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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14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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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臣在

    张丞相府。

    “老三, 你今日怎么没去找容昭?”张长行疑惑。

    张长言叹口气:“阿昭被皇上招进宫了,雨这般大,皇上也真是——”

    张丞相立刻呵斥:“住口, 满嘴胡言!皇上也是你能非议的?”

    张长言立刻闭嘴,缩了缩脖子。

    张长行看看张长言,又看看张丞相,咳嗽一声, 转移话题:“容昭, 不对,是容太傅如今真受皇上器重, 年纪这般轻的太子太傅,别说女子,便是男子也不曾有。”

    张长知点点头,眼神敬仰, “他日若是新帝登基, 定还会加封, 太傅……那可就真是大雁朝第一人。”

    张长言默默补充:“如今也是。”

    张丞相看着自己这三个儿子。

    这三个捆起来, 也不如容屏的一个女儿,无声叹口气。

    容屏咋就那么会生?

    六个女儿,第六个还是女扮男装的假儿子, 这种地狱模式,竟然还被翻盘了!

    这可真是……命好。

    之前靠父亲和哥哥们,压他一头。

    如今靠女儿,又能压他一头,真是没处说理去。

    张丞相深感心累, 他问张长言:“老三,我准备让人举荐你入朝为官, 你可愿意?”

    张长言眼睛一瞪,直接跳起来,大声道:“不愿意!”

    张长行也道:“父亲,老三干嘛入朝为官?他如今跟着容世子不正好?若是以后能嫁给,啊不,是娶容世子,岂不是更好?”

    张丞相摇摇头,他之前怎么没动这个心思,但无奈,差距太大。

    他叹口气:“若是之前还有可能,你看如今,容昭都已是从一品,即将成为正一品的户部尚书,之前只是管钱,如今却是参与国家大事,而且桩桩件件,有宰相之才。”

    再看他这个儿子,就算他用老父亲眼光去看,也觉得配不上容昭。

    丞相都说容昭能做宰相……

    张长行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老三任重而道远。

    张长言却坚定摇头:“不管,反正我不入朝为官,如今帮阿昭管管她的产业,就已经很好。”

    容昭其他产业都是他在代管,偶尔太忙,银行他也要去帮忙跑腿。

    他还挺喜欢做这些事情。

    而且,跟着容昭久了,学了容昭的态度、行事,比起从政,似乎同样更喜欢这些“商人”之道。

    再者,容昭那样的性子,又还年轻,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他只要不入朝,容昭去哪儿、去做什么,他都能跟着一起。

    张丞相眉头一皱,直接开骂:“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就仗着有我有你两个哥哥,就不上进——”

    张长言理直气壮:“你们上进就好,我喜欢不上进。”

    张丞相还要继续骂。

    张长行赶紧道:“爹,就别强求老三,他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乍一看他是配不上容昭,但容昭不管是太傅、尚书,还是宰相,总归都是大官。”

    他笑眯了眼睛,搓搓手:“老三好好学管家,以后嫁给容昭,给容昭管家,不也挺好?”

    这话简直离经叛道!

    张丞相眼睛一瞪:“那是给我张家人、给天下男儿丢脸!”

    “可那是容昭啊。”张长行辩驳。

    是呀,那是容昭。

    然而张丞相还是叹气,摇摇头,声音无奈:“她若是只为宰,倒是也无妨,但是,就怕她为……皇后。”

    张家三兄弟皆是一怔。

    张长行猛地想到,鹿王是成亲了,但是安王和谨王都没有啊。

    如果登基的不是鹿王,是安王和谨王……

    皇后之位,恐怕真要给容昭。

    张长言却坚定摇摇头:“不会,阿昭不会为皇后。”

    张丞相皱眉:“为什么?”

    张长言十分坚定:“因为她不愿意。”

    张丞相嗤笑一声,“你又知道了?那可是皇后,一国之母,未来若是生下嫡子就是太子,这样的位置,怎会不愿意?”

    他只觉得是老三疯了。

    张长言却还是道:“阿昭就不会愿意。”

    其实容昭连官都不想当,怎么可能去做皇后?

    她那样的人,心有沟壑,胸怀天下,就不是能站在别人身后的人-

    永明二十七年八月一日。

    刚刚解决北燕与西钵,安王还在寻州,尚未回京。

    还没等喘口气,黄河决堤,明州水灾。

    这一次比之前都要严重,明州知州明面上是皇帝的人,但实际是谨王的人,明州暴雨之后,他立刻就去黄河堤坝查看、组织救灾。

    然而,明州水灾,黄河决堤,明州知州失踪,下落不明。

    谨王收到消息立刻进宫。

    永明帝身体不适,压了压消息。

    还没等处置这件事,当夜风寒,永明帝病了一场,第二日罢朝一日。

    永明帝龙体有恙,太医每日进进出出,消息根本压不住。

    朝中暗潮涌动,局势紧张。

    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火山口,平静之下隐藏着躁动的火焰。

    天灾不会因为局势而暂停,短短三天,暴雨导致明州损失惨重,淹死百姓无数,下游一个县已经全部被淹。

    急报送到京城之后,百官们面面相觑,目光全都看向谨王与鹿王。

    永明帝一旦出事,继承人就在三王之间。

    此时让他们拿主意倒也正常。

    谨王:“此事应当立刻上报皇爷爷,灾情刻不容缓,不敢耽误。”

    鹿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父皇龙体有恙,太医说不可操劳、不可刺激,若是这急报损伤龙体,谁来承担?”

    谨王扯了扯嘴角,目光无波无澜地看向鹿王:“那鹿王叔以为,应当如何?”

    永明帝病倒之后,安王还未回京,鹿王死咬谨王,已有些疯魔。

    鹿王:“父皇之前已经下令,让人治水,不如追加一些人和钱粮赈灾?”

    谨王皱紧眉头:“如今已不是追加人和钱粮就能治灾,明州此次灾情非比寻常,若是不尽快控制,恐怕会饿殍遍地,流民涌向其他州郡……”

    鹿王冷峻的脸上眼眸犀利,“那还能如何?赈灾无非就是钱和粮,谨王若是还有其他主意,若不然自己去明州治灾吧。”

    崔太傅捋了捋胡须,轻声搭了句:“去年明州水灾就是谨王去治灾,水患之事,恐怕还是谨王更有办法。”

    当即,附和声音更多。

    “这倒是,治水之事,还是应当谨王来。”

    “谨王担心明州,若是能亲去明州倒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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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呀,谨王心忧百姓……”

    ……

    张丞相微微垂眸,掩住眼中的无奈。

    鹿王是故意的!

    以退为进,让裴怀悲表明态度,之后再将他捧起来……

    这是逼迫谨王去明州治水!

    如今局势,永明帝躺在床上,外面只当他受了寒,消息灵通的人却都知道——永明帝已经不太清醒,时不时昏厥。

    若是永明帝一病不起,安王还没回来,谨王出京,鹿王不就是铁板钉钉的新帝?

    这种关键时候,都是想尽办法回京,哪有反而出去治水的道理!

    京城府尹赵大人道:“谨王殿下龙子凤孙,实在不该以身涉险,治灾还是应当派遣有经验的老吏。”

    鹿王深深看了赵大人一眼。

    此时帮谨王说话,不管是什么态度,至少不会是支持鹿王的人。

    闻大人回道:“那不就是鹿王殿下所言,加派人手吗?谨王殿下实在没道理反对。”

    鹿王党的话总结起来就是——

    如果有意见,你就自己去。

    如果不去,那就听鹿王殿下安排。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将谨王堵得死死的。

    然而,裴怀悲镇定开口:“此时关系重大,还是应当让皇爷爷知晓,若是皇爷爷要我去明州治灾,我自然应当去。”

    闻言,众人一惊。

    鹿王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谨王殿下坚持,那我们一起去见父皇吧。”

    能让裴怀悲去明州,鹿王当然不再拦着见皇帝。

    他们到寝宫时,太医和小黄门都在寝宫。

    所有人都是一脸忧色。

    鹿王压低声音:“父皇如何?”

    太医恭敬低下头:“皇上醒了,但还有些发热……”

    看这个表情就知道,永明帝虽然醒了,可情况并不好,反而很糟糕。

    寝宫内。

    沙哑而有些模糊的声音响起:“谁?”

    是永明帝!

    鹿王神情一肃,立刻入内,恭敬行礼:“父皇,是儿臣和谨王,以及一些朝臣们……父皇可还好?”

    永明帝睁开浑浊的眼睛,艰难坐起来。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什么事?”

    鹿王和崔太傅对视一样,缓缓出列-

    “皇上下旨让皇孙谨王去明州治灾!”对于这个消息,容屏不可置信。

    容昭皱了皱眉,问道:“何时之事?”

    “今日。”他们面前站着的人恭敬道,“今日谨王与鹿王关于明州水患之事僵持不下,便去禀了皇上,皇上下旨,让谨王明日便出京去明州赈灾。”

    容屏声音试探:“谨王愿意?”

    “谨王当即应下。”

    容屏倒吸一口冷气,他扭头看向容昭,满脸疑惑:“什么意思?谨王为什么愿意这个时候出京?还有,皇上是何意?这是将谨王踢出储君行列?”

    这种关键时候,出京就等于放弃希望。

    安王确实不在京城,但人随时能回来,快马不过六、七日。

    就算有什么事情,他也不怕,边关二十万大军还在他手上,算是还有机会。

    但谨王去治水,没个一月,根本回不来!

    况且,回不来和让他出去,完全是两个概念啊。

    容昭也皱着眉,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她问:“皇上还有指其他人吗?还是只有谨王一人出京?”

    “还有张长行张大人,京郊府尹之子小赵大人,以及工部和户部的主事。”

    容昭微垂眼眸,陷入沉思。

    容屏不解:“怎么了?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容昭看向他,喃喃:“张长行是张丞相的人,赵瑜赵公子是京城府尹之子,工部主事是谨王的人,户部也没有鹿王的人……”

    容屏瞳孔一缩。

    乍然间听闻谨王等人去明州治灾,以为是将其踢出储君行列,就算不是,也只当是永明帝看中明州水灾之事,所以派遣了这些重要人去。

    或许这些人如今官位都不高,但他们身后站着极其重要的大臣。

    但容昭点醒了他。

    这些人都不是鹿王的人。

    皇帝如果真不喜欢谨王,不考虑让他继承大统,或者想将鹿王立为储君,那就不会给谨王安排全都不是鹿王的人。

    张长行背靠丞相,是皇上心腹。

    赵瑜身后是京城府尹,这个位置不仅是皇上心腹,也极其重要。

    工部本就是谨王的势力。

    户部如今是容昭的地盘,也是典型中立党。

    想清楚永明帝不是排除谨王之后,容屏依旧有疑惑:“那让谨王去明州治水到底是为什么?”

    容昭摇摇头。

    她的声音轻轻:“不管他为什么而去,这一趟,危险重重,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危险。”

    容屏闻言,叹口气:“明州,真是让人不安,先太子就是死在明州治水……”

    第二日。

    容昭一早就去了户部,谨王与张长行他们今日便要去明州,户部要给他们支取赈灾的银两,调拨粮食。

    谨王行礼:“麻烦容太傅了。”

    容昭摇摇头,将册子递给他:“东西已经备好,现银带的不多,以备不时之需即可,剩下的银两到了郑州和明州可以支取,银行所在位置并不会被淹。”

    “粮食是必须要带的东西,如今京城粮不足,昨日我已在交易市与人签订了契书,你们带上契书直接到郑州交易市接走粮食。”

    裴怀悲深吸一口气,郑重接过。

    看过册子和户部契书、户部存单之后,他在册子上签字用印。

    身后,张长行感叹:“容太傅当真思虑周全,准备得极其妥当。”

    容昭笑了笑,对他们道:“我还让人采买了些药材,你们都带上,水患不安全,易生病,药材不能少。”

    裴怀悲点点头:“多谢容太傅。”

    容昭微笑颔首。

    裴怀悲将手上的册子递给她,深深地看着面前穿着紫色长裙的女子。

    而后再次抬手行礼,声音轻轻:“容太傅,我们便不多做打扰,告辞。”

    容昭伸出接过册子。

    裴怀悲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了句:“保重,小心。”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背影虽不魁梧,却挺拔坚定,自有风骨。

    张长行和赵瑜也同容昭告辞。

    张长行:“走了,回见。”

    容昭看着他们的背影,扬声道:“一切小心,等回来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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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禄轩喝酒。”

    张长行语带笑意:“你可别忘了!”

    容昭笑着摇摇头,三人已经远去。

    八月二日,谨王一行人出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明州。

    自谨王离开后,京城就只剩下鹿王一个皇子。

    永明帝身体一直没好,断断续续生着病,鹿王开始插手朝政,从如今局势来看,鹿王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

    无数人着急倒向鹿王。

    而这也让他行事越发顺利,朝廷大事,若是永明帝不能做主时,都是鹿王做主。

    官员们轻易不敢开口,安王党更是好几个重要官员糟了难。

    有过之前的行为,鹿王此次极为小心。

    永明帝醒来时,他便伺候在床前,将所有大事都交给永明帝处理。

    只有永明帝有心无力时,他才会插手。

    朝堂之事,他也处置井井有条。

    可惜永明帝一直没有下令让他监国,倒是安王党坐不住,频频上书请求让安王回京。

    八月七日,安王亲笔上书,希望回京。

    八月十日,明州急报,水患严重,明州涂县有疫情发生,正在快速蔓延,流民遍地,明州大乱。

    消息传到京城,满朝皆惊。

    而很快,流言四起。

    “又是大雨又是瘟疫,明明是大雁赢了,为何却惩罚大雁?”

    “听闻皇上还病了……这是上天惩罚兴兵之人。”

    “天啦,这也太不吉了。”

    “那可是瘟疫,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快点控制住吧,千万不要蔓延。”

    ……

    这年代的瘟疫可是大问题。

    医疗条件不行,如果疫情严重、病症致命,那一旦蔓延,几乎相当于灭国的灾难!

    消息和流言传到了永明帝耳中。

    永明帝当场吐血。

    容屏、容昭连夜匆匆进宫,满朝文武全都赶往宫中。

    寝宫。

    永明帝面色苍白,形容枯槁坐在床上,所有进来的官员都是一惊,随即忙恭恭敬敬行礼。

    鹿王恭敬跪在旁边,端着药碗。

    永明帝声音沙哑:“到底怎么回事?瘟疫又是怎么回事?”

    崔太傅恭敬道:“皇上,只是明州一个县城发生了瘟疫,一定能控制住,皇上龙体为重。”

    张丞相神情凝重,缓缓开口:“崔太傅所言有礼,应当立刻派遣医官前往明州,如今正是明州大雨,待雨停下,一定都能好起来。”

    他虽然安慰着皇帝,可眼中带着担忧与不安。

    他的二儿子张长行还在明州。

    裴铮往前两步,一脸忧心,“父皇,先喝药,谨王还在明州,定能控制住疫情,流言不过是妄言,儿臣命人控制流言,待疫情平息,不攻自破。”

    永明帝又问:“谨王呢?明州各级官员呢?”

    有官员垂下脑袋:“不知……明州大乱,谨王尚未有消息送来。”

    明州那边必定出了大事!

    不管是大乱,还是消息被封锁,整个明州情况一定非常糟糕。

    永明帝浑浊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官员。

    都是一群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要不就是一群老骨头,要不就是没有能力,根本没办法帮他解决麻烦。

    但很快,他的视线顿住。

    人群当中的一抹青色,实在是明显。

    永明帝视线停留在容昭身上,声音沙哑:“阿昭,过来……”

    容昭几步上前,恭敬道:“臣在。”

    容屏心口一紧,整个人神经瞬间紧绷。

    永明帝却露出笑容。

    一句“臣在”,让人立刻心安。

    她从来不多言,只是一句“臣在”,就是她的态度,也是她令人踏实安稳的能力。

    永明帝抓着她的手腕,握得很紧,声音依旧沙哑,却十分有力——

    “拟旨,朕命容太傅为钦差,明日带医官前往明州,平息疫情。明州水患、疫情,消息往来不便,明州以及相邻郑州,兵力、官员,全部交由容太傅调动,一切事务,容太傅全权处理,若有人不听令,杀!”

    此时在场所有官员,全部震惊地瞪大眼睛。

    竟给她这般大的权柄!

    而容屏却是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

    旁边,张丞相死死拉着他,不让他在皇帝面前失态。

    这是皇帝的器重!

    哪怕明州水患,哪怕明州疫情,被他器重的人,必须顶上,容不得逃避。

    张丞相非常理解容屏的心理。

    他的儿子就在明州,他能不理解?

    但是,此时此刻,在这样的永明帝面前,不能失态,也不能让他不高兴。

    能一口气给出两州兵权、管理权,就已经说明永明帝此时的无所顾忌,这不是一个清醒皇帝能做出的决定。

    可就是因为不清醒,没人敢反抗。

    永明帝浑浊的双目赤红,捏着容昭的手用力,指尖泛白,一字一句:“朕把明州交给你,定要治灾救人,控制疫情。”

    容昭深吸一口气,恭敬行礼,朗声应道:“臣领旨!”

    她的神情是令人安心的从容与镇定。

    当夜,整个大雁朝廷彻夜未眠。

    给了容昭那么大的权柄,又要她明日出发,官员们这一晚上,可不得全都忙碌起来。

    拟旨、册文,还要调配人员和物资。

    六部全都忙碌起来。

    容屏出了寝殿便抓着容昭手臂,声音颤抖:“阿昭……”

    他已经慌乱至极,甚至不知如何开口。

    除开明州的水患和疫情,这么大的权柄,就有更大的责任。

    如果水患和疫情控制不下来,容昭就要担责,如果乱起来,她也要担责,如果谨王出了事,她恐怕还要担责。

    这个钦差,是半条命都踏入阎罗殿了!

    容昭抬手拍了拍他,安抚道;“爹莫要担心,明州什么情况还不知晓,未必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我不会有事的。”

    容屏还想说什么。

    “容太傅!”有人喊道,语气着急。

    容昭对容屏笑了笑,语气放松:“父亲,我这两年哪次不是游走在生死线上,这不算什么,况且,这未必不是我的机会,你等我回来,不会有事的。”

    说完,她再次拍了拍容屏肩膀,大步离开,背影坚定。

    容屏怎么可能放心?

    他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甚至走路都有些蹒跚。

    张丞相走过来,伸出手搀扶了他一把。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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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来岁的老对家,此时都是对孩子的担忧,一起往宫外走去。

    容昭忙了一整夜。

    未等她松口气,这时,鹿王裴铮站在了她的面前。

    容昭一顿,两人目光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

    容昭:臣在。

    妈呀,我都觉得好安心啊。

    全世界最好的昭昭,她不值得成为历史偶像吗

    兔崽一定要搞后世历史番外!

    第132章 明州

    只是微微一顿, 随即,容昭露出笑容,行礼:“见过鹿王殿下。”

    如今鹿王在宫中权柄极大。

    许多人都认为他是下一任皇帝, 不敢轻易得罪,能在宫中堵住容昭,实在是正常。

    本就是天亮未亮时分,宫内人正少, 远远看到他们两人, 也都识趣地避开。

    鹿王见容昭行礼,笑了笑伸出手, 客气虚扶:“容太傅,多礼了,快快请起。”

    顿了顿,他又道:“不知可否与太傅说两句?”

    容昭心道, 你也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啊?

    面上, 她微微笑:“自然可以, 只是臣天亮便要出发前往明州, 没法与鹿王殿下长谈。”

    鹿王摇摇头:“那本王便长话短说,容太傅,你可知明州如今情形?”

    容昭嘴角缓缓落下, 摇摇头:“不知。”

    她的目光紧盯着鹿王。

    鹿王笑了,鹿王其实长得很好,面容虽然冷峻,却刀削刻骨,极为俊俏, 是与裴关山相同类型的男子。

    只是,他一双眼睛实在是过于犀利, 像是能将一切吞噬,让人生出不可亲近的恐惧感。

    此时一笑,丝毫没有减少犀利,反而因为不常笑,越发显得诡异,他的声音轻轻:“本王也不知道明州如何,不过,想来谨王恐怕凶多吉少。”

    容昭抿唇,淡淡道:“尚未进入明州,臣不知。”

    鹿王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容昭面前,低头看向她,“容太傅,你应当也知道谨王身上的传言吗?”

    “谨王不祥,克死了先太子,后又克死先皇后,就连先太子妃也没能寿终正寝,明州是先太子遇害的地方……已有流言,说谨王这个灾星到了明州,才导致明州瘟疫。”

    容昭深吸一口气,微垂眼眸,掩住眼中情绪。

    谨王治灾可不是第一次,前年的马州雪灾,去年的明州水灾,之前都做得很好,怎么如今就传言是他带来了瘟疫?

    这怕是鹿王在作祟!

    鹿王低头看向她,容昭是女子,虽然个子在女子中算比较高,可与他相比,还是有些矮,他站近了看不到容昭表情,只得后退一步。

    这一退,刻意营造的压迫感便消失殆尽。

    他看着容昭的表情,缓缓开口:“若是谨王死在明州,灾星除去,或许这场瘟疫也有解决办法……”

    容昭瞳孔一缩,猛地看向他。

    随即,她眼睛眯起来,笑了笑:“殿下是何意?谨王的生死臣如何得知?”

    鹿王手指把玩着一块玉佩,笑道:“我倒是收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听闻谨王在涂县治水,随后涂县才爆发的瘟疫,你说巧不巧?怪不得会有灾星的传闻。”

    容昭抿紧唇,视线看着鹿王手上的玉佩。

    那是她的东西。

    是当初安王出京征战前,从她身上抽走的玉佩。

    竟然在鹿王手上!

    这一瞬间,容昭猜到了为什么鹿王会知道她女扮男装……

    而当初安王出事,定然也与鹿王有关。

    还有裴铮刚刚这句话,谨王在涂县?

    这种消息永明帝都不知道,鹿王竟然会知道?

    这场瘟疫恐怕有古怪!

    她深深看着裴铮,这人可真是疯了……

    鹿王脸上笑意收起来,看着她,一字一顿:“容太傅是个有本事的人,本王很是欣赏,户部和银行如今虽然已经自成体系,不一定非要容太傅盯着,但本王觉得,容太傅还是缺不得。”

    当初海贸之船尚未归来,国债没还,户部一整个烂摊子,除了容昭,根本没人敢接手。

    如今不同,容昭将户部与银行理顺,寻常人依旧不敢插手,但也不是完全离不得容昭,要不然永明帝也不敢让她去明州。

    鹿王这话看似在说局势,其实却是威胁。

    ——鹿王觉得容昭缺不得,若是他觉得缺得,她是不是就活不了?

    容昭轻轻一笑:“臣谢过殿下看重。”

    一语双关。

    鹿王同样笑道:“阿昭,明白我的意思吗?”

    同样一语双关。

    容昭看着他,十分坚定地点点头:“臣明白!”

    鹿王心满意足,果然是个识趣的人。

    他将玉佩递给她,笑容真切了许多,“完璧归赵。”

    容昭伸手接过,凝重点头:“多谢鹿王殿下,此去山高水远,还望殿下行个方便。”

    鹿王颔首:“你一直都是本王信重之人,自然会一切顺利。”

    容昭再次露出笑容,而后行礼告退。

    鹿王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深邃。

    两人的对话不长,但内容很丰富,而且暗藏玄机。

    鹿王几乎是明摆着告诉容昭——明州疫情有问题,他要谨王死在明州。

    同时威胁容昭配合他,必要时,最好帮他除掉谨王,推动一切按照他预想的走,他会器重容昭。

    否则,他不会让容昭活着。

    容昭不是个会被人威胁的人。

    但她也不喜欢电视剧或者故事书里面那样,被威胁了,当场驳斥,然后引得对方生气,两人吵一架耽误时间是小,对方一路使阴招才是麻烦。

    就算坑不到容昭,也让她烦。

    所以,鹿王说什么,她都是——好,我听你的!

    最后再来一句——我听你的,你也得配合我,别找事,让我一切顺利。

    至于鹿王要她办的事情?

    简直是做梦!

    离开皇宫,容昭轻嗤一声。

    宫门口,安庆王府的马车还等着,容屏谢洪等人都在。

    容昭将那块玉佩扔给谢洪,又抽出手绢擦着手,声音淡淡:“砸了。”

    随后,她将手绢也丢掉。

    谢洪一怔,看了眼那块很是昂贵的玉佩,立刻道:“是。”

    容屏担忧地看着她:“你这一去,定要保重,瘟疫不似寻常,你可千万不要大意……”

    容昭身体倾斜过去,压低声音:“爹,莫要担心,瘟疫有异,未必危险。”

    容屏一怔,瞳孔紧缩,满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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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昭已经走向出行的队伍。

    “太傅,马车已经备好。”出行的队伍领头人道。

    容昭摇摇头,直接翻身上马:“不耽误时间了,骑马,即刻入明州。”

    不管瘟疫到底有何问题,也不管裴铮做了什么。

    裴怀悲凶多吉少是真。

    而她答应了永明帝,会解决这场危机。

    至于谨王……

    希望他能撑到她赶到明州吧。

    南北直道已经修好,去往明州时间缩短,容昭一路不停,快马加鞭,直奔明州。

    永明二十五年,容昭快马入变州,路过打斗现场,直接离开。

    而那时谨王遇袭,遭遇危机。

    如今永明二十七年,容昭快马入明州,这一次,她要救人。

    救谨王,也救那些因为夺嫡斗争陷入危险中的百姓。

    侍卫高举圣旨在前,扬声喊道——

    “圣上有旨,钦差入明州,让开!”

    永明路上,听到声音,所有盘问的关卡立刻慌忙打开,这支队伍片刻不停,直奔明州,一路踏起尘烟-

    明州。

    被外面称为疫区的明州情况和想象中完全不同,所有人都知道明州疫情,有流民跑了出去,但在三天前,整个明州所有关卡都被封禁了。

    相邻的郑州也封闭了关卡,不让明州百姓进入郑州。

    流言风起,说是明州瘟疫。

    但实际上,明州人也只是听说涂县瘟疫,他们便慌慌张张往外跑,根本没有见到感染瘟疫的人。

    可到处都被封禁了,不让他们出去。

    这反而让他们确信真有瘟疫,一个个拼了命都想逃出去。

    明州就算不考虑瘟疫,情况也非常糟糕。

    暴雨之后,明州水灾,本该有人来治水,调度灾民,收拢灾民,给他们生存下去的机会。

    可如今,瘟疫的消息甚嚣尘上,明州知州不知生死,督军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当地知府也完全不管。

    明州如今确实尸横遍野,但却不是因为瘟疫,而是水患。

    大雨还未停,灾难一日比一日严峻。

    郑州。

    容昭到达郑州的时候,近百人的队伍直接浩浩荡荡扑向知州府。

    知州姓丁,收到消息被惊了一跳。

    他几乎是蹦起来:“谁?!”

    “容昭,钦差是太子太傅容昭,报信的人说,再有一个时辰,容大人就到知州府,让知州准备。”随侍也是惊得不行。

    隔壁明州瘟疫,朝廷肯定要派人,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容昭!

    十八岁的从一品太傅,女世子。

    天下无人不识的户部侍郎,容昭。

    丁知州深吸一口气,忙吩咐:“快,让人烧水,准备吃食和衣物,另外,将大夫全都召集起来,还有,把银行行长叫来,准备迎接容昭。”

    钦差是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态度。

    容昭显然是实干家,虽然是女子,但却是出了名的有本事、行事果决,对待这样的人,一定不能来虚。

    况且,这位背景深厚,既有地位,又有能力,丁知州一点不敢拿大。

    整个知州府全部动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容昭到时,丁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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