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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梦境
宁珩侧躺在床上看向对面。
温雪杳自己?都?没发觉在见到对方的下一瞬便?不由地扬起唇角。
她斟酌许久, 才提起今日皇宫内事。
宁珩挑眉,“官家薨逝,皇位传给了八王爷。”
温雪杳表现出几?分惊讶, 实则心中早有猜测,一切从先前元烨对季子焉与季婉婉的针对中就?能窥探出端倪。
瞧出对方实际对皇位并不关心,宁珩未感意外。他伸手将人?拉到身前的床边坐下,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少女柔弱无骨的纤纤细手,半晌后才正色抬头道:“阿杳,除此之外倒是还有一事?不得不与你说。”
青年眉眼难得郑重,温雪杳轻轻眨眼, 意识到接下这件事?多半与她息息相关。
“你可还记得魏兰舟此人??”
温雪杳肩膀收紧, 缓慢道:“记得。”
“此人?实际身份乃是你父亲的次子,温家庶子温远山。”
说完, 宁珩一眨不眨凝视温雪杳的表情, 只见她面上神色眨眼间就?从平静转为震惊。
不过?一瞬,宁珩脑海中便?闪过?无数猜测, 但?是他再?度瞧了眼温雪杳此时的反应, 并没有打算戳穿。
“温远山?”温雪杳尽量装作第一次知晓这消息的模样,殊不知自己?脸上的疑惑之色落入宁珩眼中实则写满“浮夸”。
“他当初明明在家中被?大火烧死了。”
温雪杳问?:“那他如今何在?”
“魏兰舟先与七皇子联手,合谋害死盛大将军,后又倒戈向二?皇子,与其密谋了今日的逼宫。数罪并罚,如今这人?暂且被?关押在天牢内, 不日就?会?被?处死。”
温雪杳听完心中平静,对这位两世都?恨毒温家人?, 连她与兄长都?不肯放过?的温远山,她其实并没有过?多的感觉。
比起温远山被?处死, 她倒是更关心哥哥与父亲知晓此事?后的反应。
她缓缓垂下眼睫,“想必此刻兄长已经归家,并将此事?告知了父亲。”
温雪杳心中隐隐升腾出一股预感,在温远山斩首前,温相一定会?去天牢见他最后一面。
思及此,温雪杳看向宁珩,“阿珩哥哥,若我父亲去天牢探视他,你可否告知与我。”
“阿杳也想去?”
温雪杳点头承认,她也不愿意做一个糊涂人?。
宁珩闻声颔首,然后突然道:“不过?阿杳瞧着?,似乎并不奇怪你那死去的兄长会?化名为魏兰舟出现在盛家军营里”
他的话不像是在质问?温雪杳,更像是自言自语。
沉默良久后,他的声音比方才更低,“阿杳,我是不是还未曾与你说过?,近日来我总是会?重复做一个古怪的梦。”
“古怪的梦?”温雪杳的心莫名一紧。
宁珩却没有着?急往下说,而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腰,示意道:“你先躺下,我慢慢同你说。”
温雪杳小幅度点头,脱掉鞋袜,从宁珩的身上爬过?去,躺到床的里侧。
“你说吧,我听着?呢。”
青年仰面对着?头顶的床帐,平静道:“我做了一场梦,梦里到处是猩红之色,目之所?及尸骸遍野。我一个人?站在城墙上,看着?城楼下的人?,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却觉得满心绝望。”
听着?听着?,温雪杳不由想起前些日子做的梦,梦里的场景似乎就?与宁珩现在描绘的场景如出一辙。
“然后呢?”温雪杳轻声问?。
宁珩侧眸看她一眼,艰难开口,“然后我就?梦到了你,阿杳。”
“梦到了我?”
宁珩将身子侧转过?去,正视温雪杳,有力的小臂穿过?她的腰肢,将人?往怀中一捞。
少女没有防备,当即撞进青年怀中。
窗外的月光钻进屋内,将两道相拥的身影印在对面的墙壁上。
“雪纷纷扬扬一直下,一直下,我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雪。我想一缕残魂般浮荡在上空,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头,却不知自己?究竟要?去向何处。我就?那么一直走,丝毫感觉不到疲倦。”
说到这里,青年的话音一哽,将怀中人?用力用得更紧了些。
“然后我便?停在了一处破庙前,那雪将整个人?间都?染成?了白色,唯有我的眼里被?猩红溢满。”
温雪杳的心霎时一跳。
然后就?听对方继续道:“阿杳,我就?是在那时看到了你,你孤零零一人?倒在雪地中,身旁皑皑白雪都?被?染成?了红色。”
“我一遍又一遍呼喊你的名字,可那残破的庙里只有我一人?的声音在回荡,除此外再?无声响。”
话落,温雪杳深深吐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宁珩梦到的竟是她惨死于庙中的场景。
宁珩的话音很轻,让人?听不出他问?话时那一刻心底的情绪,“阿杳,你说这一切,真的只是梦么?”
温雪杳张了张唇,然而宁珩的话看似是在求证,实则却从未想要?任何人?回答他。
于是没等对方口中的气音凝结成?字,宁珩便?以吻封唇。
温雪杳的心脏鼓动得厉害,咚、咚、咚,一声紧接着?一声。
随着?青年手臂下滑至她的腰间,千言万语尽数被?他吞进腹中,摇曳红烛与清冷月光抵死纠缠,照亮这个被?晚风扫荡的夜。
宁珩将人?抱到身上,少女纤细的腰肢上也浮出薄薄一层热汗。汗珠滴落于他的指缝间。
手心滑腻,他将人?握的更紧,以自己?有力的大掌作为对方的支点。
抬眸,便?能看到少女晃动轻颤的眼睫。
她也在垂眸看他,但?微红眼眶内的瞳孔却无法凝结出焦点。
小巧的下颌紧绷,少女咬着?下唇,似在极力与什么做着?最后的抵抗。
随着?青年长臂往上探,轻轻握住她的下颌往下一捏,随即慵懒暧人?的吟唱声倏地倾泻。
只有用力将人?抱得更紧,宁珩才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绝非虚幻。
手中的腰肢一顿,少女长长吐息,将无力的双手撑在青年裸露的胸膛前。
触手所?及,是温润沁凉的湿润感,犹如上好的没有,无暇的光感透出一丝微凉。
她满脑混沌,手指几?乎不受思绪支配使唤,只见软嫩素白的指腹一寸寸抚,摸过?对方上下波荡的胸膛。
宁珩忽而按住她的手,五指紧扣她的后颈,挺身坐在床上。
怀中少女被?身下人?突如其来的动作撞得一晃,好在身后有青年的小臂支撑,她才不至于向后栽倒过?去。
“这次我抓住你了。”宁珩将脸埋在温雪杳的胸,口,愉悦满足地勾唇小声道:“阿杳,别怕。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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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迷迷糊糊,只听到他用力亲吻她时唇舌轻叹出的声响。
第82章 贪恋
温雪杳没听清他刚才说的话, 青年的双唇微凉,可?烙印在她锁骨上的痕迹却带着火热的灼烧感。
连同她的大脑都仿佛被燃烧。
空洞的脑海,屡屡青烟缥缈。
她掌心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肉粉色的凸起中间是棕褐色的痂。
正当她将手?心按在青年的肩头时,抱着她的人忽而?松手?,在她承受不住凸起起来的震荡向后方?仰倒时, 手?腕被人抓住。
细密的吻顺着她手?腕猛烈跳动?的脉搏往上爬,沿着滚烫的血脉,印在她的掌心。
青年清醒的黑眸不知何时开始被迷乱浸染,轻柔的吻从他伸出?舌尖舔舐的那一刻, 染上旖, 旎的情,色。
温雪杳手?心发?痒, 掌心的湿热为她被烈火反复灼烧的神智又?添上一把火。
令她迷茫间险些?忘记自己?要说的话。
反应许久, 她才推着青年硬朗的肩头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晶亮的眸中水波幽幽, “阿珩哥哥, 你方?才说什么?”
少女的唇畔一张一合,嫩粉色的唇水光潋滟,让盯着她看的青年沉了眸色。
青年的脖颈纤长,可?此时少女坐在他的身上,纤细柔软的双腿环着他的腰,比他还要高出?一截。
喉结一滚, 他竭力伸长脖颈,仰面看向对方?。
漆黑的眸宛若一把弯钩, 令温雪杳失去神智,昏昏沉沉将唇畔压上对方?。
他的手?指把玩着她饱满的耳垂, 待得到?满足之后,才缓声重复道:“我方?才说,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将你从我身边放走。”
温雪杳被他逗笑,捧着青年精致如玉的脸,“又?在乱想什么,我是你的夫人,自然要与你死生皆在一处。”
青年一个翻身,压进少女柔软的身,躯内。
他逐渐显露出?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像是欲将怀中人揉进自己?的骨髓,融化入自己?的血液,顺着他的脉搏,同他一起呼吸流淌。
温雪杳纵容他的放肆,以至于一切逐渐变得凌乱不可?控制。
一整夜,他将他按在床头,又?握着她的脚腕将她用力拖向床尾。如此还不够填满心中的空虚,他甚至将人抱起来,抵在桌边,按在床前,直到?迎向清晨挥洒下的第一缕阳光,他终于释放出?全身滚烫的爱意。
宁珩将温雪杳打横抱起,怀中少女那么娇小柔软,雪肤上斑驳的满是他的痕迹。
她将脸埋进他汗湿的胸膛,胸腔内跳动?的心脏慢慢恢复平静。
“夫君”温雪杳话音轻颤,呓语声随着她偏垂的脑袋淹没。
宁珩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少女睡得安稳,不知道她有没有发?觉自己?今夜的反常。
约莫是察觉出?不对劲来,可?每每她想张口问他什么,都被不经意打断。
趁着温雪杳熟睡之时,宁珩目光贪恋地凝视她,他心里想着不论过往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要她不会离开他就好。
只要她不离开,就算是她骗她、瞒她,如何对他,他都能接受。
第二?日清晨,温雪杳醒来后屋子里已经没了宁珩的身影,服侍她更衣时,小暑说:“今日天才刚亮,世子便走了,说是宫中有事,让夫人在家自己?照料好自己?。”
说着,小暑帮温雪杳褪去里衣,在看到?她身上红一块紫一块的斑驳后,小暑愣着忘了动?作,眼眶登时便红了。
温雪杳顺着小暑的视线察觉自己?身上的痕迹,她连忙穿上新的衣裳,可?饶是如此 ,也遮不住脖颈上错落的红痕。
“夫人,你这身上是”小暑惊讶地长大了嘴。
见温雪杳垂眸,双颊飘红,小暑脸上的震惊不减,似是意识到?什么,脸也跟着红了红,小声道:“夫人,这些?莫不是世子他”
温雪杳嗔怒等她一眼,“你莫要乱说,也更不要乱想。”
小暑张了张嘴,脸上神情凝固。
太羞人了。
怎么能将人折腾成这般模样。
可?夫人又?叮嘱她莫要乱说乱想,小暑小心翼翼地偷瞄温雪杳一言,见她面上羞赧却无?半分不情愿,未经人事的小丫头霎时又?迷茫起来。
正在心思?各异的两人穿戴整齐后,门?外忽地响起通传声。
温雪杳连忙让小暑去开门?,就见来人慌忙道:“宁夫人,不好了,我家小姐晕过去了。”
温雪杳定神一看,认出?对方?乃是季婉婉的贴身侍女。
她顾不得其他,一边问着对方?事情的始末,一边快步往季婉婉所在的院子赶。
“什么?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温雪杳说。
那侍女低着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小王爷今日传来消息,说八王爷薨逝,郡主一听便昏了过去。”
音落,温雪杳眉头紧皱,更是加快了脚步。
温雪杳赶到?时,季婉婉已经醒来,看见来人,她哭得更加厉害。
“雪杳,我没有爹爹了,我再没有爹爹了。”
温雪杳叹息,将颤抖的季婉婉抱紧怀里。
天黑时,皇宫内来了车马,接走了季婉婉。
温雪杳抬头看了看天,日升日落,周而?复始。
正当她转身准备回府时,恰好看到?远处青年从马背上翻身跃下。
她站在原地等了等,心中的怅然消散不少,“你回来了。”
宁珩颔首,“今早走得急,见你睡得沉,便没舍得吵醒你。”
温雪杳心中一暖,与他自然地牵起手?,“八王爷薨逝,方?才宫中来人接走了婉婉姐姐。”
宁珩将传位遗诏的事告知温雪杳,后者听后怔然一瞬,又?释然点头,“子焉哥哥会是一位好皇帝。”
宁珩不置可?否。
两人携手?穿过前院,温雪杳忽地想起什么,脚下步伐一滞,回身看向身侧人:“对了,阿珩哥哥,昨夜老国公”
“今日清晨我离开时已经见过他了。”
宁珩言语中的寡淡,就连温雪杳都能轻易辨别?出?。
想到?对方?曾与她说的身世,温雪杳沉默着不知该如何接话。
还是宁珩岔开话题道:“明日我休沐,陪你回一趟温家?”
温雪杳刚想问为何突然要回家,意识到?原因后,她沉默着点点头。
“晚膳吃了么?”
“公爹说等你回来一起吃。”话音刚落,温雪杳就忍不住回首看向宁珩。
瞧见她脸上紧张的模样,宁珩无?奈揉了揉她额前的发?,“不必因我觉得不自在。”
“那还要一起去么?”
“去吧。”宁珩道:“吃一顿便饭而?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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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大事。”
宁珩心中叹息,他与宁国公难以亲厚,并不是因为对方?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自己?的心病。
他明知自己?不是宁国公的亲生儿子,也知晓对方?同他一般知晓了真相,自然无?法再以过往的模样面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
“不过”话说到?一半,宁珩又?拽着温雪杳的手?,另一只手?在她脖颈右侧一抹,淡笑道:“这里要不要先回房遮一遮?”
“什么?”温雪杳一时没明白他忽然的转变,等顺着他的指腹摸到?脖颈一侧的那片痕迹,她想到?对方?说的是什么,当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用了些?力气甩开青年,她转身快步朝着小院走去。
宁珩顿在原地揉搓着指尖轻笑一声,继而?快步追了上去。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等两人赶到?时,宁国公与宁宝珠二?人已经在桌前坐了许久。
温雪杳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正欲开口解释,就听身后紧随她而?来的宁珩淡定越过她,走到?她身前,朝着对面人道:“方?才我下职回来正巧撞上阿杳,便让她陪我一道回屋换了身衣裳。”
对面的宁国公摸了摸鼻尖,视线从宁珩身上移开,然后笑眯眯看向温雪杳:“乖儿媳,来了就成,快坐快坐,咱们宁府没那么多规矩。”
温雪杳温婉一笑,与宁珩分别?入座。
一顿饭吃完,温雪杳先前沉积在心头的阴霾也被这和乐融融的氛围一扫而?空。
等几人纷纷落筷,宁国公的视线才兜兜转转在面前小夫妻身上徘徊,小声朝着温雪杳道:“好儿媳,等咱们日子安稳了,你何时打算给我生个乖孙啊?”
他以为一旁的宁珩不会偷听他说话,便有些?肆无?忌惮,“那臭小子不愿袭爵,我这位子留给乖孙也好呀。”
谁料,宁珩却一字不差听了去,不仅如此,他还当抬眸面露警告的看了老国公一眼。
老国公瞧见宁珩投递来的视线,碍于周围还有下人在场,于是讪讪瘪着嘴,“也罢也罢,此事我不提就是。”
温雪杳在桌下捏了捏宁珩的手?,她如今也算是瞧明白了,其实宁国公并不介怀宁珩的身世,反倒是宁珩对此耿耿于怀,碍于自己?不是宁国公的血脉,这才根本无?法面对他。
等两人回到?屋里,宁珩攥着温雪杳的手?腕,斜眼一瞥站在一旁的小暑。
小暑心领神会,连忙退出?屋内。
温雪杳红着脸推了下宁珩,低声抱怨,“你最近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宁珩没反驳,手?指抚过她的脖颈,蹭掉了那层用来遮盖的脂粉,等红痕再度浮现?,他笑着道:“阿杳说的是这个不像样么?”
温雪杳无?奈瞪他一眼,想起昨夜的事,她就觉得面红耳赤,“昨夜昨夜那样,以后不许了。”
宁珩沉默将人往怀中一带,“阿杳,这个可?能不行,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温雪杳红着脸反驳他,须臾,她又?道:“也不是不可?以偶尔让你胡来一次,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宁珩嘴角勾着笑,这小丫头,如今还学会同他拿这事当筹码,与他讨价还价了。
他心情愉悦,将人抱在怀里,听她究竟要说什么。
“什么事?”
“阿珩哥哥,宁国公他瞧着待你也很好,你要不要试试”接受他?
若宁国公真不喜宁珩,在他知道真相的这么多年,如何不能再生一个孩子,可?他没有。
她能瞧出?,宁国公看宁宝珠与看宁珩时眼神是一样的慈爱。
“阿杳,是我愧对于他。”
“那既然如此,你不是更应该千倍百倍的对他好么,为何还要伤他的心,与他割裂关系?”
宁珩喉咙一紧,“可?我不是他的儿子。”
“就是因为你们不是真的血亲么?”温雪杳不认同,“可?是,是他将你养大的,在你知晓身世前以及知晓后,他待你的好,是不是从未变过?”
她想起季婉婉的哀声痛哭,他不愿未来有一日,宁珩后悔自己?曾经的固执。
有些?情感,并不会因为血脉相连就变得更浓稠。
相反,也不会因为没有血脉相连,就变得寡淡。
第83章 二合一
第二日温雪杳与宁珩坐上回温府的马车。
大街上依旧有?不少流民, 可再没了往日□□,粥棚前大伙都井井有条排着队。
像是凛冬走向尽头,人们终于迎来生机。
坐在马车上, 温雪杳已经止不住开始想起待会?儿回温府会?发?生的事,不仅是温远山,就连温初云都是不小的麻烦。
宁珩看出她的愁绪, 攥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别?怕,若是遇到难以应对的,就躲到夫君身后?。”
温雪杳暖心地朝他看一眼。
一群人走到堂厅, 该来的总归是躲不掉。
还没等温相说话寒暄, 一旁红着眼睛的温初云便径直朝着温雪杳与宁珩夫妻二人跪下。
温雪杳靠在座椅上,下意识往回收了下脚, 对于对方接下来会开口说什么, 她心中早有?预料。
这?一世魏兰舟、亦或是该称他为温远山,他并没有?在温初云面前显现出狰狞的真面目, 温初云也没有与这位行事惨无人道的兄长离心。
即使温远山害温家的意图暴露, 可温家人到底没有?受到残害,相反温远山倒是自食恶果。
温初云从未有过这般热络亲昵地叫温雪杳,那一声声姐姐落下,令旁人听?了还以为她们是嫡亲的姐妹。
可她们二人心知肚明与彼此的关系,如今温初云跪下来求她,求她身侧的宁珩, 无非是想为自己?嫡亲的哥哥说几句话,妄图能够保全他一条性命。
温雪杳看着眼前的温初云, 仿佛能想到上一世,或许温初云也曾在他兄长面前试图留她一条命。
温初云便是这?样?一个人, 说她恶毒,其实过往的一切不过是与温雪杳小打小闹,她心里妒忌温雪杳嫡女身份的尊贵,总想让她丢尽颜面,让旁人知晓温家还有一个比嫡女更为优秀的庶女。
可到最后?她有无数次机会能够轻易杀掉温雪杳,她却没有?一次动手。上一世温远山为折辱温雪杳,不仅以手中兵权想逼让元烨迎娶温初云为正妃,更是不允许元烨给温雪杳名分,就是娶她为侧妃都不允。
不过那时的温雪杳也早已不稀罕留在元烨身边,许是温远山看出折磨不到温雪杳,便想用别的法子摧毁她的意志,谎称她父兄皆受她牵连惨死。
那时温雪杳是真的存了自戕的决心,可是温初云却佯装羞辱她,趁机告诉她兄长温长青尚且活着的消息,温雪杳这才重燃求生的意志。
后?来在温远山动心思想将温雪杳送进?军营时,也是温初云保下她的性命,没让她在生命的最后一程还要遭受万人折辱。
所以这?一世温雪杳重?生,她心中对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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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温初云的确害过她,为了自己?上位亦或是受到温远山的迷惑,犯下许多错事。
可她不似温远山那般泯灭良知,或许在她知晓母亲亡故与兄长被大火残忍烧杀的真相后?是恨过温家人的,但她最后还是没有选择与温远山同流合污。
这?也是为何,温雪杳一直想给温初云一个机会。
“姐姐,我只有这一个亲生的哥哥了。”温初云跪在温雪杳面前,她的手用力向前探着去抓温雪杳交叠落在膝盖上的手。
她的眼中写满祈求。
“姐姐,你从前不是劝我走好自己?的路?父亲前段时间其实早为我物色好了夫家,是父亲门下的学生,家中虽清贫了些,可人是个上进?的。”温初云死死攥紧温雪杳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姐姐,你若不信可以问大哥、问父亲,在你与我说不许我嫁给七皇子后?,兄长与父亲也同来劝过我,我听?劝了,我当真听?了,我没有想过要再嫁给他。”
温雪杳有?些意外,她垂眸看向温初云,“你为何忽然想通了?我不信温远山从未与你保证过什么,诸如说嫁进?七皇子府后的荣华富贵。”
温初云眼眸一晃,流下泪来,“兄长的确是说过”
“那你为何又改了主意?”温雪杳沉思半晌,自顾自道:“我猜是因为你在狩猎回来之?后?,发?现你口中的兄长竟连你也利用,你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颗稳住七皇子用的筹码,这?才让你改了主意罢。”
“可既如此,你又何至于管他死活?”
“是”温初云哭得更厉害,“可他终究是我的兄长啊,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说到这?里温初云话音哽咽,“哥哥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若非如此,他昔日待我也是极好的。”
温雪杳很想说 ,是啊,温远山是因仇恨蒙蔽了双眼,可她从未想过今日那人竟能如此狠心,高坐在上位不动如山。
明明他才该是对温远山心怀有愧的那一个。
可在场之?中,温初云不愿温远山死,温长青看似也对温远山心怀有愧,可独独将温远山迫害得最惨的那人,却从始至终没有?说半句话。
温雪杳忽地心寒,心中的猜测也随之越发笃定。
这?样?冷心冷血的人,对自己的庶子没有一丝感情,对嫡子的感?情又能有?多少,上一世又怎么可能牺牲自己保全嫡子温长青?
只怕是一切都如温雪杳猜测的那样?,温远山恨之?入骨的第一人不是旁人,而是他温相才对。
原先温雪杳以为是温相舍弃手中权利才得以保全?兄长温长青一命,现在看来,是温远山对温长青的嫉妒与恨意远不及他恨温相的半分。
所以最先死的人,才是温相。
思及此,温雪杳摇头看向温初云,淡声道:“温初云,父亲乃是家中之?主,更是当朝相爷,你为何不去求他,而要求我与夫君?”
温初云一滞,就听?温雪杳继续道:“是不是父亲没能同意你的请求,就连一句话都不愿为你的兄长说?”
话落,不仅温初云面露震惊,就连一旁的温长青与温相两人听?后?都坐不住了。
与温长青的惊愕不同,温相则是露出一股被人戳穿心思的震怒。
然而温相余光扫过一旁的宁珩,到底是收敛几分,只朝着温雪杳道:“阿杳,那孩子是想要?咱们一家人的性命,你小孩子家不懂,不要?听?你妹妹在这胡言乱语两句便妇人之?仁,他犯是弥天?大罪,又如何能是为父能插手的。”
“既如此,父亲为何不一开始就拦住温初云,让她不必提起这蠢话?”温雪杳忽地起身,目光炯炯地逼视他,“还不是因为父亲爱惜自己的名声?就算明知温远山犯了罪无可赦的罪,也不愿旁人说父亲冷血无情。今日温初云如此哀求我与宁珩,我俩既知此事无法插手,又如何能应?可到头来,竟像是我与宁珩冷心冷情,父亲倒是将自己摘的干净。”
“雪杳,你怎可如此说。”一旁的温长青似是听不下去,站起来不认同的朝着温雪杳摇了摇头,“你这?就有?些想入非非了,父亲如何会是你口中所说的这?种人?”
温雪杳不怪温长青看不透温相的本来面目,饶是她重?生一世,也是最近才想通。
要?怪,只能怪温相伪装的太好。
温雪杳不欲与温长青无端争执,而是看向依旧跪在她面前的温初云,冷静问道:“温初云,你且同大哥说,我方才说的话,是也不是,你是不是早就求过父亲,但他却拒绝了你,还说出类似于‘温远山险些害我非命,就算他有?心在官家面前为温远山求情,可我与宁珩夫妻二人也断然不会放过他’的话?”
温初云愣然沉默良久,然后避开温相投递过去的吃人般的目光,重?重?点头。
对面的温长青像是看到什么令他难以置信的画面,错愕的目光接连从温初云与温相身上闪过。
似是不可置信,他的父亲如何能将家中的孩子都算计进?去。
温雪杳本是想等温相前往天?牢时,她再跟去向温远山求证一些事,可如今看来,温相似乎根本没有想去天牢见温远山最后?一面。
温相心中甚至对这个被自己坑害至此的庶子,没有?半分愧疚。
温雪杳一阵心寒,不是为温远山与温初云,而是为她与温长青,以及她们死去的母亲。
谁又能想到,温相看似待她们兄妹二人极好,其实根本不是因为她与温长青乃是爱妻生下的孩子。
而是如今路家依旧势大,外祖手握实权,是以这?些年温相才对她们极好。
可细细想来,这一切又如何没有端倪?
若温相真的爱曾经的结发?妻子,又如何能不与外面的女子断干净?不仅如此,还将人养作外室。
若说温相与魏姨娘第一个孩子乃是温相自己都未曾料到的,那温初云呢?
他又是为何会与外室生下温初云。
说白了,他或许是爱过路母,可他最爱的一定是自己与路母背后?路家的权利。
温长青满脸不可置信看向温相,他心中不知旁人如何,但他看温远山,其实一直心存有?愧。
因为有?一件事他多年都无法忘怀,那便是他知道温远山的死其实与自己?的母亲有?关。
是母亲身边的陪嫁大丫头,放火烧死了温远山。
温长青腹中沉积的千言万语,最终凝成一句恍然的“父亲”。
温相脸色早已?黑沉,他定定看着对面那个曾几何时蠢笨不堪的女儿,惊心于她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变化。
温雪杳伸手将温初云从地上扶起来,“先别?说温远山能不能救,我倒是想知道另一件事。”
话落,她沉声命令下人退下。
温长青眉头一紧,似是意识到接下来温雪杳会问什么,然而没等他阻止,就见温雪杳定定看向温初云,缓声道:“为何你当初与我说,是我母亲害了你哥哥温远山?”
她斜眸一扫温长青,“似乎兄长也是如此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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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云肩膀一抖,忽地垂下脑袋不敢说话。
任温雪杳如何逼问,她都是咬牙不愿多说一个字。
温相似是忍无可忍,怒而起身,几步逼到温雪杳眼前,沉声质问道:“温雪杳,你今日归家究竟是要?做什么?”
宁珩在他逼近前起身,没有给他接近温雪杳的机会?,温和笑道:“岳父大人,我夫人只是有?一些事情想与家中姐妹说,岳父大人又是何故恼火?”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温远山如今关在天牢里已遭了报应,你说她又提这?些做什么?”
温雪杳站在宁珩身后?气红了眼,“父亲为何不敢提,又为何不能提?温远山因此复仇险些害了温家满门,为何如今女儿连原因都不能得知?”
“原因?”温相面目狰狞,再无平素书生儒雅的气质,看着温雪杳的目光也没有了往日的怜爱与纵容,“你想知道什么原因,原因就是你那善妒的母亲想要一把火烧死他,这?才险些为温家带来杀身之祸!”
温雪杳怒吼道:“我母亲绝非那样的人!”
温相瞧着温雪杳的目光写满不可理喻。
温长青也随之?哑声开口:“雪杳,那日我的确在远山院外看到了母亲的陪嫁丫头。”
“所以兄长就怀疑是母亲?”温雪杳苦笑,一瞬间的怒极攻心令她眼前发?白,摇摇欲坠险些倒下,幸而及时拽住宁珩的手臂,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她长长深呼吸几口气,疲惫却异常坚定道:“既如此,倒不妨往天?牢内走一遭,真相如何,想必温远山自己?最为清楚。”
“你疯了么?温远山是一个疯子,他恨不得温家人死绝,你居然信他的话?”温相大声质问。
“父亲是在怕什么,怕他一个将死之?人,临死前说的话么?”
就在这?时,沉默许久的温初云忽地尖叫出声,“不必去了,我都知道!”
她哭得抬不起头,“不是路夫人善妒要烧死我哥哥,是父亲,一切都是父亲指使的。”
“混账,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温相一脚便踹向温初云的小腿,紧接着一巴掌猛地落下。
温初云头一偏,唇角渗出血迹。
她忽地恶狠狠抬头看向温相,“女儿是不是胡言乱语,父亲难道不知晓么?是兄长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将此事提起,他说若我污了父亲的名声,父亲便断不可能再留我。可我从前还不信,我以为父亲就算不爱我们兄妹二人,嫌弃我们是庶出的孩子,也不像大哥与三姐那般有路家为靠,可至少你当初害兄长至此,多少会?心怀有?愧,如今看来倒是我痴人说梦了。”
“你当初既能狠心除去庶子,为讨路夫人宽心,挽回她不让她与你合离,又怎么会?对我兄长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说完,她失心疯般大笑起来,不顾一切冲向温雪杳,若不是被宁珩及时拦住,怕是要让她真的抓到温雪杳。
“温雪杳,你不是想知道究竟是谁要烧死我哥哥么?从前我也误会?是路夫人,后?来我与兄长相认,才知道想要害他的人从来都不是路夫人,而是我们叫了十多年爹爹的人!”
“你可知他为何要?烧死我哥哥?”温初云又哭又笑,而几步之?隔的温相瞧着局势的不可控,当即箭步上前一把扯住了温初云的头发。
温相用力向后一拽,温初云疼痛难忍,狼狈栽倒在地。
等温长青上前拦下温相时,温初云已?经被打得满脸血迹。
他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人一般,愕然看着此时正在施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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