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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晏泽宁回道。但以他?的城府,他?又如?何看不出来池榆在说慌,只是没必要说出来,惹池榆不开心罢了。

    他?念了口诀,手中猛然出现?一个锦囊,上面用金线绣着一条活灵活现?的锦鲤鱼。他?唤道:“宸宁,离师尊近些。”

    池榆拖着屁股底下的蒲团往晏泽宁身旁挪了半步左右的距离。晏泽宁把池榆散落在颈脖上的头发全部揽在她的胸前,露出白皙柔和的一弯线条。

    池榆好奇地看着晏泽宁手中的锦囊。

    晏泽宁垂下眼帘,手臂穿过池榆的头发把锦囊系在池榆的脖子上,晏泽宁一面系,一面解释道:“这锦囊有护身的作用,等?闲妖魔近不了你的身。”

    晏泽宁清晰地感觉到右手指腹上传来的温热和轻柔,他?的心脏跳得快了些,动?作却越来越慢。

    “这里面还有我的三道剑意?,出宗门历练时,如?遇见了无?法解决的敌人,打开锦囊,心中默念法诀便能放出我的一道剑意?。”

    晏泽宁忍不住诱哄道:“宸宁,再靠近些,师尊把这法诀传授于你。”

    池榆又坐得近了些,侧过耳朵,方?便听晏泽宁讲话。她意?识不到自己几乎快被晏泽宁抱在怀里了。

    晏泽宁低下头,清冷的眉眼带着没有人看见的笑意?,低沉的嗓音从胸腔中传来,他?覆在池榆耳边,告诉了池榆法诀。池榆一边听一边皱眉一边用心记。

    末了,他?的嘴唇不小心碰到了池榆的耳垂。

    池榆被弄得痒酥酥的,她摸了摸耳垂,以此来散掉痒意?。

    晏泽宁却被池榆的动?作弄得耳根泛红,指尖也泛红,指腹上的温热便成灼热,烧得晏泽宁手指蜷缩。

    他?把眼神移到池榆扑闪着的眼睫毛上,继续道:“原本不该这么早就让你们出宗门历练的。但今时不同往日,魔族有大动?作,魔族底下那些妖精妖怪也跟着活泛起来了,虽然不成气候,但到底对各大宗门来说是不利的。所以宗门让你们出去降妖伏魔,以扬宗门威名。”

    池榆担心道:“我这个三脚猫,降妖伏魔吗?不会反而被魔给降了吧。”

    晏泽宁好笑地摇头,“说是降妖伏魔,只是让你们去除些不成气候的小妖怪罢了,厉害些的妖物,怎么会让你们炼气期的去对付,那不是给妖怪送夜宵吗?”

    “那就好,那就好。”池榆连连说了两声,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池榆抬眼看了一眼晏泽宁,然后定定盯着晏泽宁的耳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她眯着眼睛问道:“师尊,你怎么耳根这么红。”

    晏泽宁皱眉,转移话题道:“池榆,我刚才给你讲的法诀你记住没有?”

    池榆睁大眼睛耸了耸肩,抓着垂在胸前的发尾无?奈道:“师尊,你不说就不说嘛,又来这一套,转移话题拿我开刀。”

    晏泽宁耳根更红了,红色蔓延到脸颊上,如?同染上了女儿家的胭脂。

    他?双臂还搭在池榆的肩上系锦囊,却越系越乱,越系越糟。

    池榆继续道:“不过这次你可考不到我。”池榆摔了发尾,半跪着支起身学着晏泽宁刚才的动?作,覆在他?耳边说法诀。

    晏泽宁慌乱的手指停下了动?作,心跳到快要爆炸,池榆在说什么、念什么他?完全听不到,池榆说话的气息声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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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耳边,耳边的发丝撩着他?的脸颊,垂下来的黑发与?他?的头发交缠在一起,他?注意?到此处,心已?经停了半拍。

    等?他?回过神来,池榆已?经说完了,还不依不饶地问他?说的对不对。

    他?把池榆脖子后被他?搅一团乱麻的红绳专心致志地理顺,最后叹气,微不可闻说了一句,“对,你说的对。”

    你说的都对。

    晏泽宁想到迷雾之中自己幻影拿惊夜捅入池榆胸膛的情境。

    他?如?今已?然拿池榆没办法了,她随便做什么他?就方?寸大乱,一想到池榆会受伤,会死,他?就快疯了,自己怎么可能会忍心下手,怎么下得去手。

    然而这时的晏泽宁还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对池榆做出比在迷雾之中看到的残忍千百倍的事?来。

    第45章 宗门历练

    自从知道很快要进行宗门历练后, 池榆便整日在洞府中勤勉修炼。

    晏泽宁给了池榆一本剑术基础口?诀,池榆对着书?上的口诀日日琢磨。时间紧迫,她挑了几个看起?来有大用处的口诀练习。

    万剑诀、御剑诀、破剑诀。

    这万剑诀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 但其实就?是把剑变多, 剑的多少取决于灵力的平稳输出和分配,讲究的就?是灵力的控制。池榆以前一直用微薄的灵力控制小剑劳作,为了能多干点活,一丝灵力分成两丝用, 对灵力的控制自然轻车熟路。

    她念万剑诀, 心神一动,毫不费力变出来了三把剑。但池榆仍然不满足,逼着自己把灵力耗到最后一丝, 变出了七把剑, 再?试、再?炼、再?逼, 剑的数目也是如此,七把就?是她的极限了。

    而御剑诀则考究的灵力输出的持久度, 毕竟修炼之人赶路,往往是十天半个月,灵力若不能持久,很?容易半路剑毁人亡。这也难不倒池榆, 她在阙夜峰低空御剑飞行, 坚持了七八天才下来。

    但破剑诀就?稍有难度。破剑诀是所有基础剑诀中威力最大?的,用破剑诀的一瞬间,必须要把所有灵气灌输进去,最好还要加上剑意。

    池榆虽然悟出了剑意, 但无法随心所欲的使出来,极不稳定, 一会儿灵一会儿不灵,这是剑意还不完整、融洽的体现。剑意的修炼要靠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纵使池榆再?心急,也没有办法一蹴而就?,所以破剑诀就?练得断断续续,池榆想到这个就?愁眉苦脸。

    小剑倒是很?开心,刨除与池榆一起?练剑的时间,它在阙夜峰上如同放出笼的野狗,漫山的跑,砍花刨树,山上的小动物?整天被它霍霍,池榆常常追在它身后,轻言细语哄着它低调点,小剑通常在池榆头上转个圈,然后敲一下池榆的脑袋就?“嗖”得跑个没影儿,气得池榆在原地直跳脚。

    期间也与陈雪蟠打过照面,池榆就?当他是空气,径直略过他去。陈雪蟠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很?快就?到了宗门历练的日子。

    宗门历练的地点需要抽签决定。抽签当天,池榆早早就?到了度支堂,等待的同时与刘季闲谈。

    看着陆陆续续到来的弟子,刘季覆耳给池榆讲了这些人的来历。

    “看到刚刚进来的蓝色衣服的人了吧。”

    池榆听着,点了点头。那人年纪轻轻却表情?严肃,很?是沉稳的样子,肩宽腰细,容貌英俊。

    “那是上灵洞的陶沐阳,师尊是白元度白真人,听说已经练气八阶了,是你们那一届中修炼得最快的人了,你应该见过吧。”

    池榆沉默,当年在殿上,她全程埋头,以至于到了现在,她完全不知道?陶沐阳长什么样子,今天才算把脸和名字对齐了。

    “这是金云洞的周叶叶。”

    池榆听了这个名字,忍不住撇嘴。“这个我知道?。”她小声嘀咕。

    “她师尊是周悯周真人,现在在外游历,这个你知道?吗?”池榆摇摇头。刘季把声音压得更?低,“你知道?周真人是个温柔似水的大?美人吗?”池榆瞳孔变大?,脑袋微歪,正?好与周叶叶对上视线。

    周叶叶像以往一样,扎着满头的小辫子。

    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池榆心里暗叫糟了,又要来找她麻烦了。

    可周叶叶竟然无视了池榆,走到一旁坐着,不似以往聒噪。

    紧接着,陆续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面带笑?容,整个人带着书?生气,一进来就?问了一圈好,还冲池榆点了点头,池榆也点头回礼。女的神采飞扬,容貌妍丽。

    “男的叫朱轩、女的叫刘紫苏,是王民之王真人和李原李真人的徒弟。他俩关系很?好。”

    池榆点头,这两位真人她倒是见过。

    “宗门历练就?这些人吗?”池榆问刘季。

    刘季摇头,“这是各峰派来抽签的人,每峰一个代表。各峰还收了些记名弟子,他们也跟着一起?历练。”

    池榆暗自计了数,有五个人。

    度支堂的主管见人到齐了,叫人准备签筒开始抽签。谁知这时门后传来一声“慢着”,紧接着,一个极为俊美的少年破门而入,池榆倒吸一口?冷气。

    陈雪蟠又来生什么幺蛾子。

    陈雪蟠审视了一圈堂内,一把银光闪闪的剑被他环抱在胸前。他冷笑?一声,“阙夜峰的代表还没来,怎么能开始抽签呢?”

    池榆推开刘季,挑了挑眉,勉强笑?道?,“师弟莫不是早上起?床脑子不清醒,跟着眼睛也不好,你师姐大?活人杵在这儿呢,怎么就?看不见呢?”

    “哦——”陈雪蟠毫无诚意地道?歉,“你太?普通了,在人群里还真不容易看见,真是对不起?。劳烦你出门以后多戴点金银珠宝,人不怎么样,就?要从饰品下功夫,要不然谁看得到你。”

    池榆心里念着不生气不生气。

    她环视一周,每个人或多或少都躲开了她的眼神。池榆叹了口?气,看来刚才每个人都在看戏是吧。

    这时度支堂主管出来笑?道?:“时候不早了,两位谁代表阙夜峰出来抽签。”

    陈雪蟠大?步一跨,站在签筒面前,在池榆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就?把手伸进去了,然后抻开灵纸,举起?来给全部人看,“杜康城。”陈雪蟠鄙视地看了池榆一眼,“阙夜峰去杜康城。”

    池榆简直惊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唯快不破”吗?木已成舟,其他各峰的弟子也陆续出来抽签。

    “元城。”朱轩道?。

    “我是漠城。”刘紫苏回道?。

    陶沐阳看着碧溪城的灵纸默然不语。周叶叶拿了灵纸看了一眼就?离开了,她抽到了茂城。

    抽完签离开后,池榆也没心情?跟陈雪蟠吵架,她要赶紧回去查查这杜康城的资料,准备一下行李。

    陈雪蟠无所谓,他觉得无论在哪个地方,他都能完美的完成任务,全身而退。

    抽签的结果同时就?到了晏泽宁的手上。

    “杜康城……”晏泽宁敲着玉桌,周身绕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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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要的结果是漠城。漠城偏远之地,妖魔稀少,人也少,并且民风淳朴,最为安全不过。

    杜康城是这几个之中最危险的地方,它离魔族重地最近,有少许魔族支脉的人在其中活动。虽然池榆遇上的几率不大?,有他送的锦囊和簪子,但他还是担心。

    至于碧溪城和茂城,这两个地方有太?多让池榆痛苦的回忆,他不想让池榆郁郁不乐。况且,有些事他也不想让池榆知道?。

    池榆至今还不知道?那晚他暴虐地杀了两百多人才把她带出来。茂城现在……应该有一些传言。

    明明应该是漠城,为什么是杜康城。

    他已经暗中用了手段,其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理智告诉他不会出问题,但情?感上他却心神不宁,他越是思?虑,忧心越重。

    要跟着池榆一起?去吗?

    可跟楚无期争试刑罚堂堂主之位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了,不能功亏一篑。

    那就?不让池榆去了。

    用傀儡娃娃代替池榆去宗门历练吧,晏泽宁垂下眼帘,就?此下定了决心。

    该与池榆说一说这件事。

    晏泽宁神念一动,感应池榆的位置,察觉池榆正?在来阙夜洞的路上,他等了片刻,池榆急冲冲地来了。

    “师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来你这里找找杜康城的资料,我记得你这里有地理书?,能不能借给我看看。”这一句话说完,池榆已经到了晏泽宁眼前。

    “为何如此兴奋?”晏泽宁看见池榆眼睛亮晶晶的,有些疑惑,宗门历练,并不是一件美事,反而劳神伤力,为众多弟子不喜。池榆却没回答,摇着晏泽宁的手臂问他书?在哪里,晏泽宁去书?洞中翻了翻,找了本名叫地脉记的书?给了池榆。

    池榆一面翻看一面说:“我想出去看看,整日在阙夜峰上呆着也挺枯燥的。”

    晏泽宁愣了愣,“师尊并没有拘着你,所有的地方,你都可随意去的。”

    池榆摇摇头,食指也随之摇了摇,“并不是的哦,师尊,你还禁了我三个月的足,我可闷到快病死了。”

    晏泽宁垂眸不可置信看着池榆,“你还记着?也……没到三个月……师尊就?让你出来了。”池榆眼珠儿往上方游移,抿唇说道?:“师尊,我这可不是记仇,我只?是随口?一说。而且是我求你让我出来的,又不是你主动放人。”她把书?抱在胸前,“那我先回去看这本书?,时间不够了。”

    晏泽宁按住池榆的肩膀,试探道?:“那如果师尊不让你去呢?”

    池榆疑惑看着晏泽宁。

    “为什么?”

    “师尊觉得你此去一定有危险。”

    池榆碰了碰脖子,那光洁的脖子上立即出现一个锦囊,她举起?锦囊在晏泽宁眼前晃了晃。

    “师尊,没关系的,我有你给我的锦囊。”

    然后把发?髻凑到晏泽宁眼皮子底下,指着上面带发?簪道?:“师尊,这发?簪我可每日都带。”

    “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有这些东西在身边,就?像师尊你在我身旁,我相信它们能保护好我的。而且我保证我自己一定能安全回来的。”

    晏泽宁指尖碰了碰池榆的脸庞,“师尊还是有些担心。”池榆有些着急,害怕晏泽宁真搞一言堂不让她去了,她立即反手握住晏泽宁的指尖,语重心长道?:“师尊,你看着我充满希冀的眼睛,你真的忍心看着它变暗淡、变枯萎吗?”

    晏泽宁笑?了,指腹滑过池榆的浅粉眼尾,他微微摇头,“就?算你这样说,师尊也还是不想让你去。你的安危最重要,就?这样决定了。”

    池榆求了半天,晏泽宁还是没有改变心意。

    到了最后,一连串滚珠似的眼泪就?从池榆脸颊上滚落下来了。

    晏泽宁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慌乱,连忙用手擦池榆的脸,低声哄道?:“别流眼泪了,以后师尊带你出去,大?好的河山,随便哪儿也去得。”

    池榆听了,眼泪流得更?厉害。

    就?是一个人出去才有意思?啊,跟你去有什么意思?,没意思?极了。

    晏泽宁被池榆的眼泪搅得心乱,打叠了千百筐软话来哄池榆,几乎是低声下气,池榆不言不语,不理不睬,冷脸以待。眼睛红得像个兔子,看起?来甚是可怜。没有池榆的回应,晏泽宁心燥得没有办法,看着池榆眼睛肿肿的样子,也心软、心疼得没有办法。往常纵使有天大?的事,他也会让步,可这件事关乎池榆的安危,他只?得狠下心肠。

    “在宗门历练的弟子走之前,你就?在阙夜洞住着吧,不许出去。”晏泽宁语气陡然转变,冷冰冰道?。

    啧……

    装可怜失败了,池榆心想。

    第46章 破界

    晚间, 池榆在晏泽宁以前给她开辟的园子里的房间中休息。池榆拆了发髻,穿着亵衣披散头发坐在床榻之上,那本地脉论被她摊在腿上, 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

    今晚的月亮很圆, 她支起了窗户,书看累了就看一会儿月亮。

    门边传来了吱呀声,池榆头也没抬,这个时候、这个地点, 能进来的就只有晏泽宁。

    她翻到介绍杜康城名字由来的那一页, 上面?写着:盛产美酒,人皆擅酿造,是故以杜康命之。

    “池榆……”晏泽宁低低唤着。

    池榆连眼皮也没抬, 眼睛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 冷淡说着, “这么晚了,师尊有事吗?”

    池榆性子向来活泼, 晏泽宁很少见她眉尖微蹙,嘴角平缓,容色冷淡的样子。因为低头,池榆的头发垂到她脸颊两边, 白皙柔和的线条被遮住, 她整个人除了嘴上的一点红,只有黑白二色,在朦胧月光的笼罩下?,更显得她清冷孤单。

    这与平常大不相?同的样子让晏泽宁心?中一沉, 他?往房间中走了一步,“池榆, 师尊——”有些讨好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池榆打断了。

    她翻了一页,窸窣声清晰可闻,仍是不看晏泽宁一眼,“我想休息了,请出去吧。”

    “我——”

    “请出去吧。”池榆又?翻了一页。

    她现在不是很想看见晏泽宁,说的话无非就是那些,还不如一个人看会儿书,看会儿月亮自在。

    晏泽宁脚步一顿,笼在袖间的手指微微蜷缩,他?垂下?眼帘,小声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直到门边传来了开合声,池榆才抬起头,拿开书起身走到窗边。

    晏泽宁出了园子回到自己的书房。

    坐在书桌前,晏泽宁气势低沉,周身泛着冷意,眼睛黑沉沉的,如一团死水。他?想着池榆连一眼都不愿意看他?,便?如堕深渊,他?凝神放空了一会儿,等到回过神来,桌上那万年玄铁制成镇尺已经他?掐成齑粉。

    随后他?袖子一挥,书桌上便?出现堆积如山的珠子。这些珠子五颜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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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浅大小不一,晶莹剔透,还泛着朦胧的光。

    珠子是晏泽宁宰杀妖魔鬼怪剖出的妖丹,经年积累,已经不计其数。

    他?从中挑出一颗圆润且湖绿色的妖丹,垂下?眼帘思?索着,池榆会喜欢吗?

    池榆最喜欢湖绿色,送她一串妖丹制成的手链,她会高兴些吗?会愿意跟他?说说话吗?

    很不巧的是,湖绿色的妖丹本来就少,好成色的更少,晏泽宁挑挑拣拣,才勉强凑到一串手链的数。

    他?用?千年天蚕吐出的丝把这些珠子串起来,一颗又?一颗,不知不觉中便?天色微明。还未等他?制成,阙夜峰就迎来了闻熠的法旨。

    四位元婴真人已至刑罚堂,请晏真人速至。

    听闻此言,晏泽宁收了这些妖丹,整理好心?神,给阙夜洞下?了结界,念了口?诀,片刻之间就到了刑罚堂。

    刑罚堂,闻熠、南宫颐、龚复、陈生高坐在明堂之上,楚无期在闻熠旁侍立,晏泽宁抬头,与楚无期两两相?对,他?们都知道,此次刑罚堂堂主之位一定会出一个结果。

    ……

    池榆一大早就在阙夜洞晃了一圈,发现晏泽宁人不在后,便?径直去了阙夜洞洞口?。

    她这次学?聪明了,没有肉身去试有没有结界,她往洞口?扔了一颗小石头,被弹了回来。

    果不其然,池榆心?中暗道。

    昨夜她想了一晚上怎么出去,办法有是有,但需要晏泽宁不在,如今是……上天给她是机会啊。

    池榆碰了碰脖子,隐在脖间的锦囊立即就出现了。

    师尊是元婴修为,她一个炼气期的修士靠自己一定没有办法出去。但好在她有师尊的剑意,以彼之茅,攻彼之盾,谁能不给自己的机智点一个赞。

    池榆捂着锦囊,小心?念了口?诀。

    一道寒光立即从锦囊中闪出,碰到结界那一层薄薄的光幕之时,纷杂的光线交杂在一起。不久,那剑意刺破结界,结界炸开,剑意的余波削了阙夜峰小半个山头。

    池榆长吸一口?气,鬼鬼祟祟探出阙夜洞,见没有引来晏泽宁,立即御剑往一剑门正门跑去。

    ……

    结界破了。

    他?的剑意……

    晏泽宁心?沉到谷底,立即暗中传了法旨给两个管事。

    “晏真人?”

    “晏真人对此次决定可有异议?”

    晏泽宁抬头看向闻熠,揖礼道:“泽宁并无异议。”

    闻熠又?道:“此次斗法,为表公平,还请晏真人把修为压到金丹期。晏真人积累深厚,就算修为压到了金丹期,经验也是无期不能相?比的。”

    “可否……”闻熠顿了一下?,“晏真人可否只用?剑。”

    陈生道:“那楚无期呢?”

    南宫颐回道:“无期自然能用?其他?辅助法器了,不然怎么能保证公平呢?”

    龚复在一旁默默不语,他?对这种事情?不了解,也没有耐心?,只想赶快结束了事。

    “这确实挺公平的。”陈生捏着胡子,笑?着说道。

    南宫颐不自然地笑?了。

    晏泽宁看了一眼楚无期,楚无期捏紧了剑,不敢正视晏泽宁。

    晏泽宁低头,对着闻熠拱手,道:“可。”

    话音刚落,晏泽宁又?感到自己的剑意有所波动。

    他?的怒气油然而生。

    池榆!池榆!池榆!

    你?真是聪明极了。

    ……

    池榆在去往一剑门大门的中途被阙夜峰两位管事拦住了。

    “池姑娘,接晏真人法旨,请你?回峰。”

    池榆下?了剑,笑?着说道:“那你?们一定是听错了,今日是我宗门历练的日子,师尊怎么可能让我回阙夜峰,一定是你?们假传法旨。”

    两位管事神情?严肃,“池姑娘,慎言,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池榆见这话分?散不了他?们的注意力,便?立即冲他?们使了引火诀,两团篮球大小的火球正面?扑向他?们,他?们很轻易的就闪过去了。

    他?们还在劝着池榆,“请池姑娘不要挣扎,刀剑无眼,伤着池姑娘就不好了。”

    池榆时间紧迫,又?自知打不过他?们。立即摸向了脖子。

    她大声提醒道:“你?们躲一下?,这是师尊的剑意。”

    两人心?下?大骇,一剑过后,他?们鲜血淋漓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而池榆到了一剑门门口?时,所有的历练弟子都走了,只剩下?陈雪蟠一个人抱着剑站在那里。

    “天赋不好,还懒得像头猪,猪都比你?起的早,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多久吗?要不是一个峰的必须一起,我早就走了。”

    池榆罕见的没有还嘴,只是催促陈雪蟠快走。

    陈雪蟠还想骂上两句之时,池榆已经御剑跑得没了踪影。

    第47章 杜康城

    池榆与陈雪蟠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才到了杜康城。一路上, 陈雪蟠对池榆极尽冷嘲热讽。池榆提心吊胆,生害怕晏泽宁从天而降把她给带回去,就心不在焉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回陈雪蟠两?句。

    到了杜康城, 池榆心才落在肚子里。

    师尊若是想捉她回去,早就来捉她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动静,肯定是暗中允许了。

    池榆这才有心情?好好观察杜康城的一切。杜康城不愧是杜康城, 整个城中都弥漫着酒香, 让人有晕熏之感。池榆不由得闭上眼睛,沉醉地长吸一口。

    街边三步一酒坊,五步一酒楼。

    她一步一顿, 每在酒坊前停顿, 就细细品味这酒香。

    “这是女儿红……”

    “哦——有香甜的味道, 这是百桃酒。”

    “还?有……还?有……莲、花、清。”

    池榆几乎快醉倒过去,她太久没?有闻到酒味了。

    她以?前为了躲避灵根断掉的疼痛折磨, 一直在喝酒,早已经染上了酒瘾。

    但在一剑门,晏泽宁就以?身体?健康的缘由,不许她喝酒。阙夜峰上的所有人都以?晏泽宁马首是瞻, 池榆根本没?有机会沾到一点酒水, 她的心时不时就被酒瘾挠得痒痒。

    当她看到杜康城名字由来时,她就知道这杜康城她来定了!

    “池猪,你在干嘛?”陈雪蟠远远坠在池榆身后,脸上全是不耐烦。

    “池猪?”池榆硬着拳头转过头。

    陈雪蟠头上戴着鹤冠, 身着宝蓝色窄袖骑射服,腰间挂着彩色琉璃珠, 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再加上虽然眉目阴翳,但貌若好女,惹来街上女子摇着罗扇频频回头。

    池榆穿了一身湖绿色襦裙,襦裙腰间还?自带了鲤鱼形状的镶银玉佩。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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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是晏泽宁给?置办的,平日里都没?穿,准备行李时随意薅了几件素净简单的,到了杜康城才换上。

    池榆不客气地还?嘴:“你嘴真贱,怎么……又想尝尝你师姐我的拳头了。”池榆冲着陈雪蟠挥了挥拳头。

    “池猪,你敢不敢再跟我打一场,现在可没?什么管事的来帮你了,师尊也不在这里,我们各凭本事。”

    老实讲,池榆现在没?有把握能打赢陈雪蟠。

    但她怎么能示弱呢。

    于?是她环着胸冷笑一声,“陈雪蟠,宗门让我们到杜康城来,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降妖除魔的。你看看你,整日只知道为了虚名与师姐内斗,还?给?师姐取这么难听的绰号,我若报给?师尊,看师尊怎么罚你!”

    “你……”陈雪蟠咬牙切齿,“阴险小人!”

    “我就是阴险小人又怎么样了呢,只要方法管用就行。”池榆歪头笑了笑,“你说是吧……陈狗。”

    池榆看着陈雪蟠难看的脸色,笑得更大声,“你能给?别人取绰号,别人为什么不能给?你取绰号,你看看你脸色发青哟,回去多吃点蔬菜,这样才不会便?秘哦——”

    池榆话还?未讲完,一把小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向她的脸,池榆连忙偏过头,才堪堪躲过毁容。

    “陈雪蟠!”池榆跳脚,“君子动口不动手!玩不起?是吧!”

    陈雪蟠手上捏着那把小剑,下颌微扬,目露傲慢,“你不配让我当个君子,还?有——”他眉间一沉,“我真想刺穿你的嘴。”

    “你你你……”池榆后退了两?步,发髻间的小剑发出阵阵轰鸣,她按住了小剑,环视了一周,周围人或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们,她低声劝阻小剑:

    小剑,我知道你战意大发,杀心大起?。但是……但是现在不是个好时机。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与陈狗的剑一决生死。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狗血淋头、生不如?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池榆瞪了陈雪蟠一眼,“关你什么事?”

    池榆好不容易才把小剑给?劝回去,便?不想节外生枝。

    她把话题一转,“宗门到底给?了我们什么任务?”话一出口,池榆立即想到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就与陈雪蟠在附近找了一个酒楼谈事情?。

    ……

    “客官,有事喊一声就行了。”小二说完,退下关上了门。

    桌上有着满满当当的菜,但池榆的眼里只有那一壶酒。她忙不迭把酒斟满酒杯,一口闷。心满意足叹道:“好酒!这酒是竹叶青。”

    陈雪蟠满脸嫌弃,“不是来说宗门历练的事吗?怎么还?喝上酒了?”

    池榆连连摆手,“不打紧,一边喝一边说也是使得的。”

    他刚想说什么,但想到还?要从池榆口中套话,便?由得池榆喝酒,这样套话也容易些。

    “宗门给?了我们三个任务。”

    池榆点点头。

    “杜康城城西有个林子,叫枯叶林,里面有一群以?人眼为食的乌鸦,路过的行人深受其害。”

    “有人还?亲耳听见一只乌鸦口吐人言,想来快要化形了。为防这乌鸦成大祸害,宗门让我们杀了它,取下心脏作?为我们完成任务的凭据。”

    “还?有呢?”池榆红着脸问道。

    陈雪蟠看了池榆一眼,“还?有狐妖在城内娶亲,吸男人精气。”

    “那我们要杀了这狐妖?”

    “杀了狐妖,把它妖身带回宗门。”

    “哦……”池榆点头,抖着手又斟满了酒杯。

    “最后一件事,是要求我们查一下为什么最近杜康城内酿出的酒都很难喝。”

    池榆五官拧成一团,“酒,难喝?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又不是酿酒的。”池榆猛拍桌子站起?来,大喝道:“我们可是来降妖除魔的。”

    陈雪蟠冷冷看着池榆,“这是杜康城城主的请求,若酒难喝卖不出去,给?一剑门上供的金银就少了,怎么不关我们的事。”

    “是的,你说的对。”池榆摇晃身子走到柱子旁,紧紧抱着柱子,“酒难喝的确卖不出去……卖不出去……”

    陈雪蟠走到池榆身边,看着她的动作?,低下头说着:“你醉了。”

    池榆红着眼睛看陈雪蟠,“我没?醉……”

    陈雪蟠叫道:“池猪。”

    “哎!”池榆高兴答道。

    看来的确是醉了。

    陈雪蟠从胸前拿出咒娃,上面的灵息已经很淡了。他着迷般轻轻嗅着,想要灵息的意愿越发强烈。

    他自小便?很难睡觉,从小到大,能安稳睡着的日子屈指可数。父亲只说这是他娘胎带来的病,根本无?法医治。

    可他怎么甘心。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身世?、天赋、才能哪一样不是顶尖。除了父亲,周围人自小被他视为猪狗耳,都是该与他做牛做马的存在。

    就算到了仙门,他也觉得有朝一日自己能化神。

    他现在的师尊——晏泽宁也是被他以?后踩在脚下的存在。

    那些猪狗都能得到的安眠,于?他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这对于?不可一世?的他,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他一直在找能安眠的法子,用尽手段。

    如?今法子找到了,但要面对的是晏泽宁这个元婴真人,硬的肯定不行,因此他多方打探晏泽宁的信息,想找到弱点或是能利益交换的地方,来得到晏泽宁的灵息。

    晏泽宁的信息他几乎收集齐备了。

    晏泽宁这个人,真的毫无?破绽。

    唯一的空白?之处,便?是晏泽宁金丹被毁后回晏家后的那一年。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那一年,只有这个人陪在晏泽宁身边。

    陈雪蟠看向池榆。

    他这个所谓的师姐。

    “你跟你师尊关系怎么样?”陈雪蟠问着池榆。

    池榆半阖着眼皮,“很好啊……”

    “怎么个好法?”

    “师尊……师尊在我灵根断了的时候一直照顾我,还?帮我恢复了灵根……”

    陈雪蟠一听就抓住了重点,“你的灵根为什么断了?”

    “呃……”池榆不舒服地蹭了蹭柱子,“因为我求他们不要杀师尊……他们说……只要我灵根断了他们就不杀师尊了……”

    “他们是谁?”

    池榆捂住脑袋,“记不起?来了……”池榆哼哼了两?声。

    见问不出来,陈雪蟠换了一个问题,“在你灵根断了的时候,你师尊怎么照顾你的……”

    “唔……怎么照顾的啊……师尊帮我穿衣服……喂我吃饭……哄我睡觉……替我梳头发……背着我一直走一直走……”

    “那你觉得,你师尊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老喜欢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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