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
徽宁帝看着赵雪辞,眸光弥足锐利。
皇太妃闻氏的心,一直在往下坠着,她跟着赵雪辞一起跪了下来:“长乐县主与太后娘娘素来情深意重,太后疼爱县主一分,县主反哺十分,县主昨日还一心念着要去探望太后,怎么可能会去想着害人?
“皇上,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有人在县主宫院里葬下尸体、安置冻龙脑,极可能是要栽赃陷害,还请圣上明察秋毫!”
皇太妃之所言,亦是景桃心中所想,赵雪辞的性子娇蛮又率直,一看便不是胸持缜密心机、谋害他人之辈,至于她的宫院之中为何会藏有断肢,甚至是寝宫里还藏有冻龙脑,景桃只觉得这有些巧了。
刚刚验尸之时,所提及的疑点和线索,全在赵雪辞此处对契上了,所有疑点皆在指向她,因为线索过于完美,反而显得弥足可疑。
沁雪园极为静谧,气氛因徽宁帝落在二人身上,倏然冷凝成冰,侍婢和内侍们俱是大气也不敢出。
赵雪辞吓得默默坠泪,皇太妃一直在帮着她说话。闻氏内心通透,赵雪辞确乎是性子娇蛮,但秉性确乎不坏,顶多使些小心机小伎俩,但杀人的勾当,仅凭她一介女儿家,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徽宁帝敛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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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了顾淮晏身上:“朕想知道顾爱卿的看法。”
皇帝自己拿不定注意之时,习惯去询问近臣,不过,在景桃看来,徽宁帝这一句问话,语气有些微妙。
顾淮晏静静望着徽宁帝,淡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是在长乐县主的宫里发现了断肢以及物证,县主便是嫌犯,微臣会差人待她押入提刑司,详细问审。”
武安侯素来公私分明,此话一落,众人面色异彩纷呈,赵雪辞不可置信地盯着顾淮晏,显然没料知到他竟会说这般话,压抑不住呜咽出来,闻氏面容一片肃穆,薄唇抿成一线,并不言语。
徽宁帝与顾淮晏对视了一会儿,眼神复杂。
隐隐约约地,景桃也觉知到赵玺的视线,在她身上驻留了一瞬。
景桃没有抬眸回望,仍旧维持着垂眸颔首的恭谨之姿,她心底其实在慨叹,倘若太后闪回的记忆是真的的话,太后之死与帝王有关,那么如今这般,帝王能以置身事外的角色立于臣子嫔妃面前,千人千面,演技委实是好极了。
赵雪辞沦为嫌犯,这一日被押回了提刑司,顾淮晏做镇,刘喻和陶若虚负责提审她,这倒是反而没景桃什么事了,顾淮晏差人护送景桃回府,景桃容色含肃:
“侯爷,今晨才发现了太后娘娘的尸首,晌午便是发现了断腕以及冻龙脑,好巧不巧,断腕与冻龙脑俱是藏在了沁雪园里,仿佛是人蓄意将罪咎叩在长乐县主身上,让我们就此结案。”
此刻,尤玄霖将做好的案供递交至景桃手上,景桃翻阅了几下,继续道:“依据复验的情势,切割下断腕的凶器,乃是锐器,但在沁雪园里并未寻觅到丝毫锐器的影子,并且,纵使能用锐器弑人,也需精谙一些屠术与医理,力气也要跟上,但县主显然并没有犯案的条件。
“再论犯案动机,如果县主真要弑害太后,一个弱女子,为何要大费周章去弑人于御河?若我是县主,则会选择最不起眼的法子,例如差人投毒之类,并且,冻龙脑和断腕一定会寻个由头带出宫去,不会藏在宫院里。”
顾淮晏伸出手在景桃脑袋上很轻很轻地揉了揉,显然,景桃所说的,他心中亦是早已想到过的,心中也有一番权衡。
先前,他与景桃进一步确认此案,与八年前的颐和长公主案子是一系列连环案子,凶犯确乎是同一人,倘若赵雪辞真是凶犯,可八年前她才不到十岁,一个青涩的娇娇公主,连羽扇都拿不起来,与颐和长公主本就没见过多少次面,遑论弑人?
凶犯一定是另有其人。
顾淮晏温声道:“既然是凶犯有意诱导我们去怀疑赵雪辞,倒不如遂了他的意。”
景桃眸底一亮:“按侯爷的意思,明面上是让凶犯误以为我们中计,实质上,我们是在示弱引虚?”
勘案久了,两人也生出了许多默契,在一些方面完全投契。
顾淮晏一方面在意这一宗案子,另一方面,他也存了一丝隐微的私心,鸦睫垂落,问道:“你对徽宁帝可还有旧时的印象?”
景桃默了片晌,摇了摇头:“幼时的事情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我清晰记得的人,除了父亲,就是侯爷了。”
顾淮晏薄唇轻抿成一线,似乎沉抑依旧的心情,倏然轻盈了起来。
实质上,景桃心里在想别的事情。
与顾淮晏辞别,她坐上了马车,心中还是犹豫得紧,到底要不要把闪回的记忆碎片,告知予顾淮晏?
赵雪辞绝对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犯尚还逍遥法外。
可线索查到赵雪辞这里,就断了。
案情仍是疑点重重,很多地方是说不通的。
坐在景桃对面的尤玄霖,注视了她很久,他今天观察了她一整日,发现她面色时而苍白,时而又红润些许,手指易僵硬,人易发冷。
此些症状让尤玄霖弥足忧心,好不容易趁着顾淮晏不在,他适才低声问道:“你今日身体如何了?”
景桃裹紧了身上的毛氅:“还好,就是验尸时,手部不易听从使唤,许是天气太冷了。”
尤玄霖把暖手炉推至她近前,让她捂着,但下一瞬,他却是碰到了空气。
“阿景,你的手……”
尤玄霖的声腔顿滞。
景桃垂眸看去,看到了她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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