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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全文完】(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此间桃花照玉鞍》【全文完】

    第71章 婚期

    为了避免大张旗鼓的迎接拜见场面, 裴简来幽州一事并未提前通知幽州府衙和姚太?守,自然也就不好单独给将军府送消息——

    纵是摄政王,也得遵着官场上微妙的平衡和礼数, 顾着军与政双方各自的面子, 免得让将军府与姚太守生了嫌隙和不痛快。

    是以,顾青山与姜夫人仍在军中, 见着回营的那五千兵马,才从副将口中得知顾灼带着裴简回了幽州。

    不过主营里有场演兵正在要紧时, 他们走不开, 只好传了信回来:“照料不周,还望摄政王海涵”。

    属实是折煞裴简了。

    他哪敢在岳父岳母面前说“海涵”?

    彼时已是华灯初上, 顾灼所居的将军府东院久违地扫了冷清,热闹起来。

    外头?的人还在收拾厢房——

    几个时辰前, 在裴简的“威逼利诱”下, 顾灼放弃了让人给他收拾个院子出来的想法。

    堂堂摄政王非要屈尊住她院子里?的厢房,她能怎么办?

    要是爹娘问起来……就让裴简去解释好了, 反正他脸皮厚。

    ——顾灼破罐子破摔地如是想着。

    屋内的床榻上,裴简从身后环抱着顾灼,下巴搭在她肩上, 在灯下看?信。

    看?完, 手臂收得更紧, 埋首嗅着顾灼颈间温软的香气?,轻声道:“岳父岳母还没认我这个女婿啊?”

    顾灼被?他扰得痒, 缩了下脖子, 笑他心急:“都没见面呢, 你现在改口?也太?早了吧。”

    “不早,”裴简轻吻着咫尺之距的柔白肌肤, “想与你成婚想很?久了。”

    “你别往脖子上弄,我待会?儿还要出去的。”顾灼软声嗔他一句,才又应他的话,“婚期还有一年呢,等着吧。”

    按规矩,皇室成婚得由钦天监择良辰吉日。

    离京前,都不用裴简张罗,小皇帝就吩咐下去了。

    钦天监拿了裴简和顾灼的生辰八字,尽心尽力?地埋头?苦算三天,精挑细选出来三个极好的日子,遣人送去王府——

    六月初九,离现在只有三个月,准备时间太?仓促,裴简觉得不行。

    九月初十,秋冬时节,镇北军中肯定忙着备战,顾灼觉得不行。

    那就只剩下来年三月廿三了,倒是春和景明、桃花正盛的好时节。

    就是……等得久了些。

    “那时候幽州的王府也该建好了。”裴简听话地抬头?,离开顾灼颈间,在她侧颊上亲了亲,低笑道,“听起来,夭夭似乎比我还着急?”

    “我可没有!”顾灼否认。

    裴简故意揉她腰上软肉,逗她:“没有吗?”

    顾灼受不住痒,扭身躲,在裴简怀里?笑成一团。

    闹了会?儿,门?被?敲响,玉竹声音清亮:“姑娘,厢房收拾好了。”

    顾灼枕在裴简腿上,冲外面喊了句:“知道啦。”转过头?看?着昏柔灯影下的清隽眉眼,开口?赶人,“你不去看?看?布置得合不合心意?”

    裴简低眉看?着小姑娘的潋滟眼波,抬手抚了抚她发顶,很?认真地问:“不满意的话,今天晚上能睡在你这里?吗?”

    “能倒是能,”顾灼眨了眨眼睛,沁着明艳笑意答他,“我无所谓啊,看?你敢不敢了。”

    住进她院子里?已经够出格的了,再?住进她屋子里?,被?她爹娘知道,裴简肯定会?被?赶到府外去住的,就算是先帝的面子都不好使。

    说不定她爹爹还会?以切磋之名揍裴简一顿。

    裴简默了片刻,抿唇无奈道:“好吧,我不敢。”

    挨揍倒是其次,被?赶出去没法时时跟小姑娘待在一块儿可就要紧了。

    摸摸她的脸,想起她先前的话,便问道:“待会?儿要出去?”

    “嗯,”顾灼撑身坐起来,“去看?看?我爹娘给我的那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这几年,她爹娘陆陆续续派人送回来的箱子十之有八,都上着锁,她好奇得抓心挠肝,总想偷偷撬锁打开,又怕坏了事。

    今天回府后,玉竹跟她汇报这些时日府里?的事,说起:“将军和夫人回府后不久,就让人把主?院书房里?的箱子都搬进姑娘院子里?的库房了。”说完,停了一瞬,又想起更重要的,“还给了钥匙,我去给姑娘拿来?”

    顾灼点点头?,看?着玉竹风风火火地跑远,又跑回来。

    “怎么只有一把?”

    玉竹喘了几口?气?,答道:“夫人交代说所有箱子用的都是这一把钥匙。”

    也是因此,玉竹自觉责任重大,生怕弄丢,不敢带在身上,费了不少心思找合适的地方藏着这钥匙。

    顾灼听完这话,挺惊讶,更迫不及待地想去瞧瞧。

    无奈刚回府,舟车劳顿,要安顿的事情?也颇多?。

    都吩咐好,又沐浴一番洗去满身疲累,用过饭安抚好五脏庙,才拖到了现在。

    裴简也跟她起身:“我陪你去。”-

    库房里?,箱子一一打开。

    除了颇具江南风韵的珠翠明珰、陶瓷漆器外,还有些文?房玉石、字画古籍,以及暗器袖箭机关锁之类的稀奇古怪的各种小玩意儿。

    顾灼捡了把边缘锐利的铁质折扇在手里?敲了敲,自言自语:“没有涉及到军机要务的东西啊……”

    那爹娘每次派人送来这些箱子干嘛还专门?交代要放进主?院的书房里?啊?

    视线再?次扫过一遍,正打算开口?叫玉竹明日带人整理整理,突然看?到其中一个箱子里?头?贴着箱壁塞了封信,只露出小小的一个角。

    她俯身抽出来,信封沉甸甸的,不只是一张纸。

    拆开,看?信上的内容,看?两行字,顾灼的眼泪就冒出来。

    信上三言两语解释了她爹娘在江南所为何事,若非她已经知晓全貌,大概会?觉得语焉不详一头?雾水。

    最后简单的一句话,意思最为清楚明白:“夭夭,若爹娘出了意外,军中有难处可拿着此枚玉佩去找摄政王求助。”

    裴简也看?完了信,抱着她哄:“已经没事了,别怕。”

    顾灼抵在他肩上,停了很?长时间才点点头?,鼻音淡弱:“嗯。”

    裴简抚了抚她脑后长发,转移她的注意力?:“那枚玉佩是不是还在信封里??”

    顾灼侧身,把东西倒出来,一看?,跟当?初刚把裴简救回来时,他给她看?的那枚玉佩一样。

    她终于弄明白这一圈事儿。

    这封信大概才是爹娘把这箱子放在书房上了锁不让她打开的原因。

    他们怕自己没有能力?再?护着她,所以想方设法为她铺好前路。

    如若事情?顺利,他们平安回来,便也不必让她知道曾经凶险,平添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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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料到,适逢其会?,顾灼与裴简这般早地就相识。

    此后种种,便也偏了顾青山与姜夫人原先的安排和设想-

    回了自己房中,顾灼情?绪仍有些低,连日行军的疲惫渐渐散出来,推己及人,也赶裴简回去休息。

    裴简亲亲她额头?:“哄你睡着了我再?走。”

    顾灼环着他的腰,声音还是闷闷的,却有了些笑意:“我又不是小孩儿,睡觉还要人哄。”

    裴简蹭了蹭她鼻尖:“要是我们自幼相识就好了。”

    “嗯?”

    裴简把人抱起来,边走边说:“我就能看?着你从粉嘟嘟的小团子,长成调皮的小丫头?,再?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英姿飒爽的小将军。陪你长大,一直哄着你惯着你。”

    顾灼被?放在床上,配合着抬手抬腿,不满地小声嘟囔:“我哪里?调皮了?我很?乖的。”

    裴简给她解了外衣脱了鞋子,把人塞进被?子里?,盖得严实,只露出她一张雪白的小脸。

    坐在床边,捏了捏她的脸,还是哄人的温柔语调,顺着她的话说:“嗯,你最乖了。”

    至于三年前他在江南时听顾将军和姜夫人提起他们的女儿,什么五岁上树救小猫、八岁抓蛇吓唬人、十一岁爬上房顶偷偷喝酒……之类的事情?。

    可真够“乖”的。

    裴简没说出来戳穿小姑娘,只俯身亲了亲她盈如秋水的眼睛:“睡吧,我陪着你。”

    顾灼也确实困了,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薄薄水意晕了视线:“你别太?晚了。”

    “嗯。”

    裴简灭了灯,只留桌上小小一盏,透着微弱昏沉的光。

    又坐回床边,把小姑娘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握进掌心,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直至她呼吸渐匀,熟睡,替她掖了掖被?子,才起身离开。

    夜深人静,开门?关门?小心翼翼,也不免发出吱呀声响。

    裴简回了自己房中躺下,闭眼,有些失眠。

    前些时日总抱着顾灼睡,什么都不做,也觉得满足。

    如今怀里?空空,实在不习惯。

    于是起身,披衣,推门?出去,朝她房间的方向走。

    也不进去,只是到她窗下,靠着墙站了会?儿。

    夜空中凸月渐盈,他离她更近-

    第二天,裴简醒得早,天光未白,晨雾蒙蒙湿湿地叫人鼻息肺腑一冷。

    这个点儿也是平日里?顾灼早晨习惯性地会?醒来的时辰。

    裴简轻轻推开顾灼房间的门?,进去,关门?的动作?和脚步声都轻。

    走几步,过了屏风,果然见小姑娘惺忪着眼正要坐起来。

    顾灼见了他,半身窝在被?子里?,懒懒地伸手要抱。

    “你先盖好被?子。”裴简解下披风,也解下方才在外头?染的一身薄寒,怕给顾灼过了寒气?,在炭盆边烤了会?儿才朝她走过去,坐床边,握着她的手送到唇边亲,温声问她,“要不要再?睡会?儿?”

    “要。”不在军中倒不必这么早就起来,顾灼声音透着刚醒的娇懒,掀开被?子,“你陪我睡嘛。”

    裴简和衣而卧,把人抱进怀里?,抚着她后背,低声道:“昨夜我没睡好。”

    顾灼闭着眼,从他这话里?好似听出几分委屈,便问:“为什么?不习惯新床?”

    裴简就等着她问,下巴蹭了蹭她发顶:“想你想的。”

    顾灼困意渐重,也懒得起身,稍稍抬头?在他脖子上亲一下,便算哄了人:“补偿你。”

    裴简并不计较她的敷衍,低笑了声,把人搂得更紧:“睡吧。”

    ……

    顾灼再?睁开眼时,已经日上三竿。

    亮堂的光被?轻薄纱帐滤得柔和,悠悠暖暖,不伸个懒腰都算辜负。

    她撑着床,半坐起来,稍有凌乱的长发靡靡垂坠身前,几分妩媚不自知。

    低头?看?裴简想问他几时了,却发觉他的视线好像正盯着她唇角。

    于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怎么了?”边说,边抬手疑惑地摸了摸自己嘴角。

    裴简早就醒来多?时,见她睡得香,便没舍得叫她。

    这会?儿,勾了她一缕发丝轻绕在指上,答话的声音也懒倦:“流口?水了。”

    偏有点儿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的意思。

    听见他这话,顾灼又摸了摸自己另一边嘴角,也没有湿意,才反应过来被?耍了。

    气?得拍他胸膛:“你才流口?水!”

    人也彻底清醒了。

    她是真的察觉出,眼前这人温雅矜贵沉稳淡然的表象之后,很?有一种顽劣恣意的本性。

    裴简攥着她的手,按在被?她方才拍过的地方,装模作?样地夸张:“打疼了。”清隽眉眼染着笑意,却一股浑然天成的痞气?,“这回要怎么补偿我啊?”

    顾灼视线一低,扫过他胸膛,又移回到他脸上:“你身上硬得跟石头?一样,我还说我手疼呢!”

    裴简唇畔笑意渐浓,手上倏地使力?——

    顾灼始料不及地被?轻轻一拽,跌进他怀里?,然后天旋地转,被?压在床上。

    抬眼看?着上方的人,听见他说:“那我替你揉揉。”

    调子懒懒的,动作?却不是。

    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顾灼被?吻得七荤八素,脸颊浮红晕,眸底泛柔水,喘了几息才回神:“不是揉……手吗?”

    他揉的是哪儿啊

    某人埋首在她颈间,声音闷沉暗哑,透着餍足之意:“夭夭没听过‘十指连心’吗?”

    顾灼:……“十指连心”,是这么用的吗?

    第72章 西郊

    回了幽州, 公事?和府中大?小事?务都有爹娘操心,顾灼终于?享受了几天真正意义上的清闲时光。

    带着裴简在城中这里瞧瞧那里逛逛,想起以前她总是来去匆匆让裴简在书院等她的那段日子, 觉得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

    晌午的阳光煦暖, 照得万物都舒适又惬意。

    两人沿着街边小肆吃了一路,在人流如织喧声嚷嚷中牵着手慢悠悠地散步消食。

    间或被路旁小摊上摆着的各式各样新鲜的小玩意儿吸引视线, 走走停停。

    前方一棵柳树抽条扬絮,绿绦随风轻舞, 扫过树下画摊上的浓墨重彩浮翠流丹。

    顾灼好兴致地拉着裴简过去看。

    画摊老板是不是丹青妙手, 有待商榷,但却实打实地是个妙语连珠能言善道的生意人。

    盛情难却, 离开前,顾灼心服口服地买了两张顺眼的。

    拿着画回府的路上, 不可避免地想起一桩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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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时候, 她去书院找裴简,发现他在作画, 画中人是她。

    那幅画儿构图稍有瑕疵,她可惜之余,就说来年可以带他去西郊, 看看那般盛艳的风景, 补充一下他对于?桃林花海的想象力。

    其实, 她也?不过是随口一提,就像“改天邀你宴饮”的客套话一样, 并不会按丁就卯地排在日程里。

    不曾想, 如今已是每一句话都会被彼此珍而重之的终生牵绊。

    哦, 一开始他还藏着掖着不想让她看那幅画的。

    那时她以为他是怕她误会他画功不佳才不给她看。

    现在嘛,当然已经知道更准确的答案, 可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于?是离他更近,仰脸:“你记得在书院被我发现你在偷偷画我的事?情吗?”

    裴简眉眼浸染笑意,点?头?:“记得。”

    眼见小姑娘挑着眉拖着音,直白问他:“你当时为什么会画我呀?”

    她眉梢眼角都染了灵动狡黠,明?媚又肆意地期待着,半点?不掩饰。

    像只又傲又娇的猫儿,就差直接跟他说:“我知道你喜欢我,给你个机会,说吧。”

    裴简可太喜欢她这个样子了。

    怎么这么可爱呢?

    想把她拎到怀里,亲得她抬着一双水雾氤氲的眸子软软看他,再轻咬她耳尖,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无奈街巷人稠,只得按下心思。

    好在她离得近,他伸手可及,能与她十指相?扣着,郑重地回答:“因为那个时候,夭夭已经是我情之所钟,心之所向。”

    低低沉沉的声音附在顾灼耳边,如柔风乍起,引温澜潮生。

    她望进裴简眼底,只觉得,她不该低估他撩拨她心怀的本事?,也?不该高估自己可以在他这般专注目光中保持镇定的能耐。

    周遭喧嚣热闹,能听得清她心跳怦然。

    顾灼抬另一只手背贴了贴脸,觉得一定是因为日头?太暖才叫她脸热。

    怎么回事?嘛!

    那么明?显的一句玩笑问话,他干嘛这么认真正经地答!

    本以为能看到他不好意思,现在倒好,脸皮太薄的人竟是她自己。

    撩人不成?反被撩……她真的很熟练了。

    顾灼不甘示弱,又不知所措,于?是挺没底气地摩挲着他指节:“那我也?很早就喜欢你了嘛,”视线低垂转移,扫过路边不知名的浅紫色花,越说越小声,“见你第一面就把你带回府里了呀。”

    后来,些?微好感成?了热烈喜欢,也?没有比他喜欢她迟很多?嘛!

    一点?儿幼稚的好胜心就那么在话里透出来。

    裴简眸色更深,低眉看着小姑娘软玉似的侧颜,琢磨着是该拉着人转进无人街巷,还是忍着回府再说。

    他想亲她。

    顾灼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句话给裴简带来多?少欣喜满足,她无意识地晃着裴简的手,察觉到被他捏了两下,于?是抬头?——

    裴简离她很近,微微俯身笼着她,声音尽是柔情:“夭夭,带我去西郊那片桃林吧。”

    趁着花开,美人当入画。

    顾灼怔了一瞬,扬起唇角:“好。”-

    午后睡醒,两人骑一匹通身漆黑的高头?大?马去了西郊。

    顾灼还是第一次骑在马上不用?自己控缰,乐得自在,靠在裴简怀里,尽情享受呼啸而过的春风和春景。

    裴简两手穿过她腰间,把人完完全全地拢在怀里,眼中盛景,除了她,再看不进别的。

    细柔青丝绕拂过他脸颊,带一缕似有似无的香,是她身上的味道,勾得人心痒。

    于?是长指握着马鞭抽动,破开一阵风。

    马儿承了痛,倏地加速狂奔,突如其来的颠簸使得顾灼不受控制地向后倒,更深地靠进裴简怀里。

    男人胸腹硬实的轮廓,身上蒸腾的热度,以及不容忽视的正在变化的反应,都教她一一清晰感知。

    颠簸还在继续,起伏幅度变得规律起来,上上下下的每一次,都比以往的骑马多?了层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隔靴搔痒,扬汤止沸。

    等顾灼终于?从“变故”中缓过来,坐稳了,才半真半假地嗔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裴简低头?吻她滴红的耳尖,被她屡屡蹭过,煎熬又享受,在快速退后的风声中沉着音答她:“情不自禁。”

    此时已进了桃林深处,秾艳漫天,粉白铺地,一树一丛地延伸着,几步之外挡得严严实实,窥不得花雾之后分毫光景。

    马儿慢下来,浅草没蹄,悠悠走着。

    顾灼被裴简捏着下巴,侧仰着脸承受他长驱直入的深吻。

    银丝牵扯,顺她嘴角靡艳地滑过下巴侧颈,配合着她略微喘不上气发出的哼声,听在裴简耳中,堪比妖精低语蛊惑心智。

    他吮掉她唇角的口水,哑着声线叫她小字:“夭夭。”

    顾灼眼眸湿润,还未从激烈的追逐迷离中回神?:“嗯?”

    “想不想要??”浑沉欲.气,几近直白地蛊惑。

    顾灼脑海中一片混沌,懒得抵抗,顺从心意点?头?,轻声道:“想。”

    裴简在这种时候偏偏又有了十足耐心,非要?教她说得清楚明?白:“夭夭,告诉我,想要?什么?”

    顾灼简直要?被他这副恶劣性?子气哭,却也?知道若是她不说,这人有的是办法磨得她不得不开口。

    可她哪甘心这么听话地如他所愿?

    抬手探进裴简领口,把人揪得低下头?,顾灼附在他耳边,声音软腻娇甜,故意激他:“夭夭想要?司简哥哥的……”

    话音落下,明?显察觉到身后男人箍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紧,呼在她前颈的气息也?愈发沉灼炙烫。

    顾灼也?没想到裴简的忍耐力居然能这么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逼着她:“夭夭,再说一遍。”

    怎么回事?嘛!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添的火还不够旺,于?是纤指上移,按住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绕着附近打圈儿,把话说得更过分更露.骨:“夭夭想让司简哥哥……”

    千回百转的调子,成?功换来疾风骤雨的亲吻和揉捏。

    裴简抽了空当把身后的披风解下,盖在怀中人身前,披风笼罩下,长指作乱轻拢慢捻,感受着娇人儿的轻颤和收缩。

    手不闲着,嘴上也?刺激她,轻舔着她侧颈肌肤,让她痒,却不许她躲:“从哪儿学的这些?话?”

    “这不是你之前让我说过的嘛。”顾灼开口抱怨,才发觉自己此时的声音比方才故意作出来的娇态有过之无不及,自己听完都觉得羞。

    “夭夭是个好学生,倒是会举一反三。”裴简意味深长地夸奖了一句,手指搅了两下幽滑,“s得这么快,想不想再学点?儿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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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灼喉间逸出一声低低的细吟,失力地仰靠在他肩上,任他咬着吮着捏着揉着,问:“什么?”

    裴简掐着她的腰,把人举抱起来,在马上转了个个儿,又落下。

    美人衣襟微敞,腰裙皱乱,被围拢在披风之下,与他面对面,向他打开着。

    他一手揽着她后腰,另一手掀开她裙摆,眸色暗下来,声音克制着汹涌的欲.念:“夭夭知道…字怎么写吗?”

    顾灼腿上感受到一阵凉意,很快又被灼烫掌温驱散。

    她想起来路上路过的溪流坡岸上因水流冲刷搁浅的鱼,在暖阳照耀湿气弥漫中紧张地翕动吐水,仍不得自在游移。

    被捕鱼人捞起,鱼尾不受控地摆动,逃不过操控者按着架着强硬地让她半缠在他腰间,一寸一寸往他身上拽。

    她想躺下。

    那条鱼躺在砧板上,她躺在马背上,躺下就能避免直面筋络盘虬攻击性?十足的刀锋。

    可裴简不许她躺下,他要?她亲眼看着,那个字如何一笔一划地象形表意。

    要?她知道,她说出那个字时,他脑海里的画面是如何靡靡,惹得他心神?动荡,想不顾一切地弄。

    温煦的阳光透着花枝缝隙洒下,亮斑与碎影交错,晃着野草柔韧地随风倒伏。

    万事?万物都讲究契合匹配,尺寸差太多?的刀与刀鞘,塞进去就足够费时费力,偏这刀鞘娇贵,伤一点?儿都让人心疼。

    裴简也?不敢用?力,只能一点?点?地磨。

    可也?譬如树根与水源,讲究曲径通幽,柳暗花明?。

    两人额间颈间都沁出汗,在光下泛点?点?晶莹,衣衫也?早已浸湿泛潮,紧皱地贴着身体?。

    顾灼原本手臂向后撑着马背,后来觉得这过程实在太久,索性?抬手勾了裴简脖子,欠起腰身,就着已经进去的小半缓缓坐下。

    前期准备太充分,算不上多?疼,何况她对疼的感知早已在沙场流血流汗的训练拼杀里变钝。

    只是有些?紧撑,越发难以前进。

    可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动作,让身下马匹受惊,往前缓缓走了两步。

    顾灼的不适还没缓过来,被这么一吓,紧张更甚。

    着实苦了裴简。

    他本就在灭顶的快意里强自忍耐良久,电光石火间被如此一绞,再强的自制也?抵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尽数化为云烟。

    他倏地把怀中人抱紧,埋首在顾灼颈侧,闷哼出声。

    片刻后,顾灼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不解,明?明?先前她帮他时总累得她想放弃,一边尴尬,她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啊……

    “那个,”纠结了半天,戳戳裴简后背,“要?不,我先起来?”

    没听得他出声,顾灼只好自顾自地寻了马镫,忍着那点?儿酸胀的疼,踩着着力点?想起身离开。

    刚吐出一点?,就又被人按回去,疼已是次要?的感觉,更多?是触及深处的酥麻和失神?。

    她不设防的声婉转着变了调,明?明?四下无人,也?有种青天白日偷.情的羞,本能地想捂住嘴不再发出这种声音。

    刚抬起手,就听见男人闷声解释:“方才是个意外。”

    太多?的言外之意顾灼还没听出来,只顺着他话说:“我知道。”

    她也?没怀疑他……

    然后,在男人暗沉如墨凝着她的目光里,顾灼察觉到身体?内里的变化。

    她眼睛缓缓瞠大?:“你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又……”

    不是都已经鸣金收兵了吗。

    裴简嗓音哑沉,眼底蓄着山雨欲来的疯,重复了一句:“夭夭,方才是个意外。”

    呼吸被凶狠地吞噬之前,顾灼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如同保证一般:“我会卖力,让你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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