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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2页/共2页)

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回房间床上。

    “这是我去徐叔那里借来的药,不知道有没有用,你先试一下。”她将药瓶塞在他的手里,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松儿、”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微凉的指尖扣着她的虎口软绵绵的肉:“你要离开吗?”

    “我总不能看着你上药吧?”她说道。

    程青枝抬起头,刚刚才哭过的丹凤眼像一汪流淌的泉水,他握着她的手始终不肯放下,说道:“那你就坐在门边可以吗?”

    程松儿点点头。

    她背靠着门边,因为房间时用帘子遮挡的,帘子只有门框一半的高度,所以即使她坐在门边,门帘也阻挡不了程青枝从里面看她。

    程松儿能听到里面他挽起裤腿上药时发出的一丝隐忍吃痛的声音。

    “很疼吗?”

    程青枝摇头:“不疼的,只是刚抹上药有点刺疼松儿、”

    “嗯?”

    程青枝沉默了半晌,忽然小声对她问道:“你是不是还喜欢林玉秀?”

    “啊?”程松儿无比诧异。

    她想回头问问程青枝,他奇葩的脑回路是怎么会认为自己喜欢那种男人的,但是想到他还在涂药,转了一半的脑袋又生生给拧了回去。

    “我都看见了”程青枝看着她挺拔的背影,咬着唇,视线不甘的落在她的肩头。

    程松儿不明所以:“你看到什么了?”

    忽然,一双手轻柔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像一朵云、一团带着湿气的雾,柔软的在她的肩头扫过。

    “他刚才就是这样碰你的你没有拒绝。”程青枝死死咬着下唇,鲜红如血的唇色近乎糜烂。

    刚才林玉秀那双手,就那样亲密自然的抚上了她的肩头,体贴温柔的将她肩上的雪拂去,她散落的长发勾住了他的手指,像海藻一样缠绕着他。

    从前的程松儿就对林玉秀有好感,可那时林玉秀看不上她。

    如今她来了,附着在了‘程松儿’这具身体里,她的灵魂在发光发热,除了他,也吸引了其他男子。

    程青枝紧攥着手,指甲嵌入膝盖肉里,丹凤眼里露出肆无忌惮的嫉妒和暗恨。

    他唯一的太阳,唯一的暖,就要被林玉秀抢走了。

    “原来是这个事啊。”程松儿终于明白过来,她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对林玉秀没有想法”

    程松儿忽然想起原主以前确实经常骚扰林玉秀,又补了一句:“或许以前是对他有些意思,但是现在这种想法已经完全没有了,他已经快嫁人了。”

    “嫁人?”程青枝穿好衣服,拉着她进了房间,在他的床边坐下。

    第一次坐在程青枝的床上,程松儿还一些不自在,尤其她坐下的地方一片暖意,好像是刚才程青枝坐着的地方,那暖意是他身上残留的体温。

    “他要嫁给谁?”他问道,两人并排坐在床边,他的身子微微向她靠近,贴着她的手臂,程松儿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体里火热的心跳。

    “就是今天来的提亲的那家,刘家村的地主。”她肢体僵硬的坐在床边。

    “他同意了?”程青枝的语气里是遮也遮不住的惊喜。

    “嗯。”程松儿点头。

    “那松儿你、”程青枝脸上的惊喜不过一瞬,转而又被隐忧替代,他看着程松儿,眼神里满怀心事。

    程松儿一瞬间就明白他眼里的隐忧是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根本就不喜欢林玉秀,他因为嫉妒你长得比他好看,就一直欺负你。”程松儿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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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

    “真的?”程青枝紧紧的拉着她的手,眸中光芒盈盈一水又暖又亮:“你是因为我才讨厌他的?”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轻微颤抖着,就像晨间在花瓣上抖动着的露珠,美丽易碎。

    他的太阳没有被抢走,那份暖地要将他的身体焚烧成一滩艳红血水的光和热依然是属于他的,属于他一个人的。

    她淡淡的一句话,瞬间就像无数的热流顺着他的血管流淌,将他之前因为嫉妒而变得揉烂褶皱的心脏温柔的熨烫平整,刹那间又重新活了过来。

    程松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嗯,不过他这个人我也不喜欢。我不喜欢这种善妒又小肚鸡肠的男人。”

    刚刚才活过来的心脏仿佛在一瞬间濒死枯萎,他的脸色陡然白了一度。

    善妒、

    小肚鸡肠、

    那不就是他吗?

    意识到神明降临在他的身边之后,他就一直患得患失,像怀里揣着绝世珍宝的乞丐,警惕的看着四周,恨不得将她散发的所有光芒都捂得严严实实的,一丝光亮也不许泄露出去。

    不许她照亮别人,不许她温暖别人。

    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许抢走。

    林玉秀对她做出的一个小动作,都让他的心脏嫉妒的发疯,在心中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咒骂他快点去死。

    “那松儿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程青枝紧攥的指节泛白。

    只要是松儿喜欢的,他都会竭尽一切的去迎合她。

    哪怕她喜欢的是一条狗,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趴在地上,对她摇尾乞怜。

    程松儿想了想:“我喜欢男人没什么特别的,很平常,温柔、体贴、不善妒、不乱吃醋就行了。”

    不善妒、不乱吃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几个字眼,瞬间化成了一把冒着寒气的刀子,在他的眼球上猛烈戳刺,割痛了他的眼。

    他吃痛的低下了头,羞愧感和罪恶感无限的攀升。

    他竟然连松儿眼里最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

    他做不到无法嫉妒和她亲近的任何男人,那样的场景,光是想想心脏就剧烈的绞动,痛得他无法呼吸。

    “这样的男子,应该不好找吧。”程青枝违背本性,艰难的说出。

    “是吗?”

    女尊国的男子不都恪守男德的吗?那她刚才说的那些不都是男德的基本操作吗?

    “我还以为正常的男子都这样呢,像哥你这样的就很好啊,不像林玉秀那样嫉妒心强。”

    程青枝的脸色瞬间凉到了底,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只是善于伪装,他就像一颗成熟到已经腐烂的果子,落进腐叶堆里,内脏已经被欲-望的虫子全部啃食,只有表面还是光鲜的。

    第25章 .绾发绾发

    可他不敢告诉程松儿,他也是她最讨厌的那种男人。

    他阴狠善妒,满腹怨气,就像一条从潮湿阴沟里爬出来的毒蛇,腐烂的湿冷贴着他的骨头生长。

    不敢想象,这样卑贱丑陋不堪入目的他,如果被程松儿发现,她该用何种冷漠又厌恶的看待他。

    她或许会皱起好看的眉,露出嫌恶的表情,抬起她高贵的足踩在他的脸上,像碾死一只恶心的虫子一样碾碎他的心

    不或许她连碰他一下都会觉得恶心,嫌弃他脏污了她的衣裳。

    她会头也不回的离去,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程青枝绝望的想着,精神近乎崩溃。

    “哥,你怎么了?”程松儿看他的脸色突然发白,紧张道:“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程青枝摇摇头,可心口巨大撕裂的绞动让他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害怕他一张口,就会忍不住颤抖的哀求她的垂怜。

    “我就说让你不要乱动,你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的,伤口肯定是裂开了。”程松儿强硬的摁在床上,摊开被子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这下可别动了,好好休息,等第二天伤口结痂应该就好了。”

    程青枝颤巍巍的点头,眼里泪花闪烁——

    第二天,刘地主就派人来送彩礼了。

    一长排穿着喜庆大红衣的彩礼队伍吹吹打打的提着大包小包的在程家村转了一圈,然后停在了林玉秀的家门口。

    冬季不用农作,不少人都闲赋在家,刘地主这样的大场面吸引了程家村里不少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林玉秀的母亲和两个姐姐也从县城里赶了回来。

    一家人看着快要堆成山的彩礼脸都快要笑烂了,估计是没见过这么铺张的场面,简单计算这些彩礼都有三四十两。

    三四十两是什么概念?

    程家村的女人娶夫彩礼不过几钱而已。

    林家母女三人在城里做帮工辛辛苦苦一年,不吃不喝,也才只能挣十两银子。

    别的不说,把林玉秀嫁出去,林家两个女儿娶夫郎简直轻轻松松。

    “徐叔、林婶儿,你们夫妻俩好福气呀!”

    “就是就是!玉秀那孩子打小就俊美,我早就知道他是个有福气的人。”

    “恭喜恭喜!”

    围观的程家村村民们心里羡慕的不得了,尤其是家里有儿子的,拉着儿子的手指着林玉秀说:“瞧见了没有,多学学你玉秀哥哥,要嫁就要嫁个有钱人,将来彩礼都够你姐姐妹妹娶夫了,可别当个赔钱货,听到了没!”

    “可不是嘛,听说林家大女儿的亲事也已经定下来。就等着玉秀的彩礼一到,分一部分给姐姐出彩礼钱。”

    “瞧瞧,这才是好儿子。”

    此刻的林玉秀站在院子里,看着村民们艳羡的眼神,心里神气极了。

    他得意的绾了绾鬓边的碎发,眼神不经意间瞥见了正好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程松儿,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几分。

    他看到程松儿的目光随意的扫了一眼堆满了院子的彩礼,只在为首的聘雁上停留了须臾,然后平静的拿起铲子给院子除雪。

    整个过程,平静的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他。

    正当他心中不是滋味时,程青枝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从厨房里出来拿给她喝。

    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程松儿接过他的那碗汤,笑了起来。

    这样温柔的笑意,她从未没有对他显露过。

    林玉秀心中恼火,收到不菲彩礼的喜悦瞬间被冲淡。

    要不是送彩礼的管家和媒人都在,他的脸几乎立马就要垮下来。

    最后还是林母将管家和媒人请进了屋,林玉秀虽然看着程松儿和程青枝两个人亲亲我我你侬我侬觉得碍眼至极,也不好发作,只能跟着他们进了屋。

    “松儿,你瞧那对大雁,像不像你之前抓的那对?”程青枝无意间看到了林玉秀彩礼上绑着的那对大雁问道。

    程松儿点点头:“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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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到那对大雁的第一眼就觉得十分眼熟,但这对大雁当初不是已经被刘地主送给即将进门的女婿了吗?听说原女婿家境也是不错的。

    刘地主家里对女儿的婚事瞒得很紧,谁也不知道,原本已经有一门亲事的地主女儿,为什么要重新谈婚。

    但看到这对大雁,程松儿心里顿时就有数了。

    应该是人家知道了地主女儿命不久矣,不想自己的儿子嫁过去守鳏,所以将彩礼连同这对聘雁已经退了回来。

    而有了退婚的前车之鉴,刘地主将女儿的病情瞒得越来越紧,只想快点找个人结婚冲喜。

    所以他们看上了林家,林玉秀长得漂亮,林家家境也普通并且没什么人脉好糊弄,更重要的事林玉秀一切向钱看,把程松儿的好心提醒当做驴肝肺。

    他们现在还沉浸在即将‘嫁入豪门’的喜悦当中,丝毫没有理智可言,也不想想地主家为什么这么着急娶夫。

    若是没有收下彩礼还好说,一旦收下,将来还有反悔的可能吗?

    程松儿有些惋惜,林玉秀以后的日子,她几乎一眼就能望见头。

    可惜他身为局中人,却半点不清醒。

    因为彩礼的事情,林家显然特别高兴,在管家和媒人走后,林家母女三人便开始大方的花费起了林玉秀的彩礼。

    农村的彩礼并不像她小时候看的古装电视剧那样夸张,一箱一箱的金银珠宝往女方家里抬。

    除了基本的聘雁和银两外,一头羊,一头猪,几十斤好酒,大米,以及地主家请工匠打造的银首饰。

    大约是林家感觉自己家一瞬间阔绰了,暴富了,亦或是被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吹嘘声弄得飘飘然了。

    当天中午林家就把彩礼里的一头猪宰了,宴请全村。

    其他村民看见林家这么大方,夸赞的话就更加不要钱似的往外吐是程松儿看了都要啧啧称奇的程度。

    程松儿低头,继续准备弄熏香肠腊肉的架子。

    因为绾发的发髻丢了,程松儿只能随便拿一根绳子绑着,但绳子系不紧,稍微活动一下头发就松了,垂落在她的胸前,遮挡着她的视线,极为不方便。

    “松儿。”程青枝在她背后喊她。

    “怎么了?”

    程青枝的手背在身后,寒风一吹,露出荼白色的一角。

    他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我看你的簪子丢了,就趁夜给你做了一条发带,可以暂时代替。”

    背后的手缓缓伸到她面前,一条约半指款的荼白色发带安静的躺在他的手掌心,发带尾部还绣着一簇雅致的荼蘼花,寒风一吹,发带飘动,荼蘼花仿佛也活了一般迎风摇曳。

    “你、这是你熬夜做的?”程松儿有些又惊又喜。

    “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就随便绣了一朵你喜欢吗?”程青枝点点头,看到她惊喜的眼神,嘴角愉悦的勾起。

    “我可太喜欢了。”程松儿笑着说:“不过熬夜对身体不好,你本来就有伤,下次不要再这么劳累了。”

    “一些手工活儿而已,不累的你喜欢就好。”程青枝面色微红,像一只小狗为今天又讨得主人高兴而沾沾自喜。

    程松儿接过发带,双手绕道脑后准备用发带将头发扎起来,但是没有松紧带的发带怎么扎都松掉。

    程青枝轻笑:“松儿,发带不是这样用的。”

    “那应该怎么用?”程松儿问。

    程青枝对她说道:“你坐下,我给你系。”

    程松儿干脆坐在屋前的门槛上,程青枝则搬了个凳子坐在她身后。

    他解开被她胡乱缠绕的发带,瀑布一般的青丝瞬间垂落。

    他眼眸微动,将十指插入她的发间,柔顺的触感瞬间如水母柔软的触丝温柔的包裹着他的指尖。

    程青枝满足的轻叹一声,忍着指尖的流连,将她的长发分成三大股,编成一条松松的辫子,黑亮柔顺的辫子里荼白色的发带精致的穿插而过,在发尾系了一个结,又用一条细绳紧紧的匝了几圈,发带顿时就牢固起来,尾端的荼蘼花在她的发梢盛开,任凭她如何动也不会松开。

    “好了。”程青枝忍着眼底的惊艳,低声说道。

    “哥,真的不会松了,你是怎么系的?”程松儿站起来,跳了几下,发带稳如泰山。

    她一动,身后的辫子就跟着一起晃动,荼蘼花在她的发间摇摇欲坠,美得像池水中精致的锦鲤鱼尾。

    “你自己反手绾发自然弄不好,得需要别人帮你才行。”他说。

    “那我不是以后每天早上都需要你帮我绾发了?”她回头来问他。

    程青枝一愣,想到以后的每一天早上他都会为松儿编发,一股奇异又愉悦的满足感从心头涌起。

    他笑道:“怎么,你嫌弃我给你绾发吗?”

    程松儿摇摇头:“那倒不是,就是觉得太麻烦你了。”

    程青枝笑意更浓,浓的有些妩媚:“为松儿绾发,怎么会麻烦。”

    第26章 .点点心机的小可怜一点点心机的小可怜……

    丹凤眼中一瞬间好似万千光华流转,美得如枝头盛放的牡丹花。

    程松儿被他瞧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低的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架熏腊肉香肠的架子,也故意背对着他,不想再读沉迷程青枝的美色里。

    不过看到程青枝大方肆意的展示出自己的美貌,程松儿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

    这朵牡丹花,在她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好像被酷热烫伤了娇嫩的花瓣,又好像被严寒冻伤了花蕊,病恹恹的低垂着,仿佛下一刻就会从枝头枯萎。

    但现在经过她的悉心浇灌呵护,牡丹花又重新恢复成原来国色天香的模样心里还有点小骄傲。

    她将已经用盐腌好的腊肉香肠挂在架子上,底下铺了满满一层柏树叶和橘子皮,点燃火,火势渐渐大了起来,柏树叶被点燃的味道很独特,再配上橘子皮,如此用烟熏上一下午,将腊肉和香肠里面的水分彻底熏干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虽然但是,也真的很呛人。

    这些烟像是有灵性一样往她的嗓子眼里挠,嗓子又干又痒,呛得不行,眼睛也被熏红了眼,流泪不止。

    她用手揉了揉眼睛,玛德,更痛了。

    就在她被烟熏得睁不开眼时,忽然一条温热的帕子捂上了她的眼睛,帕子像是用热水浸泡过,湿漉漉的还冒着热气,覆盖在她的眼睛上,就好像戴上了蒸汽眼罩。

    “舒服点了吗?”温柔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传来,是程青枝的声音。

    “嗯”程青枝缓了好一会儿,才摘下帕子,被烟熏过的眼睛还有些红血丝,她叹了一声:“没想到熏肉这么难。”

    程青枝眼眸微弯:“其实不难的,只是松儿你第一次做不太熟练而已。”

    他坐在她的旁边,用一块破损的凉席从周围将架子裹了起来,烟气有了遮挡物就不会往四面八方跑,浓烟会顺着缝隙往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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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程松儿恍然大悟。

    熏肉的浓烟飘了起来,带着一丝呛人的味道,吸引了林玉秀的视线。

    林玉秀的父母一起在院子里杀猪,村里不少人也在帮忙,比起冷冷清清的程家院子,他们林家此刻热闹多了。

    可就算是这样,好像对他们两个也没有任何影响。

    林玉秀看着他们贴在一起的一起的样子,心里顿时膈应的不行,于是走上前,隔着篱笆栅栏对她喊道:“松儿姐姐,我们家中午请全村人吃饭,你也来吧。”

    程松儿转过头来看他,而在她旁边,上一秒还言笑晏晏笑意温柔的程青枝,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这突兀的翻转,让林玉秀楞了一下,仿佛是在怀疑自己的眼睛。

    “你要是想来也可以。”他咳了一声,对程青枝说道。

    为了邀请程松儿过来一起吃饭,就连对程青枝长久的仇恨,林玉秀也可以暂时放下。

    程青枝收起了对林玉秀冷漠的眼神,当着他的面,手指勾了勾她的衣袖。

    “松儿、”他小声说道,语气又湿又软,明明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却仿佛透着十万分的委屈。

    程青枝这突如其来的翻脸举动让林玉秀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程松儿拍了拍他的手,好像在安慰他。

    林玉秀一直以来是怎么对待程青枝的,她心里有数,她也不愿意带程青枝过去受林玉秀时不时的言语讥讽。

    随后她向林玉秀礼貌回答道:“不用了,多谢你们的好意,我跟我哥已经吃过了。”

    “胡说。”林玉秀气得握紧了拳头,一早上他都看着程松儿在院子里忙活,她根本就没有吃午饭。她用这样拙劣的谎言拒绝他,都是因为程青枝在那里装可怜。

    程青枝瘦弱的身子因为林玉秀陡然拔高的嗓音微微一颤,像是被他粗鲁的举动吓到了一般。

    “松儿”他抓紧了她的袖子,丹凤眼湿润润的:“松儿,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去了。”

    “我陪你。”程松儿将一捧土倒在燃烧的柏树枝上,火顿时熄灭。

    她扶着程青枝进了屋。

    “你装什么装!程松儿,他是骗你的。”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林玉秀,气得大喊。

    又是这副柔弱可怜的样子,这个贱人就是靠着装柔弱装无辜的样子博取女人的怜惜。

    之前村里的那些女人是这样,如今连程松儿也被他迷惑了,林玉秀咬牙切齿的看着故意往程松儿身上靠的程青枝,恨得牙痒痒。

    “我哥哥身体不舒服。”程松儿搂着程青枝的肩膀,直视着林玉秀:“他不是装的。”

    程青枝当然是装的,程松儿明白。

    但站在程青枝的立场上看,

    他一直饱受林玉秀的欺辱打压,好不容易过上了正常生活,一直霸凌自己的人非但没有得到报应,还嫁给了地主,即将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临走之前还在他的隔壁杀猪宰羊,宴请全村,甚至还大言不惭的邀请他一起去,让他沾沾光。

    这对于程青枝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屈辱。

    他不是有意欺骗,他只是在找借口寻求庇护,躲避这场难堪。

    如果他不用这种借口,他应该怎么说?‘松儿我不喜欢这个人,我们别去了,不给他这个面子。’

    在程松儿看来,程青枝愿意说个谎话,不撕破脸,已经很温柔了。

    她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他的自尊心,也愿意陪他装下去。

    “你——”林玉秀气得几乎跳脚,眼睁睁看着程松儿扶着程青枝进了屋。

    就在他专门关门的一瞬间,林玉秀看见了那个在他心里咒了千八百遍的贱人,妩媚的眼尾得意的往上挑,挑衅的眼神带着刀子一般的寒厉。

    林玉秀顿时气得吐血,程青枝你这个贱人!——

    在进屋的一瞬间,程青枝就立马向她坦诚。

    “对不起松儿,我其实没有不舒服,我只是”泪珠挂在他的睫毛梢,在眼尾湿哒哒的晕开,乖巧对程松儿承认错误。

    “没关系,我明白的。”程松儿摸摸他柔软的头发:“我知道你不喜欢林玉秀,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不去就不去。”

    “你不怪我对你说谎吗?”程青枝睫毛微颤。

    程松儿摇摇头:“这不算说谎。”

    就在这时,屋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吆喝,程松儿好奇的撑开窗户。

    一个女人推着琳琅满目的小推车,扯着嗓子大声招呼。

    竟然是之前的那个卖货娘。

    看着小推车上束着的冰糖葫芦串,程松儿顿时回忆起了刚刚穿越来时,连一串糖葫芦都买不起的日子。

    现在家底殷实了,她想补偿自己。

    “哥,你想吃糖葫芦吗?”她转头问她,杏眸明亮。

    冰糖葫芦是小孩子才会吃的,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但看着程松儿清澈见底的眼眸,他便忍不住顺着她的想法说下去。

    他点点头:“想。”

    他知道程松儿既然这么问了,定然是她心里是想吃的,他不应该浇灭她的热情。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程松儿欢喜的出了门,叫住了卖货娘。

    “老板等等,冰糖葫芦怎么卖?”

    “是你啊。”卖货娘说:“还是老样子,五文钱一根。”

    “老板你还记得我?”程松儿有些惊喜。

    “当然。”卖货娘说道。

    程松儿的长相很出挑,又格外有气质,更重要的是这样模样出挑的女人连根糖葫芦都买不起,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给我来两根。”程松儿将十文钱递给她,爽快的掏钱动作让卖货娘都有些吃惊。

    这还是不久前连五文钱都要抠抠搜搜的女人吗?

    但卖货娘没多说什么,取下两根冰糖葫芦递给了她。

    “老板,你卖货怎么卖到这里了?”印象中,程家村以为比较穷,所以卖货娘很久才会来一次,冬天基本不会来。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里要来一伙儿戏班子搭台唱戏,我估摸着唱戏的那几天买东西的人多就来了。”

    “戏班子?我怎么不知道,唱什么戏啊?”她一直忙着挣钱,都忘了了解村里的事情。

    “好像是白蛇传、天仙湖和绿拂夜奔的故事。”

    从卖货娘那里打听到消息后,程松儿回去告诉了程青枝。虽然她对戏曲不感兴趣,但是像程青枝这样的古代人听戏可是难得的娱乐方式。

    “我们到时候也去看吧。”程松儿咬了一颗冰糖葫芦,薄薄的糖衣裹着鲜红的山楂,又酸又甜的滋味刺激着她的味蕾,让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好。”程青枝支着下巴,看着她吃冰糖葫芦的样子,笑意不禁流露。

    “哥你怎么不吃啊?可甜了一点都不酸,你快尝尝看,真的特别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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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松儿又咬了一颗下肚,圆滚滚的山楂被她轻轻一咬,糖衣碎成晶莹的碎片,沾在她的下唇。

    程青枝看得痴了,恨不得自己此刻也化为那颗山楂,被她吞入口中,被她的舌尖舔舐。

    第27章 .担忧担忧

    “哥?”见程青枝傻乎乎的看着自己不回答,程松儿又问了一声。

    “嗯?好。”程青枝猛地从幻想中惊醒,脸色不禁一红,也随着她的样子低头吃了一口。

    “好吃吗?”她问道。

    程青枝点点头:“好吃。”

    这时一股扑鼻的肉香从林家的院子里传来,原来是他们的饭菜已经做好了,做的是猪肉炖粉条,还有辣炒排骨,徐叔还摊了大饼,村民们围在林家院子敞开了肚皮一口肉饼一口热汤,吃的不亦乐乎。

    还没吃中午饭的程松儿闻着味道也觉得有些饿了。

    程青枝敏感的察觉出程松儿的想法:“松儿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别。”程青枝刚刚找借口称病回屋休息,要是现在出去做饭不就啪啪打脸吗?

    尤其是林玉秀那家伙,那双眼睛时不时的就往他们屋里瞟,要是被他看到厨房的烟囱里冒起了烟,不知道又是怎样一通嘲讽。

    这时,她看着屋里摆着的炭火,突然眼前一亮,有了主意。

    “哥,我们吃火锅吧!”

    “火锅?什么是火锅啊?”程青枝的眼里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即使精通厨艺的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你不知道?”程松儿有些诧异,难道说这个世界火锅还没有发明出来?

    “那涮羊肉,听说过吗?”她试探着问。

    程青枝摇头:“从未听过,涮羊肉是什么?火锅又是什么?”

    看来因为原著作者写这本书的时候因为时代背景是古代,又是武侠小说,所以并没有太描写市井生活。

    “简单来说就是把所有的食材放到锅里慢慢炖煮。”她说道。

    “是大锅炖吗?”程青枝试图理解。

    “不不不,比大锅炖要复杂一些,口味也是麻辣的,但很好吃,尤其是冬天的时候火锅简直居家必备。”程松儿看着他一脸尝试理解又理解失败的表情,低笑出声:“我去给你做,你尝了就知道了。哥,你先把炭火架起来吧。”

    程青枝听话的按她说的做。

    她买炭火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个小铜锅,把炭火放在炭盆上点燃然后在把铜锅放在上面,不一会儿就铜锅便热了起来。

    程松儿进了厨房,看着里面的调料,踌躇壮志突然犯了难。

    眼前有限的调料,远远达不到现代火锅的标准。

    一般火锅底料的制作需要用到红油、磁粑辣椒、灵魂郫县豆瓣酱,以及大量的辣椒、花椒、桂皮、香果、八角、白酒等作料调味,制作工艺非常麻烦。

    可她面前只有生抽、酱油、香油、料酒这些基础的作料,最多也就够调个油碟的。

    她抿了抿唇,算了,既然调料不够,做火锅不行,那就做个简易版的寿喜锅吧。

    寿喜锅更好,味道不像火锅那样隔老远都能闻到。

    她拿了一堆调料进屋,放在炕头的小矮桌上。

    寿喜锅的做法虽然比传统火锅简单得多,但毕竟是日本那边的东西,需要用到许多日本的调味品。

    比如日式味淋和日式料酒,程松儿不知道日式味淋到底是什么东西,读书时还特意在去吃寿喜锅的时候问了问服务员,服务员告诉她就是类似甜米酒的东西。

    所以程松儿直接用了厨房里的米酒和普通料酒代替。

    等火把料汁烧开之后,再倒入适量的清水和酱油,最后再放入一点白糖提味。

    然后她尝了尝味道嗯,跟她在店里吃的寿喜锅味道果然不一样,但好在味道还是不错的。

    于是古代超级简易版的寿喜锅的灵魂锅底就做好了。

    然后就是蘸料,寿喜锅必备鸡蛋蘸料,但鸡蛋必须是无菌蛋,否则容易感染沙门氏菌。

    古代没有制作无菌蛋的条件,于是程松儿选择放弃。

    南方火锅的油碟蘸料,蒜末葱末香菜这些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大冬天的她上哪儿去找新鲜的小葱和香菜?放弃。

    思来想去,程松儿最后选择了北方的芝麻酱为底,按照她自己的喜好,加入了一点盐,生抽,蒜末和她最喜欢的辛辣剁椒,最后再加一点香油提味。

    一个字,香!

    这时,她把已经切好的薄瘦肉片、白萝卜、白菜以及之前做饭剩下来的半块老豆腐倒入寿喜锅中,不多时,在炭火的助力下,锅里就开始咕嘟咕嘟的开了。

    “这个就是火锅吗?”程青枝好奇的问。

    “不是,正宗的火锅比又麻又辣,吃了浑身出汗,特别好吃,但是因为家里调料不够,所以只能先将就着做这个,你尝尝看好吃吗?”

    程青枝夹了一块瘦肉薄片刚准备放进嘴里,程松儿连忙阻止了他:“不能这样直接吃,要沾着芝麻酱吃。”

    程青枝听了她的话,将薄片在芝麻酱料里裹了一圈,然后放进口中。猪肉煮的都是瘦肉,而且被切成了很薄的一片,被松儿不知道用的什么锅底煮过之后,吃起来口感非但不老反而还有一丝鲜甜,再配上包裹着的芝麻酱,芝麻浓厚的醇香里带着一丝烧灼舌尖的微辣,顿时将两种不同的味道碰撞在一起,这是程青枝从未体会过的好吃。

    “怎么样?好吃吗?”程松儿笑着问他。

    程青枝连连点头:“好吃,松儿你怎么会相出这样特别的做法?”

    程松儿摸了摸鼻尖,羞涩一笑:“突发奇想而已。”

    两人坐在炕沿边上围着火炉吃起了寿喜锅,屋内热气咕嘟咕嘟的冒,她喝了一口甜汤,看着屋外是一望无垠的大雪,一种满足的惬意油然而生。

    “哥,你说我们以后在城里开一间这样的火锅店好不好?”她问到。

    既然这个世界没有火锅,她又刚好知道火锅的熬制方法,为什么不在城里开个火锅店?总比成天打猎靠山吃山强吧?

    上次是她运气好,意外得到了一块猪砂,直接到手五十两。以后估计就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了,家里又没有地,她不得不为以后考虑。

    “好啊。”程青枝说道,松儿想做什么他都是支持的,只是

    “想在城里盘下一间铺面价格不便宜的。”

    “不急,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程松儿说:“对了,下午我还得去一趟城里,你自己在家里待着,不要乱跑。”

    “怎么这么突然?我跟你一起去吧。”程青枝放下筷子。

    程松儿摇摇头:“我这次去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跟着我不太方便,你在家里等着我就好,我晚上就回来。”

    听了她的话,程青枝低下头,丹凤眼中难掩落寞:“好吧。”

    程松儿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笑着说:“你想要什么?我去城里给你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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