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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玉面狐狸郎君
崔太医过了将近一个月提心吊胆的日子, 只盼着许意安能早早出些主意,看太凤君这胎该如何处置。
可许意安看上去格外的淡定,即使昨夜凤君殿下倍感不适, 她也没有了往常的那么关切。
女子对男子的欢喜不过也就这么些时日,帝王家更不可奢求于什么真情。
崔太医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今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保命了,哪里还有功夫去关心别人。
太凤君召见的急,说是腹痛难忍,崔太医登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陛下吩咐她好生照顾着太凤君这一胎, 她自是明白陛下的用意。
如今西凉的国事紧迫, 要是从她手中出了差错, 她的后果才是不堪设想。
可如今太凤君年事已高, 西凉年近不惑还育有子嗣的怕是寥寥无几。
若是今日她没能不告知太凤君的情况下保住这个孩子, 不仅陛下会怪罪, 太凤君估计会直接要了她的脑袋。
崔太医颤了两颤, 拖着年迈的老腿, 身旁的小徒弟见状提着药箱急匆匆的朝慈宁宫赶去。
慈宁宫里一片遭乱,地上一片狼藉, 显然是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苦涩的药味弥漫在宫殿之中,满是令人心烦的杂乱, 还有许臻明在一旁呜呜的哭个不停。
太凤君疼得白着脸也要训斥他:“你快快出去,莫要给哀家哭丧!”
他这会越是看见自己蠢笨如猪的儿子越是生气, 他怎么会生出这种蠢货。
事事都做不好, 就会给他添堵, 眼下他还没死, 许臻明倒先哭起丧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慈宁宫怎的了。
崔太医一见便知不好。
孕期最忌大动肝火, 太凤君显然是被人气得不轻,如今都已经有了小产的征兆。
这个孩子万万不能有事,皇权能否被成功夺回,一切都取决于这个孩子。
“太凤君殿下,依微臣看,这是痢疾引发的泻肚下血。”崔太医神色难掩紧张。
“好端端的,怎会突然下血,可是宫中的东西不干净?”金嬷嬷一脸忧色,忙出言问道。
崔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正是正是,是近日吃了寒凉导致,微臣开服汤药,太凤君定要按时服药,暂且好生卧床休息几日。”
痢疾虽不致命,但还是有不少男子上了年岁得此病症,病发时痛苦至极。
寒凉,许就是御膳房送来的那碗冰的花生酥酪了。
太凤君虽是虚弱至极,可眸子中还满是锐利的光:“哀家知晓,这几日切不可误了朝政,朝堂还是要上的。”
朝堂上是万不能出什么差错的。
这些时日他密切关注着东烬西凉大战一事,若是这次韩竹月凯旋而归,他就会将除去沈枫眠的日程再提上一些。
只要沈枫眠有一天在,西北军便不会归顺与他。
西北军本就是他的生母沈思然所养。
西北军实力强悍,如今沈枫眠入了宫便再无出征的可能,可西北军都是一群不识好歹的犟种。
不论他如何说,西北军那帮女将都不肯听从他的话。
即使他搬出太凤君的身份与威压,那帮女将也是不屑一顾的仰头,只说但听凤君吩咐。
只要韩竹月大捷,沈枫眠在西凉百姓眼中便再无用处。
现如今沈枫眠也不再得许意安的喜爱,到那时便任由他处置了,西北军难不成还能跟着他到地底下去。
想到没人在帮那个野畜与他叫板,太凤君脸上浮起一丝狰狞的笑意。
不只西北军,再往后,整个西凉迟早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太凤君不能安心卧床养胎,崔太医没了法子,只好加大了药剂的分量,以保他这胎无虞。
江南的花朝节比京中的还要再盛大许多,早早就备好了各式各样的花,自然也少不了男子与孩子们喜爱的物件。
天儿刚微微暗下来,小船晃晃荡荡的驶向正街。
不出意外的话,成莫枝韩如今日经到了西凉,来投奔他所谓的舅母了。
成莫枝韩是个心思敏感的,逃来江南之时一路躲藏,流竺险些跟丢好几次。
若是他打定在江南,今日便会与碧波奸细一同出来,届时若能一网打尽,还能问出些什么。
江南的花朝节颇有几分文人墨客的雅趣。
将一切能收集到的花插在水池中,任来来往往的夫人郎君观赏。
多是夫人小姐们讨郎君欢心,上前买大朵大朵的艳丽的花给自家夫君看。
江南有说法。
花朝节这天,花神们都会降临在江南,给每一朵花祈福。
若是夫郎能在花朝节这天得到妻主送的花,便是证明妻主是极宠他的,会被人投去羡慕的目光。
老媪老翁们常说,江南花朝一朵花,来年抱个胖娃娃。
对于江南的风土人情,许意安是最了解不过了。
所以,在从身后拿出那朵白山茶的时候,她一脸的坦荡:“这是江南的风俗,江南人花朝节都要有的。”
许意宁搂着宠侍,脸上的揶揄被沈枫眠看得一清二楚:“当真如此?”
许意安脸不红心不跳的给他别在了衣襟上:“自然,为妻还能骗你不成?”
皇姐的一记眼刀扫来,许意宁登时就摆正了姿态,也从身后取出一朵有些蔫哒哒的小红花,郑重其事的别在了怀中宠侍的领口。
“阿姊说得对,嫁了人的男子理应一人别一朵的。”许意宁一脸正色的道。
宠侍是江南男子,哪里不明白这是何意,这一船上估计只有沈枫眠不明所以了。
宠侍难免有些害了羞,低着头不去看她,脸色快跟领口上的红花一般了。
心头的怪异之感挥之不去,沈枫眠只好压下那奇怪的感觉,偏头看向河里燃着的花灯。
花灯都是以春日盛开的鲜花所制,同许意安那夜给他看的水仙花灯有异曲同工之妙。
入了夜的河水一片寂静,连片的花灯点亮了澄澈的河水,随着水波飘飘荡荡。
微火炙烤着,各种花灯馥郁的馨香扑鼻而来,引得人不由得多吸了两口。
桥边还有几个年轻的小姐公子笑盈盈的,不知是在作何。
一切对于沈枫眠来说都有些稀奇。
谈及京城,不过都是他儿时去过的地方,与这边的风俗全然不同。
这些人间烟火的气息,都是边境与深宫中所没有的。
他看的入了迷,只有许意安叫他下船的时候才回过了神。
此番的感觉不甚真切,沈枫眠依然有些晕乎乎的,好似昨夜的酒意还未散去似的。
街上人潮拥挤,许意安裹住了他的手:“这般就不会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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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的触感柔软而温热,沈枫眠有几分不自在,却没有想挣开,只转眼四处打量着。
今日出来两人都没有带假面,许意安拉着他走向一个卖面具的小摊位。
卖面具的郎君见着两人过来,忙招呼道:“夫人与郎君可是买给小孩子的?”
两人长的如画中的人一般好看,娃娃定也是出众。
可瞧了半天也未见两人身边有孩子过来,许意安笑道:“是买给我夫郎。”
货郎清秀的脸上挂了丝歉意的笑:“郎君挑选吧。”
难得见这样的妻主,面具多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他本还想给夫郎买这个是何用意。
可当他细看到沈枫眠的长相之时,心中顿时一片了然。
他若是有个这么好看的妻主,定也舍不得给旁人看。一定会将人好好藏起自己观赏。
沈枫眠看了半天,最终拿起一个绘彩狐狸面具扣在脸上:“这个如何?”
本带了几分童趣的绘彩狐狸面具,在他脸上看起来魅惑至极,面具的红色描边更是平添了几分艳丽。
白底面具与那张薄唇相衬,红白两色交相辉映,鬼使神差的,她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一夜的场景。
温软的触感与那股淡淡的酒气仿佛就在嘴边,许意安眸色暗了下来,不自觉地抿了抿干燥的双唇。
瞧着玉面狐狸郎君满意极了这幅假面,身后的白芷这才上前来付银两。
几人下来的巧,这边正好有个卖玉的老媪,小摊干净得很,推车边上还有两只纸糊的莲花灯照映着。
玉簪在花灯微黄的光照射下显得格外温润,许意安首先就想起了瞧着同样温润如玉的那人。
那只素手并未挑挑拣拣,一眼便看中了一块白玉。
白玉清澈透亮,比他头上的淡青色香玉更衬得他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的气息。
老媪见她打量着那支簪子,笑着道:“夫人好眼光,这玉是最好的饵料了,老身从珍宝阁费了好大的劲才淘来,带着宛若天仙儿的。”
白玉微端是朵祥云,她笑着插在了沈枫眠的发上:“当真是跟天仙似的。”
可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夫人家的郎君长得真俊,难得见这般贵气俊俏的郎君了。”老媪笑着要给他包起来。
沈枫眠淡笑道:“这就是婆婆笑话我了,我不过相貌平平。”
许意安应声接过她手中的簪子,给身旁的人带上:“我夫郎明明是最好看的了,这玉簪最衬你了,道的正是公子如玉不是?”
夜间的风微微的吹着,她眼眸中映出花灯晃荡的光影,还有眼前人的身影。
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声叫喊了一声,身旁的小孩们嬉笑打闹者,有的则是站在高处昂着头。
小孩们捂住了耳朵,期盼的望着上空。
沈枫眠亦抬头看去,就见天上炸开几朵璀璨的焰火。
陆陆续续的焰火飞至上空,在夜空中形成一道道银白与金黄相应的火光。
金色的烟火最是稀有,一般都是为归战胜归来的将军们庆功,或是为宫中的贵人们庆生。
许意安凑的他近了些,他一回头便看到那张朱唇一扇一合。
“什么?”沈枫眠问。
焰火好看极了,身边的几个孩子也跟着发出一声声赞叹。
许意安适时的出手为他遮在眼前:“小心有碎屑迷了眼。”
她没有说,沈枫眠也不再问,只看着天上璀璨的火光。
身旁小郎君的面庞被天上忽明忽暗的火光照着,显得美的有几分不真切,焰火映满了眼前人的眸子。
清晰的光芒渐渐划落,消失在夜空之中。
“小眠,岁岁平安。”许意安轻声道。
沈枫眠已许久未见过这般的焰火,上次还是母亲第一次带他出征前,先帝为祈福放了盛大的焰火。
现在虽不比当年,却也是好看的紧的。
“怎样,小眠喜不喜欢?”许意安的笑脸晃了他的眼。
只有母父才会叫他小眠,沈家落寞后,他便好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
他耳尖难得的有些泛红,对于她的话却不应声。
焰火大都用在战场上,极少会有王公贵族用来观赏。
江南虽盛产焰火,却也价值不菲,不是寻常人家买得起的。
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公子出手如此阔绰,竟大手笔的买下如此多的焰火,他也跟着看了个尽兴。
看他迟迟不应声,许意宁朝着他挤了挤眼道:“这可是阿姊费了好大劲才买来的,姐夫若是不喜可就寒了人的心了。”
许意安花大价钱买来的焰火,专程给他买的?
沈枫眠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对上许意安随即呆了一会瞬,这才缓缓开口道:“喜欢。”
看见许意安笑得是心满意足,一旁的许意宁暗暗地撇了撇嘴。
她最是不解自家皇姐这般做派的了,真要是喜欢沈枫眠,何故这般弯弯绕绕。
再如何,她的皇姐也是万人之上的女皇。
人都进宫了,他还能怎样不成,时间久了不也跟宫里争宠的那帮男子一个样。
偏皇姐不这么想,她现在哪里像是个一国女皇。
男子而已,随意打发便是了,何至于这么费尽心机的讨好。
眼下还要她陪着逢场作戏,她这皇姐夫是几世修来的福分,碰上皇姐这般好的妻主。
真要是放别人家,估计也就是随意打发打发了,可没几人像她皇姐这么长情。
老媪朝着沈枫眠笑了笑:“郎君真是好福气,这样的妻主可是提着灯笼都难寻。”
哪家的妻主会为了讨夫郎开心,专程花千两去买焰火。
这等不能吃又贵的要命的东西被放到天上,也只绚烂那么一瞬,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沈枫眠抿了抿嘴,并不否认她的话。
许意安待他确实上心,可她当真是他的良人吗?
来不及多想,许意安握着他的手一紧,沈枫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穿着极其普通,带着帷帽的男子。
男子行色匆匆,似乎是有什么要事一般,转身就进了一个小巷。
他本不会引起人们的视线,可沈枫眠看得清楚,男子走路的姿势与其他人有些差别。
不似江南人的弱柳扶风,也寻常男子的步子。
西凉有规矩,但凡下过天牢的人,不论是何原因,都会先受一番炮烙之刑。
下过天牢的人大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要么是犯了滔天大罪的皇亲国戚,要么就是涉及朝堂之事的重臣。
而所为炮烙之刑,便是留给罪犯的耻辱。
西凉为了分辨入过天牢之要犯,会在罪犯的脚底以火炮烙上烙印。
若是说眼前的男子是成莫枝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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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底被烙了炮印,如此姿势倒也解释的通了。
白芷留了钱袋子便上前追过去,沈枫眠本也要跟上,却被许意安拽了回来。
“别露面。”许意安沉声道。
现在两人还不可出面,照理说江南是没有什么相熟之人,可却不能不提防着些。
要是被有心人看了去,朝堂那边,或是说他们那位太凤君就要动手了。
沈枫眠眉心微微的蹩着。
涉及到碧波人与他母亲当年一事,他不能完全冷静下来。
唯有捉拿到成莫枝韩,才或许能得知一些他母亲当年的消息。
他怎么能干等,着实让人心焦。
许意安看起来倒是镇定自若,像是对此事极有把握一般,悠闲地点了一壶甜蔗茶。
这家露天的小茶馆文人墨客偏多,所谈政事亦是偏多。
店主只上一盘切好的甜蔗与茶叶,将一小撮茶叶放在被炭火炙烤的滋滋作响的甜蔗片上。
江南人素来讲究,过得惬意,哪怕喝茶也是如此精致。
红茶隔着甜蔗被炙烤,汲取了甜蔗清甜的汁水,后才被店主一股脑的倒进茶壶中。
沸水冲进去的一瞬,一阵水雾气弥漫开来,冲泡出橙亮的茶汤。
“话是这么说,可那是西凉的圣宴将军,再如何不检点,太凤君也是不可小瞧他的。”隔壁桌的女子道。
沈枫眠斟茶的手微微一顿,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
见他如此,许意安心中也有了些怒气。
一书生面的女子收起了折扇,低声道:“姐姐们可知晓那分明是有内幕的……”
这帮刁民最是会捕风捉影的嚼舌根了,她的凤君哪里有不检点,不检点的分明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凤君。
见着身旁的几人都好奇地催促她,女子笑道:“我家中阿姊曾是沈老将军的部下,她与我说,圣宴将军本就是心悦陛下,却在征战之时就失了清白。”
“陛下将他纳入宫中,分明是看在他已故亡母的份上,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书生哀叹的摇了摇头,仿佛是在感叹沈枫眠的命运。
可谁都听的出来,她的语气中分明是带了嘲弄,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竟是如此……”身旁几人应和道。
“且不说严小侯女如何,若是我知晓自家夫郎心中还有别的女子,随意出门使得身子也不干净了,我哪里会这么善罢甘休?”那人还在继续说。
沈枫眠脸色差极了。
他有些不安的看向许意安,后者却一脸淡然。
桌下的手在袖口中缓缓收紧,他垂下了眼帘。
许意安哪里有半分在乎他的意思,这等对他毫不在意之人,哪里又算得上是良人。
她不在乎他,他的名声如何与许意安也是没有半分关系的。
许是本就没有拿他当一回事吧,可若是这么说,先前的种种又作何解释?
沈枫眠只觉得心中杂乱不堪。
不知自什么时候起,许意安的一言一行总是能左右他的情绪了。
身后的一群女子还在交谈,说的话满是污秽不堪,越发的难以入耳。
许意安唇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压了压脸上的半张面具,起身朝那群人走去。
见着来人,那边相谈甚欢的几人登时不再言语。
书生面的女子她这般打断,脸上十分不悦:“这位夫人可有什么事?”
“我听着几位姑娘对当朝的凤君是极其不满呢。”许意安唇角微扬,语气中让人听不出喜怒。
听她这般问,书生满不在乎的撇着嘴道:“怎么,夫人可也是看不惯那等男子?”
她张口闭口的便是这等男子,周围几桌不知是哪家的郎君,闻言也不悦地转过了脸。
“我倒是不知姑娘口中说的是哪等男子。”许意安朱唇微启,端的是漫不经心。
周边都是些大人物的家眷,她一介小小书生哪里敢造次。
察觉到那几个男子不善的目光,小书生这便压低了声音道:“自然是凤君那等不知廉耻……”
她话还未说完,便察觉到一阵掌风朝她袭来。
她身边的几个同僚只看到眼前戴着面罩的女子抬了抬手,还未见她如何出手,就听哐啷一声,白面书生应声倒在一旁。
几个书生哗然:“你怎的一言不合就上手打人?”
从长板凳重重的摔在地上,白面书生咬着牙厉声叫骂:“你可知我阿姊是谁,竟敢对我大打出手,只怕你今日没有命回家了!”
面对她的威胁,许意安眉头微挑:“你阿姊又是谁?”
“我阿姊乃江州知府,那可是女皇来了都得脱层皮的地方。”白面书生倒在地上还叫嚣着。
江州知府最是贪财,搜刮江南民脂民膏最是有一手。
“本官倒是不知,这江南何时由你们做主了。”许意安声音中带了几分凉意。
听她自称本官,已合作书生登时都变了脸色。
在江南能自称本官的人,必然是官位极高,除了县令与知府,又还能有谁如此自称?
许意安不管他们心中如何做想,对着白芷道:“你可听得清楚,这些人妄议朝政,暗地辱骂当朝凤君,这一项一项的罪名可都是不准落下的。”
“你到底想如何?”那书生已然有些起不得身,强撑着身子问道。
许意安笑意更深:“自当是按律法处置。”
茶肆老板见状缩在了柜子后面。
谁能想到,几人不过是喝了酒,来茶肆讨些茶水喝解解酒意,却因着者无心的一句话获了牢狱之灾。
不理会那边的叫骂与哭求,许意安拉起沈枫眠的手:“还不走等什么?”
沈枫眠未察觉到自己上扬的唇角,轻声道:“不喝茶了?”
“你还喝的下去吗?”许意安反问。
不顾他如何作想,许意安扯着人出了茶肆。
流苏那边许是不大顺利,这都过了多长时间,却还不见她回来。
照理说这个时辰是该将人捉回来的了。
沈枫眠面上也有了些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成莫枝韩难得冒头,可他最是清楚碧波国人的阴险与狡诈,流苏即使是许意安身边的暗卫,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安心,不会有事的。”许意安话虽如此,神情却也是带了凝重。
宠侍已被人送回了府,许意宁身旁又换了个美侍,如今正被突如其来的夜雨惊得缩在她怀中。
霖王府上娇夫美侍众多,换来换去也不稀奇,可见这这人的样貌之时,沈枫眠微微怔愣了一瞬。
他总记着这人有些眼熟,却迟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眼前美侍的脸与印象中那张脸重合,沈枫眠脸色微微发白。
第32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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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侍?
沈枫眠不知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许意宁怀中的美侍与自己印象中碧波王女的侍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不,何止是几分。
察觉到沈枫眠怔怔的目光,许意宁怀中的宠侍瑟缩了一下, 娇滴滴的缩在她的怀中。
“皇姐夫许是喜欢极了臣妹的小侍。”许意宁轻声笑道。
许意安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听着许意宁这般说道, 也抬头打量。
“没准,霖王的美侍还与本殿是熟识。”沈枫眠笑意不达眼底。
“哦?”许意宁搂的美侍紧了紧,“臣妹这小侍也是出游救来的,原来皇姐夫也是见过的, 何等的缘分。”
听她这般说, 倒像是承认了此事。
许意宁倒是个不讲究的, 他与碧波国交战多年, 知晓碧波王女荒淫成性, 当年最是宠爱这个小侍, 甚至是带去战场。
西凉最是注重男子的名声, 这般的男子她依旧笑纳, 可见丝毫没有将家国仇恨放在心上。
沈枫眠面上依旧是眸色淡淡,状似不经意的扫了许意安一眼, 就见她看着眼前的小侍出了神。
那小侍长的是有几分姿色。
毕竟是碧波国人,眉眼比中原人更加魅惑, 算得上是风情万种。
可许意安哪至于看得入迷成这个样子。
“颖儿是个可怜的,早些时在碧波王女手中受尽了凌虐, 也是遇上了皇妹才得以逃出生天。”许意安同情地叹了口气, “若是皇妹没有把他带回西凉, 此人便是饿死在逃亡的路上了。”
沈枫眠轻笑一声:“原来陛下对此事也是知晓的不少。”
许意安怕是被那貌美如花的小侍勾走了心魄, 竟任由霖王这般荒唐, 还帮着那小侍说话。
西凉不论男女老少, 都是最会耍心思的,都是一群坏种。
西凉碧波两国一直势同水火,此刻已是剑拔弩张,如今若是百姓知晓,许意宁纳了个碧波王女玩剩下的小侍,不知又作何感想。
许意宁手滑到了小侍的腰间,不安分地揉捏着怀中人柔软的腰肢:“皇姐自是知晓的,当初为保住颖儿,将他带入宫中住了些时日。”
沈枫眠眉头微挑,瞥了身旁的许意安一眼。
历朝历代以来,一夫侍二妻的荒淫之事并不少见,皇家的腌臜之事更是见不得光。
前朝还有对皇姐皇妹,共同玩弄一个小倌儿将人至死的事,曾在民间引起轩然大波。
虽是不稀奇,但是若是想到此人是许意安,他就难言恶心。
许意安还盯着霖王怀中的颖儿看,到底是没有说些什么。
成莫枝韩与颖儿皆是那穿着暴.露的西域男子,原来许意安竟是喜欢这个等上不得台面的狐媚货色。
想着许意安与这般蛇蝎心肠又狐媚的男子卿卿我我,沈枫眠脸色愈发的难看,胃里亦是一阵翻江倒海:“陛下最是心善,既是如此,待大局将定,臣侍也该着退下这个位置了。”
四周的气氛在这一瞬间都像是凝结了,许意宁脸上的笑意僵住,转头看向许意安。
“你怎会如此想,为何又不肯坐在这个位子上?”许意安一个头两个大,沈枫眠的脾气发的没来由,她实在不知他又胡思乱想了些什么。
“陛下当日本就是迫不得已,大局稳定后,还是将凤君之位留给心仪的男子吧。”沈枫眠那双凤眸之中满是凉薄,所说之话也是令她心底一片寒凉。
许意安蓦地发狠捏紧他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咬牙道:“沈枫眠,你要朕说多少次,朕心悦之人就是你。”
那双往日多情温和的眸子里隐藏着一片暗沉沉的阴霾,不止沈枫眠,连带着许意宁也怔愣了一瞬。
沈枫眠眸子里的光暗沉了一瞬,显然对这一说法不置可否。
许意安许是有些心悦他的,可谁说女子之可心悦一人?
三夫六侍的女子多的是,更何况她生来就身居高位,如何能只心悦他一人。
下巴微微的疼痛使得他眸子愈发冷冽,他却丝毫不肯示弱。
沈枫眠不在意地勾了勾唇,不愿与她多在此事上争论:“陛下所言极是。”
眼前的女子听他这般说,指尖的力气加重了几分,紧紧的攫着他的眸子,似是想要看穿他心中所想。
许意宁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自己发酸的鼻子,只觉得屋里一大股酸味不知从何而来。
客栈外,一声尖锐划破空气的声音猛的传来,随即便是什么东西定在木窗棂的闷响,
透过纸糊的窗,看得清外面仅有皎洁的月光,并无什么其余的东西。
沈枫眠一把推开身边的许意安,这才得以起身,瞧见屋外是什么东西之时,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那是一支长箭,顶端定死的正是一封泛黄的密信,不知是何人送来的。
“姐夫,许是我那边的人搜集来的,姐夫不必担心。”屋内,许意宁高声道。
映着屋外即将燃烧殆尽,有些昏暗的花灯,沈枫眠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
江南一事都被搜集成册,今日子烛传信来,说是京城之事再不能耽搁。
若是在不尽早回去,不禁朝堂那边快要掌握不住,太凤君那边亦是令人担忧。
变数还是太多。
流竺回来之时,带来的却是成莫枝韩逃跑的消息。
实在是碧波人阴险狡诈,江南是有不少碧波人来接应他的,此番他们早就有所防备,定不会让成莫枝韩轻易被人抓了去。
“成莫枝韩逃走,如今这一趟他也算深入虎穴前来探究,此人留不得,你这边派人盯着些,京城那边想来你也听说了,朕还要回去好生照料父君。”许意安手中的茶盏轻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太凤君一事必须谨慎处理,否则一旦东窗事发,将会为西凉皇室带来巨大的耻辱。
入夜,又是雨水打窗,淅淅沥沥的江南细雨仿佛安神曲。
可安神曲对于熟睡的沈枫眠来说,又像那夺命的鬼斧。
洇洇的水汽仿佛透过四面的墙渗进来似的,带起一阵春日的微寒。
沈枫眠微微颤抖,四面全是融化复又结冰的雪水,冬日的阳光无力,让他觉不出半分温暖,仅有远处的一小撮篝火尚有一丝热意。
也不知那篝火是谁家的,他这般贸然过去怕是有些不妥。
一阵寒风吹来,犹如利刃层层割开无法抵御严寒的薄衫。
可身子实在是冷的极了,沈枫眠还是抿了抿嘴,靠的那燃烧得极其热烈的篝火近了些。
雨势渐大,几声闷雷打下,女子怀中瑟缩着一个绝美的男子,清清冷冷又小鸟依人般,乖巧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
今夜终究不会是平静的。
慈宁宫。
太凤君的痢疾之症愈发明显,成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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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说药是吃不下去的,就连往日最喜的糕点饭食也是吃不下去。
“绿禾,将熏香拿出去。”太凤君接过金嬷嬷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边的污秽。
这些时日他上吐下泻,服了崔太医的药剂才稍稍好些,可痢疾之症时间也是太久了些,他难免觉出不对。
朝堂之事太过繁忙,许意安好似无心朝政,现如今朝堂的折子统统堆到了慈宁宫。
不待他细想,金嬷嬷又出言禀报道:“韩将军那边不是很顺利,东烬国力强悍,将军应付的有些吃力。”
太凤君慢悠悠捻着佛珠的手一顿,原本阖着的杏眸斜了她一眼:“怎会如此,这一仗哀家有把握得很,东烬那边近些时怎会全心应战。”
东烬的女帝便是那恶犬,虽是年纪尚小,但向来是个沉不住气的。
据说,但凡是后宫里的几个主儿给她些气受,她便靠着本就实力强悍的不对四处征战。
不知多少东烬的附属小国是因着东烬女帝受了气纳入的版图,想起来便有些耻辱。
这般的恶犬近些时日应是无心应战的,韩竹月怎会输,西凉怎会输?
“韩竹月可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太凤君恼恨的出了声。
受痢疾之症的拖延,他如今但凡有要大动肝火的趋势,小腹便会阵阵坠痛。
太凤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安儿最近许也是认清了局势,懂事了许多,梁太夫的谥号提上些日程吧,免得寒了孩子的心。”
这对于许意安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她若是知晓,想必会感恩戴德的谢了又谢。
金嬷嬷应声道:“那多日前跑丢的碧波舞姬……”
她实在是摸不清太凤君的路数,那碧波舞姬瞧着便是心思极多的男子,当日用了些不堪入耳的手段逃出天牢,搅得天牢一阵慌乱,太凤君竟是坐视不理。
“碧波人虽是阴险,那男子又能翻出什么浪花,且先瞧着哀家拿下西凉的大权,届时捏死一只小蚂蚱还不容易?”太凤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虽说是奔着江南的好茶去的,最终还是没能前去茶园。
装了一些今年的新茶,许意安才带着他返了回京的路。
这番是他所挑选的路,不会再出现那日晃荡至极,将人颠簸到怀中的情况。
茶叶在马车中散发出淡香,清淡的味道浸透了两人的衣物,茶香染了满身。
流竺虽说没有抓住在逃的成莫枝韩,却捡到了他掉落的金铃。
金铃有些古怪,上面的梵语沈枫眠认得出,那是碧波国的诅咒之言。
成莫枝韩为何要将带着诅咒的金铃时时刻刻戴在身上,还是说,戴在身上是为着诅咒谁。
沈枫眠一时有些想不通,回头就见许意安正看着他。
“作何?”沈枫眠微微扬眉。
不待许意安说什么,马车外传来一声叫喊,马匹嘶鸣一声,受了惊似的猛地向前奔去。
车厢一阵颠簸,白芷及时割断了麻绳,三人这才得以没被甩出去。
沈枫眠稳住了身形,待听着周围声响愈来愈近之时,他从座下抽出一柄长剑。
长剑出鞘,发出一声嗡鸣,沈枫眠闪身下了马车,便见眼前一群彪悍的女子,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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