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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20(第2页/共2页)

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说:“那就让她进来看着。”

    “你疯了?!”

    宋晚清心脏狂跳,双手抵在他肩,一边用力想将他推开,一边又陷入爱抚里难以抽身不想他停,“你先放开我,裴斯延……”

    人总这样心口不一,即想要又害怕。

    为什么不能为了想要的,克服一次内心害怕的东西?

    身体明明软到快要变成一滩水,声带里自然发出的声音明明在告诉他人自己有所需要的东西,可那张嘴还是硬说着不要。

    裴斯延不懂,为什么不要?

    他只知道她体内的呐喊,和他体内呐喊的东西是一样的。

    既然是一样的,那就更好解决了。

    药效开始在体内发作。

    温水打湿指尖。

    第16章 哄坏

    综合楼楼下有条文化长廊连接着一楼的楼梯口。

    长廊最深处摆放着两张石桌和六张石凳, 右边是贴满了各种作品的艺术墙,左边则有一片面积不大的草丛,能看到是否有人往综合楼走。

    这离篮球馆也近。

    裴斯延和闻淮凛训练完篮球后, 便拿着瓶酒来到长廊的石凳上坐下。

    刚坐下,酒瓶被闻淮凛重重放在石桌上,里面的酒被冲击力吓到到从瓶口处跳出,周遭安静显得这瓶底碰到桌子的声音更清脆刺耳。

    “那个王八蛋, 竟然敢在我的酒里下.药, 真他妈够阴的啊, 要不是我闻出了味不对,分分钟要完蛋。”

    那时候篮球队里有人提议喝点酒再打篮球,这样会更兴奋, 打的会更爽。

    而给闻淮凛递酒和下.药的, 就是那个一开始提议的人。

    裴斯延单手手肘搭着石桌桌沿,另一只手拿过那瓶酒闻了闻里面酒的味道。

    很冲,还有股石灰的味参杂在其中。

    一闻就是很垃圾的迷.药。

    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是因为他曾经在酒吧里也差点被人害过。

    当时还是别人告诉他,凡是在娱乐场所闻到酒里有这种味道的, 都是被下了药的。他那时候接触的那帮人简直混乱到没边,什么都认识,什么都玩, 什么都敢做。

    “扔去草丛旁边的垃圾桶里吧。”裴斯延被味冲到拢紧了眉头, 放下酒瓶嫌弃地拍了拍手, “他也玩的够花, 估计是你抢了他哪个女朋友看你不顺眼了。”

    “扯屁!我早就不玩了。”闻淮凛双手撑在岔开的大腿上, 气得脸瞥向一边。

    这一瞥, 双眼便立刻瞪得特别大, 用手拍了下身后的裴斯延,“喂喂喂,你看看你看看,那谁?”

    就是这瞬间,裴斯延觉得有时候好奇心确实不能过重,别人让你去看,也最好等多几秒再看过去。

    那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快要肩膀紧挨着臂膀。

    两人的身高差,也几乎接近完美。

    他将头低下靠过去她那边听她说话,时不时手上还会有些小动作碰碰她的肩膀。

    她半仰着头带笑望着他,那双眼睛从远处看即使看不清,也能给人一种月光打碎在其中的清澈透亮感。

    那张照片,也是这样。

    她还拉了他的手腕。

    两人站在走廊。

    他还伸手替她整理了被风吹乱的头发。

    那一刻,风竟然带了刺,吹进眼睛里刺着瞳孔。垂落在大腿间的手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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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攥紧,面色却依旧稳定。

    裴斯延看着他们。

    在想他们会不会进去舞蹈室;会不会做出亲密无间的行为;宋晚清会不会哭着求他慢些,又或者是求他别再继续,有些疼;她的嘴里会不会喊着楼历的名字;纹身和蝴蝶坠子,会不会给他把玩。

    不会。

    所以裴斯延紧盯着二楼走廊的两人,拿过那瓶酒往嘴里猛灌,喉结滚动的速度快过任何一次在外拼酒的速度,任溢出的酒水打湿领口。

    酒瓶倒在石桌,剩余的顺着瓶口往外流。

    不会。

    因为待会要做那些的,是裴斯延和宋晚清,而不是楼历和宋晚清,楼历没有资格。

    他轻触着她的敏感,手掐她的脖子,粗暴地吻她的唇。

    等她快要奄奄一息,又变得格外温柔,放下手,轻轻俯下身吻她后背凹进去的线骨。

    指尖在他吻完时也开始不安分地顺着线骨划动,一直划到她撑着门的那只手,五指趁机插.进指缝。

    替她将垂落的发丝弄到耳后,双唇贴在她耳边,吻她的耳垂,嗓音发着涩,“宋晚清,他温柔些,还是我温柔些?”

    舞蹈室门不隔音,宋晚清怕有人过来,不敢发出太明显的声音。

    只能闷哼着,低头又抬头,“什么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就再想想。”

    她猛然长叹。

    在既然迷失在快感里,大脑快要一片空白时找到了答案。

    “裴斯延……”

    他将她的脸扳过去面向他,“怎么,现在知道了?”

    “嗯……”

    宋晚清睁开眼,晃动着吻着他的眼睛,嘴角牵起笑,声音有些哑,“裴斯延,所以你是故意的,对吗?你看到我和楼——”

    他不喜欢这个名字。

    她又再次被迫噤声,又再次开口。

    吁了口气。

    “你看到我和他站在一起,你吃醋了,所以你现在才这样,还骗我你喝了带药的酒……裴斯延,我说得对吗……”

    “不对。”

    这颗解躁的糖,越吃越燥热,裴斯延身上也开始不停地出着汗。

    他开始把玩她的蝴蝶坠子,最后与她面对面。

    在准备摧残那两朵花时,抬起她的下巴。

    “那瓶带药的酒我故意喝的。”

    宋晚清峨眉紧蹙,控制着发颤的音量,有些难以置信。

    “为什么?”

    “因为你太不乖。”

    “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你裴斯延,越界了。”

    第17章 哄坏

    越是劣质药物, 药效时长越是短,只有刚开始的时候最是令人上头。

    攻城略地,长驱直入。

    整间舞蹈室都充斥着爱.欲的气息。四面墙镜, 借着月色将如胶似漆尽收眼底。

    走廊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花球之间的沙沙声。

    短发女生来了。

    舞蹈室的门晃动的也更是厉害了。

    裴斯延大脑的理智慢慢被拉回,身体的理智却好似为零。

    反正也越界了,不介意越的再开些。

    他的眸色暗得幽深, 看着她那快要玉碎珠沉的表情, 手抚她的刺青和她身上的美好光景, 听她闷哼说着快停下有人在靠近。

    可他依旧沉着,不肯停。

    火车失了控,因此要怪只能怪两条本不该相交的平行铁轨意外交错。

    裴斯延从初中起就偷偷跟着养父裴宗舜接触心理学, 最擅长控制、解救自己的情绪和掌控他人的情绪。

    他发现自从遇见宋晚清开始, 最擅长的东西开始变得不善。明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但还是会故意让自己失控。

    看着她为自己沦陷的表情,他就像是撒旦开始变得兴奋甚至想掌控她的情绪, 想让她变成跟他一样的人,想和她堕落在同一个世界里。

    这很可怕, 他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

    喘息间,宋晚清半掩盖着眸看到他开始分神,手伸向他的人鱼线, 往深处走, 滚烫灼伤她的指腹。

    她辅佐他拉回他的思绪, 自己的身体却感觉到快要被撕裂。收手紧抓他的头发, 吻他的鼻尖, 笑意疲惫, “裴斯延, 你在这个时候分心,不觉得很不尊重我吗?”

    她开始不害怕有人靠近。

    因为快意。

    他也因她这句话,发了狠劲。

    门把锁开始出现快被震到掉落的声音。

    刚走到门口准备打开门进去的短发女生,被这声响和里面的暧昧喘息惊讶到往后退了两步,手中的花球险些掉地。最后听到断断续续的呻.吟才快速小跑着离开。

    良久。

    药效散去,人开始有活过来的迹象。

    宋晚清侧坐着,凌乱发尾挂着汗水,无力地环抱裴斯延的脖颈,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光着的两条腿任那只手抬起一只又放下地帮她套上裤子,然后借助他的肩膀起来,让裤子穿上去再重新坐下。

    吊带还没穿,双手就被弄下,紧接着那两条背带裤的带子就被挂在肩膀上了。

    宋晚清睁开眼,低头看了看,用重新环住裴斯延脖颈的那只手扯了下他的耳朵,“喂,这是你的怪癖吗?我待会就这样出去吗?这跟皇帝的新衣有区别吗?”

    裴斯延宽阔的背靠着门,一手圈着她的腰身,一手自然搭放在她的大腿上,那模样看着确实是累了,微偏着头笑得散漫,“不觉得挺好看?”

    “好看你个鬼哦。”宋晚清松开他,扯过放在凳子上的吊带,自己开始穿了起来。

    她的头发在穿时被压在了吊带里面,裴斯延见状帮她整理起头发。

    细滑的发丝从他的指缝溜走,淡淡的玫瑰色染红他的手。

    轻轻弄开粘在脖颈上的发丝,他在她穿好吊带后,突然将本大剌剌敞开的双腿弯曲支着地板,看她往下滑被吓到乱了的表情和快速搂着他脖子的动作,忍不住将她紧搂,头埋进她的身体里,闷声轻笑,肩膀都在抖。

    宋晚清真的觉得他很幼稚,自己也失笑着乱揉他的头发,“裴斯延,你真的很烦。”

    “我的错。”裴斯延手收紧,闭眼闻着她身上的茉莉香,渐渐安静下来,宽阔横直的肩膀就这么缩在小小的怀里,显得还特别没有安全感。

    宋晚清也没再说话。手触碰着他的背部,摸他紧瘦到凸出的脊骨,再往上摸到了白天看到的那几条血痕。

    血痕并没有变好的现象,痂也未结,甚至还能感觉到那条凹下去的□□。

    触摸的时候,她很明显感受到怀里的人颤了下,真是知道疼还跑去作死,那不就是活该吗?她不再摸了,装傻问他:“你这伤,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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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过了头,就显得太傻了。

    裴斯延往她怀里拱了拱,丝毫不收敛自己的笑意,“你什么时候见过有人能摔到这个地方?”

    宋晚清被碎发弄得脖子有些痒,带笑着伸长了脖子,“那你告诉我,怎么弄的。”

    “想知道?”

    “想。”

    话毕,静默来的突然。

    好半响。

    宋晚清本以为是不方便说,正想找些其他话题带过,就见裴斯延突然抬起头从她怀里出来。

    他偏着头贴近她的脸,与她对视数秒后有意无意地用唇摩着她的唇。语气没了不正经,还有些低沉,“宋晚清,我再问你一遍,你想知道吗?”

    假面皮彻底碎了一地,变为灰尘融进空气里。

    撒旦开始试探,用那双眼的凌厉,用浑身渐渐透出的阴戾,用能取悦她唇部的撕咬,问她愿不愿意同入一个世界里。

    她没作声,但却主动回应他的吻。

    片时停下,看着他的眼睛,她说她想知道。

    他瞬时意外又满意地回她一个吻,最后淡定地说他差点杀了人。

    宋晚清那一刻的内心是有些惊骇的,只是表面装得极其镇定,自然到还在抚摸着那道血痕,“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裴宗舜的人来了,把人带走了,现在应该被关了?”

    裴斯延的手自若把玩她的发尾,将发丝一圈一圈缠绕着病态的手指,“那个人就是那天巷子里的那个人。”说着,还看她一眼,轻扯嘴角故意强调几个字,“你躲在巷口偷听的那天。”

    “……”宋晚清尴尬地抿了抿唇,眼神飘忽,“你怎么知道我偷听?”

    “你的腿就差伸到我面前了。宋晚清。”

    “啊?”

    “你的偷听技术真的很烂。”

    “打住打住!”宋晚清捂住他的嘴,“说你的事呢,说我干什么?偷听就偷听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是大事。”裴斯延弄开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捏,“如果你那天没有偷听,事情就会在那天解决,我就不会差点杀了人弄伤自己。”

    也不会推迟和裴宗舜解除收养关系的时间,毕竟裴宗舜答应他只要他帮忙追回债,或者让那个人生不如死,就同意让他离开裴家。

    可后面的事情他没有接着说出来。

    导致一概不知的宋晚清,开始觉得这次的事情好像是她害的,这让她内心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殊不知会觉得过意不去,是因为裴斯延在尝试掌控她的情绪。

    静静坐着,宋晚清突然想到些什么,唇畔上扬着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来,“裴斯延,你想看我跳舞吗?弥补我差点搞砸你事情的错。”

    裴斯延意外,抬头看着她从自己身上起来,“跳舞?”

    “对啊,我以前学过些皮毛,最近在手机上看到个舞蹈视频觉得还蛮好看的,就跟着学了一下。”她弯腰手撑着大腿,挑起他的下巴,笑得明媚,“想看吗?看的话,你可是第一个观众。”

    第一个。这三个字听起来就很诱惑人,真令人动心。

    这也是他第一次成为别人的第一个。

    “想。”他答得干脆,任她玩弄下巴,仰头的样子像条忠诚的野犬,他又道:“想看。”

    窗帘未拉上,月色作背景光。

    安静的舞室里开始响起爵士乐的声音,站在舞室中间的人撩动着头发,放下手时一边的肩带滑落,节奏开始进拍。

    听着拍子,纤细优美的腰肢开始扭动,白皙笔直的双腿弯曲又伸直,手在胸前画出玲珑曲线。弯腰起身的动作甩动她的发丝,月色倾洒,发丝随着晃动显现出淡淡的玫瑰红。

    镜子里的人笑容动作自信张扬又明媚,和他第一次在宿舍旁边小道与她有接触的那天一样。

    他的喉咙开始有些干涩。

    看着她扭动的腰肢能感觉到软度;看着她的双腿弯曲又伸直,腹部能感觉到正在被圈紧;看着她的胸脯能感觉到正在为他起起伏伏;看着她朝自己这边走来,他抬起头任她弯腰抓着自己的衣领,将他从地上带起。

    她将他抵到门边,双手攀他的肩,妩媚问他:“裴斯延,我好看吗?”

    “好看。”

    几乎没做思考,嗓音低哑,他垂眸看她,任她摆弄自己。

    最后看到那只手开始伸向恶魔之地,他快速摁住将她翻转抵在墙角。正想重新夺回主权,便听到那在自己耳廓出现的银铃般的笑声,她道:“裴斯延,我不要了。”

    最后一块冰也化了。

    他不再动她,掀起笑,低头抱她,在音乐结束后说了声:“好。”

    夜越来越深,校园即将打瞌睡。

    回宿舍的道路上人稀少,男生那边的宿舍还有些吵闹,女生这边的安静不少。

    两人走在女生宿舍的小道上,正往A栋的方向走。

    都说宿舍楼下能看到不少情侣的亲亲我我恩恩爱爱,果不其然,走到一半,宋晚清看到两对情侣正在道路两边接着吻。

    玩心来了,她伸手捂住裴斯延的眼睛,“别看,少儿不宜。”

    裴斯延没弄开她的手,笑着说:“但有人刚刚才跟我做过少儿不宜的事情——”

    “小点声啊你!”宋晚清改捂住他的嘴,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人刚做完是吧?要不要给个喇叭你?

    见两边都没人注意到他们,她才松了口气放下手,转移个别的话题,“那个,你体内的药散了没?”

    “怎么?”

    “我怕你没散的话会在宿舍发.情。”

    “……药效没这么猛,不至于抓男的上。”

    宋晚清轻笑声,转身反方向倒着走,将手背在身后,问题很欠扁:“诶,话说你为什么要喝了那瓶带药的酒才上来找我啊?是不是因为又想要但身体又不行?”

    “慢点。”裴斯延避重就轻,替她看着脚下的路,“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知道啊。”

    “知道就行了。”

    没几步便走到了A栋楼下,两人在门口停下脚步。

    宋晚清站在裴斯延面前,瞟了瞟四周,见没有人才上手捏他的脸,“那我上去啦裴斯延,别太想我,晚安——”

    话落,在她转身离开之际,胳膊骤然被扯住。

    转头看去,见一部手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接过疑惑道:“做什么?这手机不是我的啊。”

    裴斯延不作声,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拿着自己的手机。

    这眼神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懂,隐晦的很。得亏宋晚清是个聪明人,看了两眼就明白了。

    她朝前走一步,晃了晃那部手机,眉眼弯了弯,“这是你的吧?想要我的联系方式对吗?”

    裴斯延挑挑眉不否认,“嗯。”

    “裴斯延,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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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别扭!”宋晚清滑动屏幕解锁,找到加联系方式的加号键,输入着自己的号码,“你要我联系方式就直说啊,得亏我看得明白你那眼神,不然我就当你把手机送我了。”

    输入完,她将手机给他,又问他:“不对哦,你要我联系方式做什么?”

    裴斯延拿回手机,第一次眼神不敢直视她,“怕下次想约的时候找不到人。”

    真是直白。

    不过宋晚清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即使他的话再怎么不着调,也还是发现了他此时的眼神有些飘忽,平常他都不会这样的。

    直白望他好一会,在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时,伸手扯着他的衣摆,将他往自己身前带。

    四周无人,风吹树摆。

    裴斯延佂了佂,还没来得及说话,耳廓就被温热包裹,只是这温热来的快散的也快。

    她说:“裴斯延,你不要喜欢我。”

    声音很轻,轻到像把被磨好极其锋利的刀。

    她又道:“千万不要。”

    药效到此才彻底散去。

    他又如在舞室那般妥协,只不过这次没有带笑,轻声道:“好。”

    宋晚清离开。

    裴斯延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宿舍楼下站了近五分钟才离去。

    离去时,低头将手机故意去掉的解锁密码重新设置好。

    再然后,在她通过好友请求的下一秒还是给她发了句晚安。

    第18章 哄坏

    深夜, 宋晚清最后想了想,还是回了他一个晚安的表情包。

    回完后,就一直躺在床上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越来越觉得这一切变得很魔幻。这短短的一个月里是她人生中最疯狂的一个月,甚至可以称之为最离谱的一个月。

    和裴斯延之间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也说不清。

    炮.友?比朋友更深一点的朋友?还是其他的?这太乱了,肯本不是用词可以形容的。

    如果是炮.友的话, 以今天裴斯延的状态来看, 该不会是真的炮出感情了吧?是的话, 那真是疯了。

    宋晚清摇摇头,嘴里碎碎念着“疯了疯了”就赶紧将眼睛闭上,逼迫自己快些睡着。

    她最擅长逃避现实感情了, 一遇到关于感情的问题就会马上躲得远远的, 毕竟她没把握能好好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好好的爱。所以还是选择睡觉,让大脑死一会机。

    转眼就到校园篮球比赛这天。

    虽然天气一如既往的阴沉沉,但篮球馆里的热闹气氛可以称得上是第二个太阳。

    馆内在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十五分钟时就已经座无虚席。

    二楼观看区的护栏上, 两边都挂上了附大和华江的红色加油横幅,学生手中还拿着红蓝两种颜色的加油打气棒。

    本就如火如荼的气氛, 在两校篮球队来到时更是到达了顶端。

    闻淮凛一进去就被这场面震惊,这么多颗头聚在一起看他们打篮球的场景真是少见到稀奇。

    脑袋一百八十度旋转看着那些人,他连连点头感叹, 极其中二:“好好好, 这些来看比赛的面孔我都会记在心里, 等哪天我成为了云平的球星, 我的比赛观看区一定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跟在他旁边同一队的男生快被无语这两字淹死过去, 不忍心戳痛地拍了拍他肩膀, “哥, 你要不听听他们嘴里念的名字,再决定要不要记在心里?”

    “裴斯延!”

    “裴斯延好帅”

    “哇,楼历什么时候染的红头发啊?骚到我心里去了。”

    “骚什么骚,多帅啊那颗火龙果头。”

    ……

    这叫不忍心?!这叫杀人诛心啊朋友!

    被浇了桶冷水的闻淮凛,看着身前那个对这些喊声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人,决定不听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转头又看了眼那颗火龙果头,啧,帅哥都对这些喊声不感兴趣的吗?手机这么好玩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小小地哼了一声回过头,准备弯腰从地上的箱子里抽瓶水喝喝,结果刚弯下去就听到一声快要冲坡屋顶的呐喊。

    “闻淮凛最帅”

    放下水,愣怔着直回身。

    闻淮凛望向观众席,在众人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朝他挥着打气棒的唐诗愉,还看到了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球衣,颜色和球衣代号都和他的一样。

    黑色,十六号。

    “哇哦——”

    队友见此场景开始在那围着闻淮凛起哄,有的还在问那是不是他女朋友。

    起哄间,裴斯延也放下手机,但他并没有一块起哄,也没有朝刚刚闻淮凛看的方向望去,而是直白地看向一楼的3号入口处。

    那人将身子藏在墙后面只探出个脑袋往外看,马尾在那跟着她的脑袋一晃一晃的。

    等两人突然对上了眼,她立刻笑着挥了挥手,口型像是在喊加油,喊完就将头立刻缩了回去。

    手机在下一秒也震了震。

    【宋晚清:裴斯延,你穿球衣很帅诶!我觉得下次可以穿这件衣服做,不过你记得洗洗,不要一身臭汗,我会很嫌弃的。】

    低着头,在无人注意到的阴影里,裴斯延禁不住轻扯嘴角,回了对面很简单的一个好字。

    可谁能想到在她发来这句话之前,其实他只不过是没有半点那方面想法的、单纯的告诉她自己到了球馆,仅此而已。

    与此同时,两边校队的教练和前来帮忙的老师开始在场地上做着交流工作,学生志愿者也在那给队员和老师发着水。

    裴斯延接过志愿者的水,道了声谢谢便坐在位置上打开喝了口。仰头喝水时,目光不知为何放在了对面的楼历身上。

    那人正低头看着手机,好似还带着笑,没多久便起身和队友不知说了什么就往3号入口处的方向小跑过去。

    喉结上下接连滚动着,水瓶里的水不知不觉没了大半。

    裴斯延扭着瓶盖,视线紧紧跟随他。最后在看到从墙后出现的,那个穿着拉拉队服装刚和自己发完消息的人,眼底瞬间盛满着无边的阴影。

    “什么事啊这么急着找我,就不能等比赛结束吗?我还得赶着和她们汇合。”

    两人为了不挡道,走到入口旁边的落地大花瓶前站定。

    “没事就不能找你?”楼历打量了下她身上那套拉拉队表演服装,一脸嫌衣服会不会太短的表情,“就没有别的服装可以穿了?”

    宋晚清低头看了看,搞不懂他们直男的想法,“拉拉队不都这样穿的吗?难不成裹棉袄?”

    “可以啊,有棉袄吗?去买一件我帮你裹。”楼历说着,就真想领着她去买棉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往外推。

    宋晚清真是无语又想笑,弄开他的手拍了下他紧实的胳膊,“神经病啊,要裹你自己裹,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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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汇合了,你也赶紧去热你的身。”

    “就这么走了?”楼历其实真没什么事找她,就只是想在比赛前看看她。

    还有,他微微张开双臂,偏着头,“不给我来个加油打气拥抱?宋晚清,做人不能这么小气。”

    宋晚清听他的口吻算是明白了,“合着你找我就是要我抱你一下,给你打气?”

    “不行?”

    “行行行。”

    宋晚清怕时间来不及,意思意思凑上去抱了抱他,两秒都不到就松开了,道了声再见便往汇合的地点去了。

    楼历看着她离开没多久,也满足地离开了原地,进场地和队员开始热身。

    两人都离开,躲在暗处喜欢暗戳戳搞动作的那人走了出来。

    再次挑拨离间地将照片和文字发送出去。

    【阿延,你就这么喜欢她?】

    十五分钟后,哨声吹响示意全场可以将气氛推向最高.潮。

    拿着话筒坐在显示屏前的男教练,在欢呼声下开始宣布着联校篮球比赛正式开始,并邀请华江大学的拉拉队为大家进行热场表演。

    话毕,一支由十五人组成的校园拉拉队从3号入口处进场。在她们来到球场中间站好队形后,四周音响开始播放起青春洋溢的舞曲,观众区和球场两边的篮球队员同时发出的呐喊欢声如雷。

    她们统一穿着白色短至胸下的背心和白色短裙,手中拿着金灿灿的花球。跟着旋律舞动时,扎起的高马尾和裙摆一同摇曳,脸上笑容阳光,朱颜绿发生机盎然。

    无论男女,都在毫不吝啬地赞叹她们的美和自信、她们的舞姿和笑容、她们那双双笔直白皙的腿和优美曲线的身材。

    听着旁人赞叹自己了如指掌的身体,裴斯延看着中间那道正做着扭胯动作的身影,总觉得这舞不应该让她站在这跳。

    应该像昨晚那样,只跳给他一人看。还有,那上衣太短,他并不想那朵桔梗花不小心露出来给人看见。

    可如果真只跳给他一人看了,他又觉得以后必定会遗憾,遗憾看不到她如此自信有活力的一面。

    她不笑时外表看着真的很冷清,十二钗飘散出的烟雾是她将自己封锁的保护罩。

    那天在教学楼楼梯间里,见到她抽烟呼出烟雾的模样,裴斯延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她很颓,猜测她大抵跟他一样,是个没什么烟火气的人。

    可接触下去,他发现好像并非如此。

    她笑起来很有感染力,冷清被驱散,满腔热情,很容易让疲惫的人身心放松进入到舒服的状态里。她那双媚眼还很有魔力,总能将他的心弄得七上八下。

    就比如现在。

    她扭动腰肢回眸对他一笑,还故意俏皮地朝他眨了下眼睛。

    一副野猫的姿态。

    这对野犬很受用。

    三分钟的热场舞将场内成功推上高.潮,一曲结束掌声响起,拉拉队撤离球场中心,去到边上指定的地方坐下休息。

    片时,清理完球场中心。

    两校上场比赛的队员纷纷去到中间面对面站定,裁判员站在最前示意双方队员握手。

    然而裴斯延要握手的对象是楼历。

    两人冷着脸面对面互看着对方好一会,在大家都快结束握手时才伸出了手,且没有一人愿意稍微弯点腰、放下一丁点的姿态。

    快要握完时,楼历突然使了劲,眉梢轻挑着弯唇笑道:“好久不见,没想到又对上了。”

    裴斯延眼角擒着较淡笑意,没作声,把手收了回来。

    这场面,坐在二楼的唐诗愉见了没来由的觉得阴飕飕的。

    拉过刚刚上来在她旁边坐下的宋晚清的手,“宝贝,一米八七有腹肌对上裴斯延了,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什么什么看法?”宋晚清边拿纸巾擦着额头的汗,边看着下面那两人。

    “就说你赌谁比较厉害吧?”

    “裴斯延吧。”

    唐诗愉正想问为什么回答的那么肯定,就听见她说:因为他力气很大。

    这四个字含义很深!

    唐诗愉凑过去她面前,微眯着眼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额头就被她用手指轻轻推开,听她道:“你的闻淮凛在看你。”

    “!”

    唐诗愉立马扭头看过去场地,见闻淮凛果真在看着自己,拿起放在大腿上的打气棒朝他挥了挥,并喊着:“闻淮凛加油”

    唉,宋晚清没眼看,这还没恋爱就一股子柠檬的酸味。

    骤然间,响亮哨声响起,宋晚清的心跳也随着那颗被抛起来的球停滞,再然后球被裴斯延纵身一跃夺去,她的心才重新开始跳动。

    场内即刻发出冲破云霄的加油声。

    这是她第一次见裴斯延打篮球。

    青年身穿黑色13号球衣步履矫健,弯腰拍着手下正被他控制的篮球,顶上亮光泻下为他镀上一层金边,照出他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有力又紧实,目光肃然凌厉寻找着各种能传球的机会。找到目标,抬手传球,动作一气呵成之后快速跑到三分线,球又再次回到他手中。他开始试图掌控整个球场,不带半分犹豫,双手举过头顶纵身一跃,手腕发力,球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

    ‘砰’的一声篮球过筐落地,青年快速为华江拿下三分。

    “裴斯延!”

    华江学生热情高涨喊着裴斯延的名字,可裴斯延在众声里只听出了一个声音,快速侧头仰视一个方向。

    四目隔着长段距离相对。

    她看着他嫣然而笑地一手晃动手中的打气棒,一手放在嘴旁跟着众人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他则站在球场仰头直白看她,脸上驻着的笑意随着她呐喊时的模样变得更深,更真切。

    他们在嘈杂声里不顾旁人带笑对视,眼神流露出的那条隐秘线里的内容只有两人知道。

    他们心照不宣,数秒后一个停止呐喊,一个收回目光继续为华江取得优异成绩。

    抛开别的不说,这时的他们在这个场景里是发自肺腑的情真意切,是在许多年以后被两人各自从脑海里翻找出来,还是会沁入肺腑的境界。

    因为这是裴斯延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鲜活的;也是宋晚清来到云平后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鲜活的。

    上半场比赛结束后中场休息,这期间拉拉队又被叫下去热了三分钟的场。

    太久没跳舞,一下跳两次,宋晚清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

    她正准备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屁股还没沾上凳子的边,手机就震了下。

    【红毛:你旁边有箱水。】

    【??你是想让我整箱扛过去?】

    【红毛:不是,我渴了,这边的水都被他们喝光了。】

    【自己来拿。】

    【红毛:我累(可怜表情)。】

    宋晚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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