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说什么情绪,那就是心疼,和敬畏。
许砚谈不处理这些,说明他就是打算让这些书永远摆在这里。
他永远是面对面审视自己的所有不堪和脆弱。
“干什么呢。”他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侧。
岑芙抬头,看见靠在书架旁边的许砚谈,他的视线定在自己手里的书上。
她耸肩,掂了掂手里的书,跟他控诉:“无聊,想找本书看,你瞧瞧这,我怎么看。”
许砚谈扯了扯唇线,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聊。
他站直身子,往前走两步,接过她手里的书,扫了一眼书上这些都看不清字体的划痕。
没等他说话,面前人靠了过来。
许砚谈单手拿着书,敞开怀抱,看着岑芙伸出手圈住他脖颈,让他俯身下来。
他低头,与她额头相抵,两人的眼睛近在咫尺,呼吸交热。
岑芙就这样认真地注视着他深邃的棕色丹凤眼眸,扇动的眼睫像蝴蝶缓慢的展翅。
许砚谈垂眸,慢慢看向她的嘴唇,又抬起视线,问:“怎么了。”
“我在看。”岑芙稍稍偏头,视线不曾从他的瞳孔挪开,小声呢喃:“试试看能不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许砚谈小时候的样子。”
“突然想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许砚谈另一手绕后扶在她的腰上,大手一握就几乎圈住她多半的腰。
他短暂坏笑,气音暧昧:“还是别见了,我小时候可不招人待见,欠揍。”
“你要是见过那时候的我,估计也对我没意思了。”
岑芙挑起眼尾,往前一寸,用自己的鼻头顶了顶他的鼻尖,垂下了眼:“怎么会…”
你明知道,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
“我只知道,是你这个坏家伙,给了我这么多朋友,这么多家人。”
她说到一半,有些迟疑,半带赧意,声音都小了:“以后,还会跟我一起…有个新家。”
许砚谈把书随意地塞在书架上,在她腰后的手用力,把人拥进怀里。
两人拥抱在一起,互相传递着体温。
她的额头贴在他脖颈处,感受着他跳动的脉搏。
许砚谈弯腰,低头找过来。
她知道,他早就想亲她了。
岑芙的后背贴上略有灰尘的书架,仰起头来承接他的吻。
许砚谈的强势依旧,习惯性的攥着她的手腕放在她头顶,不给人挣脱的机会。
今天的吻尤为的热,可能是因为他卧室的地暖给得太足,也可能是因为除夕夜这样的节日太过温暖。
岑芙用她的存在,让这间曾经密布无尽黑暗,无尽痛苦的卧室此刻被无尽温柔填满。
他的薄唇落在她耳后最细腻的肌肤,亲吻着她的那块蝴蝶胎记。
两人都已动情。
岑芙呼吸不太稳,笑着与他贴耳轻言:“小许砚谈的卧室…也会有那种东西么。”提醒他。
许砚谈从未停下步调,他使劲在她耳后落下一记,发出声音。
然后告诉她:“小许砚谈的卧室里没有。“大许砚谈从和岑芙的家里带了。
岑芙抱着他咯咯地笑,说不出是喜悦还是害羞。
清灵的嗓音笑起来特别好听,还糅杂着情动时的绵沙。
她捧着他的脸颊,皱了下鼻子,坠入许砚谈沸腾深海般的眸底,哼一声:“你早就想跟我在这儿做,坏蛋。
“知道就行。 许砚谈拦腰把人抱起来,没着急走,凑在她耳畔说:“老房子隔音不好。
“你小点声儿。
他故意提醒她:“白天叫的哥哥,我可没忘呢。
“今晚不许叫我别的,就这个。
岑芙实在听不下去了,抬手在他肩膀打了一下,晃动腿想挣扎。
“许砚谈,你坏死了,浑蛋一个。
他跪在她身边,带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衣服的纽扣上。
许砚谈用恶劣包装深情,嗓音如沙。
漫天的大漠孤沙捧着的是那一弯清月。
“芙芙,我对你不向来是。
他哂笑。
“无恶不作么。
岑芙。
我对你向来无恶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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