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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19.算卦老者(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穿书为师》20、19.算卦老者

    “师伯,师弟已在外跪了好些时辰,可要让他进来歇歇?”祝南递来一杯茶水,观着座上那人神色,小心问道。

    “休与本座提他。”

    容尘一边喝茶一边尝试与师弟传音,几次努力皆以失败告终。

    他实在想不通他那师弟为何将祝南丢过来。如今他看着少年的脸,脑海中对应的却是外头那人的声音,实在别扭。

    一想到这,容尘便忍不住扶额叹气。

    上世置身事外未曾了解二人,以至今世直到收入门下也未曾听出二人声音区别。如今事已至此,想从这滩泥中抽身,依外头那人的倔劲恐怕难如登天。

    “师伯这是要去何处?”祝南见着容尘起身,眼睛一亮赶忙凑近,“可是要亲自去扶师弟?弟子就知道师伯心善,定是舍不得责罚阿煊。我这便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容尘一把将他拎回来,暗道自己怎么也学会了师弟这招拎人本领,嘴上却道:“你若闲来无事不妨多练练剑,省得净想些有的没的。本座欲下山寻个人,恐需些时日,你留在此处也无人照顾,便带着外头那个……回静修峰罢。”

    祝南被运灵送至屋外,整个人都处在一个懵的状态。抬头瞥见在屋前跪了一夜的熟悉身影,也不管懵不懵,噔噔噔跑过去扶他起身。

    却不想顾笒煊摇着头,倔强地又跪了回去,执拗道:“师尊未曾开口,我怎能……”

    好歹是一同逃难又在静修峰同住七载,虽无血缘,却胜似亲生兄弟。见他如此虐待自己,祝南心里也不好受:“你这样又是何苦……”

    “他既已将你托给师尊照顾,便是摆明不想与你再有瓜葛。甚至为抹消你与他的师徒关系,昨夜还去后山……”

    祝南说到后头已然意识到自己这话无异于雪上添霜,当即住了嘴。可顾笒煊又何尝不知师尊昨夜从寂容峰出来便直奔后山断崖,欲抹消那烙刻于墙的师徒印记,只是被闻讯而来的周长老死命阻止,这才暂时作罢。

    顾笒煊未曾想到,当初死命阻止他入青曜的人是他,如今阻挡师尊剜去印记的竟也是他。

    他抬起头,直直盯着面前的门扉:“只要师徒名分未消,我便还是师尊弟子。”

    祝南叹气:“你这又是何必。你在外头跪这许久又如何?师伯压根就不想见你,这会儿早就下山不知去了何处,你就是跪到死他也看不见。”

    他本想借此让对方死心起身,却不想那人反而双眸一亮,抓着他问:“师兄可知师尊下山所为何事?”

    祝南一愣,下意识答:“似乎是找人?”

    找人?

    是了,师尊曾说过要下山找一个奇人。

    虽不知那是何人,但眼下或许是个机会。

    见面前人倏地起身,又因长时间跪地而腿脚不便坐回去,祝南边扶他起来边道:“以师伯修为,千百里不过瞬息。你眼下去追也追不上,还是先回去给膝盖上些药……”

    顾笒煊却是直摇头,也顾不得解释,召出湮灭便寻着山后头的小道飞去。

    他知师尊有徒步而行的习惯,若非紧急之事大多选择步行而去。他于前头跪了这许久也未见人出来,想必是为避他从后头下山了。

    山后小道久无人走早已荒废,顾笒煊却敏锐地发现道上的荒草有被踩过的痕迹。

    容尘正以灵开道慢悠悠往山下晃,眼尖瞥见前方有一抹人影躺于丛中,缩着身子抖动不止。

    他并不喜灵识传递来的风吹草动闲言碎语,自眼好之后便鲜少用它,所以即便眼下还在自己峰中,也不知峰上的二位少年如何。猛然瞥见一人,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收的那黏皮糖。

    定睛一瞧,发现身长服饰并不相同,这才止住拔腿就跑的冲动。

    行至近处,将那人翻过来。观其衣饰似乎是外门弟子,只是样貌陌生,一时竟不知是谁峰下。

    他捏着对方的小脸蛋轻拍了拍:“醒醒。”

    那小弟子被拍脸,悠悠转醒,看清是他慌忙起身欲行礼。但许是太过虚弱,竟是还未站直便膝盖一软又倒了下去。

    容尘一把扶住,道:“怎的站都站不稳。”

    小孩子身材本就纤细,扶着的地方更是瘦得能摸到骨骼。弟子合身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明显大了一圈,仿佛从谁那偷来似的。

    如此情景,竟是与先前那次欺辱莫名相似。

    容尘未曾想两月不到,同样的欺凌竟是再次发生,且这次还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本欲循序渐进慢慢整治,如今看来是刻不容缓了。

    待他站稳,容尘道:“怎的如此不知爱惜自己,竟然练剑累到晕过去。”

    这便是在给他留颜面了。

    任谁都看得出他此番落魄不是练剑所致。寻常练剑哪会躺于草丛,手中无剑?

    他心中一暖,顺着话道:“弟子天资愚钝,与众弟子一同练功时常被人耻笑。听说此处人少,便想偷偷来此练习一番,也免比试时再丢人。”

    外门弟子十天一小考一月一比试的规矩容尘是知道的。

    容尘:“既为习剑,那便好好努力。”

    他已打定主意回来后着手整治,眼下便不欲在此事上多加逗留,应付过便打算离开。

    却不想那小弟子不欲这般放过。

    容尘刚走几步,听得身后草叶窸窣,回首看去,见那小弟子仰脸笑容明媚:“不知峰主要去何处?”

    容尘:“下山寻人。”

    却见那小弟子歪头,露出干净的小虎牙:“弟子久居青曜未曾下山,不知峰主能否带弟子见见世面?”

    小少年心思单纯,似乎下山一趟便是一件值得高兴欢呼的大事。望着那如暖阳般的笑容,容尘忽地想起自己的徒弟来,心中跟着一阵难受,当即婉拒:“本座并非玩耍,路上颠簸也无暇顾及你。还是留在宗门好生练剑罢。”

    那小弟子肉眼可见的失落,却还是打起精神冲他行礼:“弟子顾南,拜别容峰主。”

    顾……南?

    这二字莫名戳中容尘痛处。

    容尘:“这名字……何人所取?”

    顾南佯装不解道:“生来便有,可是……不妥?”

    “无、无事。”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

    只是这名字……却是真的令自己狠不下心。

    最终他轻叹一声,妥协道:“既想外出看看,那便跟上吧。只是切记不可与本座相隔太远,以免遭遇不测。”

    小弟子展颜笑道:“遵命。”

    修仙界没有四季更迭,迷雾崖常年乌云密布,荒漠永远艳阳高照,南海终年不见天日,青曜一直温暖如春……除了偶尔的风雨雷电,便再无什么风景变化。

    容尘自青曜御剑至边境,迎接他的便是大雨倾盆。

    他不急不缓施了个避水诀,一个透明的气膜便凭空出现将两人罩住,雨水被尽数挡于外。

    许是眼睛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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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光明的缘故,容尘心情甚好。望着雨水滴落在薄膜之上顺着弧度划下,他难得起了玩耍的心思。伸出手掌穿过气罩,接了几滴雨水。

    看着雨水顺着掌心纹路滑动,容尘偏了偏头,冲身侧小弟子微微一笑。

    顾南呆呆地盯着他的笑脸,下一秒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边境小镇与妖界相隔甚近,灵气与妖气混杂不利修行,因而镇中鲜少见到修士。大概是觉气罩太引人瞩目,容尘带人寻了个小摊买了两把油纸伞,一人撑着一把,一前一后漫步于集市之中。

    “峰……”顾南注意到对方神色,当即换了称呼,“师伯,我们这是要去哪?”

    容尘望着这烟雨朦胧的市集,任思绪放逐:“这一生向天问道,我只服过一人。卦之一道,唯他一人漫步前行。”

    “他是世人敬仰的长者。如今我们要见的,便是他。”

    “能得师伯敬重,定是能力非凡。”顾南转到他面前,偏头对着他笑,“不知那位前辈是何许人也?”

    “岂止能力非凡。”容尘道,“卦之一道,他已达到天人合一之境,乃是整个修真界,最接近‘天’的存在。”

    “修真界”和“修仙界”,虽仅只有一字差,但它们背后所蕴含的含义却是相差甚远。

    顾南常年呆在青曜,知道的最多不过四大种族和五大修仙门派,听到的也无非就是惩奸除恶提升修为。“修真界”对此刻的他来说,就像从未出过城镇的人突然听到大陆的名字,满脑子除了“广阔”“神秘”外,再没有别的印象。

    至于所谓的“天人合一”之境,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可即便知之甚少,顾南也清楚能得到如此成就之人,怕是离飞升也不远了。当即停下倒退走的不恭态度,一脸肃穆退回容尘身后,对那位初次听闻的前辈给予最大的尊敬。

    容尘注意到他的动作,略显欣慰,继续道:“卦之一道缥缈虚幻,要求非常之高。他以卦入道,多年前一出山,便以一手灵验至极到让人匪夷所思的卦术惊动了整个修真界。”

    “后来不知为何,他慢慢消失于大众视野之中,整个修真界也渐渐没了他的下落。很多人怀疑他是寻了僻静处参悟大道。”

    “至于他的名字,早已随着他的下落不明成了禁忌,不可知,不可说。”

    顾南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位前辈,在修仙界?”

    “你这孩子果然聪明。”容尘摸了摸他的头,叮嘱道,“待会儿见了他,切记谨言慎行。”

    顾南认真点头:“弟子明白了。”

    “如此便……”

    “诶呦——”

    “嘿老头子,下次走路看着点儿,再挡着小爷,小爷可不会这么……哎呦!哪个王八犊子敢偷袭小爷,给小爷出来!”

    顾南抛着手里剩下的几个小石块,嘴角勾起一抹笑,静静看着他。

    修仙者大多云集在五大修仙门派,故而除了一些小门小派和云游散修外,大多都是没有修仙资质的普通人。这些普通人除了在修仙界长大受灵气浸染寿命比下界凡人长些外,基本与凡间界的凡人无差别。

    所以在这种稍稍远离修仙者的偏僻地方,稍微有点修为的人都是骄傲自大鼻孔朝天,像面前这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并不少见。

    只是如今遇到了他,这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陈奇不过误打误撞刚刚炼气,以他的本事自是看不出两人的修为。但看不出不代表蠢,见着两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傻子也知道他们怕是不简单,但若就此被唬住狼狈逃走,面子上也挂不住。

    余光看着那少年来到身前,以为他要再补几掌,却见他弯腰将自己从那老者身上偷的钱袋拿走。想到自己不仅平白挨了顿打,连已经得手的钱袋子也就此离去,心下气急,硬撑着抬起脑袋叫骂着威胁了好几声,这才撒腿跑远。

    顾南懒得理他,见他落荒而逃,当下便丢了石块快步走回容尘身边。

    “来,老人家您没事吧。”

    雨水混着泥土味入鼻,与之相随的还有几不可闻的淡淡桂花香。

    容尘一手撑伞一手扶人,奈何那老人摔的太狠加上年迈没多少力气,容尘不得不弃了伞改双手半抱着将他扶起。

    “师伯,伞。”

    顾南来到身前,捡起地上的伞重新递给容尘。

    容尘接了伞,将伞往老者那边偏了偏。问明了路,师徒二人一左一右扶着他往家走。

    雨有些大,容尘不由把伞又偏了几分,将老者沾了雨水的手臂罩住,自己却是半边身子落在雨中。

    老者看在眼中,并未说什么。领着人行至桂花树下一小屋,推开门,踩着满地桂花邀人入内避雨。

    老人家的住处很简朴,简朴到甚至有些简陋:一张稻草铺成的木板床,一张缺了角的桌子便是全部家当。除此之外稍稍有价值的东西怕是只有挂在一旁未干的衣衫和灶台上不算新鲜的瓜果蔬菜。

    一路观察,容尘对老者的身份已有了几分猜测。现看到这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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