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过来,都这么大了,也应该懂点事!”
天天和乐乐被方圆拎回家关禁闭,花芽赔给戴大姐一罐奶粉、十颗鸡蛋和八元钱。戴大姐把大公鸡塞给花芽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天柱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要下楼回去,花芽叫住他气鼓鼓地说:“你咋就让人抓住啦,连带我。”
王天柱苦着脸说:“是林天天怕鸡,突然撒手,他就是个胆小鬼.我会攒钱还给你的。”
“还什么还,我的钱多多的。你记得晚上过来喝汤。”花芽问:“我不能白挨说,得补补。”
王天柱:“.你不骂我啊?”
花芽懵了:“咱们不都挨过骂了么。”戴大姐以前是教师,嘴巴教训起人来跟机关枪一样,叭叭叭不停地无差别攻击。花芽被她说完,自以为她和王天柱都付出了代价,不需要再费力不讨好的教训一顿。
“那你能不能别告诉我爹。”王天柱请求着,要是被他便宜爹知道,说不定毽子都完不成了。
“你的罪证呢?”花芽问:“你自己别露馅,再连带我我也揍你。”
王天柱没想到花芽是这个路子,一时语塞,半响说:“我肯定不会再连带你。”
接着又讪讪地说:“拔下来的毛被她要回去给她孙子扎花毽了。她孙子就是那个高年级要跟我抢地盘的。他已经有了一个大花毽,这回不知道要怎么跟我嘚瑟。”
“是毛越长越好么?”花芽问王天柱。
“当然。”王天柱跟花芽说:“至少得三寸长,还得用活毛,要是死的鸡毛,毛没电,踢起来感觉不对。”他从兜里掏出过去的铜钱说:“你会缝毽子底不?你要是会,等我再弄来点毛回来,咱俩一人一个。我不分给林天天了。”
花芽当机立断接下铜钱,把王天柱拉进屋子里跟他说:“别说三寸长的毛,十三寸我都给你弄来。”
王天柱最近身量窜的快,已经高出花芽半个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要求花芽文明用语的小矮子。
他斜眼看着真正的小矮子,被小矮子踮起脚敲了脑壳威胁道:“还想不想要毽儿咯?”
王天柱悲愤,王天柱用细入蚊子的声音说:“想。”
他害怕花芽趁机开口让他叫“妈”,他还没做好这个思想准备,而花芽根本没往那边想,跟他嘱咐道:“你把茶几上的山樱桃摘出来洗了咱俩吃,我出门打听一下哪里还有好毛,没带钥匙。”
王天柱说:“那我不喜欢吃那个,你自己带钥匙,我还得下楼写作业。”
花芽把顾听澜给她穿绳的钥匙从脖子上取下来,当着王天柱的面拍在鞋柜上,嘿嘿一笑,“咚”关上门哒哒哒跑下楼了。
“.”
王天柱有一种对方比他还皮的感觉。
也不知道谁家的大公鸡要遭殃。
花芽到了英雄碑,见到鲣鸟首领。
它最近看上一只母鲣鸟,每天围着人家转,人家不搭理它,它还不许人家跟别的小公鸟一起玩。
见到花芽来,鲣鸟首领卡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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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叽叽.叽。”
花芽:“.上火了?”
鲣鸟首领:“叽。”
追求未果,撕心裂肺,彻夜难眠。
花芽不管那么多,把它捞起来倒个个儿看尾巴。
鲣鸟首领无地自容,扑腾的翅膀表示抗拒。花芽看到它尾巴后面的毛灰突突还不够长。
“啧。”
鲣鸟首领更加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想要找个铁锅炖自己。
花芽去落雁山挖野菜,听别的家属说附近会有红鹳鸟,这种鸟全身火红,特别美艳,要是弄用它的羽毛做毽子,一定会羡煞众人。
鲣鸟首领帮着花芽打听一圈,它的鸟小弟跟花芽说:“在野区!”
花芽萎靡了,兴冲冲地跑出来,垂头丧气地回去。
“你说的是火烈鸟?”王天柱一蹦老高,嘴里塞着偷吃的山樱桃,跟花芽说:“我爹不是要带人进野区么,你报名没有?”
花芽这才想起来,跟王天柱说:“我跟你小芳姐姐都报了名。”
王天柱搞不懂为什么别人都要叔叔阿姨的叫,到了周文芳他只需要叫姐姐,反正挺兴奋地跟花芽说:“只要能亮瞎他们的眼,难弄一点怕什么。我爹答应我要带我进野区,到时候你也去,咱俩见者有份!”
“好!”花芽不但想要红鹳鸟的毛给自己做毽儿,还想给周文芳做个红艳艳的毛帽子,绝对亮眼。说不准能一举搞个对象。过两年她就能成为家属区最年轻的奶奶咯。
顾听澜下班回家,惊喜地发现花芽跟王天柱在一起很和睦。虽然有种狼狈为奸的既视感,但两人相处的好。
“你什么时候带我们进野区?”花芽跪在椅子上,上身趴在桌子上跟王天柱一起勾画花毽子的样式,什么奇形怪状的都有。
顾听澜走到花芽身后,趁王天柱没抬头,拍了下屁股说:“没个正形。”
花芽扭了扭坐在椅子上,昂着头跟顾听澜要亲亲。
王天柱捂着眼睛低着头说:“你俩快点,我还没画完。”
顾听澜乐得不行,飞快地在小嘴上啄了一口。
花芽重新又撅着腚跟王天柱开始勾画毽子的样式。
“今天晚上吃什么?”顾听澜闻到厨房里有一股霸道的香味,他刚走到厨房门口,小妻子喊道:“去洗手!”
王天柱一震,看着他的便宜爹麻利地转弯去厕所,一秒不带犹豫的。
洗完手出来,王天柱正在收拾桌子,花芽从厨房里端出一大铁锅的鸡汤。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听澜发现鸡汤一上桌,王天柱就往花芽身后躲了躲,而他的小妻子也把自己缩了缩。
“你们怎么了?”顾听澜端着碗去盛饭,回头问。
花芽跟王天柱异口同声:“没事!”
第64章
一家三口每人都是一大鸡碗。
顾听澜发现里面还有野山参的须须。
花芽捧着碗说:“还有半只鸡, 下次给你们爷俩炖人参段段。”
“味道怎么样?”花芽看看顾听澜,又看看王天柱。她这份鸡汤里头就放了葱段、姜片和盐,主打就是一个原滋原味。
王天柱脸蛋喝的红扑扑的, 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鸡汤, 喝之前有些心虚, 喝了以后觉得还能再来点:“我还能再盛一碗不?”
“嘿,算你识相, 拿来。”花芽又给王天柱添了一大碗的鸡汤,里面还有两段鸡腿肉。
花芽给王天柱盛完汤,顾听澜给花芽也盛了一碗,还指了指里面的小鸡心说:“吃吧吃吧, 吃什么补什么。”
王天柱刚想嘲笑,碗里被顾听澜夹了个鸡脑壳。
夹完,顾听澜自己乐了。
这俩小犊子,可真是一个没脑子一个没心眼啊。
他还没乐完,花芽给他夹了块鸡胸肉, 悄摸悄地跟他说:“看好你, 保持住。”
顾听澜没绷住, 伸手掐了花芽脸蛋一把。
“今天的鸡肉不错,你哪里弄来的?”顾听澜突然问。
花芽跟王天柱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顾听澜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花芽当机立断:“我跟、我跟一位姓戴的大姐买的。”这话不撒谎。
王天柱猛点头:“我就在边上可以作证。”
顾听澜觉得这里肯定有事, 就是不知道他们俩谁犯的,两个人居然都很有嫌疑。
他看大家吃的很香, 暂且把事情按下。
王天柱跟他们吃过几次饭, 知道花芽手艺一绝以外, 也知道在肠胃状态好的时候才能过来吃,不然消化不了成吨的狗粮。
据说谢叔叔来家里吃过一次以后, 再也不愿意来了。不过后来说话不算话,也是因为花芽的手艺太好,他馋的慌。
吃完饭,顾听澜洗碗。
在厨房里探出头跟花芽和王天柱说:“差点忘记告诉你们,后天早上出发去野区外围。报过名字的分成十个小队,你们俩人放在我带队的名单上。”
花芽要乐疯了,也不跟王天柱继续研究大花毽子了,在屋子里转悠来转悠去,开始找去野区的装备。
王天柱去年就跟顾听澜进去过,小大人似得跟在花芽后面说:“换洗衣服拿了没有?要去住五天,还有鞋子要拿一双,怕被沼泽打湿。还有帽子、防水服、雨鞋、手套.”
他说一样,花芽在屋子里面哒哒哒跑过去找一样,王天柱就背着手在花芽身后老师傅一样跟着检查物品。
顾听澜不管他们俩人折腾,下楼找高婶子借了一顶四人睡的行军帐篷。还把他去年扔在高婶子家院子里的厨具和打火石拿上了。
跟家属进野区与跟战士们进野区不一样,相比之下,家属们进去就像是变相的旅游。
大禹岛虽然说有自己的公园、大山、农场之类的,但还是没有野生环境来的刺激有趣。更何况里面还能见到不少野生动物,可以让花芽看个稀奇。
第二天。
花芽到三区的操场上跟王天柱一起接受点名,确定后面一天的分队。周文芳日子赶的不巧,临时不能去了。
花芽只好跟王天柱一起,被带到文化活动室里面跟一堆家属们接受野区生活常识。教他们分辨那些菌类、野菜、野果可以食用,那些不可以食用或者碰都不能碰。
还有可能会在里面碰到猴子、狼群、野猪等野兽应该如何应对。花芽看到培训的人里面不光有王梨花,还挺高兴的。
花芽跟王天柱听了一天的课程,回到家里成了两个迷糊蛋,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顾听澜下班回来,把出发的用品检查一遍,发现除了王天柱说的那些以外,她的小妻子还另外带了一小包奶糖和炒米。
他想了想,又给花芽的背包里塞了一板巧克力和一小包的盐。
出发的时间惨无人道,是凌晨四点。
他们十队人分作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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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卡车,一个从野区东门进,一个从野区北门进。
花芽所在的队伍是顾听澜带队,副队长是谢伟民。队员一共十人,好巧不巧,王梨花等人跟花芽都在一个队伍里。
花芽见到她很开心,她知道婶子喜欢她,跟婶子在一起她很舒服。
卡车把他们送到东门就走了,顾听澜抬手看眼手表定位,谢伟民上前跟他们说了些注意的事项,在前面摇着小旗子带队进门。王天柱遇到玩得好的同学,俩人正好作伴走在一起。
守门的战士见到他们,敬了礼,顾听澜和谢伟民回了军礼。
战士跟他们说:“这附近出现了猴群,刚刚换了新猴王,还不够稳定,你们进去不要刺激到它们。”
花芽没见过猴子,问经验老到的王梨花说:“猴王很厉害伐?”
王梨花猛点头,跟花芽说:“岂止厉害,还有三妻四妾咧。除了猴王,里面还有猴皇后,你长得这么漂亮,小心它嫉妒你把你抓走咯。”
王梨花开着花芽的玩笑,花芽也甜甜地笑着说:“那我就吃了它。”
王梨花瞬间不笑了。
她居然分不清楚花芽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她有种感觉,亡命食神又有了新成员。
顾团长带着配枪,靴子里别着刀,神态轻松地殿后。
他们一行人进到大门,花芽就感觉到这里的风貌跟外头不一样。
放眼望去都是野蛮生长的植物,从草里走过,地面坑坑洼洼,偶会前面的谢伟民会跟他们讲,前面哪里是会让人陷进去的沼泽,千万不能靠近。
花芽头上戴着藤编的草帽,帽子上面搭着暖黄色的薄纱巾,没有系上,被风吹的飘飘荡荡。她主要是为了防止有虫子突然飞到脸上叮咬。
野区的空气里夹杂着一股野生动物的气息,仿佛空气都具有野性。
走在路上,偶尔会有蚂蚱跳出来,见到有人,一眨眼又蹦到草里不见了。
花芽腰上揣着周文芳给她准备的艾草荷包,也是为了防虫。遇到紧急情况还能把艾草取出来止血。
当然要是真到用不了止血粉的情况,那情况肯定很糟糕。
顾听澜跟在她后面走着,时不时环顾四周。俩人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
谢伟民很擅长当导游,哄的前面的妇女一阵阵欢笑。野区对于谢伟民来说,就是个自助食堂,进到这里他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花芽走着走着,发现脚边有种小野花,似乎会有花蜜的样子。刚想摘下来尝尝,手才伸出来,就被早有准备的顾听澜拿着小棍子抽了下手背。
花芽生气,把手藏在前面不给顾听澜看,自己揉着手背噔噔噔往前赶了几步。
顾听澜想笑不敢笑,在后面憋着一路。走着走着,看到一根很大的狗尾巴草,拔下来编成耳朵长长的小狗送给花芽,花芽接过小狗乐了一下,顾听澜知道算是哄好了。
他们第一个目的地是过了前面的沼泽以后,会有一个平坦的地势,谢伟民把那里叫做菜儿沟。附近会有不少中草药和野菜,还有些可以食用的浆果。
王天柱和花芽两人有共同的目标,薅红鹳鸟的尾巴毛。
家属们过沼泽的时候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只有花芽利索地过去。王天柱啧啧称奇,小矮子有大力量啊。
花芽算是不知道他在后面腹诽,要不然肯定又要敲他脑壳。
谢伟民带着他们在这里挖了不少野菜和中药,吃了点东西以后,继续往里面深入。
他们今天要住的地方是红树林外面,明天就要穿过红树林,渡过沼泽地,进到里面有不少野果树。她们尽可能摘些野果带回去,一般做成罐头或者果脯能吃挺长一段时间。有不少家属出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些改善生活的水果。
第一天难度不大,就是红树林外面已经有不少的蚊虫出现。
周文芳给的艾草起了作用,花芽没被怎么咬。顾听澜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没做太多防护,也多少蚊虫咬。反而王天柱和王梨花她们,咬的身上到处都是包,扎好帐篷以后躲在里面不停的挠痒痒。
“我到附近看看有没有艾草。”花芽皱着一张小脸看着便宜儿子在帐篷里宛如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上蹿下跳的不行。花芽把艾草荷包给他也没用。可能是人年轻,血甜,比较招蚊虫。
顾听澜把她帽子上的纱巾拿下来,又把草帽摘下来,将花芽的小脸包在纱巾上,重新扎好戴上帽子。
谢伟民在一根大树叉上站着张望四周,不知道一下看到什么,跳下来拿着铁叉子就往红树林里面钻。
顾听澜唇角抽了抽,跟花芽说:“如果你运气够好,可以欣赏到五彩斑斓的活着的谢伟民。”
花芽不解,问顾听澜:“我要运气不好呢?”
顾听澜抿抿唇:“那就欣赏五彩斑斓的嗝屁的谢伟民。”
顾听澜不放心花芽,又把她提溜在面前,三令五申道:“不许随便吃这里面的东西,必须让我检查。记住了没?”
“嗯。”花芽猛点头,顾听澜松开手,花芽撒丫子跑开了。
第65章
花芽运气不错, 再见到谢伟民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的。
他抓到一只野兔,腰上还挂着一挂青绿色的香蕉。
王梨花她们身上抹了薄荷膏,没发现有艾草。见到有野兔子, 开始帮着生火。
谢伟民尝了口青香蕉, 涩的整张脸扭曲了。
花芽把青香蕉扔到火里跟他说:“这种要吃熟的, 比土豆都好吃。”
王梨花觉得稀奇,帮着花芽看火。顾听澜砍了不少树杈, 在扎营的地方围了一圈树杈做的简易栅栏。他在这边忙着,花芽跟王天柱也没闲着。
他们只有五天的时间,认真算起来来来回回的路程也就四天时间。
王天柱跟花芽说:“上次我来在北边听到不少鸟叫,不知道火烈鸟会不会到那边去。”
这还不容易。
花芽直接问问鸟儿就知道了。
她避开王天柱, 直接爬到之前谢伟民站着的那棵十几米高的树上。她爬树比攀岩还简单,嗖嗖往上窜,顾听澜停下手看了一会儿,默默地走到树下守着。
花芽问了问路过的海雀,都说没见到。
失望地从树上呲溜下来, 刚落地就对上顾听澜的双眼。
“下次再离开我的视线, 必须要做什么?”
“告诉你.”花芽委屈巴巴地说:“这棵树就在你面前, 我以为——”
“不要你以为。”顾听澜要把规矩定好,野区里面不是开玩笑的。里面的野兽远比花芽老家的深山里还要凶猛。
“我错了。”花芽脚尖在地上打转, 偷偷抬眼看着顾听澜的脸色。
顾听澜凶巴巴地说完, 伸手戳了戳花芽的脑门,跟她说:“饿了?”
花芽点头, 委屈。
顾听澜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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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委屈上了, 你等着, 我把谢伟民猎到的兔子腿抢过来给你吃,看你还委不委屈。”
“他好不容易抓个没毒的。”花芽跟顾听澜身后小声说。
顾听澜说:“那我还他个有毒的?”
花芽锤了顾听澜后背一下, 顾听澜抿唇在原地站了片刻才重新走动。
“疼了?”花芽担忧地问。
顾听澜死鸭子嘴硬:“正好刚才那块痒痒,晚上你再帮我挠挠。”
花芽信以为真的同意了。
远处王梨花发现了一株特别漂亮的开花植物,她不认识,想要带回去养,正招呼人问呢。
花芽见顾听澜这边没事了,就跑过去看热闹。
王梨花指着开着小蓝花的大叶子植物说:“我刚用它的叶片往手背上擦了擦,手背没有发红,是不是没毒?”
黄丹丹在她边上,脸色不是很好,她强打着精神跟王梨花说:“昨天来上课的那位连长同志说过,这样没有反应的算是没毒。”
王梨花放心了,从箩筐里找来小铲子,一点点仔细挖。她没跑过山,挖的不好。花芽接过手,三下五除二帮她挖出来,跟她说:“这在我老家叫做蒲扇花,这边叫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没什么香味,但是挺好看的。”
听她这么说,王梨花把心放到肚子里。看到前面还有一株这种蒲扇花,跟黄丹丹说:“你刚才还不是想要么,去挖去呗。”
黄丹丹用手撑着膝盖站起来,原地居然晃了晃。
花芽蹲在原地,手里还拿着小铲子问黄丹丹:“你也是低血糖么?我有糖,吃不吃?”
黄丹丹捂着肚子,摇摇头:“我是来例假不舒服。”
花芽不知道为什么她来了例假还要进野区,黄丹丹给她的感觉怪怪的。而且她一直穿着厚厚的衣服,看起来更加奇怪。
她们身后走过来的周艳,忙说:“不吃不吃,我们丹丹吃了怀孕的宝药,不能乱吃别人的东西。”
花芽不喜欢她,没跟她说话,转身去找王天柱了。
王梨花跟黄丹丹关系不错,询问周艳说:“你儿媳妇吃的是啥药?咋连糖都不能吃?”
周艳拉着黄丹丹往帐篷走,敷衍地跟王梨花说:“开的生儿子的神仙药,说了你也买不起。”
王梨花一下生气了,在她身后说:“我家原来养老鳖的,以前有的是钱,啥我没见过。真是的,你就把你的儿媳妇身子作坏吧。”
王梨花找到花芽,跟她学了刚才周艳的话。顾听澜在边上烤兔子呢,谢伟民和两名家属去摘香蕉去了。烤的青香蕉味道确实不错,谢伟民打算当作今天晚上的主粮给大家吃。
花芽自己有小锅,蹲在地上架着小锅煮开水。煮完开水从兜里翻出方圆给她准备的红糖,搅拌了一小锅。
其他家属围着火也在做着自己的吃食,花芽叫了王天柱过来,给他跟同学一人装了杯红糖姜水喝。
王天柱喝了一口,吐出舌头说:“怎么里面还放姜片了?好难喝。”
花芽一本正经地说:“这里晚上潮气大,喝了不会得风湿。”
“行吧。”王天柱认了,喝完以后乖乖地给王梨花也端了一杯过去。
王梨花到底没舍得喝,趁周艳捡柴火去了,把杯子递给黄丹丹说:“红糖和姜片你可以喝吗?”
黄丹丹二话不说拿着杯子喝完了。
王梨花叹口气,听黄丹丹说:“你别跟我婆婆说我喝了你的东西,小心赖上你。”
王梨花拍打着面前的蚊子,跟黄丹丹说:“我心里有数,就是可怜你。”
黄丹丹说:“没啥好可怜我的,我生不出孩子是我活该。”
王梨花回到花芽身边,花芽又给她递了一杯红糖姜水。
“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王梨花往火里丢了根木柴,叹了口气:“她也是可怜人。”
花芽说:“她跟我大姐很像,我大姐刚离婚了。”
王梨花压低声音跟她说:“我也说不准黄丹丹到底想不想离婚。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拿了什么把柄在手上,要不然能让孙庆他娘糟蹋成这样?哎,走路直打晃,后面还有四天她怎么熬?就为了摘些野果子回去,周艳真是忍心。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是不会心疼。”
花芽说:“我大姐原来也是不吭声,逆来顺受。”
王梨花明白花芽的意思,跟花芽说:“算啦,我也不坏人姻缘,会被天打雷劈的。”
花芽没说话,王梨花突然察觉失言,跟花芽说:“我知道你对王天柱跟亲儿子似得。”
花芽笑了一下说:“我明白你的心,没事。”
王梨花也笑了,跟花芽说:“你这样的姑娘真是少见,万事不往心里去,这样好,不操心活着轻松。”
顾听澜走过来,把军外套披在花芽身上。王梨花跟他说:“你俩这样让我想起在暗礁岛上,花芽也是披着你的军装。”
顾听澜把烤好的兔子肉给每人分了点,他自己没有吃,全都给了花芽。花芽非拉着他坐下来一起分享,顾听澜听到王梨花的话,也笑着说:“我一见她就认出来了,她还当我跟她耍流氓。”
王梨花笑的不行,跟顾听澜说:“那就是说明花芽是个有分寸的姑娘,就认你了,哪怕别人也是军官也不好使。”
顾听澜受用极了,又给了王梨花一个烤香蕉。
王梨花剥开烤香蕉,尝了一口,味道像是板栗:“这东西好吃。回头咱们供销社有香蕉,我也买些青的在炉子上烤着吃。”
花芽说:“等到家里有了好吃的你就看不上这些东西咯。”
王梨花见花芽手上一直搓着什么,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花芽理所当然地说:“我在搓“蜜穗”呀。”
“蜜穗”长得类似稻米的稻穗,只有稻米的一半大。搓出来碾碎以后加点地瓜干,再撕点肉干进去,可以熬成香喷喷的粥。
花芽原来跑山的时候遇到“蜜穗”就会捡回家攒着,等攒够了,一家人坐在外屋地一起搓,搓好了能吃大半个月。
闻言不光是王梨花觉得稀奇,顾听澜和谢伟民也凑了过来。
他们发现花芽搓出来的叫做“蜜穗”的植物,跟在稻田里长的稗草神似,经常被他们当做稗草处理。
只是稗草是抢水稻的营养,是恶劣的杂草。而“蜜穗”不一样,它的稻穗是真的可以搓出小米大小的穗谷。
“我之前试过,这玩意不能吃啊。”谢伟民探出头,见花芽搓出来米黄色的小粒粒,纳闷地说:“你会不会弄错了?吃一点嘴巴能涩一天。”
“蜜穗”在野区挺常见的,出了野区反而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野区多年封闭,久而久之,这里的生态跟外头的都不一样,就算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有时候碰到一些东西也不清楚有什么作用。
花芽跟谢伟民说:“直接吃当然不行,要把它砸碎吃。”花芽捡起脚边的小石头,砸开一小粒“蜜穗”,用手拈起来给顾听澜和谢伟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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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听澜捧着花芽的小手发现“蜜穗”被砸开以后居然有细细的翠绿色的芯,像是莲子里面的莲子芯。
“砸开以后用水煮着吃就不涩口了。”花芽跟他们说:“我老家的二妃山上就有这个东西,我爹说六几年的时候,‘蜜穗’抢都抢不到,全都在吃树皮和观音土。”
家属们也围过来看稀奇。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顾听澜与谢伟民都没说话,因为他们深入过野区知道,野区当中有一片“蜜穗”海,可见这种植物繁殖能力强悍。要是真的能吃,是不是战士们的口粮能够得到很大的解决?
顾听澜拿着“蜜穗”的指尖颤了一下,花芽敏锐地感知到了他的情绪。她昂头看了一眼顾听澜,顾听澜曲起手指点点她的眉心说:“想想你还要什么奖励吧。”
花芽抿唇笑了笑,用汤勺搅拌着小铁锅,等了片刻,细碎的“蜜穗”熬出来碧绿色的粥,像是上好的碧梗米粥。
花芽正要尝,谢伟民先站出来说:“我来我来,我最喜欢五颜六色的食物了。这个翠生生的,我忍不住,馋得慌。”
“那你先来。”花芽把汤勺递给他,他用自己的铁饭盒打了一勺,吹了吹,小心地抿了一口。
“!”谢伟民迅速抬头,捧着饭盒就要往顾听澜嘴里炫。顾听澜格挡下来,跟谢伟民说:“谢谢,等十五分钟以后我再吃。”
谢伟民觉得顾听澜再也不是他的好饭搭子了,有了家室的男人就是少了胆量。
十五分钟之后,家属们满地开始拔“蜜穗”,谢伟民得意洋洋地跟顾听澜说:“老顾啊老顾,你有了家庭,失去了勇气啊。”
顾听澜面无表情地说:“你好勇敢,后面还有四天,麻烦你一定保持住。”
第66章
花芽迷迷糊糊地从梦里醒来, 顾听澜已经在外面招呼家属准备进红树林。突然花芽边上传来“嗷”的一声,王天柱从自制的睡袋里爬出来,捂着脸说:“我的脸变态了。”
花芽睡的睡袋是顾听澜用帆布找人做的, 防潮保温。王天柱叛逆期, 好东西不用, 非要用自己拿化肥口袋拼成的睡袋睡。
这个年代正经的睡袋只有极少单位会发,像是顾听澜行军期间用的, 都是军备,不可以私人使用。031的家属们就学模学样,拿着硬实的材料做出各式各样的睡袋。
王天柱的是化肥口袋,谢伟民用的是大棚塑料加上薄棉花做的睡袋。花芽还看到王梨花干脆把家里用旧的小被子卷着过来, 晚上对折起来,有盖有垫,人一样睡的很香。
王天柱晚上睡的死,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鼻子,现在鼻子大的像个小榔头。
花芽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王天柱忿忿地瞪她一眼。顾听澜听到动静进到帐篷里, 看到王天柱的鼻子, 忍着笑说:“是马蜂蛰了,你过来我帮你把刺拔出来, 免得有毒。”
王天柱生无可恋地凑过去, 顾听澜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没有刺, 极有可能是王天柱睡觉自己蹭掉了。
“这得多疼, 你好厉害。”花芽佩服。
王天柱无语地说:“我睡成死猪, 我承认,好吧?”
花芽说:“你是小猪, 不是死猪。”
花芽老是叫王天柱“小猪”,王天柱已经习惯了,有的时候他这位小后妈真的很难沟通,脾气倔的很。
花芽爬起来翻出一管膏药丢给王天柱:“消炎的。”
王天柱鼻子火鲁鲁的疼,没仔细看,往鼻子上擦完发觉有股难以言喻的香味。他把药膏重新拿起来一看,好家伙“痔疮膏”。
“带消炎杀菌效果。”顾听澜点点头说:“也算对症。”
王天柱要疯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戴上帽子跑出去不理他。
吃完早饭,王天柱受到各方妇女的慰问。慰问完,兜里多了不少好吃的。
周艳把锅里煮好的中药倒给黄丹丹喝,黄丹丹眉头不皱地喝了下去。然后自己拿着小铁锅把中药渣倒到一边。
花芽从她身边路过,没仔细看。黄丹丹见花芽过来,快速地用泥土把药渣盖住。等花芽走远她才起身离开。
见她们出来这样还喝“生子药”,王梨花见花芽过来,跟花芽嘀咕说:“这样还给喂药,真行。”
花芽回头看了眼黄丹丹,觉得有些怪怪的。
谢伟民喊了声:“拔营。”
家属们赶紧把袖口和裤脚用草绳扎好,再套上雨鞋准备趟过红树林下面的沼泽。
穿越过程危险,这回是顾听澜在前面开路,谢伟民殿后。
花芽跟王梨花相互搀扶着走在队伍中间。她们的前方就是周艳和黄丹丹,后面是两位亲姐妹家属,叫做赵雪和赵雨。她俩的后面就是王天柱和他的同学虎子。
刚一进红树林迎面来的蚊子是一团团的,它们发出巨大的嗡嗡声,照着人脸扑了过来。
花芽脸上戴着纱巾,就算这样还是觉得有蚊子从细小的孔径里钻了进去。她手里捏着艾草香包,不停地在眼前晃。哪里想到这些蚊虫丧心病狂,连艾草都不怕了。
也许是太久没有喝到新鲜的血液,见了人,即便前面的蚊虫被人拍死,后面还有大批的蚊虫扑上来,前仆后继的样子怪可怕的。
顾听澜催促着家属们不要停下脚步,一口气穿越红树林。红树林看着可怕实际上横穿过去也只有三四百米的长度。
就在她们往前冲的时候,走在花芽前面的黄丹丹骤然昏倒,花芽反应很快,赶紧伸出手,将瘫软的黄丹丹抱在怀抱中。
顾听澜脑袋后面像是长了眼睛,马上停下脚步,谢伟民上前查看黄丹丹的情况,他跟顾听澜打了个手势说:“有人员体力不支。”
顾听澜在前面拿着砍刀开路无法帮忙,谢伟民想要过去背着黄丹丹,周艳反而说:“我的儿媳妇哪能让别的男人碰!”
花芽看着周艳盯着自己,什么意思很明显。花芽没吭声,把黄丹丹胳膊一架,往周艳肩膀上一甩:“你自己背。”
周艳急的跺脚,她看到黄丹丹头上冒着冷汗,知道她偷换的药来了效果。这比她估计的要快很多,她慌神地拉着软塌塌的黄丹丹,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差点带着黄丹丹摔到沼泽里。
谢伟民走过来,把周艳挤在一边,将黄丹丹背了起来。
他把手里的大刀递给花芽:“你跑过山,殿后行不行?”
“嗯!”花芽拿着刀站到队伍的最后面。冷漠地看着周艳在黄丹丹身边打转。
谢伟民背着黄丹丹在前面走,花芽在后面看到黄丹丹的衣服大的不正常,抿抿唇,打算到了地方跟顾听澜说一说这个情况。一开始花芽觉得别人的家事不好掺和,现在看着黄丹丹这样,已经不是单纯的家庭纠纷。
她跟黄丹丹的接触当中,知道她是个可怜人,家属们都心疼她。有的快人快语的还劝过让她离婚。黄丹丹老说军婚受保护,而她也不想离。
花芽感觉这个人很矛盾,看起来逆来顺受,但花芽跟她待在一起就会觉得很不舒服。哪怕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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