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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2页)

了好了,你不要吵,我都教你认字认了一个月了,你一直这样问,显得我好像根本没好好教你。等兄长走了,你再问我。”

    怀玉瘪着嘴:“好吧。”

    晏知陪着扶游,晏拂云便自告奋勇作陪西南王。

    为了讨好西南王,晏拂云还特意跟家里人撒娇,让他们办了个狩猎大会。

    这时候已经是夏天了,草原上随处都是猎物,在草原上搭起篝火与帐篷,白天打猎,晚间载歌载舞,是很好的消遣。

    几天之后,打的猎物最多的人,会被冠以一整年的勇士之名。

    只是他所有的讨好,西南王都不在乎,西南王对他爱答不理的。

    秦钩觉得自己应该和晏拂云离得远远的,从今天开始,他要和所有活着的东西避嫌,尤其是晏家兄弟。

    秦钩唯一高兴的是,这个狩猎大会扶游也在。

    扶游不爱打猎,白天就在外面采诗,晚上坐在篝火旁边,记录他们唱的歌。

    秦钩一圈一圈地在草原上骑着马,绕着营地转圈,四处寻找扶游的身影。在看见扶游的时候,他会刻意放慢脚步。

    结果晏拂云趁机了凑上来,跑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

    “殿下,我都离开皇都整整一年了,能跟我说说皇都里的事情吗?我好担心我的朋友啊,陛下怎么样了?我也好担心他啊。”

    秦钩沉下脸,偏了偏头,看也不看他,冷声道:“滚远点。”

    晏拂云回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扶游正坐在草地上,身边摆满了羊皮卷,因为怕被风吹走,还用石头压着。

    微风吹过,在草地上掀起一重重波浪,也吹动他的长发和衣袖。

    他在翻译诗稿,怀玉和晏知就坐在他旁边。

    怀玉笑嘻嘻地给他戴上草编的花环,给他的手上脚上都套上花环,扶游也不在意,随他去玩。

    晏知和他说着话,似乎在讨论一个词到底该怎么译成汉话。

    扶游低头看了一眼,忽然发现什么,笑着说:“哥,西北土话里把汉话里的‘妻’,叫做‘燕支’。”

    晏知还没转过弯来,扶游看着他,忍着笑,又重复了一遍:“晏知,燕支。”

    晏知这才反应过来,坐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正经的土话不学,净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扶游捂着脑袋,躲到怀玉身后:“燕支,这里的人知道兄长的汉名吗?要是所有人都叫兄长晏知……”

    “哇!”扶游大吃一惊,掩着嘴偷笑,“可了不得了!兄长变成小媳妇了!”

    晏知一伸手,就要把他抓过来,扶游往边上靠了靠,要闪身躲开,结果一个没坐稳,就骨碌碌地滚下山坡。

    秦钩立即翻身下马,大步跑上前要接住他。

    扶游倒是一点都没受到惊吓,还是笑着滚下来的,扬起一地草屑。坐起来的时候还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他衣上发上也全都是草屑,笑着抬起头,朝山坡上的两个人挥挥手:“我没事,可好玩了。”

    而后一片阴影从他头顶罩下来,他看见站在他面前的秦钩,脸上笑容忽然凝滞了。

    秦钩当然看见了他这个明显的变化,自己的心也跟着扶游的笑容沉下去了。

    他退后几步:“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好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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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你受伤。”

    扶游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去继续散步。”

    “嗯,你慢慢玩。”

    短短几句话,内容也是礼貌和谐的,可他二人说起来,就像是尴尬至极的仇人见面。

    秦钩转身离开,扶游站在原地,直到怀玉扑上来。

    “你没事吧?”

    “没事。”扶游一把抱住他,把草屑都蹭在他身上。

    秦钩背对着他们离开,他嫉妒已极,犹如山洪爆发。

    忽然,他眼前一黑,迈出去的腿脚一软,竟然就这样跪倒在地上。

    近处远处的人都被这样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围上前。

    秦钩跪在地上,捂着额头,身边人说话很吵,他听见有人喊:“拂云,快去找大夫过来。”

    随后他又听见有人说:“扶游,过来搭把手。”

    拂云,扶游……

    扶游……

    秦钩捂着脑袋,忽然想起,上辈子,自己直到最后,也没有完成那个投桃报李的任务。

    “投桃报李”任务:选择一位曾经有恩于你的人,报答他。

    备注:恩情越大,获得积分越多。报答救命之恩,最高可获得积分五十分。

    他只记得,他还是不受宠的皇子的时候,有一回,也是在猎场的狩猎大会,他摔下马,有个人救了他。

    他在昏迷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人喊“拂云”。

    可是上辈子,他留了晏拂云一条命,他却没有完成这个任务。

    或许他听见的根本就不是“拂云”。

    所以真正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人是谁?救过他的人是谁?

    “扶游”和“拂云”听起来是如此得相似。

    秦钩眼前是黑的,竟还能准准地抓住扶游的手。

    扶游喊了他一声:“秦钩?”

    秦钩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抓住什么东西了,那是他和扶游天生一对的证明,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是天定的真理,扶游和他秦钩才是设定好的一对。

    可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殿下年轻气盛,一时气血上头,怒火攻心……”

    秦钩隐隐约约听着,心想说的还挺对,他就是“妒火烧心”。

    野兽的情绪表现,永远都是外化的,他学不会人类含蓄的表达,也永远学不会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

    于是他就成了天底下第一条吃醋吃到倒地不起的小狗。

    随后他听见大夫继续道:“想是殿下连日奔波,殚精竭虑,这阵子也没怎么睡好,不免有些外强中干。”

    帐篷里,大夫在说话的时候,扶游就坐在一边,秦钩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他走不开。

    他知道,秦钩的作息就是这样,大睡一整天,然后连续两三天都不睡觉。

    而且秦钩失眠的毛病很严重。

    大夫又说:“我给殿下开一副安眠安神的药方,再配点安神香,这阵子也别让殿下再受刺激,呃……老夫斗胆问问,方才是出了什么事吗?”

    扶游顿了一下:“我不知道。”

    “那这阵子还是让殿下安心休养,不要出门,省得又遇见什么事情,让殿下发怒。”

    扶游应了一声:“嗯。”

    大夫出去开药方,秦钩已经全醒了,他发现自己还抓着扶游的手,眉心一跳,不肯放松,反倒抓紧了。

    好难得的一次接触,要珍惜。

    秦钩抓着他的手,意犹未尽,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把扶游的手抱进自己怀里。

    扶游淡淡道:“殿下醒了。”

    秦钩神色一顿,然后慢慢松开扶游的手。

    他低声道:“扶游,我是妒火烧心,我很嫉妒。”

    扶游顿了一下:“大夫说的是‘怒火攻心’,你是不是耳背?”

    对,他耳背,把“怒火攻心”听成“妒火烧心”,他还有可能在受伤的时候,把“扶游”听成“拂云”。

    秦钩猛然醒悟,猛地坐起来,抓住扶游的手:“扶游,我们是天生一对,这是设定好的……”

    他这才看见,扶游身后,怀玉和晏知都在。

    他厉声道:“出去。”然后看向扶游,软了语气:“扶游,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事关他们的未来。

    扶游深吸一口气,回头对两个人道:“兄长,怀玉,你们出去等我吧。”

    晏知还有些不放心,嘱咐了他几句,才退出去。

    他们一走,秦钩立即来了精神:“扶游,是我太傻了,我认错人了,那个‘投桃报李’任务,有一行备注,说救命之恩可以有五十积分。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对不对?我知道,这是古话,我之前听过的。”

    “这不是古话,我没听过。”扶游无奈,“秦钩,你想说什么?”

    “我还看过那个美人鱼的故事,是我以前在小学的时候看的。美人鱼救了皇帝,但是功劳被别人抢走了。”

    扶游迷惑:“啊?”

    秦钩正色道:“我知道,这是控制中心设置好的剧情,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但是我太蠢了,我认错人了,我把设定好的剧情弄乱了。”

    扶游试着理解他的意思:“你是想说,‘投桃报李’的任务,你找错人了?你要报恩的不是晏拂云,是别人?”

    “是,是你救了我,对不对?我把‘扶游’听错了,听成‘拂云’了,对不对?”

    扶游看着他期待的目光,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扶游坚定道:“我做过的事情我全都记得,秦钩,我没救过你。”

    “肯定是你忘记了,小美人鱼都会忘记的,其实是你救了我,我们天生一对,别人和你都不般配,这是剧情设置好的。”

    “我真的没救过你,你现在才是真的认错人了。”

    秦钩笃定:“不可能,这肯定是设定好的。”

    扶游试着把自己的手收回来:“你好像有点魔怔,要喝点水冷静一下吗?”

    “不要。”秦钩猛地把他抱进怀里,语气里不自觉带了恳求,“我不管,这就是剧情设定好的,你救了我,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这是规定好的。”

    扶游被他紧紧地抱着,两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隔着衣料,扶游几乎能听见秦钩剧烈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声。

    但是扶游还是坚持:“秦钩,我没救过你,在进宫献诗之前,我连见都没见过你,松手。”

    秦钩几乎要哭出声来,他摇着头,像一只大狗,把脑袋埋在扶游的肩膀上,低声道:“不要,是设定好的,我们就应该在一起,我不松手。”“你会相信剧情设定吗?如果你相信设定,你现在应该在末世里好好做你的狼人,而不是在这里;如果我相信设定,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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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应该在这里。”

    “我不管。”

    “你为什么现在开始相信这种东西?”

    “我比不过他们了。”秦钩惶恐,“扶游,那个怀玉,还有晏知,我比不过他们了,你和他们走得太近了,又不理我,我感觉我要输了。但是我们天生一对,这是这个小世界设定好的真理,所以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原来如此。

    他在寻找扶游必须和他在一块儿的理由。

    秦钩古里古怪的想法,又一次超出了扶游的预料。

    扶游无奈:“可是我没有救过你,而且我又不信这个真理。”

    秦钩抱紧他:“不行,你是任务者,你就要信。”

    扶游发现跟他说不清楚,只能道:“你先松手。”

    “不……”低头看见他的脸,秦钩小心翼翼地收回手,“好的。”

    扶游看着他:“话我说清楚了,我做过的事情我全部记得很清楚,我没救过你,你不用拿那个‘真理’来压人。我觉得你应该早点回去休息。”

    他指的是回控制中心。

    秦钩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不回去。”他犹豫了一下,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扶游,你要是喜欢,你可以先跟怀玉或者晏知……我可以做小。”

    秦钩的奇妙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上第一只吃醋吃到昏迷的攻

    从教育知识与能力来说,秦狗这属于权威阶段,5-8岁,服从外部规则

    当然胖胖生根本不会写小美人鱼这种俗套情节,救他的不是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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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报恩

    33

    控制中心设置的小世界秩序, 对秦钩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

    破坏规则可以让他获利的话,他就肆无忌惮, 为所欲为。

    如果遵守规则可以让他得逞,他就一定会遵守规则。

    秦钩觉得自己可能抢不过怀玉或者晏知了,便换了个努力方向, 想要找到一条真理。

    这条真理,要明明白白地规定好, 扶游和他才是天生一对。

    现在这条真理来了, 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 他只要证明扶游救过他,他就可以以身相许了, 扶游也不能拒绝。

    秦钩满以为找到了正确的设定。

    但是扶游实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秦钩……你想吃药吗?”扶游问他。

    扶游以为他病了。

    事实上,他是快要疯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帮扶游铺好路, 然后默默守护他, 看着他去采诗……

    不可能, 他永远都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光是看着扶游,不跟他说话,他都要憋疯了。

    要他怎么只是远远地看着, 还要看着扶游和别人打闹玩笑。

    他忍受不了, 一刻都忍受不了。

    秦钩看着他:“我不吃药, 我要证明给你看, 我和你就是天生一对……”

    “噢,那就不吃。”扶游一边说着, 一边却从衣袖里拿出一颗白色药片,“秦钩,张嘴。”

    秦钩想都没想, 就听话地张开了嘴。

    扶游把药片塞进他嘴里:“还给你。”

    秦钩含住药片,也没吐掉。

    反正他也对扶游做过这样的事情,扶游还给他,很合理。

    而且是扶游给的东西,要全部吃掉。

    秦钩舔了舔后槽牙。

    扶游也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负债情况,现在自己还欠他,两颗薄荷糖,两板零九小块巧克力——一大板里面有十块,上次扶游还了他一小块。

    照这样还,还得还一阵子呢。

    扶游就坐在他面前,等着他吃了药睡着了,自己也就可以走了。

    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钩还是稳稳地坐在他面前,连晃都不晃一下。

    秦钩解释道:“那个药对我没用,我之前吃过几百颗,一开始只吃一颗,后来慢慢加量,两颗三颗,再后来就根本没用了。”

    “……”扶游哽住,“你不早说?”

    “我想吃你给的东西。”

    扶游没有说话。

    秦钩又道:“我们是天生一对……”

    “别说了!”扶游忽然站起来,看着他,板着脸,“秦钩,你别发疯了,行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献诗之前,我连见都没见过你,更别提救你,你要‘投桃报李’别找我。”

    秦钩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就是你救的我,我们天生一对。”

    扶游跟他说不清楚,也不想再跟他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上纠缠,只问:“你就要说这个?没别的事情了?”

    “我让他们去查,肯定是你救的我。”

    “……”扶游后退几步,“你睡觉吧,药好了我让别人拿进来。”

    “好,你也回去休息吧。”秦钩点点头,“等我的好消息。”

    秦钩重新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尽管这个方向听起来很奇怪,但是起码有了方向。

    他总有一个地方比得过怀玉和晏知了。

    他和扶游是控制中心钦定的,谁都比不过。

    扶游一走,秦钩立即召见暗卫,让他们去查前些年在猎场,究竟是谁救了自己——

    当然不是现在的西南王,而是当时的皇帝。

    一定是扶游救他的。

    扶游从房间里出来,晏知与怀玉连忙迎上来。

    怀玉问:“没事吧?你没被欺负吧?”

    扶游摇摇头:“没有。”他抬起手,点了点脑袋:“我觉得,他可能……”

    扶游欲言又止。

    正好这时,侍从把煎好的药端了过来,侍从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药交给扶游,让他端进去。

    晏知回头看了一眼,摆摆手:“端进去给西南王。”

    “是。”

    忽然,晏拂云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上前接过药碗:“我来送吧。”

    扶游好心劝了他一句:“小公子,西南王情绪不太对,你还是不要进去……”

    他话还没说完,晏拂云就已经进去了。

    扶游叹了口气,还是拦不住他,就跟上辈子一模一样,晏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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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小公子要亲自吃了亏,才知道收敛。

    那头儿,晏拂云端着药进了房间,秦钩正好在吩咐暗卫去调查那件事情。

    “殿下,药来了。”

    “离远点。”秦钩下意识道,随后他忽然想起什么,“就站在那里,我有话问你。”

    “是。”

    秦钩看了一眼暗卫,暗卫下意识要走,秦钩连忙道:“走什么?去把门窗全部打开,顺便给我作证。”

    他要避嫌。

    等暗卫把门窗全部开了,秦钩才转回头,看向晏拂云:“三四年前,老皇帝在西北办了一场狩猎大会,扶游有没有去?”

    晏拂云想了想:“三四年前,扶游应该在学宫念书……”

    老皇帝的身体不算好,也没办过几次狩猎,他很快就想起来了。

    “有啊,本来扶游是不够格去的,但是我跟我哥求了求,就带他一起去了。”

    对了,这就对了,秦钩眼睛一亮,救他的人肯定就是扶游,只是扶游自己忘记了。

    他就要找到自己和扶游天生一对的设定了。

    秦钩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又问:“当时你没有救过……皇帝,现在那个皇帝,对吧?”

    晏拂云疑惑:“殿下在说什么?”

    “三四年前,现在的皇帝还是皇子,他当时在树林里坠马受伤,你没有救他吧?”

    秦钩看着他,用严肃的目光告诉他,你最好说没有。

    晏拂云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我当时一直跟着我哥,没有去其他地方过。”

    秦钩大喜,真的不是他,真的是自己认错人了。

    不是他,那就是扶游了,他只是随便一想,结果就是真的。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扶游救他,他就要以身相许。

    他和扶游天生一对。

    他和扶游有前世姻缘,怀玉和晏知都没有,他们根本比不上。

    秦钩压下翘起的唇角,朝晏拂云摆了摆手,语气平静:“你下去吧。”

    “是。”晏拂云莫名其妙地放下药碗,就退出去了。

    秦钩恨不能立即告诉扶游这个真相,可是现在还不行,刚刚他太激动了,把扶游给吓坏了,扶游以为他在说胡话。

    他要找到确凿的证据再告诉扶游。

    派去的暗卫正在紧急调查这件事情。

    秦钩有了“底牌”,整个人也不用喝药了,病一下子就好了。他在狩猎大会上独占鳌头,打了一堆猎物。

    他有意在扶游面前展现自己强健的体魄和过人的力量,他要洗刷自己之前吃醋吃到晕倒的屈辱。

    在文明崩塌的原始社会或者末世社会,这是最吸引配偶的一点。

    但是在文明的古代社会……

    小采诗官扶游只顾着采诗,没怎么看他。

    上辈子秦钩没怎么见过他采诗,只是见过一次扶游献诗。

    在秦钩看来,扶游采诗就跟采蘑菇似的,他背着个篮子,在草原上到处乱跑,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可爱死了。

    这天傍晚,夕阳西斜。

    秦钩驮着只死鹿,要回营地把死鹿献给扶游。

    他骑着马,嘴里嚼着树枝,慢悠悠地走在草原上。

    忽然,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扶游的气息。

    于是他立即丢掉树枝,坐得端正起来。

    果然,再往前走一点,他就看见了扶游。

    扶游就撑着头,坐在前面的草坡上,身边摆着书箱,还有一些羊皮散落着。

    余晖在他的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连风吹起来的他的碎发,被阳光一照,也像是金色的,毛茸茸的。

    秦钩立即翻身下马,大步上前:“扶游。”

    扶游一边回头,一边喊了一声:“哥……”看清楚来人之后,他收回撑着头的手,表情了稍稍淡了,改了口:“西南王。”

    秦钩好像没听清楚他一开始说了什么,要在他身边坐下。

    扶游往边上挪了挪,像是给他让位置,其实是离他远了一点。

    秦钩问他:“你吃过晚饭了吗?我抓了头鹿,现在带回去烤还来得及。”

    扶游淡淡道:“我吃过了。”

    “那就明天吃。”

    “多谢,你回去吃吧,不用管我。”

    秦钩转头看他,低声道:“我最近都没有和晏拂云说话,就算说话,也都有其他人在场。”

    扶游不知道他说这个干什么:“与他无关。”

    “我最近也没有一直缠着你,也没有对你下命令,我真的有在改正。我这样对你,你会高兴一点吗?”

    扶游诚实回答:“嗯,还行。”

    “那我可以要奖励吗?”秦钩才刚凑近,扶游转过头,和他对上目光。

    这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扶游一抬头,才发现今晚是月圆之夜。

    难怪秦钩有点躁动。

    他摇了摇尾巴:“只要我一直坚持,我就会有机会,对吗?”

    扶游看着他,没有回答。

    于是秦钩又改了口:“只要我一直活着,我就会有机会,对吗?小世界的人寿命都比较短,等到怀玉和晏知他们都死了,我就会有机会,对吗?”

    是熟悉的秦钩的思考方式。

    扶游有些无奈:“我不知道。”

    秦钩低下头,沮丧了一瞬间,然后又抬起头:“那你救了一头小狗,你要对他负责吗?”

    扶游再次申明:“我没有救过你。”

    “就有,但是你失忆了。”

    秦钩这样坚持,扶游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撑着头,不想再开口了。

    秦钩很是躁动,仿佛真有一条狼尾巴在身后画着圈,他看着扶游的侧脸,又问了一句:“你在这里等谁?”

    扶游知道他迁怒的本事,,也不想告诉他,就说了一句:“不是等你。”

    “我知道,你该不是在等怀玉吧?”秦钩又道,“不要等晏知。”

    扶游撑着头,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你别再问了好不好?这就是你改正的……”

    他话还没完,秦钩就忽然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脸上拿开,看见他微红的眼睛。

    这点特征,在秦钩眼里被认作是扶游因为自己而难过的证据。

    扶游还会为他眼睛红红,说明他还有机会。

    当然扶游觉得是草原上风大,吹出来的。

    被他抓住手腕的时候,扶游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秦钩就凑上前,试着碰了一下他的唇角。

    月圆之夜,他是真的很躁动。

    在触碰到的瞬间,秦钩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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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都停住了。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决定顺着自己的心意,按住扶游的后脑,试着再亲亲他。

    秦钩想,尽管扶游讨厌他,但是扶游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天底下最了解扶游的人。

    他知道怎么样扶游最喜欢。

    忽然,扶游回过神,一把推开他,站起来,照着他的脸打了一下。

    秦钩握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抬头看他,问道:“扶游,怎么了?”

    扶游脸颊薄红,其实是被他气的。

    他没有说话,收回自己的手,提起书箱就要离开。秦钩赶忙站起身来跟上,一回头,才看见有人来了。

    ——晏知。

    他牵着两匹马,就站在草坡下面。

    秦钩回想了一下,刚才他和扶游那样的动作,他背对着,没看见,是扶游看见了。

    秦钩脸色一沉,看着快步走下草坡的扶游。

    扶游因为晏知,推开他。晏知一来,扶游就跑到他那边去了。

    晏知还牵着马,两匹,这说明扶游在这里等的人是他,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出去。

    这个草坡有点陡,扶游的脚步有些急,跑下去的时候,忽然脚底一滑。

    “啊……”扶游跌坐在草地上。

    秦钩刚要下去扶,晏知便先他一步上了前:“没事吧?摔疼了吗?”

    扶游举起手,手掌擦破了,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很快的,他又发现了更糟的一件事情。

    他一脚伸进草丛里,这个草丛里……

    有一滩烂泥。

    扶游蹙着眉,喊了一声:“哥……”

    晏知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吧,带你去河边洗洗。”

    晏家大公子不忘礼数,转身朝秦钩作揖:“臣等告退。”

    秦钩一言不发,看着晏知一手牵着马,一手扶着扶游,扶游一蹦一跳地走远了。

    而他就像是那滩烂泥,扶游恨不能马上到河边,马上洗掉的东西。

    远处篝火熊熊,乐声隐约,欢闹声倒是很清楚。

    入了夜,河水有点凉,扶游坐在河岸边,赤脚泡在水里,两只手拎着鞋袜,把沾上烂泥的鞋袜也洗一洗。

    晏知站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儿,也蹲下来,从他手里把鞋袜接过来。

    “兄长帮你洗,你洗脚。”

    “嗯。”扶游闷闷地应了一声。

    有些古怪的沉默,扶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想,兄长刚刚肯定看见了。秦钩按住他的时候。

    扶游自以为,他在兄长面前还是很乖的,结果让兄长看见那样的场景。

    实在是……

    扶游弯下腰,搓了搓自己的脚。

    不知道过了多久,扶游的脚都泡凉了,晏知忽然喊了他一声:“扶游。”

    “啊?”扶游抬头,“兄长?”

    “你和西南王……”

    “没有什么。”扶游小声道,“是个误会,兄长不用担心。”

    “好。”晏知应了一声,再没有问他别的,只道,“他要是总缠着你,你要不要试试……兄长帮你摆平。”

    扶游不太明白:“嗯?”

    “你和兄长待在一块儿,兄长帮你打发他。”

    他说得委婉,但扶游听明白了。

    “没用的,这个办法我和怀玉试过了。”

    晏知顿了一下:“你和怀玉?”

    “嗯,先前在皇都的时候,我和怀玉住一间房,西南王也……”扶游瘪了瘪嘴,“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你和怀玉定下来了吗?”

    “只是假的而已,当然没有定下来。”

    泡在水里的脚实在是太冷了,扶游把脚收回来,搓了搓,用手帕擦干净。

    晏知又道:“那你可以和兄长定下来。”

    扶游低下头:“不行。”

    “怎么不行?”

    “我年纪小,玩心不定,这样恐怕还要坏了兄长的名声。而且我只是路过这里,以后还要在外面采诗,要是又要改,我赶不回来。”

    “也是。”

    晏知没有再说这件事情,扶游的鞋袜还没干,他就赤着脚爬上马背,把鞋袜挂在马屁股后面晾一晾。

    扶游道:“兄长,对不起。本来是想找你出来采诗的,没想到……”

    “没事。”晏知翻身上马,“天晚了,快回去吧。”

    回到营地时,侍从们已经将西南王带回来的死鹿扒皮处理干净,架在火堆上烤起来了。

    一群人围在篝火边,扶游一回去,怀玉就迎了上来。

    “不是说去附近的牧民那里问两个字吗?怎么这么慢?”

    扶游举起自己的脚:“摔进泥里了,就去河边洗了一下。”

    怀玉“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笨啊?”

    他把扶游扶下来,要把他带回营帐里,转过头时,正巧看见坐在旁边的西南王。

    他压低声音,对扶游道:“那位今天好像心情不好,你别离他太近。”

    “我知道。”

    扶游刚要走,那头儿,秦钩的暗卫回来了。

    他走到秦钩面前,才说了一句“殿下,都查清楚了”,秦钩就猛地站起来,朝扶游这边走来。

    他把挡在扶游面前的人都推开,拽了拽扶游的衣袖:“扶游,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扶游抬头看他,还没说话,秦钩又道:“真的很重要。”

    他犹豫了一下,低头看见扶游赤着的一只脚,干脆直接把扶游打横抱起。

    扶游惊呼一声,抬起来要推开他的手也被秦钩握住了。

    晏知和怀玉都要求情,被秦钩冷冷一眼压制回去。

    秦钩没有理会旁人劝阻,只是紧紧地抱着扶游:“你信我一回,真的很重要,事情真相揭露之后,你会明白的。”

    碍着这么多人在场,扶游咬着牙,低声呵斥:“秦钩,松手,你又在胡闹什么?”

    秦钩面色一沉,这话耳熟得很,之前他也是这样对扶游说的——你又在闹什么?

    他顿了顿,假装没听见,直接把扶游抱进自己的营帐。

    临进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对跟在后面、神色焦急的晏知与怀玉道:“你们想进来也可以进来,所有人都可以进来。”

    进来看看,他和扶游如何是天生一对的。

    秦钩抱着扶游进了门,把他放在案前软垫上。瞧见扶游一只脚是光着的,秦钩便拿了块毯子,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帮他把脚盖好。

    做完这件事情,他才转头看向刚才回来的暗卫:“来,你说,说你查到的事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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