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謦家,也合情合理,他们家在这件事上,在梅花会和西州官员的眼里来看,是受害者的形象。
有人对他们放冷箭,那就不得不怪他们不讲情面,不讲道义,背叛梅花会。
而河豚网络被拔除,就意味着齐天王什么都知道了,西州的官员从上到下无一例外地都会被追责,没有人能够逃得掉。
那些原本可能还抱着侥幸心理的官员,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就是主动坦白,将这些年在西州贪图的利益全数上缴,以此保全自己的族人。
就他们这些年在西州干的事情,有十颗脑袋都不够杀的,还拎不清,等着他们的,就只有满门抄斩这一条路了。
呼延南音说:“这个计划几乎是无懈可击,剩下的就是事在人为了。”
庭渊:“适当的时候,还可以利用一下舆论,到了必要的关头,将梅花会干了什么公之于众,也可以说是呼延謦家说的。”
伯景郁笑着说:“你这是要让呼延謦家的人将这个锅背到底啊。”
庭渊:“这个锅他们背的也不冤枉,这些事情他们全都参与其中,不少事情都与他们有关,再说了,呼延謦如声难道不是呼延謦家的人吗?这事儿也确实是呼延謦家的人干的。”
“这么一说也没错。”伯景郁看向呼延南音,“只是这么一来,南音的身份可能就要暴露了。”
呼延南音说:“无所谓,到时候抓人连着呼延謦如声一起抓,一并关押起来,不到最后关头不将她释放,我也不会在她的面前露面,即便她在牢里和她的族人说出我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影响,牢里的消息不会传到外面去,外面的人就不会知道,我依旧是安全的。等到事情结束了,你们或是给她安排新的身份,或是别的什么,一切按照她的意思来办就行。”
呼延南音也不敢赌呼延謦如声的心思,她恨呼延謦家是不假,可这不代表她不恨朝廷,若贸然地将计划提前告诉她,很有可能她在紧要的关头叛变,将他们的身份告诉梅花会的其他人,到时候他们联起手来对付朝廷,想要将他们的那些罪证彻底查清,可就不容易了。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做。”
次日一早,伯景郁早早地起了床。
他起床时,庭渊还没睡醒,他也就没叫醒庭渊。
许院判稍微给他改变了一下样貌,贴了假胡子,做了一番伪装后,几乎看不出伯景郁原来的样貌。
只是比较麻烦的是伯景郁的个子太高了,他这样的个子,放在人群里太显眼,西州没有个子这么高的人。
思来想去,他们将伯景郁伪装成背上有驼峰的人。
这种人的腰天生得直不起来,如此就能解决伯景郁身高的问题。
一番打扮后,伯景郁特地去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杏儿起床洗漱后,准备去厨房弄吃的,看到一个驼背的人从自己眼前走过,还以为自己起早了眼睛花了。
定眼一看,还真有这么个人从自己的面前经过,她立刻喊道:“你是谁,干什么的?”
伯景郁回身,直起腰:“是我。”
杏儿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声音却是她熟悉的:“王爷?”
伯景郁嗯了一声。
杏儿一脸不解:“你怎么这个打扮?”
“我要去官驿,直接去容易被发现,所以乔装一下。”
杏儿哦了一声:“你这乔装得也太彻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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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庭渊看到都要愣一下,根本认不出来这是伯景郁。
伯景郁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没有人能够把他认出来最好了。
他与许院判去了官驿。
庭渊起来时,他已经出发了,在桌子上给庭渊留了信件。
马车停在官驿外面,许院判带着伯景郁进入其中。
彼时霜风正在听官员们的汇报。
许院判与伯景郁到了霜风居住的院子。
防风看到许院判身边多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觉得很奇怪,正想开口问,忽然想起今日伯景郁今日会过来。
他愣了一下,这是经过伪装后的伯景郁?
他有些不确定。
许院判说:“我来替王爷看病。”
防风将他请进屋,“王爷还在接见官员,你先在屋内稍坐一会儿。”
待许院判和身边的男子进屋后,防风也跟着进去,转身就把身后的门关上了。
“王爷?”
防风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伯景郁站直了身子,“是我。”
防风看着突然高出一截的人,这是伯景郁没跑了。
伯景郁的个子实在是太高太出挑了,根本难以伪装。
防风立刻后退一步,和伯景郁行礼:“属下防风,参见王爷。”
“免礼。”
“霜风现在在接见官员,暂时还不能面见王爷,还是王爷需要我将他叫过来?”
“不必,我在这里等他就好了,你将你们这一路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给我说一遍。”
“好。”
其实这些东西有专门的人记录,是要拿回去给君上看的。
翻看文官的记录速度太慢了,伯景郁才让防风说给他听。
防风便将他们分开以后的事情,重要的就细说,不重要的几句带过,全都告诉了伯景郁。
这边防风刚刚说完不久,那边霜风就回来了。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午饭的时间,霜风给了官员两个时辰休息,让他们去吃顿饭,顺带小憩一会,下午他们接着聊。
扮演伯景郁的日子,对他来说是毫无趣味的,他更愿意做伯景郁身边的侍卫,不用考虑太多。
“霜风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伯景郁免了他们的礼,“路上的事情,防风都与我说过了。”
第263章 开始行动
伯景郁将所有的事情都和霜风和盘托出后,一切就都交给了霜风。
暂时他还没有打算在此时公开自己的身份,要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的阶段,他才会暴露身份接管大局。
梅花会中很多人都见过他,若他此时恢复身份,用齐天王的身份在西州行走,必然要引起大家的注意,无论是梅花会还是西州的官员都会警觉,对他们在西州的行动不利。
霜风拿到了伯景郁给的证据后,也没有立刻行动,将相关的官员抓捕起来。
而是先拿定平和定安两个县的水患做开端,直接下令让人将定平和定安两个县的县令抓捕押送到安明,县令以下的官员就地免职下狱。
官府不肯开仓放粮,任由当地的物价哄涨,引得百姓难以生存。
作为齐天王,又是储君,“伯景郁”想要做的事情,任何官员都必须配合他,否则视为谋反。
安明的一众官员不敢轻举妄动。
例行早会上,霜风如往常一般召见了所有的官员,只是今日与往日有所不同。
早会结束之后,霜风并没有放官员离去,而是点了十几个官员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官员纷纷走到正厅中间站着。
霜风看着这些官员,脸色不佳,“你们留下,其他人回衙门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是。”
众人齐声。
随后知州闫集携带一众未曾被点名的官员离去。
留下的这些官员一头雾水,不知道缘由,面对眼前之前不佳的脸色,心中打起了鼓。
待所有官员离去后,外面的门被关上,有侍卫在门口把守。
众官员还未走出这个院子,听到关门声回头看,都意识到今日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
纷纷看向了知州闫集。
闫集现在和他们一样,都是状况外。
事先没有收到任何的音讯,因此他也不知道“伯景郁”此举是想做什么,不过被叫出的官员与呼延謦家走得非常近,和呼延謦家有利益往来,他猜测可能适合呼延謦家有关。
他面上平静如水,与众人说:“都回衙门去上工吧。”
他率先带人出门。
听着外面的人都走了,屋内,防风将一直抱着的盒子递给了霜风。
没有人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他一句话不说,这些官员心中惶恐。
其中一些胆子比较小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霜风接过木匣后并未打开,而是将木匣放到一旁的茶桌边,手在木匣上轻轻地拍着,发出咚咚的声音——
这声音如鼓点一样,一下一下地震着这些官员的心。
片刻后,霜风问众人:“知道我今日为什么把你们留下来吗?”
众官员纷纷摇头。
他们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留下,又不是“伯景郁”肚子里的蛔虫,即便是蛔虫,也不一定会知道这些。
霜风问他们:“你们之中,可有人曾经做过什么亏心事,或者是做过背叛朝廷,违背律法纲纪的事情?”
众官员心头一惊,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霜风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官员后,说:“如果你们有人能够在此时主动站出来,将自己做过的对不起朝廷的事情说出来,我可以从轻处罚,倘若没有人愿意说,我必当严惩不贷。”
霜风又拍了拍木匣提醒众人。
厅内鸦雀无声,这些官员一个个的都不敢开口。
霜风望着他们,倒也不意外会有这样的反应。
所有人都会抱有侥幸心理,认为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鞭子没打在身上就不知道疼。
霜风很有耐心的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肯说,对眼前这些官员命令:“跪下——”
若他们不跪,这厅内的守卫自然会让他们跪下。
在胜国,官员并不需要随便下跪,见君王都可不跪。
要么是自己主动跪下,这种情况很少见。
再就是像如今这种要求他们跪下,代天巡狩的王爷要下属的官员跪下,有且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违法犯罪了。
一众官员无人下跪。
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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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是认罪了。
霜风看着依旧站着的官员,给侍卫们使眼色。
侍卫们得到命令后,上前将这些官员压跪在地。
一众官员挣扎着,不肯下跪。
“王爷,我等为何要跪地,还请王爷给我们一个答复,否则我们心口不一。”
“我没有做坏事,没有犯罪,为何要我跪地。”
“请王爷给一个说法。”
霜风道:“本王手中有一封匿名的举报信,内容是举报你们勾结当地的豪绅家族,收受贿赂,替他们办事,残害欺压百姓,从中攫取财富。”
为首的官员挣扎着要起身:“请王爷明鉴,下官冤枉。”
“冤枉?”霜风看向这名官员:“你说冤枉,那么我想请问你,存在聚财钱庄的一百零五万两银子,从何而来?”
这名官员明显一怔。
随即矢口否认:“王爷明鉴,我从未在聚财钱庄开户存钱,不知道什么一百零五万两银子。”
霜风也没有硬说他就一定知道,而是说:“这笔钱是存在你夫人的母亲名下,而我已经查过你的档案,你夫人的父亲是官学的教谕,夫人的母亲是他们当地书香世家出身的女子,而你家则是出身官宦世家,家族三代为官,按照你一年的俸禄,根本不足以有这么多的钱。你夫人的母亲人在中州南府,并未随你上任西州,因此她不可能在西州来开户,且你夫人的母族也并非大富大贵之人,绝不可能有如此多的银钱。”
“那么请问,这笔钱为何会登记在你岳母的名下?”
“下官对此并不知情,请王爷明察。”
霜风并不意外他会嘴硬,他们将这一切全都推到做的非常隐蔽,若非是呼延謦家族的账本上面记录的清清楚楚,他们根本难以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
霜风道:“你当然可以否认,事情做得非常隐蔽,可你的否认并无用处,我已经派人去查抄呼延謦家族了,要不了多久你与呼延謦家族的勾当,就会一清二楚,到时你便是想抵赖,也赖不掉。”
那名官员一下跌落在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倒在地上目光呆滞。
霜风从他身上挪开视线,将匣子打开,将里面的证据取出来,一封一封地当着这些人的面念出来。
待他念完,厅内的官员都跪在了地上,个个神情紧张。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
这种时候玩心理战术,如果不能做到一击毙命,就会让他们产生侥幸的心理。
所以霜风当众将他们的罪行一一揭露出来,就是不想让他们有任何为自己开脱的机会。
如此一来,这些人也就被彻底地击溃了。
霜风道:“本王还是那句话,坦白从宽,若你们能够迷途知返,主动上交自己所有的不当得利,并且写明自己的所作所为,再写上一封认罪书,本王可以考虑从轻处罚,死罪难免,但加你们的家人去都能保全,若是死不悔改,依律满门抄斩。”
“相信你们也都知道,本官在中州直接斩杀了四百多名官员,从上到下贬官入狱受罚的官员上万名之多,在中州干过的事情,在西州我一样可以再干一遍,中州的官员个个都很会审时度势,将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主动上交不当得利,因此祸不及家人,但也有那么几个官员头脑不清晰,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本王也不想杀孽过重,一切都取决于你们的思想觉悟。若有人能够检举其他违规违纪的官员,可免一死。”
这一番话说完,若还有些头脑不清楚的,不愿意据实交代,仍旧抱有侥幸心理,认为自己可以脱罪的,只能说他们自己找死。
霜风让人将他们全部都关押了起来,不准人探视,给他们每个人都备下了纸笔。
面对这样的条件,如果他们依旧不够清醒,选择隐瞒,霜风也就只能送他们上路了。
倒是定平县的县令交代得特别快。
稍微一吓唬他就全都交代了,他是如何和当地的粮商勾结,拿了多少好处,上面有谁指点他,都干了哪些缺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交代得十分清楚。
霜风立刻让人去将他的上级官员擒拿,押解到官驿。
并派人对这些被抓的官员做财物的清点,有与他们收入不符的多余财物,必须说明来源,验证不上的一律没收充公,全家一起下大狱,等待事情调查清楚后处决。
也是一样采取坦白从宽的政策,鼓励他们多多举报,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减轻处罚。
这一套方法非常有效。
不怕死的人毕竟少之又少,何况是要牵连自己的族人,极少有拎不清的。
不过三日,霜风第一批抓的官员,就只剩下两个没有交代,其他的都将自己的罪行交代得清清楚楚。
贪污了多少粮款,和谁对接,干了什么缺德的事情,以及上线下线都有些谁,还有哪些没有被抓的官员参与其中。
几乎是将整个西州上层的官员都囊括其中。
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自己被满门抄斩,胜国的宗族观念非常重。
霜风将这份名单整理好,在许院判过来替他看病时,将名单转交给伯景郁。
伯景郁收到名单后,看着名单里所写的官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早就已经做好了西州官员全面沦陷的准备,所以当他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态早就已经调整好了。
“你的计谋非常正确,现在我们几乎已经掌握了西州所有参与其中的官员名单,下一步就可以针对这些官员做更深层次的调查了。”
庭渊道:“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容易,西州官场也确实是最薄弱的环节。”
如庭渊最初判断的那样,西州的官员与梅花会之间的合作关系并没有那么牢固,当自己的利益受损时,他们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保全自己的利益。
有中州大案在前,西州的官员也不敢抱有侥幸的心理,他们都相信伯景郁是能够作出让他们满门抄斩的判决。
大难临头,趋利避害也是人的本能。
只能说庭渊对人的心理预测非常准确。
整个西州官场,就像是决堤的大坝,平时看着很结实,只要出现一丝裂痕,决堤就是迟早的事情,聪明的人都知道应该明哲保身。
许院判道:“王爷,霜风让我询问您,是否要在此时将整个呼延謦家族抓捕入狱?”
“抓,你告诉他,即刻抓。”
此时若还不抓,就给他们留下了反应的时间,很可能会让他们销毁证据。
许院判道:“下官这就返回官驿,告知霜风大人,让他安排抓捕。”
当天夜里霜风就带着人围了呼延謦家,将整个呼延謦家族在安明的族人全数抓捕,就连呼延謦如声的父亲也一并被抓捕入狱。
呼延謦家族平日离不开的大门,很多人平日里没有走过的大门也在今夜走过了。
霜风坐在王驾里,看着外面一个个被捆送,押解出呼延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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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即将被送入安明大狱的人。
很多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动静闹得非常大,从呼延謦家,一路到安明大狱,沿途每隔两米,就有一个兵卒站岗。
霜风并未动用府衙的人,而是直接从城防营和城外的军队调配的人手,趁着夜色大军入城,打了安明城内官员一个措手不及。
沿途围观的百姓少说有上万人。
呼延謦家垄断粮价,卖给他们高价的粮食,安明很多百姓都是前往北部买粮,找专门运送粮食的队伍给他们运送过来,去领。
很多镖局也会接粮食运送的买卖,帮人带粮食从中收取酬金。
这部分的酬金并不高,相比直接从安明买粮食,老百姓更愿意前往北部买粮食。
安明城内各大家族都有粮肆,倒也不全是呼延謦家族独有,但对于老百姓来说,就是少了一个祸害。
有些老百姓与大家族有关系,在西州这种改姓制度持续了一百多年的情况下,很多以前被家族当作奴隶的老百姓自然也就脱离了家族,再加上几十年前叛乱,很多人已经和叛军以及各大家族离了心,早就把自己当成了独立的人,不再和部落扯上关系,自然而然也就是此时觉得心中无比痛快的这一批人。
如此这般的动静,自然也会惊动各大家族和安明各个阶级的官员。
这些官员不明所以,等在官驿外面,打算等到“伯景郁”抓人回来,前去一问究竟。
而各大家族的人,也纷纷寻找自己的人脉打探消息。
动手抓人之前,霜风就已经派人去盯梢各大家族,看看他们的人最终会和西州哪些官员联络。
一经发现,直接抓捕。
这一夜,整个安明城非常热闹。
庭渊和伯景郁并未前往围观,而是由呼延工会的人往回传递消息。
伯景郁道:“憋屈了这么久,终于要给西州的这些人一些震撼了。”
庭渊轻轻一笑,“前期谋划了这么多,现在终于到了开始收网的时候了。等呼延謦家在牢里关上一段时间,就可以着手铲除河豚网络了。”
“不过铲除河豚网络这事,还是不能操之过急,要算好时间。”
伯景郁点头:“那是自然,这些细节,自然是不会遗漏的。”
他们若是想让呼延謦家背锅,那就必须做得天衣无缝,消息从呼延謦口中得知,传入中州,中州抓捕河豚网络的成员,将河豚网络的成员拔出,再将消息传回西州,一来一回,少说得要三个月的时间。
最根本的原因是胜国太大了,从安明到最近的港口,六百里加急都要四天的时间,转海运到西府的港口,再将消息传递到总府,从总府往下发指令,距离漫长,时间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
庭渊刚来到这个世界,做什么都不习惯,所有的一切效率都很低,特别是消息的传递。
这三个月里,也是西州各个家族等待被一举歼灭的时间。
按照目前的情况,他们并没有足够的人手,能够同时对各大家族下手,留着他们即便他们销毁了部分的证据,问题也不大,有其他人做佐证,西州的官员为了活命,一定会将他们所知道的东西尽可能地坦白出来。
这些官员也不可能蠢到不留存任何的证据,没有多少人能够天真地认为自己做的一切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直接斩断自己的退路。
隔天一大早,就有梅花会的人找上了呼延南音。
呼延南音并未立刻跟随他们离去,而是先来找了伯景郁和庭渊。
彼时庭渊和伯景郁还没有起床。
到了西州之后/庭渊的身体状态一直不太好,即便是在院落里调养,许院判不断地调整用药,也就勉强养着没让他的身体更差。
许院判一再告知伯景郁要在房事上节制,不能过于折腾庭渊,他也就一直照做,一切以庭渊的身体为主。
两人由于夜里霜风对呼延謦家动手,等了几个月终于到了这一天,可以开始整顿西州的情况,兴奋地睡不着也就失了分寸。
呼延南音过来时,庭渊和伯景郁还在呼呼大睡。
事情紧急,呼延南音只能让惊风先把他们叫醒。
睡觉什么时候都能睡,但眼下的事情,却耽搁不得。
惊风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就去叫了庭渊和伯景郁。
不多时,几人就在正厅相见,庭渊和伯景郁都是简单地梳洗了一下。
“梅花会的人来找,估摸是为了呼延謦家的事情来的,所以我来知会你们一声,有什么你们需要我做的,或者是需要嘱托的吗?”
伯景郁说道:“想来也是因为这事,你就静观其变吧,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预料他们找你到底一起商量办法,还是别的什么事情,想要以此警告你,或者是别的事情。”
庭渊:“我觉得警告,甚至是想对你动手都是有可能的,如今这个情况,已经有了一个开端,迟早是会查到他们身上的,你也可以不去。”
伯景郁觉得庭渊说得也对:“也是,现在的情况,你也不需要去冒险,他们肯定是没安好心,你不去也行。”
呼延南音倒是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会这么说,他都做好了付出自己一切的准备了,“王爷给我这么大的利益,我自然是要为王爷鞠躬尽瘁的。”
伯景郁道:“这一路你为我们做了很多,去加入梅花会时已经是身入险境,现在不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呼延南音说:“还是要去,此时若我不去,他们可能会判定这次的事情与我有关,我之前拿河豚网络的事情威胁他们,我要是现在不去,容易打草惊蛇。”
伯景郁道:“那我将赤风和飓风都派给你,并会派人在外接应你,若是你遇到任何危险,就发鸣镝,这样也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呼延南音摇头:“作用不大,他们要是铁了心的想直接杀我,让飓风和赤风跟着一起,无非是多两条亡魂罢了,还是别让他们跟了,我自己去,既坦荡,必要的时候,我还能够想办法脱身。”
“王爷,既然你许了我这么大的利益,南音自然会对你忠心耿耿,相信我今日即便回不来,王爷也不会亏待我的家人。”
“那是自然。”
呼延南音笑笑,起身:“既然你们没有什么别的要交代我的,也不好让梅花会的人等待太久,我这就随他前往梅花会,王爷,庭渊,等我回来和你们喝酒。”
“好,我们等你回来,一起喝酒。”
呼延南音要说自己的心中不忐忑是假的,恐惧是天性,任何人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平静。
他做这一切,也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是忠于伯景郁,更是为了自己的族人出一口恶气。
搬到了梅花会,西州的官员也都下台了,那么下一步就到了西州的叛军。
解决掉这些叛军,是他和他父亲共同的夙愿。
以报当年驱离南部的仇,还有叛军鼓动百姓叛乱,导致他的族人惨死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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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作为西州百姓的同胞,不希望他们再受苦受难。
伯景郁和庭渊起身相送。
两人都不知道呼延南音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但愿他能够平安归来。
庭渊望着呼延南音离开的地方,久久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
“他会平安回来的。”
“希望如此。”
第264章 插翅难飞
梅花会堂口。
正厅里,梅花会各大家族的管事都在其中,这些人急得团团转。
呼延謦一族突然被抓,在此之前没有任何的音讯,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被抓,各自手里派出去找官员打探消息的人也都没有回来。
即便之前有了完全的准备,早就已经和各方说好,让他们咬紧牙关,别往外乱说,干缺德事的也要收敛一些,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干净。
可他们依旧紧张,不知道伯景郁到底知道了道说,也不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而他们此时能够想到的只有呼延南音,在呼延南音没有到来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呼延南音来了之后,麻烦接踵而至,很难说他是清白的。
若呼延南音真的有问题,今日/他绝不敢在此时来堂口。
如今众人齐聚,只是想验证这个猜想。
左等右等,等到了巳时,还不见呼延南音现身。
埜贺兰临溪说:“都这个时辰了,还没来,应该是心虚不敢来了吧。”
“真是这小子,当初我就说了不该让他加入梅花会,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听,现在好了吧,都快被人一锅端了。”爻仉焽玉说。
情况紧急,每个人的情绪都已经到了极端,爻仉焽玉还这般说风凉话做大聪明,子钦慕儒也受够了他,即便他会成为爻仉家族的族长,也不想给他留脸面,“你就只会在事后说这些风凉话,当初你怎么不据理力争,怎么不强硬反对?”
爻仉焽玉:“当初是我没反对?不是你们一意孤行?”
“我们一意孤行?”纳加嵘然直接被爻仉焽玉给气笑了,“你既然这么看不惯我们,你不如退出梅花会。”
“我凭什么退出梅花会,要退也是你退。”
“行啊,我们全都将退出,把梅花会留给你,你就守着梅花会一起沉沦吧。”
子缎英飞被他们吵得头疼,他本就有偏头疼的毛病,自从接管家族生意后,和这些人一起共事,每天他们都要吵架,吵得他心烦。
他重重地拍了几下桌子:“都闭嘴,谁要是再吵,就滚出去。”
爻仉家和子缎家在梅花会旗鼓相当,但那是老一辈,他们这些年轻一辈的人中,爻仉焽玉完全是个草包,众人公认的,以至于他得不到什么尊重,以爻仉为首的家族在爻仉焽玉的手里凝聚不起来,爻仉部落内的几大家族的年轻一辈都处于明哲保身的状态,姉楚家这一代更是不服爻仉焽玉,就等着爻仉焽玉的父亲死了,与爻仉加解除联盟,或者扶持新的其他家族掌管接任爻仉部落的酋长。
而他们的对手羌昃部落和绵氏部落则十分团结。
绵氏四大家族是一个大家族分出的四支,共一个祖宗,规矩就是一致对外,因此他们的构架和别的部落不太一样,可以将整个绵氏部落完全看作一个整体。
羌昃部落六大家族中子缎和埜贺兰基本做到了互通有无,下面的几个家族虽各有各的心思,大体的方向上还是和子缎埜贺兰一条心。
子缎英飞是年轻一杯公认的最有能力的人,也是大家公认的新会长。
他开口,自然不敢有人再忤逆他的意思。
子缎英飞骂道:“你们一天到晚吵吵吵,吵吵吵,吵出了个什么名堂,现在什么情况还看不明白,都已经火烧眉毛了,还不聚在一起想办法,就知道吵架,逞一时之快。我们的敌人是伯景郁,是朝廷,不是彼此,就不能在此时一致对外?”
屋内众人脸上多少都有些羞愧之情。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就能很好地形容此时梅花会的情况。
面对西州有限的资源,争抢资源就是他们认为最重要的事情,自然而然地,也就争执不休。
呼延南音到时,他们已经冷静了下来。
达成了共识,认为这件事和呼延南音脱不了干系。
只是没想到呼延南音会来。
呼延南音看着众人此时黑如锅底气色不足的脸,就知道昨天夜里他们肯定是没有睡好。
“诸位早啊。”
呼延南音像个没事人一样进入正厅,在空余的椅子上坐下。
屋内众人均是一愣。
早?
他还有心思说早。
简直无语到了极致。
子缎英飞开门见山地问:“昨夜呼延謦家发生的事情,你可知道?”
呼延南音点头:“知道,现在谁能不知道这事儿?”
“是你干的?”子缎英飞问。
“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呼延南音自嘲一笑,随后视线在屋内众人身上游走,“你们都认为是我干的?”
见众人不回他,他笑着说:“你们还真是抬举我,把我想得也太厉害了吧。”
“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你和伯景郁走的那么近,而你前脚说要进入梅花会,后脚伯景郁人到了安明,呼延謦家就被抓了,呼延謦家和你呼延工会合作多年,又与你走得近,你拿他们的事情说给伯景郁听,让伯景郁动手抓人,也不是不可能。”爻仉焽玉十分肯定这事就是呼延南音干的。
呼延南音瞧不上爻仉焽玉这个人,觉得他实在是太蠢了,但内心又有些小高兴,正是因为他蠢,所以他们的行动才能够减少很多阻碍。
呼延南音说:“若这事真的是我干的,我今日就不会来了,我想看个账本,你们都对我藏头露尾的,名义上我是加入了你们梅花会,可你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我只知道你们的今年上半年的营收,旁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如何能够说动伯景郁抓呼延謦家族,抓人是要讲证据的。”
“保不齐就是你和呼延謦家走得太近,然后知道了呼延謦家一些不足为外人所知道的事情,转而和伯景郁投诚。”
“有道理。”呼延南音顺着他的思路,“那要照你这么说,我今日就不该来此,来了不就等于送上门让你们杀。”
他这么说也不是毫无道理。
众人开始认真思考。
子缎英飞:“你要如何证明不是你干的。”
呼延南音冷笑一声:“怪了,怪了,这还真是怪事,你们举证,却要我来证明,我如何能够证明,我干了就是干了,没干就是没干,我没做过的事情你要我如何证明我没做过,疯了吗?”
子缎英飞:“事出蹊跷,而你是与呼延謦家走得最近的人。”
“你要这么的话,你们每个人都比我值得被怀疑吧,我是与呼延謦家走得稍微近了一些,但你们比我更熟悉呼延謦家族,也比我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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