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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1章 心烦意乱

    有伯景郁对司运署署长的惩罚,后面的人交代得也就顺畅了。

    如庭渊所料想的那般,这几名官员所指认的都是陈清远。

    分到每个人头上的钱也不多,这几人从中得到的钱款最多的是监工,得到了五万两白银,折合黄金是五千两。

    按照他们的职位和每年的年俸来算,这些银钱对他们来说不算少。

    正五品官员一年也不过几百石的年俸,在朝廷干到死,也不过能有上万石的年俸。

    审讯完离开地牢,伯景郁想让人将庭渊抬回屋子,庭渊连声拒绝。

    “不必,这些日子我日日都在屋中闷着,让我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

    庭渊牵起伯景郁的手:“我们许久没有一起散步了,你随我散散步吧。”

    往后天更冷了,庭渊就是想出门散步,也是出不了的,身上只会更痛。

    倒不如现在和伯景郁一起散散步。

    伯景郁握住庭渊的手,“好,那我陪你走回去,若是疼得厉害了,就停下来,让他们抬你回去。”

    真正让庭渊身上疼的不是冷风,而是低温,温度低过一定程度后,他的关节骨头就会作痛。

    就像蛇也有适宜的温度,太冷太热都不行。

    “陈清远死了,很多事情无从查证,要想将背后所有参与其中的官员都抓出来,难度太大了。”庭渊与伯景郁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伯景郁:“我也感觉到了,他们都是一口咬死陈清远,死无对证,要想深扒下去不容易。”

    庭渊:“不知道哥舒琎尧那边大调查如何,我想即便京州的官员把罪名往陈清远身上推,他们也不会全然不清楚,东州有多少官员参与其中,且看看哥舒琎尧那边能不能调查出什么我们这里查不到的东西。”

    伯景郁点了点头,“我想舅父那边的消息,应当在不久之后,就能到了。”

    庭渊:“横竖我这个冬天是走不出那间屋子,别的事情我也没办法替你做,只能给你出出主意,你让人将东州大坝所有有关的记录册子,采买的目录册,验收的目录册,还有银两等支出的账册,材料商手里的账册,以及材料商,全都叫过来,我一一核验一遍,且算算他们能够从中贪污多少银两,若是能够找到参与过大坝建筑的工人最好不过。”

    “另差人去一趟吉州,调取吉州各城防的海防沿途的口岸的登记信息,从大坝建立前一直到吉州封锁,能找到的记录册,全都找出来,送来给我查验。”

    伯景郁:“这些事情吩咐别人去做就好了,我随行的巡查队伍里,无论是工部,户部,还是其他门类的官员都有,让他们负责查验就好,何须你亲自来。”

    伯景郁搂住庭渊,“你只管养好身体,这些事情,交予别人。”

    “横竖我没事情可做,这些东西我亲自过一遍,这案子往后查,别人也蒙骗不了你我,至于你随行的那些官员,倘若我一个人查不过来,我自会喊他们帮忙。”

    “陈清远死了,这大坝贪污案就成了糊涂账,总不能那些找不到的贪污款项,全往陈清远的身上算。”

    庭渊又与伯景郁说:“你还得派人去把吉州大坝的废墟清理出来,使用的木材数量有多少,沙石重多少,别的材料消耗共计多少,以及他们当初粗略请的工人建设大坝的人数有多少,以此来算他们这个账目能不能对得上。”

    一亿两白银包括了大坝建筑工人的工钱,这个账就算没办法一分一毫地对上,粗算的一个数目也总能心中有数。

    伯景郁:“好,我立刻安排人。”

    言谈间两人回到了院子。

    伯景郁差人去取账目,早在前些日子伯景郁和官员开小朝会抓人那天,就已经取来放在官驿里,现在庭渊要看,取来就行。

    木材只是花费了一千多万两银子,沙石开采,竹条编织的木工,以及大坝修建的工人,还有沿途的运输成本等合计起来,总价合计起来才有这个数。

    明面上的账目并不可信,那木材商一开始也没说真话,是被查到实在没了退路才肯说真话,庭渊要一笔笔地核验清楚,弄清楚他们到底从中贪污多少。

    当天晚上庭渊就已经拿起了算盘开始查账目。

    想当初他刚来这个世界时,和府上的账房先生学了好几日,才学会算盘,今日倒是能派得上用场了。

    伯景郁看他认真算账的模样,轻笑。

    庭渊看账目的间隙瞧见了,问他:“笑什么。”

    伯景郁说:“我的钱,往后都给你来管,好不好?”

    “为什么?”

    伯景郁:“我看你打算盘查账目的模样,就想到我们京城大户人家的主母,都是算账高手,要管理府上的支出,往后王府也交由你来打理。”

    庭渊:“你是想让我和内宅那些主母一样管家?那你王府从前的账目都是谁在管,你的钱都是谁在管?”

    “王府内宅有女使,她们都是有品级拿俸禄的。”

    “从前是她们管,往后也让她们接着管就是了,你又不是出不起这个俸禄,何故要我抢了人家的活。”

    伯景郁:“从前我没成婚,如今不是有了你,身家自然是都要给你的。”

    “我要你的身家做什么?”

    “你我是拜堂成亲过的,我的身家给你,那是天经地义,你不要也得要。”伯景郁说:“你得收着我的家产,我母亲在世时,王府都是她管的。”

    “你母亲是你母亲,我是我,我与你母亲不一样,我与别家的夫人也不一样。”

    “没有管家权,如何管得住家中的仆从。”

    “那些人将管家权交给自己的夫人,即便男人变了心,女子手握家产,男子也得多少尊重女子一些,家中的仆从也不敢因夫妻不和不尊重女子。”庭渊说:“你我之间不需要以此来作保,我信你不会变心,你也无须以此来证明什么。你在人前敬我一分,你的仆从自然也会敬我一分,这与我手中有无管家权关系不大。”

    “说句不太好听的,我又能有几年好活,不一定能等到念渊念舒成年婚嫁之日,钱财于我来说不过身外之物。”

    伯景郁听他说起生死问题,有些不高兴,“好端端的,你又提起这事做什么。”

    “那便不提了。”庭渊垂眸继续算账。

    伯景郁听着算盘在庭渊手里噼里啪啦地响着,心烦意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闷什么,或许是庭渊如今身体又出了问题,乱了他的心。

    蜡烛燃了一半,伯景郁瞥见炉子里炭火不多了,去加了炭火。

    庭渊端起茶杯,杯中茶水已经喝干了,他起身拿茶壶添水,热水一直在炉子边上温着。

    伯景郁加了炭火后,与庭渊说:“夜深了,明日再算吧。”

    “还有几页这本就能核算完了,你要是困了,不必等我,先睡就是。”

    伯景郁听他这么说,心中有些不舒服,便赌气上床先睡了,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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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渊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不肯替他管家在与自己生气吗?

    坐回桌边继续算账,庭渊心中也堵得慌,以往有什么他们都直接说,从不生闷气,如今连闷气也生起来了。

    莫不是在一起久了,开始出现感情危机了。

    账目摆在眼前,庭渊是一点都算不下去了。

    正要起身,伯景郁下床了。

    庭渊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就见他越过桌子往外走。

    “你要去哪?”

    “茅房。”

    “夜里冷,把大氅穿上。”庭渊要起身去拿大氅给他

    伯景郁扔下一句“冻不死”便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庭渊心里咯噔了一下。

    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到底是怎么了。

    是因为自己不肯管账,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听他的一起睡觉?

    伯景郁出了门,外头确实冷,风一吹,给他吹清醒了一些。

    去了一趟茅房返回院子,见庭渊还在窗边的桌子旁坐着算账,伯景郁想进屋又不想进屋。

    庭渊等了许久,都不见伯景郁回来,便起身拿了一件大氅披上,出门要去找伯景郁。

    门刚拉开一条缝,就见伯景郁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

    院里全是落叶。

    伯景郁听见身后开门的声音,心下一慌,连忙起身,与庭渊对上,快步来到他面前,将他推进屋里,用背将门关上。

    瞥见庭渊手里的大氅,伯景郁有些心虚。

    “我真的去了茅房。”

    “嗯。”庭渊淡淡地应了一声。

    伯景郁:“我真去了,我在院子里,只是我……”

    “只是因为你不想面对我。”庭渊把他没说的话说了。

    “不是。”伯景郁连忙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那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是我不肯管你的财产,还是我不该提生死,又或者我没听你的话灭了蜡烛与你一同上床睡觉。”

    “我不知道。”伯景郁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敷衍庭渊,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这不是他此刻想要的相处状态。

    庭渊试探性地问:“家产我管,以后生死的话我不提了,现在灭了烛火和你一起睡觉,可行?”

    “嗯。”伯景郁应下,但心中始终是不舒服,觉得庭渊是为了让他高兴,才这般妥协。

    看到庭渊妥协了,他心里更憋屈。

    不想让庭渊低头。

    伯景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话题是自己主动提起的。

    上了床,两人如往常一样躺在一起,庭渊心中也堵得慌,不敢再提刚才的事情,怕伯景郁不高兴,舍不得堵伯景郁,只能堵自己。

    伯景郁心里也堵得慌,庭渊退步妥协了,细数下来这些年的相处里庭渊退步了无数次,伯景郁心里堵得更难受了。

    以前的庭渊不会那么轻易地妥协,可自从两个人成婚之后,就总是在妥协。

    越想,伯景郁越睡不着。

    庭渊知道他没睡着:“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别憋着。”

    “没有。”伯景郁下意识地就否认。

    “那你要不要做点什么,缓解一下。”庭渊伸手过去,“我们有段时间没有做过了。”

    这段时间庭渊身体不好,在床上躺了一阵子,醒来之后一直在养身体,期间伯景郁都没碰过庭渊,是他舍不得庭渊额外再遭罪。

    以前他们不是这样的,除非实在是条件不允许,正常就是间隔两天。

    刚成婚时,伯景郁几乎每夜都要,庭渊身体扛不住,他才主动间隔两日。

    伯景郁将庭渊的拉起来放到自己的心口上,“不是因为这个。”

    “那你有什么不满的,你说出来,别让我猜,你难受我也难受,回了京城我可以帮你管理王府,我以后也不会再提让你不高兴的话题……景郁,我不想和你吵架赌气。”

    他们之间的时间,就是过一天少一天的,没有一辈子给他们相互磋磨。

    生一秒的气,就少相处一秒。

    伯景郁找不到缘由,便与庭渊说:“你就当我是最近查大坝的事情压力大,心里烦躁,别多想,不见得是我们两个之间出了问题。”

    庭渊淡淡地嗯了一声,趴在伯景郁的心口上,听着他杂乱的心跳声。

    莫名地觉得心酸,生命有限,以至于他连生气,也是不敢的,更不敢大吵大闹,怕伤了两人之间的感情,怕伯景郁与他赌气几日都不搭理他。

    剩余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留给伯景郁,用来爱他的。

    眼泪不由控制地滑落,滴在伯景郁的心口上。

    伯景郁身体一僵,他知道让自己心口突然一热的东西是什么——庭渊的眼泪。

    庭渊因为各种原因哭过,但这是他第一次把庭渊给气哭了。

    伯景郁感觉庭渊的眼泪就跟刀子一样,扎在自己的心上,仅僵硬一瞬,就迅速与庭渊调换了位置,将他压在身下。

    黑暗中他只能看到庭渊的轮廓。

    “我错了,你别哭,我不该这样的。”伯景郁慌乱地用手擦去庭渊的眼泪。

    庭渊哭得更凶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的眼泪,能哭得这么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哭什么,或许是各种累积起来的委屈,又或许是知道伯景郁与自己一样,都舍不得生气来消耗时间。

    想到伯景郁的身份,他的权利,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里,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的天性,庭渊更是难受。

    为了和他在一起,为了迁就他,伯景郁牺牲得也太多了。

    庭渊不由得想: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顺了他的意,为什么要拒绝他,让他生气让他伤心。

    伯景郁已经为自己做得够多够好了,自己该知足的。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拒绝你,不该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庭渊哽咽着说。

    伯景郁瞧见庭渊这般,心疼得都揪起来了,“你不要这么说,是我让你受了委屈,不是你的错。”

    他的眼泪滴落在庭渊的脸上。

    于庭渊来说,也是在心里扎刀子,“你不要哭,不要和我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我知道你是很爱我的。”

    “我也知道你很爱我,你舍不得难受,我也舍不得你难受。”伯景郁低头吻上庭渊。

    他们之间的相爱,一直都很小心翼翼,从不吵架,是因为都清楚他们吵不起架,不能像别的夫妻一样因为琐事吵架,别的夫妻吵架可以有一生来和解,他们没有。

    伯景郁从不怀疑庭渊对自己的爱,庭渊也从未怀疑过他的。

    他们在这段感情里,都心知肚明,知道他们的终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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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渊用力地啃咬着伯景郁,想要将他吞吃入腹,伯景郁回应他的,是更激烈粗暴的吻。

    不过片刻两人就已经赤诚相待。

    “不,不行。”伯景郁触碰到时瞬间清醒,“会弄伤了你,你身体也没好利索,现在不宜……”

    庭渊轻声说:“你温柔一些,没事的,我想要,你也很想了。”

    “今夜你若不与我一起,我一夜都不踏实,为了让我踏实一些,你莫要犹豫了,就当是为了我。”

    “我去取东西,尽量不伤了你。”

    上次的用完了,新的还在箱子里没拿出来。

    庭渊拉着不让他去:“没有也行,你现在离开我一秒,我都受不了。”

    伯景郁吻掉庭渊脸上的眼泪,与他说:“勾住我的脖子,腿夹紧,我保证让你一秒都不与我分离。”

    也确实如他所说,一秒都没分离过。

    直到窗外隐约能看见灰蒙蒙时,伯景郁才将收拾干净。

    他吻着庭渊的唇说:“辛苦了。”

    庭渊没有睁眼,只是往伯景郁的身边更挪近了一些,“我只是躺着享受,是负责爽,全程都是你在伺候我,辛苦什么,是你辛苦了还差不多。”

    “都是应该的。”伯景郁说:“对你多好都是应该的。”

    “天都要亮了,睡吧,不然明日夜里你又要挑灯夜读了。”伯景郁在庭渊额头印下一吻,抱着他沉沉睡去。

    睡到晌午,庭渊被饿醒了。

    伯景郁已经不在身边,想到昨晚,甜蜜爬上心头,庭渊轻轻一笑,现在回看,倒也不是多不得了的事情。

    他将伯景郁枕过的枕头抱进怀里。

    翻身身上也不疼,那里也不疼,可见肯定是伯景郁没少给他按摩放松,简直心细如发。

    庭渊想再稍微赖一会儿床,就算身上不疼,肌肉也都放松了,可酸楚并未消散。

    正抱着枕头小憩,门被推开了。

    庭渊猝不及防地撞上伯景郁的视线,想着怀里还抱着他枕过的枕头,顿时脸就爆红了,“我没有对你的枕头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伯景郁关上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许久没看见庭渊脸红了,便忍不住地想逗弄他,看庭渊慌忙的样子,简直可爱得要死,忍不住地就是想欺负他。

    庭渊忙把枕头放回原位,“没什么。”

    伯景郁将吃食放在床边的小桌上,伸手去扒拉庭渊。

    “你要做什么。”庭渊连忙闪躲。

    伯景郁将他按住,“别动,我看看。”

    庭渊用被子盖住头,伯景郁看了确认没什么事,而后亲了一下。

    庭渊一下就弹开了,“你干什么,你你你你也不嫌脏。”

    “怎么还结巴上了,我为什么要嫌脏,再进一步的都做过,我几时嫌弃过你脏了。”伯景郁一把将庭渊捞起来抱着,揉着庭渊的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庭渊摇头,“没有,你放下我。”

    “不放。”伯景郁的下巴抵在庭渊的肩膀上,柔声与庭渊道歉:“昨夜对不起,让你那么难受,我不是有意要避着你,我只是怕我做了什么让你难受的事情,想调解好了,再进屋和你道歉。”

    “你道歉做什么,昨夜明明是我惹你生气,我已经反思过了,该道歉的是我,你只是想把好的都给我,管家权我收了,你的心意我也收了,谢谢你。”庭渊吻上伯景郁。

    伯景郁往后退了一些,偏头躲开庭渊的吻,“我才刚亲过你那里。”

    “你都不嫌弃我,我嫌弃你做什么。”

    伯景郁将庭渊压在床上亲了又亲,实在是舍不得放开,可听到庭渊肚子饿得咕咕叫,立刻停下将他拉起,“是我不好,我昨夜忘了给你补充体力,让你空着肚子睡了一觉,该让你吃东西了,我刚去厨房给你用鸡汤熬了粥,有营养又好吸收。”

    伯景郁转手将粥端来,喂给庭渊。

    “我自己来。”庭渊伸手。

    被伯景郁躲开,“我来,你要是不让我来,我可要生气了。”

    庭渊只能由着他。

    似乎经历昨晚一事,两人的心更近了一些。

    庭渊有种两人刚刚新婚,在竹林小院里厮混了七日出来的感觉。

    伯景郁看他的眼神,与那时无异。

    伯景郁也有同样的感觉,庭渊此刻的害羞比那时更甚。

    两口子之间根本没有隔夜的仇。

    什么小情绪,不过是感情的催化剂罢了。

    吃完后伯景郁让庭渊躺着休息一日,“昨夜你缠人得厉害,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会缠人……一秒都不要我离开你。”

    “你要是这么翻旧账,那我可也要翻了,我昨夜原本计划也就两次的,你非压着我不让我躲,怕我躲你,全程死死抱着一瞬都不肯松开……说我生不出孩子就别想下这张床的也是你。”

    庭渊轻哼一声,又说:“你昨晚说的那些话,禁书都比不过你,要是让你父亲知道了,肯定要说你有辱斯文。”

    “两口子床帷之间,说什么都不逾矩。”伯景郁脱了鞋子上床抱着庭渊,“也就你一个人能够听得到,我怕什么,你不会说出去,你对别人也说不出那些。”

    “你这是有恃无恐了。”庭渊踢了一下伯景郁的脚。

    “有恃无恐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伯景郁笑着说:“今日便不必合账了,且安心随我在床上躺着休息。”

    庭渊:“念渊他们今日可曾过来,见不到我他会不安心的。”

    伯景郁:“他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要在你身上找奶吃,我与他说你昨夜与我讨账讨到了天明,今日要好生休息,让他不必来寻你。”

    庭渊伸手拍了一下伯景郁,“你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你怎么能与他说那种话。”

    “我说你与我讨账,又没说你是用哪里和我讨账,他连汗毛都没褪干净,懂个屁。”

    伯景郁拱着庭渊的脖子:“我才是那个要在你身上找东西吃的人,多疼疼我,别总疼他们,我心里不会不平衡的,我比他们更需要你疼爱,你就多疼疼我怎么了。”

    “疼你,疼你,我这一辈子都疼你。”庭渊回身在伯景郁唇上亲了一下,“最疼的就是你了。”

    伯景郁觉得庭渊的嘴巴上抹了蜂蜜一样,根本亲不够。

    “可不能再来了,你等我养两天。”一想到昨晚上庭渊浑身都麻了。

    伯景郁轻声说:“两天可能不够养,三天后再说吧,我心里比你有数。”

    第362章 丧尽天良

    一点小别扭没有影响庭渊和伯景郁之间的感情,反而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近了。

    在床上躺了一天,伯景郁也没忘记帮他不断地按摩放松,庭渊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

    念舒和念渊见到了伯景郁,念舒给他带了好吃的,念渊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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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昨日练习的字拿给庭渊过目。

    “先生的身体今日好些了吗?”念渊满脸担忧地问。

    庭渊一边检查他的字,一边说:“好多了。”

    念渊开心地说:“那就好,等到明年春暖花开,先生就能出门了。”

    庭渊点了点头,教了念渊一个时辰的功课,确认念渊理解了自己所说的知识,才放念渊离去。

    屋里只剩下庭渊后,他就开始继续算账。

    前天夜里还差几页没算完,因为和伯景郁闹了点小别扭,就扔下没算了。

    第二本核算了一半左右,伯景郁从外头回来了。

    他没立刻来庭渊身边,而是去炉子边上站了一会儿。

    庭渊瞥了他一眼,问他:“怎么不过来。”

    伯景郁确保自己身上暖和了,才到庭渊身边,亲了庭渊两口:“我从外头进来,怕我身上太凉了,冷着你。”

    庭渊回吻了伯景郁,而后说:“今日可有什么消息。”

    伯景郁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递给庭渊:“舅父那边来信了,调查结果出来了。”

    庭渊忙放下手里的活,接过伯景郁给的信件,里面装了不少东西。

    许多官员的证词,还有他们所查到的证据。

    庭渊逐一看完,说完:“还真是都推到了陈清远的身上。”

    “这是必然的,死人又不会说话,即便有冤屈,也不可能替自己辩解什么。”

    伯景郁给庭渊的茶杯里面添了热水。

    庭渊问他:“前两日我与你说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

    “妥当了。”伯景郁说:“每一件都安排妥了。”

    庭渊看着哥舒琎尧调查出来的这份名单,与伯景郁说:“涵盖的人还挺多,这些人员的家产清点清楚,也得要个把月的时间。”

    “是要。”伯景郁说:“不好查,但不是完全不能查。”

    庭渊把名单递给伯景郁:“那你就安排去查吧,反正年底之前,吉州的疫病或者是大坝,至少得有一个出点进度。”

    伯景郁接过收好:“已经安排下去了,此事你不要操心,有结果了,我必然是要跟你说的。”

    庭渊嗯了一声。

    伯景郁拉过庭渊的手,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白罐子,打开之后把药抹在庭渊的手上:“你皮肤嫩,手上更嫩,我让许院判给你调制了护手的药。”

    伯景郁耐心地帮庭渊揉搓至完全吸收:“你不常打算盘,这东西拨动,手会疼,有了这个药,能缓解不少。”

    庭渊心中阵阵温暖,“你的心太细了。”

    “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不仔细对待,怕你觉得我不好,不要我。”

    “不会。”庭渊很肯定地说,不要谁都不能不要伯景郁。

    伯景郁陪着庭渊算账,又陪他一起吃了午饭,睡了午觉,下午惊风过来找他说有事,他才肯走。

    他走后/庭渊继续算账,仔细又认真,生怕自己算错一点。

    伯景郁那边,让霜风依着名单上的名字抓人。

    往后到年底这段时间,他们都有得忙了。

    木材商那里给出的实数就是六千五百万,木材商该说的都说了,想来是不会再作假了。

    查验木材的官员给出的实数是四千八百万,这个数他们去把吉州大坝清理出来后,根据大坝废墟下的木材数量就能核算出来。

    伯景郁和庭渊都不认为这两个人会撒谎。

    交付的木材比实际的木材数量少了一千七百万根,按照东府柚木的价格折算,白银是一百七十万两,换成黄金就是十七万两。

    这笔钱倒也不少了。

    问题一定是出在了海上,司运署的署长前两日被伯景郁给杀了,但只是杀了他们的署长,其他的官员都还留着。

    伯景郁让人把他们全抓了拉到官驿来供他盘问。

    案子要一点点地查,自然是急不来的。

    这会子他就是去地牢审讯这群人。

    庭渊出不了门,出门对他来说太折腾了,伯景郁也舍不得让他劳累,手下那么多人,总有办法撬开这些人的嘴。

    他入地牢时,防风已经把他们都清点清楚,按照品级分牢关好,只等伯景郁到了,点谁他就审谁。

    伯景郁也亲自审问,这活儿交给防风干,他就在一旁听着。

    防风审讯人没什么耐心,喜欢折磨人。

    “老实交代,从木材商手里接的木材运往吉州码头交付期间,你们有没有私吞掉一部分木材。”

    防风手里的小皮鞭甩在一旁的木桩子上,时刻敲打着,只要这官员说得他不爱听,皮鞭子就会招呼过去。

    顶头上司前两日就被他们给砍了,家里头的人也一并砍光了,现在东州衙门后院的那些家眷,一个比一个害怕。

    铡刀都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眼下这个官员自然也是畏惧的,面对防风的询问,他是一点都不敢撒谎,“据我所知没有,但我们每个人跟船不同,值班不同,司运署里大小的官员有四五十个,我只是刚升上来没多久的,大人要打听这种事情,得问那些平日里和署长大人关系密切的官员。”

    “说名字。”

    “杨科,李双其,慕容周,顾岩,陶冬……陈文忠。”

    这人一连报出了十来个名字,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想活命。

    遇到一个这么识趣这么主动的,防风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你既然这么清楚,那么还知道什么别的事情吗?关于他们这些小团体的罪证。”

    这官员问:“若我说了,能从轻处罚吗?”

    防风的鞭子在手里轻轻拍打:“你觉得你自己有选择吗?”

    那官员对上防风的视线,不敢再隐瞒什么,更不会试图不自量力地与他做任何的交易,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

    这些个官员平日里都是署长的跟班,拥簇着署长,司运署内的官员和署长之间也分个亲疏远近。

    他们主要就是运送各种货物,时常从中偷拿一些东西,朝廷给官员的各种俸禄,或者是其他日常所需的东西,都得经过司运署官员的手往外押运,从头小偷小摸点东西,那是常有的事情,每个官员都能干。

    也不多拿,也就是夫人多几件珠钗首饰,自己多几天酒钱,朝廷过手的东西数量多得很,一千只鸭子里面少个两三只,随便就能糊弄过去,手底下那些等级低的官员,即便是知道上头剥削偷拿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此司运署的差事在衙门内部来说,算得上是一个肥差。

    防风给听笑了,“小偷小摸,这一偷一摸,摸走了朝廷一千七百万根木材。”

    这官员听防风这么说,也没什么表情,这事儿实打实与他无关,他反正没参与其中,人家偷偷摸摸捞油水,也没带他玩。

    把他放回去后,防风也懒得一个个地审,和伯景郁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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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把那十几个所谓的署长大人的心腹一次性叫齐了。

    跪了三排才跪下。

    伯景郁睨了一眼,人还怪多的。

    防风绕着他们转圈圈,手里的鞭子在空气中呼呼作响,“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接下来的问题你们最好是如实作答,若是说不出我满意的答案,弄死几个,那都是顺手的事。”

    其中有一名官员不怕邪地说:“我们是朝廷命官,你不能随意说杀就杀。”

    “哦你还知道自己是朝廷命官,那就更好办了。”防风用手捏住他的下巴,鞭子在他脸上拍了两下,“今日王爷再次亲审,上级官员自然是没有权力杀官员,需要刑部复审,可我是朝廷的钦差大臣,有权就地格杀官员,只需说明前因后果,你的命,没你想得那么金贵,朝廷命官的身份也不是你的免死金牌。”

    “由你们司运署押运的木材,到你们手里是六千五百万根,实数只有四千八百万根,余下的一千七百万根木材去了哪里。”

    防风厉声质问。

    跪地的官员无一人应答。

    “嘴都还挺硬,我喜欢。”防风的鞭子随机抡在这些官员的身上,打着谁,谁就受着。

    一圈打下来,鲜有官员没吃到鞭子的,有些被打在身上,有些被打在脸上。

    听取哀嚎一片。

    伯景郁不满地皱起眉:“吵死了。”

    防风怒喝:“还不收声。”

    而后他道:“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不说,我保证让你们皮开肉绽。”

    防风拿了一个木桶过来,往里面扔了一坨海盐,往上头淋上热水,搅和几下,盐就化了,皮鞭被他伸进去。

    防风用皮鞭敲着木桶说:“这蘸了盐水的鞭子打在你们的身上,不仅会让你们的皮肤溃烂,还会让你们的伤口噬心一般地瘙痒,说,木材到底去了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

    官员纷纷回答。

    防风毫不例外,流程都直接省去,鞭子直接往这些人的身上招呼,确保每一个都被他打得皮开肉绽后,他直接用水瓢舀起桶里的热盐水往这些人身上泼。

    海盐没有提纯,伤口有皮肤,绝对地蜇人。

    一开始大家还能忍,不过三十息,身上开始又疼又痒时,哀嚎开始不断。

    防风问他们:“腌猪肉见过吧,若你们还是不识趣,我就用盐巴直接敷在你们的伤口上,给你们腌一腌。”

    这么一威胁,地上这群官员的嘴再硬,那也是扛不住了。

    被抽了好几鞭子的官员立刻说道:“我说,木材全都被转手卖了。”

    “卖给了谁,卖了多少钱,这些钱款最终的去向去了哪里?”

    防风舀了一瓢热水给他冲洗了身上的被盐水沾到的地方,让他没那么疼了。

    而其他久久不开口的人,防风一个眼神,就有人对他们一对一服务,盐巴上手。

    立刻就有人抢着回答:“卖给了南州的木材商,低价卖出的。”

    “多低的价格?”

    “一百四十万卖的。”

    按照当前东府柚木的价格,这柚木应该能卖到一百七十万的价格。

    一百四十万确实算得上贱卖了。

    “钱去哪了?”

    另一名官员说:“全都用来平东州的账目了。”

    “平账?”伯景郁追问,“为何要平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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