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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只有提起老太太的事,葛宝才会振作精神后,张影儿便频频提起,鼓励葛宝多去苟家看人,人一去,她便以同去看老太太为由跟着去。
一连好几天,葛宝和张影儿天天都往苟家跑,葛太爷当然知道,这不一大早葛宝前脚请安完,后脚又要溜。
“去哪里!”
葛宝准备迈出大门的腿再退了回来,“读书。”
葛太爷冷哼,“读书用得着出门读?葛家那么大的地方还不够放你一本书一张桌子?”
葛宝梗着脖子,不认错也不说话,把葛太爷气的,“都是到哪里学坏了!瞧瞧你现在的样子都快爬到我头上去了,再不回来,你是不是要上天!”
“奶奶没教坏我。”葛宝眼睛亮闪闪的,“您不懂的。”
葛太爷留不住人,看着人又往苟家跑,下人私底下也都在可怜那个小妾,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做错了似得。
呆呆的在门口站了一会,他才进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大家,今天我睡过头了,现在才发文。TT
第36章 葛太爷和苟太爷
葛宝三天两头就往苟家跑, 若不是他凶着把控着,说不定都住在别人家了。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且快到科考的日子,若是此时分心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死前想后的就让小厮给苟兰花带了一封信。
信里的内容写得很委婉, 突出让人回家的中心思想, 他想着这总算可以了吧,不想和对方碰面,还特地在书房坐了半天。
小厮是自己回来的,道老太太看完之后,把信叠了压桌角,赏了几钱银子便让他走了。
又是压桌角!又是压桌角!为什么每一封信都要来压桌角!
葛太爷很暴躁, 喝了半壶茶冷静下来后, 带上小厮亲自去了苟家。
他对小妾一直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自然从未关注过苟家, 心里也是鄙视的, 若不是贪图钱和享受,又怎么会把家人送进葛家来。
坐在大厅上, 下人去喊苟家主人。
葛太爷想, 知道他来了, 那一家子一定高兴坏了吧,说不定会屁颠屁颠的跑来, 到时候他要让这家家主好好管教一下那个小妾。
对了, 这家人是做什么营生, 这几十年也没管过, 如果看着顺眼的话,稍微提点帮衬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这些人别太过分。
茶水都喝完了,人影还是没见一个,倒是门口小厮麻利得很,一听见茶碗磕桌的声音,立刻进来倒茶,倒茶后抬脚就走。
一问主人家什么时候来,下人就用茫然的眼神摇头,他也问不出什么。
在葛太爷等到无聊至极,掰着柑橘吃的时候才听门外的下人喊着大老爷夫人。
他左看右看,把柑橘皮丢进桌子底下,手擦了擦袍子,正襟危坐。
苟大哥今天男装打扮,黑着一张脸坐下,他们就是故意让人等着的,若不是知道这几十年葛家在衣食住行上没亏待过自家小妹。
虽然当初是葛家提亲,但最后拍板要嫁的是妹妹,当年兴许连妹妹都不知会嫁一个一辈子都等不到的人,种种错误延续到今天早就难以理清,否则现在早就乱棍把人打出。
两人沉默了会,同时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砸在桌上。
“”
“这些银票就当是她这些天住在这里的伙食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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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太爷很拽。
“我们葛家也不差钱,以后我妹妹要去葛家住,就当是住客栈了,衣食住行我们家负责。”苟大哥也很拽。
两个气势汹汹的老头互看一眼,嫌弃的各自撇头,葛太爷瞅见对方的银票似乎比自己拿出来的要厚点,很不爽,又掏了一叠加上。
苟太爷能干?心想这是我家,有种你背着银票山过来啊,当场也摸出了一叠银票再叠上,表情特别的暴发户!
苟大嫂阻止两人,毕竟女人回娘家名声不好听的,既然人都来了,对照这几十年的态度来看,已经是质的飞跃。
苟大哥冷哼,道得亲自拿着轿子来抬人才行,还说了要吃午饭不留人。
葛太爷心想我还差你那一顿午饭,当场黑着脸大步流星出门,临走的时候还被苟家圈养的狗叫吓了一跳。
出完威风之后,苟大哥有些心虚,毕竟怂妹夫这件事妹妹并不知道。
当年葛太爷和夫人恩爱是出了名的,那位葛夫人死后,葛太爷把人的排位请进了房,这些年出门做生意一定也是把排位带着的,也从未再娶过,他只叹妹妹没遇到对的人,而对葛天宋,也只是不满,并未真的有恨意,否则早就去葛家把妹妹接回来,不会蹉跎了那么多年。
他回房间换了妆容,花蝴蝶一样的飞进了偏院,没找见人,又花蝴蝶般的飘到侍奉鬼大人的房间。
说也奇怪,妹妹此次回来竟然不怕了,还经常一人呆在鬼大人的房间里。
看着苟大哥有些不安的目光,苟兰花只觉好笑,点头道做得好,几十年换来偶尔的刁难,很划算啊。
她在这房间好几天,从来没见过什么鬼大人,而最让她在意的是为何贵大人长得和现代的自己一模一样,对方说的“别嫁又是什么意思?”
可不可能存在一种情况,那个鬼大人就是自己,她不止穿越了一次,而是多次穿越,当年这具身体要嫁人的时候,她便穿越到此,本想让人放弃去葛家,阻止这等待的一生,却没成功。
如果这想法合理的话,在现代的她为何没有记忆?还有她和这具身体有什么联系,为何要帮忙到这个地步?
那边,葛宝听说太爷亲自去了苟家,看人的眼神都带上了欢快。
葛太爷有点委屈,明明就是那个小妾自己卷着包袱回的娘家,结果现在弄得他像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话虽如此,葛太爷还是叫上了轿子,临行前在门口犹豫了下。
葛宝有些紧张,道不会是后悔了吧。
葛太爷想了想,“去把旺财带上。”
葛太爷亲自去苟家接人的消息悄悄而迅速的出现在左邻右舍间的谈话里,大家都说这小妾真是苦尽甘来熬到头了哦,要发糖冲冲喜哦。
苟家门口,葛太爷让人先放旺财,与此同时苟家大门内也冲出一只大黑狗,两只狗见面分外红眼。
葛太爷得意,心想幸亏早有准备,以为还能吓他第二次,真是幼稚!
躲在门口的苟大哥锤门,失策!
既然人来接,苟兰花也不打算在家里多呆,和大哥大嫂说过话后便坐上轿子回家了。
家里下人都堆在门口,见她回来了眼睛都放光,但一看见葛太爷又赶紧压下视线,假装忙手里的活。
葛太爷干咳一声,撇下人往大厅走,拐弯的时候偷偷往回看了一眼,见下人都围在那个小妾身边,嬉笑打闹,一时间五味杂陈。
晚上吃饭的时候,葛宝亲自把苟兰花叫到饭厅,葛太爷沉默吃饭,没说什么。
葛宝还想着让老太太搬到主院来住,葛老太爷把碗一撂,黑着脸走了。
夜半十分,葛太爷很饿,又有些后悔晚上应该吃饱了再撂碗,深夜将下人叫起倒没必要,他便肚子去了厨房,捞出两个大馒头回了书房。
同样睡不着的苟兰花溜达着散步,瞅见了葛老太爷偷偷摸摸的行为,想着这一家子怎么都一样,生气了就不吃晚饭,半夜又偷偷摸摸的去找东西吃。
敞开的书房,葛老太爷把一个馒头放在妻子的牌位前,自己掰开一个对着水吃着,絮絮叨叨的。
“你再忍忍,等我看完这一点就一起回房,最近我腰有点酸,弯久了就直不起身子,明天得让姜大夫拿点膏药来贴贴,还有今天晚上没吃饱,因为菜色不喜欢”
屋内的人对着牌位还絮絮叨叨的,苟兰花站在窗外,叹了口气。
第37章 尚书大人万分纠结
之后, 苟兰花以住不惯为由推拒了葛宝的提议,又把人带拉到跟前频加叮嘱,让他平日里多去和葛太爷坐坐,不要每天请安后脚底抹油跑得比谁都快。
又偶然听见小厮婢女私底下抱怨葛太爷的, 若是听见了也会说以两句。这些种种渐渐传到葛太爷的耳里,他有些莫名其妙, 但见孙子每日真的多抽了一些时间呆在跟头,心里暗搓搓的高兴,有一次还主动问起了小妾的近况。
苟兰花到主院溜达,恰好和葛太爷碰上了,下人都捏了把冷汗, 却见葛太爷干咳一声, 装作没看见, 扭头走了。
再往后几天, 苟兰花溜达的时候,两人见面还会点个头。
葛宝一拍大腿, 这绝对是两个老人的第二春啊!他早就存了将两人再撮合的心,无奈祖爷的态度看起来就知没戏, 这才搁置了。
他在翡翠楼定了个厢房, 把两个老人都请到一起, 说是家里吃个饭,饭席开后便偷偷溜了。
临出门的时候厨娘说了今天卤鸡爪, 他寻摸这时间回去刚上够得上饭点, 刚到家门口和准备进家门的尚书大人碰面了。
尚书大人最近真的很忙!忙到已经好几天都没进家门, 好不容易得了个空, 正想回去洗澡换身衣服冲去葛家,却没想碰见了葛宝, 听了噩耗。
他不懂,才几天的时间,为什么天就变了。
几十年都没有交集的两人今日却一起去了酒楼喝茶吃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在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手脚僵硬的走进家门,拐进屋内,挪到墙角,默默蹲在阴暗角落,尚书大人的身体蜷缩成一颗香菇。
“大人,听说他们在翡翠居,你要不要去看看?”
蜷缩的香菇往阴暗的角落再缩一点,沉默以对。
福伯叹气,知这对自家大人来说可是巨大的打击,只好出门叮嘱下人们今天别提葛家了,吃完饭也别溜达去墙头和葛家的人说话。
下人们严阵以待,频频点头,道今天死都不会去找葛家下人玩的,福伯很满意,觉得万无一失。
晚上,福伯端饭去房里,为了让大人高兴起来,边推开门边道:“大人,厨娘煮了碗葛粉开胃。”
身后跟着的小厮:“!”
说好的不说“葛”字呢!
福伯:“”
万万没想到
入夜,福伯睡不着,起夜的时候顺道溜达到尚书大人的院子里,远远的就看见熟悉的人以熟悉的姿态趴在熟悉的墙头上。
大人已经很久都没趴过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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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呢,福伯叹气,偷偷离去。
尚书大人感到了浓浓的危机感,过去几十年虽然一直单恋,但好歹心上人也一直单恋着,还可自我催眠。
这若是隔壁那个老混蛋一时之间想来个第二春,简直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尚书大人觉得很苦逼,几十年前知晓心上人是别人的妾已经失恋过一次了,结果到老了还得因为同一个人再失恋第二次,何其惨痛!
次日,葛宝看见久违的尚书大人目露疲惫之色,十分感激,想着大人如此疲惫还坚持来教功课,若不考出个名堂,实在是太对不起大人了。
如此想着,连休息也不肯。
葛太爷一听尚书来了,想着礼仪要做到位,便放下手里的活。
情敌见面,只有尚书大人红眼,他摸着茶碗,状似漫不经心。
“昨夜本官路过翡翠居。”
“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我昨日和家中小妾正在翡翠居吃饭呢,早知道大人经过,便一块叫上了。”
尚书大人脑内自带加黑字体轮番滑过:老混蛋,老混蛋,老混蛋,老混蛋。
葛太爷惊悚的看着尚书大人捧着刚沏好的滚烫热茶一动不动。
“大大人,到饭点了,留下一起吃午饭吧。”
“不用了。”
尚书大人冷漠起身,器宇轩昂的往外走,就算要哭!也得回家哭!
“那真是可惜了,葛宝他奶也在,昨天还念过许久都没见大人了。”
话音刚落,葛太爷又十分惊悚的看着尚书大人一拳砸向墙壁
虽然错失了和心上人见面的机会,但话已出口,反悔是狗,尚书大人还是挺直了胸膛回家。
他实在迈不过去这道坎,为什么才不在些天,隔壁的老混蛋就和白月光相处得如此融洽。
心里不舒坦了小半夜,隔天尚书大人破天荒的起晚了,起床气特别的大,看着窗台的文竹都十分不顺眼。
福伯隔着门报,道老太太来了。
“说我不在”尚书大人心惶惶,下意识要逃避。
福伯:“”
苟兰花:“”
察觉福伯静默,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而开门的尚书大人:“”
“你想找道士?”尚书大人捧着茶水,掩饰着刚才的尴尬。
“对,最好是法力高强点的。”
“法力高强点是什么意思?高强我能理解,法力是什么意思?”
“”
苟兰花想可能找错了人,之前想的是苏大人见多识广,位高权重,定当能认识不少那方面有建树的人,说不定还能解开苟家鬼大人之谜团。
她想的是这回事,尚书大人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两人又同时开口。
“你和老混和葛天宋之间”
“什么?”
苟兰花没听清,再问了一遍。
“没什么。”
怂到用尽勇气只敢问一次的尚书大人默默别扭着。
“苏大人是否知道关鬼怪志异之类的文书呢?”苟兰花在家中找了很久,但葛老太爷生意人不喜看书,葛宝的事又大多位科考之用,只好到邻居家借。
尚书大人转念一想:借书-有借有还-间接接触-增加见面机会,这一推算乐疯了,管要借什么内容的书都一口应下。
将人带到书库,尚书大人本是爱读书之人,家中专门有一间房来放书。
心上人挑书,他的视线便可肆无忌惮的跟着,又没有别人在,心情真的特别的爽,乃至于苟兰花挑好了要走时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我会尽快来还的。”
门口,苟兰花语气真挚。
尚书大人心想,那你可得快来还啊,还了再继续借啊!心里舒爽万分,面上依旧淡淡的:
“嗯。”
人世世事无常,当尚书大人还沉浸在与心中白月光有了交集,慢慢安抚了那颗得知心上人和情敌关系破冰的担忧时,生活又重重给了他一击。
没几天,尚书大人从葛宝口中得知,情敌和白月光要去爬山。
爬什么山!爬哪座山!为何要爬山!
纷乱的思绪再次占据尚书大人脑中。
第38章 尚书大人嫉妒了
爬山这方案是葛宝提出的, 虽然不知那日在翡翠居两个老人说了什么,但那一日后两人关系和谐了很多却是确有其事。
他问了很多下人,以保证不是自作多情,下人们也都这么说, 他便想着一鼓作气的将人撮合了,那真是皆大欢喜。
近日阳光晒得暖人, 郊外小山坡不乏爬山郊游的,他这一提便得到了苟兰花的支持,连带着发动了葛家的人。
葛太爷不想去,并且很心疼,如果下人都去爬山了,那那天的工钱要怎么算!
苟兰花已经摸头老头的别扭性子, 也不勉强, 只道届时家里无人, 葛太爷得一人做饭, 一人呆着, 连旺财都要跟着去爬山。
葛太爷想了想,觉得此番情景有些凄惨, 再加上有了苟兰花这大靠山, 孙子和下人都不像之前那样对他唯命是从, 别扭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爬山那天风和日丽, 葛家三辆大马车同时出动, 大家都很开心, 除了葛太爷, 作为一名生意人,他正在盘算今天出一次门要花多少银子, 下人旷工一天又得损失多少银子,一拨算盘之后,心拔凉拔凉的。
到了郊外小山坡,葛家众人一下车后,就按葛宝少爷的吩咐只往一边山头跑,不一会人就跑没影了。
葛太爷看着孙子奔跑的矫健身姿,心情总算好了一点,心想原来孙子如此热爱大自然,以前倒是疏忽了。
两人默默的从台阶往上走,没走几步便各自气喘嘘嘘。
“休息一会?”
“好。”
山脚下风景不错,白鹭停在远处湖波,风带着青草的气息席卷而来,两老人同时发出舒爽的叹谓。
若是以前,这事是想都不敢想的。
苟兰花想起那日在翡翠居,两人冰释前嫌,葛太爷道这几十年不是没后悔过当年太过苛刻,但他心里始终只有葛氏,确实无心娶妾,而等妻子死后又是心灰意冷,虽知错了,但碍着面子,又不知如何化解,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拖下去。
人已经活到这把年纪,他现在只想着好好过完这辈子,看着葛宝成家立业,一身轻的死去,对死去的妻子有个交代,而再来个第二春的想法,是完全没有的。
苟兰花不知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听到此话作何感想,是觉得一辈子的等待不值,还是放下芥蒂。至少她曾为这具身体的主人感觉不值过,但一路走到这里,再加上了解苟家的事后,也释然了许多,当然再来个第二春的想法,她是有的。
说开的两人,倒不像之前拘谨,互相不将对方当成伴侣,便能好好说话,两人都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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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坐一会吧,我走不动了。”
“好。”
与此同时,吃了好多天醋,一大早便爬到山顶蹲点,想实时监控老混蛋,保护白月光的尚书大人蹲在草丛里瑟瑟发抖。
说好的爬山呢!为什么还不来!
葛家一伙人都去爬山了,张影儿没找见人,去了隔壁,连堂舅都不在,只好死心返回,半路却遇到蹲点多日的萧青。
小喜一把将轿子护在身后,看着面上青筋暴起的男人,觉得有些恐怖。
“影儿,是你让张家的下人阻止我进门的?”萧青靠近,“若是你觉得呆在里面不出来便可解决问题,那么问题永远都不会解决。”
张影儿只好下轿子,后者立刻软了眼神,“多日不见,你就没有想我?”
“我家小姐才没有想你,当初把我家小姐推开的人可是你,现在哪里来的大脸还来找人,还不如葛少爷呢。”
张影儿悄悄推着小喜让她别再说,眼神闪躲。
“到底如何?和我说清楚。”萧青按捺下性子。
张影儿吞了吞口水,“我觉得我们两个”
“影儿。”萧青忽略小喜的阻挡轻轻唤着。
这么一看,张影儿剩下的话倒是说不出了,只想赶紧走,想着进了家门后萧青便进不去了。
萧青陪着轿子走了一路,直到张家,见张影儿头回也不回的跑进屋里,并未邀请他进去,心里有了危机感。
回到家,摔了弟弟的玩具,惹得人大哭一通,萧母把小儿子哄出家门玩泥巴。
小儿子不服:“一有事就叫我玩泥巴,爹娘哥哥都坏。”说哭着跑出门。
萧母听了事情的原委,急得团团转,“那几天我就叫你多热情一点,上门哄哄,你倒好,总是说不急,说张家小姐对你死心塌地的,结果就是这个死心塌地法?”
萧青烦,又不好吼娘,只好黑着脸坐在一边。
萧母说着说着都哭了,“我还想着人嫁过来之后,家里算是真的能扬眉吐气了,现在村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家是要娶大官的女儿的,到时候若是不成了,你要我和你爹可怎么在村里抬起头来,还有你小弟,本来还想着若是娶的张家小姐,以后你小弟再娶个官家小姐应该也不难事。”
没头没脑的说了一通,萧母倒是止了哭声,给儿子想起办法来,忽的灵光一闪,低声道:“儿子,有听过生米煮成熟饭这一说么?若是张家小姐成了你的人,甚至怀上了我们萧家的孩子,那事就不远了。
而且怀孕的女人哪里还嫁得出去,到时候只能嫁给我们家,别说是不用出聘礼,恐怕着急要嫁女儿给嫁妆的是他们张家,还能顺便看看是不是能怀孕的。”
“娘,您别说了。”萧青终于开口,心里却是将这一番话记在了心里。
这一切还是那个叫葛宝的错!若不是那个男人,影儿又怎么会疏离他?萧青恨着葛宝,越想越不是滋味,每日都黑着脸算命,生意都差了很多。
“我还以为看错了,这不是当初和张小姐在一个屋子里搓麻将的人嘛,叫什么来着?”
“萧青。”
认出前面两人均有过一面之缘,也是大官家的孩子,萧青黑了好几天的面稍转晴。
“你和张影儿?”卓玄开口,萧青立刻接上,“我们两情相悦,最可气的是葛家那个混蛋,总是从中作梗,否则我与影儿早就成亲了。”
“成亲?你?拿什么成亲?”朱亦然嗤笑。
萧青黑脸,杵着不说话,因为忍着不悦脖子都红了一圈。
“两情相悦么?”卓玄笑了,他可是从来没忘记过那个打赌的,既然事情明朗,也是时候该将成果收割到口袋里。
第39章 钻胯与劈叉
无事不登三宝殿,葛宝看着小厮手上卓玄的请帖,深思。
小厮忧心忡忡,道猫对老鼠好,绝对不是存了闷得蜜的心思, 是凶兆啊,还不如去和老太太商量商量。
葛宝不肯, 收了请帖,让小厮回信去了。
当天下午,冯凰便来了葛府,朱亦然请了很多人,说是明天有好戏看, 她总觉得不放心, 便追来问问。
两人只是泛泛之交, 对方却能关心到此, 葛宝感激, 却惹得冯凰含羞带怯的一句呆子。
看着对面人若桃花, 葛宝想起对方曾经提出的成亲的打算,想了想, 开口, “那天你说的成亲”
“怎样?”冯凰很紧张。
或许可以试一试, 这话到嘴边转悠了好多圈,可就怎么都说不出口。葛宝觉得自己呸矫情, 人家姑娘都说到这份子上。
确实是被张小姐伤透了心哇, 可若是随便就应了冯凰, 又总觉得对人家冯姑娘十分不公平。
“最近, 有没有时间,要不要一起踏青。”
冯凰一楞, 心漏了几拍,有些娇羞的扯了扯帕子,应了。
葛家少爷和卓玄打赌赌输了,现场有惩罚的消息在城内贵公子哥圈里流行,再加上朱亦然大肆渲染,因此那天到场的公子哥很多。
卓玄长得美,又风度翩翩,众人都喜欢和他交往。
他也喜欢被簇拥着谈笑风生,若是全场焦点被谁偷偷转移了,非得再不动声色的扭到身上不可,不过今天,他一点都不在意焦点在葛宝身上。
看见葛宝,朱亦然带着大家鼓掌,人还未到便大声道:“当初我们葛大少爷说了,若娶不到张小姐,就要钻胯,而现在张小姐可是和其他人打得火热,可怜我们葛少爷就得承受赌注。”
葛宝的小厮看不过眼,“谁说我们公子娶不到张小姐了!张家人都到葛家了,若是公子愿意,聘礼一到,立刻就能商量婚事的!”
朱亦然大笑:“现在说什么都可以咯。”
“我认输。”葛宝闷闷道。
这些公子哥平日闲散惯了,能看到此处好戏自然开心得很,也只有被硬拉来看戏的海量皱了眉头,觉得此番做法很不妥。
“亦然,你去。”卓玄忽然开口。
朱亦然给了一眼好兄弟果然上道的眼神,得意洋洋的扎了个马步,他早就看葛宝不顺眼。
卓玄怡然自得的扇着扇子,他可不想被当成猴一样给这些公子哥消遣,而且扎马步那么丑,倒不如让朱亦然来,自己只要负责看戏就好。
“葛公子,当日我只是一时口快,若你觉得不喜,也可拒绝。”
朱亦然听了差点跳脚,怎么能拒绝呢!拒绝了可不就没得玩了嘛?
“不用。”
卓玄满意,这里那么多人,若是拒绝,以后也抬不起头,若是不拒绝,更好,当场场面话可得说得漂亮,这样一来做坏人的可就不是他.
葛家小厮焦急的站在一边,像热锅上的蚂蚁,如果可以的话他就代替少爷去钻了!
朱亦然把衣服下摆撩进腰带里,扎好马步,示意准备好了。
葛宝扫了他一眼,指了指马步,再反手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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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亦然一想,确实以葛宝的体型,现在这个马步显然跨度是不够的,于是双腿继续往两边拉伸,不仅有点要劈叉的感觉,而且扯到了蛋蛋,隐约有点痛!
卓玄默默扭头,好友这姿态实在丑得很,幸好
“快!”朱亦然咬着牙槽。
葛宝默默低头,所有的人嗓子眼都提到喉咙上,却不想朱亦然没坚持住,马步变成了一字劈叉,往后那些公子哥聊到此事的时候都在感慨,朱公子的一字劈叉特别的规范,柔软度比青楼红牌女子还要好!
朱亦然扯到了蛋蛋,特别的痛,特别的生不如死,被小厮连忙扶回家,现场都是来看热闹的,和葛宝无冤无仇,也不会傻到出头,有人频频看卓玄,想让他接着来。
卓玄装傻,手里的扇子摇得特别潇洒。
“不来,就当做我已经还了赌注。”
“好。”
卓玄到现在倒是真的有些欣赏葛宝,也不愿再追着人不放。
葛宝镇定自若的往屋外走,刚出门拐了个弯立刻抓住小厮的手,腿脚软绵绵的,后背已经汗湿一片,心想幸好朱亦然劈叉了,不然真的得钻胯了,上天保佑,回去得给上天供只鸡。
众人聚集的茶楼外,冯凰正坐着轿子往这边赶,本想早点过来的,可是在家里换了好几套衣服,又梳了好几个发型,都觉得不满意,这才耽搁了许久。
在来时她已经盘算好了,若是葛宝真的为张影儿钻胯,那么两人便再无可能,届时要怎么发展,她有绝对的信心。
她没想到事情结束得那么快,去的时候葛宝已经走了。
“那还有谁在?”她想找个人打听事情始末。
茶楼的店小二想了想,“卓公子还在。”
冯凰皱眉,钻进轿内,叫轿夫打道回府,想着自家和卓家隔着一条街,顺着以前的路线说不定还会碰上,便叫轿夫往另外一条路走。
她一走,恰好卓玄和海量商量完事也跟着出门,店小二殷勤道刚才有个高个子姑娘来呢,若是再早出来一会便能遇见了。
高个子?卓玄一下子就想到冯凰,回去的时候有心要避让,于是也叫轿夫往另外一条路走。
两个存心要避开对方的人,在绕了个大圈子之后,在另外一条街道相遇。
卓玄:
冯凰:
“冯小姐,难得一见,甚是欣喜,真是有缘。”
“卓公子见笑了,确实有缘分呢。”
“呵呵。”
“呵呵。”
去你个西瓜大菠萝的有缘分啊!两人默默心里吐槽。
因讨厌对方的虚伪,又无话可说,两人准备各自回家,两家小厮却一前一后跑来。
“小姐/少爷,老爷荷包被人偷了!”
大理寺卿和冯侍郎一直都看对方不顺眼,最主要的原因是两人在朝廷里所属的阵营不同,平日里政见都不一样,见面了就点个头打个官腔,巴不得对方立刻被弹劾回家种田。
而在今天,两个人都丢了荷包,十分愤怒,这天子脚下居然还有贼人明目张胆敢偷荷包,愤怒冲冲的去报官,难得想法高度统一,一个骂世风日下,一个骂人心不古。
冯凰和卓玄一前一后的赶到,都围在自家爹身边。
“爹,你荷包是在哪丢的?”卓玄问,冯凰也看向自己爹,“对啊,爹,你的钱袋是哪里掉的。”
卓大人吱吱呜呜不说,钱包是喝花酒后要结账的时候才发现没的。
冯大人也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因为当时他也在喝花酒,而且就在卓大人隔壁,结账的时候发现银子没了,正好听龟奴说隔壁有位大人银子也被偷了,正想凑过去看是哪个傻蛋,结果这不就碰上了。
冯凰给了爹一个回去再问的眼神,礼貌的和卓大人请了安,这才把自家爹领走。
“小冯这孩子啊,和她爹不一样,除了高点没啥不好,人又大方热情知书达理的,找不出任何缺点。”
卓玄点头,心道那是她的虚伪骗过了您啊父亲大人。
门外,冯侍郎也在唠叨,“卓玄这人吧还不错,在这一拨官员孩子里长得周正也有才华,就是清高了点。”
冯凰微笑,心道那是没看清楚对方的本质。
同样虚伪又同样看清对方虚伪的两人依旧讨厌着对方
第40章 尚书大人是跟踪狂
葛家也有听说自家少爷赴约之事, 小心翼翼的瞒着葛太爷和老太太,若是出门有听见谁家嘴碎说这钻胯之事,下人便会很不耐的上前去理论。
“才没钻呢。”
苟兰花倒是没空搭理这些,她看完了书却是找不到一星半点让自己茅舍顿开的内容。
偶尔想起, 她还是很挂念名下的房产,一堆VIP卡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使用, 还有那些房客,也不知道按时交租没有。
生活还要继续,手边的书看完之后,她寻思着再找邻居借借,心里也觉得怪不好意思, 就想带点礼物去, 想起当初苏大人做得十分失败的凉糕, 做得那么难吃还做, 那是得有多喜欢凉糕啊, 便就动了做凉糕的心。
巷子口, 发现做凉糕不能发家致富的小贩们又做回了老本行,各自安好, 却又看见一顶华丽的轿子将那该死的做凉糕的接走了。
卖凉糕的李大顺深深的感谢祖爷爷传的这门手艺, 完全不吝啬的把自家祖传凉糕教出去, 并且欣慰的看着成品,享受着之前被那位大官的打击的信心。
苟兰花捧着凉糕出门了, 路遇福伯, 福伯吃了一块, 赞美若干, 并引她去大厅。
听闻心上人来了,尚书大人脚底生风, 从书房跑到了大厅,先躲在墙角根理了理衣袍,匀了匀气,这才气宇轩昂的往屋内走,刚迈进就嗅见凉糕的味道。
之前买了太多凉糕吃得想吐的尚书大人条件性的反胃。
“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
“第一次?”尚书大人的心受到了一次冲击,反胃的心被治愈。
“恩,我不怎么下厨,想想也没人吃过我弄的东西。”无论在现代还是这里,苟兰花都属于花钱做大爷的类型。
“没人吃过!”尚书大人的心受到了二次冲击,却隐隐生出了一点攀比的心,假装漫不经心,“那葛天宋呢?”
“他?为什么要送给他吃?”
尚书大人甜蜜的阵亡。
苟兰花借了书,利落的走了,尚书端着那盘糕点走来走去,舍不得吃,手指黏着盘子边缘一些细碎的渣渣吮了,兴奋得走来走去,并且试图插香供奉起来,晚上盯着凉糕入眠。
尚书大人决定等心情平复之后再好好享受这凭空砸来的甜蜜大礼,然而,由于他未及时食用,次日凉糕已坏,还是一口都没吃到。
看着自家大人一脸沮丧,福伯感慨,人生啊!就是大喜大悲!
葛太爷也有注意到,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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