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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第十六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被迫嫁给杀父仇人后,我改嫁了》16、第十六章

    奚清川巡睃着宁嘉徵青.涩的胴.体,直觉得似极了堪堪制成的酥酪,只需轻轻一碰,便会碎得一塌糊涂。

    只丹田处的包扎太过碍眼了些,他意念一动,用于包扎的衣袂便落在了地上。

    露出来的伤口已然生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子,犹如皑皑雪地当中开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引人采撷。

    见宁嘉徵拼命地想表现得从容些,却不得,奚清川不由慈悯地道:“为夫的娘子着实可怜。”

    宁嘉徵急欲快些穿妥衣衫,从而遮掩住裸.露的肌理,可是他压根不知女子的衣衫应该如何穿,故而,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

    奚清川安慰道:“娘子莫急,为夫有的是耐心。”

    宁嘉徵一通手忙脚乱后,总算将衣裳穿上了,虽然穿得乱七八糟。

    奚清川放下茶盏,好心地解去如意云纹衫,为宁嘉徵重新穿了。

    这女装并不香.艳,应是大家闺秀穿的,依奚清川的脾性,算是手下留情了。

    但这改变不了奚清川折辱自己的事实,宁嘉徵自是浑身不适,与此同时,喉间腥甜涌动。

    奚清川将宁嘉徵好生欣赏了一番后,真心实意地道:“女要俏,一身孝。娘子不论是适才的孝服,抑或而今的常服,皆俏丽无双,可惜柔媚不足,一眼便能看出绝非女子。”

    宁嘉徵听得直想对奚清川翻白眼。

    奚清川牵着宁嘉徵的手,令其在太师椅上坐了,后又低身将宁嘉徵的锦靴与足衣褪了。

    客观而言,展露于眼前的双足无可挑剔,肤白胜雪,骨肉停匀,形状姣好,尤其是足弓,单单一眼,便觉得妙不可言。

    宁嘉徵沉迷于修炼,这双足倒是不见粗糙。

    然而,这双足并不完全符合他的心意。

    他一面把玩着宁嘉徵的双足,一面叹息着道:“这天足委实太大了些,不雅,假使为夫早些将娘子收为己有,定让娘子缠足,若能缠成三寸金莲,必然美不胜收。”

    从奚清川口中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教宁嘉徵直欲作呕,奚清川施加于他的温度、力度更是教他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他并非女子,不应缠足,纵使女子亦不应缠足。

    他知晓缠足须得活生生地将骨头折断,一旦缠足,女子将无法正常行走。

    出身富贵的千金有侍女照料,尚且好些;出身贫寒的村妇只能跪着,用双膝行走,以谋生。

    足以小为美,这等癖好实乃为了满足男子卑劣的控制欲与扭曲的审美而存在的。

    于女子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诸多女子却或主动或被动地投其所好,可悲可叹。

    一念及此,他下意识地欲要挣脱,却是被奚清川扣住了一双足踝。

    “娘子稍安勿躁。”奚清川变出了一对雀头履来。

    ——传闻,太真缢于马嵬坡后,有一女子拾得雀头履一只,那雀头履以珍珠饰口,薄檀为底,仅有三寸半。

    宁嘉徵并不识得这雀头履,只觉得其外形古怪,显然为缠足之人所穿。

    “啊,为夫险些忘了,娘子并未缠足。”奚清川作恍然大悟状,却继续为宁嘉徵穿雀头履。

    在穿上的一刹那,雀头履居然变得合脚了。

    宁嘉徵恨透了奚清川,但不得不承认奚清川的修为远胜于他,不愧是大乘期的修士,与连元婴期都未到的他天差地别。

    若不是奚清川剜出了他的内丹,至多百年,他定能胜过奚清川。

    他暗暗地磨了磨牙,猝不及防间,被奚清川泼了一身黄山毛峰,霎时怒火冲天。

    他并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忍了又忍,才将怒火压下,继而抬起首来,疑惑地道:“夫君意欲何为?”

    奚清川眼尖地发现宁嘉徵在抬起首前的一刹那收敛了尖锐的不驯,并不意外,只觉有趣:“曲线毕露,半透不透,更为诱人。”

    宁嘉徵不知该作何反应,半晌才道:“夫君喜欢便好。”

    “为夫喜欢得很哪。”奚清川抬指一点,被放于一旁的“牵机”旋即落入了他掌中。

    宁嘉徵清楚奚清川绝不会将“牵机”留予他,遂一言不发。

    奚清川离开九天玄宗多日,积攒了不少的宗门事务亟待处理,意味深长地望了宁嘉徵一眼,便拂袖而去了。

    宁嘉徵唯恐奚清川去而复返,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将身上湿漉漉的衣衫剥下。

    近来倒春寒,加之他身子骨弱,区区半个时辰,他已被冻得瑟瑟发抖。

    他将自己擦拭了一番,重新穿上孝衣,系紧孝布,后又将娘亲的那片衣袂藏了起来。

    ——便是用于包扎丹田处的那片衣袂。

    入夜后,他正欲将九天玄宗探查一番,一打开房门,陡地与两名九天玄宗的弟子面面相觑。

    却原来,房门外一直有人守着,他先前竟是一无所知。

    他自认为耳聪目明,岂料,一朝落难,成了耳聋眼花的废人。

    若非他现下筋脉尽损,内丹缺失,十余年的修为毁于一旦,要制服这两名下等弟子不费吹灰之力。

    其中一名弟子恭声道:“夫人必须征得宗主的同意,方能出去。”

    那奚清川料定他必然不会安分守己,遂将他禁足了。

    “夫人”这一称谓格外刺耳,宁嘉徵并不愿当奚清川的夫人,奈何形势比人强,只得将房门阖上了。

    忧愤交加之下,他辗转难眠,期间,吐了一回血,时近天明,方才倦极而眠。

    不知多久后,些微动静钻入了他的耳蜗。

    他猛地睁开双目,坐起身来,撩开床帘,放目望去,只见一身形略显佝偻的老妪正向他走来。

    这老妪看起来干瘦,好似一副成了精的骨架子,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夫人既已醒了,请快些坐到妆台前来吧。”

    宁嘉徵在妆台前坐下后,迫不及待地道:“是否梳妆完毕,我便能见到我的家人了?”

    “这不归老身管,老身不知。”老妪端了一盆子水来,仔细地为宁嘉徵净过面后,又将一杯浓盐水与一枝杨柳塞进了他手中,示意他洁齿。

    他照做了,紧接着,老妪从妆盒中取出各种胭脂水粉,次第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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