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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七零团宠小炮灰》40-50

    第41章 41

    ◎信纸◎

    不只是容言初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其他的知青亦是如此。

    最开始一年两年,知青们还盼望着有一天能回城。但情况是这几年里,又陆续来了三四个知青, 却始终没有回城的方法。

    值得一提的是,王小花嫁人了, 嫁给了村头周麻子家的二儿子周杨。

    周杨是个心智不全的傻子, 小时候发高烧被烧坏了脑子,二十七八岁都没姑娘愿意嫁给他。

    他能干力气活, 能简单的交流, 除了脑子不好使经常像个小孩子一样,长得蛮周正的。

    虽然周杨是这个情况, 但周家也不是谁家姑娘都要的。

    王小花是个意外, 周杨救了她。

    王小花在洗衣服的时候,没踩稳掉进了溪水里。她不会游泳, 在水里直扑腾。

    当时溪水对岸恰好是周杨。周杨想都没想, 就当着众人的面跳了下去, 把人抗了上岸。

    夏天的衣服薄, 在场的人又多。

    两人的名声和将来,就这样连在了一起。

    王小花胆子怯懦,也没听家里人的想过在这里嫁人。倒不是她瞧不起乡下人,相反是觉得没人能看得上她。

    随着下乡的时间一长, 家里就不再给她寄钱票了,还会让她节省点用, 问着她要钱票。

    这样窒息紧逼的家庭, 让王小花一度绝望。在落水的那一刻, 她甚至想过要是就这样死了, 是不是还挺好的。

    所以, 当媒婆上门的时候,王小花没有拒绝。

    周家是考虑到村里的风言风语,又问过大队长,王小花是个好的,没坏心眼。

    这种事说不清,或许在双方看来都有吃亏。

    知青下乡,户口也随之迁到了大队上。

    嫁人这事,王小花是在住进周家的第二个月,才给家里写信告知的。同时她也说了,以后不会在往家里寄钱票,她也要过日子了。

    王家,在她身无分文的嫁人后,只是她远不可及的娘家了。

    就在今年年初,王小花怀孕了。

    除了王小花,洪蓉和赵庭看对眼了,目前是谈恋爱的状态,且都告知了双方的家长。

    知青点其他人,该单身的仍旧单身。

    ——

    回家回答了秋槐花前一天的问题,秋槐花什么都没说。就是那眼神,看得苏溪溪心里发毛。

    那天早上和容言初说了一堆话后,苏溪溪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可死活想不起来。因为剧情被她给忘得差不多了。

    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想着。一不留神,撞到了人,张口就是“对不起”。

    “苏溪溪?”撞到的是牵着小孩子的女人,背上还背着一个,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袋子。

    女人面色有点沧桑显老,大概三十岁左右。

    旁边还有个空着手的男人,和女人差不多高。看见苏溪溪抬起来的脸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苏溪溪不太认识这两人,翻遍回忆都没找到对应的名字:“你是?”

    女人表情凝固了片刻,“我是柳茹啊,以前还和你一起上过学的。你不记得了吗?”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秋槐花前不久和她说的那个人,就是柳茹吧。

    不是说男人是县城里的,日子过得挺好的吗?柳茹和牵着的那个女孩子,身上衣服洗的都发白了,女孩裤子还打着补丁。

    她旁边的男人,穿的还人模狗样的。

    苏溪溪不假思索的问:“你不是有三个孩子吗?”

    男人抢先回答:“老大在上学。你好,我叫龚新,是柳茹的丈夫。”

    提到自家男人,柳茹背着孩子的腰杆都直起来了不少:“溪溪,你们还没怎么见过吧。我嫁给新哥后,就很少回村子了。你不记得我了也正常。”

    夫妻俩一唱一和,苏溪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无厘头的说了句:“你们真恩爱。”

    闻言,柳茹娇羞的低头笑:“溪溪你说什么呢?对了溪溪,你还没结婚吗?”

    苏溪溪淡定的说:“没,不急。”

    听到没结婚,龚新手指动了动,瞧着苏溪溪漂亮的小脸,心思飘忽起来。

    柳茹半埋怨的说:“你都20了,再不着急好男人就没了。你爸妈都不催你去相亲的啊?”

    苏溪溪当即就想反问一句:你身边这男人就是你所谓的好男人吗?

    但她忍住了,顺着柳茹的话往下说:“催,怎么不催。这不是没有合适的吗?”

    柳茹攥紧闺女的小手,颇有些扬眉吐气:“是你眼光太高了,大队的人你怕是都瞧不上。”

    她和苏溪溪,年岁相近,又一起念书,经常被拉出来比较。仿佛所有人都只能看到苏溪溪,她就像是被人忽略在角落的草根。

    她就只有身体好这一点,能比得过苏溪溪。

    “新哥,你手下的人里有没有合适的,给溪溪介绍一个呗。”柳茹温柔的询问丈夫。

    又一副怕苏溪溪误会的样子,急忙解释:“别看是在新哥手下干活,那些都是城里人。你以前还和我说过,想在县城里生活。这不就是好机会吗?”

    龚新皱眉,对柳茹的说法不太高兴:“你别乱说话。溪溪这条件,我手下那些糙人可不适合。”

    “但我认识的人里,还真有一个般配的。就是我们厂长的小儿子,眼光那就一个高。之前相的那些个女孩子,全都被说太丑了。”

    这话一出,不等苏溪溪说话,柳茹就急了:“新哥,这不太合适吧?溪溪长得是好看,但你们厂长能瞧得上一个乡下人吗?”

    厂长的小儿子,这么好的条件一定不能给苏溪溪。

    龚新冰冷的眼神看向拖后腿的妻子,厉声骂她:“你懂什么?给我闭嘴。”

    面向苏溪溪的时候,又恢复了温和的脸色:“溪溪,厂长那儿不用担心。只要让厂长小儿子喜欢上你,那一切都不是事儿。”

    天上不会掉馅儿饼。

    单从龚新对柳茹的态度,就能看出柳茹在家里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样的男人,会好心给妻子以前的同学,介绍一门这么好的亲事吗?

    厂长小儿子,这个名头听着倒是诱人得很。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怕是能缠死人。

    苏溪溪冷言回绝:“不劳你们操心我的事,我爸妈会操心的。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没打断他们的话,是出于礼貌,但不代表着他们都插手她的事。

    这不小的脾气,让龚新越发觉得有戏。要是他能促成这门亲事,那他的职位就能往上升一升了。

    想到这儿,龚新看柳茹都顺眼了些:“你和她关系不行?”

    柳茹怯怯的说:“几年前一起读过书,这几年没联系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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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疏了。”

    龚新若有所思:“把她家里和我说一遍。”

    “别打歪主意,要是坏了我的好事,我揍你。”他随后警告道。

    路上能遇到破事,苏溪溪心情都不美妙了。

    怎么一个个的,不管熟不熟,都来盯着她的婚事。她还真是个香饽饽。

    容言初在批改作业,听见她叹气,停下笔抬眼,嗓音清清冷冷:“怎么了?”

    一旁的杨老师也望了过来。

    苏溪溪把破事说了,并发表感想:“烦死了,这些个人,净盯着别人家的事。不是我乱猜,这个什么厂长小儿子,肯定有问题。”

    杨老师听完,赞同她的观点:“有道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一定要万般慎重。当然,我们溪溪的条件这么好,找个好男人肯定没问题。”

    容言初捏紧了红笔,红墨水在学生作业本上浸染了一个红点。

    苏溪溪不好意思的笑笑:“杨老师!你怎么也开我玩笑啊。”

    杨老师继续往某人心肝上戳洞:“这不是开玩笑,老师是过来人,见得人多了去了。溪溪,你确实该考虑考虑了。”

    “老师不是催你,你别太排斥相亲了。万一真能遇到一个符合眼缘的呢,也可以处着试试看。”

    时代思想的局促性,尤其是在这相对落后的小县城里,这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了。

    苏溪溪无意和容言初晦暗不明的眼眸对视上,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的躲闪了。

    回过神来,疑问:不是,我为什么要躲啊?又没做错事。

    话题结束,容言初都不曾发言,仿佛刚才的对视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放学后,苏溪溪抱着疑惑走出办公室,却没留意到被容言初压在作业本下的几张信纸。

    其中一张写了几行,被废弃了。

    还有一张快写满了,还是被废弃了。

    在苏溪溪起身,容言初慌乱了一瞬,在她经过身边时用教材遮住了。

    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个人。容言初拿开教材,手里这张快写好的信纸上,被划上了一条长长的黑线。

    他怔了怔,最后放在了一边,重新拿了一张干净的信纸。

    没想到的是,苏溪溪回到家就看到中午遇到的两人,都在她家院子里。和她妈有说有笑。

    不是,这怎么还找上门来了?

    柳茹坐在秋槐花旁边,茶言茶语:“溪溪回来啦,我家里人都在上工。我想着很久没和苏婶说话了,就和新哥一起来看看苏婶。你不会生气吧?”

    呵呵,以前都不见你来过,现在说这屁话。

    苏溪溪呵呵笑:“当然不会,我妈一个人在家,你们来陪她说说话,我还该感谢你们呢。”

    “妈,我有点累,回屋子歇会儿。”

    苏溪溪懒得应付她们,直接选择闪人。

    龚新的目的达到,把长辈们喜欢听的说完,就和柳茹离开了。

    “新哥,这能行吗?苏婶的眼睛尖,要是发现我们骗她,肯定会告诉我爸妈的。”柳茹忐忑的问。

    龚新为避免她坏事,把他要利用苏溪溪搭上厂长这条线,准备晋升的事说了。

    柳茹就算再看不惯苏溪溪,为了丈夫的事业忍了。

    龚新对此事势在必得:“她一个老婆子能懂什么?你记住,只要有人问你这事,你就把我跟你说的和他们说。”

    第42章 42

    ◎好像是有喜欢的人了◎

    龚新的计划, 没有像他想的那样顺利。

    在苏溪溪的事上,秋槐花能有八百个心眼子,更别说她这些年见过的龌龊事多了去了。

    虽然警惕, 但也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让闺女以后过得好的机会。

    从龚新的口中得知, 厂长小儿子和苏溪溪一样大, 长得还不错。家里最小,最受宠。

    缺点就是人很高傲, 眼光高。

    苏家人一回来, 秋槐花就把这事和大家说了。

    苏明家第一个不同意:“妈,这事不行。这男人要是因为小妹长得好看就喜欢, 那太不靠谱了。这种喜欢能保持多久?说句不好听的, 万一这男人以后遇到比小妹好看的,岂不是更容易移情别恋。”

    苏明国身为老大, 脑子虽然没苏明家转的快, 但在小妹的事上是慎重的:“老二说的有道理, 也不能一竿子打死。妈, 老四一家在县城住了好几年了,应该多少知道些。”

    边上说不上话的王香咂咂嘴:“厂长儿子,那应该有很多钱吧?小妹要是真嫁过去,这辈子就享福了。”

    兰福英不太认同她片面的说法:“那是他爸妈有钱, 又不是他的。再说了,上头还有个哥哥, 妯娌关系还不好说。”

    王香咧嘴笑笑:“我就是说说, 小妹的事有爸妈在, 哪轮得到我去操心。我家老大到年纪了, 阿柳今年也十五了, 我这个当妈的有操心的。”

    “成运工作稳定没多久,让他在县城里看看呗。还有阿柳,着什么急啊?”兰福英说。

    王香想的很现实:“弟妹啊,阿柳和小妹没得比,肯定要早早挑选着。挑着挑着就到年纪了。”

    她说的在理,兰福英顺势想到自家那两个皮猴,等年龄到了怕不是要操碎了心。

    前几年秋槐花说过分家随军的事,但她带着两孩子,不用说都会很疲惫,又不方便。在苏家,妈和嫂子还能随时搭把手照看着。

    幸好前不久,苏明远寄回的书信里写到,这几年他在部队里的表现很不错。上级考虑到他从军多年,和他身后的家庭,同意了他的调任。

    等年底,苏明远就能回家了。

    兰福英光是想想都能笑出声,她总算是不用扯着喉咙吼人了。

    两个儿媳咋想的,秋槐花不清楚,但屋内其他人的谈话,前所未有的达成了一致。

    “暂时就先这样,我这两天抽空去趟县城,跟老四一家说说。”秋槐花一拍桌子,就此决定。

    苏明家内心极其复杂,感觉没过多久,以前跟个白团子似的小妹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他呱噪的叨叨着:“妈,记得让老四多问几个人,最好他家里每个人都啥性格也问清楚。他隔壁邻居家也得问……”

    “哎哟,那你去跟老四说?”秋槐花不耐烦打断,“老娘还用得着你来教。你这份心,留着以后操心你两闺女吧。”

    只有苏明家受伤的结局达到了。

    事情不解决,心里总归是惦记着的。秋槐花是个说干就干的人。

    次日一早,把苏家人都送去上工后,秋槐花收拾收拾就准备出门。忽地瞥见闺女懒洋洋的在家,才想起今儿是周末。

    “闺女,去县城不?”

    苏溪溪想都不想就说:“不去。妈,这么热你去县城做什么?”

    昨天苏家人开小会的时候,苏溪溪在自个儿屋子待着,根本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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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在干嘛。

    这个点了,又不是初一十五赶集的日子,不用想都是走路去县城。这么远的距离,去的时候都还好,回来正是大中午,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秋槐花回屋拿了一些鸡蛋:“有点事,那行,妈先走了。”

    苏溪溪望了眼逐渐升温的天空,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折腾,妥协:“妈,我去借辆自行车,搭你去县城。”

    秋槐花就是个小老太太,身子没多少肉。这两年,苏溪溪身子骨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勉强能搭得起。

    秋槐花顶着半数泛白的头发,精神抖擞的说:“借啥啊,你妈我还走得动路。”

    苏溪溪让苏成阳堵住院门:“给我看着你奶,别让你奶走了。我去去就回。”

    牛车太墨迹,这个点可能都在田地里耕耘了。自行车快很多,大队长家和大队书记家的自行车,苏溪溪自问驾驭不了。

    村子里还有自行车的,就是容言初了。

    他应该会借的吧?苏溪溪也不确定。

    知青点的院门紧闭。

    苏溪溪上前拍了拍门:“容老师,你在不在?”

    在外面,苏溪溪和容言初都是客客气气的,从不喊对方名字。算是避嫌。

    容言初刚把信封封好,听到耳熟的嗓音,扣扣子的手一颤。起身去开门,声音低沉:“你怎么来了?”

    苏溪溪不乐意了:“当然是找你有事儿。你这什么语气,不能来找你啊?”

    容言初定定的看着她:“苏溪溪,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的。什么事?”

    苏溪溪俏皮的眨一下眼:“就是想借你的自行车,我妈要去县城,我搭她去。好不好?我保证会完好无损的将自行车物归原主。”

    容言初诧异:“你会骑自行车?”

    额……苏溪溪卡壳了,她居然忘了这茬,差点露馅儿了

    她小心翼翼的解释:“无师自通?我之前看别人骑过,看着不难。”

    容言初不知该说她心大,还是该说她胆子大。心情一度极其复杂:“第一次骑自行车,不说你能不能骑走,你还想带人。苏溪溪,你……”

    苏溪溪心虚的舔舔唇:“我真的可以的,让我试试,不要小瞧我嘛。”

    容言初轻轻叹气,垂眸是她毛绒绒的头顶。不上课,又是不太热的早上,苏溪溪不爱扎头发。

    快到腰间的秀发在阳光下泛着点点光泽,仿佛给她蒙上了一层浅金色的细纱。嫣红唇瓣,水润中又带着几分娇嫩。

    容言初移开视线:“我有事去县城,我搭苏婶一道去吧。”

    若不是苏溪溪找上门,这时他大概都出门了。

    她不用出门,秋槐花又能去县城。两全其美的办法,苏溪溪反倒不高兴了,皱巴着小脸:“容言初!”

    这人早不说,害的她白担心一场。

    容言初就静静的看着她:“我在。”

    苏溪溪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别扭的问:“没什么,你现在出门吗?”

    容言初点头:“我回屋拿下包,等我一下。”

    很快,容言初推着自行车走出来。

    买自行车不仅要钱,还要票。但这玩意在小地方是限量的,有时候有钱票还不一定能买到。

    苏溪溪对自行车的品牌没研究,但贵的就有贵的道理。单从外表上看,容言初这辆很显然要比大队长家的要贵。

    听说大队长家的那辆自行车,花了一百二十多元。容言初是前年买的自行车,肯定花的更多。

    苏溪溪再一次酸溜溜了,内心逼逼叨叨:真滴有钱啊,为什么这世上不能再多我一个有钱人!

    容言初仿佛听到她心里的怒嚎,侧头问她:“你现在要试试吗?”

    苏溪溪瞥了眼快到她肋骨处的鞍座,伸手比划了一下,语气幽幽:“这么高,坐上去脚都点不了地。不骑。”

    长得高有什么了不起啊!玛德。

    苏溪溪气冲冲的走在前面,回家时秋槐花正出院门:“妈,不是叫你在家等我吗?”

    秋槐花不慌不忙:“我看你还没回来,就想着先走着。”

    苏溪溪和她简短的说了下原委,又十分客气的对容言初说:“麻烦容老师了,路上注意安全。”

    温柔的语气,和善的表情,缺一不可。

    秋槐花没坐过自行车,坐上去身体都是僵硬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自行车给坐坏了。

    “今儿麻烦小容了,我都说走着去,溪溪非说去借自行车。我就还纳闷她又没骑过自行车,还说要搭我。”

    因为苏溪溪的关系,容言初和苏家的接触要比大队其他家要多一些。

    容言初没拆苏溪溪后台:“不麻烦,我刚好有点事要去县城。有些人学习能力强,多看几眼就能学会了。”

    又状似随口聊天的问:“苏婶这么着急去县城是做什么啊?需要我骑快点吗?”

    昨天苏溪溪才抱怨过,今天秋槐花就去县城。时间太巧了。

    秋槐花没多想:“不用不用,现在这速度很快了。我是去找溪溪的四哥,有点事要问。对了小容,你今年23了吧?”

    容言初握着自行车把手的手心有些冒汗:“嗯。”

    秋槐花说:“你们这些知青啊,也老大不小了。我们大队像你这般大的青年,都抱娃了。你爸妈不着急啊?”

    容言初只觉太阳晒得厉害:“不急,他们尊重我的意愿。”

    “挺好的,挺好的。”秋槐花心想大城市就是不一样,“要是遇到喜欢的姑娘,可以告诉婶子,婶子帮你去说亲。”

    这话就有试探的意味在里头了,秋槐花是故意的。

    她总感觉闺女和容言初之间,有点怪怪的,但说不出哪里怪。真不是多想,秋槐花对闺女很了解,一直都喜欢脸长得好看的。

    两人一起工作了快五年,按道理来说,要有情况早该有了。

    容言初这孩子,除了家很远,没别的缺点。

    能买得起凤凰牌的自行车,家境不差;在小学教书,工作收入稳定;在大队这么些年,没听说他有过不好的传言。

    最重要的是,他那张脸,闺女是喜欢的。

    越想越合适,但感情这东西不能强买强卖。

    容言初从没这么紧张过,后颈被晒得发烫。踌躇了良久,才嗓音沙哑着开口:

    “我好像是有喜欢的人了,但我不知她的想法。”

    第43章 43

    ◎这是我的座位,苏溪溪◎

    空气安静了几秒。

    秋槐花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不知道就去问, 大家都长有嘴巴。她不说你不问,就是在浪费时间。万一说晚,姑娘都嫁人了, 想挽回都没机会。”

    不管容言初喜欢的人是不是她家闺女,这话中规中矩, 没毛病。

    至于嫁人, 乡下的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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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的话几天就能搞定。还真不是她吓唬人。

    容言初垂下眼, 没再开口。

    到县城门口, 秋槐花就下了车。

    老四家的两个孩子,都上学了。

    秋槐花去了曲玲工作的百货大楼, 把鸡蛋给了她:“老四媳妇啊, 这事就要拜托你费心了。县城里就你和老四熟悉,能问的人也多些。”

    曲玲忙说:“妈, 我知道的, 是钢铁厂对吧?”

    秋槐花肯定道:“对, 介绍的那人也是钢铁厂的, 叫龚新,是柳家的女婿。”

    曲玲想了想,确切的说:“龚新这名字没印象,我记得我娘家有亲戚是在钢铁厂工作, 中午我回去一趟。”

    秋槐花听到这儿,心里踏实了点:“行, 那你快回去吧, 别耽误了工作。”

    曲玲笑说:“不耽误, 我跟张姐说过了的。妈,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她是百货大楼的售货员, 买东西可以用员工价,要便宜不少。自她恢复工作后,回家的时间更少了。

    迅速买好东西,曲玲跑着过来,喘着气把手里的一堆东西给秋槐花:“妈,我给你们买了点东西,最近忙得不行,没时间回去看你们。”

    给秋槐花苏大强各买了一块布料,给苏溪溪是一条浅黄格子裙,苏柳有一双凉鞋。其他的侄子侄女,就买了一大袋糖果,还有几个笔记本。

    “看啥看啊,我们都好得很。”秋槐花粗略的翻了下,心疼的说:“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我和你爸有衣服穿,买什么布啊。咋还有裙子?”

    曲玲说:“妈,就当是我和明建孝顺你们的。我看小妹夏天比较喜欢穿裙子,想着店里刚进了一批夏装,小妹会喜欢的。阿柳的工作我暂时没法找到,那双凉鞋当是补偿。几个笔记本,就分给侄子侄女们。”

    买成衣要用工业券,她手里只有一张。换做是苏家其他人,也会选择买那条裙子。

    老四媳妇的一番心意,秋槐花笑得脸上一堆褶子,收下了。

    送走秋槐花,曲玲回到工作的柜台后。

    一旁的小刘好奇问:“曲玲,那个就是你婆婆啊?看着有点凶。”

    曲玲反驳:“我婆婆挺好的一个人,别乱说,大老远还给我带了鸡蛋来。”

    小刘发酸的说:“鸡蛋能值几个钱,你买的那些东西都抵好多鸡蛋了。说到底你还是亏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小刘的婆婆是个不好相处的,经常挨骂,丈夫也不帮她说话。

    曲玲冷下脸:“我乐意,你管我那么多。有客人进来,工作了。”

    等下班后,曲玲去了张姐的办公室。婆婆来的突然,她身上没揣钱票,情急去找张姐借了些。

    张姐是管她们工作的,工作外的事都挺好说话的。

    曲玲敲门。

    “进来。”

    曲玲走进去,见张姐在埋头写着什么:“张姐,还忙着呢?”

    张姐抬头,捏捏鼻梁:“是小曲啊,有事?”

    曲玲搓搓手,不好意思的说:“张姐,上午跟您借的钱票,我明天还您。但工业券我上周刚给用了,要不张姐我跟您买吧,或者等我有了再还给您。”

    张姐摆手,闲聊道:“没事,等你有了再给我也一样。我看你买了一条裙子,那颜色是小姑娘家穿的。”

    曲玲解释:“我丈夫下边有个小妹,蛮漂亮的一个姑娘,她就喜欢好看的衣服。”

    说完又想起什么,问:“张姐,我以前听您无意说过,您丈夫是在钢铁厂工作是不是啊?”

    张姐看她一眼,坦言:“是,你要是说想让他帮忙找工作就不用说了。”

    曲玲连忙说:“不是不是,张姐您误会了。是我婆婆托我打听钢铁厂厂长小儿子的事,就有人给小妹和厂长小儿子牵线,但这事还没影。”

    张姐表情怪异了一瞬:“我不太清楚,回去我给你问问。”

    曲玲也有些尴尬,倒不是她瞧不起小妹,但这就是事实。小妹和厂长小儿子,光是家庭背景上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能攀上这条线,一般人高兴都还来不及。

    另一边,龚新趁着吃午饭的间隙,出了工厂。

    厂长小儿子叫元路,长得白白胖胖的。不是满身肥肉的大胖子,微胖的那种,看起来只会觉得可爱想捏。

    因为家里人宠溺,花钱大手大脚,从不委屈自己,一到饭点在国营饭店准能找到人。

    国营饭店不大,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所以人不算多。

    龚新深深吸了口空气飘着的红烧肉香味,咽了咽口水,一眼望到了中间的元路。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两盘一碗,两盘是诱人的红烧肉和肉包子,一碗是放着鸡腿的鸡汤,汤里还有几块萝卜。

    光是看着,肚子就咕咕直叫,止不住馋意。

    龚新狠狠的又咽了一口水,走过去,目光控制不住的黏在了红烧肉上。

    “元路,你还记得我吗?”

    元路啃了一口大鸡腿,不认识来人,嫌弃的说:“你谁啊,挡着我光了,走开走开。”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能听到,都下意识的看了过来。

    龚新是个要面子的人,顶着压力直接坐在了元路对面:“我是你爸厂里的组长,之前我们见过的。”

    元路喝了一口鸡汤:“我见过的人多了去了,没事就滚蛋。”

    龚新不说废话了:“我媳妇娘家所在的大队,有个女孩长得很漂亮,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元路瞥他:“乡下的?”

    龚新就怕他因为苏溪溪是乡下的就没了想法:“对,人我见过,是真的漂亮。虽然是乡下的,但那女孩读了高中,现在在小学教书。”

    这话一出,元路来了兴致:“叫什么名儿?”

    龚新见有戏,忙说:“苏溪溪,溪水的溪,是大山生产大队的。”

    元路沉思了下,拿了个肉包子给他:“给你的,希望你没有骗我。”

    龚新慌忙捧过还有些烫手的包子,殷勤的问:“怎么会骗你,要不要我让苏溪溪来趟县城?”

    元路低头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开始撵人:“不用,你可以离开了,你看着我没食欲。”

    话不好听,龚新非但没生气,反而满脸笑容的离开了这里。

    周一,是学生和老师共同的痛。

    苏溪溪还没歇够,又要上课了。

    那天,容言初送到村口,秋槐花就自己走着回去了。这个周末,苏溪溪和容言初没再见过。

    上课前,苏溪溪照常去教室里转了一圈,见学生都来齐了,便放心回了办公室。

    “周老师,他们什么时候期末考试啊?”

    周老师在教材上勾画着:“还早着呢,你这就惦记着放假了?”

    苏溪溪理直气壮:“谁不惦记假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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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周老师失笑,翻看了下时间表:“一般是六月中旬进行期末考试,还有个把月。”

    苏溪溪悠悠叹气:“还有这么久,好难等。”

    余光瞥见有人进来,脸上掩不住的幸灾乐祸:“容言初,你居然迟到了!马上就上课了,你才来。”

    随后进来的杨老师,摇摇头嗔骂:“你这孩子,小容可没迟到,他在外面问了我点事。”

    苏溪溪失望的“哦”了一声。

    周老师拿起铃铛和教材,边走边说:“到点了,都准备去教室吧。”

    紧接着,杨老师拿起教材出去了。

    容言初站在苏溪溪桌对面,淡然开口:“就这么希望我迟到?”

    苏溪溪今天穿的是新裙子,就是曲玲买的那条。的确良的布料,穿上是要比一般衣服舒服多。

    浅黄色,是很挑皮肤的颜色。

    苏溪溪皮肤本就白皙,穿上更把人衬得更清新娇气了,像是有钱人家从小娇养长大的少女。

    “有那么一点点。”苏溪溪诚实的说,“你问杨老师什么啊?”

    容言初帮她找到教材,递给她:“再不走,你的学生就要猜你是不是又请假了。”

    苏溪溪轻哼,接过教材跟着起身:“什么啊?他们看到我来学校了的。”

    小孩的喜欢,是最真诚实意的,是最明显不过的。

    “今天好漂亮啊老师!”

    “老师的裙子好好看!”

    “超级超级喜欢苏老师。”

    语句简单直白,往往更具有说服力。

    苏溪溪得了彩虹屁,要是有尾巴都能翘上天了。上起课来都精神很多,连看一学期下来没及格几次的掉尾学生,都格外顺眼。

    杨老师调侃她:“今天学生听话啊?都哼起调调来了。”

    苏溪溪臭美的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带着花边的裙摆缓缓舒展,显得腰肢更纤细了。

    “他们可乖了,我穿的这条裙子,他们都说好看。哎呀我这心情嗖的一下就变好了。”

    杨老师赞同:“确实好看,这裙子不便宜吧?”

    苏溪溪又转了个圈,声音忽近忽远:“不知道多少钱,我四嫂买的。”

    容言初来的时候,少女的刚好转过来,飞扬的裙摆像是一颗石子扔进水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杨老师笑着说:“可别转圈了,挡着小容的路了。”

    苏溪溪转了几圈,脑袋晕晕的,看都没看就一屁股坐在最近的椅子上:“等我缓缓,转猛了。”

    杨老师还想说,她坐的椅子是小容的。见当事人都没说什么,就任他们,不掺和进去了。

    “你们聊,我去找你们周老师。”

    苏溪溪闭眼缓了个十几秒,睁眼见容言初就站在她身边,空气中有股淡淡的皂角香。

    挨得很近,有个半米左右。远超过了让人有安全感的距离。

    苏溪溪带着椅子往后挪了挪,说话变得有些结巴:“你,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容言初垂眼和她对视,黑眸里酝酿着说不清的东西,似无奈的说:“这是我的座位,苏溪溪。”

    第44章 44

    ◎殷勤的小土狗◎

    两人一高一矮, 从身高上苏溪溪就处于劣势。仰着头看他,脖子酸,难得没和他争辩, 默默回到自己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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