挠腮。

    可这话听到姜凝芝耳里,竟成了拒绝之言,她为了这桩婚事已经等了许久了,如今不过是?想让已经成了梁家长媳的姜姝挽动动嘴皮子替自己在梁家说道一两句也不行,这也就罢了,姜姝挽如今还颇受梁钰重视,再一遥想自己,两相对比之下,婚事都还要?自己三催四请,拉下了面子还是?不行,便更是?令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气性上来,一直压着的好脾气也不过是?伪装,这会听见拒绝后,若不是?方氏拦着,她能?当场就同姜姝挽掰扯起来。

    凝滞的气氛,只剩衣料抓扯窸窣的声音,突显出当下的剑拔弩张之感,呈现出的就是?双方无声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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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衍夫妇并着姜凝芝在这一头,姜姝挽和梁钰却在另一头,面上风平浪静,内里却暗潮汹涌。

    老夫人见势不对,急忙在一旁转圜:

    “这来了大半日,茶也喝了,人也见了,若是?无事就让挽姐儿带你府里到处走?走?,一会午膳再回来,老婆子我也要?休息一会。”

    路已经铺好,哪有不往下走?的道理?,随着老夫人这句话,升腾起来不久的火药味也瞬间偃旗息鼓,梁钰听后拜别老夫人,牵着姜姝挽就先?出去了。

    姜府不大不小,和梁府比起来实?在没什么可逛的,梁钰见姜姝挽情绪低落,出来后主动提出想去她出嫁前的院子,海棠苑逛逛。

    三日前,梁钰就是?从这间院里接走?了姜姝挽,如今虽然红绸已去,可喜字还贴在门扉窗扉上,隐隐可见三日前的热闹,姜姝挽那会蒙着盖头,看不见这些,如今在看到时,心?下不禁感慨一番。

    空气中的气氛分明是?热烈的,可她的心?情却低落到了谷底,一路走?来都闷闷不乐,愁绪满头。

    “是?方才的事让你不高兴了?”

    她无意间轻叹的一口气被梁钰听到,一路上又沉默不语的样子不难让他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

    姜姝挽摇摇头,勉强的为之一笑后说道:

    “只是?方才突然觉得,我在这个家有些多余,以前不甚觉得,只以为父亲有难处,才会在感情上对我疏于交流,可方才你也看到,他并不是?不会做一个父亲,只是?那个人不是?我罢了。”

    她在姜家,一向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若不是?这些年在盛京积攒的名声和如今成了梁钰的妻子,只怕是?想和姜衍好好说两句也不见得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而?她不得不承认,今日境遇的好转,无疑是?因为身边的这个男人。

    她抬起两人紧扣的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把?玩他的手腕上凸起的骨结。语气里还是?有些落寞:

    “也许他并未觉得我会因为他方才说的话而?难受,却还依然等着我笑着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可我实?在笑不出来,才会在刚刚说了谎。”

    梁骋和姜凝芝的婚事并不经由?她之手,换而?言之,姜衍夫妇从一开始就拜错了码头,求错了人,可姜姝挽方才却并未指正?,反而?是?顺着梯子往上爬,给了他们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既替自己的不悦宣泄了一下,也算给了姜衍夫妇一个回答,而?后果就是?,这件事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婆母说道,所以这会才会一阵的苦恼。

    说话间,已经走?进了海棠苑她的闺房,未出阁少女的闺房充满着单纯的气息,因着大多数东西都搬去梁家,剩下的只有一些简单的摆件和一些不便带走?的东西,屋子里有些空荡。

    所以梁钰一进来就看到那放在主屋桌上的大虫花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他。

    他微愣,暂时停了话题后就牵着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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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留着?”

    是?除夕夜他落水那天?,姜姝挽缠着他猜字谜得来的花灯,这东西那晚上一直在他手里拎着,后来落了水也就不知何处,却不想这会竟出现在这里。

    “这可是?你我第?一次一同出去你送我的东西,自然是?要?留着了。”

    那大虫长的凶凶的,像急了梁钰素日里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姜姝挽方才的阴霾也被驱散不少,挨着他坐下后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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