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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平嘉澎在病房外打电话,跟他同行的女孩站在门边,眉头思索,时而望向外面的平嘉澎,时而看向夏夏,最后目光又落在不省人事的谢淮身上。
医院走廊夜里寂静,不时传来平嘉澎极力压低却很不耐烦的声音。
“……你别问那么多,烦不烦啊?都说了急着用钱,你先打来我再告诉你。”
“我不是要拿去挥霍,我朋友做手术缺钱……”
电话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但夏夏猜一定不是和善的话。
平嘉澎原本就烦躁的情绪更躁了一层,他鞋底踹上医院墙壁,在洁白的瓷砖上留下清晰的灰色印子。
“是!”少年吼道,“我就是在外面欠别人钱!你爱给不给,不给我今晚就要挨揍,明天回家就缺胳膊断腿!”
夏夏推门出来,平嘉澎挂上电话。
“小声一点。”夏夏提醒他,“医院不能大声喧哗,护士会来骂你。”
平嘉澎看她:“知道了。”
“对不起。”夏夏低声说,“又害你和家人吵架了。”
平嘉澎梗了梗:“别说又,之前的事明明是我的错,我都还没和你道歉,怎么就轮到你了?”
他提到从前,夏夏不说话了,他尴尬地笑,扬扬手机:“你别着急,我再去问问朋友,总之一定会帮你借到钱。”
夏夏沉默,她抿唇不说话的时候,样子纯净又无辜,恍惚中让平嘉澎觉得自己回到从前的夏季。
少女羞中带怯,乖巧站在面前摇他的衣袖:“别去网吧了,陪我上晚自习吧。”
那时的平嘉澎还不懂年少的感情多么脆弱,只以为傻乎乎跟在身后的女孩天生温柔、善解人意。
——她似乎永远不会生气。
他敷衍地哄她:“下次吧,下次一定陪你上自习,他们还在等我,我要走了,老师来了就说我生病请假回家。”
夏夏从没因为这种小事和他生气,许多年后平嘉澎回忆起,恨不能回到那时扇自己几个耳光。在一起快两年,可他真正陪着女孩的时间少之又少,高中课业紧张,除了平日里上课、吃饭外,寥寥无几。
年少时无知,总觉得未来路还长。长大后才发现,时光原来真的如书中所说,是穿过指尖的流沙,眼睛眨一眨就通通都不见,只残余瓶底几颗细细的砂。
他望着眼前的女孩,时光带走她身上些许稚气,又馈赠给她些许独特的气质。
——自信、果敢、让人又爱又恨的牙尖嘴利……
许许多多叠加在一起,迷人到让他挪不开眼睛。
可他心里清楚,哪怕外表和从前别无二致,她此刻心里想的人已经和他差了十万八千里。
平嘉澎从恍惚中惊醒,听到手机的短信提示音。
银行发来消息,他的卡上收到一笔八万块的转账。
夏夏进病房,从柜子里掏出一个纸袋,用湿纸巾擦干净谢淮鞋面上的灰尘和血渍,将鞋放入袋子里。
平嘉澎的女伴看着,忍不住拧起眉头:“这鞋八万?”
“就算绝版鞋也不用这么贵吧?况且人家绝版卖高价都是保养得好,这个脏兮兮的原价卖都没人要。”
谢致生送谢淮的鞋子他一直穿着,磨损得厉害。
对谢淮而言,它存在的价值不是因为昂贵,而是因为那是谢致生送他的。
“这双鞋是叔叔送给淮哥的,他不会卖,等我还钱了你再还我。”夏夏摘下手上谢淮送她的菩提,“如果觉得不值,这个你也一起拿走。”
平嘉澎没接,把夏夏递给他的鞋袋放回地上:“不用了,我信你。”
夏夏没有说话。
那女孩离开病房,关门的声响听得出心情不佳。
平嘉澎望着夏夏沐浴在月色里略显模糊的脸颊。
“她和我不是那种关系。”他局促地解释,“我们的父母是朋友,以前吃饭的时候见过几次,我妈叫我过年带她来漳市逛逛,我不知道她怎么想,但我没有别的想法。”
夏夏轻声说:“你不用和我说这些。”
“我知道。”平嘉澎落寞地说,“我知道你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但我还是不想让你误会。”
“你休息吧。”他笑笑,别开脸故作轻松,“我不打扰你了,钱是我妈打来的,她不差那几万块,你不要急着还。”
他说完转身推门,一刻都不愿意驻足。
“平嘉澎。”夏夏叫住他。
他回头,见女孩清丽的面容上泪痕已干,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不要觉得亏欠我什么。”夏夏说,“今晚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
平嘉澎笑了笑,他错身离开。
*
谢淮是第二天夜里醒过来的。
当时夏夏正在吃饭,见谢淮手臂动了动,啊了一声,激动得打翻了粥碗,跑出去叫护士。
回来时谢淮已经睁开眼了。
夏夏拉着护士的手臂:“他醒了他醒了——”
护士被她晃得晕乎乎的,骂她:“别吵了行不行?谁家没见过病人醒似的,让一下,我叫医生来做检查。”
谢淮刚醒就听夏夏挨了训,女孩可怜巴巴倚着窗边不敢再说话。
医生做了半天检查后离开,谢淮意识彻底清晰了。
他失血过多,脸色还是苍白,虚弱地抬起手臂:“挨骂了?过来,淮哥哄哄你。”
夏夏靠近他,小心翼翼撩起被子看他病号服下缝线的伤口。
她初时只是眼睁睁看着,看得久了,眼角泛红,吸气都变得潮湿起来。
“怎么哭了?”谢淮长时间没喝水,嗓子干哑。
夏夏倒了杯水给他,按护士的叮嘱,先是拿纸巾蘸水将他嘴唇润湿,而后插了根吸管让他慢慢喝。
“别这么麻烦。”谢淮把唇上的湿纸巾揭掉,“你亲亲我,比这快多了。”
他看出夏夏难过,故意这样说想逗逗她。
可夏夏不仅没笑,眼圈反而更红,豆大的泪珠滴滴答答朝外掉,直接哭了出来。
谢淮用手臂揽着她,笑得没心没肺:“哭得我都心疼了。”
夏夏不说话,也不出声,只是泪珠子断了线,像总也流不完似的,她这样沉默地哭还不如放声痛快哭一场,又或是骂他一顿纾解情绪。谢淮哄着,帮她擦眼泪却拿她束手无策。
“阿姨还在ICU,今早刚脱离危险,但医生说还要观察几天。”夏夏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
谢淮听到赵晋松时眸色暗了暗,手掌按着她后脑让她低下头贴近自己。
“让你担心了。”他抹去她眼眶的泪,“是我的错,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钱我来想办法,赵晋松的事我来处理,你什么都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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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扬起锋利的眉角,不羁俊朗,言语间依稀可见他身上从未褪色的少年人张扬的模样。
“淮哥保证,以后一点委屈都不让你受。”
他虚弱的眉眼难掩欣喜,恨不能现在就将所说的承诺兑现。
他让夏夏枕在胸口,心跳声鲜活、有力,随着胸口起伏发出砰砰的声响。
怀里的女孩娇软,呼吸绵柔。
谢淮抱着她,如抱着只乖巧的小兔子,爱不释手,也舍不得放手。
夏夏没说太多,只是一句带过,但他不难想象她求助无果一个人哭的画面。
心疼得快炸开,但更多的是温柔。
——无可比拟,无法言喻的温柔。
谢淮轻声叫她:“夏夏,什么时候嫁给我?”
他刚醒来就问这种问题,夏夏愣住,随即被他抱紧,听他在耳边喃喃低语:“你会嫁给我吧?”
谢淮笑:“我答应你的未来已经实现一半了,剩下的一半也不会让你等太久。”
“淮哥会有钱的,到时候娶你回家做老婆,你什么都不用做,看看韩剧打打麻将,累了就美美容睡睡觉,用郁美净擦地,用神仙水泡脚……”
“不准说不。”他霸道而温柔,“淮哥真的离不开你了。”
“你不在我身边一天,我都会发疯的。”
谢淮说了许多话,夏夏一个字都没有回应。
她乖巧趴在他身侧,安静得仿佛睡着了一样。
*
谢淮年轻,伤口恢复快,几天后就可以正常下床走动。
乔茹情况稳定下来,从ICU转到普通病房,没过几天也醒过来了。她刀伤不深,最严重的是后脑受到重击,造成轻微脑震荡,因为后遗症的影响,醒来后对受伤的记忆有一段缺失,忘记自己是怎么进的医院。
谢淮伤口渐渐愈合,在医院待不住,可院方不准他出院。
他每天除了跑去乔茹病房骚扰她一通,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躺在自己床上耍无赖让夏夏搀扶他去厕所。
谢淮平躺,面朝天花板,在他伤口没有完全恢复前只能用这样咸鱼肚皮朝上的姿势。
“夏夏。”他喊。
夏夏刚买了饭进门,看见他在床上朝她笑。
他伸手,一副无赖的模样:“背我。”
“你是肚子受伤,又不是脚受伤。”夏夏随手将买来的吃的放在床头,“而且医生说你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别跟我装。”
谢淮被揭穿也不尴尬,眉目清朗,看她:“那你背不背?”
夏夏不敢背他,怕压着他的肚子,她坐在床边,让他撑着自己站起来。
谢淮将大半重量压在她身上,从床到卫生间短短十几米的距离,一刻不停在夏夏耳边喊疼。
胡书荣的事情解决后他心情很好,认识这么久,夏夏还是第一次见谢淮笑得这么轻松。
耳朵被他哈出的热气吹得痒痒的,夏夏偏头躲开,谢淮揽着她的腰,力道丝毫不像一个体弱无力的病人。
“别乱动。”夏夏说,“好好上厕所。”
“帮我扶一下。”谢淮说,“我疼,动不了。”
夏夏瞪他一眼,帮他扶了。
半天没有动静。
谢淮低头,嘴唇若有若无擦过她头顶发丝:“又不想上厕所了。”
“谢淮,你要点脸吧!”夏夏抬头看他调皮的笑,脸瞬间红如番茄。
她转身要走,谢淮不让,手臂揽她脖子,身体捱着她撒娇:“宝贝,难受死了。”
他眼睛亮莹莹的,其间是毫不掩饰清晰的渴望:“行行好,帮个忙。”
夏夏打了个喷嚏,谢淮不敢再闹,伸手触她额头:“生病了吗?”
夏夏吸着鼻涕:“有点感冒。”
谢淮老老实实把她送回床边:“我叫医生来看看。”
“不用。”夏夏窝在他床上,嗓音低低的,“一点小毛病,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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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谢淮醒来后,给警局打了几个电话。
除夕夜他给胡书荣的钱一直被胡书荣带在身边,抓捕当天被警察当做物证一起带回警局,谢淮取钱时特意留下了凭条,取证结束,警察将钱送回。
谢淮把夏夏借的钱还了,却没有把钱还给乔波的意思。
夏夏问起,他漫不经心解释:“当年我爸给他做生意赔掉的钱都不止一百万,他手头不差这点,既然欠条上说十年内还清,没必要这么早把钱送回去,这钱留在我手里比还给他价值要大得多。”
夏夏不懂,谢淮笑:“淮哥要创业养你啊。”
“不用你养。”夏夏小声说,“我自己也可以赚钱。”
“知道夏姐什么都行。”
谢淮眼里笑意更浓,看她时目光专注深情,似乎只要她在身边,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我还是想。”
他抓过她的手,冰凉、柔软,颜色冷白得让人心疼。
夏夏最近得了流行性重感冒,病怏怏提不起精神,怕传染给谢淮总是戴着口罩,她脸蛋小,蓝色口罩遮了大半张脸,只露一双杏核般圆润漂亮的眼珠在外面。
“不让你跟我受委屈,这话我说了很多次,却到现在都没能实现。”
“那些狗男人对你虎视眈眈,我再不努力一点,你跟他们跑了怎么办?”谢淮珍而视之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用体温一点点捂热,“再给我些时间,最多五年,我一定给你一个家。”
夏夏眨眨眼,她睫毛漆黑浓密。
谢淮目光不眨落过去,像看着一柄黑色的羽毛蒲扇,他凑近,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皮。
他嘴唇湿润,水意粘到夏夏,连她眼睛也跟着湿润了。
*
谢淮拆线出院,乔茹的病情也稳定下来。
歹徒闯入家里伤人似乎没有给她造成多大的影响,又或许是那些影响被胡书荣的死冲淡。她并没有创伤应激后遗症,反而情绪很好,认真配合医生治疗,闲暇时就和夏夏聊天,看夏夏和谢淮坐在她床边拌嘴打游戏。
阳光洒进窗户,擦过窗台上绿植的叶子,沾染了蓬勃葱翠的生机。
屋子亮堂,墙壁雪白,满室温暖与希望。
乔茹接过夏夏递来削好的苹果:“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家人?”
她俏皮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谢淮呀?阿姨都快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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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倚着窗边玩手机,闻言看了身边的夏夏一眼,她近日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虚弱无力,沉默得过分。
她听到乔茹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小声说:“阿姨,别开我玩笑了。”
谢淮捏她脸,自然地将人搂在自己怀里,调侃地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脸红什么?”
他捏完,嬉皮笑脸:“不仅我妈等不及了,我也等不及了啊。”
……
夏夏感冒总也不见好,乔茹觉得是医院细菌太多,让谢淮先带夏夏回家。
家里从那日出事后再没人回去过,客厅地板和沙发上全是已经干涸的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谢淮用了一整天才把家里清扫干净,沙发套拆掉全扔,地板用消毒液仔仔细细擦了一遍,他把一切做完,傍晚时累瘫在沙发上看电视。
夏夏在厨房给乔茹炖鸡汤,瓦罐里放着药房买来的中药材,不加油烟,小火煨了一下午。
谢淮在客厅闻到香味,鼻子动动,循着一路到了厨房。
夏夏嫌家里暖气太热,将家居裤挽到膝盖,莹白的一截小腿露在空气里,被垂下来浅红色的围裙一衬,扎眼得紧。
油烟机轻轻抽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谢淮靠在门框上静静看她,夏夏将头发胡乱扎了个马尾,碎发别在耳后,他视线沿着她松软的头发一路向下,途径修长的脖颈、线条流畅的脊背、纤细的腰肢,再向下,是白皙笔直的小腿。
她温顺又乖巧,不吵不闹,像个为晚归的丈夫做晚饭的小妻子,谢淮痴迷看着,只觉得这场景已经是他对未来能想到的最美好的模样。
落日余晖不算刺眼,光跃入窗子将她身周打上一层金光。
再温馨不过的画面,谢淮脑子里却都是同一个无法启齿的念头。
夏夏肤白,围裙这样的浅红色于她而言再适合不过。她踮脚去掏壁橱里的保温桶,手掌撑着案板,身体前倾,腰臀的弧度漂亮。那能激起男人全部的保护欲,也能勾起男人所有侵略的欲。望。
谢淮喉结动了动,眼睛发烫。
夏夏将鸡汤灌进保温桶,回头见谢淮站在身后,吓了一跳。
“你干嘛?”女孩差点失手将汤打翻,语气小小的埋怨,“哪有这样在背后吓人的?”
谢淮别过眼,不自然地说:“做完没有?”
哪怕他不是什么纯情的小男生了,但刚才那瞬间心底最深的念头还是无法坦然宣之于口。
——想无所顾忌欺负她,想压着她肆意诉说心意,想看她皮肤泛红抱着他哭。
那副画面摊开铺展在脑海。
他虽面色如常,却无法自抑地口干舌燥。
*
谢淮睡得正熟,被乔茹拍醒。
病房夜里需要陪床,连续一个星期,谢淮晚上过来待一整夜,清晨给乔茹买好早饭后又乘车回家。
谢淮还没完全清醒,从地上的铺盖里爬起来,去上了个厕所。
乔茹在夜里眼睛亮亮的:“我刚才做梦了。”
谢淮困得不行,搓着眼睛打哈欠:“什么梦?”
“梦见夏夏和你分手,都哭成泪人了。”乔茹说,“我心里发慌,总觉得不安心。”
谢淮笑笑:“你想什么呢?”
乔茹看了眼表:“反正天快亮了,你就别陪我了,回家看看吧。”
谢淮被她这么一折腾也没什么睡意了,他披上外套,走到门口时被乔茹叫住。
乔茹看着他:“我觉得夏夏最近不太开心,这几天你还是别来了,抽时间多陪陪她吧。”
*
凌晨四点,路灯还亮着。
谢淮一个人走在城市灯火辉煌的路上,路边花坛里堆着前些日子扫进去的积雪,任这几天气温回暖,风吹得表面落上一层漆黑色的灰尘,依然顽固强撑着不融化。
谢淮无聊,用鞋尖勾出一块脏兮兮的雪饼子,从小街这头踢到那头,一条路走下来,大大的一块零零碎碎散成许多小块。
乔茹说夏夏心情不好,谢淮当然知道,他比乔茹发现得还早。
可夏夏不是喜欢撒娇会作会闹的女孩,她有自己的想法,对谢淮有不满她会直接说出来,憋着不说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哪怕他去问也没有用。谢淮觉得夏夏心情差也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再也许是来了漳市水土不太适应。
总不可能是生他的气。
夏夏没理由会生他的气,除非是气他没保护好自己受伤进了医院。
除了这一点之外,他想不出别的可能。
谢淮站在路灯下乏味地看了会天空,遥远的天幕上启明星闪烁着微弱的光。
偶尔几辆三轮车嗡嗡着从面前驶过,留下一排长长的柴油尾气,是赶早市的摊贩开车去批发市场采货。
晨风清爽中又有些冷,谢淮将拉链拉好,快步走到小街尽头的的粥铺旁。
这是漳市最有名的粥铺,每天清晨排起长长的队伍,食物不到九点就能全部卖光。
谢淮读书时很喜欢这家的雪菜鸡丝粥,家里的阿姨常常要起得很早过来排队给他买粥。
夏夏现在还在睡觉,谢淮干脆直接坐在店门口等。
五点刚过,他把手机玩到没电,老板才打着哈欠开门,然而却还没有营业。
几个员工在厨房忙活。
老板出来递给他一杯热水:“来这么早?”
谢淮嗯了一声,笑:“给媳妇买早饭。”
六点刚过,铺子前陆陆续续有了人,不一会队伍就排了十几米。
谢淮站在人群最前面,六点半营业后买了两碗热腾腾的粥离开。
回到家时夏夏还没醒,冬天日短,天要七点才亮。
她穿条黑色的吊带睡裙缩在被子里,揉搓了一晚上,肩带滑到手臂,衣领不整,露出漂亮的锁骨和雪一样干净的皮肤。
谢淮在冷风里待了两个多小时,头发一进温暖的室内被热气烘得潮湿出水。
他去卫生间用毛巾把头发擦干,粥放在暖气片上温着,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里抱住夏夏。
他哪怕换了衣服依然一身寒意,夏夏瞬间就醒了,眼睛眯开一条缝:“这么早就回来了?”
厚重的窗帘遮光,屋里依旧是朦朦的黑暗,她在枕头下翻手机想看时间,连人带手臂被谢淮禁锢在怀里。
夏夏嘤了一声,拗不过他的力气,索性不动了。
“妈说你最近不开心。”谢淮捏她脖子,“怎么了?”
“没有不开心。”夏夏眼里闪过一抹迟疑,随即声音柔柔地撒娇,“好困啊,你再让我睡一会吧——”
谢淮松开手,夏夏枕着他手臂,将脸埋进他胸口。
她像只汲取温暖的小猫,熟睡后一刻不停捱着他蹭来蹭去,拼命朝他怀里拱。
谢淮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这样抱着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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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了,从回漳市那天起,事情就接踵而至让人应接不暇,上一次这样抱她还是在南城那个温暖的小家里。
女孩的呼吸软热,细细洒洒落在他胸口单薄的睡衣上。
一瞬间,谢淮心里荡漾起难以言说的情绪,他怕把人吵醒,动也不敢动,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到天亮。
夏夏睡的很熟,谢淮却连眼睛都没闭一下。他看着怀里的女孩,从头发到脸颊,每一处每一分都不舍得错漏。他低下头,嘴唇沿她额头下蹭,直到下巴,一寸一寸轻轻亲吻。
……
夏夏一觉睡到九点,窗帘将光挡得严严实实,入眼也是昏暗,她一时分辨不出时间。
她唔了一声想要翻身,却被一个臂弯梏着,睡懵了的脑子转回几个弯,才记起今天谢淮六点多就回来了。
“淮哥。”她嗓音绵软地喊,“我饿了。”
谢淮漆黑的眸子盯着她,许久才出声:“我也饿。”
他身体朝前压了压,那坚硬、灼热的触感令人难以直视。
他手指轻轻擦过夏夏果冻般柔软的唇,探入唇缝,刚修理过的指甲叮叮敲了敲她洁白的牙齿。
夏夏下意识张开嘴。
谢淮伸进去,指尖触到她软软的舌,夏夏还不太清醒,本能卷住他的手指吮吸。
——潮湿、滑腻。
她神情懵懂而无辜,足以激起男人所有的侵略与占有欲。
谢淮脑子顷刻爆炸,满片飞灰碎屑里夹杂着同一个念头,急迫又热切。
他翻身压住。
夏夏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今天的谢淮和往日许多时候都不太一样,她说不清,只觉得他的眼神是恨不得把她剥碎了整个吞下去。
“淮哥。”她十分没有底气地按住他肩膀,“我感冒还没好……”
——感冒了会传染。
夏夏心想,谢淮总不会冒着生病的危险现在就要吧?
谢淮一汪深邃的眸子黑不见底,他缓缓俯下身子咬住她耳垂舔。弄,嗓音低沉嘶哑:
“感冒了吗?我给你打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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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
正午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投下一道淡薄飘渺的圆柱。
光融入空气中的灰尘,割成碎块,精灵般跃动在房间每一个角落。
床单是乔茹年前换的,为了附和新年的喜庆,特意铺了条浅红色印黄白郁金香的图案。
原本整齐的床单此刻揉皱得不成样子,四角掀起,凌乱地挤在身下团成一团,中间那盛放的郁金香花瓣上沾着不可言说的液体,东一块西一块,蹭得没个匀称颜色。
谢淮一点点试探,初始不敢过分,见夏夏没有抗拒喊疼,才得寸进尺,把原先肖想了许久藏在心里不敢做的事通通做了一遍。夏夏今天乖得不像话,她一言不发,手背捂着眼睛,除了哭就是咬着牙不吭声,逼得急了毫不客气张嘴咬他肩膀。
谢淮流了很多汗,沿着额角、俊美的侧脸留下,滑至下巴,最后沾得胸膛湿涔涔的。他揽着女孩纤软的腰肢,头埋进她颈窝,将她耳侧的碎发也弄湿了。
“疼吗?”他低声问。
夏夏说不出话,嘴里只有唔唔的声音,仰头吻他,谢淮含住她嘴唇,舌尖勾缠舔吮。
谢淮身体灼热,少年肌肉紧实,如磐石炽铁。夏夏手心贴在他被汗水粘得滑腻的脊背,感受他临近时控制不住的颤栗,如一叶扁舟,随着他的节奏在浪尖上下翻涌。
谢淮压在她耳边笑,喘息音调磁性低哑,才一入耳朵,夏夏就几近酥软。
谢淮抱了她许久,想要起身被她紧紧抱住。
“再抱一会儿。”夏夏刚哭过,说话含糊不清。
谢淮侧身靠在床头,让她趴在胸前:“说要的是你,不要的也是你。”
“腿都合不拢了,再抱一会儿不怕出事吗?”
夏夏不还嘴,只是朝他怀里缩了缩,依赖之意溢于言表。
女孩手软脚软,雪白的肌肤因为先前的激烈运动白里透着暖融融的粉色,安静的时候乖巧得不得了。
谢淮看着,心都要融化了。
“妈说昨晚梦见你和我分手了。”
谢淮每次在她面前提起乔茹,用的称呼都是“妈”,而不是“我妈”,刚听时夏夏觉得怪,时间久了也习惯了。谢淮从一开始就做好将她带入自己生活的准备,他所拥有的一切,原原本本,一丝不差全都分给她。
夏夏想,谢淮连妈妈都可以给她,可自己有什么呢?
“梦都是反的,分个屁的手。”谢淮见她心不在焉,不满地捏她鼻子,低头恶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都把淮哥睡了,你他妈可得对我负责一辈子。”
……
房间窗户紧闭,暖气温度开得高,久了味道不好闻。
谢淮跳下床通风,又去把暖气片上温着的雪菜粥拿来。
“不是饿了吗?”他捧着粥碗,像孩子小心翼翼捧着心爱的零食,“我喂你。”
夏夏要自己吃,谢淮不准,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我来。”
“喂饱媳妇是老公的责任,你不能跟我抢。”
夏夏粥刚入口,差点一口喷出来,她瞪他一眼,谢淮只是笑。
谢淮腻腻歪歪喂她吃完粥,又抱着她说了一会话。夏夏被他没轻没重弄得难受,原本不想起床,可谢淮嘴里的话越来越不像样,从还收敛点的“舒服吗”渐渐放开到“晚上再来一次吧”到最后兴冲冲跟她讨论什么姿势好玩。
夏夏听得面红耳赤,耳朵尖都烫了,爬起来去洗澡。
谢淮这次没拦她,坐在床上看着她笑。
风卷动窗帘,吹干他身上的汗渍,他懒洋洋靠在床头,展露劲瘦却漂亮的肌肉。
少年感十足,安全感也十足。
夏夏回头,问:“你笑什么。”
谢淮直起身:“我笑了吗?”
他伸手摸摸唇角,发现确实是弯着的,他凝视夏夏:“我也不知道。”
他说不清自己在笑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画面是他从来也不敢想的,可当它真的出现的那一刻,恍然中觉得,以前的苦难不算什么,磋磨也不算什么,生活再难也可以咬牙撑下去。
——只要她在身边,就什么都值得。
*
少年人食髓知味,对一切新鲜滋味的痴迷是天然存在的。
谢淮除了去医院陪乔茹外基本不出门,吃饭点外卖,饮料点外卖,生活垃圾请外卖员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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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下楼,他每天精力用不完似的,全都放在夏夏身上。
——看电影、玩手机、聊天、谈未来的计划。
无论在哪里、做什么,最后结束时大多是在床上。
如果不在床上,那也一定是在沙发、地毯、浴室又或料理台上。家里只有两个人,窗帘一拉可以几天不出门。夏夏温顺得过分,不管谢淮说什么荤话用什么姿势她都乖乖配合,又甜又软,没有一丝脾气。
足不出户一个星期,夏夏终于闷得受不了。
她推了推身上的人:“去买菜吧,我不想吃外卖了。”
谢淮正在吻她脖子,翻身下来,笑笑:“好,我做给你吃。”
夏夏去换衣服,谢淮坐在地上查菜谱,见她整理好出来,替她围上围巾挡住脖子上的吻痕,牵着她出门。谢淮也戴着围巾,是大一那年夏夏织给他的,往后每年冬天他都围着,虽然毛线已经起球,略微有些粗糙了,他也没想过要换。
有些东西一旦进入生命,就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痕。
缺少了不习惯,丢失了更不习惯,早已不知不觉融进每一寸血液每一寸呼吸里,成为自身的一部分。
……
傍晚的菜市场人潮拥挤,谢淮对着食谱上的用料在摊位前挑挑拣拣。
周围都是刚下班的中年人,或是退休在家的大爷大妈,年轻人本来就少,好看成这样的年轻人更是少见。
两人一起逛街从来不缺路人的注目,谢淮已经习惯了,菜市场人挤人,他手臂放在夏夏腰上牢牢把她带在怀里,像只忠诚的狼狗寸步不离,怕一撒手她就被人流冲散了。
谢淮脸上没什么表情,挑菜付钱时冷着张脸,买菜的老板都不敢多收他的称,甚至还给他抹了零。
走出菜市场,谢淮才松了口气:“差点装不下去了。”
夏夏不解看他,他解释:“在外人面前要装酷,要表现得不情愿,不能让他们看出我是自愿来买菜自愿做饭,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怕老婆。”
“你怕老婆?”夏夏说,“我怎么不知道?”
“我当然怕啊。”谢淮挑眉,“你一喊疼我就不敢动了,你说我怕不怕?”
谢淮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不知道控制音量,夏夏脸倏然红了,好在周围没人听见。
她气得拧他胳膊:“你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谢淮不仅不喊疼,还笑吟吟看她:“力气这么大,感冒早该好了吧?”
夏夏嗯了一声,谢淮捏她鼻尖:“感冒都好了,怎么还这么没有精神。”
他刚才不正经的神情敛去,正色道:“你在生我的气吗?”
夏夏一愣。
谢淮说:“最近不开心,是因为我吗?”
夏夏喉间干涩,千言万语想说却都卡在唇舌以下,被他这样问着,又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她神色怔怔的,回避他的问题:“我没有不开心。”
“没有?”
谢淮牵着她的手紧了紧,他手掌温热有力,夏夏冰冷的手被他一捂,没多久就热乎乎的了。
谢淮说:“如果是因为受伤进医院的事,我道歉。我承认我是有些莽撞,但当时情况特殊。警察在楼上只有我在楼下,那个人跳窗出来,如果我不拦住他,后续会非常麻烦。”
“我可以受伤,但我不能再让他伤害你们,你明白吗?”
谢淮:“我没能保护好自己,让你担心,让你失望了。”
“……我没有对你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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