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村里几位老人,近日身体不适,一直吃着她开的药,若她突然走了,他们的药只怕会就此断了。
叶蓁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若是能处理完,后日动身。”
她从小和叶老爹相依为命,如今得知自己还有亲人在世,她自是要与他们相见的。但在走之前,她得尽一个医者的本分。
村里地方小,消息传的格外快。
很快,邻里们都知道,叶蓁过两天要出远门了。叶蓁家里有士兵,他们不敢去叨扰,便趁着叶蓁出来送药时,纷纷围过来说话。
“是那些贵人,让你去出诊吗?”
“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那你过年能赶得回来么?”
叶蓁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她医术远近闻名,诊金药费收的也比别人低。她这一走,村里人看病,要么去县城,要么就去隔壁村,十分不方便,所以大家都舍不得叶蓁。
叶蓁同他们说了会儿话,众人这才各自散去,唯独四婶还站在那里。
四婶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
叶蓁走过去,亲昵挽住她的胳膊,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舍:“四婶,我明天就要走了。”
四婶也舍不得叶蓁。
可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上次四婶怕叶蓁所托非人,而这次是叶蓁的生母找来。天底下没有那个当娘的,会对自己的孩子不好。
叶蓁同四婶道完别回去时,兰栎和祁昌弘都在院中站着。
“公主。”兰栎立刻迎过来。
叶蓁放下竹篓,同他们道:“我的事办完了,我们明日便出发吧。”
当天夜里,叶蓁收拾要带的东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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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了一支玉簪。
是她及笄时,谢沉霜送她的那支。
叶蓁握着那支簪子,坐在灯下,细细抚摸了许久,这才珍而重之的将它装进盒子里,与叶老爹留下的几本医书,以及她惯用的那套银针,一同放进包袱里。
第二日,旭日初升时,叶蓁跟着兰栎等人出村。
路上遇到了不少邻里,他们如常同叶蓁打招呼,还有人道:“叶蓁,早些回来啊。”
叶蓁笑着应了。
祁昌弘的下属,已在村口将马车准备好了。
叶蓁甫一走近,便有一个士兵跪下,要给叶蓁做人凳。叶蓁下意识后退一步,旁侧的人当即咤骂道:“蠢货,还不快拿凳子来。”
那士兵立刻搬了凳子来,叶蓁踩着凳子,正要上马车时,身后远远传来疾呼声:“等等,叶蓁,等等。”
见四婶抱着布包跑过来。
叶蓁立刻又下来了,四婶气喘吁吁跑过来,将手中的布包塞到她手里:“拿着路上吃。”
是刚煮出来的鸡蛋。
叶蓁立刻推辞:“四婶,三丫她们还在长身体,这些留给她们吃。”
“家里还有呢!这些是给你的,不准推辞。”四婶摁住叶蓁的手,沉着脸瞪她。
叶蓁只得接了,同她叮嘱道:“四婶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再忙也要记得吃饭。”
“放心吧,我晓得。”
两人话别后,叶蓁由兰栎扶着上了马车。甫一坐定,叶蓁又掀开车帘去看四婶。
四婶原本在抹眼泪,看见叶蓁探出头来,便红着眼冲她摆手:“去吧。”
祁昌弘打马过来,请叶蓁示下,叶蓁只得点头。
“驾——”
车夫将马车往前赶,叶蓁探出头,看见四婶还站在原地。
叶蓁心里顿时五味杂全。
两个月前,是她送谢沉霜走,如今又换成四婶送她走。等到彻底看不见四婶后,叶蓁才恋恋不舍放下帘子,抱紧了手中的包袱。
谢沉霜说,他住在上京的永安坊。也不知道,这次去上京,能不能看见他。
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他的眼睛应该已经好了。但他从未见过她的样子,即便到时候,她站在谢沉霜的面前,只怕谢沉霜也认不出她了。
只这样想着,叶蓁心下已是酸涩不已。
可是她辜负他在先,她怨不得旁人。
————
紫云山,玉真观。
日光跃过半掩的雕花窗,落在幽深僻静的禅房里。
房中檀香袅袅浮动,一个身穿僧袍,发须皆白的老僧人,站在谢沉霜面前,他念了声‘阿弥陀佛’后,道:“谢施主,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青羽和紫黛屏息以待,目不转睛盯着谢沉霜。
谢沉霜一身白衣,坐在蒲团上,闻言,缓缓睁开了眼。
眼底仍是黯淡无光。
青羽立刻扭头看向老僧人,语气带了几分急躁:“大师,我家公子为何还是看不见?”
“青羽,不得无礼。”谢沉霜出声。
老僧人并不在意青羽的无礼,他又念了句‘阿弥陀佛’,同谢沉霜道:“谢施主,你如今心魔缠身,若心魔不破,老衲也无能为力。”
青羽和紫黛一脸茫然,谢沉霜却倏忽攥紧了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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