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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0-190(第2页/共2页)

不怎么值得去喜欢。

    以景鲤今时今日的地位,要什么美人儿找不着?还非得爱着一个年老色衰又不坚贞长情的女人?

    更何况她有一对儿女,哪个男人能心胸广阔到接纳她的过去?

    荣妙娟发狠地想,这后位我得不到,你也休想上场!

    “改不改嫁,不是你姐姐能做主的事。”

    荣妙娟冷不防听见这一句话,心都凉了,天底下还真有这么愚蠢的男人吗?

    她一着急,说话就不经大脑,“你就算,咳,娶了她又怎么样?乌陵阿氏是不会认贼作父的!”

    男人的眼珠子缓缓移动,冷彻血肉。

    “……认贼作父?”

    他舔着唇,丢下一句。

    “那我可真是太喜欢了。”

    荣妙娟的表情冻住了。

    放妻书要到手之后,景鲤就如满朝文武所期望的那样,退兵了。

    他退了十里之后,一场屠杀发生的触不及防。

    景鲤翻脸了!

    他翻得又凶又狠,刀戈对准了他的盟友,朔、渚、行风等国因为毫无防备,损失惨重。更绝的是,羌国原来早就和景鲤联手,假意负气出走,实则等待时机,杀了个恐怖的回马枪,给其余五国来了致命一击。

    七国联盟爆发内乱,投降书一份接着一份送到景鲤的案台。

    羌国臣服,西绝称首。

    景鲤抹去眼皮上的鲜血,擦出一道骇人的痕迹。

    “掉头,回玄国!”

    七月十四日,大军再次兵临城下。

    玄国的文武百官震惊了。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调料,我去,你个小兔崽子反复无常,不守信用啊!

    主帅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他说,这根本就是不同的两码事啊!你想啊,上次是七国联盟,大家伙一起搞你,我有良心,遵守承诺退兵了,交易也完美结束。这次我仅代表我个人的意见,个人出兵,个人搞你,不行吗?有问题吗?

    玄国侍者听到这段话,怒火上行,吐血三升。

    使者:所以说到底你还是搞我们喽?

    景鲤:是的呢,还是要狠狠地搞,不搞我心里很不爽。

    使者脸色苍白地回去传话了。

    他绝望地想,这个战争疯子已经上瘾了,不搞垮玄国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七月十五日,两国会谈。

    这次出面的只有般弱,刚刚饮饱了血的军队对她的到来表示了敷衍的欢迎。

    一个妇道人家能成什么事?

    怕不是被他们的王吞到骨头渣都没有!

    般弱一袭艳丽红衣,入了帐篷后,柔顺眉眼,放软身段,亲自给景鲤斟酒。

    年轻男人大马金刀坐着,猫瞳里充斥着强烈的侵略性。

    众手下心想,王曾经被此女子折辱过,一定要趁此机会好好折磨她!

    “咳——”

    有人刚不满咳嗽了声,荣后的双手一抖,那酒液尽数淋在王的面上。

    “……”

    大胆!放肆!

    王却瞪了过来,“谁咳嗽那么大声的?也不怕吓坏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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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随便擦了擦脸,又捉住她的手,按在胸膛上。

    “爷现在有资格当后爹了吧?”

    众人:“???”

    第184章 世子白月光(22)

    男主的人生理想竟然是当后爹?

    般弱陷入了深沉的思考当中。

    她的脑海里瞬间弹出了“在权谋小说里遇见恋爱脑男主是什么体验”的对话框。她是不是把男主想得太复杂了?也有可能他从始至终都是个“傻白甜”呢?

    傻白甜捏了捏她的爪子, 不满道,“走什么神呢?”

    般弱老实地说,“饿了,头有点晕。”

    他表情微变, 强硬摁住她坐下, “你饿了还给我倒什么酒?快吃!”

    一双木筷子嗖嗖夹着菜, 转眼间般弱的小碗堆成小山包了。

    麾下投以震惊的目光。

    说好的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呢?您这样殷勤不符合打脸剧本啊!

    景鲤才懒得管他们怎么想, 他也不吃,就撑着脸看般弱吃,偶尔抬起手腕, 多夹了几片肉过去。

    般弱吃得很香, 夸道, “这道肉菜做的不错, 你们伙食很好啊。”

    景鲤与她挨着坐,当即邀功道,“这是附近村庄送来的黑猪,切片炙烤,淋上甜汁……”

    般弱心惊肉跳。

    她在宫里坐不住,一有空就下乡, 附近的村庄民宿几乎住了个遍,还寄养了不少头小猪仔,虽然没能亲眼看它们长大,但般弱一直都在它们默默祈福。

    夭寿了,她该不会就那么倒霉吃中她养的吧?

    “怎么了?”

    景鲤窥她脸色微白,忍不住蹙起眉峰。

    “有点心痛。”

    崽啊, 妈妈对不起你啊。

    般弱表情沉痛。

    她这是夸张的口头表达, 景鲤误以为她犯病了, 神色大变,抱起人就火速出了帐篷,直奔自己的营地去。

    “叫大夫——”

    般弱立即捂住他的嘴,“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用不着劳师动众。”

    “那怎么行?!”

    他坚决不肯同意,于是好几个军医被士兵们撵着屁股十万火急赶来了。

    “她得了什么病?”

    景鲤催促着问,眉宇间弥漫着一股煞气。

    军医们:“啊……这……”

    他们能说这位吃嘛嘛好,睡嘛嘛香,脸色红润气血足,脉搏相当健康,可以活到九十九岁的那种吗?

    他们诊了半天也诊不出什么毛病啊!

    偏偏主帅大人又是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好像对方是生了难以救治的重病。

    作为随行军医,他们看的大多数是青壮男子,对妇人疾病倒是不怎么在行,因此也不敢贸然断定病症。他们沉默的越久,景鲤就越害怕,他握住的般弱的手,“你放心,不管你得了什么病,我一定为你求来天下最好的医者!”

    般弱:“……不用了,我这是心病,缓缓就好。”

    景鲤:“不,你还有救的,我不会放弃你的,你也不要放弃你自己!”

    般弱:“……”

    不要一副她得了绝症的样子好不好,她看着都害怕!

    般弱反握住他的手,换了娇滴滴的语气,“你讨厌了,人家得的是相思病!”

    年轻男人瞬间惊恐,回头看向军医,“她都开始说胡话了!这可如何是好!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

    般弱噎住。

    最后在当事人以及在军医们的再三保证之下,景鲤才将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放回实处,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你快吓死我了。”他埋怨道。

    什么玩笑不开,非得搞这种乌龙,吓得他满头大汗。

    “舍不得我死呀?”般弱软软地说。

    他顿时很奇异看着她。

    “干嘛呀?”般弱问。

    景鲤表情更加凝重了,“你是不是鬼上身了?言行举止都奇奇怪怪的。”

    般弱撒娇失败,气得一脚踹他,你才奇奇怪怪的!

    然而这一脚却让他安心了,愉悦点头,满足道,“看来你还是你,太好了。”

    他将自己的腰往前一送,让般弱顺利盘住了他。

    她伸手攀上他肩膀。

    景鲤微微一怔,对她的主动竟有些不太习惯,他偏了偏头,躲开她的炙热呼吸,“……你今日是怎么了?”

    “今日我来谈判的呀。”般弱道,“当然要给足诚意。”

    箍住她腰肢的大掌一紧。

    一丝冰冷游弋在他的眸底,连带着语气也淬着寒霜。

    “哦,皇后娘娘打算怎么谈判呢?”

    原来是任务在身,不得不“讨好”他啊。

    “你怎么又凶起来了?”她捏了捏他耳珠,“你就当我是余情未了,主动请缨来的不行吗?我想见见你。”般弱趁此机会打起了感情牌,“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呀,居然敢反杀五国,万一,万一他们觉察了怎么办?你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的。”

    景鲤内心欢愉,掩饰了下翘起的唇角,“怎么,你担心我啊?”

    般弱重重点头,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傻白甜恋爱脑的小尾巴更压不住了,招招摇摇地晃起来,他用脸颊去蹭她,“你放心,算命的给我算过了,我呢,名字有鲤,五行属水,即使是困在浅滩里,有朝一日也能鲤跃龙门,逢凶化吉。爷长命百岁着呢!”

    般弱不能更赞同了,可不是嘛,男主就是个人形锦鲤,天道都给你开挂。

    “但是,不管这一尾鲤遇见多少江海山川——”

    他眸光灼灼,语气真挚。

    “他最钟爱的,始终还是那个最初的小池塘。”

    所以,你看,我又回来了。

    从奄奄一息到活蹦乱跳,我更加强大,无人可阻拦我。

    景鲤抱她坐着,软下口气,“你看我挨了那么多刀,走了那么多趟地狱,有时候疼得受不了,我就想你,想你的好,亦想你的狠心。我现在仍是恨你的,可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长命百岁是那么虚,谁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刻,我就想同你一起。”

    “我经不起另一个八年的离别了。”

    “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太后寿宴那一次,是我家的不好,我爹考虑不周全,放弃了你,但我没有啊。我的心是向着你的,永远。爹娘他们……他们在逃亡的路上走了,熬不过这场浩劫……”他眼角隐隐泛红,“我替他们向你道歉,你原谅他们好不好?”

    般弱扬起脖子,发髻抵住他的颈。

    她抚着他的脸。

    很快另一只大掌覆盖上,与她交缠。

    “我年少纨绔,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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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也没什么可交心的,这世上,除了爹娘,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眷恋起这一片温度,“所以,也算我求你了,不要再推开我。说不介意是假的,可努力努力,我、我还是能当个好后爹的,绝不亏待你的后代……”

    景鲤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猫眼,沉着血丝,显出几分脆弱。

    “待你有空,同我生个瓷娃娃好吗……”

    他不安舔了舔唇,底气不足地补充。

    “一个,就一个!”

    他想清明祭祖时,带她回去看看爹娘。那里虽有满山杏花,可缺少顽皮孩童的笑声,老人家总是寂寞了些。

    “好。”

    “……什么?”

    他喜出望外,激动低头。

    “没听见就算了。”

    “听见了,听见了!”

    他连连重复,又咬着唇笑,举动尤为孩子气。景鲤试探性吻了吻她脸颊,对方没拒绝,接着便是暗潮涌动,一发不可收拾。

    指尖勾下发带,他倾泻了满头乌发,钻进衣襟里。

    “弱弱……”

    他满足地喟叹。

    景鲤一开始是欢喜的,欢喜她终于想通了,肯卸下防备同他欢好。她是那么的明艳,那么的热烈,她抱着他,吻着他的背,他脚趾头都弓得用力,羞涩得难以自持。他很久没同人这般亲密过了,诸国送来不少美姬,被他赏给了下属,而他心里却像是上了一把锁,积着沉厚的灰,怎么也打不开。

    直到此刻。

    他再度敏感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每一寸皮肤都透着不知所措的仓惶。

    忐忑、难安、期望、渴望。

    年轻男人意识模糊,仿佛裹了一层粘稠的密,勾着银丝,什么也想不起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他要记着。

    景鲤想着,今天什么日子来着?

    七月,七月十五日,今晚是月圆之夜。

    景鲤满身冷汗,从旖旎美梦中惊醒。

    他捕捉到了她唇边一掠而过的笑,像是即将得逞的模样。

    “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

    他捏紧她的肩膀,手背青筋狰狞,“什么装病,什么示好,这一切,通通都是假的!你就是想在这一日同我换身体!好以我之名,发号施令!”之前在景王府,两人转换的次数多了,景鲤也隐隐约约摸到了规律。

    然而没想到,她竟会用在这里!

    难怪,难怪她今日如此柔顺,一副任人摆弄的模样,不过是放松他的警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无辜歪头,几绺弯发宛如小蛇,曲曲垂在颈侧。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年轻男人眼睛猩红,尤为恐怖。

    他胸膛起伏,嘴唇几乎被咬破了,淌出血丝,发出嘶哑的悲鸣。

    “为了那个男人,你竟能做到这个份上!那我呢?我算什么东西啊?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一次又一次地,践踏我的心意?我就这么,这么不值得你珍视吗?”

    他不住哭泣,掉着泪珠。

    “我也会乖的啊,你疼疼我不行吗。”

    第185章 世子白月光(23)

    男主哭得太凶了, 般弱的身边都快被淹成了泪海。

    般弱:“啊……这……”

    她跟当时军医们给她看病的表情一毛一样。

    都是一言难尽。

    这男孩子嘤嘤嘤哭得也太凶了吧。

    外边守着的士兵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这孤寡男女,是敌对双方,又是曾经夫妻, 在同一个帐篷里发生点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 嗯, 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

    但按照大多数人的想法, 女方一般属于弱势群体, 往往也容易受到欺负,情绪一激动,就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当然,他们为统帅站了多年的岗,听过不少的墙角, 男的女的皆有, 基本跟军情脱不开干系。男女被统帅的手段吓得魂不附体, 出来时走路都同手同脚的。

    还有人说统帅的帐子就是阎罗殿, 进去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谁能想到先传出来的, 竟然是他们统帅的哭声?!

    不, 一定是他们昨晚守夜太久, 现在还在做梦。

    “你别哭了, 我头发都湿了。”

    般弱说着, 有点嫌弃。

    猫瞳瞬间瞪圆了,清凌凌的光碎成一片。

    现在是你头发湿不湿的问题吗?

    咱俩感情出现了很严重的裂痕!

    问题大得很!

    “好吧,咱们开诚布公地谈吧——”

    她将头发绞了绞, 拨到肩膀后头, 又捋了一下花纹繁复的红裙, 露出一对藕足, 脚腕纤细,颇为诱惑,然后……她大爷般盘着腿。

    “我是觉得呢,咱们过节还挺大的,你心里有疙瘩,勉强在一起也不是个事。”

    “若我非要勉强呢?”

    大兄弟,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般弱立刻就说,“我不喜欢有人压在我头上,你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她只是激将法,说到惜命,没人比般弱更懂了,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景鲤猛地站起来,连带着般弱都往后倒了一下。

    他背过身,藏起了脆弱发红的眼睛,尽量让语气显得疏离冷酷,“既然是谈判,那就做一桩交易吧,我可以退兵,但相对应的,你们要恢复我景氏荣光,允我族人在此地繁衍生息。”他顿了顿,尤为强硬,“小太子亲政之前,我来统摄朝野。”

    般弱:“?”

    什么意思?她怎么不认识这几个字了?

    她试着去翻译了下,得到的结果是这样的:我可以让你儿子称帝,你做太后,垂帘听政,我为摄政王,统摄朝野。

    般弱突然要荣升太后,感觉事情的发展不太真实。

    她求证道,“你不当你的王啦?这天下兵马都归我管?……哇我岂不是发达了。”

    景鲤:“……”

    为什么她的关注点总是如此奇异?

    般弱还沉浸在“天降横财”的快乐中,男主这嫁妆也太豪横了,胜利战果还没捂热,说送就送。她飞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按照辈分等级跟权势等级,一朝太后算得上是古代女人职业的巅峰了。

    其实琢磨雇主的要求时,般弱发散思维,想了不少的方案,甚至肖想起了女皇帝这职业。

    脑子:ok!我可以!完全不难!

    身体:不行!你不可以!你会秃!

    在秃与不秃之间,般弱没有犹豫就选了后者,拿的是一样的保姆工资,她就不操当女总裁的心了。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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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男主直接把最优方案摆在她面前,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般弱轻咳几声,和颜悦色,“其实我觉得……”

    亲亲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呀!比如养鲜肉面首这个严峻的问题……

    景鲤没有转过身,一听她温柔说话就心底发毛,这绝对又是拒绝他的套路!

    他咬了咬牙,再度退让,“乌陵阿虏我可以不杀他,他的毒也可以解,不保他长命百岁,再活个十多年没问题,但是,他必须离开这里,你们永远都不能见面!私底下偷偷的也不准!”

    般弱:“……”

    她就知道,他射乌陵阿虏那一箭是有预谋的,御医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奇毒,自然也无法可解。

    感情解药在他这边呢,当成了最后一刻的谈判筹码。

    傻白甜实锤了。

    般弱虽然是个爱造作的魔鬼绿茶,但也不是什么只吃不吐的小貔貅,她占了人家便宜,少不得要投桃报李几分。

    于是她跳下了床,用最楚楚可怜的模样,来牵他的袖子。

    景鲤身体一僵,竟甩开了。

    他终于回过了头,眼皮微微红肿,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男主进入了强烈的自我厌弃期,他厌恶自己的妥协和懦弱,更厌恶心上人的虚情和假意,“够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也无需再演,那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他想他可以真正地死心了,她爱的从来不是他,爱的是安逸的太平,是炽热的权势,为此可以放下身段,向他曲意逢迎。

    可恨的是他不争气。

    她以自己为筹码,他就永远不敢下注。

    七月十六日,玄国国君崩殂,小太子乌陵阿昭临危受命,成为最年轻的天子。

    满朝文武骤失支柱,人心浮动,有人打起了改朝换代的主意。

    一日,细雨霏霏,皇城却陷入了最大的逼宫危机。

    反的是前宰相苏循一家,他们接回来了守皇陵的三皇子,联合了头号内宦喜公公以及朝野近半官员,发起了复国的口号。

    当时小天子正在春章宫吃他娘亲做的蛋羹。

    “娘娘,陛下,他、他们闯过午门了!下一步就是往太极殿这边来!”

    传话的宫婢略带哭腔,牙关紧咬。

    小天子拿着汤勺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般弱正在熟悉太后用膳业务,闻言只是挑了眉,“哦,来的还挺快的嘛,他们肯定没吃早饭。”

    众女:“……”

    她们都快哭出来了,怎么娘娘一点也不紧张啊?

    乌陵阿昭是唯一知道般弱计划的人。

    小家伙咬着唇,“他真的会来吗?”

    乌陵阿葵抬起头,眸子乌亮,“谁啊?”

    般弱摸了下妹妹的辫子,认真道,“可能不会,所以等到差不多,我们就可以爬地洞了。”

    历代皇室都有一套小心机,她住下的春章宫就藏有一条地道,直通城外。般弱做了两手准备,跑路还是可以的,当然了,她运气得要欧一点,不能一出去就碰上巡逻的,那简直是一逮一个准。

    突然间,他们听见了一道尖细的嗓音。

    “乱臣贼子,还不快束手就擒!”

    乌陵阿昭变了脸色,急得眼眶发红。

    殿外的不是别人,正是伺候他们一家四口多年的喜公公,因为爹爹的缘故,乌陵阿昭对他很是尊敬,没想到爹爹驾崩之后,他第一个就反了,还带头来捉人!

    般弱倒是老神在在,她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这家伙,在她的地盘上安插了无数双眼睛,什么吃喝拉撒都要汇报,烦都烦死了。她一介皇后,还要看个太监的脸色行事?那她不如回家种番薯仔!

    后来般弱清理了暗桩,触及了这位喜公公的底线。

    乌陵阿虏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对喜公公也不冷不热的,看在他忠心,就没有逐出内庭。

    喜公公领着一群太监闯进来,颇为神气。

    “娘娘,陛下,为了免受皮肉之苦,随咱家走一趟吧。”

    般弱还没说话,小天子气得脸庞发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亏得爹爹那样信任你!”

    喜公公呵斥道,“反贼休得猖狂!咱家暂时忍辱负重,是为了日后能迎回真龙天子——”

    身后飒风已至。

    “你真龙天子在黄泉路上,公公,你去伺候吧。”

    来人抬手拔剑,一颗头颅坠地,咕噜噜滚到了乌陵阿昭的脚边。

    死不瞑目。

    小孩吓得脸色发白,伸手拽住了般弱的衣角。

    鲜血滑到剑尖,绽开血花。对方冷嗤一声,“没断奶的臭小子,指望你保护你娘,黄菜花都凉了。”

    乌陵阿昭大怒,追着人骂好几句,无形减少了恐惧感。

    景鲤是左耳进右耳出,扔了把小刀给他,后者手忙脚乱地接住。他懒洋洋地吩咐,“你说不怕就不怕?证明给我看。”

    “小心点。”般弱说,“穷寇莫追。”

    年轻男人跨出门槛,转头看了她一眼,“真心话?你难道不是盼着,我死在乱箭之下?”他问出来,也不要答案,带着小家伙就杀出去了。

    宫乱平定得很快。

    朝臣们看见那一张标志性的俊美脸庞,天都要塌下来了。

    不是说双方交恶不死不休吗?头号敌人大摇大摆出现在这里几个意思?!

    “定是那妖后勾结奸夫——”

    说话者被一箭射穿了喉咙。

    他们被潜伏者来了个瓮中捉鳖。

    景鲤站在城楼上,手持大弓,一身雪鳞甲镀了层浅浅的流光,不负绝色修罗之名。

    乌陵阿昭抿着嘴,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就算你今日解围,我也不会认你做爹爹的!”

    男人脸色更冷。

    “不认拉到,你以为我想当你后爹?”他收弓而立,烦躁与阴郁一齐涌上,他低下脸,琉璃般的眼珠子寒彻血肉,“你该庆幸,你是她的孩子,是我心爱女人的骨血,不然我头一个就拧断你脖子。她可以恃宠而骄,踩着我的脸,践踏我的骨,但小鬼,你不行。”

    他冷冰冰丢下一句。

    “所以你掌权之前,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不然就算你是她儿子,我也有办法让你不见天日。”

    乌陵阿昭脸躁得慌。

    景鲤没想到他说完这番话的第二天,他就被当事人的娘亲“请”到了春章宫。

    屏退众人之后,他的面前摆了两杯酒,浮着绿蚁。

    他的心彻底坠入深渊。

    “昨日辛苦,我敬你一杯。”般弱笑眯眯抬起一樽。

    他眼皮没抬。

    “酒里下了毒?你就这么想我死?”

    第186章 世子白月光(24)

    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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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他的话语落地, 室内气氛为之一滞。

    般弱苟得住,相当淡定,“你可是咱们的大功臣啊, 赏都来不及, 乱想什么呢。”

    景鲤哦了一声, 表情冷漠。

    “那抱歉,是我误会太后娘娘的忠肝义胆了。”

    般弱:“……”

    来了来了, 阴阳怪气的男主!

    景鲤胸腔起伏,吐出一口浊气。

    他的视线重新清晰。

    她双手捧着酒樽, 露出一截莹白手腕, 大袖鲜红,绣着仙鹤琼林。他第一次见这双手, 是在新婚之夜时,快活地摸着马吊,既张扬又出格。后来摸上了他的衣衫跟唇,正式定了名分。他出生便是天之骄子, 虽有波折, 还算顺风顺水,只输过三回。

    第一回 是马吊输了。

    第二回 是马球输了。

    第三回 是和离输了。

    每次都有她的阴影, 撞邪似地躲不开。

    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地喜欢一个人呢?列祖列宗都会嘲笑他没长进的。

    算了, 就让他们嘲笑他最后一回。

    景鲤端起酒杯。

    ——他不会拒绝她的。

    才怪。

    景鲤在对方的期望目光中放下杯子, 非常大爷地说, “没有下酒菜, 喝酒不香。”

    般弱殷勤往他手边送了送,“你先喝, 等下让她们送菜来。”

    岂料对方很执拗, 没有花生米酱牛肉卤猪蹄他绝不肯动一口!

    般弱:还卤猪蹄呢, 你就是大猪蹄子,老娘把你卤了怎么样?

    “对了,既然是犒赏功臣,那就请娘娘亲自下厨吧。”他歪斜着身子,“好让功臣感受一下皇室的温暖。”

    般弱险些把酒泼到他脸上。

    不生气不生气,等下收拾他!

    般弱咬着牙,去了一趟御膳房,动手是不可能的,她动动嘴皮子还差不多。等厨房准备好了,好几个小婢端着盘,跟着般弱一路小碎步跑进了内殿。上菜的时候,般弱看着那一前一后的俩酒杯,方位还是那个方位,但是她怎么看,都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家伙该不会是调换酒杯了吧?

    她不动声色摸了下杯脚的纹路。

    好家伙,还真换了。

    景鲤端起金樽,猫瞳微眯,“来,同饮。”

    般弱:“……”

    日。

    幸亏她是方案小达人,备起了第二套。

    她开始胡诌,“你刚回来不久,不知道我们这边多了个喂酒的规矩。”

    “……哦?”

    般弱示范给他看,倾过身,酒杯几乎怼在他脸上。

    这个时候的男主向她展现非同寻常的腰力,整个人往后仰,发带坠在半空。

    “长者为先,你请。”

    “不不不,功臣在上,你先!”

    “你请!”

    “你先!”

    俩人陷入了漫长拉锯战。

    般弱使出吃奶的劲头,涨红了脸,咬牙切齿推着杯子,反被他挡住手肘,推了回去。

    从武力值跟体力值方面来说,男女相差悬殊,般弱的落败是显而易见的。

    般弱:我就不信这杯酒灌不下去了!

    她杀气腾腾,顺着饭桌爬了过去,比他还要高上一截身体。般弱占据了战略高地,视野极为开阔,从他额头鬓角的两簇毛绒绒,再到他细长如蝶翼的睫毛,扑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她全看得一清二楚。

    般弱眼珠一转。

    战争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敌方选手突然很不要脸发动了“吻眼杀”技能。

    景鲤睫毛轻颤。

    般弱捏住他的下巴,将酒液灌了进去。

    由于他的嘴唇始终是紧闭状态,牙关紧咬,酒水便流得到处都是,滑到喉结,沾湿了衣襟跟袖口。

    “哎呀,你怎么不张嘴!”

    般弱干脆把整个酒壶拎了过来,手指则是使劲撬开他嘴巴——像个土匪一样,明目张胆地灌酒!

    他睁开了眼睛,红得很厉害,怒意勃发,戾气横生。

    般弱怀疑他下一刻就要暴打她。

    但他没有。

    他松了牙齿,又张开了嘴唇,紧紧咬住了壶嘴。

    咕噜咕噜。

    全吞了下去。

    他喝得很凶,般弱吓了一跳。

    她一手按在他的脖颈处,吞动的频率又快又吓人。

    突然之间,他夺走了酒壶,唇角扬着讽刺的笑意,将东西倒着放,一滴不落。

    “怎么样,如你所愿了?”

    我死了你会更高兴吗?

    一定会的吧。

    他疼得心尖灼痛,四肢绵软,意识昏沉起来。

    腰间一只手在活动。

    ……嗯?扒衣服?连死人也不放过?要不要这么缺德啊!

    一介太后还能穷到这个份上?

    景鲤怒极反笑,偏偏发不出声音。

    他用仅剩的神智模糊地感应着,她将他翻来覆去地摆弄,很认真研究着什么重要发现。

    景鲤又羞又气。

    “嗯……五十七条,五十八条……”

    般弱鼻孔里塞着东西,连人脚板都不放过。

    最终,她大功告成,草草给人穿上衣服,马不停蹄奔了出去。

    干啥呢?

    打赌呗!

    般弱深信经济决定上层建筑,因此当皇后那段日子,除了攒小金库,就是在走人脉。她在外头有一群风骚小姐妹,诸如全国连锁酒楼的老板娘、全国连锁赌坊的老板娘、全国连锁玉器店的老板娘等等,全是壕无人性的富婆。

    富婆就爱跟富婆一起玩,这不,胆子最大的赌坊老板娘见战争危机解除,一时高兴,就下了赌注——打赌西绝王身上的伤痕究竟是单数还是双数的。

    般弱心道,还好是地下赌坊,不然被男主发现了,赌坊就要关门大吉以死谢罪了。

    此时赌坊内院,酒楼老板娘心有余悸,“娇娇你是疯了吧,下这种赌,那位的——”她将手放到脖子上,做了斩首的姿势,“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玉器店老板娘也深以为然,“昨天那位刚血洗了皇宫呢,你今天就搞事,小心被盯上啊。”

    俩个小姐妹一说,赌坊老板娘有些后悔起自己的轻率了,她怂怂地说,“要不我现在就跑路?”

    “来了来了姐妹们我来了!”

    一道人影风风火火闯入内院,般弱有特殊令牌,外头的人没有拦她。

    “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仨闺蜜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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