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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白有些好笑,低声说:“她父亲已向太后投诚,太后又怎会为难她?”
班馥倏地抬头:“原来殿下你知道啊?”
他眼里有未尽的笑意,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仿佛很是深情。
班馥原本不再乱跳的心,此刻又乱了章法,她匆匆垂下眼,听到元君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以后委屈你了,在人前多注意一些。”
他又不是成日里待在东宫,班馥免不了跟这姜嬷嬷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因此,他这也是在跟她说,他无法时刻都护着她,需得她自己也小心谨慎些。
班馥点了点头,将玉带放在一旁,替元君白脱下外衣。
想找衣服更换,却发现新衣还未拿出,她顿了下,说:“殿下稍等,我去唤夕露拿身干净衣服进来。”
元君白道:“不用了,看看你的衣柜里有没有。”
“……我的衣柜?”班馥依从他的指示,绕出屏风,走到衣柜那儿拉开。
原本只放着她衣服的衣柜,此时被分成了两边,一边仍旧是放她的衣物,另一边则是放了太子殿下一些常服。
……这是什么意思?
要在这里住么?
元君白在里头问:“找到了吗?”
班馥回神,急急忙忙翻出一件,回道:“找到了找到了。”
她返身进去,抖开外衫,为元君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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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绕到面前时,她飞快抬眸看了他一眼,轻声说:“殿下……你方才说,人前要多注意一些。我无非就是做好昭训的本分,这倒没什么。”
“可是……人后呢?”
说完这话,她就屏息等待回复。
元君白沉默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回想她今晚总是不愿意直视他的目光,闪闪烁烁,便想,或许她并不想服侍他。否则,她怎会特意问这话?
她说过,她对他,是仰慕,非男女之情爱。
元君白垂眸,拂开她的手,自己将玉带扣好,低声道:“你自己想。”
丢下这四个字,他便率先迈步走了出去。
班馥出去之时,元君白已坐在书案后,开始处理公文。
娴月过来问:“昭训,可还要用饭?”
班馥哪里还有什么胃口,摇了摇头,娴月便去安排人撤下。
姜嬷嬷就跟一个木桩子一样杵在这房子里,虽然她不吭声,但谁又能真正忽略她的存在呢?
往常这个时候,班馥会坐在书案后,或雕刻木雕,或读些话本子。
可如今位置被元君白“鸠占鹊巢”,她又没理解他方才说的那四个字,不敢过去,只好走到窗边站着,望天望水望月光。
以背影对着姜嬷嬷,却也不必去顾虑她的眼神了。
风撩过她如墨般的长发,月色下,女孩儿清丽的面容竟比外头的景致还要吸引人的心神。
元君白望着她,直至笔尖的墨迹滴在纸上,晕染开,毁了这页,他才回神,将这页扯开重写。
静心凝神。
他告诫自己。
班馥后来找了一处坐下,靠着靠着,竟然就瞌睡了过去。
直至姜嬷嬷熟悉的咳嗽声又响了起来,班馥才迷糊转醒,见到元君白已从书案处站了起来。
娴月帮他整理书案,问道:“殿下,可要备水沐浴?”
元君白点了点头。
贵人们沐浴的水都是常备着的,断没有叫贵人等的道理,因此娴月出去唤人,过了一会儿,就已有人将热水提进来倒入浴桶。
元君白对姜嬷嬷道:“嬷嬷辛苦了,去歇息罢。”
这是元君白今夜第二次对她说这句话,且已到了贵人安歇的时候了,姜嬷嬷也不好再继续待下去,便请安退下。
班馥见她出去,大大松了一口气,好像憋了很久的空气终于回来了。
元君白进去净室沐浴。
这时,屋内再也没有旁人,班馥在原地踌蹴了下,去拉开房门,想叫泰安进来。
可是房门一拉,姜嬷嬷似乎正在跟院中奴婢们训话,刚好立在门外,问:“昭训有何事?”
“……”
尽职尽责,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班馥微微一笑:“殿下要沐浴,召泰安公公进去。”
姜嬷嬷皱紧眉头:“今夜殿下处理了多久的政务,昭训就睡了多久,难道眼下不该去服侍一二?”
那她也不是有意睡过去的,不是无事可干么?
班馥被她训得面红耳赤,见她挡着门,死都不会放泰安进去的架势,微笑道:“……嬷嬷说得是。”
“砰。”
关上门,她就垮了脸。
作者有话说:
元君白:你自己想。
班馥:……打什么哑谜呢?
浮香:殿下是想让您酱酱酿酿再酱酱酿酿~
班馥:……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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