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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送别 陛下,娘娘她太苦了啊!
很快便到了入宫那日, 宫里的马车已在相府门前等候多时了。
云羡站在相府门前,望着不远处的马车,微微的有些出神。
“小姐……”紫苏心疼的扯了扯云羡的衣袖,低声呢喃道:“无论如何, 总还有奴婢陪着你。”
云羡正感慨着她即将失去的自由, 听紫苏这样一说,她才发现自己方才的失神在紫苏眼中, 大约有了不同的意义。
紫苏大概觉得, 她是很落寞的。
无论是刘行止、徐慈心还是刘子宁、刘念, 都没有出来送她。许是她未曾选定刘念入宫的事惹怒了他们,也或许,她对于他们来说, 原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不过无论是哪种, 于云羡而言,都无关紧要。
他们于她的意义也是一样的。
“有你就足够了。”云羡侧头看向紫苏,莞尔一笑。
紫苏认真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小姐孤身一人, 今后除了自己, 还能依傍谁。
她这样想着, 望向云羡的目光便带了淡淡的悲悯之感,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离愁别绪从此而生, 便如未来的路,模糊的令人害怕。
福瑞躬身上前,带着盈盈的笑意, 道:“娘娘,吉时到了。”
云羡点点头,刚要踏出步子, 突觉腰上一软。她伸手去摸,只觉一个滚圆的脑袋低低的埋在她背上,而他的双手正环在她腰间,低低的抽泣道:“姐姐……”
云羡叹了口气,她转过身来,俯下身去捧着他的脑袋,温言道:“不是说了,男子汉不许哭的,对不对?”
刘君泽抬起头来望着她,眼里像是盛满了水,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他本就眸如星子,如今更是满心满眼都是她,干净又纯粹,令人动容。
他吸了吸鼻子,又抬手胡乱蹭了蹭眼睛,郑重道:“我不哭。”
他仿佛是一夕之间便长大了似的,像男人一样承诺道:“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姐姐的倚靠。等着,等着……姐姐能离开的那一天,为姐姐撑起一片天。”
云羡会心的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大人一样接受了他的承诺,认真的闭了闭眼睛,道:“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马车缓缓拉动起来,云羡靠在窗前,透过竹帘,静静的望着窗外。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看着京城的街景,生平第一次,她感念古代交通的不便,这样车马轻慢的日子,像是载着无限的心事,却在这车马无尽的晃动中,又将这些心事缓缓消散了。
要改变结局,她该怎么做呢?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找到那盒子,可若是找不到,她又要如何?她不能,也不愿将岁月消磨在宫廷之中,她无法接受那沉闷的日子,更无法接受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是至高无上的帝王。这世上除了真理,原也没有什么真正至高无上的东西。
大约,还是要防着萧叙白罢。
云羡暗暗思量着,她并不想干涉任何人的生活,可若是真的无法离开,她便不得不出手了。
云羡咬了咬唇,猛地听到窗外有人唤她,她心头一跳,几乎咬了舌头。
云羡将帘子掀开,探出头去看着,只见徐思温正骑了马赶来,他向她招招手,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像是五月的风,就那样和煦和毫无保留的包裹着她的心。
云羡亦向他招手,又冲着前面的侍从喊道:“停下!快停下!”
福瑞回身道:“娘娘,街市上不安全,咱们还是快走罢。”
云羡见他不肯,忙探出头来,她顾不得发髻上佩环叮当,只朝着徐思温道:“这里不许停的,不必送了。”
徐思温策马上前,隔着侍卫们的长枪,弯下腰来,含笑望着她,可眼角眉梢,又分明全是不舍与愧疚。
她不懂他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只当是别离的果子太苦,他们都不敢轻尝。
“没事,总有再见的日子。”她浅笑道。
徐思温用力点点头,道:“照顾好自己……若是……”
他本想说,若是有需要,他总在的。可话到嘴边,他还是没说出口。如今云羡是皇后,隔墙有耳的,这种话说出来,只怕会给她带来麻烦。
他转而从包袱里取出那卷轴来,冲着她摇了摇,惊喜道:“画修复的很好,我很喜欢。”
云羡会心一笑,道:“喜欢就好。若是将来你再得了画,我还是一样帮你修好它。”
徐思温很轻的道了声:“好”,他本想说句珍重,可宫墙太高,他所有的担心、不安和嘱咐,都显得多余起来。
他越不过那宫墙去,她大约也出不来。未来的路,只有她自己一步步走下去,再苦再累,都只能咬着牙走下去罢了。
他想着,眼底便染上了一层霜,眉眼虽还含着笑意,却渐渐的有了一丝淡淡的愁绪。
“珍重。”他终于开口。
云羡再忍不住,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可她不喜欢这样的结局。她喜欢笑着,向所有人告别,尤其是徐思温。他拥有这世上最沉稳舒展的笑意啊。
她背过身去,哑声赶人,道:“你也珍重。”
福瑞见状,便嘱咐了车夫,将马车赶了起来。
这次徐思温没再追,他只是立在原地,望着天边的烟紫色朝霞,微微的有些出神。
直到云羡一行人消失在街角,他才略略回过神来,低声道:“对不住,云羡。”
对不住……
这些日子他都不敢来见她,是因为他查到了一件事,那个找了宋平来污蔑云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妹妹,徐寄柔。
他说过要为云羡查明真相,可事到如今,他却只能选择包庇那个罪魁祸首。
朋友与妹妹之间,他终归是选错了人。他,终归是太自私了些。
宫里没有任何装饰,没有挂红色的灯笼,没有铺红色的地毯,就连来往的宫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喜色。
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大婚的痕迹,更不必说,做好了迎接女主人的准备。
这座宫城仍旧是灰暗而肃穆的,带着历史所沉积下的庄严沉重,伫立在京城的正中央。
“陛下请娘娘住在椒房殿。”福瑞说着,面上亦有些羞赧,道:“陛下已命人细细收拾过了,各处也都洒扫过,添了些必要的东西,娘娘瞧瞧有什么缺的,奴才这便差人去置办。”
云羡略略打量着眼前的宫室,这便是她在古书上无数次读到过的椒房殿了。那些耳熟能详的故事,那些属于古代王朝最尊贵女子的快乐与辛酸,便都埋葬在这里。
若说心中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她原也不在乎入宫与否,可此时此刻,她心底还是小小的开出朵微弱的花来,那些透过故纸堆扑面而来的历史沧桑感,使她觉得连这里的空气和砖瓦的泥土味都令人迷醉。
她微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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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道:“没什么缺的。”
无人打扰,就这样静静的沉浸在历史之中,在这短暂的瞬间,她满足到无以复加。
至于什么恩宠,什么权势,本也不在她的人生规划当中。
本来嘛,她一个搞学术的人,要什么自行车?荣华富贵也就算了,没人会和钱过不去,至于什么狗男人,她是一点都不稀罕。
福瑞一怔,愈发的不好意思起来,迟疑道:“要不您再瞧瞧?过些日子再告诉奴才也是使得的。”
云羡急于去研究椒房殿的墙是否真的涂了花椒树的花朵,便随口打发道:“既如此,便多取些红烛来罢。”
有了灯,晚上也好亮堂些。
福瑞一听,看向云羡的目光瞬间带了些悲悯之色,他重重的应了,道:“娘娘放心,奴才一定把内侍省的红烛都搬来。”
言罢,他又啰啰嗦嗦的嘱咐了殿内的宫人们仔细侍奉娘娘,方才缓缓退了下去。
福瑞自椒房殿出来,便一路朝着紫宸殿走去。
这个时候,容洵总是在紫宸殿里批阅奏折的。作为帝王,他或许太执着于玩弄权术人心,便显得阴鸷暴戾,可却没人能说,他不是个合格的皇帝。
守在宫门外侍奉的太监见福瑞来了,忙恭顺的将殿门拉开,道:“公公请。”
福瑞低低的“唔”了一声,便躬身走了进去。
“不是自告奋勇去接亲?这么快就回来了?”
容洵头也不抬,只御笔一批,便将那奏折合了起来,轻巧的扔在一边。他很快将下一本奏折拿起来,目光浅浅的扫下去。
见福瑞半晌不说话,他才不耐烦的掀了掀眼皮,冷声道:“哭什么?”
福瑞犹自抽泣着,鼻子一吸一吸的,朝着他看了一眼,又回过头去,像是故意哭给他看的。
容洵抿了抿唇,强压着一口气,将那奏折扔过去,砸在他脚边,道:“干什么?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福瑞呆呆的望向他,张了张口,像是哽住了似的,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容洵蹙了蹙眉,刚打算低下头去由得他去哭,便见福瑞猛地哭出声来,道:“陛下,娘娘她太苦了啊!”
43. 花烛夜 她要的,只是您与她…………
容洵看着他捶胸顿足的模样, 不觉皱了皱眉。
福瑞平素还算稳重老成,可每次遇到云羡的事,他便蠢钝了许多,全然不似一个在宫里摸爬滚打惯了的老人, 倒像是个无知无畏的孩子。
容洵匀称的指节轻轻叩在极其珍贵的红木雕花案几上, 隐隐的透露着他心底的不耐。他的目光落在窗边的黛紫色软缎帷帐上,上面用金丝银线细细的绣了云纹, 在阳光下微微的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彩, 在这空旷而冷清的大殿之上, 这点子柔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容洵似是忍耐到了极限,猛地抬起眼来,他的瞳仁黑白分明, 犹如千秋明月般温润清冷, 瞬间便吸引了福瑞的目光,只是他那黑色瞳仁如同墨染,深深的沉了下去,连带着福瑞的心亦为之一震。
福瑞熟知他的脾性, 知道他已是忍无可忍, 旋即回道:“今日奴才陪着娘娘一路行至椒房殿, 宫中各处全无大婚景象, 更无半点热闹, 娘娘都默默受了,没有半句不满,奴才实在是惭愧的紧。”
他说着, 低低的埋下头去,无限感慨道:“似娘娘这般贤惠不争的女子,实属难得。”
容洵冷笑一声, 道:“依着朕看,她并非不争,只是不在乎罢了。”
他垂着眼眸,鸦羽般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只是紧抿的薄唇略略的袒露出他心底的思绪。
“娘娘并非不在乎。”福瑞急道:“奴才问娘娘需要添置什么物件,娘娘什么都没要,单要了红烛,陛下您说,这是什么意思?”
容洵将手指拢在袖子中,指腹缓缓摩挲着袖底的银色龙纹,在听到福瑞回话的一瞬间,他的手指微微一颤。
他抿成直线的唇角向上微挑,道:“你问朕?”
福瑞忙低下头去,恭顺道:“奴才不敢。”
容洵“嗯”了一声,幽幽道:“那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福瑞一本正经道:“红烛乃是大婚必备的东西,所谓洞房花烛夜,便缺不得这花烛。娘娘此举,是在念着陛下呐!”
“哦?”
福瑞见容洵不信,忙补充道:“娘娘可以不要大婚的仪式,可以不要什么贵重物件,她要的,只是您与她……”
福瑞迟疑着,打量着他眼底的暗色,不敢再说下去。
“说下去。”容洵端起手边的茶盏,他轻抿了一口,茶却已然凉了。
“圆房……”
福瑞身体紧绷着,哆哆嗦嗦的说了,忙走上前去接过容洵手中的茶盏,跪下道:“奴才万死!竟让陛下喝了凉茶。”
容洵摆了摆手,倒是难得的没有因着茶凉而动怒。
福瑞忙不迭的起身,他一边去添着热茶,一边思忖着容洵的脸色,只是他素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只要他不想让旁人看出他的心绪,便没有人能看得出。即便福瑞在他身边侍奉多年,也是一样的。
“陛下意下如何?”
冷不丁的,大殿的大门被推开,昭阳公主袅袅走了进来。她面容沉静,脸上没有半分笑意,正如她耳侧的白瓷珠钗,只冷眼瞧着,便有种岁月静好之感,可看到深里去,却只觉彻骨寒凉。
容洵并不习惯这样的昭阳公主,不禁神色一凛,道:“阿姐指的是什么?”
昭阳公主杏眼圆瞪,道:“自然是圆房。”
容洵手上一滞,随即从容的打开了手边的奏折,道:“阿姐不该过问这些事的。”
昭阳公主也不恼,只捡起地上那本奏折,随手放在容洵面前的案几上,道:“我是你姐姐,成亲是家事,我自然问得。”
容洵见她认了真,便也不避着,坦然回道:“既如此,朕便告诉阿姐,朕是不会与她圆房的。”
“那你为何选了人家姑娘入宫来?”
“朕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她陷于危机,朕愿意伸手帮她一把,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他说着,浅浅勾了勾唇,道:“阿姐与其在此义愤填膺,倒不如去看看她,说不定她正乐在其中呢。”
“新婚之夜独守空房,能有什么乐的!”昭阳公主一甩衣袖,恨道。
容洵眼眸之中泛起了一丝兴致,道:“阿姐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说不定她就是与众不同呢。”
昭阳公主白了他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言罢,便拂袖而去。
翌日一早,福瑞便陪着昭阳公主一道去了椒房殿。
刚到寝殿门前,便见禄子和寿子捧着几支烛台走了出来。
那烛台是黄铜所制,如今却已全然看不出内里金灿灿的颜色,红色的烛泪像是包浆一般,层层叠叠的流下来,将那烛台侵蚀得面目全非,宛如一座座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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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
福瑞看着有些心惊,面上也不觉讪讪,道:“娘娘可在里面?”
禄子点点头,嘴朝着里面努了努,道:“在呢。”
昭阳公主看着那烛台直蹙眉,道:“怎么点了这么多蜡烛?”
寿子压低了声音回道:“娘娘一宿没睡呢,一整晚都把这寝殿点的亮堂堂的,您瞧,这不……”
他朝着手里的烛台看了一眼,正要说下去,便见禄子瞪着自己,忙住了口。
禄子与寿子都是福瑞放在身边调教过的,也都叫福瑞一句“师父”,见着福瑞,他们的话也就难免多了些。可与旁人说主子是非是大忌,即便那人是师父,也不能例外。
昭阳公主和福瑞心中明了,也就不再多问,只道了声“去罢”,便打发他们走了。
两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心里有愧,面上也就提不起什么劲头来。
这算什么?新婚之夜便让人家独守空房,点了这么多红烛,不就是垂泪到天明的意思?
昭阳公主叹了声“作孽”,便抬腿走入了寝殿。
福瑞亦是摇了摇头,低低的念了声“阿弥陀佛”,方才跟着走了进来。
云羡的确是一夜没睡,她点了一夜的灯烛,将椒房殿的建筑草图画的清清楚楚,连一丛花、一棵树都标的仔细。
所谓考古挖掘,为的就是还原古代最真实的生活面貌,如今有了现成的资料,倒省去了考证的麻烦。
她望着面前的图纸,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
“云羡……”昭阳公主轻声唤她。
云羡不妨有人来,心里一惊,忙回过头去。
只见昭阳公主正站在门边,秀眉微蹙,眼里满是不忍与疼惜。她似是看到了云羡身前摆着的图纸,眉头便拧得更紧,而眼中便更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她声音发颤,走上前来握住云羡的肩头,道:“苦了你了。”
云羡忙站起身来,笑着道:“殿下说的哪里话?这宫里甚好,我住的很舒服。”
她说的是真心话,可落在昭阳公主眼中,便是强颜欢笑。
昭阳公主恨铁不成钢的朝着紫宸殿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你能平心静气也是好的,只是宫里日子漫长,靠自己挨,是挨不过去的。”
云羡不解的看着她,不挨日子,难不成要去谋反吗?
昭阳公主见她懵懂着一张脸,半是无奈半是心疼的摇了摇头,低叹道:“你还年轻,自然不懂这情爱也要靠自己去谋算的道理。”
“殿下说的是幸福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我懂。”
昭阳公主浅浅一笑,道:“你懂什么?你如今还唤我殿下呢。你啊,该唤我阿姐才是。”
她说着,拉着云羡一道坐下来,像是闺中絮语一般,言辞亲切而温柔,道:“陛下是我的亲弟弟,他那个人我是知道的,他小时候很是受了些苦,如今又身处高位,不得不去思量、去算计,这才变得阴戾冷漠,若非如此,他也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他的心底啊,其实是很柔软的,只是冰封的久了,就连他自己也忘了。若你愿意花时间去捂暖它,你就会知道,他待人多好,多真。”
昭阳公主说着,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淡淡的,却总也散不开的。她吸了吸鼻子,感慨万千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盼着那一天……”
云羡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温言道:“会有那一天的。”
只不过,那个捂暖他的心的人并不是我。我自问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兴致。
昭阳公主只当她应了,便略略舒了心,柔声道:“你有什么缺的都和我说,若是闷了,便着人来告诉我,我若是无事,就进来陪你说话。”
云羡笑笑,道:“这宫里的学问多着呢,不会闷的。”
更何况,我还要早点找到七彩琉璃宝盒,也好早日脱身。
“娘娘。”
福瑞轻声唤她,打断了云羡的思绪。他似是有些羞赧,连头也埋得比平日更低些。
昭阳公主看向她,笑着道:“是了,福瑞还有事要找你呢。”
云羡一怔,道:“何事?”
福瑞斟酌着道:“陛下问,那选秀人选的诏书,可还要改么?”
云羡眯了眯眼睛,道:“什么?”
“若是不改,这诏书今日便发下去了……到时,便是覆水难收了。”福瑞好心提醒着她,希望她能将那诏书改上一改,便是弄个椒房独宠,也是好的。
云羡略一思忖,似是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转而大手一挥,爽声道:“不改了,发下去便是。”
“呃……”福瑞看了昭阳公主一眼,见她微微的摇了摇头,只得无可奈何的应了声:“是。”
44. 封妃 我可是大楚的皇后。
紫檀木方桌上的青铜牡丹纹香炉内, 浅浅的插了两支线香。紫苏素手点燃它们,没一会子,一缕青烟便自那红色的光点中悄然泄出,宛如满头星尘一般, 幽幽香气瞬间便沾染了整个正殿。
云羡斜躺在贵妃榻上, 一手托着脑袋,一手闲闲的拨弄着一个象牙制的鲁班球, 她只觉清香扑鼻, 没一会子便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 只见烟雾缭绕之中,数个美貌女子正站在她面前,齐刷刷的朝她笑着, 她们各个含羞带怯的低下头去, 只露出一双如秋水剪过的双眸,盈盈的望着她。
这么多古装美女……上一次看见这么多美人,还是在看《甄嬛传》的时候……
云羡脑子里涨涨的,几乎不知身在何处, 只胡乱想着, 伸手向前够过去, 只盼着关了电视继续睡。
突地, 她手里一软, 全然不是电视机该有的质感。还有,她这是在书里呢,哪来的电视机?
云羡心中一惊, 梦也醒了大半,只眯缝着眼睛,等眼前渐渐清明, 她的神思也就理的差不多了。
“这是……”
云羡望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惊得几乎咬了自己的舌头。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众女子见她醒了,皆齐齐的跪了下去。
福瑞走上前来,堆着一脸的笑意,道:“娘娘,这是新入宫的秀女。陛下的意思,是让她们先来拜见您,至于她们所封位份、所住宫室,也全凭您安排。”
云羡有些为难的看着他,压低了声音,道:“这不好罢?她们是陛下的人,自然要陛下先见过才好。还有,那位份、宫室,还是由陛下见过再定罢。”
福瑞应和着笑笑,道:“陛下政务繁忙,自是顾不得这些,娘娘只凭着心意做主便是。”
云羡无奈的看着他,心里更是把容洵骂了一百遍。这种人事问题,处理的好也就罢了,处理不好可是大矛盾,要被人把八辈祖宗拉出来骂的。
她从前带队去考古挖掘,光是分配宿舍就能花上大半天的时间。什么这个人不和那个人住啦,这个人打呼噜那个人抠脚啦,什么奇里古怪的事都能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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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掰扯不清,影响考古进度是轻,惹出安全问题来才可怕。女生之间扯个头花,男生之间打一架都算是好的,若是遇上哪个心理变态的,杀人放火也是有的。
旁的不说,就说眼前的这些女子,家里哪个不是有权有势的,若是行差踏错,惹得人家家里造了反,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况且现在容洵虽说无妨,可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容洵第一个就要拿她问罪。
云羡想着,只觉脖子里股股的冒出些凉风来,她捂紧了身上的单衣,道:“各位先起来罢,都是自家姐妹,不必拘礼了。”
众女子道了声“是”,极恭顺小心的站了起来,各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云羡,便也不必在这宫中混了。
她们尚未入宫时便知道,皇后娘娘是与她们不同的。皇后是陛下亲封的、心尖尖上的人,而她们只不过是皇后随手选的,她们之所以能入宫,全凭皇后一句话罢了。
如今进了宫来,见陛下事事以皇后为先。皇后权柄在握,她们连所封位份、所住宫室都要仰仗皇后的心意,自是不敢对皇后不敬的。
云羡没工夫揣摩她们的心思,她的脑子里飞速的运转着,只盼着找一个折衷的法子,保住自己的小命。
她这个皇后做的,当真是窝囊。前面被容洵压榨,后面被妃嫔威胁,说一句高危职业一点也不为过。她现在就盼着自己能早日找到七彩琉璃宝盒,早日脱离苦海。
半晌,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浅笑道:“既如此,便按着各位家中父兄的官职来定各位的位份罢。”
众女子不敢妄言,只相互看看,齐齐的道了声“是”。
云羡知道,她们其中是有人不服的,虽不敢直言,可心思却全挂在脸上。这些女子大多是家里娇宠惯了的,虽有些小聪明,却并没有多深的心思,反而都生出了一颗不肯认输的心。
譬如最左边站着的叶蓁蓁,她是这些女子中容貌最出众的,又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极通书画诗词,可偏生她父亲官职不高,封不得什么好位份。
想来她入宫前觉得凭着自己的美貌才情,能封一个好位份,如今失了算盘,心里便有些不甘。
云羡见她白着一张玉瓷似的小脸,眼眶微微的有些发红,实在是我见犹怜。可规则已定,是绝不可能为她一个人改的。
云羡低低的叹了口气,心底里暗暗啐着容洵作孽,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知道你们不服,可还是那句话,昨日你们以你们父兄为荣,明日便该你们父兄以你们为荣。”
云羡拿出了校长每年开学典礼时的说辞,接着道:“现在所定下的位份、宫室,都只是一时的,只要你们认真完成本职工作……”
她顿了顿,道:“认真侍奉陛下,赢得陛下宠爱,便不愁有改变现状的机会。我会制定一个完善的考评机制,每半年一考评,考评优秀的嫔妃便可向上晋一晋位份,到时什么贵妃、夫人,还不由得你们去当?”
左右又不是我给你们发工资,只要你们哄得住容洵,别让他管我,自然升职加薪一条龙安排。
云羡心里盘算着,面上便露出了隐隐的笑容。
众女子不明就里,只觉得云羡说的极有道理,又见她浅笑,只当她极爱护她们,全心全意都在为她们着想,便愈发的佩服起来,道:“全凭娘娘做主。”
云羡笑笑,道:“我没什么,只盼着大家尽心尽力侍奉好陛下便是了。”
她说着,侧头看向福瑞,道:“福公公,如此可使得?”
福瑞忙不迭的点头,看向她的眼里满是小星星,赞叹道:“娘娘端庄贤惠,是陛下之福,是大楚之福。”
正说着,便见紫苏走了进来。她脸色凝重,眉头紧绷着,一看便知是出了大事。
云羡旋即打发了众人离开,方询问道:“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紫苏攥紧了帕子,双手紧紧的搅在了一起,嗫嚅道:“娘娘,夫人进宫来了。”
她脚下有些虚浮,圆圆的脸上满是仓皇,仿佛虽稚气未脱,却已懂得了愁苦的孩子,令人心疼。
云羡伸出手去,握住她僵硬到冰凉的手指,灿然一笑,道:“别怕,现在不是在丞相府了。”
紫苏猛地抬起头来,怔忪的望向她。
云羡亦昂着头,卷翘的睫毛在她的瞳孔中投下细密的阴影,便越发显得她眼眸清澈,坚毅笃定。
她眯了眯眼睛,轻声道:“在皇宫里,便再没人能伤害我们。”
即便徐慈心是她母亲,也不能。
紫苏释然一笑,道:“是了,小姐现在是皇后娘娘了,是咱们大楚最尊贵的女人,是这座宫城的女主人。”
丞相夫人,又算什么呢?
徐慈心却没这样想。
她着了一身朝服,满头的珠翠,就这样直直的站在云羡面前,若非她眉间隐隐的喷薄而出的怒意,她几乎可以算得上一句雍容华贵了。
周遭是长久的静默,只余她与云羡两两相望,仿佛对峙一般,看谁先败下阵来。
只见云羡气定神闲的歪在贵妃榻上,一边端着茶盏,一边幽幽的打量着她。不时地,云羡垂下眸去,用茶盖撇去茶水中的浮沫,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散漫与悠闲,轻啜一口茶水,方缓缓抬起头来。
“你……”徐慈心指着云羡的鼻子,手中的帕子抖得不成样子,嗔怒道:“成何体统!”
云羡停下手中的动作,略略坐直了些,掀起薄薄的眼皮,道:“母亲指的,是什么?”
“杳娘在凉州就是这么教你的?还是自以为入了宫做了皇后,便连行礼都浑忘了?”
徐慈心一贯懂得如何扎云羡的软肋。若是刘云羡,听她提起凉州和杳娘,一定如芒刺在背,难过得不能自已。可云羡素来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她的出身,长在凉州也好,被姨娘养大也好,都没什么可攻讦的。
云羡面色如常,只淡淡道:“该行礼的,恐怕是你罢?”
徐慈心咬了咬唇,全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恨道:“我可是你母亲!”
云羡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可是大楚的皇后。”
自古先论君臣,再论父子,她虽是个现代人,却也知道这其中关窍。
紫苏见两人唇枪舌剑,只觉空气里都弥漫着战火的味道,她紧贴了云羡站好,用力攥住自己的裙裾,生怕自己哆嗦起来,败了云羡的气势。
云羡冷笑一声,道:“母亲该不是欺我是凉州来的,不懂规矩罢?还是说,这京城的规矩倒与凉州的格外不同些?若如此,我便着人去问问陛下,看是否有这样的事,咱们大楚的规矩,可得统一了才好。”
“你!”
徐慈心张口结舌,攥紧了帕子,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隐怒。可她望着云羡的脸,话语就好像卡在了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来。
半晌,她微微的屈下膝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道:“娘娘万安。”
45. 筹谋 顾好自己,别让容洵占了你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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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入宫来, 为的就是这个?”
云羡近乎嘲讽的轻笑一声,原来徐慈心一大早赶过来,为的不过是刘念入宫的事。如今诏书已下,新人都已入宫, 算得上是木已成舟, 可她还抱着这点子希望不放,云羡真不知是该说她固执, 还是愚蠢。
徐慈心坐在一旁的圆凳上, 被她这么一笑, 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她轻咳了一声,微微的避过头去,道:“也并非是我的意思, 你父亲也这么想。阿念如今这样子, 入宫才是她最好的出路。你是她姐姐,于情于理,都该帮帮她。”
若是旁的,云羡帮也就帮了, 可这件事关系到整个大楚的命运, 影响着整本书的走向, 更事关她的小命, 她是绝不能答应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 云羡体恤徐慈心待刘念的心意,也就不忍心言辞太激烈,只道:“母亲还是收了这个心思罢。我没有姐妹共事一夫的打算, 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徐慈心捂着胸口,垂泪道:“你若是因着怪我, 才不肯让阿念入宫,我……”
她刚想说完,触到云羡嫌恶的目光,后半句话便吞在了喉咙里,连哭都忘记了,只怔怔的看着云羡出神。
云羡秀眉微蹙,道:“母亲忘了为何会认我回来了吗?”
“什么?”
“母亲当日肯认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替刘念入宫么?如今母亲心愿得偿,我不知道,母亲还有什么可哭的。”
云羡说着,缓缓站起身来,她见徐慈心愣在原地,不觉摇了摇头,叹息道:“让刘念远离宫廷纷争,在锦绣富贵里安享一生,不是母亲的夙愿吗?”
她沉着脸,眼皮微微垂下,眼睑幽深一片,越发显得眼底晦暗不明,道:“我还有事,母亲想清楚了,便自去罢。”
言罢,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紫苏跟在她身后,急急的朝着徐慈心福了福身子,便一路小跑着追了上去。这么可怕的环境,她是一刻也不想呆着了。
“她当真这么说的?”
刘行止沉吟一声,黑着一张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是。”徐慈心微缩着身子,道:“一进去就没给我好脸色,想来是恨毒了我了。若老爷去劝劝她,兴许还有转机。”
刘行止冷哼一声,眼底满是阴霾,道:“她是铁了心要阻止阿念入宫,我去劝能有什么用。”
徐慈心忖度着他的神色,低低的道了声“是”。
见他不说话,徐慈心忍不住开口,道:“其实云羡说得也对,阿念性子单纯,入宫只怕要受人欺侮,倒不如……”
“阿念如今这个样子,你让她嫁给谁去?”
徐慈心见刘行止动怒,心中便生了怯意,她咽了一小口唾沫,嘴里阵阵发苦,道:“寒门家的子弟,若是有好的,也不是不行,有老爷帮扶着,不出几年也就起来了。若是世家子弟,就算不在京城,也没什么……有老爷的面子在,想来没人敢欺负阿念的。”
“妇人之见!”刘行止愤愤扔出了四个字,道:“你懂什么?云羡她敢这么做,就是没把我和这个家放在眼里,她根本就不能为我所用,她这颗棋子就算是废了!只有阿念入宫……阿念必须入宫!”
他嘶吼着,眼睛死死的瞪了起来,连带着呼吸也粗重了许多,他大口喘着气,吓得徐慈心几乎噤了声。
他恨云羡的背叛,一如他恨徐慈心的无用。在这世上,他原也没指望过谁,一步步走到现在,靠的便是这股子狠劲。既然一个女儿失了控制,那便用另一个女儿填上,只要他够狠,他便总是赢的那一个。
半个月后,皇宫御花园。
“我看他就是想气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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