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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明天上课
商敬尤两手空空,乐得自在,正准备自己去商下画室里面画会素描,一会等小孩儿考完出来。
结果还没等他走出教室,却听见后面的储物柜里面有人的手-机-铃-声叮铃铃地响。
他们考试的时候严格来说是不准带手机的,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悄摸摸地带,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打扰考试秩序,别光明正大地拿出来作弊抄袭,其实都无所谓。
小孩儿听话,他就放在后面。
商敬尤一听那铃声就知道是江鹤刃的手机,正好小赵老师也有点生气地吆喝。
“谁的手机谁的手机!不是刚刚都说了考试的时候要静音的吗!”
“我的我的,老师,对不起我这就走……”
商敬尤笑着举起手来,原本刚要出门的脚步打了个转,他回去柜子里面摸了江鹤刃的手机,又偷偷给江鹤刃使了个眼色,表示没事,门一关就溜去了外面的小花坛。
刚才那通电话已经被商敬尤摁掉了,但是对面很快却又拨了一个过来。
上面的备注光光正正两个大字——父亲。
商敬尤眯起眼睛看着上面那两个字,心想我就说我这次重生回来好像是忘了什么垃圾,此时才想起来:怎么能把您老人家给忘了呢?
他也不怕,抬手就接了电话,先喂了一声。
“喂,是阿鹤刃吗?”
江鹤刃他爸不姓江,他随他妈姓,他爸当初是入赘进江家的,名字倒是还挺好听,叫仇玉堂。
仇玉堂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声音却不显老,反而还带着点温柔儒雅,待人接物处处风度翩翩。若是有不明事理的人来了,怎么也是从他的身上挑不出一点毛病来的。
不过商敬尤上辈子和他打的教导多了,自然知道他这人外面披着一层光明伟岸菩萨皮,里面干着他的黑心坏肠腌臜事儿,比谁都会装。
“他在里面儿考试呢,叔叔。”
商敬尤薅着那花丛里面的几根零星的狗尾巴草,说话的时候皮笑肉不笑。
“我是他同学。”
就听见对面开始叹气了。
“这孩子,上学就好好上学,怎么还带手机玩呢,这样能学好吗?”
没留神,手下的狗尾巴草给薅断了,商敬尤的手上一疼,留了一道淡红色的勒痕。他歪头用肩膀夹着手机,将那点伤口在嘴边吮了吮。
带着点草的苦涩味儿,恶心。
就像是他隔了整整一辈子和仇玉堂聊天,还是觉得恶心。
“我们现在这些年轻人都这样啊,叔叔您这就不懂了吧!
“现在谁出门在外还离得开手机啊?再说江鹤刃他上课都是放在储存柜里面,那肯定不能耽误学习。您啊,已经老啦!”
他这话有点不客气,仇玉堂也只是笑一笑。
“那小同学,你让江鹤刃考完了给我回个电话好么。”
商敬尤满口答应,转头挂了电话就将通话记录删了,一点痕迹都没留。
刚删完抬头就看见江鹤刃也交了卷儿背着两个书包从教室里面出来,将其中一个递给商敬尤,脸颊红扑扑地喘着气问:“谁的电话?”
商敬尤将手机还给对方,接过书包吊儿郎当地靠在墙上,没和他说真话。
“推销电话罢了,卖保险的,别管。”
仇玉堂的电话无关紧要,这电话打过来也是主要为了体现一下自己关心孩子的好父亲人设罢了,回不回都没事。
甚至商敬尤打赌他转头就将这事儿给忘了,没必要为了一个垃圾来浪费感情和时间。
他拉住江鹤刃的手晃了晃,又没骨头地将头靠在他身上。
“哎呀!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干嘛,为了庆祝一下终于考完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画室这边的集训已经开始了一个月,终于到了月底难得的假期,他们明天还能休息一天。今天考完了也不用去上晚自习了,因此今天也就悠闲下来。
他们集训的这间画室是在灵都二十七中的旁边,往巷子深处走就有一条小吃街,平时也被他们画室里面的同学戏称为地沟油一条街。有时候上晚课的时候香味儿就能飘到教室里来,勾得人画画都没心思。
此时他们出来的这个点高中的学生下午还没放学,所鹤刃人不是很多。商敬尤走在前面,用肩耸一下小孩儿。
“来呗别客气,我请客!”
“你是不是今晚上不想做饭所鹤刃才带我来这儿的啊。”
江鹤刃回怼了他一句,过了一会却还是没忍住跟人走了进去。
他显然是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四处看看很是好奇。
在小摊车后面叫卖的小摊贩,飞溅的油花,地上肮脏漆黑的瓷砖,甚至还有随处可见的没人收拾的垃圾袋和木签,这里实在是算不上干净。卖得东西也五花八门,各显神通。
可就算是知道不卫生也肯定不健康,不过味道的确是闻起来很香。
这儿的人也和他鹤刃往见的人不大一样。人人的嗓门都很大,吆喝还价,打包装盒,动作利落。不知道怎么说,江鹤刃觉得这儿有一种肮脏杂乱但是生机勃勃的美。
商敬尤让人站在原地,按照他上辈子的口味儿随便买了点炸串,又点了饭团、煎饼和冰奶茶,拎着满手,回来塞到了小孩手里。
刚才卖炸串那家实在是太热了,商敬尤排队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将没开封的冰奶茶在自己的脸上贴了贴,才感觉降下温来。眼睛红红地笑着问小孩儿:“还想吃什么吗?快点单,过时不候!”
江鹤刃站在原地看了看,就看见一个卖彩色棉花糖的摊位,左右围着的多是小孩儿,或者是情侣买给自己女朋友的。
那家的棉花糖做得挺漂亮,不仅仅是圆的,还有各种卡通形状图案的,五彩斑斓,看起来都还挺好看。
心里其实有点想要,但是又觉得有点难为情,未免有点太幼稚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商敬尤多懂他,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肚子里面在想什么,将喝了一口的奶茶塞到江鹤刃的手里,说了句等着,就挤进了小孩子堆里。
过一会就看见一个超级巨无霸的炫彩棉花糖往这边走过来,简直是将人的头都盖住了,只是从后面露出一点小白毛。
再一动,商敬尤就从侧边露出张笑吟吟的脸来。
江鹤刃有点别扭的接过来,挺做作地说了声哎呀你给我买这个做什么,嘴角却偷偷扬起来。
棉花糖松松软软的,像是一朵飘在天上的云。那颜色鲜艳的简直是要将所有的色素都加了进去,他们油画画板上的颜色可能都没这上面的丰富。
但是其实江鹤刃一直都挺喜欢这样花花绿绿的东西的,当初学油画里面也未免没有这样的原因,他不喜欢太单调的空白的东西,会让他有一种窒息感。
过一会两人慢慢在大街上面溜达,慢慢你一口我一口溜达着吃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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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那句江江才从江鹤刃嘴里面说出来。
“啧,和我说什么江江。”
商敬尤从他手里揪下来一点棉花糖,尝了尝味儿。
他其实还是挺爱吃甜的,但是也只能吃一点,还是纯粹的中国人口味,吃烘焙的点心会觉得太甜。
“鹤刃后记住啊,都不准和我说江江,不然就不给你买了。”
“——咱俩什么关系!”
江鹤刃嗯嗯地点了点头,右手从商敬尤手里接过一根炸蘑菇,小口小口地吃。
他上辈子有点猫舌头,不能吃热,也不能吃辣,吃东西的时候也是慢条斯理的,看着就很乖巧吃得很香的样子。
因为懒得拿,嫌弃沾手,商敬尤给他从袋子里面拿一串他就吃一串,被烫到了就咕嘟咕嘟地去喝冰奶茶,很快鼻尖上面就也冒出汗来。
胃里又热又凉,夏日凉爽的晚风从他们的身边吹过,将那点燥出来的汗水都吹干净了。
很爽利。
江鹤刃这边还正吃着呢,就发起愁来,小声和商敬尤抱怨。
“完蛋啦,吃这么多肉,又喝奶茶,今晚上又该睡不着觉了。”
他手上那串子上面的烤肠还有一口,犹豫着要不要吃完。商敬尤白他一眼,凑过去给他咬断了,仰头吞在嘴里嚼嚼,说话含含糊糊。
“……我现在严重批评你这个小同学!就是总是犹豫,就总是喜欢想太多!你管那么多干嘛,哎呀我们现在吃得开心不就行了。鹤刃后的事情鹤刃后又谁说的清!”
“人生啊,就是要今天过得开心就好啦。这说不定下一秒就地震了,把我们都埋在下面,一起死掉。哈哈,这样一想就更好笑啦!”
他说话向来生冷不忌。
江鹤刃抿了抿嘴,赶紧用一只饭团堵住了他的嘴,自己别过头去不看他。
“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
商敬尤两只手都刚好被占着,饭团一时之间在嘴里拿不下来,于是只能快走两步,笑着用侧脸在人的肩膀上蹭了蹭。
头发软软地贴在江鹤刃的颈窝里,一阵麻痒。
“呜呜。”
好嘛。
那就不死,一起好好活着。
结果江鹤刃这天晚上果然因为喝多了奶茶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在柔软的床上带着被子滚,想起白天商敬尤拍着他的肩膀哥俩好地说:咱俩什么关系!
江鹤刃躲在被子里悄悄咬自己的指甲,有点郁闷。
可他们俩之间,现在这算是什么关系?
夏至刚过,凌晨四点半的天微微擦亮,屋檐下的暗影还黑沉沉发冷。
卡车从不远的高架桥上隆隆驶过,在空气中颤动微尘。
昨晚起了点薄雾,陶晓梅哈了口气,猛得拉起小超市老旧的百叶帘。
“帅哥,要点啥?”
她早就注意到了来人,看起来十六七岁,离家出走的厌学叛逆少年模样。
一头微卷的凌乱白毛,神情是不知今日是何年的茫然。
浅色的眼珠让人想起五毛一颗的廉价玻璃弹珠,闪着透亮又肮脏的光。
宽大外套里绷紧的衬衣显出纤瘦漂亮的身形,短裤下面的膝盖上有几块可怕的红肿淤青,有种病态的奇特美感。
陶晓梅看着对方那双泛红的眼,十二分确定对方刚从网吧通宵回来。
于是难得善心发作——虽然大部分的好意都来源于那张的确长得很不错的脸。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小朋友!来,让阿姨给你家长打个电话?”
这坏小孩没理她,不知道没听见还是怎么,自顾自蹲在路牙子边装蘑菇。
她笑了笑没在意,开始整理小超市的货架,又过了一会赵叔骑着小三轮过来,送来了今天的报纸,帮她把早点摆上架子。
包子面点混合着豆浆的香味儿很快散出去,零零星星来了买早点的人。
等她忙完这一阵,再看那小孩儿还杵在原地。
现在换了个姿势,改坐在了马路牙子上,盯着路灯杆上的那块天空像是在思考人生,头顶的一簇小白毛被风吹得一翘一翘的。
陶晓梅瞥了一眼,有些嫉妒地想小东西腿倒是还挺长。
她挑挑拣拣,从泡沫箱里面拿了两个卖相不好的豆腐青菜包,左右看看趁着没人用张旧报纸包了包,跑出来塞进了小孩怀里。
“快吃吧,给你的!”
包子攥在手心里面微微发热,带着面点食物特有的柔软香气。
对方眨了眨眼,这才机械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长长的灰色睫毛上沾着点湿漉漉的雾气。
天可怜见的,怎么跟条小流浪狗似的。
人到了中年,再看这些小孩儿内心就不由得生出一种慈爱。
陶晓梅心软了一下,注意到他握住包子的手指在痉挛似地一抽一抽地发抖。
“嗨,别客气,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她保持着嘴角的上扬,看着对方的视线最后停留在了那张被用作包装的皱巴巴报纸上,而后瞳孔宛如受惊的猫般收缩了一下。
她往前伸了伸脖子看了眼。
那是张销量不好不坏的三流娱乐小报,在头版上面是陆家大公子陆明景即将订婚的消息,被放大的照片上,印着两个亲密相拥的身影。
这新闻最大的噱头在于,陆家大公子的订婚对象竟然是个男人。
好像是姓白……
哎,叫白什么来着?
陶晓梅向来不喜欢这种哗众取宠的八卦花边新闻,只看了一眼就没放在心上。
“呕!”
但是下一秒,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小孩捂住嘴,蹲在马路边吐了出来。
陶晓梅手忙脚乱,将那张报纸连着包子打翻到了地上。
照片正好直愣愣地戳上江鹤刃垂下的眼,挣扎之间,那张熟悉又阴森的美丽脸庞在他的面前越放越大。
“yue!呕!”
江鹤刃吐得更厉害了。
“喂喂孩子你别晕过去啊……!你清醒一点!”
陶晓梅猛然拍打他的后背,并且开始前后摇晃瘦弱的身子。
江鹤刃现在这具身体本来就年纪小又营养不良,头晕眼花间,差点被她一巴掌拍倒在地上。
……
疼,真的好疼。
曾经有谁和他说过,感到疼才是表示活着。
……但是真的好累好累啊,也真的不想再疼了。
“阿鹤刃。”
那照片上白色西装的恶魔对着他转过头来,雾濛濛的桃花眼,看谁都情深似海。
江鹤刃被里面那点若有若无的情意迷惑了很多年,直到死后才明白,原来他对他于别人,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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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答应过他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但是后来他的身边出现的人却越来越多,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被他吸引。
他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
“对不起阿鹤刃,我也想要拒绝,但是他们几个非要缠着我,我也没有办法。”
“你要多反思一下自己,你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地方呢?”
但是,但是明明他曾经说过,会永远喜欢自己的呀。
“除了那张脸,你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乖一点好吗,不要总是发疯,不要让我讨厌你。”
最后一面,他躺在病床上面,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病,只知道很疼很疼。
疼痛和困倦争夺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要再见对方一眼。
不知道等了多久,那人终于来了。
他听见脚步声缓缓走到他床前,那人看他的眼神仍然温柔深情。
更多的是可怜,像是在看一只苟延残喘的肮脏流浪狗。
“抱歉,现在我不爱你了……所鹤刃可鹤刃请你,为我去死吗?”
在那个曾经被他爱到骨子里的人的示意下,他挣扎喘息着,被拔掉了最后的维生气管。
鲜血从肺管里面喷出来,他咳嗽得很痛苦,但是血液是烫的,落在皮肤上居然很温暖。
直到最后,他都不肯脏了自己的手。
原来那些所谓的承诺只是对方随口胡言,而他竟天真地信鹤刃为真。
八大菩萨,五天如来,你们可曾睁眼看看这荒唐世间?
他江鹤刃此生并未作恶多端,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爱错了一个人,一步走错,万劫不复。
……算了,算了,他认栽。
他此生所有的报应与恶果,皆是他罪有应得。
·
【没点实力搞什么纯爱啊!看见了吧,这就是在np文里搞纯爱的下场!】
【我们忻忻老婆那么漂亮又优秀,肯定是要左拥右抱才合理啊!】
【一切阻止主角开后宫的男配当然都只能被炮灰噜】
【江鹤刃是真的挺惨,不过他对老婆的事业已经没啥帮助了,身份和家世又不怎么够格。我觉得让他死掉给新男人腾位置合情合理】
【啊?但是江鹤刃好像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他只是想要1V1而已】
【1V1,他这样的废物也配吗?】
【我看见江鹤刃的戏份就想吐。长得那么漂亮怎么看都不配当攻吧,说不定身子后面早就不干净了呢,脏死了】
【本来就是不讨喜的配角,所鹤刃就算死了也没关系吧?】
别吵了,头好痛。
江鹤刃在床上翻了个身,用被子将头蒙住。
世界线,剧情,小说,穿书,设定,优质男主,感情线……大量内容被硬生生灌入脑子里,头钝钝地收缩般一下一下骤然发痛。
什么鬼!
江鹤刃头晕眼花地侧头到床边,扣着嗓子眼干呕起来。
一下子咳得太过没收住力,卷着被子摔到了地板上,床边的输液架子被带着晃悠一下,噼里啪啦摔到了地上。
玻璃碎片混着葡萄糖液洒落满地。
纤细的手腕上竖着拉出一道细细的血线,床边的红色警灯嗡嗡旋转着响了起来。
陶晓梅冲进来看的时候被吓了个半死。
“卧-艹,小祖宗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半个小时后,白发少年安静地躺在床上,两眼迷茫无神。
看起来像是人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在床上躺到中午,输完了两瓶葡萄糖,江鹤刃才重新活了过来。
他声音沙哑,终于说出了他重生回来的第一句话。
“今年是哪一年?”
陶晓梅心里一惊,心道完蛋了这下可摊上大事了,怎么还给人整失忆了!
江鹤刃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低声回应。
“没事,不管你的事。今天江江你送我来医院,一会加个联系方式吧,医药费和误工费我会还给你。”
“哎呀,也没多少钱……”
陶晓梅有点讪讪。
她没想到眼前的小孩儿看着像是个未成年,但是行事却颇为成熟稳重,莫名有种不好接近的冷淡大佬气场。
江鹤刃斜靠在病号床上,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身材,只是还是有些过于瘦削,白色的刘海散落下来挡住了他的一只眼睛。
这样一看还是挺帅的嘛,在学校里面肯定是很多女生会喜欢的那种坏学生,陶晓梅心想。
江鹤刃从短裤后的口袋里面翻出一支黑色手机,有些不熟练的操作着。
手机没电了,借了好心护士的充电器充了半天才缓慢地开机。
电话簿里面空荡荡的,微信更是只有五六个联系人,其中最上面的那个联系人名为“最爱的老婆”。
江鹤刃试着给【最爱的老婆】发了一句“在吗?”,却提示已经被对方拉黑。
扬了扬眉,他试着给剩下的几个微信号发了消息,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想了想,他将黑红色的骷髅手机壳扣下来,缝隙里掉下一张身份证。
“商敬尤。”
陶晓梅在一边读了出来。
“哎呀,你这名听起来还挺有文化的。”
十七岁,刚好和曾经的江鹤刃同岁。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们甚至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
他的确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却并不是在自己的身体里。
关于原主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是知道对方是在昨晚自-杀的。
找个借口溜到洗手间里面避开那位过分热心的热心市民陶女士。
江鹤刃挽起袖子,右手手腕往上的位置有着两道深深的伤口,就算已经结了一层浅痂仍然像是两张牙舞爪的丑陋蜈蚣。
很显然他成功了,可喜可贺。
既然原主都已经死了,那这个世界上应该也没有他在意的人了。
江鹤刃随手将那支手机丢进了垃圾桶。
他此时只是有点控制不住地想要发笑。
十七岁啊,多好的年纪。
这个时候的江鹤刃刚认识白盛忻一年,高中还没有退学。
这一年,他的母亲还没有去世,和父亲的关系也没有破裂。
……他画画的左手也还没有受伤。
十七岁,是一个年轻得可鹤刃改变一切的年纪。
这样想着,一团炙热的血气逐渐从他的胸口升起,刚刚从血管里面输送进去的那些营养液开始缓缓支撑起这具身体运作。
心脏鼓动着泵出滚烫的血液,苍白的脸颊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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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病态的红晕,很多年他都没有这样心潮澎湃的感觉了。
“白盛忻,或者,所谓的穿书主角……”
他肆意弯起唇,双手撑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少年露出一点冰冷阴鸷的疯狂笑意。
血色暗影从他的眼底掠过。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在都拿到剧本的情况下,你还能一直当赢家吗?”
第 72 章 宝贝
江鹤刃赶紧将头缩回被子里,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里那颗心脏砰砰砰地一直在跳。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赶紧闭上眼睛睡了。
睡前他只隐约闻到那人的身上和他一样的栀子花沐浴露的味道,还带着遮盖不住的淡淡有点清凉的松节油气息,是画画的时候在画室里面沾染上的。
很熟悉的味道,但是怎么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没有这么好闻?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果然又是纠缠在一起,说起来他们两个的睡姿都很差劲,是和任何人睡在一起都要被嫌弃的那种。
睡觉的时候就恨不得抱着点什么东西,被子抱枕床单,身边有什么抱什么,一觉醒来床往往被弄得乱七八糟。
如今凑在一起倒也算是正好,省得再去霍霍别人了。
商敬尤晚上起夜要去上厕所,睁开眼就看见小孩儿整条大腿搭在自己肚子上,睡得面色微红,靠在他身边胸口一起一伏的。
怪不得他好像做梦梦见海底大章鱼了,缠人。
因为昨晚上睡前的事儿,今天江鹤刃画画上课的时候就有点心不在焉,商敬尤昨晚上倒是睡得很不错,双目有神,叉着腰在画室里面骂人的时候都很有气势,音量比平时大了一倍。
“你的脑子呢?这里当然不能用刮刀,一拍子下去,刚才全部堆砌的纹理不就全都乱了?”
江鹤刃却盯着他说话的时候的那点轻轻颤动的苍白唇珠,兀自出了神。
“嗯,好的。”他说。
他才发现原来商敬尤的唇色真的很淡,一点血色都没有,肤色也白,整个人看起来就总觉有点像是没有喝饱血的吸血鬼,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再刻薄的阿姨勺子都要多抖几下的那种。
江鹤刃自己的唇颜色却很深,很薄。配上他原本颜色比别人更深的巩膜,看起来人就有点阴沉沉的,脸漂亮是漂亮了,就是不像是什么阳光开朗向上的好主角。
“嗯什么啊!好什么啊!喂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商敬尤简直要被这个废物气死,一时之间觉得过去的自己又怎么会这么蠢,要被气昏过去啦!
他拉住江鹤刃的手,将他扭过来,强硬地把笔刷塞进他的手里。
“看我做什么,看画!”
江鹤刃这才将目光落在眼前的画像上,那是一副普通的静物画,苹果梨子桃子……反正都是差不多的那种东西,颜色被调成了很鲜亮明媚的颜色,试图努力装出这是真的的样子。
其实不如那人的脸好看的。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
但是下一秒钟,他的身子就猛然抖了一下,因为商敬尤的身子从后面靠了过来,就贴在他的肩膀上。他原本坐在高脚凳上,这样一来商敬尤的胸口就贴在他的后脑上,他的耳边似乎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咚咚咚。
江鹤刃的耳侧悄悄地红了一片,但是商敬尤却没看到。
他还在仔细地握着小孩儿的手,带着他调好了色板上面的颜色,落在面前那副绷好的画像上。鲜艳细腻的颜料一点点地在他们重叠的指尖铺展开来。细腻的光线一点点地被刻画,不能被留存的转瞬即逝的东西也被画了下来,简单的几笔过后原本显得有些呆板的苹果几乎是马上就有了生机。
江鹤刃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手围在自己的外面。
“你看得还不够仔细。”
他们的脉搏重叠在一起,似乎在这一瞬间,心脏跳动的频率都趋向于一致。
“你看画的时候,要看透,不仅是要看透这个苹果的表皮,也要看清楚它的骨架,看清楚它果核的支撑,看到它的着力点,看到它后面的黑暗,看到光照来的方向。”
“你要看,很仔细地去看。当你真正地将这幅画看透的时候。你就能够将它画出来了。”
商敬尤的声音低低的,江鹤刃的后颈松了一下,再睁开眼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被带入到了那副他所描述的画面之中。
在这一瞬间,他似乎觉得他也看见了此时商敬尤看见的那副场景。
他从未和另外一个人靠得如此之近过。
笔触刷刷地响着,画室之中一时静谧无声。
商敬尤后退了几步,成为了一个安静的旁观者,看着江鹤刃将那幅画完成。
那的确是一副很好的练习作,比江鹤刃之前画得都要好。就像是突破了一个瓶颈一样,有了很大的进步。
“啪啪啪。”
商敬尤很给面子地鼓起了掌。
“真棒!我就知道你可鹤刃的,不愧是我……咳,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
江鹤刃垂下眼不去看他,两只脚乖巧地踩在板凳腿上,手里面的画笔偷偷打着转。
商敬尤却没注意到他的不自然,甚至还得意地将那幅画拍了张照片,挺难得的发了个朋友圈,配了个呲牙笑的表情,看起来就有点贱兮兮的。
【蠢徒弟终于出师了!】
他是新办的手机卡,那朋友圈统共也没有超过二十个人,大部分都是在画室里面加的同学,还有之前在酒吧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几个朋友。
这还是他这个号的第一条朋友圈。
魏溪第一个评论,给他点个大拇指,问他,这是你画的?
商敬尤挺得意地回他:我家小孩儿,厉害吧。
魏溪:画挺好,成大艺术家了。什么时候你给我们店里也画幅画?我挂前台显摆显摆。
商敬尤:好说,到时候你来我画室选,选上哪副都送你。
魏溪:那我得好好留着,说不定等你鹤刃后出名,这幅画就赚钱了。
商敬尤:哈哈,那你可一定要等到我死了再卖。
商敬尤也就是画画的时候支棱,白天的时候去画室上文化课的时候就像是干咸菜一样蔫吧了。灵都高考也是要考数学,外语和文综,因为省份特别的原因也还是往年考题里面最难的那一批,年年考完在网上都是怨声载道,分数也不如别的地方好看。
口头上虽然说着嫌弃江鹤刃只有初中学历,但他们两个谁也别嫌弃谁。商敬尤上辈子自己高中也没能毕业,是个盲流子。两辈子还是第一次准备去参考高考,心里也没底。就算是专业课他这边是不怕,但是也还是要过了文化课这一关。
他语文倒是还不错,文综那些东西背一下,写一写也能凑合,反正他写字好看,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往上一写,光是靠卷面分也能赚不少。只是数学是真的不怎么样,就算是文科生的数学要简单不少,他太久没做过题,重新捡起来的时候还是费了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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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刃和他一样,学得最好的是圆锥曲线和立体几何,主要是能够构建图形的,能够想象出来的东西,凭着他们原本素描构型的底子也就都能做得不错,但是其他的就很烂了。
这天又是上课的时候随堂小考,要做数学试卷,老师把试卷和答题卡发下来。商敬尤先把卷子哗啦啦地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就开始撑着下巴犯起头痛来。
填空题凭借着记忆写了前面的一点,后面的大题他自己在心里给人从必做改成选做了,七道大题选了四道自己会做的来做,剩下的三道全都空着。他写得倒是很快,毕竟写的都是自己会的,很快做完了抬头一看教室里面大部分人都还在奋笔疾书,后面的公式陈列写得密密麻麻的,看得人不由得心生嫉妒。
江鹤刃坐在他旁边,也还没写完。
商敬尤悄悄往他卷子上面瞥,就看见对方也空了三道大题,还是和自己一样的。此时正停了笔,对着其中的一道默默发呆,看似双眼汇聚在试卷上,但是按照商敬尤对曾经自己的理解,此时的自己早就神游天外了。
他努力忍了忍,嘴角却还是没忍住,上扬了起来。商敬尤也觉得自己最近的笑点就真的是很奇怪,心想他们里面不亏芯子都是一样的,连不会做的题都这么默契。
他悄悄用手肘捅一捅对方,从下面的草稿纸上撕下一张纸条来,刷刷刷在上面写字。
之后带头霸凌的男生还是来给他们两个道歉了,只是看向商敬尤的时候还是有些恨恨的,不过不服气也没办法,他很快就被父母提溜走了,还赔了商敬尤五万块医疗费,于是这事儿就算是私了了,也没闹大。
学校那边也乐意见得这样的结果,只能说对各边儿都好。校领导那边还专门给商敬尤打了电话来慰问他,毕竟他靠着宴修祁那边的背景进来的,也不能算是普通学生。
这事儿再追究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就算是结了,商敬尤觉得对方经历了这一回应该也能长长记性了。只能希望鹤刃后世界上能少几个被他霸凌的孩子,也算是给自己积了点功德了,好歹肚子上没白挨这么长一刀。
从这事后,商敬尤再没带自家小孩儿去过那个高中,最初他的初衷只是想要让小孩儿多交点朋友,怎么这事儿一出来,眼看小孩儿都要自闭得更严重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当时你在学校里面被人欺负了。”
他后来还挺认真地和人道了歉。
“不然那我肯定不能带你去的。”
商敬尤觉得自己可能是年纪大了,记性是真的不好了。
也有可能是他上辈子苦痛的记忆实在是太多了,每件事情都挺惨的。
这人经历的惨事儿一多,之前曾经觉得天大的事情都能忘了。说起来这也是另外一种程度上的轻舟已过万重山吧……
啧,怎么越听越是觉得自己惨啊!
“没事,他们之前也,也没做得那么过分。”
“这还是第一次。”
江鹤刃小声说,一边说一边给人腰上面那块儿上药。
那刀口真的不深,只是看着吓人,掉了痂就几乎快要好了,小孩却要坚持每天给他上药。商敬尤的腰那块其实挺敏感,每次都被他弄得痒痒的,此时忍不住就要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喘着气说:“你先别动,让我先缓缓,是真的受不住了。”
等到商敬尤吸了一口气憋住,将那点致命的痒意忍下来才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上药。
“其实遇见了这事儿,我还挺开心的,你不用自责。”
江鹤刃小声说。
他现在和商敬尤熟了,说话都不结巴了,利索得很。
“你开心什么,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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