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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不见仙踪/文
岳或将林是非的话听在耳朵里, 没明白似的,又在心里仔细思考了一遍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即便只觉得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睁大眼睛,些许不可思议地瞪向林是非。
眼底表达的意味很明显。
谁会在外面撩骚?
谁又会在外面拈花惹草?
他是那样的人吗?!
岳或颇有点气急败坏, 但他被人从身后压制, 手腕也被桎梏在脸旁,平常就打不过,此时失去先机就更打不过了。
他刚穿在身上的浅灰西装都不自主地往上抻,有点发皱;被收进西裤腰里的衬衫衣摆更是有一部分上抽,直接暴|露出布着几道青紫手指印的洁腻腰线, 简直诱.人得要命。
林是非的手当即掐在那截侧腰上, 还手指收力地去捏, 岳或猛地一激灵身体下意识战栗,向旁边躲不让他摸。
同时回头看着他把脾气发出来, 又委屈又生气地凶道:“林是非,你不准找事儿!”
什么叫宴会不去了?
正装都换好了, 不去打算干什么?
反正短时间内, 岳或才不愿意再跟林是非独处一室。
“嗯?我找事儿?”林是非全盘接收他的情绪,语气很是低沉。他穿着马甲与衬衫的上半身紧紧压制着岳或不让他乱动, 更不让他逃跑,手背处淡青色的血管蜿蜒攀进小手臂, 似是随时都会迸发出强势的力量感, “我只是在跟星星商量, 为什么就变成了是我不讲理的没事找事?”
他掐按着岳或腰的手转而去找他的下巴捏住, 让他只能面对且看着自己,眸色晦沉:“所以星星是不答应对吗?”
岳或看进他的眼底。
那双眼睛沉得无法让人窥探到深处的分毫情绪, 只能令人从里面看见一个完整的、岳或的身影。
好像他会把岳或禁锢般地锁在里面, 并且永远不会放开他。
岳或胸腔后本该平稳的心跳忽然变得很快。
他想起林是非不止一次跟他说过的自我剖析。
他说:“Darling, 不要用常人的思维来判定我,我不会伤害你,会保护你、爱护你。我在努力地变好,但我就是不正常。”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星星非常清楚,但我还是要更明确地告诉你,我现在就对你有这样的控制欲跟占有欲,以后大概率只会更加过分。”
“”
林是非的每句话,以及每段情绪都是无比认真、无比热烈直且白的。
他不会开玩笑。
常年精神安全感的严重缺乏让他需要岳或更浓烈的回应。
他需要被安抚。
没成年之前,岳或就知道自己会要跟林是非在一起。还不确定对方喜不喜欢他的时候,他就几乎已经用尽了浑身解数打算让林是非喜欢他。
并且还认真地规划过“先做后爱”的未来。
可是不用规划成真,岳或就知道了林是非也很喜欢他。
因此成年后他们顺理成章地谈恋爱、上.床
不过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不看昨天的话还有不看在任何亲.密事上的强势的话,林是非在岳或面前总是温柔乖巧,甚至是听话的。
简直不能表现的更正常了。
所以有时候岳或就会不自主地忘记他的“不正常”。
此时察觉林是非似乎真的又陷入了缺失安全感的状态,岳或顿时心下微惊,忙挣动被桎梏着的手腕,奋力伸着手指去勾林是非的手指,轻声道:“怎么了啊宝贝?我没说不答应啊。”
他语气里游刃有余地染上安抚:“而且我去撩谁啊?我都有你了,又去哪儿拈花惹草啊?你怎么污蔑人。”
林是非没言语,只错眼不眨地盯着岳或,似是在仔细地确认他话里的真实性。
岳或继续动手腕,道:“我答应你,我是有家室的人,当然不会在外面撩谁,”林是非还是说得太过直接,岳或有点学不来,只能换个说法,言罢又连忙继续往下道,“而且不止我要记着这点,你也要记着。”
“宝贝你快放开我吧,张叔肯定要来了。”
“嗯。”须臾,林是非手上的力度果然松了些许,他把岳或露出腰线的衬衫衣摆往下拉,规矩地把他的肌理遮严实,不让别人看,也不让现在的自己看。
他低声道:“Darling,你真的太好了,我害怕会有好多人喜欢你,这是应该的但我更害怕你会遇到比我对你更好的人。”
“如果你不要我,我真的会疯掉会死掉的。”
“又胡说八道。”岳或抽出自己的手,轻拽他落在自己肩侧的长发,提醒道,“没有你哪有现在的我啊。”
林是非跟着提醒:“没有星星,更不会有现在的我。”
闻言岳或直接低笑出来,他略微弯起的双眸里的光,晶亮又清澈,直言不讳:“所以星星和宝贝多般配啊。”
他很认真地道:“没有人可以插.足。”
林是非像是终于满意,眉眼的沉与不安都如数化去,他脊背更低地压下,俯首想去亲岳或。
但却被躲开了。
只见方才还面对面看着林是非的岳或,在察觉到眼前人意图的那刻就笑容微收,连忙扭头把脸埋在胳膊间,不让人亲。
林是非怔住,眉目上的郁瞬时重新攀染。
他压抑着低沉、且极具含有威胁性的音色道:“Darling,你干什么?”
“不许远”
“我不是远离你。”岳或仍然把脸藏着,打断对方不开心的话音,先发制人地说道,“林是非你洗漱过了,我还没洗漱,不可以亲”
“你快让我起来。”
林是非道:“那有什么?”
岳或坚持:“我要洗脸。”
“好吧。”看对方怎么都不愿意把脸抬起来,林是非只好让步。
他单腿曲起,跪在床沿打算起身退开,但彻底起身前,还要先争取承诺般地说道:“那星星洗完了要跟我接.吻。”
“”
岳或用手肘挥开他,赶紧下床往浴室走,瓮声瓮气道:“知道了。”
随即,他低头把方才被林是非弄得有些发皱的正装抚平,便又是一派从头到尾都似乎在散发着“诱”的明亮星星。
幸亏林是非没真的大动作闹他,不然像这种高定的西装不好好收拾,肯定都没法穿了。
不过洗漱的时候,岳或还是先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了床上,反正从林是非的反应中,他就已经知道了他正装上身时的效果——很不错。
岳或在流理台前洗漱,林是非就跟着进浴室,斜靠在浴室门边安静又存在感极强地等他。
两个人的视线从墙镜中分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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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地对视,林是非的眼神直白又浓郁,岳或动着手腕刷牙,口腔里有白色的泡沫。
刚开始他没太懂林是非为什么要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察觉到镜中的林是非的视线,从他被衬衫衣领遮挡的后颈移到肩颈,再从肩背下移到被马甲收束的腰身,而后似乎是双腿岳或便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因为他从林是非的眼睛里读出了明晃晃的意味。
——他想在镜子前面欺负自己,并且他还得好好看着自己是怎么被欺负的。
岳或刚刷完牙就赶紧吐掉嘴巴里的白色泡沫,含水漱口。
而后他没回头,只从镜子里看着林是非制止般地说道:“你瞎想什么呢?不准瞎想。”
“噢。”林是非还算乖巧地应了声,视线却并未收回。
随即他忽而出声问:“星星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岳或:“”
“Darling,”林是非弯眸浅笑,慢条斯理地说,“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啊。”
岳或:“”
岳或:“?”
岳或抿唇,耳根莫名其妙地发烫,明明不正经的是林是非!
他立马羞恼地垂下视线,不理人了。
等洗完脸岳或正要去拿干净的毛巾擦脸,可是手指还没触碰到柔软的布料,他就只觉自己的肩膀被几根指节收力握住而猛地一沉,腰身更是同时一紧。
紧接着他整个后背就被推到了浴室冰凉的墙壁上。
待脸颊与颈侧的部位被整只手掌狠狠地掐捧住,温凉的唇便重重地印在他的唇瓣。
林是非掐着他的下颌,让他只能微扬起脖颈,接受他尤其蛮横的亲.吻。
洗漱完后的接|吻,竟然连让他用毛巾擦个脸都等不及。
“嗯唔”
岳或唇间不自觉地溢出呢喃般地低吟。他双手紧紧地抓住林是非的肩膀,下意识用力的手指节将他马甲下的衬衫都抓皱了。
脸上未干的水珠由于方才剧烈的动作下滑至唇角,被林是非野蛮地吮进口腔,再被如数渡给岳或。
让他们同时品尝,染着彼此津.液的水的味道。
“轰——”
这时,一道不明显的汽车引擎声在四周很是安静的庄园内平缓响起,岳或眼睫轻颤,睁开双眼,立马扬起手拍了好几下林是非的后背,提醒他快停止。
“林、林是非,”岳或努力地侧开脑袋,把被掠夺的呼吸拿回来,声息微乱地说,“是张叔来了吧,我们我们走吧。”
他喉|结轻滚,吞咽了一口口水,道:“而且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林是非哑声应道:“好。”
宴会上并不会有主食,不过甜点很多,可以让岳或垫肚子。
在去酒庄的路上,林是非跟岳或坐在没开车内灯的后座,外面的霓虹灯时刻变换着色彩往车身上映。
张叔在前面专心开车,不会刻意注意他们。
林是非看着身穿浅灰色正装的岳或,眸色越发沉暗。
他真的好不放心,这样漂亮的星星会被很多人看见。
而且宴会上会有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同龄人,他的星星会不会被搭讪?
思及到此,林是非抿唇,打算叮嘱几句。
他轻声喊道:“Darling。”
岳或腰不舒服,刚站起来的时候没事儿,但长时间靠腰部和腿部力量支撑身体,他就觉得有股无法言喻的羞|耻酸疼重新侵袭四肢百骸,不想再站了。
此时他就随意地倒在林是非肩膀,只依靠上半身的力量让自己坐着,闻言他用同样说悄悄话般的音量应:“嗯?怎么了?”
“你已经睡了我,就要记得守男德。”林是非更加地凑近岳或的耳畔,防止这些话被外人听去,岳或会觉得害羞,因此几乎是低喃着说道,“如果在宴会上有人勾搭你,你要直接拒绝,知道吗?”
“”果然,听见林是非在说什么的岳或立马有些惊慌地看了眼前面正在开车的张叔,而后发现他们的说话声音非常小,不会引人注意,这才放心。
随即他些许不可思议地瞪着林是非,无声地用气音道:“到底是谁睡了谁啊?”
林是非一本正经道:“星星睡我。”
言罢又道:“Darling,我说如果遇到有人勾搭你,你要直接拒绝掉,听见没有?”
“谁会勾搭我啊?”岳或被那句“睡了我”说得耳朵泛起热度,没好气地伸手在林是非的侧腰狠掐,道,“林是非,你先管好自己吧。都是有家室的人,当然要互相守男德。”
他反问回去:“懂了吗?”
同样被“叮嘱”的林是非感觉很满意,点头,在人耳边缓声应道:“懂了,老公。”
酒庄的空间很大,同时容下上千人绰绰有余,不过宴会的场所有固定场地,因此目前所有已经前来的宴客都是盛装加身,无论先生还是女士。
而且他们没有只身前往的,身边全都有“伴侣”,当然,暂时搭伙的居多,类似舞伴。
此时的场地在酒庄园内,树木、立景之上全是灯光,让这里亮如白昼。
也让周边只能被灯光波及些许的地方显得更加黑暗、神秘。
“听说你继母最近在家里闹翻了?”黎风遥坐在闲适的圆椅里,手中端着红酒杯,向身边的人投去目光,无谓地笑道,“你想要猥|亵你继弟的事可是在圈子里都传开了。”
他求知般地问:“陈总,真的假的啊?”
闻言,陈谭渊冷冷地瞥了眼黎风遥,面色极其冷淡。
其实他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林是非明知道陈家对岳或并不好,竟然还给他发了邀请函。
陈谭渊不知道、也不想猜林是非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真的要被沈婉那个疯女人折.磨疯了。
就像 16 岁的岳或一样,沈婉也拿着刀,对准了他的心口,但她却比岳或疯得多,她边拿着刀想要扎陈谭渊边大声道:“我要杀了你!”
她从家里追着陈谭渊跑到外面,都几乎跑到了大街上。
哪怕作为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在面对一个拿着凶器、还发疯的女人的时候,陈谭渊也不敢硬碰硬,更不敢掉以轻心,他只能跑。
那天是真的狼狈。
最后还是沈婉自己再次由于情绪过激而陷入休克,陈铭川连忙喊了家庭医生,把人带回家。
这才让家里暂时免去了血腥场面的发生。
趁着陈铭川在顾忌沈婉,陈谭渊什么都没带,直接从那个家里搬了出来。
至今没再回去。
但他现在也很少回现在的别墅,因为沈婉找过去一次,像个索命的厉鬼,所以陈谭渊都是能躲就躲,无论去哪儿。
应邀林是非的成年礼宴会又算什么,他还能在这样的场合里和他打一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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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那天沈婉在外面追他被谁看见了?陈谭渊前两年想要强迫他继弟的事竟然传了出去。
不过知道的人是少数。
而且陈谭渊又没承认过,也没人有证据。
传就传吧。
“上流人士”的圈子里,肮脏事多得根本就数不过来,谁在乎谁啊。
过几天就没人说了。
“为什么就是我强迫他,不是他勾|引暗示我呢。”陈谭渊凉凉地扫了眼黎风遥,反唇相讥道,“黎总一个月一个情人,有时候还会换两个,还对我那点破事感兴趣?”
“呵,”黎风遥低笑,“我只是有点花心而已,但我对每个人都是认真的啊。”
他道:“我追人认真,送花认真,花钱认真,约会认真床上更认真。我不会出轨,尤其是特别尊重对方的意愿,绝对不会搞强.迫那套。”
“所以每个月都换情人又怎么了?”
他说得随意又语调含笑,而且那句“强迫”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陈谭渊的表情顿时更冷了。
黎风遥根本不在乎他冷不冷脸,好奇地说:“不过我还没见过你继弟呢,他长什么样啊?让你在他未成年的时候就”
话音未落,他便率先止住话头闭口不言,目光直勾勾地钉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方。
浅灰色的正装在并不是白昼的黑夜灯光下,显得有些沉,但那人的身段非常好,完全没有被那抹沉带偏,只让人觉得他张扬恣意,看一眼就挪不开目光。
而他身边还跟着位长发的男生,看起来是真的漂亮,只能用这个词形容了,不过黎风遥阅人无数,知道他肯定很不好惹。
他眼神太深暗,看不透。
此时陈谭渊的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放到了岳或身上。
他放在桌边,原本只是在轻轻摩擦高脚杯底的手指,倏地捏紧杯颈,如数动作全部静止。
他和岳或真的是已经许久没见了,再次见到,他还是觉得心脏悸动。
如果他没有用错方式,他是不是真的有机会和他在一起?
岳或那么缺爱只要有人爱他,只要有人对他好,哪怕只是给他一颗糖,他都会过来。
“陈总看什么呢?”黎风遥短暂地收回视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坐不下去了,想要起身去干正事似的。
走之前他确认道:“不会是和我看上同一个人了吧?”
闻言陈谭渊收敛起眼底的情绪,莫名挑起眉梢,问道:“黎总看上谁了?”
黎风遥不隐不瞒:“那个短发的男生,看起来刚成年吧。”
言罢他为自己辩解:“我可不是老牛吃嫩草,如果他成年了的话,我也就比他大五六岁。”
陈谭渊唇角忽而扬起抹讽刺的笑意,也不再藏着掖着,缓声说道:“现在黎总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强.迫他吗?”
“”黎风遥确认,“那是你继弟啊?”
陈谭渊:“嗯。”
黎风遥原地坐好,想要冷静一番,片刻后他忍不住问:“他有对象吗?”
话落陈谭渊便想起岳或和林是非“早恋”的事,而后他又想起林是非的凶残,想要看人笑话似的满不在乎道:“没有,你去吧。”
黎风遥真的立马起身:“谢谢。”
—
岳或进场后,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人头好多。
侍应生从旁边优雅经过,香槟、红酒应有尽有。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紧张得手指都在腿侧无意识地轻微蜷缩,紧挨着林是非走。
随后岳或便心道,幸亏今天的主人公不是他,他不需要和前来祝福的很多人打交道,不然他肯定会出冷汗。
不过岳或的长相在外人眼里偏于凌厉,而他又不是会主动露怯的人,所以此时在人群中,岳或根本不像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宴会的新手。
挺拔的身形瞩目得厉害。
空气中弥漫着鲜花与各种甜点的香味,来的时候岳或就觉得肚子有点饿,此时闻到味道就更饿了。
“宝贝,”岳或倾身靠近林是非,小声道,“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他们在哪儿啊?”
用嘴巴找完人便更加小声地说:“我想吃东西。”
“好。这边有小蛋糕,星星先垫垫肚子。”林是非带着人往前走,“爸妈他们应该在接待朋友,一会儿再过去找。”
“小先生,会喝酒吗?”他们还没往前走两步,黎风遥便绅士地出现在两人面前,浅笑着看向岳或说,“可不可以请你喝一杯香槟?”
岳或疑惑:“嗯?”他慢半拍地应,“我吗?”
岳或有点懵然,而后下意识地看了眼林是非。
而被看的人明明方才的神色还是柔和的,此时却已经转为木无表情。
“对啊,我在邀请你。”黎风遥笑道,“我想”
“不要搭讪,”岳或的脑子还没完整地反应过来黎风遥想干什么,旁边的林是非便盯着黎风遥,冷言冷语地说,“他没有联系方式,有老婆。”
话音落地,黎风遥的笑便僵在了脸上,没过脑子似的下意识问:“谁啊?”
林是非面无表情:“我。”
黎风遥:“”
“不好意思,打扰了。”黎风遥脸上的笑变得尴尬却又非常得体,潇洒地转身离去之前,他由衷地开口送去祝福,“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待人走后,第一次参加宴会的岳或才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具体的事,顿觉头皮都麻了。
现在的人都这么都这么直接吗?
而且他在来的路上,才和林是非说过肯定不会有人搭讪他这句话。
“星星,”林是非垂眸看向岳或,眼底没什么情绪,“你为什么不出声拒绝?”
岳或冤枉,有点急,小声回应道:“我没反应过来啊。”
他非常不理解:“这样就是被搭讪吗?”
露天下的灯光无法波及到每处地方,他们如今又是往比较边缘的地方去拿小蛋糕,周身的地段空旷又晦暗。
“星星,”林是非忽而微俯脊背,唇瓣紧贴在岳或的耳边沉着嗓音,缓声道,“早上我根本不应该答应你的无理要求,什么克制、什么最多三次。”
“Darling,像我这样的变.态神经病,就应该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见人,然后我”他倾吐出温热呼吸的唇稍稍退开,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直盯进岳或的眼睛,道,“Not wearing condoms,irrigate you with my semen.”
林是非一字一顿地说:“每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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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庄的面积很足, 划出的宴会场地当然很广,场中的人群彼此擦肩而过时都手持高脚杯。
女士端雅、男性绅士地和迎面走过的人彼此友好颔首,又或简单交流互换名片。
只有周边角缘的地方不会被很多人经过, 相较于空旷安静。毕竟大家出席这种宴会, 主要是来交朋友、打人际关系的,不是来喝酒或者吃甜点的。
往日里岳或不爱学习,在最近一年林是非的监督指导下,恩威并施、赏罚并存,他的各科成绩突飞猛进, 连杜杰都天天笑得合不拢嘴止不住地夸他。
而林是非小时候又几乎算是在国外长大的, 如今依然会国内国外两头跑, 哪里都是家。
岳或一个月前成年生日,和外公外婆视过频, 林是非还对岳或说,等他们参加完高考彻底放松下来, 暑假就去国外玩。
因此和林是非在一起的时间里, 毫不夸张地说,岳或接触到最多的大概就是英语了。
但接触再怎么多, 在一派正气的学校里学英语,也完全不会背这种“没用”的单词!
可岳或早在最初发现林是非老是这样“调|戏”他、他又不太懂的时候, 就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 以后他也得多学点儿“鸟语”以此反击林是非。
事实证明, 他做到了。
类似的单词他全会。
但他仍然没有想到林是非竟然会这么没有下限!
意识到林是非到底在说什么的岳或霎时双眼微睁, 连忙伸手慌不择乱地去捂他的嘴巴。
同时赶紧眼神乱瞟地去观察四周有没有人,确定没有后, 他胸口猛然提起的紧张与悸动的气息才稍微落下去。
而且林是非确实是在跟他说悄悄话, 不会有人听见。
未被灯光波及到太多的晦暗天色中, 岳或衬衫衣领下的脖颈都染上了层绯色,耳朵尖更是通红。
他抬眸羞恼地瞪林是非,压抑着声线,些许结巴地咬牙出声教训道:“你你敢!”
林是非被他捂着嘴巴,发出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但字句依然强势。他眼底深沉的情绪并未褪去,道:“我有什么不敢?”
言罢更加肆意妄为:“以后试试不就知道了。”
岳或喉头瞬时哽住,整颗心都慌了,而且这次的热度似乎是直接上了脸颊,滚烫又灼热。
林是非对他都已经那么过分了,如果还那样的话他肯定会被“弄”死的。
他们已经走到了周边摆放各种小蛋糕的精美桌前,只差两步之遥便可以对甜点触手可及,岳或放开他,自己朝前走去。
几乎是嘀咕着说道:“我不跟你说话了,烦人。”
话音将落,林是非的胳膊便从他身后伸过来,霸道地环绕过他的肩颈,使出往后轻按微拽的力度,同时几根手指掰过岳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脖颈半仰,眼睛只能看着自己。
而林是非的另一只手便去近在咫尺的桌面上拿了块儿小巧精致的慕斯蛋糕,诱.惑人似的递到岳或嘴边,但又不真的给。
他垂着睫羽,沉郁的眸色直勾勾地看进岳或的眼底,启唇缓声问道:“Darling,你刚才是说不想理我了对吗?”
岳或:“”
新鲜香馨的小蛋糕在鼻翼下散发着甜美的沁人香味,岳或很明显地觉出了林是非此时的“不友好”,他本来就饿,现在看得见吃不着怎么行?
“没有啊,我理你。”岳或立马放轻音色改口,伸手握住他拿着慕斯蛋糕的手腕,“没有不理宝贝。”
随即指尖点着人的手背攀延而上,换自己的两根指节轻轻捏住几乎可以一口吞的小蛋糕,他很小声地说:“林是非,不要在这种地方欺负我。人好多我不好意思。”
林是非便下意识松开手,让岳或启唇自己动手吃甜点,不再闹他。
其实他很想喂星星,可远处的宾客确实有很多,哪怕他们这里视野暗,不会特别引起人的注意,但岳或肯定还是会害羞。
把人惹炸毛了就不好了。
小蛋糕最上层的乳白色奶油有少许染在岳或的唇间,他自己当然有感觉,于是伸出柔软的舌尖用几乎不易察觉的速度轻舔唇角,让那点白色的奶油快速地跟着软舌收探进口腔。
更是让林是非想要凶狠地亲.吻他。
“不要这么盯着我,”岳或又拿了块儿小蛋糕,根本没和林是非对视,话却非常确定,“把你变.态的眼神收一收。”
闻言林是非瞬时扬起唇,无法抑制地浅笑出声,方才因为一进场岳或就被搭讪的戾气都被消散了不少。
他退步道:“那回家以后我再这么盯着星星。”
岳或抬手揉了下耳朵尖,没出声应这句。
场中央人来人往,无人可以打扰到他们分毫,林是非堪称享受地盯视岳或吃小蛋糕。
片刻后,岳或觉得肚子被垫得差不多,眼睛便转而看向了桌面上、同样被摆放的很好看的高脚杯里的浅金色香槟,说:“我还没喝过酒呢。”
连啤酒都没有喝过。
没人爱没人在乎的时候,他心里总是会控制不住地难过及压抑,随即又自然而然地会想起很多人说过的“借酒消愁”。
大家都说喝多了,就可以大胆地暂且逃避所有不好的事情。
听得多了,岳或就也很想试试。可他从 12 岁就自己挣钱,知道钱很重要。
所以他从不敢乱花。
用钱吃饭可以保命,用钱喝酒就完全没必要了。
林是非说道:“未成年不可以喝酒。”
“嗯?”片刻的怔愣后,岳或眉梢微扬,看着林是非很骄傲地提醒,“现在成年了。”
看他很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林是非点头轻笑,道:“那一会儿可以试试。”
岳或想说现在就可以喝,但刚要开口说话,他余光便瞧见接近主场的方位出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是林倚白和言千黛。
他们果然正在跟宴客说话。
“爸妈在那儿,”岳或先放下对酒的执念,赶紧出声对林是非说道,“我们过去吗?”
林是非侧眸看去,点头应允道:“好。走。”
今天本来就是林家要朝外彻底公开“林是非”这个名字到底是谁的场合,主人公不能缺席。
所以林是非大概率会全程都得跟在林倚白身边,通过父母的介绍,让很多人认识他。
身为林家理应被宠爱的小辈里的一员,岳或自然要同往。
—
“陈谭渊,你刚才是在骗我?”黎风遥在岳或那里碰到了林是非这个“老婆原配”,面上的表情再怎么得体,此时也觉得满心尴尬,活了二十几年都没遇到过这种令人窒息场面的黎风遥当即便重新找到了陈谭渊,满脸冷漠,“那小男孩儿有对象。”
刚才喝了点红酒,陈谭渊像是觉得胃里空了,起身去宴会的场边桌前,垂首挑选鲜味俱全的小蛋糕,想要学着岳或方才的样子慢慢地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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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刚刚岳或的身边,没有站着林是非就好了。
他看岳或的眼神真的太肆无忌惮,令人讨厌。
听见身旁传来声音时,陈谭渊的眼球随意地向眼角滑动,乜向黎风遥,道:“我这不是看黎总确实对他很心动吗?”
他收回目光,拿起块精致的小慕斯蛋糕,说道:“而且我怎么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对象,我只是说了个没有,就是骗你了?”
“嗯,行吧。”黎风遥不怒反笑,无所谓地说了一句,“惦记有夫之夫,你早晚遭报应。”
闻言,陈谭渊更无所谓地低笑,很是讥讽,同时还心道,那就让报应赶紧来啊。
然后报应就真的来了。
宴会最外的场边光线暗,也没多少人,但黎风遥“质问”陈谭渊时并不是在说悄悄话。
如果此时有离得不远的人经过,绝对能够听去全程。
林是非握着岳或的手腕缓慢地停在原地,没再往前走,他在大概三米远外的地方,冷漠地盯向陈谭渊的背影。
眼底的沉郁浓得几乎要化不开,在暗淡光线的衬托下,竟然显得有些骇人。
刚刚才被严肃“拒绝”,黎风遥对这种眼神的感知能力的反应还挺迅速,立马就下意识地看去了林是非的方向。
而后他便挑起眉梢,怕被殃及池鱼似的悄悄往后退几步,把更宽阔的场地让出来。
“Darling,你先去找爸爸妈妈,”林是非抬手轻握岳或的两边肩膀,让他转身面对林倚白的方位,随即双手使出微微向前推的力度,在人耳边轻声道,“不要回头偷看。”
“我知道星星自己就能打得过他,但是他太脏了,我不想让你碰他。”
早在余光瞄到陈谭渊的那刻起,岳或便猛然想起林是非昨天跟他说的,他还给陈谭渊发了邀请函,还说要打死他。
思及到此,岳或慌忙侧首和人对视,有点急,小声道:“林是非,你不要冲动,而且这是在你的成年礼宴会上啊,你”
“我不冲动的。本来我没想在这里教训他,但是他故意让别人勾搭你,”林是非脸色冷得可怕,声线里都犹含冰渣,“没事的星星。”
“Darling,我有分寸。”
岳或没回头,没应这句,因为他的心底竟然在动摇。
刚满 16 岁那年的惊惧伴随着每天的成长,成为了岳或许久都驱不散的噩梦,让他在很长时间里都无法正确地面对感情。
在林是非早就喜欢他,并以哄他的名义而吻他的额头时,岳或的第一反应都不是林是非喜欢他,而是很慌张地在想是不是他对林是非进行了“暗示”,又或者是“勾.引”,所以才会让林是非吻他。
陈谭渊说他摸他的腰,他想要强迫他,都是岳或在他面前予以了性.暗示才会如此。
简直恶心肮脏得要命。
可这些事情,岳或都拿不出任何证据,陈谭渊就像深沟里的臭虫,明明该有报应,但他依然过得风生水起。
好像任何人都制服不了他。
但是岳或不想看他过得那么好。
坏人为什么没有恶报?
坏人必须要有恶报。
不然岳或早死了。
他不会再拥有林是非,不会再拥有温暖的家,不会再抓住热爱的画画只会变成很快就能被忘记的、不优秀且无足轻重的坏孩子。
死了以后对陈家、对所有不爱岳或的人来说,才显得干净。
不知沉默了多久,岳或无意识地轻眨眼睫,从两年前手持凶器的恐惧中回神,轻声问:“林是非,你会受伤吗?”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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