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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继兄是个小可怜(女尊)》20-30

    第21章 .需要陪伴的小可怜需要陪伴的小可怜……

    媒人一直在林玉秀家里呆了两个时辰才出来。

    当他和管家一起走出的时候,徐叔和林玉秀跟在后头送他们,程松儿就站在院子里,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石臼。

    下雪了,她想吃烤糯米糍粑,程青枝就去厨房给她做,她只需要等着他把糯米蒸好,然后用木锤子打成黏糊糊的形状就行。

    和他们来时不同,媒人和管家这次路过他们家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走了,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程松儿心中笑,看来林玉秀的嘴巴挺毒的嘛,这么快就把他们二人说服了。

    不过她倒也不怕林玉秀没有再背后诋毁程青枝,毕竟程青枝的爹跟奸妇跑了的事情传出去确实不雅,地主家虽然着急娶女婿传宗接代,但也是要面子的,家世清白必然是排在首位。

    送走了媒人和管家两个后,徐叔和林玉秀都朝她的院子里看了一眼。

    徐叔的眼神明显支支吾吾,但林玉秀不同,他的眼神得意,明显是在找程青枝准备向他炫耀来着,在没看见他的踪影后,甚至显得有些失望。

    当他看到程松儿在看着自己,林玉秀眼神忽然像害羞似的躲避,不肯看她,转身回了屋。

    程松儿想要不要现在打听一下林玉秀和媒人说的如何了,顺便再委婉的提醒他们一下。

    但这时程青枝刚好把已经蒸好的糯米端了出来,这种想法就暂时耽搁了。

    打糍粑是个力气活,程松儿拿着一个大木槌砸了20多分钟糍粑才刚刚有点成型的样子,但她已经累得浑身是汗,汗珠顺着额头一路流到她下巴尖。

    程青枝从袖子里掏出干净的帕子在她额头上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并用指尖将她被汗水打湿的额前发丝绾到耳后。手指无意间总会碰到她的额头,这么冷的天气下,她热的像一团火。

    “累了就歇息会儿吧。”他的眼底满是柔情,触碰过她肌肤的手指指腹摩挲着,似乎是在回味刚才的温热触感。

    “不用,已经快好了。”程松儿摇头,目光坚定的落在糍粑上。

    她的脾气是有些倔的,想要得到的东西,尤其是想要吃的,一定要吃到,不就是区区糍粑嘛。

    “好吧,那我去给你熬红糖。”程青枝温柔的笑着,语气有些宠溺。

    大约又花了十多分钟,糍粑终于打好,程青枝将这些裹上粉用油炸了一些,炸到外表金黄内里软糯之后将它们一个个装盘,再浇上一勺刚熬好的红糖水,一盘红糖糍粑就做好了。

    程松儿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外表酥脆内里软糯,虽然刚要下去有点烫嘴,但是满满的糯米香,配上甜滋滋的红糖,简直不要太好吃。

    “哥,太好吃了,你也尝尝。”她夹了一块送到程青枝的嘴边。

    程青枝本来不想吃的,但是看着程松儿主动夹给他,满眼殷切,他心中顿时软了。

    以前的程松儿在他眼里是高贵不可攀望的,她降临到他的世界里,将他从深渊地狱中拉出来。

    无声的将他荒芜的人生改变,但他却始终觉得,她和自己横亘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永远相隔万水千山。

    这种隐忧令他惶恐,令他患得患失,时常在梦中惊醒,担心有一天他睁开眼,她就消失不见了。

    如今一场雪,让她的身上多了一丝人间烟火气,而他跟她之间的距离也比之前进了一些,这一点令程青枝欣喜万分。

    “还吃吗?”她又夹了一块给他。

    “不吃了,刚吃过午饭,我现在还饱着呢,你留着当零食吃吧。”他笑着说,他光是看着程松儿吃自己做出来的食物露出开心的表情,他就满足了。

    他将那一盘糍粑端进了堂屋。

    北方的堂屋挺大的,平时被子叠起来,有客人的时候就在堂屋里招待对方,客人和主人家都坐在炕上,并在炕上摆一个小矮桌,零嘴小吃就放在小矮桌上,一边聊天一边吃东西。

    下午没什么事,程松儿就坐在小矮桌旁边吃糍粑。

    程青枝就把昨天买来的布料拿出来开始做衣服。

    他昨晚已经量好了程松儿的尺寸,又熬夜将布料剪裁好,如今只需要在布料里装填棉花缝制上即可。

    但这些在程松儿眼里就是一堆看不清形状大小的布料,还以为他是在给自己做衣裳。

    “这件荼白色的衣料还挺好看的。”她说道。

    正低头穿针引线的程青枝听闻微微一笑,他就知道,松儿会喜欢这个颜色。

    “松儿,你喜欢什么花?”他忽然抬头问。

    程松儿放下筷子,想了想:“我没有特别喜欢的花,也没有特别不喜欢的花你呢?”

    程青枝笑了笑,说道:“我也是”

    他原本是想试探着一点点了解她的喜好,然后将这些喜好妆点进他的灵魂里,结果,算了

    松儿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

    随后他继续低头缝制衣裳,青丝像瀑布一样从他的肩头滑落,窗外的阳光透了进来,光芒照在他柔和的侧脸,低垂的眉眼娴静温和。

    程松儿看的呆了一会儿。

    不得不承认,即使和程青枝相处了这么久,还是会被他惊艳到。

    他如果在现代,轻轻松松顶流巨星吧?

    不想成为只会偷偷摸摸的痴汉,程松儿放下筷子,准备出门。

    她刚一动,程青枝立马像应激反应一样弹了起来,后背绷得笔直:“你要去哪儿?”

    “我去砍点柏树叶回来,过几天熏腊肉香肠要用。”

    “那我跟你去。”程青枝放下手里的衣服。

    “不用。”程松儿摁住他的手,掌心的暖意一点点渗入他的肌肤,弄得他耳根红红的。

    “只是去砍几根树枝而已,你在屋里做衣服,我很快就回来。”她说道。

    “好吧。”即使急切的想要跟着程松儿一切,但他的骨子里还是卑微的。

    强硬的男子会让女人讨厌,过分黏人的男子会让女人厌恶。

    他就像在钢丝上行走的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左边是万丈深渊,右边是粉身碎骨,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绝对,绝对不能让松儿对他有一丝的厌恶。这是程青枝心中唯一的想法。

    所以即使内心极度的渴望时刻跟随在她身边,程青枝也不敢违逆她。

    “那你早点回来。”程青枝的声音有些哑,像离开水的鱼,离开树的藤蔓,快要枯死渴死。

    “放心吧。”她笑着从墙上取下刀出了门——

    因为下了一场大雪的关系,柏树上都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稍微瞧一瞧树干大雪就扑簌簌的往下面落,白雪落满了她的头。

    她甩了甩头,结果却把头上的簪子甩掉了。

    簪子掉进了深雪里,就跟掉进了海里似的,怎么找也找不到。

    程松儿暗骂了一声倒霉,只好披着头发,拖着柏树叶往家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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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柏树生长在山后头,她拖着柏树叶回家时,是从院子后面绕回来的。

    当她从院子旁边经过时,看见程青枝正坐在屋子外头,屋檐帮他挡住了大部分雪,但还是有一些细雪飘落在他身上,他的衣服上、腿上、手上、头上、细雪沾衣即融化,肩头已经被薄雪打湿了。

    看得出来他这样呆呆的坐了很久。

    这并不是程青枝第一次这样坐在屋前发呆了,程松儿记得她第一次进山打猎,猎到一只小兔子回来时,他也是这样呆呆的坐在屋前。

    但那时他老远就看到她回来,所以收起了表情,立马上前迎接她。

    她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只是以为他有心事。

    今天她终于看清了。

    他注视着远方,目光却漫无目的,没有任何聚焦也没有任何神采,落寞又黯淡的好像游离在世界之外,又像是在隐隐的期待着什么的出现,周围的任何事物都被他自动屏蔽,没有办法进入他的视线,就连寒冬大雪也无法侵扰他。

    冬天黑的早,天越来越暗,程青枝脸上低落的神情就越明显,甚至眉头也拧了起来,手指更是焦躁烦闷的互相扣在一起。

    天越黑,时间越晚,他烦躁的情绪就变得越发强烈明显,他甚至站了起来,不安焦虑的来回踱步,视线焦躁着不断看向远处。

    下午时分他脸上岁月静好的娴静已经不见了,现在的他,就像一壶即将烧开的水,一旦超过临界值,一旦沸腾起来,水壶就会发出刺耳的尖叫。

    程松儿感到有些不安,观察了这么久,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生病了,不是身体方面,而是精神、

    因为程青枝此刻的神态呈现出来的是一种病态,考虑到他原先受到的虐待,留下心理创伤也不是没可能。

    “哥,我回来了。”她从屋后面站了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程青枝的眼神几乎在一瞬间亮了起来,焦虑和烦躁仿佛在一瞬间被褪去。

    他向她跑来,就像许久没有见到主人的小狗,激动的从笼子里冲出来,扑在她的身上,用身体蹭着她的手,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疯狂摇晃着尾巴,无比渴求着她的抚摸。

    第22章 .偷吃的小可怜偷吃的小可怜

    “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你的发簪呢?怎么不见了?”他来到她身边,上来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柏树枝上都是雪,我耽搁了点时间,至于发簪我也不知道丢到哪去了,反正没找到。”她回答。

    此时的程青枝看起来已经与平时的状态没有任何区别,很健康、很积极向上,仿佛她刚才看见的都是假象一样。

    可他越是这样,程松儿的心里的忧虑也就越重。

    可惜古代社会没有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她也对医学一窍不懂,不知道他生了什么病,不知道他的病情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帮助到他。

    她还不敢点破,直接去问他,生怕如果平静的假象被戳破反而会近一步刺激他的病情。

    “丢了也没关系,我给你重新做一个你回来就好。”程青枝轻轻的将她发上和肩头上堆积的雪抚掉,声线比雪落下的声音还要轻:“松儿,我等了你好久、好久、感觉就像一辈子那么长,我都以为你不回来了。”

    她温柔的笑着回应:“才一个下午呢,怎么会是一辈子。走吧,我们回去。”

    她将柏树叶拖进了柴房放着,打算等雪停下来的那一天开始熏腊肉香肠。

    程青枝的情绪恢复后开始准备做饭,但程松儿下午才吃了一盘红糖糍粑,糯米做的东西很抗饿,她现在也没什么胃口。

    于是她跟程青枝说不用做她那一份了,他自己吃就好。

    程青枝答应了,一个人去了厨房。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端着一碗面汤回来了,面汤里一点油腥也没有,就几片薄薄的面片漂浮着,光是看着就觉得清淡没有胃口。

    “哥,你怎么就吃这个?”她皱了皱眉。

    以前她们两个人一起吃饭,程青枝恨不得每天都整出一个新花样,明明北方的冬天菜品种类都少得可怜,但他硬是每天炒出来的都不一样。

    可想而知他究竟花了多少心思,像今天这样简单随便还是第一次。

    “一个人吃饭没胃口,凑合一下就可以了。”丹凤眼里的光黯淡的像被乌云遮住。

    程松儿沉默了一会儿,问:“还有吗?”

    “什么?”程青枝抬起头问她。

    程松儿腼腆一笑:“面汤还有剩下的吗?我突然有点饿了。”

    乌云遮蔽的眼眸里恍惚间亮起了微弱的莹草之光,却在为程青枝黯淡的眼底增添了一抹亮意:“有,还有,我去给你盛来。”他连忙往屋外走。

    走到门边,他忽然回头,丹凤眼亮晶晶的一片:“松儿,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一起给你做了。”他扶着门框问她。

    “嗯再随便炒个白菜吧。”她说。

    “好。”程青枝眼里枯萎的光彩像突然活了过来一样。

    看着厨房的灯再次亮起,程松儿脸上的笑意收敛。

    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她是故意试探的,而试探出来的结果让她觉得有些揪心。

    果然是原主家庭长期虐待程青枝造成的后果。

    原主长年累月的pua,加上父亲跟奸妇偷跑的□□丑闻,整个村子轻蔑歧视一起将程青枝的人格打压到了极点。

    他就像掉入泥泞沼泽里的人,等待他的结果只有不断的下坠。

    即使她后来穿越到这具身体,对原主的错误行为做了纠正。

    但在长期的打压之下,程青枝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对自己好,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对‘程松儿’这具身体的长期侍奉。

    所以当她说没胃口不想吃饭时,程青枝对自己的态度是敷衍了事的。

    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是不爱自己的,自己的身体是可以随便应付的。

    而当‘程松儿’这具身体提出她也想吃饭,程青枝这具身体就像已经被调-教好了的机器,本能的做出反应,包括把最好的饭菜都给她。

    “唉——”程松儿仰面叹息。

    她想拉程青枝一把,将他拖出泥潭。但是面对程青枝这样棘手的情况,她真的手足无措。

    就在她惋惜的时候,厨房里的程青枝已经开始重新生火做饭了。

    他沉浸在松儿愿意吃他做的饭的喜悦中。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让虔诚的信徒侍奉他所崇拜仰望的神明更令人兴奋到灵魂颤栗的事情呢?

    松儿已经不止一次夸赞他做饭好吃了,这种被心爱之人夸赞的喜悦令程青枝如在云端。他甚至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除了这双手,也只有厨艺会让松儿露出这样满意的表情。

    为了不让松儿吃腻,他每天都会研究不同的新菜式。

    当他看着松儿吃下他做的饭菜露出满足的表情时,程青枝心中的幸福程度暴涨到了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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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匹敌的高度。

    他切了一块五花肉,用猪肉煸炒的两面微黄后倒入白菜开始清炒。

    不一会儿的功夫,程青枝端着一碗面汤和一盘炒白菜进来。

    只是她那碗面汤跟程青枝的那一碗明显不一样,里面的面片比他碗里的多了不少,而且里面还有肉片和青菜,满满当当的一碗,根本就不是他口中‘剩下’的。

    那份‘随便炒炒’的白菜看起来也不是很随便的样子。

    程松儿心中的无力感更深,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把程青枝从这种奴隶般的迫害中解救出来。

    “松儿,尝尝吧。”他语气轻快的说。

    “好吃。”程松儿不动声色的尝了一口,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听到她的夸奖,程青枝脸上的笑意更深。

    程松儿其实一点也不饿,她光是尝了几口白菜炒肉肚子就已经很饱了。

    可看着对方狗狗一样的眼神,她又不好意思拂了对方的一份心意,只能强忍着又喝了半碗面汤。

    “太饱了。”程松儿实在吃不下,靠在椅子上打了一个饱嗝。

    她也不想浪费粮食的,可是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被撑爆了。

    “吃不完也没关系。”程青枝撑着下巴温柔的笑着。

    “真的?”

    “嗯。”

    “可是好有罪恶啊,浪费粮食。”她低声道。

    刚刚穿来的时候,穷的连饭都吃不起,饥一顿饱一顿的。

    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呀,她就浪费了。

    “不会浪费的。”程青枝勾唇一笑。

    程松儿点点头:“也对,反正明天热一下还能吃。”

    他低头,笑得意味不明,起身收拾碗筷:“我去洗碗了,松儿你早点休息吧。”

    “不用,反而我现在也没事干,我去柴房把柏树枝劈一下,等雪停了就可以直接用了,顺便也消消食。”她说道。

    程青枝看着她圆鼓鼓的肚子,淡笑着点头。

    他这一笑,倒让程松儿纳闷了。

    按照她刚才的推论,那么程青枝骨子里应该是恐惧‘程松儿’这具身体的。

    但是程青枝和她相处时,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恐惧的味道,反而对方有时候还挺依赖她的。

    可程青枝焦虑的情绪不是因为原主的虐待,那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程松儿愁的一个头两个大。

    算了,不想了。

    她还是去劈柴吧,不用动脑子。

    所谓柴房,其实就是在院子边上搭起来的一个简易的小棚子,小棚子就在厨房的对面。

    程青枝进去洗碗却把厨房的门关上了,只有微弱的亮光从门的缝隙中渗透出来。

    奇怪。

    以前程青枝无论做饭还是洗碗都不会把门关上的,为什么今天关的这么严实?

    她心中有些疑惑

    光线昏暗的厨房里,程青枝呼吸急促,手指紧张的颤抖着,视线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引诱着,无法克制的看着眼前的东西。

    那是程松儿吃剩下的半碗面汤。

    他咬着唇,丹凤眼眼尾因为激动而显得微微泛红,眸光颤动在灯火中摇摇欲坠,里面滋生着无数阴暗湿漉的荒诞放肆的妄念。

    他尝试用理智克制,下唇被咬得血滴滴。

    眼前的物件带着松儿的气息,散发着缥缈又蓬勃的暧昧丝线,无声的蛊惑着他。

    那种蛊惑是无法名状的,就像海底的暗流,看不见摸不着,触之,则被拉扯到无尽的欲-望深渊里。

    他缓缓伸出手,端起程松儿用过的碗,拿起她用过的筷子,薄唇缓缓贴近她刚才贴过的碗沿。

    刹那间一股酥麻的电流席卷了全身,还残留着温度的汤滑入了他的口腔,流入了他的喉咙,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奇异又湿润的感觉在他的胃里交汇。

    “松儿、”程青枝紧咬着碗沿,双眸激动殷红,如同饮下让人上瘾的鸩毒。

    一种让人喟叹的满足感在他的胃里膨胀发热,他的身体顿时沸腾起来,无声剧烈的在他的胃里燃烧着、发出畅快满足的尖啸。

    他捧着碗,就像捧着神明恩赐的圣药。

    胃里翻涌的滚烫温度,令他灵魂激荡。

    他无声的笑了笑,明艳的唇色在摇晃的灯影中显得更加鲜艳,仿佛嘴上盛开了一朵浓烈的花。

    他释放出了一直压抑在心底的贪婪的蛊虫。

    像即将渴死的人,渴望着松儿的爱。

    可是他得不到。

    他得不到她的爱,也无法将卑劣的爱意宣泄,只能用这种恶心的见不得人的脏脏手段,将他被蛊虫啃噬一空的心稍微填补。

    “你在干什么?”门被打开,一道声音传来。

    第23章 .躲过一劫的小可怜躲过一劫的小可怜……

    程青枝的心像是一下子坠入了冰窟,无边寒冷的冰水灌入他的身体,他全身被冻成了一块冰。

    那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了,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声音,甚至连梦中也不例外。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程松儿声音会在这一瞬间出现。

    没有往日的一丝柔情,只有冰冷的,毫无感情的质问。

    “我问你,你在做什么?”她沉声问道,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

    他一下子慌了神,手里的碗应声落地,满地碎片。

    此刻他满脑子嗡嗡的声音,耳朵里是刺耳的尖鸣。

    他没有回答,就像罪大恶极的犯人被判了死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无力回答她的话。

    回答又能回答什么呢?

    这样狼狈不堪的他,这样不知廉耻的行为,卑贱的就连勾栏里最下贱的小倌也做不出来的举动,被她抓了现行。

    她发现了他最肮脏的一面,她发现这样恶心的他竟然在亵渎她,她会怎样想他?

    她是否回后悔来到他身边拯救他?

    她会离开吗?

    “对不起。”他声线哽咽颤抖,泪水无法抑制的涌了出来。

    巨大的恐惧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打着颤,膝盖好像被一点一点敲碎,牵连着他身体里的每一寸神经,每一寸血肉骨骼,脱力的跪了下去,跪在破碎的瓷片上,发出沉重又脆弱的声响。

    “你——”程松儿脸色大惊:“你这是做什么?”

    不就是偷吃东西吗?怎么弄得这么大阵仗?把她都吓了一跳。

    她连忙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但几乎被恐惧撕裂的他已经无力站起来,他拉着她的手,嗓音嘶哑的乞求:“松儿,我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你不要、”

    不要走

    “好好好,我原谅你。”程松儿拉着他的手,轻轻拍着他瘦削的脊背安抚着:“别哭,别哭,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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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松儿无比尴尬,又无比莫名其妙的安慰着。

    她原谅什么呢?

    原谅他偷吃剩饭?她又不是周扒皮,只是吃个剩饭而已,多大点事啊。

    她刚刚是有些生气,但她生气的是程青枝太不会对自己的身体负责了,宁可吃她的剩饭,也不给自己弄点好吃的。

    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吗?

    等她好不容易将在崩溃边缘的程青枝安抚好后,她将他扶着坐到小凳上。

    刚刚哭过的程青枝眼眶红红的,眸光颤颤巍巍,若仔细看,里面还泛些不安的红血丝,发丝被泪水打湿粘黏在脸侧。

    锋利的瓷片刺破了他的衣摆,扎进了他的膝盖里,她将它们一个一个拔出,整个过程,程青枝都温顺的一声不吭。

    她本想查看一下他膝盖上的伤势,但想想男德平时连脚都不让人看,膝盖自然就更不会了。

    她叹了一声,怜惜的将湿发拨到他耳后:“怪不得,你刚刚跟我说不会浪费,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话一出,程青枝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瞬间变得不收控制起来,呼吸瞬间变得沉重而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冷汗涔涔的往外冒。

    “别害怕,我不是在责怪你。”她连忙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几乎没有一点温度,就像一块冰。

    她忍不住将手握紧了些,继续说道:“吃个剩饭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你别害怕,我不会怪你的。我只是有点生气,家里不像以前吃不起饭的时候,如今这么多粮食,你想吃什么做就行了,不必吃我的剩饭呀。”

    “你、”程青枝红肿的眼眸愣愣的看着她,良久发不出声来。

    “而且剩饭的味道也不好啊,都凉了,油也都凝固了,说不定还会吃坏肚子,哪比得上刚出锅的饭菜。”

    剩饭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她这个现代人反正是不明白。

    程松儿试图把他的坏习惯纠正过来。

    ‘她好像什么都没发觉’程青枝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大胆的想法。

    她只看到了他在吃她的剩饭,并没有发觉这个举动之前潜藏着如何疯狂暗涌的痴妄。

    或许她不是没有发觉,她是不懂。

    对,从不涉人间的妖,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哪里懂得人间那些脏脏龌龊的弯弯绕绕。

    他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掐着他心脏的那股令人恐惧的力量也骤然消失,他终于可以畅快的呼吸。

    “而且你这样子,要是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虐待你呢。”她又说道。

    “我我知道了。”他低声道。

    “真的?”她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

    光线晦暗笼络,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她不得不靠他近些。

    “真的。”程青枝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脏因为她的靠近而激动的狂跳着,撞得他胸腔发疼。

    “那就好,下次如果再让我看见的话,我就真的生气了。”她故意把话说得重了些,看到程青枝郑重的点头,她才心满意足,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对了,膝盖上的伤严重吗?”她问。

    程青枝摇头,手捂着膝盖处的血渍:“没事,不严重的。”

    他甚至开始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准备收拾这满地的狼藉。

    “怎么会没事,都流血了。”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别干活了,走,跟我进屋。”

    程青枝被她拉着站了起来,但到底是伤到了膝盖,走路时的走姿十分不自然。

    “不会伤到骨头了吧?”程松儿看着他走路的样子有些担心,但又不好掀开他的衣服直接查看。

    她将他带到房间里,自己则站在屋外头说:“你看看伤势,伤口深不深?有没有伤到骨头?”

    屋里慢慢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良久,他说道:“没事的,只是伤到了一点皮肉。”

    “真的?不许骗我。”程松儿声音微微一压。

    “是真的。”程青枝着急的说,除了他自己那些卑劣下贱的心思,其他的他从来都不敢对她隐瞒:“真的只伤到了一点皮肉。”

    皮肉伤也不能不重视,在古代一点小病都能要人命,可惜家里没有药。

    “我去徐叔家里借点药,你就在家里等我知道吗?”

    “好。”窸窸窣窣的声音继续传来,好像是程青枝在穿衣服的声音——

    这是程松儿第一次主动站在徐叔家门前,她现在屋外头喊了几声,屋内很快有人应答。

    她看到屋子里的窗户被推开,林玉秀半张脸露了出来,看到是她时,脸上明显掠过一丝笑意。

    很快徐叔走了出来,林玉秀也紧跟在他身后。

    “松儿妹子,怎么了?”徐叔问道。

    “我哥他受伤了,家里又没有药,想向你们借点,等我过几天去城里买了药,再还给你。”她说道。

    “嗐,什么还不还的,大家都是邻居这么客气干什么。倒是青枝那孩子,他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啊?”说这话的时候,徐叔的眼神明显在她身上看了一下。

    好像是在怀疑,是不是她打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又虐待程青枝了。

    “他不小心被摔碎的碗扎伤了,倒是不严重。”她解释道。

    “不严重就好。”徐叔笑着说:“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

    徐叔回了屋,但林玉秀却没有跟着徐叔回去,他们就隔着一道矮小的篱笆墙对视。

    没有被发簪挽起的头发柔顺垂落在肩头,身后是漫天飞雪,比起平时,此刻的程松儿多了一丝柔和温雅的读书人气质。

    林玉秀脸颊微红,爹爹说的果然不错。

    论模样程松儿确实是十里八乡排第一的俊俏,没人比她更好看了。

    “那个、你和今天来的媒人谈的怎么样了?”程松儿问道。

    程松儿平时对林玉秀敬而远之,但还是不想他跳入火坑,便打开话匣开口问道。

    听到这阵子对自己冷淡不已的程松儿忽然问起了自己的婚事,林玉秀心里又是惊喜又是得意。

    他就知道,即便程松儿突然转性了,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聊得不错,对方挺看重我的,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眼尾轻扬,明丽动人。

    “没什么,就是问问。”程松儿语气停顿了一下:“我之前在刘地主家里做过帮工、”

    “嗯,怎么了?”

    “听说她女儿已经病入膏肓了,娶夫郎只是为了冲喜,你嫁过去很有可能”

    “你胡说八道!”

    程松儿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玉秀激烈训斥的打断。

    “是程青枝让你这么说的对不对?他看到我即将嫁给地主的女儿,即将过上好日子,他心里不平衡,嫉妒我过得比他好,所以故意让你说这种想再一次毁了我的姻缘是不是!”林玉秀激动的抓着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这跟我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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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点关系,而且我哥从来都没有嫉妒过你。”程松儿冷冷的说。

    “哼——”林玉秀冷笑:“我才不信!”

    “不信就算了。”程松儿言尽于此,该做的她已经做了,要是林玉秀继续往火坑里跳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第24章 .吃醋的小可怜吃醋的小可怜

    “实话告诉你吧,媒人和管家已经跟我爹谈好了,这门亲事已经定下,明天刘地主家就会把彩礼给送来。”林玉秀的眼睛里透着冷静又锋利的得意:“你回去告诉程青枝,他想毁了我,门都没有。”

    程松儿看着他因为嫉妒而分不清是非黑白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就恭喜你了。”

    “你不生气?”林玉秀看着她。

    程松儿淡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不是喜、”他欲言又止。

    “什么?”

    “算了。”林玉秀明显还想再说什么,但嗓子眼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林玉秀不得不承认,他对程松儿是有好感的。

    那种好感从最开始为了折磨程青枝的刻意,随着程松儿性格的转变而转变,他开始不受控的关注了她的一举一动。

    但他始终像一个旁观者,无法融入到她的生活中去。

    况且,程松儿的家境不如他。

    这种朦朦胧胧的好感在即将到来的富裕生活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大雪纷纷,落在她的肩头,落在她的睫毛上。

    她眼眸轻颤了颤,睫毛尖上的薄雪被抖落下来,被打湿的鸦睫,就像水里的黑鱼鱼尾漆黑透亮,她就这样无声的看着他,比天上的月光还明亮还温柔。

    林玉秀眨了眨眼睛,一种无法形容的遗憾感在心中惆怅凝结:“我会在年前嫁过去”

    “祝你幸福。”她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

    “我知道你不高兴。”他伸手轻轻地拂去了她肩上的雪花,滑落的青丝勾住他的手指,他的手顿了顿,堪堪收回。

    “”程松儿哑然,她怎么会不高兴?

    说实话,一想到以后少了一个人针对程青枝,她就打心眼里高兴。

    至于林玉秀,他铁了心要往火坑里跳,她劝不动也就算了,没必要上赶着当烂好人。

    “家里的药不多了,只有这些,松儿妹子你拿去给青枝用,要是不够我在去别家借借。”徐叔拿着药出来。

    程松儿谢过:“够了够了,多谢徐叔。”

    “客气什么。”徐叔笑道:“快回去给青枝上药吧。”

    程松儿又道了一声谢离开了。

    她刚走进自己家的院子,就看见一道纤细修长的影子靠在门框上,他的半张脸隐匿在光线阴影中,露出一双眼睛颤颤的看着她。指尖扣着门框边沿,门框边落下一些残留的刮痕,他的指缝里蹦出一丝浅淡的鲜红色。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待着吗?”

    “松儿,我没有出门,我就在屋子里。”他的手紧张的扣着门框,连影子都是瘦削孱弱的。

    她临走时嘱咐他就待在屋子里,不要出门,他就站在门边,甚至连脚下的影子都听话的没有逾越半步。

    好家伙,还跟他玩起了文字游戏了。

    “我的意思是让你不要下床,你的膝盖有伤。”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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