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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离婚后,嫁初恋》40-50

    第41章 旅游

    ◎信了他的鬼话◎

    任维东送李有良出了院门张鹏就看表, 三分钟后任维东进院,张鹏诧异:“这么快?”

    “跟他缠缠绵绵到天黑?”任维东白了他一眼。

    张鹏:“我相信他不是任老板的对手。可癞□□跳到脚背上——不咬人膈应人。”

    小北对亲爸很失望,可李有良也是他爸, 还没忘记给他买生日礼物:“张伯伯, 你说话真难听。”

    “抱歉,一时忘了。”张鹏说的很敷衍, 小北却不好意思怪他, 只因他也怀疑他爸目的不纯。明明以前都是在学校门口等他, 偷偷给他钱, 给他塞好吃的, 怎么偏偏今天忘了, 还把礼物送到家里。

    周佩兰打圆场:“吃蛋糕, 吃蛋糕, 再不吃奶油就化了。”

    任维东继续切依依的蛋糕:“小北, 依依, 吃奶油还是吃蛋糕?”

    小孩想法简单, 坏人走了就该高兴。任依依一步到她爸跟前,指着蛋糕上的奶油花:“我要两个花。”

    李有良的到来一度把气氛搞得很紧张,张鹏的儿女害怕,馋的口水直咽, 不敢吭一声。有人带头,张鹏的儿女拽妈妈的手, 眼神示意她切蛋糕。

    林云香余光瞥到, 拿起另一把蛋糕刀切两份奶油递给孩子。任维东看向黑子的女儿和赵民的儿子,两个小学生送任维东俩字——随便。

    任维东好笑:“我猜你俩要是想吃奶油蛋糕会直接说蛋糕。不好意思说就说明想吃奶油。”给他们戳几个奶油花, “先吃这些, 小北的生日蛋糕饭后再切。”

    依依:“爸爸, 饭好了吗?”

    “你吃这么多还饿?”任维东问。

    任依依点头:“当然啦。我今天没有吃八喜,也没有喝汽水,西瓜只吃一点点,就留着肚子吃好吃的呢。”

    林云香给两位老人切两块,她自己切一小块蛋糕,吃好就回厨房。

    任家院子大,周围又多是四合院大杂院,房屋低矮不挡风,炎炎夏日的傍晚没了太阳,在院里用饭比屋里舒服。

    任维东又拿个电扇出来,这一顿饭吃的所有人都很满意。

    夏日天黑的慢,饭后还有亮光,赵民等人不着急回去,走动闲聊半个小时,才一人拿着一块蛋糕回去。任家几口又吃一点,小北的生日蛋糕还剩一半。

    任依依看着爸爸把蛋糕放冰箱里冷藏,大声说:“明天早上吃蛋糕,不吃饭!”

    任维东摇头:“你也吃不够。”

    任依依掰手算给他听,上次吃蛋糕还是上次她过生日的时候。小丫头说完,眼珠乱转,停在林云香身上。

    林云香:“我不知道我生日具体是哪天。”

    任依依不明白:“妈妈不是你的妈妈生的吗?”

    林云香:“我妈妈不好,她不记得了。”

    “啊?”任依依不敢相信地轻呼一声,转向她爸,“生我的妈妈是不是跟妈妈的妈妈一样坏啊?”

    任维东不想回答,一个谎总要一百个慌来圆:“绕口令呢。”

    “爸爸,说吗。”

    任维东点头。

    任依依撇撇嘴:“我就知道。”跑到林云香跟前,抱住她。林云香不明所以,这又怎么了。

    任维东叹气:“你妈不好但你有依依。依依没妈有你。”

    任依依使劲点头,爸爸懂她。

    林云香把小丫头拉到怀里,一股汗馊味扑鼻而来。林云香皱眉,严重怀疑小丫头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不下四次,不然不可能这么大味儿。

    “先给他俩洗澡。”林云香抱着她起来。

    小北吃太饱,窝在沙发上只想睡觉。林云香此话一出,小北装死,倒在沙发上。任维东就在他身边,见状好笑:“洗干净再睡。”

    小北一动不动。

    任维东抱着他去浴室。

    周佩兰帮他弄热水,林云香拉着任依依找换洗衣服。任维东洗得快,林云香和任依依等几分钟,任维东用宽大的浴巾包着小北出来,直接去堂屋给他吹头发。

    洗了澡确实舒服了,小北不困了。

    今天这顿饭吃得热闹,俩孩子跟小蜜蜂似的,一会儿帮叔叔伯伯拿酒,一会儿帮小朋友倒可乐,忙得不亦乐乎,后劲就是小北清醒十来分钟又昏昏欲睡。

    林云香和任维东没敢叫他俩睡,拽着出去转一圈,八点一刻才放他们回房。

    翌日,俩孩子睡到任维东送林云香回来。

    几日后,幼儿园迎来放假。

    俩孩子闲着撒欢几日,小学放假了,紧接着毕业班考试。七月初的高考结束是中考,中考结束,全国中小学几乎都放假了,林云香的假期也开始了。

    林云香放假第二天晚上,任维东问他爸妈想不想下乡避暑。

    恰逢三伏天,四九城像火炉,老两口听人说过帝都郊外比城里凉爽,他们考虑一晚上,决定下乡。

    上一次下乡劳动,有关单位会提前通知乡里接人。如今是游玩,是避暑,也是探望乡邻乡亲,没人帮他们通知。

    老两口返城的时候村里没电话,老两口犯难,怎么通知他们。

    任维东:“交给我。你们只管收拾行李和探亲礼。”

    任依依最爱逛街买东西,闻言就要出去。

    林云香给一家人找出遮阳帽遮阳伞,陪他们上街。

    任维东不吝啬钱,电报发成一封简短的信,收信人是当地村长。

    老两口下乡时的村长已经不在了。老两口当年不敢主动跟人来往,记得他们的人不多,知道他们名字的人就更少了。中间又隔了这么多年了无音讯。以至于村长问了半个村子才有人知道电报上的两人多年以前确实来他们村接受过中下贫民再教育。

    远来是客,村长当天就叫村里最有钱的人家给城里客人收拾两间屋子,然后又叮嘱跟老两口较为熟悉的人,最近哪儿都别去,届时跟他去火车站接人。

    这些事任维东都不知道。

    任维东考虑到人家也得商量准备,把日子挪到五天后,不巧正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

    任维东给一家人买了上午的飞机票,下了飞机赶火车,等到县城火车站,太阳落山,天还没黑。

    村长料到老两口有心回来,日子一定很不错。否则一地鸡毛,成天犯愁,哪有空出来玩儿。当他看到穿着短款运动服,大人小孩踩着运动鞋,拎的行李箱跟电视里的一样的时候,村长慌得手足无措。

    任维东伸出手:“您好。是小张村村长吧?我是任觉新同志和周佩兰同志的儿子。这是我儿子女儿。女儿跟我姓叫任依依,儿子跟我爱人姓叫林小北。”

    放假后任维东就带着小北去派出所,改姓林。

    小北问为什么改姓,任维东没说以前跟他说过,而是反问,如果同学问,李小北,你爸姓任,你妈姓林,你为啥姓李,你怎么解释。是从李有良和你妈离婚说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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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北不希望同学知道他亲爸对不起妈妈,爸爸不再是他一个人的爸爸。犹豫片刻,小孩心甘情愿改姓。

    小北听到任维东的话,愈发觉着改姓林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心里因为“李小北”变成“林小北”而产生的别扭也消失了。

    村长:“您爱人没来?”

    林云香要来,任维东不希望她跟着遭罪,就给她算一笔经济账,飞机票多少钱,路上其他开销多少等等。

    林云香又不留在乡下,去了就回来也没必要,所以留下看家。

    任维东:“家里东西多离不开人。”

    村长懂了,好比他们村粮食刚打下来也得有人看着。万一粮食被偷,一年白干事大,没粮食交公粮事更大。

    “这边太热,先上车。”村长回头看着铺着草席的车,脸色微变,犹犹豫豫,“要不我还是租辆车。听说县里有租车的。”

    任维东看向任依依:“坐过这种车吗?”

    “敞篷的,没坐过。”任依依爬上去。

    拖拉机拉的木板车,而不是铁皮车,木板车不稳,任依依上去晃晃悠悠的觉着好玩,叫小北也上去。

    村长见状扶着两位老人上车。

    饶是有心理准备,两位老人也没想到这一路那么艰难。

    当初来的时候用双腿,不颠簸。走的时候归心似箭没觉着颠簸,如今换了心情,度秒如年。

    两位老人叫孩子到他们怀里,任依依摇头,勾着头朝前面路上看,跟小北分享:“前面又有个大坑。林小北,你准备好了吗?”

    小北点头,随着车颠簸,俩小孩跟着跳一下。

    陪他们一起坐车的村民诧异,这俩孩子当玩儿呢。

    任维东嫌丢人:“你俩坐好!”

    俩孩子并排坐好,片刻又朝路边看。任依依指着地里的庄稼:“爸爸,我认识那个,黄豆。”

    陪聊的村民再一次感到意外:“城里也种庄稼?”

    任维东:“我家院子大,我爸妈种了很多菜。他俩上学了,书上图文并茂。”

    拖拉机太吵,说话得很大声。任维东声音不低,村民也只能听清楚一半,他也懒得再没话找话。

    到村口,脚踏实地,老两口还觉着不敢信:“到了?”

    任维东帮他们拿行李:“也该到了。”

    坐在树荫下乘凉的人走过来,熟悉的面孔多了,老两口确定到了。帮忙招待他们的那家人犯难,两间屋子,五口人,怎么住啊。

    男女分开吗。可是三个男人,虽然有一个是小孩也睡不下。

    任维东不叫他们为难,安排好父母,请村长开着拖拉机车头送他回县城,他住宾馆。

    翌日,任维东租车,买父母孩子缺的东西送去村里。

    刚到村里,老两口感到陌生。熟悉的人说起以前的事,老两口也不拘束了。任依依对村里一切都好奇,她又是个自来熟的,等任维东到村里,她身后跟着一群小孩,她显然成了孩子王。

    任维东没有买瓜果,除了生活必需品,就是一些牛奶汽水糖果,交给任依依,叫她分给小伙伴。

    任觉新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任维东原本打算明天回去,开车来的路上,任维东注意到此地有山有水,难得的是村民也不是刁民,年迈的父母以后可以常来避暑,他便决定再呆一天。

    任维东有钱,其实可以在帝都郊外买块地建别墅。可是没有邻居,就是有邻居也不熟悉,老两口肯定不愿意去。

    任维东开着车到县城,带着墨镜,十足的有钱人。打听事很简单,他半个小时就到采石场。采石场还是国企,任维东找到厂长,给他们一笔钱。

    翌日,村口来了几辆车,卸下几车山皮,叫村长带村民铺平。

    村长许久才回过神,兴奋地问是不是县里给他们村铺路。送石头的人哪知道。也想不到任维东出这笔钱,又急着回去,胡乱应付两个字,是吧。

    下午又送来很多,其他村的村民也拿着铁锨出来铺石子。虽然不是到他们村口,可通往县城的路修好,他们也能受惠。

    任依依兴奋了,拉着爷爷奶奶,对小北说:“我们来得好巧啊。可以看到人修路。”

    老两口相视一眼,哪有这么多巧合。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任维东又不是匿名出钱修路,他相信要不了多久,村民就会知道。村民会对老人小孩更好,任维东也能放心踏实和林云香游玩。

    任维东回到城里三天,确定接下来一周没大事,他带林云香飞往海边。机票买好才告诉林云香飞机票不能退。林云香没出过远门,信了他的鬼话,只能收拾行李跟他浪迹天涯。

    阳光沙滩比基尼。

    林云香裹得严严实实,眼花缭乱又不敢看。

    到了陌生的城市,这地方像电视里的场景,又像另一个世界,林云香不踏实,一眼没看到任维东都心慌。任维东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任维东稍微走远一点,她上去拉住任维东的手,提醒他慢点,别撞到人。

    任老板身高腿长五官出挑,穿着大裤衩花衬衫,戴着墨镜,跟当下的时装模特似的,走到哪儿都能惹得男人女人回头。

    林云香以为人看她,出去逛一圈就要回酒店。

    任维东也由着她,毕竟有些事林云香只许他在房间里做。

    第42章 活雷锋

    ◎不缺机遇也充满危险◎

    从任家老老小小所在的小张村到县城将近二十里, 每天有人往路上倒山皮,镇政府县领导想不注意也难。

    镇政府认为铺山皮路这种小事,县领导没必要告诉他们。县里来人询问镇政府怎么挑三伏天铺路, 广大人民群众受得了吗。

    镇政府这才知道搞错了。镇领导班子解释, 他们也不知道山皮哪儿来的。县里派人去采石厂。这笔钱对任维东来说不算什么,对偏远乡镇来说是一笔巨款, 差不多是采石厂一年纯收入。采石厂很重视, 跟任维东谈的时候备齐了合同和收据。任维东一份, 采石厂留一份。任维东走后采石厂领导四处打听, 想跟任维东长期合作, 结果什么也没打听到。

    面对县领导的询问, 厂长无奈地给出三个字——不知道。

    县领导不信任维东是凭空冒出来的。有个人实在, 脱口而出:“不是, 那个任老板开车来的。”

    县里来的人忙问:“哪个地方的车牌。”

    小县城车不多, 见过的人都很难忘。采石厂领导说出当地牌照, 又说出车的型号。县领导一个电话查到租车的地方, 还不是大城市的租车行,是婚纱店的车,平日用来接新娘。

    天气炎热,结婚的少, 任维东才能那么容易租到车。

    任维东租车的时候婚纱店的人问他是不是结婚用,用几天, 希望他能提醒开车的人, 少喝点酒。任维东见人这么不放心,直接告诉对方他不喝酒, 只是去小张村送东西。

    采石厂、县里以及镇领导班子直奔小张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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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达小张村村口, 这些人也意识到山皮是从小张村开始铺的。

    县领导决定见着小张村村长一定要好好批评他, 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知道跟镇上或县里汇报。搞得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还闹出不少笑话。

    小张村村长一问三不知。

    县领导奇了怪了:“任维东难不成是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任维东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村长见着任维东的时候以为看见时髦大明星,只顾激动了。村长不好直呼大老板的名字,就叫他任老板。任老板走六七天了,村长这几天又忙着铺路,以至于忘了任老板真名叫什么。

    幸好任家老老小小住小队长家隔壁,站在村长身后的小队长提醒:“是不是周老师和任老师的儿子,任大老板?”

    村长可算想起来了,赶紧带一群人找老两口。

    小张村是个大村,有自己的小学。村里还有三个老师。这些老师水平最高的中专毕业。这三人得知任家老两口退休前教高中,得空就找他们请教。

    村里有几个中学生。学生家长见老两口和气,也从家中老人口中得知他们脾气极好,就带着自家孩子向他们请教。

    村头树荫底下最凉快,自打老两口来了,村里人自发地把风水宝地让给他们。

    村长有所耳闻。直奔村口,果然看到老两口周围坐着好些人,大人拿着自家种的瓜果坐外边,大孩子小孩子在老两口身边。

    任依依也在,看大哥哥大姐姐写暑假作业。小丫头眼珠子活,又不怯生,看到一群人打南边过来:“爷爷,奶奶,他们是去打架吗?”

    任维东回去那天,村里遇到一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事,嫁出去的闺女被婆家打回来。当时很多人拿着铁锨平路,闻言就要给本村姑娘讨回公道。

    当时老两口也在场。

    周佩兰看到好几个人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应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话音落下,这群人到跟前,村长指给白衬衫们看:“这二位就是任老板的父母。”

    老两口相视一眼,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任觉新起身,明知故问:“维东怎么了?”

    县领导大步上前,双手握住他的手,直言他有个好儿子,接着又夸任老板当代活雷锋,做事太低调了等等。

    乘凉的村民们听糊涂了。

    随后弄懂了,一个比一个难以置信。

    任觉新笑呵呵道:“从火车站到小张村这段路太颠了。维东这么做可能是不想来接我们的时候路上还这么颠。”

    众人面面相觑。

    村长试探地问:“只是这样?”

    任觉新:“我儿子我了解。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什么的,他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县领导不信:“敢问任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

    “国际贸易。”任觉新道。

    贸易就够高大上了,国际贸易,县一把手也无法想象。

    难怪这么大手笔。

    众人看任家四口的眼神瞬间变了,充满了敬畏。

    任老同志:“别觉着国际贸易很厉害,就是大一点的二道贩子。不不,他还不如二道贩子。人家好歹出钱买卖,他就是个中间商拿提成。也就这几年赚钱。”

    周佩兰不由得想起“国际班车被抢案”,“这两年也危险。前些天我们那边刚发生一件事。”大概说一下被抢经过,“幸好维东没在那辆车上。”

    这事不小,上了报纸。县领导有看新闻和报纸的习惯,知道这事:“任老板贵人有福。”

    村长好奇:“任老板有空送您二老过来,是不打算再干了吗?”

    周佩兰不清楚儿子如今跟哪些国家做生意:“他跟朋友合伙开了几家店。贸易生意,有人找的话,还会做吧。”

    任觉新直接补一句:“年轻人的事,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在学校待了一辈子,也不懂做生意。”

    照顾任家四口的那家女主人见老两口不想说,大声使唤自家孩子拿刀去,她切西瓜。随后解释自己种的,很甜,叫领导们也尝尝。

    很多村民这才意识到领导们只顾说话,水都没喝。纷纷招呼领导坐下喝水,此事也被岔过去。

    这些领导走之前又向老两口表示,他们想亲自感谢任维东。老两口听出他们言外之意,任老板电话号码多少。

    任觉新直言他下个月过来,到时候就能见着了。

    众人只能带着一点点失望打道回府。

    这些人一走,村里热闹了。村民不好意思叫任维东带他们做生意,问老两口任维东的店要不要人。

    村里穷,老两口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没分寸。老两口也不好拒绝,任觉新就说:“维东店里缺人,但咱们村的人干不了。”

    好多人直撇嘴。

    老同志不想给儿子找麻烦,就说他儿子也不是一开始就做生意。任老板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部里,待了几年觉着没意思才辞职下海。任老板精通俄语,会英语,因为出差的缘故还会几句法语。

    张鹏跟老两口说过,任维东有个助理。任觉新就说他新招个助理都是大学生,毕业于经贸大学。

    以前公司忙的时候他没空看店,就请个大专毕业的帮他打理店。

    此言一出,村民们安静下来。

    任老同志担心任老板做个坏榜样,提醒乡亲们,大城市晚上有砍人的,白天有抢/钱的。他们真想出去谋生最好十几口子一起。

    火车上的小偷都是团伙作案,最少三人。

    青年男女电视电影看多了,不相信光鲜的大城市有这么不堪的一面。老同志只说一句话,赚得越多风险越大。

    村长认同,补一句大人小孩都听过的,天上不会掉馅饼。

    这两句话把众人火热的心浇灭了。

    八月下旬,夫妻二人独处够了,终于想起来他乡还有父母和孩子。

    虽说老两口不支持村民找任维东谋生,村民依然把两位老人和两个小孩当自家人。

    村里孩子有什么好玩的都会叫上俩小的。谁家做了好吃的,也会给俩小的送去。

    两个小的虽然被太阳晒黑了,瘦了,但远比在城里的时候精神了。小北最明显,眼睛特别亮。以往还有一点腼腆甚至胆怯,如今也消失了。

    任维东小声跟林云香显摆:“我说有依依在不用担心小北,现在信了吧?”

    “小北以前没离开过我。何况这次将近一个月。”林云香低声回。

    一回生二回熟,任维东这次下了火车就去租车。婚纱店老板认识他,这次都没要押金。任维东载着林云香直奔父母和孩子住处。

    阳历八月下旬没有一丝秋意,村民们不到做饭的时候不进家。任维东想给父母孩子一个惊喜,结果扑了个空。

    好在村里人还记得这辆车,热心村民叫任维东和林云香等一会儿,他们去喊老人孩子。

    林云香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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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孩好奇车又不敢靠近,她把后备箱打开,拿出一包椰奶糖。小孩不敢伸手。林云香拆开,一人抓一小把。

    任依依大步跑来:“妈妈!”

    村里孩子把糖给她。

    任依依摇摇头,接过妈妈手里的袋子:“给我买的吗?”

    林云香:“家里还有。村里小朋友陪你玩这么久,这是感谢他们的。”

    任依依往兜里塞一把,又把小北的兜塞满。确定爸爸妈妈今天不回去,她挥挥手,叫她的小朋友们都来,分糖。

    村里太热闹,白天可以摸鱼凫水,上树抓鸟,晚上可以找知了猴。小北确实玩得忘记思念。可就像林云香说的,他没离开过林云香。突然见到妈妈,小北差点哭出来。

    林云香抱起他。

    任依依撇嘴:“娇气包!”

    小北怒了,下来朝任依依走去。

    任依依双手叉腰:“怕你!”

    “你以后不要喊我林小北,我不认识你。”

    任维东摇头失笑。见他父母终于来了,就把他买的东西拿进屋。

    香烟名酒不是农村家庭必需品。任维东在县里买一袋大米一袋面粉、两桶油,又给老人小孩买些饼干,感谢他们的照顾。

    这家人通过礼物认定任老板是个实在人,不是个市侩的商人。傍晚,老两口在屋里给俩孩子洗澡,任维东拉着林云香去门口,男主人跟过来。先递给任维东一根烟攀交情,接着问城里是不是像两位老师说的那样,不缺机遇也充满危险。

    任维东点头。

    男主人问自己适合做什么。

    任维东先问他家这处瓦房是靠什么盖起来的。

    这家人搞大棚蔬菜,虽然只有一个棚,现在也是小张村最有钱的人。

    任维东:“那我说实话,这边山好水好,但可耕种面积有限,不可能靠种粮食衣食无忧。你们不如发展特长。”

    林云香捏一下他的手:“说详细点。”

    “瓜果蔬菜。前提能守住,没人使坏。”任维东指着一马平川的山皮路,“可以运到火车站,通过火车运到市里或省城。”

    一语惊醒梦中人。

    男主人一个劲道谢。

    任维东笑着摇头:“谢就不必了。别再跟着我们。”

    第43章 打道回府

    ◎更喜欢我了?◎

    多年以前林云香跟任维东处对象不想叫外人知道, 任维东以为她脸皮薄。现在二婚,孩子快上小学了,她还怕人知道, 任维东确定跟脸皮薄厚无关。

    林云香也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类人, 否则她不敢跟父母闹掰。

    任维东试着理解林云香,发现很有可能跟她成长经历有关。林云香在娘家无依无靠导致她内心深处很不安。别人不知道她和任维东处过对象, 任维东要是当代陈世美, 也不影响她以后找对象。嫁给李有良以后, 李有良赚的钱她存着, 万一李有良有外心她也不会吃亏。结果任维东脚踏两只船, 虽然是个误会, 可林云香以前不知道。李有良外面有女人也证明了林云香不是杞人忧天。

    林云香很理智, 不然早被父母吃的连渣都不剩。所以即便她和任维东有感情, 潜在意识里也不希望过分高调炫耀, 届时收不了场, 甚至伤害到小北。

    任维东不止一次想跟林云香聊聊, 别总想着以后会分开。她不是没有安全感吗,他可以像林云香对外说的一样,给她几间门面房,家里存款也由她收着。

    可是林云香不缺钱, 李有良住的房子也在她名下,他的钱和店面恐怕很难打动她。

    任维东决定温水煮青蛙。

    然而他工作忙, 林云香得上班, 一年独处的时间满打满算三个月。这得煮到猴年马月。

    父母游玩给了任维东灵感。

    这趟出游效果的确不错。

    二人在海边过了几天没羞没躁的生活,林云香在他面前比以前放得开, 又看见很多比基尼, 不如她条件好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洒脱, 现在任维东和她当街贴贴,林云香最多脸微红,不会再浑身僵硬或怕人看见。

    任维东拉着林云香的手走亲访友,她也不会觉着难为情。

    向任维东请教的男主人心说任老板说话真难听。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交握的手,男主人想给自己一巴掌,咋这么没眼力价。

    男主人无语又想笑:“我去看看任老师和周老师洗好了吗。”

    任维东原计划晚上回县里。可惜无论他怎么说,村民们都不同意他来了就走。

    为人老道的任维东也不好说实话,他睡不惯乡下的床,也嫌乡下知了吵,鸡鸣狗吠。他只能接受村民们的好意,各家出个拿手菜感谢任维东,村干部和德高望重的老人以及会来事的年轻人作陪。

    小张村村民这么郑重其事,任维东不好吃过饭一抹嘴走人,不得不听从村长的安排,晚上住下。

    最近不用给孩子做个好榜样,任维东和林云香几乎十点钟进入梦乡。

    此时不到八点,九点洗澡也不迟,任维东身体倾向林云香,在她耳边问:“出去走走消消食?”

    林云香的长相有点攻击性,不说话的时候冷冰冰的,村民以为她不好相处。任依依朝她怀里扑,她没有推开孩子,也没有像村里很多女人一样数落孩子不老实,反而很温柔地笑了,村民觉着她只是腼腆。

    村里的男娃女娃都是放养,最疼孩子的村民也不会给快上小学的孩子洗脸擦汗。饭前林云香把孩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小北和依依要抱抱,她抱一会小北就抱依依,村民很意外,跟周佩兰嘀咕:“您儿媳妇跟早年的大家闺秀一样和善贤惠。”

    周佩兰也没想到林云香真能做到对俩孩子不偏不倚,闻言忍不住夸几句。村民对林云香越发好感,吃饭的时候好的都往她面前移。林云香一停筷子,她们就夹肉。导致林云香活了几十年头一次吃的不想动。

    任维东见她微微摇头,误以为她初来乍到不好意思瞎逛:“站着不动招蚊子。”

    林云香想说什么,腿上被叮一下,习惯性甩腿。任维东笑出声。林云香朝他腰上拧。任老板包住她的手,拖着她往南去。

    任维东见多了宽阔的马路,瞧不上羊肠小道,采石厂帮他算山皮的时候问他铺多宽,任维东觉得最少五米,容纳两辆车,回头他开车下乡遇到拖拉机,也不至于拐去地里让路。

    乡下人认为四米足够了,多出的山皮用手推车拉到村里铺路。

    起初很多村民看到山皮路没有太大感觉,因为乍一瞧跟土路一样。一周前下一场大雨,往年不能出屋,今年雨停就可以出门透气,可以骑车上县里,村民头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要想富,先修路”。路是任维东带来的,在家门口侃大山的村民看见他都大声打招呼,恐怕任老板听不见。

    任维东走到村口脸笑僵了,“难怪有的人喜欢做好事。”

    林云香:“你没想过大家这么高兴?”

    任维东摇头:“太在意回报容易心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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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

    “那要是大家觉着理所当然,或者你有钱就该回报社会呢?”

    任维东:“我会叫人查清楚对方是否真需要我的帮助。对方人品如何,能给社会创造多少价值。”

    林云香很意外地转向他。任维东把人拉到怀里。大概黑夜给了她勇气,林云香没有想过挣扎,奇怪地问:“干嘛?”

    任维东微微低头在她嘴角亲一下。林云香习惯了,没有身体后仰躲开,而是翻个白眼。任维东搂过她的头想加深这个吻,林云香抬手挡住他的嘴。

    “怕人看见?”

    月光很淡,任维东是背对着村子面朝林云香,村民看不见她,林云香不怕,但她总觉着再这样下去她会变得不像她:“离这么近不热吗?”

    任维东摇摇头,伸手揽住她的腰,林云香又忍不住翻个白眼。

    没有被推开,好现象!

    任老板得寸进尺,林云香无所适从,试图推开她。任维东明知故问:“不舒服?”

    “有蚊子。”

    任老板楞一下,抵着她的肩膀笑出声。

    “不许笑!”林云香的脸烧得发烫。

    任维东努力忍住笑,”好,好,好。”应的干脆,话音落下又变成笑。

    林云香想给自己一巴掌,找的都是破理由。

    “还笑?”林云香使劲推开他。任维东往后踉跄一下,拉住她的手,“不笑。”轻咳一声压下笑意,“直接回去还是围着村子绕一圈再回去?”

    这时候回去洗澡绝对睡不着。

    林云香选择绕一圈。

    到家见着俩孩子,任维东松开林云香,老两口借住的这家男主人笑着打趣他俩感情好,出去消食都手拉着手。林云香闻言想离任维东远点,任老板先一步搂住她的腰,不客气地“嗯”一声。

    男主人被他整的没话了。

    周佩兰指着儿子:“要点脸吧。”

    任维东放开林云香,叫她去洗澡,他看着俩孩子。

    任依依摆手:“不用你看。村里又没车。爸爸,我们明天就回家吗?”

    欢闹的小院瞬间变得很沉默。

    村里用电的少,这家人拉了电线也不舍得在院里安灯。这家几个孩子转向任维东,任维东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却可以看清他们眼中的希冀,不希望依依和小北这么快回去。

    任老同志说:“好好读书,以后跟依依和小北上同一所学校天天都能见着。上好学就可以去你们任叔叔公司上班了。”

    村里孩子没少听说好好上学,将来如何如何。但他们年幼,甚至没去过县城,不知道外面有多么精彩,无法想象如何如何。

    老同志的话叫几个孩子心里终于有一点上好学能如何的真实感。

    任维东:“开学依依和小北就上小学了。以后学会拼音和汉字,我叫他俩给你们写信。”

    “爸爸,我会拼音。”依依大声说。

    任维东:“音相同字不同的字多着呢。你只会拼音,谁知道你写的什么。”

    小丫头无言以对。

    任维东对这家男女主人说:“我认识的有钱人越来越讲究,虽然很多都是跟风瞎讲究,但对你们来说未尝不是机遇。把长得好的菜挑出来卖给大饭店,价钱贵一点也没关系。

    “次品的送去县城菜市场,批发零售都行。要想送去省城,多种茄子、土豆、黄瓜、白菜这些能长途运输的。反季节蔬菜比较贵。也可以种一些玉米。”

    这家女主人忍不住怀疑他懂不懂种地:“玉米遍地都是谁吃啊。”

    任维东:“找县农业站问问有没有新品种,比如甜玉米,黑玉米。产量低售价高,总得下来比小麦黄豆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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