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小公主》19、上京
夜里霜重天寒,兰栎一行人又跪地不起,叶蓁没办法,只得先将人请进去说话。
兰栎看着逼仄狭小,冷如冰窖的屋子,顿时又红着眼俯身跪拜:“小公主,这些年,您受苦了。”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你别跪呀。”叶蓁忙去扶兰栎,好声好气解释,“你们认错人了,我叫叶蓁,不是你们要找的什么小公主。”
叶蓁虽然没见过她娘,但她有爹的。
兰栎跪地不起:“小公主,您的左肩上,有一块桃花胎记。”
叶蓁面容骤变,她捂住左肩,立刻后退一步,惊愕看着兰栎。
兰栎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说了当年的始末。
“十五年前,太后娘娘去佛寺上香时遇袭,提前发作生下了小公主您。当时刺客步步紧逼,太后为护您周全,便命宫人先将您带走。但却万万没想到,那宫人竟包藏祸心,带您逃出佛寺后却将您遗弃,害您流落民间,受了十五载的苦。”
兰栎的话,在叶蓁平静的生活里,骤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叶蓁曾好奇过她娘,但却从未怀疑过,叶老爹不是她亲爹。
“小公主……”
“你不要说话。”叶蓁朝后退,脸色苍白惶然,“你让我先冷静冷静。”
说完,叶蓁步履踉跄出去了。
“哎,叶蓁,你家茶叶放……”四婶过来时,就见叶蓁步履凌乱回了自己房中,四婶正想追过去,叶蓁已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四婶折返回去,见兰栎还跪在地上时,不禁纳闷:“怎么了这是?”
但堂外有两个士兵把守,她进不去,只能作罢。
夜愈发深了,灯盏爆了好几次灯花,瓦上的夜霜,簌簌往下落。
叶蓁平复好心情,再出来,看见堂中的景象时,顿时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跪着呀!”叶蓁忙跑进去扶兰栎。
山里不比宫里有地龙,只跪了小半个时辰,兰栎的膝盖,就针扎似的疼。兰栎踉跄站起来,笑着答:“奴婢没事。”
“来,先坐下,让我瞧瞧。”叶蓁说着,便要去掀她的裤脚。
“小公主,尊卑有别,这可使不得。”说着,兰栎又要给叶蓁跪了。
“停停停,”叶蓁立马收手,朝后退了两步,一脸头大同她商量,“我不碰你,你也不要再跪我了。”
兰栎见状,只好改行了福礼:“是。”
夜已经深了,叶蓁忙了一天,回来气都没喘匀,就又来了这么一个晴天霹雳,眼下她早已精疲力尽。但看着院子里乌泱泱的人,叶蓁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等做完这一切,叶蓁躺到床上时,累的连手指头都都不想抬。
但身体上的累,远远比不上心里的震惊。
叶老爹不是她亲爹!她竟是流落民间的公主!这两个消息,像两道惊雷,劈的叶蓁手足无措。
她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搅了个天翻地覆。
外面寒风呼啸,吹的叶蓁心下愈发烦躁。索性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在心里自我安慰:或许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一切就能重归平静了。
叶蓁抱着这样的念头,在寒风呼啸的夜里,慢慢睡去。
大风呼呼刮了一夜,到天明方歇。
冬日早上,叶蓁习惯赖会儿床,但今天醒来,她却是迅速穿戴好,朝窗边走去。
外面静悄悄的,未闻人声,或许昨夜那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梦而已,叶蓁推开窗。
院中的石榴树上,挂满了冰棱,祁昌弘腰悬佩剑,正站在廊外。
见叶蓁开了窗,祁昌弘冲她行礼:“参见公主。”
叶蓁扣在窗上的手,倏忽收紧。
兰栎闻言也走过来,冲叶蓁行礼:“公主您醒了,奴婢服侍您梳洗。”
这下叶蓁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梳洗过后,叶蓁叫住兰栎:“我还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
“奴婢兰栎,是寿安宫的女官,外面那位,是禁军统领祁昌弘祁统领。”
叶蓁点点头,想了想,又问:“你能同我说说我娘么?”
小时候,看见别人在娘亲里撒娇时,叶蓁艳羡不已,便去问叶老爹要她娘。
叶老爹躺在摇椅上,灌一口酒,然后掀开眼皮看她:“你没有娘,你只有我这个爹。”
那时候,叶蓁一度怀疑,她娘给她爹戴了绿帽子,然后跟人跑了。所以每次说到她娘时,她爹才会那个表情。却从没怀疑过,她不是她爹亲生的。
见叶蓁主动开口询问,兰栎便知道,她已在慢慢接受这件事。
“太后娘娘本是徐家嫡女,及笄后嫁给了先皇做王妃。后来先皇登基后,娘娘又被册封为了皇后……”
叶蓁安静听着,她本是好奇,她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却只从兰栎口中听出,她娘出身高门,一生顺遂安康,从高门嫡女成为王妃,再从王妃成为皇后,最后成了如今的太后。
听着尊贵又遥不可及。
兰栎见叶蓁垂着眼睫,她不知叶蓁在想什么,便试探问:“太后娘娘和陛下在上京等公主,眼下时辰还早,不若咱们今日便动身吧?”
“今日不行。”叶蓁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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